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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气逼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日杀
面对施诗奶奶的猜测,我疑惑地反问她,如果我并不是做梦,而是真的遇上鬼压床,那为什么我手上的那块诡异的老式上海牌手表并没有出现异常?
施诗的奶奶听了我的话后,吃惊地赶紧抓住我的手,反复地看着我手腕,一脸的迷茫。
她也不明白,老族长鬼魂所托的表,怎么会印入我体内,又是怎么会吸纳鬼魂的。看到她苦着脸,一直想着那事,我有意地岔开了话头。
我脑子中回味了一遍和女鬼嗨皮的情景,别有用意地问施诗的奶奶道:“奶奶,你不是说那个女鬼阿美,为人挺好的吗?那她死了,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施诗的奶奶一楞,施诗倒是明白了我的意思,红着脸啐了一口。施诗的奶奶这才恍然大悟,张开那张瘪嘴,乐呵呵地说道:“殷阳,这种事你不会明白的。人刚死,他的三魂七魄会立即离开他的身躯。”
“魂魄一旦分开,便没有形状也没有意识。头七那天,是亡灵的魂魄第一次归聚在一起。也正是这一天,地府会允许死者的魂魄回家看一眼亲人的,这就叫头七回魂夜。”
她忽然收敛了笑容,脸色一****:“唉,如果那人死得冤枉,是横死之人,那么,即使到了头七,他的魂魄也不肯去地府报到,因为他心愿未了,一口怨气留在人世不散。”
“如果那个枉死之人的魂魄齐全,那他会在看望亲人或者显灵报仇之后,再去地府报到,经过阎罗殿审判后,再入轮回。”
“可他要是魂魄不齐,头七之后,虽然也能凝聚成形,但却不能像他活着时那般想事情,也不会说话。唉,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没有正常的思维了。”
“这成形的魂魄,就是我们所说的鬼。如果他少了阳魄,阴魂倒是齐全,那这个鬼,就是一个善鬼,是不会害人的;如果鬼是魄多魂少,那就不得了了,就会成为厉鬼、恶鬼、邪鬼,和他活着时,完全不同了。”
我打断了施诗的奶奶的话,吃惊地道:“奶奶,你的意思是阿美就是因为少了魂,所以成了一个淫-鬼?她难道是想吸取阳气成为厉鬼吗?”
施诗的奶奶点了点头,告诉我,她把她用来谋生的问米招魂大法和画符驱鬼辟邪之法,传授给我,就是想让我再次住进杨小牛家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又一次住进了杨小牛家的三楼房间。历经了许多诡异的事,得到了历练的我,已经对鬼魂不再那么惧怕。
我已经会了画符驱鬼之法,何况施诗的奶奶还猜测潜在我体内的那块手表,能捉鬼驱邪,更有我的独阳之命作底,应该是鬼魂惧我,而不是我害怕鬼。
有了胆气的我,非但不害怕一点点暗下来的天色,相反盼望着黑夜再次降临。我心猿意马,坐在小木桌前,不住地胡思乱想。
如果阿美的鬼魂再次出现,再来勾引我作鱼水之欢,那我这次肯定不会咽吓得昏过去,而是要好好享受一番,最终才用符纸来镇住她,给施诗的奶奶一个交待。
山村中渐渐安静了下来,除了此起彼伏的蛙叫虫鸣之声,并无一丝人声。我想起了施诗奶奶的嘱咐,阿美的鬼魂,只有在我梦中才会出现,可快大半夜了,我竟然兴奋得毫无睡意。
会不会是施诗重新把窗前的风铃挂好,鬼魂不敢进来了呢?别人惧怕鬼魂靠近,而这时的我,却迫不及待地盼望这个梦中尤物一般的女鬼出现,于是立即站起身,把风铃拿了下来,发在了桌子上。
说也奇怪,当我刚把窗口的风铃拿下,门口挂着的风铃居然发出了几下清脆的响声。我虽然心中底气十足,但真正遇上鬼魂要出现时,仍是心中十分紧张。
我硬着头皮向房门看了一眼,见到并没有出现什么可怕的东西,也没有打开时,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不知怎么回事,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的我,突然头一晕,一阵睡意袭来,差点摔倒在地。我撑着眼皮,走回了桌子前,把那张符纸端端正正在放在了桌子中央。
窗子外忽然变得朦胧起来,浓雾之中丝丝寒气飘入了房间中。我看到浓雾中,隐隐约约有一个白色的影子飘来飘去,可怎么看也看不清,不由得心中一慌。
我定了定神,干咳了一声,给自己壮了壮胆,颤抖着说道:“是阿美吧?你吓不倒我的,不如现身相见吧!如果你有什么冤屈,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上你什么忙!”
窗外的白影还是在浓雾中若隐若现,根本没有什么变化。我忽然想到了施诗的奶奶的话,她说过,魂魄不齐的鬼魂,是不会和正常人一样思考的,那她怎么可能会听懂我的话?
眼前的景象,让我更相信了施诗奶奶的话。可能阿美的鬼魂真的有什么冤屈,不肯去地府投胎,可她魂魄缺失,又不会找阳世之人诉屈,更不会找仇人雪恨,只是凭一口怨气,保住身形不散。





尸气逼人 第38章 无米之困
第38章无米之困
阿美的鬼魂因为撞上了我,吸阳不成反而被打散了身形。她可能因为怨气太重,所以能在短短一天时间之内,魂魄再次幻化成人形,只是没能像昨天夜里这般,变成一个能勾魂摄魄的妖冶女鬼,而只是一团模糊的白影。
虽然我拿下了窗户口的风铃,可女鬼仍是不敢从窗户口飘进来,应该是我的独阳之命让她不敢再次接近。
这让期待再次享受一次人生的我颇感失望,既不能在梦中再次快活一番,又不能明白这女鬼到底有何冤屈,就这么僵峙着,那有什么意思呢?
看着窗外那一团迷糊的鬼影,我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施诗的奶奶教给我的问米招魂大法,此时何不用来一试?
施诗的奶奶曾经说过,要学会这种问米招魂法,用心的人,至少也得学习七天,而且仪式如有一点偏差,那也不会成功,可如果我是独阳之命,那就完全不同了,只要心中想着问米招魂,随意使下形式,都有可能会招来鬼魂。
兴奋中的我跃跃欲试,可当我扫了一眼房间后,不觉一下子失望起来。没竹箩筐不要紧,可以用桌子替代,可没米,那我怎么招魂?
可这个应该难不倒我,虽然我这次高考意外失利,没能进我梦想中的名牌大学,可我自小开始,就是阴阳界村方圆几十里内,有名的聪明人。
这聪明,一般人是只知道我学习成绩好,可他不却并不知道,我最得意的,是我的‘小聪明’。
记得我刚进高一的那年,从其他初中考进的一个男生,力压我成为了高一的新生班长。这个结果,并不是学生间投票决定的,因为那时,从各校考进高中的同学们,还互相不熟悉。
我们的斑主任,是一个刚刚从师范大学毕业分配来的女教师。虽然她有一个让人听了就会想入非非的名字,可那女汉子的形象却大倒胃口。
据同学说,班长的爸爸在开学那天,带了一大包东西进了老师办公室。结果就是,当班长的爸爸离开办公室了,他儿子就理所当然地成了班长。
每次看到班长,我都一脸不服,总想着在第一次期中考试后,在班委改选时,把这厮扯下马,因为我一直认为,那个位置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只是女班主任罩着他,我一时也想不到有效的手段来对付他们。有次经过办公室时,听到里面两个老师说到了我们女班主任,我特意停了下来,掩在窗户下,偷听了老师间的谈话。
令我意外的是,那两个老师竟然不是在说工作上的事,而是在开我那班主任的玩笑。当我听明白后,我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这一笑,惊动了办公室里的两个老师,等他们追出来时,我早已消失在教学楼的拐弯处了。我真没想到,女班主任的名字,竟然是她前来参加工作前自己到派出所改的。
一想到她那曾用名,我就笑得喘不过气来。在期中考试刚结束的那天,班主任宣布,明天下午大家放松一下,搞个班级联欢会时,我忽然灵机一动,一个恶作剧的念头立即浮了上来。
班长找到了我,让我表演一个节目。我毫不迟疑地同意了,同时假意问班长表演什么节目。
班长愁眉苦脸地告诉我,明天的联欢会很重要,班主任还邀请了学校领导和其他班级的班主任前来观摩,作为一个班长,他必须要在领导和老师面前秀上一手。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道:“班长,上次在厕所里,你哼的那只歌叫什么名字?我觉得你唱得太好了。”
班长眼睛一亮,激动地追问我,我说的是真话还是逗他乐的。我一本正经加对天发誓后,班长终于心满意得地离开了。
第二天下午的班级联欢会上,当着校领导和其他班主任的面,我大大方方地秀了一段街舞,赢得了满堂喝彩。
终于轮到班长的压轴戏出场了,当他说要给大伙献一曲周杰伦的歌曲时,教室内所有人都一片叫好。
班长声情并茂地演唱着,当他唱到‘菊花残、满地伤’时,同学们一片叫好,领导和老师们,却像着了魔似的突然哄堂大笑起来。
我偷眼一看,只见女班主任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领导和老师们却笑得前仰后合。更让我得意的是,压根摸不着头脑的班长,还很煽情地说把这只歌献给他最尊敬的班主任。
班长哪知道,女班主任的曾用名叫张菊花。在这个网络时代,当菊花已经不再是一种植物时,张菊花自然很忌讳别人说起她这个曾用名。
事情的发展,一切如我所料。联欢会后,班委改组,女班主任对全班同学的投票结果,来了句经典的‘民主投票,老师决定’后,力压原班长的票数,把我推上了班长的宝座。
当然,类似于这样的小聪明,对我来说简直不值一唒,多得连我自己也不大记得了。在我找不到米来招魂请鬼的时候,这点小麻烦根本难不倒脑洞大开的我。
如果我真的命相不凡,那我只要做出招魂的诚心就行,不必要像施诗的奶奶那般,准备好所谓的劳什子法器。
问米招魂时,米虽然是法器之一,可最终结果,不就是通过鬼魂在米上画出字迹来和凡人交流吗?那我只要弄点尘土,铺在小木桌上不就行了吗?
可我万万没想到,我的小聪明,还是没能敌过施诗的细心和洁净。昨天晚饭时,她帮我打扫了房间,居然弄得几乎一尘不染,我想弄点灰尘,都找不到地方下手。
我来来回回地在房间内踱着步,想下楼找杨小牛弄点米,可又怕撞上那个蛇精病一样的阿丽,不但借不来米,还遭到她一通呵斥责。
走着走着,我的拖鞋被什么东西一绊,害得我差点摔了一跤。我悻悻地随口骂了一句,可眼光立即让木地板吸引住了。
可能是这个房间年久失修,又没人居住,我刚才来回踱着,不知是不是踢到了什么,一块木地板,居然微微地翘起了。




尸气逼人 第39章 夜引女魂
第39章夜引女魂
我盯着那块翘起的木地板看了看,又紧张地看了看窗外,讶异地发现,窗外的浓雾已经散得差不多了,那个迷糊的白色鬼影,也全然不见了踪影。
我忽然心中一紧:会不会那女鬼钻入了地板下面?可这没道理啊,这女鬼害怕我的阳气,连窗户都不敢进,怎么可能会进入地板下?
不管那么多了,我伸手捋了捋额头的头发,心中寻思着,把印堂抹亮,鬼邪不近,我怕谁?
木地板上没有了尘灰,那它的夹缝和底下,总应该有尘灰吧?想到这个,我忽然又兴奋了起来,赶紧从旅行包里摸出一把水果刀,小心翼翼地撬了撬地板。
没想到我只略略一加力,那块木地板竟然翘起了大半。嘿嘿,果然不出我所料,木地板下面,积满了厚厚一层灰尘。
我伸手下去,想抹一把尘灰撒在木桌子上,可触手下去,只觉得那尘灰下面,好象还掩盖着一本书。
木地板下怎么会有书?这也太诡异了,让我一下子联想起了武侠书中经常出现的,主角掉入山崖后意外得到绝世武学秘笈的镜头。
我心中兴奋极了,难道我也会有这际遇?我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小心翼翼地把那本书从木地板下拿起,把上面的厚厚尘灰,轻轻地拍撒在了小木桌上。
让我失望的是,这并不是什么武学秘笈,封面上只有三个红色的‘日记本’三个字。牛皮纸的封面,粗糙的印刷,显然那是我爷爷辈的产物。
我随手翻了翻,里面的字迹极为清秀,像是出自一个美丽姑娘的手。当我看到里面有殷宝生三个字时,猛地心头一震。
这殷宝生,不就是我那刚过世不久的老族长吗?他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本神秘的日记本里?
咦,施诗的奶奶已经告诉了,这房间以前是杨雪梅住过的,那这本日记本,会不会就是杨雪梅的?
那一刻,我心情激动极了。如果这真的是杨雪梅的日记本,那她藏在木地板下,这里面肯定记载着她心中的秘密。
或许我就能通过这本日记本,从中追寻出杨雪梅在我们阴阳界村插队时的生活情节,从而找出她神秘失踪甚至是已经死亡的线索,那就对小叔祖殷富贵临死时的嘱托和施诗的奶奶有了个交代。
我激动地把日记本翻回到扉页,当杨雪梅三个字映入我眼帘时,我几乎大叫了起来。翻了几页后,见上面记载着她生活中的琐事,一时也没看出什么头脑。
我寻思了一下,把那本日记本装入了我的旅行包中,准备在过了今晚后,好好地看看上面到底记载着什么秘密。
日记本上的尘土洒在了小木桌上,我用水果刀的刀背,细心地把那层尘土均匀地抹平。记得施诗的奶奶说,问米请鬼前,还得焚香化纸。
虽然我没准备这些,可眼前就有可替代之物。屋角点着的蚊香,在我眼里,就是上好的香,因为那不是通常所见的卷式李字牌蚊香,而是形状细长的什么酯的三无产品。
我把蚊香从地上拿起,放在了小木桌上。又拿起施诗的奶奶给我的那张符纸,准备烧化。
虽然我知道杨雪梅的生辰八字,可昨天夜里和我缠绵的那女鬼,明显不是杨雪梅,而应该是施诗的奶奶所说的阿美的鬼魂。不知道阿美的生辰八字,我该怎么办?
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施诗的奶奶说我并不是普通人,那自然可采取非普通的办法。我拿着那张黄色的符纸,走到空前,看到外面的浓雾虽然散了,可仍依稀弥漫着一层薄雾时,心中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仰空祷告了几句,让阿美的鬼魂随香前来。
我就着烛火,烧化了那张符纸。虽然我没办法做一个纺锤型的尖物吊住,可这并没难倒我。
我从包里拿出一枝笔,从被单上扯下一根丝线吊住,然后念念有词地道:“阴阳相隔,水火不容;倘有恩怨,速来了断。阿美,你魂若有知,听我号令,笔锋左移为是,笔转右方为否。”
虽然没有一碗清水,也没有竖立筷子,可我却已经感受到,这法子竟然奏效了。不说闷热的房间里开始阴凉了下来,单就我左手腕上,隐隐泛起的一丝红晕,我就明白,这定是阿美的鬼魂来了,这块潜在我体内的吸魂手表,也在呼之欲出。
我本害怕那块手表会吸了阿美的鬼魂,让我的一切努力付之东流,正想用右手盖住左手腕时,忽然心中起了一个疑问。
不对,如果这块手表真的能吸阿美的鬼魂,那为什么昨天夜里,阿美在我梦中,欲吸我阳气之时,这块手表怎么毫无动静?
这块手表能吸鬼魂,这点毫不容怀疑,同样,阿美是鬼,这也是铁板钉钉的事,但为什么它就偏偏不吸阿美呢?
难道它是有选择性地吸收鬼魂的?这也不大象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现在阿美的鬼魂出现时,它为什么又蠢蠢欲动?
一个念头浮上了我心头,把我惊得头皮直发麻。我忽然明白了,这块手表,昨天夜里没有出现,会不会与我在施诗奶奶家招魂时,我一拳击向手腕有关系呢?
当时我害怕它吸走施诗的魂魄,情急之下击向手腕,红光立即消失。或许就是因为我这一击,这手表受到了某利损伤,所以夜里阿美鬼魂出现,对我女鬼压床之时,它才没能冒出来。
现在它渐渐恢复了元气,又妄图吞噬阿美的鬼魂了。妹的,决不能让它得逞!
我不假思索地又一拳击向自己的左手腕,奇迹出现了,那层淡淡的红光,果然又消失不见!
我刚舒了一口气,忽然想到,这块手表不受我使唤,自己会经常冒出来吸收鬼魂,又是老族长鬼魂托给我的,这会不会是不祥之物,而并不是我的护身符?
这太可怕了,我想到了施诗所说的,鬼魂托人带东西给别人,那接收的人和托付的人,都会死去。
虽然赵大叔因为贪财抢走了那只手表意外死了,可我毕竟是老族长所托之人,会不会我也会因它而死去?




尸气逼人 第40章 问米寻凶
第40章问米寻凶
心中虽然不安,但我现在一头雾水,根本不可能弄懂这其中的玄妙之处。我想了一想,决定暂时把这事搁在一边,以后找个空,上龙虎山去请教玄清道长。
我心中默默祷告了一番,如若我真的是独阳之命,能和灵界沟通,那阿美的魂魄速速前来,让我明白她怨气从何而来。
我还没睁开眼,忽然感觉到手中微微一动,似是有一人在轻轻地捏住了我手中的笔。我心中暗吃一惊,壮着胆慢慢睁开了眼。
让我吃惊但并没感到多少意外的是,一团白雾,若有若无地飘荡在窗口。可这团白雾朦朦胧胧的,既没凝聚成形,也没敢向我身边靠近。
手中的笔,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轻轻颤动。施诗的奶奶的话又在我脑海中盘旋起来,记得她说过,若是问米求得鬼神前来,那枝笔就会在鬼神的感应下慢慢移动。
如若不然,只是一味的乱颤,说明前来的鬼魂并不完整,虽然想和通灵之人交流,却并没有办法进行真正的沟通。
可是,施诗的奶奶并没有教过我要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或许她自己也不懂。正在我左右为难之际,忽然觉得远处似乎有一团白乎乎的云雾在向窗口靠近。
虽然是在黑夜中,而且我又是戴着眼镜的近视眼,可这团白雾,我却似看得清清楚楚。令我没想到的是,远处飘来的那团白雾,来到窗口前,竟然和原来的那团白雾融在了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阿美丢失的阴魂回来了,和她的阳魄结合在了一起?咦,要真的是那样,那她的鬼魂不就能思考了吗?
我心中不禁大喜过望,这倒并不是我想明白了这个理,而是手中传来的异样感觉,让我觉得我这个天才的想法已经得到了印证。
原本那枝乱颤的笔,此刻已经停止了抖动,静静在立在我的手指间。但这枝笔的‘生命力’却并没有因此消失,因为我仍能清楚地感觉得到,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与我共同扶持着那枝笔。
我定了定神,此刻心中的欣喜已经完全代替了我原有的不安。我轻咳了一下,缓缓地道:“前来的魂魄,可是阿美?”
灵异的事发生了,我虽然没有意识地用力,但手中的笔,却像有了魔力似的,开始缓缓地向前移动,最后在左边的尘灰上停了下来,重重地戳了一下小木桌,在小木桌的尘灰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印记。
果然是阿美的魂魄,我心中不禁一阵兴奋,可同时又有点失落。唉,都怪我命中阳气太盛,把她的魂魄打散,虽然刚刚恢复了点元气,可终究没能再以妖冶之身现于我眼前。
我又问了一句道:“阿美,你既然已死,为何不去阴司地府报到,再世投胎为人,却阴魂不散,游荡于人间?”
手中的笔这次却并没有给我明确的指示,而是缓缓地四处游走,一会向左,一会向右。我楞了一下,忽然明白了,阿美的魂魄虽然不能说话,但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向我表示抗议。
我赶紧追问道:“阿美,你不肯去地府,是不是你觉得尚有未了之事?或许说你是冤死的?如果你是冤死的,就在左面的尘灰上,连戳两下。”
小木桌上再次出现了两个印记,这让我更觉兴奋起来。我平息了一下心情,装作老成持故的样子再问道:“阿美,那你能告诉我,是谁害死了你吗?”
没想到我这句话刚一出口,手中的笔立即开始狂舞起来。只是那枝笔忽左忽右,根本就不能我一个明确的提示。
忽然,那枝笔突然移到中央,在中间的地方重重地戳了一下。‘啪’地一声,我吃惊地发现,手中那枝铅笔居然折断了笔头,只留下了一根光秃秃的笔身。
不好,定是我刚才问了不该问的,触怒了阿美的亡灵,这才惹得她大为震怒,折笔警告我。
我赶紧赔罪道:“阿美,我招你魂,是想给你申冤,让你可安心去地府报到,并没有什么恶意。阿美,刚才我要是说法错了话,请你原谅我!”
说也奇怪,手中的那枝笔居然停了下来,隔了一会,它慢慢地移动左边,轻轻地点了一下。
我轻轻地舒了口气,因为我认为,这是阿美原谅了我的意思。想想也后悔,阿美现在不会说话,我居然用问米的方式来问是谁害死了她,她自然没有办法告诉我,因为我根本不熟悉这里的情况,在桌子上并没有写上人名。
反正也问不出什么,我也没亏待阿美,这问注招魂,虽然没问出她的冤屈,可至少帮她把魂魄重新聚在了一起。
我正准备送走阿美的魂魄,看到手中那枝断了笔头的笔,忽然心中一动。难道阿美刚才折断笔的动作,并不是迁怒于我,而是在给我什么暗示?
我盯着手中的笔看了好久,可楞是没看出什么名堂。笔头断了,只留下笔身了,那会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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