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父之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浼
备战初战的篮球队哪怕是周末也进行着密集紧张的训练,当练习场上,这个赛季刚刚被确定下来的首发队员都挥汗如雨地拼命提高自己的投篮命中率和带球速度之时,占时不幸在旁边坐冷板凳的二线队员们正一个个心惊胆战地看着不远处那个坐在篮球上堂而皇之发呆的一年级小鬼。
他的脑袋上包着绷带,一张漂亮的脸上杀气腾腾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在他那相比起十五岁的少年来过似乎过于高大壮实的身材之下,那颗可怜的篮球几乎就要被坐爆……
站了半天,用尽各种方式,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提醒一下萧炎那颗篮球搞不好真的会被弄坏,当赛场上,作为队长的首发进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球获得了大家的掌声时,终于忍无可忍地其中一个二年级的学生用手肘戳了戳在他旁边的,在场唯一的姑娘:“路铭希,你去提醒一下萧炎,那个是公共财产,做坏了的搞不好会被骂。”
被叫到名字的正是当年被萧炎哄得团团转的路铭希小姑娘,这会儿的功夫,她也从当年那个哭鼻子踢沙子的小姑娘长成了一半大少女,这会儿的功夫,她正手中抱着一颗被用脏的篮球凑在一群板凳队员人群中对萧炎进行惨无人道的强势围观。
听到自己的名字,小姑娘瞪了瞪眼:“……你们一群大老爷们不上,让我一个初中部的柔弱姑娘上?”
大老爷们a:“听说你跟萧炎蛮熟的。”
大老爷们b:“说不定他不打女人。”
大老爷们c:“但是我很肯定他打男人。”
路铭希:“……”
路铭希无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招了哪门子罪才被塞进体育部,将手中擦了一半的篮球往身边那群喋喋不休的高中生手中一塞,她三俩步走到萧炎身后,抬脚将那颗篮球从少年的屁股底下踢走——萧炎一个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在地上摔了个屁股墩儿。
暴躁地回过头,在看见身后站着的熟悉的小姑娘时,萧炎脸上的杀气依旧不减:“干什么?讨打么?”
路铭希强忍着将手上的抹布抽萧炎一脸的冲动:“……你当年欠我的芭比娃娃组合现在都还没兑现,然后你还要打我,还有没有天理了?”
“滚蛋,边儿玩蛋去,”萧炎阴着脸,长手一伸将篮球捞回来,在众人绝望的目光之下往自己的屁股底下一塞,“你爷爷我今天心情不好,都别来惹我。”
路铭希一听,不得了了嘿,有八卦。
顺便就往萧炎身边一蹲:“说来我给你分析分析。”
萧炎:“……”
路铭希:“啊?”
萧炎阴沉着脸,那模样和阎王爷亲兄弟似的,从自己的后槽牙里挤出:“我觉得我马子好像被我哥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_(:3)∠)_熊爹要变身了!熊爹要内裤外穿了!(并没有
以父之名 第五十一章
“……………………………………”
路铭希强烈地制止住了自己仰天大笑的冲动,在她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下,她只是猛地抽了抽自己的唇角,然而在她找回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的时候,她发现有人先她一步自己就开始发狂了——
萧炎话说出口后露出了个自己被自己吓着的表情,甚至那一秒就连他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停顿了下来一般——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老爸摆到情人的位置上去……
要么就是他的脑子真的出了问题。
“你怎么发现你哥上了你……那谁的?”
“……”
每天早上打开门都能看到他俩如胶似漆地黏糊在床上算不算?想了想,萧炎满脸抑郁:“我在他身上闻到我哥的味道了,虽然味道很浅,但是……”
路铭希:“类似于小狗拉尿圈地那种么?”
萧炎:“……路铭希你是不被抽不舒服是吧?”
路铭希冲满脸腥风血雨的少年扯出一抹息事宁人的假笑。
“我觉得萧衍可能碰过他了,不过没碰得彻底。”萧炎郁闷地喷了喷鼻息,“大概除了最后一步都做到了吧,我从我哥脸上看到了吃饱喝足胜利者的模样。”
路铭希抽了抽唇角,脑补了下“吃饱喝足胜利者的模样”是什么样,最后她发现萧炎的脑洞能力不是一般的有潜力。
然而此时一边说着,萧炎脸上跟着露出了一个打从他十一岁之后就再也没怎么出现过在他脸上的崩溃表情,看了一眼蹲在他身边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兴高采烈”气氛的姑娘,萧炎重重地喘出一口胸中的气,抬手烦躁地将自己的头发露在绷带外面的头发扒乱了些,忍下将身边那个憋笑憋得一点也不专业的姑娘碎尸万段的冲动,萧炎阴沉着脸,将屁股底下的篮球拿出来塞给路铭希:“滚滚滚滚——”
“别啊,”路铭希接过篮球,人也没滚,反而更加凑近了问,“我还没问你女朋友哪位呢,说实话,我还一直以为是我来着。”
“……”萧炎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丢给身边满脸高兴的姑娘一个“你神经病”的嫌弃脸。
路铭希就像没看见似的,此时此刻的小姑娘就像是一只不知死活拼命在心情不好的老虎身边蹦跶的猫,难得见到萧炎这副蔫了吧唧的模样,她不依不饶八卦兮兮地用自己的手肘推了推萧炎:“要不是我跟你哥清清白白,这会儿天上都飘雪了——萧炎,你说话啊,能把你从我手中抢走的姑娘胸肯定大吧?”
“我什么时候在你手中了,你少侮辱我的眼光啊路铭希,你不要脸老子还要做人,谢谢!”
身边姑娘的及其不要脸让萧炎脸色很不好看,他有点搞不明白女人小时候那么好哄软乎乎的,等长大了怎么就能变成另一个世界的毁灭级生物,这会儿的功夫,从路铭希的提醒当中萧炎努力地将自己脑海中的一团团如同棉絮一般乱七八糟的思绪整理了下……
萧炎以为自己的脑海里会按照关键词出现自己藏在床底的那些成人杂志上的白花花的大胸。
然而不幸的是,当那些画面构成的时候,萧炎的脑海中只有几天前在医院时的景象——
黑发男人穿着睡袍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向他走来,他的睡袍因为之前的跑动而扯开了一些,从睡袍的上方可以隐约看见白皙的胸口的轻微的起伏,每当男人跨出一步,那睡袍都会危险地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能从缝隙之中看见令人心惊肉的淡色凸起……
当时男人脚上的羊羔绒拖鞋。
那白皙得几乎透明的脚踝踩在骚包红的拖鞋上,令人觉得刺目的强烈对比,让人及其地——及其地想将他掀翻在随便什么柔软的地方,让他陷在里面爬不起来,然后狠狠地将他压制在那里,将他的脚从睡袍里拿出来,一只手抚摸着他大概手感不错的大.腿内侧皮肤,感觉到他青色的血管下温热跳动的脉搏,将那双火红的拖鞋从他的脚上扔开,亲吻他的脚踝……
萧炎胸口猛地地起伏了一下。
十五岁的少年发现自己就在这么个人声鼎沸的地方,堂而皇之地幻想他的老爸——在他的神智绝对清醒的情况下,幻想他的老爸。
鬼使身材地,萧炎想起了昨晚那个谁都解释不清的晚安吻,抬起手摁压了下自己的嘴唇,因为之前的训练中跑动过度,此时此刻显得有些干裂,但是那个老头的嘴却仿佛永远都是柔软的、湿润的……
萧炎沉默了。
萧炎觉得自己坏掉了。
他觉得自己就仿佛魔怔了似的,而他站在这个地狱一般的陷阱中央,逃不出,也躲不掉。
……
周末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几天过去,萧衍和萧炎伤口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至少只要没有剧烈的拉扯动作不会有再裂开的可能。萧衍在周日晚上提出第二天去上学的建议,萧末想了想后答应了大儿子的提议,然而,在意见上达成了一致的父子俩将自己的目光投向萧炎时,却意外地发现这货正沉默不语地用叉子翻搅着盘子中的鳕鱼。
堂而皇之的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坐在桌子这边的萧末抿了抿蠢,总感觉这两天萧炎这两天好像哪里不大对劲——如果要具体说个开始的时间的话,那大概要从他那晚做了奇怪的梦那天开始……难道是自己晚上睡觉无意识抱着大儿子蹭来蹭去的模样被无意间推门进来的萧炎看见了?
想到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萧末默默地打了个冷颤。
而此时,桌边的萧衍已经低下头去看书了——萧家大少爷喜欢一边吃饭的时候一边看书,也不知道是怎么才养成的这个毛病,萧末出声阻止过几次无效之后索性无事掉了,更何况最近几天萧衍就一直在看他手上这本关于演讲辩驳之类的书籍——
似乎感觉到了老爸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书上,萧衍抬起头笑了笑:“之后有一场辩论比赛要参加,所以最近看一下这方面的书。”
“辩论赛?”萧末顺口问,“什么时候?”
萧衍头也不抬地翻过一页书:“周三。”
萧末:“……”
萧衍没有听见男人的声音,抬起头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
没怎么,就是奇怪你们商量好的么什么破事儿都一块压在周三,那天什么好日子啊又是篮球赛又是辩论赛要么就是要记者招待会的,欺负老子不会影j□j是吧?
萧末特郁猝地说:“和你弟篮球赛一天。”
萧炎抬头,琥珀色的瞳眸毫无波澜地看了萧末一眼。
萧衍想了想,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么一回事,然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萧末什么意思,只是说:“辩论赛结束我会尽量赶过去。”
“……”萧末哦了一声,原本他是想问是什么辩论比赛,后来一想现在的高中可不就是为了响应什么鬼“中学生各项能力全面发展”的号召,总会在课余时间开展各种各样麻烦又鸡肋没什么作用的各种比赛和活动来给学生添麻烦,让他们在吃饭睡觉做作业的同时,再从本来就不多的休息时间里挤出一些“全面发展”……
家长问得太多,估计更加会讨人嫌吧。
这么想着,萧末也干脆就默不出声地继续吃自己的饭,只是偶尔会给儿子们夹一下菜,萧衍会默不作声地把他夹的菜吃下去,但是萧炎不怎么配合,当萧末的筷子夹着什么东西在他碗里降落之后,少年会掀起眼皮子给他一个绝对不算是感谢的古怪眼神,然后僵着脸将萧末的菜拨到一边,闷声不吭地吃自己的白米饭。
萧炎这样让萧末觉得有些尴尬,但是这会儿的功夫,想到萧炎几天后还有比赛,脑袋上又有伤口,他又不想跟他的便宜儿子生气。
只不过男人多少有些不高兴,原本他还以为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他能和儿子们的关系有所缓解,然而现在看来,似乎一切又被迫回到了原地。
……
第二天是星期一,原本萧末是想亲自送萧家兄弟去学校的,后来一想最近自己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这会儿露面难免可能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是无所谓,毕竟早就做好了这种准备,就怕萧衍和萧炎在学校这种公共的场合躲不掉,于是男人干脆就息事宁人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是特地起了个早亲手给儿子煲鱼片粥。
然而当男人做好了一切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他发现早餐桌边只剩下萧衍一个人。
萧炎不见踪影。
“萧祁,”萧末在桌子边坐下,喝了一口新鲜果汁后才淡淡道,“去叫萧炎起床。”
站在餐桌边的萧祁露出了一个纠结的表情,萧末下意识地皱起眉,却在这个时候,听见萧衍淡淡的声音传来,萧家大少爷一边盛了一碗粥放到萧末面前,一边说:“不用管他,他已经出门了,说是今天早上篮球队那边有晨练。”
萧末一顿,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萧炎就像是在躲自己。
——这种事一点也不稀奇,因为这绝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不像是萧衍做了什么坏事总是显得理所当然地用无比平静的语气跟自己认错顺便自首,萧炎这倒霉孩子做了什么亏心事,想到的第一件事绝对就是藏着掖着不到最后打死不告诉萧末……微微叹息了一声,男人显得有些烦恼地叹了口气,捏了捏耳垂,沉思。
因为萧末奇怪的便宜儿子们的奇怪性格,萧家的早餐百分之八十的情况下会吃成砒霜下饭,比如现在。
萧衍走后,萧末又独自在桌边坐了一会儿,坐到茶几边打开电视想看看早间新闻,结果他妈的一开电视机就看见自己和秦朗热吻的大脸非主流照,黑发男人抽了抽唇角,顿觉万分糟心地顺手关了电视机,想了想后,萧末掏出了手机,翻了翻通讯录——
【to报应子】:训练中?
……
k市十八中,天台。
萧炎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躺在天台上晒清早的太阳,不热,还带着夜晚的丝丝凉气的风从他面上拂过,感觉很爽。因为时间还早,此时此刻少年身边空无一人,那些每天不说话就像是会憋死似的猴子小弟不在身边,萧炎觉得正好难得清静。
他微微眯着眼,长卷浓密的睫毛轻轻敛下在眼皮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垂下的眼睑遮盖去了那双琥珀色的瞳眸之中所有的情绪,此时哪怕有人在他身边,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直到萧炎感觉到贴着皮肤的口袋之中手机震动,少年顿了顿,随即似乎有些莫名地将它从口袋中拿出来,点开短信界面——
【from老头】:训练中?
萧炎:“……”
管太宽。
有些不耐烦地将手机揣回口袋中,正想翻个身,手机又开始疯了似的震动起来——
少年啧了一声,几乎带着恶狠狠的感觉将手机重新掏了出来,在他做掏东西的这个动作的时候,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萧炎顿了顿,翻身坐了起来,然后再手机第四次疯狂的震动下盘腿坐好,在手机第五次开始震之前打开了短信界面——
【from老头】:训练中?
【from老头】:训练中?
【from老头】:训练中?
【from老头】:训练中?
萧炎:“?”
这是某移动公司抽了?
【from老头】:大清早训练个屁!
【from老头】:吓唬谁呢你!
萧炎:“……”
跟某移动公司无关,纯粹是某个人自己脑抽的个人行为。
被震得不耐烦,萧炎不得不飞快地回了一个冷艳高贵的“恩”字作为所有的回答,然后顺手将手机关机,塞回了口袋里——当少年重新在天台上死猪似的摊开四肢躺下去的时候,他终于感觉到世界又恢复了清净。
……
萧家大宅这边,萧末被左护法儿子一个“恩”糊了一脸,顺手回了对方一个“呵呵”作为回礼,短信发送成功之后,男人似乎略有所悟地猜到了什么,顺手拨通了萧炎的电话,果不其然——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萧末:“……………………………………”
我去你大爷的中二病!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粗也不长也木有双更……明天尽量双更补偿哦qaq~~~
以父之名 第五十二章
萧末心里有点堵,这几年的相处他不说把萧炎和萧衍当儿子看,至少是当弟弟看了——于是这会儿他觉得自己有点像是被自己的弟弟无情抛弃的哥哥一般失落……原谅他以前没有过真正血缘关系上的亲人,这种流动在血脉之中的神奇二次元玩意永远能在你料想不到的情况下起到料想不到的作用……
比如能让萧末很好地带入某个和萧家兄弟们亲近的角色。
并且在每一天的冷嘲热讽和明争暗斗斗智斗勇之中迅速地像个抖m似的亲密起来。
想到这儿,萧末叹了口气,摸摸心脏,发现现在还真有那么一点小痛苦。
黑发男人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萧祁在旁边板着个脸沉默不语地看着,管家和厨娘云妈已经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低气压逃之夭夭……客厅里顿时黑云压顶,而这时候,偏偏就有人不识趣要上来找抽——萧末的手机响起,他先是为之一振地抓起来看了眼,随即十分失望地发现来电显示是一个他没有记录但是绝对不陌生的号码——
秦朗。
对方邀请他出去喝午餐。
萧末现在没啥心情跟这货闲扯,看着那张脸他更加吃不下去午餐,索性二话不说把电话挂断。
萧末挂掉电话以后,又觉得房子里好像有点安静得诡异,于是他又不嫌弃自己行为矛盾地按开电视机,男人发现之前的那个新闻还没有播完,现在电视上正在播放秦朗被砸的几家场子——
其中大部分是夜店,有一家被砸得尤其惨,已经严重到警方都介入的地步但是奈何从抢救出来的监控录像电视里只能看见是无数个开着普通黑色本田车的蒙面人干的,而且那些车的型号都是街上最常见的那种,没有牌照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依靠这个抓住犯人……
秦朗这家夜店位于南区最热闹的街区中心,按照常理来说生意应该很不错,但是如今,这个场子整个门面都被烧得面目全非,再重新开业可能要等几个月的时间才能修正完毕,而且做这一行久了的都知道,一般出过这种事的夜店,哪怕是重新修正过了再开业,生意也基本上是大不如前——
大门都被人烧了,说明你做老板的压根压不住场子,况且现在的人都惜命得很,出来玩谁也不想惹麻烦,既然你秦朗罩不住,k市那么大,客人自然就换到下一家能罩得住的场子消遣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秦朗除了台面上有所损失之外,在形象上也有了无形的伤害。
萧末看得身心愉悦,被萧炎个熊孩子搞得那点不开心也稍稍被驱散了一些。
这会儿的工夫,电视机里记者的摄像机正好对准从那片废墟里走出来的男人——这个堪称南区老大的男人在镜头中面无表情,但是只要是稍稍知道秦朗的人知道,那一下他可能正好被气得半死,他在保镖的簇拥下往自己的车子里走,他的几个保镖护着他的同时也在努力地阻挡蜂拥而上的记者——
记者a:“秦先生您好,请问您的娱乐场所连续遭到捣乱,是地方帮派的斗争所造成的吗?”
萧末勾起唇角,好整以暇地看着电视机里的秦朗正弯腰进入车子的身形一顿,随即默不作声地坐回车里。
记者b:“秦先生您好,您对于这一次的打击报复行为是否心里有数是谁做的呢?”
电视机里的秦朗面色铁青地甩上了门,电视机里的萧末噗地一声笑出了声。
记者c:“秦先生,可以具体透露一下这一次大致的损失额是多少吗,您又是怎么看待这一次密集的帮派斗争给秦式产氏带来的影响?!”
记者d:“秦先生,您觉得最近的事情会动摇到秦氏所拥有的娱乐场所的正常营业吗?”
记者e:“秦先生您是否会觉得最近所发生的一些列事情和萧氏有关?”
这个记者是秦朗回答的唯一一个问题,他回答的是:“与他无关。”
萧末默默地裂开嘴。
电视机中,秦朗的那款豪车的黑色窗子缓缓上升,男人那张近乎可以称作是面色铁青的脸也消失在了镜头之后,而当车子发动起来的时候,那些记者还在不知死活地敲打着秦朗的窗户复读机似的一直在重复各种问题以及“秦先生你说呀你说呀你说呀说呀说呀——”
电视机跟前,看着秦朗这货哑巴吃亏似的憋屈萧末脸上露出了比外面的太阳还要灿烂的笑容,他抓着遥控器整个人笑得像个神经病似的抖来抖去——
秦朗这一次的损失绝对不止是台面上这些,现在k市只有南区和北区坐大是没错,但是最近半年隐隐约约听到西区似乎有管理人回归要重新死灰复燃的消息,再加上西区和南区本身就离得很近,本来秦朗就在想方设法打压他们,现在被这么一闹,西区的人恐怕晚上睡觉之前都要烧高香喊老祖宗保佑……
要是秦朗在南区的根基生意真的被新起的西区的人抢了去,那恐怕就真的要伤到他的元气了。
……也不知道他卖老婆想换来的那点钱能不能补上这点空缺?萧末愉快地想,恐怕哪怕是能,也能把这个眼睛长在天上的人气个半死吧——毕竟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是实打实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
之前出了这么多的事,现在秦朗当然知道这些个落井下石的糟心事是萧末做的——但是奈何最近他和萧末接吻的新闻铺天盖地,和顾清雅离婚的事情也被提上日程,在这个必须扮恩爱演戏的节骨眼上他怎么可能前功尽弃自打脸在媒体面前指出这是萧末干得好事!
萧末抹了把脸,心里给高洋那个做事够狠的王八蛋点了三十二个赞,想了想,又还要假装一脸无辜地对旁边始终一言不发的萧祁说:“刚才那个提到我的记者哪个报社的来着?找律师告他们,理由……就诽谤好了。”
“……”
萧祁动了动,破天荒地第一次没有直接应承下来,他望着萧末反而是露出了一副走神的模样,直到男人奇怪地冲他挑了挑眉,西装男这才反应过来似的点了点头,立刻掏出电话开始联系律师过来谈——从头到尾,萧末就是笑吟吟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直到萧祁挂了电话,萧末这才微微收敛起笑,不急不慢地示意萧祁坐下,他盯着萧祁看了一会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间男人才像是看够了似的收回目光,用仿佛漫不经心地语气说:“萧祁,你会不会不高兴我最近用高洋办事不用你?”
萧祁猛地抬起头,一双黑色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面前的黑发男人。
“你不要往心里去,其实我最近用高洋也是逼不得已,”萧末顿了顿,又淡淡道,“因为我发现这几个月你好像很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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