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父之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浼
“你们在商量‘吃饭’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桌子上的‘饭’可能没有那么想被你们吃。”萧末有些嘲讽地问。
萧衍没说话,反倒是前面的萧炎回答的男人,这时候绿灯刚好亮,他一边不急不慢地启动车子一边头也不回地说:“如果不想被吃,就不要那么老实地被装到碗里来——你也不看看你刚才射的有多快多愉悦,老头,你到底有没有节操?”
萧末被儿子一顿数落,还是数落他“没节操”,偏偏萧炎说得好像又是事实,这让萧末觉得脸上很挂不住,他板起脸,连带着迁怒一般推开萧衍放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坐起来了些:“那你现在停车放我下去。”
“想都别想。”
萧炎直接拒绝,并且与此同时,就好像俩兄弟商量好了似的,萧衍也将男人微微抬起来的屁股摁回了自己的身上——车后面的空间本来就不大,俩个成年男人这样叠坐着其实很勉强,萧末一屁股坐下去,感觉有个什么东西膈着自己,在动了动屁股感觉那玩意越来越膈之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碰到的是什么,这才老老实实地安静下来,不动了。
这时候,压着其他从拳场弄出来的嫌疑犯的警车也陆续从萧炎的车旁边驶过。
到了警署的时候,萧衍这才终于肯放开他老爸,俩人老老实实地坐在车后座上谁也没有说话——萧末很高兴萧衍没有再跟他纠结“离家出走之后发生了什么”这个话题,说实在的,他一点也不想让俩兄弟知道自己离家出走之后把自己搞得那么惨,住的地方晚上风稍大一点都漏风……窗户还糊着报纸。
萧衍还好,只是萧炎知道了,只会尽情地嘲笑他自己给自己找苦吃。
萧炎将车开进了警署的地下停车场,等车在车位停下来放好后,他也不急着下车,伸手抓过一块抹布,探身将之前被男人的“东西”弄脏的车后座擦干净,男人看着他的动作,莫名地觉得之前那种羞耻的感觉又燃烧了起来——而此时萧家二少爷仿佛是感觉到了男人的目光,他转过头,瞥了萧末一眼,这回用十分冷静的语气说了句:“都说了这是公家的车。”
这一次萧末是真的脸红了。
明明已经一把年纪,却愣是被搞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似的。
父子三人下了车,走出停车场的时候,萧末走在最中间,萧炎重新给他戴上了正常的手铐——一处停车场,萧末就跟一个他的“熟人”打了个照面——
正被几个小警司压着的大鸡哥盯着不远处夹在俩名长相一模一样的高大英俊的年轻人中间往人群这边走来的黑发男人,他上下打量了萧末一通,却在想明白“吉祥物为什么没跟他们一个车”这个问题之前,先想明白了跟在男人身边的两个年轻人的身份——
那是……
顶头老大的儿子,以及……还是顶头老大的儿子。
并且,其中那个面无表情走在男人右边的,还是经常被他们拿出来当鬼似的吓唬小孩子的“暴君”萧衍。
想到这个年轻却手段不一般的未来当家老大,大鸡哥的眼神变了变,他当然想不明白这个“捡回来的吉祥物”和这俩身份地位和不一般的年轻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于是他的目光仿佛x射线似的在萧末身上扫来扫去,似乎在怀疑什么,却又发现黑发男人似乎又跟身边俩尊大佛压根没有什么互动——
而且,男人手上还戴着和其他所有人一样的手铐。
要是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应该不会是这种待遇吧?
……难道是警车塞不下了,给这个男人捡了便宜坐了“雅座”?
各种乱七八糟靠谱的不靠谱的猜测之中,和萧末交换了短暂的对视的目光,大鸡哥看见黑发男人径直向他这边走了过来,男人在他身边站定,平静地叫了声“大鸡哥”,之后就开始跟他数,今天拳馆里有什么人逃过一劫没被抓过来,俩个人的语气听上去都很平静,就好像在闲聊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似的。
终于。
在萧末第三次提到“闲人张”这个名字的时候,萧炎终于有些受不了地伸手将男人抓回自己身边——然后转过头,用十分公事公办的语气凶狠地吼那个长相很猥琐却拉着男人说个不停的中年男人:“谁说你们可以交头接耳?是不是还想被多关几天才舒服?”
萧炎的嗓门挺大,这话一出,周围连互相交谈中的那些小警司都不由自主变得话少了很多。
整个队伍气氛从最开始乱哄哄的乱成一团,变得和送葬队伍似的安静肃穆。
萧末被小儿子拉开,又斜眼看他指挥着自己手下的人将大鸡哥远远带到队伍的另一端,等了一会儿,这才看见萧炎杀气腾腾地走回自己身边——重新回到男人身边的年轻人二话不说,一把扣住男人的手肘:“你哪来那么多话说?那是谁?你有毛病叫那么恭恭敬敬叫他‘大鸡哥’——妈的,这个名字真的不是在性.骚扰别人吗?”
萧末回头看了一眼萧衍,萧衍一脸平静,却也点了点头:“没见过那个人。”
意思是,大鸡哥根本不够资格见到他们这些高层,男人这么恭敬地叫他十分荒谬。
意识到这会儿上一秒还在车上互看不爽的兄弟俩无声无息地再一次统一了战线,萧末简直懒得理他们‘闲,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咂舌音后,拧开了脑袋——却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那抓在自己手肘上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他转过头,却不其然地对视上小儿子那双仿佛燃烧着火焰的琥珀色瞳眸:“‘闲人张’又是谁?——五分钟不到的对话你乐颠颠提起上次。”
“我室友。”萧末想了想,正想补充一句“他女儿比你们可爱”,却在话说出口之前,就感觉现场气氛瞬间down了下来。
“你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同居?”萧炎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他看着男人,那表情就仿佛在说如果萧末敢点头他现在就可以当场掐死他似的。
不过萧末还是点了头。
萧炎从鼻腔里喷出一股气,这一路上他都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却在这个时候,他听见在他们身边,始终一言不发显得特别沉默的萧衍忽然问:“是不是就是上次抢地盘的时候,你拖着往车后面躲的那个人?”
“是啊。”
萧末回答得特别快。
然后语落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好像哪里不对——
男人立刻拧过脑袋,一双黑色的瞳眸无声地瞪着走在自己身体右侧的大儿子——萧衍被男人这样看着未免觉得有些好笑,连带着之前听着男人跟别人合租房子心中那点儿不痛快也跟着一扫而空,他伸出手,亲昵地碰了碰男人的耳垂,这才缓缓道:“下车就看见你了。”
这是说,那天,当萧衍和李堂的车子停在路边,萧末做贼心虚地往那些堂口兄弟的身后死劲儿躲得时候,萧衍已经一眼就看见了他——尽管那个时候,他很配合正认真地“躲着他”的男人,没有揭穿他。
萧末:“……………………”
“那个西区的小头目,想偷袭你。”萧衍淡淡道,“要是不看着你,现在你就在医院了。”
萧末:“……………………”
萧衍:“或者火葬场。”
萧末:“……………………”
“改天介绍你室友给我们认识下。”萧衍宽容地说,“也该谢谢他照顾你这么多天才好。”
萧末没说话,这会儿男人心里怄得几乎吐血——在听见了萧衍自顾自地强行对号入座闲人张“照顾”他之后,这些天连给小童起来扎辫子的工作都一块儿包揽过来的萧末只剩下张着嘴往外出气的份儿了。
“看着我自以为藏得很好地到处蹦跶是不是让你很有优越感?”萧末问。
“你不要想那么多,”萧衍用那种仿佛完全没有听见男人话语之中不满的息事宁人语气说,“你开心最重要。”
萧末:“…………”
所以,其实萧衍这个回答简单翻译一下,就可以变成一个字:是。
萧末这会儿恨不得抓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从窗户里扔出去——要不是萧炎已经抓着他,把他推进了一个就近的审讯室的话。
萧衍站在门口停住了脚步没跟进去,他只是默契地跟弟弟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就转身跟着另外一个警司进了其他的审讯室之中——于是当萧末回过神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萧炎已经越过他“哐”地一声关上了审讯室的大门,落锁,拉好窗帘,动作一气合成。
萧末看着小儿子的一系列行为,刚开始他还觉得这是正常程序,直到他看见萧炎拖过椅子,一脚踩上去,干净利落地直接关闭了监控摄像头,男人猛地就嗅到了空气之中有一股不对味儿的危险气息。
“那东西不用关。”萧末看着小儿子高大的背影,十分警惕地说。
“你以为你是在自己家里喝茶?”萧炎从椅子上跳下来,伸出一根手指,流氓似的勾住男人双手上面手铐之间的链条,往自己这边拖了拖,“搞清楚,这里好像是我的地盘。”
“我是你老爸。”萧末说。
“这个梗你都用了十几年了,从来没产生过任何效果,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孜孜不倦地要用它?”
萧炎露出了一个气死人的真诚疑惑表情,然后他干脆一个收力,抓着男人的手铐将他带了过来,一只手顺势死死地搂在男人的腰间,然后低下头,以近乎于粗暴的姿态狠狠地吻住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是弟弟的场子。
以父之名 第一百二十二章
那与此说是吻,倒不如是在单纯的啃咬,萧末之前就被自己咬得有些破皮的嘴唇这会儿的功夫再一次被咬破,萧炎不是萧衍,他从来不喜欢搞怜香惜玉这一套,当他在俩人紧紧贴合的双唇之中尝到了一丝血腥的气息之时,他不仅没有退开,甚至直接将自己的舌尖从萧末的嘴巴里拿出来,转而舔压上了男人嘴唇上的伤口处——比男人高上小半个头的高大年轻警官低着头,就像个吸血生物似的意犹未尽地舔着男人的伤口……
甚至在萧末的双唇发白,失去血色的时候,轻轻啄着那伤口——就好像他对那铁锈的腥味儿吃上瘾了似的。
萧末被弄得气息不稳,他被萧炎一把抱起来直接放在了审讯室的桌子上,并且当萧炎这么做的时候,还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什么狗屁“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变成呈堂证供”——
搞毛线,tvb看多了吧。
萧末一脸黑线,有些受不了地推开身边儿子的脸——后者配合地放开了他的唇,却没有完全挪开,他只是静静地靠在坐在桌子上的男人身边,状似亲密地用自己初生胡渣的下巴去刮搔男人暴露在衣领外的颈脖处,刮得开心了,又凑上嘴,拉开衣领,在衣领下面勉强可以遮盖住的地方落下一连串的红色痕迹……
就好像他正在努力用自己的味道覆盖男人身上属于他哥哥的味道。
黄狗撒尿似的。
萧末囧着脸躲,萧炎从喉咙里发出含糊的抗议声将他拉了回来:“审讯已经开始了,老爸,你这是要拒绝配合警方提问?”
“你就是这么拷问嫌疑犯的?”
“是啊。”
“我怀疑你怎么从警校毕业的。”
“花钱买的,否则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穷。”
“……”
萧末哑口无言,因为这会儿的功夫,他发现小儿子琥珀色的瞳眸十分闪亮,整张脸上充数着理直气壮的表情,半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他不知道警校考试是不是真的光靠钱就可以直接买个毕业的成绩,他觉得是不可以的,但是……萧炎说得一脸真诚。
良久,萧家二少爷才露出了一个山雨欲来的表情:“你信了?”
“……”萧末简直这货莫名其妙,“什么都是你说的——现在又做出一副‘要是信了就给你好看’的表情给谁看?”
“你居然不相信我的实力。”萧炎露出了个不满的表情,他凑近男人像个死皮赖脸的大型犬似的死死地将自己的手臂固定在男人的腰间,“老子可是以全校第二的优秀成绩毕业的——体格能力第一,书面考试第二,合起来的总分比那个第一名只差了三分。”
“哦。”萧末面无表情地说,“第一那个谁啊,改天介绍我认识。”
萧炎露出一个警惕的表情:“干什么?”
“我缺个能干的保镖。”萧末懒洋洋地说,“他听上去不错的样子。”
“你有没有节操,人家的年纪小得可以当你儿子——你想老牛吃嫩草么?”萧炎一边大言不惭地教训着男人,一边堂而皇之地将手放进了男人的裤腰带中——之前萧衍帮萧末穿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这会儿又被他乱七八糟地扯了出来,他动了动手,刚刚摘下手套还有些冰凉的指尖从男人的大腿内侧滑过,在明显地感觉到然后像个老流氓似的一把抓住了男人的器官——
萧末没穿内.裤。
因为之前的内.裤被弄脏了,所以他干脆就没有穿。
这就导致了这会儿萧炎轻轻松松就直接用手抓住了他那好不容易才能安静下来,蛰伏在双腿之间的器.官。
这直接的接触让男人难以自制地打了个激灵。
“我只是想要一个保镖,”萧末平静地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摁住了萧炎的手不让他再做出更加乱来的事情,“更何况,和我儿子一样大怎么了——现在我儿子的手就在我的裤子里。”
“恩,”萧炎严肃地应了一声,就好像他是真的只是在跟男人进行无比正常的对话而不是整坏心眼地用自己的大拇指指腹去挑逗男人前端弧线最敏感的地方似的,“你的儿子还很惊讶自己老爸为什么这么淫.荡,到警署这么严肃的场合接受审问,却连内.裤都没穿——腰间的也没有腰带只是一条随便谁都可以伸手进去的松紧带,你是不是想勾引审问你的阿sir,好让他放过你?”
萧末听萧炎越说越过——到了最后压根就会直接开启了黄腔,知道这是萧炎幼稚地在不爽他提起他的竞争对手——重点括号——“曾经将他踩在脚底下过”的竞争对手……萧末没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小儿子从来就是那种不讲道理的性格,这时候再跟他解释什么完全就是在浪费自己的口水。
搞不好还会越描越黑。
所以男人干脆不说话。
果然,萧炎说够了就闭上了嘴,只是他手上的动作却始终没有停下来——他很恶劣地将男人的器官前面再一次弄出了透明的液体,还用他握枪弄得起了一层薄薄的茧的手心狠狠地摩擦那前端逐渐充血的部位,组后,萧炎用极其缓慢、很折磨人的方式,将自己掌心被蹭上的那些东西全部抹在了萧末自己的柱.身上面。
“老爸,你要保镖,我来当啊,”萧炎露出了一个笑脸,目光闪烁着看上去就好像是忽然觉得男人这个提议简直棒到了极点似的,“免费的,而且保证尽心尽力把你武装到牙齿,你开会我就站在你旁边,你上厕所我就替你扶着老二,你洗澡我帮你擦身,你睡觉我就睡你旁——”
“我要保镖,就是用来防你的。”萧末无情地说。
萧炎停顿了下,不生气,反而笑了出来,他勾起男人的下巴亲了一下,然后二话不说,学着他哥之前的动作直接将男人的裤子拽了下来——萧末闷哼了一声,冷不丁暴露在空气之中的双腿直接接触到了冰凉的金属桌面,他被冻的抖了一下,正想说些什么,却在这个时候直接被靠在他身上的萧炎直接打横抱了起来,放在了审讯室桌子后面的那张椅子上——
萧炎自己绕道了他的身后,让男人靠着自己,自己则伸手,以缓慢的方式,一点点地将男人的衬衫连带着里面的背心一块儿拉起来,折叠好,固定在男人胸口偏上的位置——衣服的边缘刚刚好碰到男人胸前的乳.尖,以奇怪的方式让他们暴露了出来。
墙角的监视器已经关闭了——但是那玩意黑洞洞地放在那里,却还是让萧末产生了一种此时此刻自己正在被人偷窥的羞耻感……他想阻止萧炎这样做,但是对方却先一步地从后面用俩只手直接捏住了他的乳.尖——萧炎满意地听着男人懒洋洋地闷哼了一声,然后把玩着手中逐渐重新挺立起的凸起部位——拉扯,揉捏,并且一边做着这些可恶的动作,他抬起头,看见时不时从窗外走过的大概是同事的身影,停顿了下后,他稍稍抬高了声音,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问:“姓名?”
萧末愣了愣。
萧炎冲着恍惚的地方扬了扬下巴,萧末顺着看,果不其然看见一个身影停在外面——就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虽然审讯室的隔音效果应该很好,但是萧末也不能排除儿子带他来的这一间是不怎么合格的隔间,所以他顿了顿后,十分配合地抱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是萧末,而是元贞。
萧末话语一落,就感觉到捏在自己胸前的手加重了一些力道,男人低低地闷哼了一声:“阿sir,你这样搞,会让我觉得自己在被屈打成招。”
“你自己j□j,”萧炎冷笑一声,“我记得这个名字,那年我和萧衍十一岁的时候,你带着我们跑到香港要死不活地站在那墓碑之前就差痛哭流涕,坟墓里躺着的那个人,好像就叫‘元贞’——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至于死了那么多年还不肯放过人家?”
“我以前跟他关系很亲密。”
“他已经死了很多年。”
“不代表我可以忘记。”
“你需要筛选一些适当的记忆暴露在你的脑海里,萧末。”萧炎平静地说,“人死了,就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无论你再如何缅怀,他都不会再出现,无论你是不是刻意地模仿着他的生活轨迹,想要回到以前他存在的那个时间,但是事实就是,他已经不存在了,而你也拥有自己的生活。”
“……”
萧炎的一系列化让萧末产生了一瞬间的愕然,他艰难地回过头,对视上了儿子那双琥珀色的瞳眸——萧炎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看上去并不是吃醋,他只是很认真地将这些话说了出来……并且话语之中,甚至听上去很有深意,就好像是在告诫着萧末什么东西……
又或者压根就是男人自己想得太多。
萧末沉默了下,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脸上看上去怎么样,他只知道,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萧炎的整只手都覆盖在了他的胸口上,他弯下腰,薄唇贴在男人的耳边,忽然之间,薄唇轻启,发出了“呯呯”这样的拟声词——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男人的耳朵,有些瘙痒。
“呯呯,呯呯——”萧炎一边轻轻用掌心揉着男人的胸口,一边懒洋洋地模拟着他的心跳,“萧末,你听听,你的心跳很快——一般来说,这是心虚的表现。”
萧末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好,他不知道自己这叫不叫心虚——只不过,当亲密的人堂而皇之地提起他与“元贞”这个名字或者这个人的时候,男人总是会下意识地觉得紧张……
就好像,他的重生,完完全全就是偷了本来应该属于真正的萧末的人生。
他的财富。
他的权利。
他的家人。
以及……
他的儿子们,对他的感情。
这些看上去美好的或者不美好的一切事物,都被他这个名叫“元贞”的陌生人偷走了。
做贼心虚?
也算吧。
毕竟在十一年前,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人生会是现在这个模样的。
男人陷入了沉思,却在这时他感觉到自己的下颚被微微挑起,他眨了眨眼,不其然地对视上了小儿子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当年,如同肉团子一般可爱又招人恨的孩子长大了,如今他身穿笔挺的警官制服站在这里,高大英俊,那高挺的鼻梁和有些性感的薄唇虽然更加刚毅阳性一些,但是仔细看,压根不难看出这样完美的五官遗传自谁。
萧末睫毛微微颤抖,之后仿佛再也无法抑制似的垂下了眼——男人眼中的复杂情绪尽数被萧炎看在眼里,他停顿了下,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后悔忽然提起了这些东西,他放开了男人胸前的凸起处,修长的指尖一路下滑,在感觉到怀中的人终于颤栗着,再一次地从胸腔之中发出低低的沉吟,这一次,连带着萧炎的心中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
萧炎总觉得刚才自己似乎触碰到了一个很危险的话题。
并且这个话题,他隐隐约约有一种继续聊下去的话,恐怕会发什么比让男人离家出走更加大事不妙的后果。
心中懊恼着,他低下头,有些后怕地亲吻着男人的唇角,桌子底下,他不容拒绝地再一次将男人的裤子推到了膝盖处,他分开他的双腿,让他以一个双腿大开的方式坐在审讯桌的后面,这时候,他感觉到怀中的男人颤抖了下——
“怎么?”萧炎问。
“你们警署是不是没钱开中央暖气。”萧末缓缓地说,“我觉得好冷。”
被抱怨硬件设施不行,萧炎反唇相讥回了一句“你要不要捐钱给我们装空调”,说着却还是身手将男人被拉至胸上的衣服重新拽下来给他穿好,并且在动作之间,他还没有忘记装模作样地继续他的“审问”,比如他会问男人知不知道今晚为什么会被抓来警署——
并且在他这么问的时候,他的手正漫不经心地放在桌子底下捏着男人完全暴露出来的器.官。
此时此刻,萧末上半身的衣服整整齐齐地穿在自己的身上,然而在审讯桌的后面,他的下半身却几乎等同于光.裸,他直接坐在有些冰凉的椅子上,身后靠着萧炎,两人靠得很近,用近乎于荒唐方式一问一答那些正儿八经的严肃问题——偶尔回答一俩句的间隔空隙之中,萧末还会因为萧炎故意使坏的手忽然停下语句,将还没说完的话换成粗重的鼻息声。
萧炎看上去这样玩上了瘾。
他将男人的腿越发地分开,问着“你认不认识今晚藏.毒的那个黄毛”,然后一只手从男人的前端处蹭过,顺手将他自己分泌出来的液体全部抹在了男人隐藏在身后的某个秘密入.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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