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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重生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爱玲粉丝
“哼,宝丫头你素来是办事认真的,今天你给我紧紧地盯着他,不写完五十遍金刚经不准吃饭!”太后对着水瑛很不耐烦的一挥手:“好好的给我写,等着我下午来检查!”
水瑛站起来对着宝钗吐吐舌,两个人一个是建工一个是苦役犯人,他们一上午都在书房里面耗着了。
宝钗看着洁白的纸张,上好的龟纹宣纸,就是一个字都没有。太后心疼水瑛不假,但是自己没办成太后的差事不好交差啊。
“安郡王,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写太后布置的经文吧。金刚经横竖字数不多,很快的也就写完了。”宝钗给水瑛大爷换上茶水,心里有些急躁。她现在怎么看都觉得水瑛比贾宝玉还叫人讨厌!不过他狠狠地羞辱了贾政,想着贾政那个伪君子的面目,宝钗的心理很舒服。所以在水瑛的茶杯里面是上好的碧螺春茶,整个皇宫里面也就太后这里才有的今年的新茶。
水瑛端着茶杯闻闻香气,满意的哼一声,喝几口茶水润润嗓子,水瑛忽然盯着宝钗说:“人家都说你是个素来懂事的,我看着你还是有些青涩,看着也是个大人的样子了,怎么还和个孩子似地,人家给你个棒槌你就认真了。这个东西你想我会写么?你欠了我的好些人情,换来五十遍的金刚经价钱公道。”
宝钗额头上全是黑线和十字路口,宝钗……原来是要自己帮着他作弊啊!宝钗很无奈的看着水瑛说:“若是别的事情奴婢还能效劳,只是奴婢笨拙的很,若是太后看见了奴婢抄写的经文,一定知道是安郡王在偷懒了。”你当着太后是被施了障眼法么?分不出来谁写的字!听说水瑛这厮的字就是太后亲手教他写的。
水瑛哈哈一笑,站起来把宝钗拉到座位上,叫她坐好:“你放心,我也不傻!若是等一会祖母过来她会认真罚我抄写的经书么?太上皇和太后去游湖,没准今天晚上她都不回来了。我这几天在累的很,好容易松快了,好人了,叫我松泛松泛啊。”
宝钗听着水瑛的话,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好些,元春没准这会还在洋洋得意呢,可是她根本想到,太后和太上皇已经对着她有了搬弄是非,对着皇帝进谗言谄媚的印象了。贾政的事情说大就大,说小就小,现在看起来平复下来,没准哪一天就要被翻出来。
“我来伺候你!墨好了,我给你选一支合适的笔。”水瑛在笔架上选了一只羊毫笔,又拿过开扑在桌子上的宣纸看看,那上面已经是被宝钗折叠出来整整齐齐的印子,为的是叫水瑛写字方便好看。“你把我当成个刚练字的孩子呢!不过这样也好。你渴不渴啊,我给你倒杯茶!”水瑛对着宝钗殷勤服侍,瞬间变身小书童。
宝钗无奈的叹息一声,拿起来笔,开始写经文。
在贾家,既没有额手相庆的喜悦,也没有贾政被侮辱而产生的气氛,他们没时间想这些,因为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
贾政回家战战兢兢几天,贾赦和贾珍听见消息也赶过来问情况,贾政也好说什么,只是活当时自己不舒服,没听清楚水瑛的话。后来全是水瑛依仗着自己的身份和他老子的权势欺负自己云云。贾珍是晚辈也好说什么,只是宽慰着贾政:“二叔别往心里去,安郡王就是那个样子,当初太上皇在位的时候,他敢在朝堂上玩耍。我看着他和咱们家的宝玉似地,都被老太太给宠坏了。消息传来,皇上训斥了忠顺王,没有二叔的不是。看起来是咱们家圣眷正浓啊!”说着贾珍和贾赦使个眼色,暗指着贾政有元春在皇宫里面周旋,不看僧面看佛面,皇帝对着贾家应该不会太坏。
贾赦也跟着说了些不咸不淡的话,也各自散去了。贾母听见贾政的事情倒是忧心忡忡几天,特别把儿子叫来。“你如今也是做官的人了,我一个古老婆子知道什么呢,还不都是盼着你好。那件事固然是郡王有些急躁了,你未免也有些拿大。皇上面前分毫错不得。你还是和林家女婿商量商量,他消息的比你灵通些。一家子亲戚正是互相拉扯的时候。”
林如海的官职比贾政高,更接近权利的核心,而且林如海探花出身,朝廷里面同年师生无数,看起来是清高读书人,其实耳目灵通,知道消息比贾政多多了。
贾政听着母亲的话忙着称是:“到底是老太太,见识多。我这就去问问妹夫。”
谁知他刚出来,正准备叫人给自己换衣裳,忽然赖大慌张的进来:“老爷不好了,忠顺王府上的长史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水瑛出手,宝姐姐领情不领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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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重生记 31雷霆怒,花团锦簇掩不住危机重重
贾政一听着忠顺王,顿时深感不妙,水瑛是忠顺王的儿子啊,自己和水瑛在宫门前发生的政争执,皇帝似乎向着自己,但是人家的老子可不干了!忠顺王是是人家是皇帝的亲弟弟,而且整个朝廷的人都知道忠顺王脾气不好,群臣里面好些人多说王爷苛刻挑剔,有些小心眼睚眦必报。水瑛给自己没脸,在王爷看来没什么,可是人家的儿子受了委屈,这口气能咽下去么?
“快去开正门迎接!我换了以上立刻出去!”贾政的声音都有点变了,他叫人给自己换衣裳,赶紧出去迎接长史大人了。
忠顺王的长史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问琪官的下落。贾宝玉被牵扯出来,哭丧着一张脸出来:“我也不知道什么琪官的,根本没见过。”
贾政听过琪官的名声,据说是个唱戏做小旦的,不仅唱得好,扮相也好,还读了书,谈吐不俗。是忠顺王心爱的人物,经常叫他扮成小厮带着出去见客人。贾政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顿时火冒三丈。宝玉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惹得贾政火冒三丈,心里暗恨着自己被水瑛给羞辱了也就罢了,如今这个时候,他正担心忠顺王府找个什么由头来给他挖坑。谁知自己千算万算,竟然没想到漏子在自己儿子身上。
宝玉活该倒霉,他那天出去溜达,正巧看见薛蟠去赴宴,原来薛蟠的生意不错,最近赚了不少的钱。薛蟠是个大方的人,欢天喜地的请了不少的人聚一聚,大家吃吃喝喝的听戏喝酒快活快活。京城里面的生意当然是大大小小的官宦人家做了,薛蟠的性子豪爽,为人义气,加上铺子上的东西别人家美没有。因此在京城的公子哥里面名声很大人缘不错。在京城最好的教坊里面,薛蟠开了个盛大的爬梯,大家放浪形骸顺带着联络下感情什么的。
因为听腻了一般的戏班子,于是大家自娱自乐,来客串的人不少,反正当时在场的全都下海了,反倒是那些歌姬们在一边拿着乐器伴奏,咯咯笑着着贵公子们在戏台上发疯玩。宝玉这一去自然是如鱼得水,大家尽兴而归。就这宝玉和琪官见了面,在薛蟠和柳湘莲冯紫英等等这些人在戏台子上捏着嗓子唱双下山的时候,他们两个在底下嘀嘀咕咕半天,还互相交换了信物,提前走了。
本来是外面的荒唐事,宝玉正担心被父亲知道,如今人家王府的人找上门,宝玉真是欲哭无泪了。自己不过是和琪官说了些话,那天不少人在场为什么只问我呢?贾政在一边气的恨不得一脚把这个逆子给踢死,整天价不好好读书还在外面浪荡,和优伶之类的交往,真是把自己的脸都丢光了
一边是父亲的黑脸和即将爆发的火气,一边是忠顺王长史的咄咄逼人,他哆哆嗦嗦的把什么都给招了。“那天我并不知道他就是琪官,实在是碰巧遇见了薛家大哥哥,大家一起吃酒,后来大家散了,我并不知道什么是琪官的。”宝玉还想挣扎一下。
谁知长史一句:“琪官的汗巾子怎么系到了令公子的腰上?”这下宝玉眼看着自己无法脱身,只好把那天的事情全给秃噜了。包括他们在什么地方喝酒的宴席上有谁,谁说了什么,谁在戏台上唱了什么,最后琪官的去处宝玉也都招了。
等着长史告辞,宝玉不出预料的被贾政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等着贾母和王夫人得了消息急忙赶来,宝玉已经被大的不成人形了。贾政本来是为了自己被水瑛羞辱生气,如今被忠顺王府上的长史给当着面羞辱一番,他把自己的羞恼和愤怒全都发泄在儿子身上。因此宝二爷是真的被打的奄奄一息,已经昏死了多时了。
这样可是不得了的,贾母哭的昏天黑地,一会要回金陵去,一会要不认贾政这个儿子,贾政见着老母亲真的伤心了,心里也有点懊恼,跪下来求着贾母原谅自己。王夫人跟被摘了心肝似地,哭的死去活来,不知道还以为宝玉真死了呢。贾赦和邢夫人连着那一边的贾珍和尤氏也来看视,凤姐一边叫人把宝玉给抬回去,请太医,调度人手忙得不乐乎。三春也赶过来,一时间贾母的院子成了焦点的焦点,仆人们进进出出的,好似天塌下来一般。
动静太大了,连着林家和薛家都知道了。林如海刚下朝回来,就从妻子的嘴里知道了宝玉挨打的事情。夏氏道:“安郡王是个太岁头上动土的人,那边的二老爷也是拎不清的。安郡王的顺毛脾气谁不知道?被他骂一顿算什么?如今可好了,忠顺王爷亲自出面了,有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样都被太后宠出来的性子。结果如何?”在夏氏看来谁叫人家是王爷和郡王呢,你们都是领人家薪水打工的,老板发脾气也就忍着吧。
林如海却不是那样想,琪官这个事情太叫人匪夷所思了,虽然忠顺王喜欢养个漂亮的小戏子在身边解闷也不是特别不道德,影响极其恶劣,要被双规的大错误。那个时代大家对着断袖龙阳还是很宽容的,本来鹌鹑戏子猴,都是玩意,别说王爷和林如海这样的人,就是一般的百姓也不会把琪官当成正经人看。不过是个玩意罢了,值得什么?
按理说忠顺王虽然经常行事乖张,独来独往不与别人合群,对着大臣们更无笼络之事,反而是喜欢较真,小心眼,睚眦必报,谁要是有什么失误被他盯上了,肯定不死也要脱层皮。因此搞得朝廷上下的官员们没有几个喜欢这位不合群的奇葩王爷。但是忠顺王虽然人缘不好,也绝对不是那种沉迷酒色,毫无节操的人。好好地他怎么就为了个戏子闹的京城人都知道自己宠幸娈童了?
“老爷,方才贾家的人过来说他们家的老太太为了宝玉挨打伤心地什么似地,他们二老爷正跪在老太太的院子里赔罪呢。我私心想着咱们也该派个老成的去看看们,毕竟是情面还在呢。如今眼看着老爷就要在京城任职了,京城多大的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虽然咱们回绝了那件事,情面还要的。”宝玉挨揍的原因很不体面,但是架不住人家闹腾的动静太大。虽然宝玉挨打不是件光彩的事情,但是他是贾母的心尖子。面子上总要走走过场的,就好像现在领导家的孩子在出车祸之后喊出来我爹是谁谁的话,尽管下属们心里欢呼雀跃着等着老子被坑,腾出来地方。可是第二天在单位见着了总要是做出来担心的样子,对着领导安慰一番什么孩子不懂事,贵公子福大命大造化大的屁话。
不看公子的面子,也要看人家老爹的面子么。
林如海想想,点点头,不放心的嘱咐一句话:“玉儿可是知道了?”夏氏有些好笑的点点头:“老爷多虑了,玉儿真的长大了。她自然是知道的,她只说外祖母太溺爱表哥,这是早晚的事情。并没什么不妥的。”
林如海听着夫人的话,也就是安心了。林如海这里叫人去贾家看看,接下来也就和夏氏商量着如何定亲的事情了。陈家和林如海都是姑苏人士,大家算起来祖上还是亲戚呢,两家习俗一样,都是书香门第,这门婚事商量起来十分轻松。林如海和夏氏只有黛玉一个女儿,林如海和夏氏拿出来家底子给黛玉置办嫁妆。
薛姨妈这里刚走了贾家来的人,同喜和同贵两个见着薛姨妈气色不好,小心的上前劝着说:“太太还是等着大爷回来问问清楚。大爷整天在外面办事情,生意场上来来往往的事情多了,还能什么地方不去?若是真的有什么,王府的耳目灵动着呢,他们怎么不找大爷说话呢?”方才王夫人那边派来的周瑞家的和薛姨妈说宝玉挨打的事情。言语之间带着些薛蟠给宝玉招祸的意思。薛姨妈被周瑞家的说了好些歪话,正心里不舒服呢。
“你们知道什么,那个叫琪官的戏子可不是一般的伶人,忠顺王身边侍奉的人,是一般人能想的么?蟠儿那个性子不管不顾的,若是惹出来什么事情怎么办?”薛姨妈的心里很伤心也委屈,更为了儿子担心。大家子出来的孩子,喜欢个漂亮的丫头,出去和小戏子调笑也不算是出格的事情。可是王夫人的意思好像是薛蟠把宝玉给教坏了,因为琪官不理会他他就给宝玉在王府跟前下眼药。贾家,王家和薛家在京城多少的朋友故旧,这些话传出去岂不是坐实了自己儿子结交优伶名声么?
再者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什么德行,她很清楚,薛姨妈担心薛蟠不知节制,真的惹了那个位高权重的人,薛家可要倒霉了。正在薛姨妈伤心的时候,薛蟠气呼呼的撞进来,直着眼睛嚷着:“是那个混账在背后嚼我的舌根子。凭什么他们家的宝玉就是个凤凰蛋,他老子打他和别人有什么相干?我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垫背的。我现在就去把宝玉打死了,这下大家清净了!”
薛姨妈见着儿子来,慌得立刻把他按在椅子上:“你是想要我的命呢!你先拿绳子来把我勒死算了!那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咱们这样的人家,怎么能和王府里面的人纠缠不清!”薛姨妈担心薛蟠卷进琪官的事件里面,被王府给记恨上。
“妈妈是信自己的儿子呢,还是相信那些胡吣的人?我在外面每天忙着四脚朝天,管什么芳官园官呢?不是前阵子南边的货物发了好价钱,冯紫英他们帮我得了个巧宗,药材上赚了好些。我也不能白叫人家帮忙啊,我想着他们都是喜欢听戏的,就置办了酒席在院子里面,若是谁来了兴致票一出也方便些。路上就遇见宝玉了,他问我做什么呢,我照实说了。他认识冯紫英他们的,也就一起去了。谁知还有个琪官在那里,据说是来给院子里面的清倌人教习的曲子的。后来我跟着冯紫英和老柳他们几个在台上喝多了胡唱取乐。谁知道宝玉和琪官鬼鬼祟的干什么。如今竟然攀扯出来我了,他们自己鬼鬼祟祟的,还把屎盆子扣在我身上!”薛蟠气呼呼的对着母亲抱怨着。
薛姨妈冷静下来,心里大概猜出来个□不离十,琪官本就是优伶,在教坊出现很正常,薛蟠他们和宝玉也就是碰巧遇见的。听着儿子没学坏,薛姨妈也就放心了,她安慰着儿子:“罢了,你没事就好。我只有你们兄妹两个,可怜你妹妹在宫里不能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若是你有个什么,我真的不要活着了!你渐渐大了,也该懂事些不要胡闹了!”
薛蟠哼一声:“还不都是一棒子势利眼,宝玉那里好了,一个个的巴结上去,还拿着我垫脚。等着我把这些人抓出来,一个个的活剐了他们!”
薛姨妈眼神闪过一丝不悦,无奈的说:“他们家是他们家,咱们自己关门过日子,不要理会这些。”
宝玉挨打在贾家看来是天大的事情,可是在别人的眼里就微入草芥了。宝钗在深宫里面当然不会听见外面的消息,她依旧是在每天抄写着水瑛被罚的经书。水瑛可能是她见过最逍遥的人了,这一会在长乐宫的偏殿里面,本应静心抄写经文的水瑛,正盘腿坐在蒲团上拿着一本庄子看的不亦乐乎,边上一炉沉香,淡淡的青烟袅袅上升。
宝钗总算是写完了一遍,微微的揉着发酸的胳膊把手上的毛笔放在笔架上。水瑛看着宝钗写完了,抬起眼对着站在外面的小内侍哼一声,立刻就有一杯热茶过来:“薛才人润润嗓子,等着一会再写吧。”
宝钗无奈的接过茶低声的说:“多谢,我也不渴,你忙别的去吧。”凭什么啊,这几天每天都伏案抄写,宝钗都觉得自己快赶上被王夫人指使的贾环了。可是谁叫自己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啊。听出来宝钗的不满,水瑛很无赖的走过来:“别生气,我今天早上数了数,你已经写了不少了。我这个时候自己动手,祖母看见了一定要说的。你一个人写虽然累些等着以后就有好处了。我也不白承你的人情,这个给你!”
说着一个精巧的锦盒出现在宝钗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礼物来了,定情信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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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重生记 32见“土仪”,宝钗思家人
宝钗的心思跑的很远,水瑛一脸的不耐烦,仿佛在指责着宝钗的小气:这是爷的赏赐,你还敢嫌弃!怎么还不跪下来谢恩呢!其实水瑛背着的手已经是渗出来细细的汗水了。屋子里的空气似乎要凝固了,水瑛盯着宝钗的脸色,仿佛是一只猫盯着要出洞的老鼠。空气就要爆炸了,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一阵脚步声过来。水瑛眼疾手快的把盒子抄起来:“嘿嘿,被你识破了!里面是我从太液池里面捞出来的青蛙。”水瑛从小在宫里就是喜欢捉弄人,曾经拿着个毛毛虫吓唬小宫女什么的。
太后身边的小内侍进来,他装着没看见坐在书桌边上的人是宝钗,对水瑛一拱手:“安郡王,太上皇和太后要见你。”说着小内侍顿一下,看着宝钗说:“太后叫安郡王把抄写的经文的带上。”
水瑛忙着应声,拿着宝钗抄写好的经文赶紧走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宝钗盯着桌子上的经书,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半天她才无声的叹口气,动手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深宫之内的寂静和变化莫测根本不是宝钗能预料的,她当初认为自己两世为人,即使身处如此复杂的环境也不会手忙脚乱,谁知遇见点小事她就没主意了。宝钗虽然上一辈子也是嫁人做了少奶奶,生孩子管家,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当初她是喜欢过宝玉,只是那种喜欢好像是夏天雨后的彩虹,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男女之情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宝钗根本不知道。
她不是傻子,水瑛的盒子里面一定不是他所说的青蛙,若是水瑛戏弄自己,大可不必这样偷偷摸摸的避人耳目,为什么他听见了脚步声就立刻换了说法。水瑛虽然性子古怪霸道,可是行事总叫人挑不出来他的错处。水瑛没一件荒唐事仔细研究起来,竟然没有一点僭越规矩,蔑视礼法的。只是行为荒唐罢了!这样的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仗着太后疼爱胡作非为的皇家子弟,其实水瑛做的哪一件事是平白无故做出来的?水瑛对着贾政发作,是在元春的风头正盛的时候,虽然皇帝在朝堂上似乎偏袒了贾家,其实水瑛根本是没有受到任何责难。
水瑛对着自己,宝钗忍不住有些脸红。水瑛绝对不是宝玉那种嘴上无遮无拦,动不动就说女儿如何好,要如何善待女孩子,可是到了最后只要贾母和王夫人哼一声,宝玉立刻没了但。在金钏的事情上如此,在晴雯的事情上如此,他平日对着身边的丫头十分放纵,结果把这些丫头们惯得眼大心空,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做出来好些仗势欺人之事来。以至于底下的仆人们心怀嫉妒怨恨,才有了抄检大观园,晴雯和芳官被撵出去的结果。那个时候宝玉能做什么?也不过是空撒上几滴眼泪罢了。就是林妹妹——若是当初宝玉能走出去做一番事业,林妹妹也不会泪尽含恨魂归离恨天。
和宝玉比起来,水瑛简直是所有闺阁女子皱眉的人物,嘴上甜言蜜语,举止轻浮,赖皮赖脸的,还喜欢在女孩子跟前嬉笑。水瑛一向不说怜香惜玉的话,对着底下的小宫女们虽然高兴地时候说笑几句,但是一转眼就拿出来主子的款来。对着太后身边的女官们也是一样的说笑,只是礼数上不曾亏了半分。
脸上忽然发烧,宝钗捂着脸,水瑛对她似乎有些不同,有时候宝钗在太后身边伺候的时候能清晰地感觉到一道**辣的眼光在盯着自己。水瑛似乎对自己有些意思。上一辈子宝钗也算是经历了男女之情,和宝玉不咸不淡的做了几年夫妻,男女之间的事情她不是白纸一张。该怎么办?宝钗很清楚自己若是等着出去,那个时候她可真的成了老姑娘,和她年纪相当门当户对的男子都早成亲了,虽然身份听着好听些,最好的也就是和夏姑姑一样,给人家做续弦了。
若是水瑛——自己的身份和水瑛相差太大,忠顺王根本不会给小儿子娶一个皇上家的女儿做正室,做了妾室。即便是有丈夫的疼爱,看看元春的日子,还有贾政身边的赵姨娘。宝钗的心里七上八下,一会是风和日丽一会是乌云翻滚,狂风大作,整个人好似在江心的孤舟上摇晃,她一会是想着自己若是把好好地年华全都蹉跎在深宫,未免是红颜寂寞。一会想着若是真的和水瑛,后院妻妾争斗,自己终究是亏在了名分上。一会宝钗想着若是自己尽心侍奉,也不会没了下场,一会宝钗又想家庭里面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凤姐对平儿如何,可是还有平儿受气挨打的时候。自己就算是得宠如何,生的孩子也是亏在了庶出的名分上!
“薛才人,太后叫你去呢!”一个小宫女打断了宝钗的胡思乱,她险些打翻了面前的砚台。“就来!太后叫我什么事情?”宝钗拿着绢子擦擦脸,整理头发和衣裳跟着那个小宫女们出去了。
太后今天的心情不错,太上皇前几天身体不大好,这几天似乎身体不错,正在长乐宫和太后闲话家常,水瑛坐在下面,正和太上皇说什么呢。见着宝钗来了,太上皇对着水瑛一个眼神,他站起来恭敬地对着太上皇和太后躬身告退,退出去了。宝钗和水瑛走了正对面,她按着规矩站在一边等着水瑛过去,水瑛目不斜视的从宝钗身边擦身而过,仿佛不认识她似地。
宝钗上前请安,一眼就看见太后手上的经文,水瑛拿着自己抄写的东西糊弄太后,水瑛能安全过关,可是自己绝对没那个好运气。若是太后认为是自己和水瑛有私,宝钗心里一惊,暗自吃惊,若是太后不追究也罢了,可是若是太后真的追究起来。宝钗身上的汗又冒出来了。
“起来吧,你也别胆战心惊的了,这些都是他逼着你写的?我看你还算是读过几年书的。这些经书写的很整齐,太上皇看呢?”太后对着宝钗温和的笑笑,示意她不要胆战心惊,一边把手上的经文递给一边的太上皇。太上皇其实年纪不是很老,只可惜身体不好,好在皇帝从显露出来杀伐决断,纵横捭阖的治国本事,等着太子成年,能够独立掌握国政,皇帝也就把皇位交给了太子,自己安心养病做了悠闲地太上皇。太上皇接过来翻看几张,上下打量宝钗几眼:“却是不错,你是紫薇舍人之后?看起来也算是家学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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