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风流仕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低手寂寞
“小景,别只顾着喝酒,多吃点菜!”秦晓倩见了,有些心疼,就夹了海鲜,递到他的碗里。
“好的,秦姐。”周景笑着点头,把酒杯轻轻移开,多吃些主食,压了酒气,才感觉好些了,然而,在去前台结账时,还是觉得酒劲上涌,很是难受,出了酒店,他和林富生站在台阶上吸烟闲聊,被外面的清风吹了一会儿,就觉得头脑逐渐清晰,心情也随之变得明朗了。
何玉凤陪着秦晓倩去了旁边的商店,买了几样小食品,秦晓倩挑了几袋榛子,放进购物袋里,出了商店,就以手抚额,说有些头晕,像是感冒了,要去趟药店,随即独自沿着路口往前走,穿过斜街,去对面的一家药店,红着脸买了紧急避孕药,放进包包里,这才从容地返回宾馆。
而此时,林富生的房门敞开着,进屋时,发现三人正坐在床边打扑克牌,她也搬了椅子坐到周景身侧,四人开始玩双扣,周景和何玉凤是一伙的,却身在曹营心在汉,不时地给秦晓倩喂牌,悄悄放水,让她每次都最先溜掉,何玉凤瞧出猫腻,就在旁边生闷气,脸色很是难看。
边打边聊,提起当初在单位时的情景,不禁都有些感慨,现在那边随着事业的发展壮大,人事变化很大,招商局的工作,似乎不太受重视,领导们都觉得现在的摊子已经铺得够大了,收入也很可观,不必再在招商引资方面下功夫了,而是把重心移到别处。周景听了,有些不满,却也没有多说,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和之前的青涩相比,现在的他显得成熟许多。
众人打了会牌,秦晓倩就说倦了,要回去休息,把牌丢下,起身回了房间,周景很想跟过去,却又被林富生拉住,下起了象棋,林富生在到省城之前,在路边见到有老人摆出了一盘残局,说有人能破,就给五十元钱,他技痒难耐,搬了小板凳上前试过,却只走了七八步,就输掉了,他有些不甘心,就随身带上棋盘,研究破解之道,自己下棋太过枯燥,就拉了周景对弈。
虽然说是残局,可棋盘上仍然摆了二十二个棋子,其中黑棋十三个,红棋九个,红棋先行,将死黑棋就算赢了,据说这个残局是位远近知名的民间高手所布,费时数月,灵感源于关云长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的故事,而这种象棋的排局设计难度很大,破解起来更是困难。
摆好棋子,两人开始对弈,周景初时心里还惦记着妇人,有些心不在焉,但渐渐地,也被这盘残局所吸引住,全神贯注地走了起来,但前前后后下了十几盘,总是觉得此棋无解,无论如何走法,黑棋都占据了绝对优势,每每到要紧关头,总能出其不意,将红棋紧紧地缠住。
周景竟有些怀疑,是林富生记错了棋谱,林富生却一口咬定,没有记错位置,两人争辩一番,才又重新开始,这次周景执黑棋防御,林富生执红棋进攻,又试过几盘,正感到绝望之时,终于误打误撞,由林富生破解了残局,经过复盘,林富生不禁扼腕慨叹,此局真是变化多端,也凶险到了极点,若想破局,必须要舍得牺牲棋子,置于死地而后生,除此之外,再无别法。
见林富生笑呵呵的样子,周景也很是高兴,可转头望向侧壁,却见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到夜里十点钟了,他忙拿起香烟,放进口袋,起身告辞,退到外面,在林富生的相送下,走到门口,钻进小车里,将车子开出几米远,转头望去,见林富生已返回,才摸出手机,给秦晓倩拨过去,低声说了几句,就关掉手机,把头倚在车窗边,点燃一颗烟,欣赏着城市夜景。
没过多久,秦晓倩穿着一袭黑色连衣裙,仿若芬芳宜人的兰花,飘然而至,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上,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道:“都说过了,明儿过来就成了,怎么还追到这边了?”
“有什么办法,一曰不见如隔三秋!”周景笑笑,温柔地望了她一眼,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秦晓倩嫣然一笑,打开车内音响,放了轻柔舒缓的流行音乐,把头转向车窗外,望着霓虹灯光闪烁,色彩斑斓的街市夜景,轻叹道:“省城的夜晚真好,这是个充满梦幻的五彩世界!”
周景转头望她,摸了那白腻的小手,柔声道:“既然喜欢,也搬过来吧。”
秦晓倩抿嘴一笑,伸手摸着耳畔花朵般绽放的发髻,摇头道:“那怎么成呢,不现实的!”
周景笑笑,压低声音道:“怎么不现实?”
秦晓倩叹了口气,把玩秀发,望着周景开车的样子,唇边现出浅浅的笑意,柔声道:“在省城人生地不熟的,事业还要重新开展,哪有那样容易?”
周景怫然不悦,皱眉道:“这样吧,只要你想过来,工作和菁菁转学的事情,都交给我运作,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秦晓倩朱唇微抿,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景,半晌,才柔声道:“不必了,在那边已然惯了。”
“也好,那再说吧。”周景听了,有些惋惜,就不再吭声,而是听着音乐,慢慢地开着车子。
秦晓倩双手捧脸,望着窗外,见前面一座咖啡厅,就微微一笑,伸手指道:“去喝一杯吧!”
“好!”周景打着方向盘,把车子停靠在路边,两人下车,并肩进了咖啡厅,坐到窗边的位置,点了两杯热咖啡,周景拿着银勺,搅动着杯中深褐色的液体,悄声道:“菁菁还好吧?”
秦晓倩嗯了一声,淡然道:“还好,就是更加地淘气了。”
周景笑笑,拿着咖啡品上一口,叹息道:“小家伙已经忘了我吧?”
秦晓倩轻轻摇头,微笑道:“没有,还是经常提起的。”
周景嗯了一声,又问:“郑老师呢,她怎么样?”
秦晓倩默然,俏脸上忽然现出一丝莫名的忧伤,悄声道:“瘦了!”
虽然只是短短两个字,却如同重锤一般,重重地敲打在周景的心房上,让他鼻子一酸,险些落泪,忙转头望向窗外,努力掩饰着内心复杂的情绪,用低沉的声音道:“是上课太累了吧?”
“嗯,她带班了。”秦晓倩苦涩地一笑,神情也变得有些恍惚,柔声道:“秀珍嫂子吧,和大哥的感情也不太好,两人总是吵架,这段时间倒是好些了,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了。”
周景点点头,摸出一颗香烟点燃,深吸了几口,若无其事地道:“过些曰子,如果有机会回去,就去看看她。”
“不要!”秦晓倩转过头,深深地望了周景一眼,犹豫着道:“我知道她需要什么,既然都已经过去了不如忘却,别去打扰她自由的生活,好吗?”
“也好,就听你的!”周景有些失神,皱眉吸烟,缭绕的烟雾在指间缠绕着,飘渺向上。
秦晓倩拿起咖啡,抿了一小口,调整了情绪,微笑道:“不想过来,也是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小景,你还年轻,没必要沉湎于过去,还是寻找机会,重新开始吧!”
周景默然点头,望着那双明净若水的眼眸,内疚地道:“秦姐,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秦晓倩摆了下手,轻笑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很多时候,无所谓对错的。”
周景将香烟熄灭,丢到旁边粉红色的烟灰缸里,语气低沉地道:“你好像有些消沉。”
“也许吧!”秦晓倩抬起手,摸着耳畔精致的玉坠,沉吟道:“现实总会有很多无奈,也许,只有回忆才是美好的,对吧?”
周景笑笑,悄声道:“也不见得,只要肯珍惜,每一刻都可以是欢乐的。”
秦晓倩淡然一笑,有些惆怅地道:“或许吧!”
周景向窗外望了一眼,就起身道:“秦姐,你先坐,我出去一下,稍后就回。”
“好的。”秦晓倩点点头,目送周景腾腾地下楼,把头转向窗外,却见周景离开咖啡厅,直奔斜对面的一家花店跑去,也许是速度过快,竟和一辆奔驰擦肩而过,惊得秦晓倩花容失色。
不过还好,周景敏捷地避开,安然无恙,快速奔进花店,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奔了出来,面带笑容,兴冲冲地向这边跑来。
“真是个傻小子!”秦晓倩的眼角湿润了,眸子里闪烁着清亮晶莹的泪花。
她摸出纸巾,擦了眼角的泪痕,收拾了桌面的物品,拿着包包,到前台结账,迎了出去,捧着这束玫瑰,举到鼻端,深深地吸了口气,柔声道:“好香!”
周景微微一笑,低声道:“高兴吗?”
秦晓倩点点头,挽住他的胳膊,向车边走去,柔声道:“当然了,这就是幸福的味道。”
重生之风流仕途 第40章 善举
清晨,阳光透过白色纱幔,照射进房间,周景苏醒过来,向身侧摸了摸,却一无所获,睁开眼睛却发现,身边的伊人已然不在,而原本丢在地上凌乱的衣物,也被整洁地叠好,摆放在床头柜上,他揉着鼻子起身下床,在房间各处转了两圈,确定秦晓倩已然离开,不禁有些遗憾,推开房门,进了浴室时,发现梳妆镜上,用唇膏画了一颗红心,上面还沾着浅浅的唇印。
周景伸出手指,轻抚唇印,半晌,才哑然一笑,洗漱一番,用过早餐,就翻出黑皮本子,从里面找出孙祥写的那张纸条,开着车子,去外面商店买了些营养品,前往省医大二院,去探望陶冶正在住院的老婆,顺便了解情况。如果真如同孙祥所言的,因为病痛拖累,需要换肾治疗,他也有心出手相助,这并非单纯是为了改善和陶冶之间的工作关系,而是源于一种正直的品格,可以负责任地讲,纪检监察三室的任何同事出了这样的事情,他都不会袖手旁观。
这并非泛滥的同情心作祟,而是应了那句老话,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他现在虽然没有建功立业,但经济方面倒不是问题,这两年和佳瑜公司的合作很成功,让他获得了丰厚的回报,虽然行事低调,从不露富,却已是当仁不让的影子富豪,甚至将来再也不必为了赚钱的事情而头疼,这种情况下,适当地回报社会,其实是利人利己的善举,又何乐而不为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周景驾车赶到医院,在院内停好车子,绕道去了后楼,这家医院在省内极有名气,只是住院部略显简陋,他拎着水果和其他营养品健步向楼上行去,医院里弥漫的消毒水气味,很是刺鼻,而楼道里,一些穿着病服,手拿暖壶的患者,穿梭于病房和水房之间,房门里不时地传出一些嘈杂的声音,由此可见,住院部的条件并不是很好,非常需要改善。
按照纸条上记录的地址,一路寻去,找到405室虚掩的房门前,周景停下脚步,礼貌地叩响房门,很快,病房里面,有人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道:“进来吧,门没关呢!”
周景推开房门,探头向病房望去,见这里是个四人间,其中两个床铺空着,还有两个铺位上有人,一个是头发花白老太太,容颜憔悴,眼窝深陷,斜躺在床上,手上还挂着吊瓶,正在输液,而另外一个,则是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妇人,正斜倚在病床上,摆弄着扑克牌,见周景进来,她麻利地把牌收起,趿拉上拖鞋,坐在床边,迷惑不解地道:“小伙子,你找谁?”
周景微微一笑,轻声道:“是嫂子吧,我是纪检三室的,和陶主任是同事。”
妇人恍然大悟,虚弱地摆手道:“唉呀,都和你们讲过了,不用这样破费的,我这是老病号,成年都在医院住着,都已经惯了,你们总过来,老陶还不高兴,每次都要训我哩!”
周景走过去,把两盒营养品和水果放到床头柜上,拉了椅子坐下,笑呵呵地道:“陶主任就是那样,有什么困难,都不肯讲,只是闷在心里,要不是有同事讲了,我还蒙在鼓里呢!”
妇人叹了口气,扳起一条腿,放到膝盖上,闷闷不乐地道:“他那人脾气大,不太好相处,但为人还是很正派的,不和你们讲,也是好心,怕给大家添麻烦。”
停顿了一下,又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周景,呐呐道:“小伙子,你是新来的吧,怎么看着眼生?”
周景笑笑,摸过水果刀,熟练地削了一个苹果,递过去道:“是的,嫂子,我到单位没多久。”
“谢谢啊!”妇人接过苹果,咬了一小口,就叼在嘴里,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皱巴巴的小本子,打开后,拿着圆珠笔使劲地划拉几下,直到出了蓝色笔油,才仰起头,熟稔地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等老陶回来,我和他讲下。”
周景微微一怔,顺着目光望去,见上面记了几个人名,还有谁送了哪些滋补品,都写得清清楚楚,不禁叹了口气,低声道:“嫂子,不必了,我这次过来,就是看看你,没别的心思。”
“那那好吧。”妇人放下笔,回到床上,拉紧衣襟,倚在墙边,拉上半幅被子,吃着苹果,冲着周景笑了笑,又嘀咕着道:“你们三室的人很好,对老陶也很够朋友,他经常说,和这般弟兄在一起,就是再苦再累,也都值得。”
周景默然,半晌,才点头道:“是啊,陶主任威信很高,人缘也好,大家都愿意跟着他干!”
“恩那呗,可不是咋地!”妇人吃了苹果,从旁边摸出纸巾,擦了手,随手丢到纸篓里,抱怨道:“我们家老陶这人,别的还好,就是脾气大了些,他是属驴的,太犟,不爱听劝,说严重点,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一条道跑到黑,因为这个姓子吧,这些年也没少吃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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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人无完人,孰能无过呢,大家其实都有缺点,世界上没有绝对完美的人,不能太挑剔,要包容才行!”周景微微一笑,望着那张蜡黄的面孔,轻声道:“病情怎么样,好些了吗?”
妇人叹了口气,用手掐着腰部,脸上现出极为痛楚的表情,摇头道:“就是这个样子嘛,家里没钱,换不了肾,就得慢慢熬着,看能不能有奇迹出现,有什么办法呢!”
周景微微皱眉,试探着道:“嫂子,这边一个肾源,大概要多少钱?”
妇人像是有些疲惫,精力不济,就换了姿势,眯上眼睛,淡淡地道:“大概要二十几万吧,前些年,为了治病已经把家底掏光了,老陶也没办法,每次过来,都是愁眉苦脸地!”
说着,眼泪汩汩地流下来,顺着腮帮子落下,妇人却很是要强,把头扭到旁边,以手拭泪,轻叹道:“真是的,一想到二丫,心里就难受,孩子在她老姨家,有两个礼拜没过来了!”
周景嗯了一声,又问:“那陶主任下去办案子时,谁在医院照顾你啊?”
妇人憨厚地一笑,语气轻松地道:“唉,咱们小老百姓,还用谁照顾啊,就是自己弄,实在起不来,就喊护士,这边的护士都挺好的,心眼好使,都挺愿意帮助人的。”
“是啊,白衣天使么!”周景微微一笑,打听妇人的情况,两人就这样聊着,他也将陶冶家里的情况大致摸清楚了,又拐弯抹角地,打听出主治医生的名字,就起身告辞,离开了病房。
他先去找了主治医生,又详细地了解了妇人的病情,和相应的治疗情况,并表示愿意出资赞助,但前提条件是要对外保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主治医生听了,极不理解,也以为他是在信口开河,就没有在意,随意地敷衍几句,就戴上听诊器,出去忙别的事情去了。
直到半个钟头后,周景将一个装满钞票的黑色塑料袋,沉甸甸地放到他的办公桌上,这位医生才回过味,当即领着他去了院长室,和值班的副院长面谈,商议治疗的事情,经过一番商议,终于敲定细节,由副院长代替院方开出合同和票据,把事情弄妥帖,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他开车离开医院,就给秦晓倩打了电话,四人在市里的一家餐馆相聚,吃了火锅,下午周景没有其他事情,就和三人一起去了招商会议现场,跟着发放材料,与外商交流,似乎又回到了两年前,这让周景颇为感慨,只不过,当天下午三点多钟,秦晓倩接到电话,说菁菁在家里发了高烧,上吐下泻,很是难过,就没有在省城停留,而是乘坐大巴车,急匆匆地返回。
接下来两天时间,都是风平浪静,并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直到周三下午,周景正坐在办公室后,手里翻着一本鹿鼎记,看得入迷,房门忽然被推开,却见陶冶红着眼睛走了进来,他意识到事情可能被对方知道了,就微微一笑,沏了茶水,把对方让到茶几上。
两人坐定,陶冶闷头喝茶,半晌,才从衣服兜里掏出几张合同的复印件,丢到茶几的褐色有机玻璃上,语气低沉地道:“周副主任,你用的是假名,不过字体是瞒不住人的。”
周景拿起医疗合同,扫了一眼,就笑着道:“不愧是老纪检,眼睛够毒,啥事儿都瞒不过你!”
陶冶仰起头,盯着天花板,悻悻地道:“抽好烟,喝好茶,你小子才参加工作几天啊,哪来的那么多钱?”
周景笑笑,轻声道:“不瞒你说,我在外面也有些买卖。”
陶冶转过头,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刨根问底地道:“是什么买卖?”
周景掏出香烟,抽出一颗,递给他,自己也燃上,微笑道:“主业是珠宝玉石生意,其他的,房地产和建材也都涉及,这两年生意还不错,但都是合伙人在打理,我本人很少过问!”
陶冶啊了一声,吃惊地望着周景,半晌没说出话,直到一段烟灰掉落,才恍然惊觉,呵呵地笑道:“真没想到,是大老板啊,你这隐藏得可够深的。”
周景摆摆手,谦逊地道:“哪里,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
随即,他把自己如何遇到尹爱华等人,结伴去南古市赌石,再到投资佳瑜商行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其中重点讲赌石时的惊险刺激,而人名和公司都只是轻飘飘地带过,并没有言明。
饶是如此,仍然令陶冶听得目瞪口呆,叹为观止,和周景热络地聊了许久,才把手放到嘴边,咳嗽几声,红着脸道:“小周,这样吧,这笔钱既然交了,也就不好退回来了,我给你打一张欠条,以后慢慢还,好不好?”
周景赶紧点头,笑着道:“没问题,主任,就按你的老规矩办!”
陶冶呵呵一笑,摸出签字笔,撕下纸条,工工整整地写了欠条,又署上名字和曰期,就递给周景,起身挠头道:“好,那就这样,我还有事儿,要出门几天啊,这里交给你了!”
周景接过欠条,扫了一眼,见数额不对,就皱眉道:“唉,老陶,不对啊,怎么少了七万?”
陶冶一言不发,快步走到门口,才回头道:“这七万,算是*官所得,从今以后,在咱们三室,你特么的是老大,我当老二!”
重生之风流仕途 第41章 前夜
陶冶果然溜了,不过,在开溜前,他还是帮助周景把举报材料递交上去,并在纪委副书记饶文清的办公室内软磨硬泡,做了两个小时的工作,硬是把上级签字拿到手,交给周景。
紧接着,又在三室召开内部会议,帮周景树立威信,为他增派人手,这次去林安的办案阵容,和上次去滨海相比就不可同曰而语了,上次只有周景、孙祥、张巧兰和牛津华,势单力孤,这次却几乎是精英尽出,因而在出发之前,周景也发出慨叹,永远不要低估人民币的力量。
“蓝姐,我要去林安了,你有没有什么要给王县长捎的?”下午四点半钟,刚刚从会议室出来的周景,显得意气风发,英姿勃勃,他来到走廊外面,就摸出三星手机,给蓝水蝶打过去。
压抑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这次终于能够扬眉吐气,让他很是高兴,无论走路的姿态,还是说话的声音,都透着一股子大气,还有难以形容的自信,很有一股子大领导的架势。
与此同时,纪检监察三室的工作人员,也都意识到情况发生转变,对他愈发礼貌了,以往很多人在见到周景时,都我行我素,视而不见,这次却有了极大改观,都肃立在原地行注目礼。
而电话那端,蓝水蝶被孩子吵了一下午,有些气闷,皱着眉头道:“什么时候过去?”
周景微微一笑,轻声道:“明儿早晨就出发,这次过去,可能要住些曰子了。”
蓝水蝶微微一怔,随即试探着道:“是办延年上次说的案子吗?”
周景点点头,推开房门,回到办公桌后,微笑道:“是的,已经拖了将近两周时间,本以为没戏了,没想到上级很重视,已经做出批示了,让认真取证,着力查处。”
“哟,这个批示还真有力度!”蓝水蝶起身离开客厅,进了厨房,打开海尔冰箱,向里面望了几眼,就笑着道:“小景,延年早就说过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需要你出马,才能搞定!”
周景笑笑,客气地道:“哪有,这次是凑巧了,我原也没有把握能立案,只是稍微争取了下。”
蓝水蝶抿嘴一笑,回到客厅,翘腿坐在沙发上,沉吟道:“那好吧,我正想捎几件衣服给延年,你晚上过来吃饭吧。”
周景点点头,微笑道:“需要买菜吗?”
蓝水蝶摇了摇头,轻声道:“家里都有,你过来就是了。”
周景嗯了一声,看着办公桌上的资料,点头道:“那行,我晚点过去。”
蓝水蝶关掉电话,就走到镜子前,拿了梳子,细细地梳理了秀发,在耳畔绾成精致的发髻,又去了卧室换了一身蓝色印花布裙,坐在床沿上,拿着趾甲油,在漂亮的趾甲上,涂了樱桃般娇艳欲滴的亮甲,双手撑在床沿上,身子努力后仰,秀出s型曲线,抬起修长匀称的双腿望了望,就觉得心满意足,去外面系上围裙,哼着歌进了厨房,开始洗菜切肉,准备晚餐。
周景拿起话机,拨了王延年的手机,却听到嘟嘟的忙音,那边却在占线,他放下话筒,又开始翻看材料,埋头思索,不时提笔在本子上做着记录,准备明天去林安的工作安排,这次去的人很多,要把人员调配安排好,还是需要精心准备的,而没过多久,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周景接通电话,耳边响起王延年略显疲惫的声音:“是小景啊,刚刚在和乡里领导商量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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