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喜事:极品小财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夕烟
几个人默默的在山间摘着金银花,不时说上几句,忽然永安又发出惊喜的声音:“姐!有吃的!”
听到有吃的,几个人都不觉亮了眼睛,果然生活的贫瘠让大家对‘吃’这个字特别的敏感,尤其是这个年代小孩子都是没有零食吃,能够吃上一块糖,都得等到过节过年呢。
几个人忙走到永安的身边去,只见他站在一棵长着刺的灌木下,那灌木上结着小小的红色果子。
一看见那果子,张沁儿就陷入前世小时候的回忆中,那时候最喜欢就是去山里摘这种红色泡吃了!长在灌木树上的是可以吃的,还有一种是长在地上,像个小草莓一样,不过那种叫做“蛇泡”据说是蛇吃的,人是不可以吃的。
摘下一颗红色的熟透的泡,张沁儿放进嘴中,轻轻一咬,酸甜的汁水就蔓延整个口腔,给人带来一种悠久的回忆。
“好吃!已经熟了,大家都来摘吧!”试吃完毕,张沁儿就吩咐着大家过来摘着吃,因为早晨下了一场雨,而这座山又环境好的没法说,树上的泡也显得十分的干净,不用清洗,直接放进嘴里吃就可以了。
永安已经迫不及待了,零食的匮乏令他总是把主意打到山林里头,春天山里还是有很多吃的,比如牛屎抽,它的花蜜特别多,吃起来很是清爽,并且也是一味中药。
另外毛尖的芯也是可以吃的,长条如棉花的东西,入口软绵清甜,还有一种刺苔,是一种带刺的灌木,春雨之后长出的嫩芽,剥开刺皮,吃起来十分的脆甜,这些山里出产的‘零食’人气很高,村里的孩子们也忘记玩泥巴扮家家,而是一起到山脚下转悠着找各种能吃的东西。
“我记得茶树也会结一种泡。”张沁儿一边吃,一边记忆起前世童年的回忆。
“茶树?是清明的时候摘的那种吗?”永安抬眼望去,眼中闪烁着渴望和期待。
“不是。”张沁儿摇了摇头,说:“是去年我们捡茶树籽的那种茶树!到了春天有些叶子会变异,然后长出来硬硬的,脆脆的,等长大了,就会变成白色的泡,这个时候吃就特别的绵软可口。”
“这个时候有的吃吗?那我们去找找!”永安听不到‘变异’是什么,只知道他又可以找到一样能吃的东西了,心里特别的兴奋。
张沁儿仔细的想了想,却记不清这个时候有的吃没,只记得自己前世小时候跟着同学一起去山里寻找过,于是说:“今天不行,先把这些金银花摘了!过两天吧,叶子硬硬的时候吃起来也涩。”
听罢,永安只好按捺住心里的渴望,两只手灵活的摘着泡,因为猴急,手臂上被树枝上的刺刮到,留下细长的条子,有些甚至泛着红色的血珠。
张沁儿见状,忙说:“小心些,别伤着了,血可珍贵了!”
营养本来就不足,更不能够浪费血液了!
永安被训了,忙小心手上的动作,只是有几颗又红又大的泡藏匿在层层危机之中,让他想摘却没想法摘,弄的心痒痒的。
除了成熟变红的泡,树枝上挂着的更多是没有成熟的,还是很硬的黄色的,这种泡吃起来味道不好,还酸涩,就要等到它成熟在吃。
“行了,等明后天再来吃吧!这些还要等几天才能够熟呢!先去摘金银花去!”张沁儿看见永安犹自不甘的神情,不由得好笑,用手敲了敲他的头,硬是拉着他离开了。
张乐儿吃了甜美的泡,心情也舒畅了不少,感叹着:“沁儿,你说我们家什么时候才能够过上好日子呢!以前我还能够时常吃到糖呢!”
“会有好日子过的!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那么苦都熬过了,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
张乐儿想起逃荒一路上的遭遇,顿时心里又觉得满足起来,虽然现在钱财不多,粮食也只是够吃粥,不过好歹有了青砖屋子住了,不是吗?
不过张乐儿又感慨着:“我爹每个月有一两二呢!要是这钱不用交给奶奶,自己能够用该多好啊!”
“乐儿姐,你这是想分家呢!”沁儿还没有说什么,永安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张沁儿也不由得看着张乐儿,她知道张乐儿为人娇气,有些小脾气,不过心底也是个有主意的,不妨听一听她的想法。
张乐儿听到‘分家’两个字,眼睛顿时亮了,颇有些后知后觉的说:“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可以分家呢!要是分家之后,我爹的银子不就是我的了吗?”
张沁儿看着她那天真可爱的模样,不由得笑了,想起晗生听到‘分家’时的反应,那可真是两种极端了!
不过张乐儿毕竟还不是特别天真的人,高兴之后,就想起家里的情况,不由得嘴角下拉,说:“就是不知道分不分的了呢!要是能分,我肯定是高兴的,以前我娘就想分家呢!”
张沁儿倒是吓了一大跳,以前还在徐州村里的时候冯氏就想分家了?
看见张沁儿的神色,张乐儿有些尴尬,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不过又想到张沁儿最近所作所为,也就不怕她去连氏那里说嘴,索性痛痛快快的说了出来:“以前我爹在镇上药铺做事,钱银没有现在多,只有一两,不过有时候会接私活,每个月也能够弄回一两五钱左右,运气好,还能够弄回二两多呢!加上我娘做的针线,日子算可以的,但是……大伯和俊峰哥不是要读书么,我爹每个月就要给奶奶一两银子,这样一来,我们家除了吃的,都没有攒下别的钱了。”
提起以前的日子,张乐儿心里也闷闷的,看了眼张沁儿和永安还有默不作声的福儿,又说:“你们以为我住在镇上,日子就好过吗?也不过是比你们好上一些,我娘不用被奶奶折腾而已。”
张沁儿有些默然,在没有家变之前,那时候的张家还是马家,是一个传统的封建家庭,张老头也是一个传统的封建家长,重视长子长孙,对家人受到的不公平装聋作哑,只认为能做事的,那就多做一些事,能赚钱的,那就多赚一点钱,而那不能做事不能赚钱的,也只好不做事不赚钱,总之有张志仁和张志礼两个兄弟撑着,整个家庭的情况不会发生变化。
“那时候我娘就在想,要是能够分家,不用供着大伯一家读书花费,我们一家的日子才能够越过越好呢,我娘私底下就说我爹苦命的很,长到七八岁时,家里最苦,大伯依旧要读书要花钱,交了学费之后,就养活不了我爹,只好送我爹去镇上做学徒,一生都苦的很呢。”
打开了话匣子,张乐儿似乎找到了吐苦水的地方,一股脑就将以前藏在心里的话通通说了出来“那个时候我爹也是想分家的,只是二叔是有秀才功名,而大伯又一心想走科举做官,这个时候分家是不可能,所以也就没有提了。”
张乐儿讽刺一笑,说:“以前家里有多少田地,多少进项里面也是知道的,如果不是二叔在私塾做夫子赚到钱,加上我爹做药铺做事赚到钱,家里供得起大伯父子读书吗?分家……嘿嘿,就算分家不会影响仕途,爷爷奶奶也是不会分家的,分家之后,没有我爹和二叔的供养,大伯一家怎么过日子?”
张乐儿这话虽然偏激,但是也在理,张沁儿细细思索,又从原主身上的记忆中得知,张乐儿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看着张乐儿激愤的表情,张沁儿也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乐儿,我也想分家!不如咱们谋算一下,找个时机让爹娘出面提出分家吧!”
张乐儿被张沁儿的话吓了一跳,她原本只是想吐苦水而已,没想到张沁儿居然现在说想分家,仔细想了想,就说:“你是说真的?”
永安插嘴:“当然是真的!我和我姐老早就想分家了,奶奶也太偏心了!”
永安还小,看问题不全面,他想分家,不过是因为连氏的偏心而已,而张沁儿和张乐儿想分家,却是因为自己的‘小家’被‘大家’拖累,想各自过自己的好日子。
福儿更小,她只知道跟着哥哥姐姐就是对的,仰天笑着说:“分家好!”
也许分家之后,她就不用天天捡那么多柴了,也许能够和黄小丫去玩了吧,她在心里想着。
“哈哈!”忽然张沁儿和张乐儿都笑了起来,这是怎么了,居然两房小孩子先联合起来说分家的事情了。
笑过之后,张沁儿就说:“我本来计划秋后分家,因为现在家里底子薄,我爹和三叔都才找到事情做,还没有稳定,秋收之后,家里有了粮食和钱银,这个时候提出分家,估计爷爷会同意一些。”
张乐儿没有想这么清楚,只说:“我觉得越快越好,不过能够分家就很好了!”
“这就要看你怎么说服三叔了,如果三叔同意,那样才能够顺利分家呢。”张沁儿说。
张乐儿却扬起下巴,带着几分傲娇的气质:“我爹好说的很!他老早就想分家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说服二叔吧!我虽然不常和二叔相处,也知道二叔的迂腐味散的老远呢!我估摸着就是爷爷同意了分家,二叔还不同意呢!”
张乐儿这么一说,张沁儿顿时提起一股气来,又重重的放下,她说的没错!自己的老爹孝悌仁义俱全,想要他说分家,还真是一件难事!
于是没好气的白了眼张乐儿,张乐儿看到张沁儿吃憋,顿时捂嘴笑了起来。
“摘金银花吧!分家的事情慢慢来,反正也急不得!”想起张志仁来,张沁儿不由得郁闷起来,伸手去摘那半开未开的金银花来。
永安没听太明白,大意就是自己的爹恐怕不太同意分家,于是自告奋勇的说:“姐,我来和爹说!爹喜欢我!”
张沁儿也照样白了眼永安,说:“爹喜欢你哥!”
这是实话,永安的性子太跳脱太顽皮,识字不全,握笔没有耐心,张志仁这样的酸腐秀才,是万万不会喜欢,而晗生那种稳重的性子和学习的悟性更得张志仁的心,只是张志仁虽然心中有一套准则,好歹没有表现出很偏心的行为出来,对张沁儿福儿几个丫头也是关爱有加。
农门喜事:极品小财妻 82.第82章 :糖人
日子如流水般不咸不淡的过去了两天,这天一大早张老头就起床给牛添草,然后架上牛车,杨氏和冯氏则拿着一个包袱,放在车上。
自从张志仁和张志礼去县城做事之后,张老头每十天半月就要赶着牛车去县城一趟,一来是卖新长出来的蘑菇,二来是给张志仁他们送一些柴火粮食和干净的衣衫。
而每次张沁儿都是固定的跟车人员,她身负重任,一要卖蘑菇,二要卖张贞娘她们绣好的荷包和帕子,三呢探望一下离家工作的老爹,顺便慢慢的给老爹洗脑一下。
吃过粥,张老头就要开始驾车出门了,四月初的天,亮的早了一些,田野中的豆苗都茁壮成长起来,今年是荒地种植第一个年头,家家户户肥料都不足,好在种的这些大豆都不挑剔,不但要的肥少,还养地,只可惜当年埋在土里的野草根茎随着春风也越来越旺盛,现在家家户户的农活都是去田地里拔草了。
路过自家种着红薯的坡地,看见嫩绿的藤蔓已经开始蔓延起来,覆盖住裸露出来的黄土,显得郁郁葱葱。
田家就在村头,不管谁出村子,都要路过他家,这个时候天色微微亮,田家的院子里已经传来舞棍的呼呼风声,夹杂着田老头的教训声和田家兄弟的应答。
田老大已经去县城做衙役了,就住在班房里,虽然工钱不高,但是总可以弄到一些外快,日子过的也不过,而田老二是要等着五月份再去县衙做捕快的。
也因为田老二要做捕快,在家的这些日子,田老头是日日让田老二多练习那一套棍法,据晗生说,田老头除了耍出来的那一套棍法,还会别的,不过那些都教给田家兄弟,不肯教给村里人的。
听罢,张沁儿倒不觉得如何,师傅留三手,向来是正常的,再说张沁儿让晗生去学棍法,主要的是为了锻炼身体,有一个好的体魄,以后能够担当的重任,倒不是非要他学个名堂出来,去县衙当个捕快或者去从军打战。
听到牛车辘轳的声音,田家的大门打开了,田老头穿着一身宽松的练功服,对张老头笑着打招呼:“哎!里正!”
张老头就故作生气,说:“叫什么里正?我比你大,叫张老兄就行!”
田老头就豪迈的笑了起来,说:“知道你这两天估计要去县城,我正等着呢!一块儿去,我给老二送点东西。”
这个请求张老头自然是答应的,就让田老头上车,田老头就对院子里说:“老三,把东西拿来!”
“哎!”田老三应着,快步从里面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青布包袱来,看起来鼓鼓的,应该放着不少东西。
一路上有了田老头,就和张老头有说有笑的,添了几分热闹,时不时张沁儿也乖巧的接上几句,说笑间很快就进了县城,将牛车停好,大家就分手各自去办事了。
临走前,张老头问田老头什么时候回去,好一块儿回去,倒是田老头爽朗的笑了起来,说:“怕是不用了,我这回进城是打算去买一头驴子的!”
驴子不比牛,跑起来快多了,可以骑驴,也可以用来拉车,就是下田干活不如牛卖力,但是磨石磨倒也是不错的劳动力。
张老头没有多问,知道田家已经找到了来钱的门路,问的太清楚就不好了,当初自己得了灵芝换钱置办房子家具什么的,人家不也只是猜测没有问么?
于是就各自散去了。
“爷爷!我们先去把蘑菇送去给张掌柜。”这张掌柜就是‘一品鸡’的掌柜,先前没有问及姓氏,后来才知道也是姓张,算起来到是同姓人了,更添了几分亲切,往日里张掌柜也颇为照顾张志仁,好在张志仁做事踏实,经过这半个多月的磨合,帐房里的事情,都已经上手了。
蘑菇是新鲜货,自然要早些卖了,这些蘑菇还是大家清早起来趁着新鲜摘下来的呢!
张老头拿出一根扁担,挑起两个箩筐,两个箩筐放着六十斤左右的蘑菇。
“爷爷,重不重?”看着张老头瘦削的身体,张沁儿不由得担心的问着。
看着孙女那关怀的神色,张老头舒展了神色,眉眼中带着一丝笑意,说:“不重,爷爷虽然上了年纪,但是挑担子习惯了,受的住!”
张老头说的是理,别小看这担子,如果不是熟手,就算是一个成年的男子,也未必可以挑这么两箩筐走一段路,那肩膀必定得疼痛的很,而这些庄户人家则从小就从地里往家里挑粮食,练出巧劲了,再者经年累月,那肩膀也比常人更厚实,到了老了,就显得有些驼背。
都是年轻时负重过多,压坏了脊椎骨造成的!
心里感慨了一会,已经快步走到‘一品鸡’的后院,张沁儿来送过几回蘑菇,已经和张掌柜熟稔的很了,这回看见她,也不再像第一次那般压价和挑剔,直接让伙计去过称,然后结算钱银。
“沁儿姑娘,我做酒楼也好几十年了,还真没有看见谁在这个时节采到这么多的蘑菇,你可真让我大开眼界啊!”看着照旧新鲜,不沾一丝污泥的蘑菇,张掌柜不由得感慨的说,却也知道这种商业机密,即使是沁儿一个小丫头,那也是嘴紧的很。
果然,张沁儿神秘的笑了笑,说:“不能说哦,这是秘密!”
其实不只是张掌柜,就是村里的那些人家也很好奇张家的蘑菇是哪里采的,虽然他们大多在清早就将蘑菇送到县城,但是多多少少有些风声传了出去。
周大勇和黄大安他们自然知道这些蘑菇是张沁儿折腾出来,就种在张家后院的棚子里,不过也知道这蘑菇是值大价钱,不用张老头吩咐,也各自闭嘴不对外说,因此其他的人虽然好奇,却也不太清楚。
倒是曾经引发村妇们集体去山里找能够常常长出蘑菇的地方呢,当然,最终也是不了了之。
因张志仁所在的杂货店离‘一品鸡’近,就先去了张志仁那里。
此时街道上人来人往,十分的热闹,酒楼人还比较少,毕竟不到吃饭的时候,但是杂货店的人就特别的多,往店铺门口望了望,里面几个伙计都在热情招待着来往的客人呢,张沁儿就带着张老头往后院走去。
还没有走进帐房,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拨打算盘声,商铺的帐房都是外人禁止入内的,就是店内的伙计,也不能够随意进来,每次找张志仁,也都在外面喊一句,让张志仁自己出来。
“爹,你在忙吗?我和爷爷来了!”张沁儿就喊了一句,然后和张老头等在一旁。
“哎!不忙呢!”帐房里立即响起张志仁的声音,他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几个月不见,颇为想念自己的女儿呢。
“爹!”先恭敬的唤了张老头一句,然后才接过张老头肩上的担子,说:“赶紧放下我来吧,你们也累了,先坐坐,我这会儿也不忙,这些柴火我自己弄就好了。”
儿子的孝顺张老头自然不会阻止,也不坐下休息,而是打量着杂货铺的后院,除了张志仁住的屋子,其他的都是充做仓库用的,此时店里的伙计时不时飞奔过来,到仓库里寻找着客人需要的货物,匆匆看见张沁儿他们,也只是点头笑着打个招呼。
店铺里一派忙碌的景象,让张老头不相信张志仁不忙,于是把东西都一一归置好之后,张老头就吩咐了张志仁几句,就要带着沁儿离开了,怕耽误了张志仁干活被老板责怪。
张志仁也知道留不住张老头,就送张老头和沁儿出了院门,才回了帐房重新开始算那算了一半的账册来,心想着张老头下次再来时,他就有工钱发了。
去往张志礼所在的怀仁药铺,需要路过锦绣绸缎庄,所以张沁儿就叫张老头在路边等着她,她自个儿去店里找收绣活的绣娘说话,这种女人的玩意,张老头一个男人,是不愿意碰触的,再者也并不懂,所以每次进城都会带着沁儿,好在沁儿也还小,虽然是个女孩,也不必过于拘束。
顺利的卖了绣活,将得到的钱分为两份,打算拿回去给张贞娘和张莲儿的,又对那绣娘说:“元婶子,因为近来空闲,我小姑姑和大姐姐她们打算多绣一些,这回你多给我一些绣布吧。”
来回了几次,元绣娘也很喜欢这个活泼精灵的姑娘,听了这话,就答应了,亲自去拿了比往日多了不少的素净手帕和做荷包的布料来,这些布料都是锦缎,摸起来手感特别的好,是卖给城里有钱的夫人小姐用的。
元绣娘想了想,就说:“这一次的手帕要多绣端庄一些的花纹,这样吧,我给你一些花样子,你拿回去让你小姑姑照着绣。”
“哎,好的!”张沁儿脆生生的应着,这端庄些的花纹配上颜色深一些的锦缎,一看就知道是给上了年纪的夫人们用的。
拿着元绣娘给的花样子和布料,张沁儿就辞别了元绣娘,出了店铺,一时间却没有看见张老头等在附近,一下子傻眼了。
要知道上次过来,张老头就老老实实等在街边的,这回出了什么事?
正在张沁儿着急的时候,却见张老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糖人,做糖人的小贩手艺很逼真,一只神气活现的公鸡跃然于眼前。
“呀!”看见这糖人,张沁儿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张老头已经笑眯眯的把手里的糖人递给张沁儿,温和的说:“吃吧,我看好多孩子都喜欢,就给你买了一个。”
张沁儿接过糖人,不知道张老头哪根筋搭错,居然舍得花钱买糖人给她,正在疑惑时,看见张老头眼底的慈爱,也就没有多问了。
张老头站在街边等张沁儿时,眼睛自然是四处打量,那卖糖人的摊子面前挤着一群小孩,一个个叫嚷着要吃糖人,这个要公鸡,那个要飞鸟的,而那卖糖人的小贩也确实了得,画出来的糖人十分的逼真好看,张老头不禁想起自己的孙女沁儿来,说起来这些日子也苦了她,看着孩子们都喜欢吃糖人,张老头也不由得动了心思,于是就给张沁儿买了一个糖人。
凝望着手中的公鸡糖人,张沁儿一直觉得这手艺真巧!她也是见过人画糖人的,明明只是一些浓稠的糖汁而已,在小贩灵巧的双手下慢慢的变得出彩起来,待画成,糖汁也重新凝固,便是一个完整的作品了。
糖人的味道倒不是特别重要了,总归就是甜味罢了。
“谢谢爷爷。”张沁儿乖巧的笑着道谢。
张老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只说:“快吃吧,天气开始热起来,不吃就要融了。”
听了这话,张沁儿心里叹息着,是啊,糖人虽然好看,但是不禁收,自己还想带回去给永安和福儿吃呢,反正她对糖并没有什么喜欢的。
祖孙两个手头都空了起来,只有张老头拿着一个包袱,那是带给张志礼的,一路走,一路吃,到了怀仁药铺时,手里的糖人正好吃完。
从外面朝里面看去,张志礼正坐在店铺里,此时并没有人,他一面喝茶,一面和王掌柜聊天,倒也悠闲。
“三叔!”进门唤了一句,引起张志礼回头看来,看见张沁儿和自家老爹,张志礼忙站起身,说:“爹,沁儿你们来了。”
张老头应着,扫了一眼药铺,那王掌柜倒也是个贴心的,知道他们父子半个月才能见一面,估计有些体己话要说,于是就出面开口:“志礼兄弟啊,反正现下药铺闲着,你就带你爹和侄女去后院坐坐吧。”
“哎!谢谢掌柜的。”张志礼感激的应着,带着张老头和张沁儿进了后院,他们父子走在前面沁儿跟在后面,在后院的时候,迎面碰上刘康盛。
张志礼忙恭敬的打了招呼:“少东家好。”
“嗯。”刘康盛似乎也没有想到会遇到沁儿,不由得有些呆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才微笑着说:“你来看你叔叔了。”
张沁儿点了点头,应了一句。
她心里对这刘康盛不知道什么感觉,只觉得这刘康盛似乎对她也好奇,并且还颇为照顾,但是张沁儿私底下仔细的打量了自己的容貌和这具瘦小的身躯,确信自己没有万人迷那般风采,也不知道这堂堂刘氏商会的少主人怎么就对她颇为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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