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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喜事:极品小财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夕烟
“宁为小户妻,不为大户妾。”宋漪凝低喃着,心中也甚至惶然,如今亲事已退,而她年岁又大了,这日后又会定下什么亲事,就难以预测。
“漪凝姐,你家这等身份,你又是受宠的嫡女,当然是正妻啦。”张乐儿安慰宋漪凝,在她看来,宋漪凝已经算是很富贵的人家了。
岂料宋漪凝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说:“我家虽然比起寻常人家来说很是不错,但是比我家更富贵更权势的不知凡几!不说皇孙贵族,那些阁老、大学士、尚书等等哪一位不是凌驾于我家之上?我不想别的,只求做一个体面的正妻,不至于儿女一辈子抬不起头罢了。”
“漪凝姐……”张乐儿愕然不已。
“现在先别想这些了,漪凝姐,你以后肯定会体体面面的做当家主母的!”张沁儿出口安慰,只要宋漪凝的父亲不打算用宋漪凝换取利益前程的话,宋漪凝这般担忧倒也没有必要,毕竟堂堂一个嫡女,若为人妾侍也不好看。
宋漪凝淡笑,点头说:“也是我多想了。”
车轮滚滚,自在的穿梭在山中小路,车内的气氛却有些复杂而低沉,张沁儿不是一个喜欢过度担忧未来的人,若是她愿意担忧,生在万历年间岂不是有诸多糟心事了?如今已经是晚明,再过几十年,边关动荡,改朝换代,她纵然能够一生安康,子女也会流落战火之中,这担忧的事情是怎么都担忧不完的,若是人始终陷在担忧之中,那日子也过的异常的痛苦。
“漪凝姐,前年这个时候我们一家老小还在徐州,那时还过着清贫的日子,随后一场洪水吞没家园,死伤无数,我们艰难逃险,又一路逃荒到这临川,得蒙知县大义,辟出一块福地让我们安生,如今这日子也越过越好,可是这在当初又怎么知道呢?”张沁儿开解着,将自己家这段经历说了出来,只是掩了牵连弑君一案。
张乐儿也点头,颇为赞同,提起那段往日,张乐儿很是感慨:“是啊,当初逃荒的时候食不果腹,每天要走很远很远的路,遇到城池我们就很想停下来,哪怕乞讨也好,只要能有一口吃食,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可惜那个时候到处都是灾民,我们根本没人管,我每天都想着没准哪天就死了呢!”
“啊!”宋漪凝惊呼,虽然她大略知道富足村的人都是前年徐州洪水逃荒过来的灾民,但是却没有想到张沁儿她们曾经度过一段这么艰难的日子。
“那你们现在还回徐州吗?”宋漪凝问着,落叶归根,如今徐州已经退水,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会回去。
张乐儿摇了摇头,撇嘴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青砖大屋,又有了生计,才不回去呢!”
逃荒虽苦,但是如今的日子可比以前在徐州要好的多,当初虽然她可以住在镇上,但是爹在药铺得到的工钱,除了吃住花用,其他的都要供大伯他们读书,那日子现在可不想再尝试了。
“乐儿说的是,如今我们的生活已经比当初好了不少,这来回奔波也甚是劳累,再者家里的那些房屋地契都被大水淹没,一切又要重新来过,漪凝姐,我和你说这段经历,就是想告诉你,只要心存希望,以后的日子肯定会更好的,你如今已经比我们要好的多,如果连你都这般担忧未来,那我们岂不是可以买块豆腐自杀了?”
“还第一次听说豆腐可以自杀的。”宋漪凝忍不住笑了起来,眉宇之间的担忧果然消失了,她深呼吸一口,认真的说:“你们说的是,那般苦难都能够熬过来,我这又有什么的?沁儿乐儿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你们也要好好的!”
“那肯定的!”张乐儿笑着点头,她对自己以后的日子可是抱以很大的希望呢。
阴霾一扫而逝,大家又恢复了说说笑笑,欢乐的时候总觉得时间流逝的十分快速,不多时驴车已经到了临川城门了,待进了城,径直朝郑家走去,郑家的仆人都是认识张沁儿她们的,赶紧开门,让她们一路驾车到后院。
林氏早就听说今天宋漪凝就要回来了,一早就准备好了,过来接宋漪凝的婆子也在一旁恭候着。
看到她们三个下了马车,张乐儿则替宋漪凝背着一个换洗衣裳的包裹。
“哎呀,我的好小姐!可把我给想的,我日日夜夜都担心你过的不好,恨不得马上到你身边服侍你。”众人还未说话,站在林氏身边的婆子就一阵大呼小叫起来。
“瘦了!我的好小姐,你就不该使性子,把丫头婆子都赶走,我们想着表夫人这里应当也不缺照顾你的丫头,谁知你还是受苦了。”
“乡下那种地方岂是小姐你能待的住的?看看!这皮肤都晒黑了,这叫我回去怎么和夫人交代啊!”
那婆子还要张口说道,其他的人面色都隐隐的不佳,林氏眉眼中含着怒气,这婆子是暗指她没有照顾好宋漪凝呢!
丫头婆子没少给宋漪凝使唤,宋漪凝自己说想清静的!这去乡下也是宋漪凝自己的主意,这几日不见,瞧着的确是黑了瘦了,不过那眉眼中的神采可是以前没有的!
“黄林家的,漪凝从乡下过来,肯定累着了,先让她进屋喝口水休息休息。”林氏终于忍不住说话了,打断黄林家的话语。
宋漪凝也面色不好,忙点头说:“我正口渴了。”
于是几个人朝花厅走去,小丫头则赶紧去沏茶,小几上则摆着几样新鲜水果。
进了花厅坐下,黄林家的又絮絮叨叨起来,所谓丞相门前三品官,黄林家的仗着自己是宋夫人的陪房,面子大着呢,何况这郑家不过是临川一个不入流的刑房司吏罢了,还不配给宋家提鞋呢,所以压根没有把林氏放在眼中,言语间多有轻视指责的意味,而对于送宋漪凝回来的张沁儿和张乐儿也没有半分感谢,反而眉不是眉,眼不是眼的,那一张嘴下,利落的如刀子一般。
张沁儿很是淡定,黄林家的无非就是一副奴才嘴脸,和这种人不必置气,倒是张乐儿哪里见识过这样的阵势,先是愣住了,随即隐怒不已,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够了!”终于宋漪凝忍不住发怒了,林氏和张沁儿她们对她怎么样,她自然心里有数,犯不着一个奴才来说道!
见宋漪凝生气了,黄林家的忙打了一个自己嘴巴,惶恐的说着:“小姐我这也是关心你,怕你受到委屈了,要不是夫人不想你听到那些风声风雨,也不会把小姐你送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受苦啊。”
“黄林家的!”宋漪凝收敛了往日的温和,脸色一沉,和平日大相径庭。
“姨母是我娘的表妹,而沁儿乐儿也是我的好姐妹,岂是你一个奴才可以说道的?难道我母亲就是这样教导你的?若是,我回去之后自会问过母亲!”
黄林家的这才彻底惶恐起来,她猛地打自己几嘴巴,巴掌声十分的响亮,和之前的相比,这才是真的打自己,之前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
“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了。”
见黄林家的服软了,宋漪凝也不想多和一个奴才计较,何况身边还有人在,于是淡淡的说:“你先下去吧。”
“唉。”黄林家的不敢再说什么,躬着腰退了下去,一脸的惶恐不安。
“姨母,让你受委屈了。”黄林家的离开之后,宋漪凝脸色又恢复了以往的温和,不好意思的向林氏道歉。
林氏摆了摆手,大气的说:“那婆子也不过是担心你受委屈罢了。”
对于宋漪凝前后的态度变化,林氏不觉得稀奇,当初宋漪凝第一天来时,就已经狠狠的训导了那些奴才一番,这才把人都赶走了,何况身为世家嫡女,若不能驾驭底下的奴才,没准被奴才剥皮拆骨了都不知道呢!
倒是张乐儿没想到一向温和娴静的宋漪凝生气的时候也能够这么厉害,不由得瞠目结舌了。
“也让沁儿乐儿受委屈了,这婆子张口胡说,你们不要记在心中。”
“不过是一个婆子乱嚼舌根罢了,我们已经忘了。”张沁儿笑着说,那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正是说明她真的并没有放在心中。
“漪凝姐这大户人家的婆子都这么厉害?你明明才是小姐,她一个劲的说的可多啊。”张乐儿还没有从黄林家的絮叨嘲讽中走出来,感慨的说着。
宋漪凝面色沉稳,一字一句的说:“做主子的要有做主子的气势,否则底下的丫头婆子都能骑到你的脖子上去的!所谓恶奴欺主的故事并非胡诌的,看来我在这临川一段日子,她们倒忘记我的身份,连我都敢奚落了!”
宋漪凝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一股肃杀之意,一看她并非是没有手段软弱的人,在自己地位受到危险时,她会本能的开始反击。
张沁儿想起当初初见宋漪凝时,她安安静静的坐在林氏的身边,面容宁静,气质娴雅,看上去有几分柔弱可欺,但随着交往,才知道她骨子里很坚强、很有主见。
堂堂一个受宠的嫡女,能够完全照料自己的生活,这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什么都不会千金小姐了,如今的千金小姐哪一个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若是身边没有丫头婆子,估计都快活不下去了。
林氏微笑,让大家喝茶吃水果,闲适的聊着宋漪凝在乡下的生活,看见宋漪凝在提起乡下生活时,面容上笑意更甚,那是一种出自内心的笑,和平日里应付的笑是绝对不一样的。
林氏便说:“沁儿,你们乡下真有这般好?这成凯去了一次之后,就总是往乡下跑,我想着是他调皮呢,没想到漪凝如今也对乡下生活赞誉有加了。”
张沁儿抿嘴笑着,而张乐儿则抢着说:“我们乡下生活自然有乡下的好处,哪一日夫人也去我们家做客吧。”
林氏点头,表示自己真的有这个意思,便说:“那也好,总要亲眼看看才知道。”
“我们村子说起来还是多亏了郑大人,不然哪里有我们如今的生活?”张沁儿由衷的感谢郑伯景,若不是他当初肯接纳他们这些流民,辟出富足村这块风水宝地,又出粮食让他们能够安稳开荒,继而有了田屋,才能得以生存下来。
否则前年冬天还未找到落脚之地的话,就得冻死在山里了。
提起这事,林氏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秋收的时候,府城会有人过来,到时候会去你们村子看看的。”
“府城的人到我们村子做什么?”
“知县的政绩就出在人口和田地上,你们富足村则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去年官田刚刚开辟,土壤不肥,而你们的生活也紧紧巴巴,就没有上报,今年双抢的时候衙门里派人过去记录亩产和收租子,觉得已经算不错了,这才上报,引起上面的重视,所以这次秋收会有人过来视察的。”林氏解释着,这件事也是她偶尔从郑伯景口中听到的。
张沁儿听了这话,就知道,富足村的存在就是知县大人最好的政绩了!而因为她大方的贡献出青砖陶瓷的烧制,使得富足村家家户户都是青砖屋子,望眼看去,富足村可光鲜的很呢。
“虽说这是知县大人的福泽我们才有了今日,只是当初可是郑大人出力颇多,不知道郑大人可否有功绩?”张沁儿询问着。
林氏叹息了一声,说:“他不是科举出身,就算有功绩又能如何呢?我们倒是指望成凯,可成凯是什么样子的,你们也知道。”
若是科举出身,凭借郑伯景的能干,自然不是今日今时的地位了,可叹可惜啊。
“有些事是急不得的,伯母也不要太过于放在心中。”
“这自然是的,否则我们也不会随着成凯性子来了,我倒是想的开,只要成凯自己开心,这功名利禄也不过如此了吧。”
林氏的豁然倒让张沁儿她们惊讶,不过一想到郑成凯的放养成长,就知道这不是假的,而是真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凡事尽力而为就可,漪凝啊,我从黄林家的嘴中听到了一些,姨母能力有限,不能帮衬你什么,只望你日后能够康泰平安便可。”林氏拉着宋漪凝的手,真诚的祝福着。
宋漪凝点了点头,感激的说:“姨母万万不可说这样的话,我在你这里住,避开那些扰人的事情,可不算是帮了我吗?我日后不管如何,都会记得姨母的这番话的。”





农门喜事:极品小财妻 180.第180章 :飞鱼服
“那就好。”林氏欣慰的说着,又看着张沁儿张乐儿,说:“难道你们几个投缘,今天就在这里吃饭,晚些再回去吧。”
张沁儿应下了,和林氏说了几句话之后,林氏就要忙着准备饭菜,先离开了。
几个人移步到宋漪凝所住的地方,发现里面一尘不染,可见即使没有人住,也是每天都有人过来打扫的。
在郑家停留大半日,宋漪凝又送了她们几样针线荷包作为礼物,荷包里面装着四个金叶子,这是宋漪凝母亲留给她送人的,只是郑家只有郑成凯一个独苗,没有兄弟姐妹,加上宋漪凝这些时日几乎都住在乡下,没有和临川的大户人家的小姐来往,倒还剩下许多。
打开荷包一看,张乐儿面色就慌张起来,她当即就把荷包还给宋漪凝,嘴里嘟嚷着:“漪凝姐,你送我荷包,我高兴,可是这里面的东西我不能要。”
张沁儿也不欲收宋漪凝的贵重物品,便也说只要荷包做纪念即可。
宋漪凝将荷包重新塞进张乐儿的手中,诚心诚意的说:“这哪里是黄白俗物?不过是我的一番心意罢了,这些金叶子是苏州能手巧匠打造出来的,做工十分的好看,你们姑且留着做个纪念,如今一别,还不知道此生有没有见面之时,可别再推辞了。”
“话虽如此,我们还是不能要!别看我们是乡下人家,日子过的不怎么办,也穿金戴银不起,可是我们不缺钱!”张乐儿依旧摇头,不想接受宋漪凝的馈赠,她的眼睛并不看那做工精细的金叶子,生怕一看就忍不住留下了。
像张乐儿这般人家,哪里曾见过这等的金叶子!初见时,不得不说心就动了,只是张乐儿虽然向往有钱,但是严厉的家教也让她不会随便接受别人的馈赠。
张沁儿更不要说了,如今最不缺钱的就是她了,这金叶子虽然做工好,只有官宦人家手中才有,可是她和宋漪凝是朴素的交往,不想被这黄白之物玷污了去。
“我身边能有的也就这几样东西了,你们若不要,岂不是让我于心不安?快收下吧,这又不是让你们换成银子花出去,而是做个留念罢了。”黄金白银是硬通货,平日里放在家里好看,遇到什么危急的时候,还可以拿出来救急,是最好的礼物了。
张沁儿她们推辞了一番,碍于宋漪凝态度很强势,也就作罢了。
时间并不早了,回乡下的路程还需要一些时间,宋漪凝起身送她们出门,经过荷塘时,只见荷叶田田,翠绿的莲蓬或大或小,依稀可以看到莲子藏在其中,而荷叶之间只有几朵晚开的花依旧露出荷叶,绽放着风华光彩。
清风徐徐,带来一股清晰的香味,扑面而来。
再绕过一个假山花圃,就到了垂花门,张沁儿便让宋漪凝停下,她们自己出去就好了。
“漪凝姐,我们回去了,你自己要保重,我们在乡下,也不知道你哪天会走,也许想送都送不了。”张乐儿拉着宋漪凝的手,这几日宋漪凝都是住在她家,日日相处,情谊不浅,此时真情流露,自然万般舍不得。
宋漪凝摇了摇头,说:“你们在乡下,来往多有不便,就不必可以来送了,我估计着这两日接我的人就该来了。”
“漪凝姐,很高兴认识你。”张沁儿淡笑,忽然伸开双手,猛地给了宋漪凝一个热情的拥抱,弄的宋漪凝一时愣住了,张乐儿见状,倒是反应的快,也伸开双手,把宋漪凝和张沁儿都抱住,说:“漪凝姐,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呢,以后你一定要幸福。”
眼眶泛起一阵雾水,宋漪凝点头,也伸开双手,将张沁儿和张乐儿抱住,郑重的说:“我会幸福,你们也会幸福的!”
道别之后,张沁儿就拉着张乐儿出了郑家,早有小厮把她们的驴车准备好了,此时正停在门外。
“走吧,乐儿,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遇见即是缘分。”看着张乐儿仍旧看着郑家,满脸的不舍,张沁儿只好拉了她一把,让她坐到车厢中去,自己则赶车出城,在郑家耽搁了好长的时间,日头已经偏西,把西边染红了一大片,朵朵绚丽的火烧云让人无法忽视。
“我舍不得漪凝姐啊!”车厢中,张乐儿惆怅的说着,思绪已经散开了,此时想着苏州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那样繁华的城池,也不知道此生有没有福气见着。
“别想了,我们这样的人家能够认识漪凝姐,已经是不可多得的福气了,至于苏州日后也不是一定没有机会去的。”
张沁儿浅笑,她对这些看的很淡,并且心中也生起想要游历其他地方的心思,既然老天爷让她来到这个时代,总不能一辈子蜗居乡下,待时机成熟,她就要开始计划朝四周游玩一番。
出了城门,小路上就清静了许多,张沁儿不打算赶夜路,就拍打着驴,让它跑的更快一些,山路不平,车厢颠簸的很,惹的张乐儿蹙眉,抱怨着:“沁儿,慢些也没有事的。”
“待会都要天黑了,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张沁儿自顾自的的回答,接着又给了驴子一鞭。
“这条路我们都来来回回几次,就算天黑也没事的。”张乐儿紧抓着车窗,不满的嘀咕,虽然富足村在深山之中,但是山路开辟之后,又有驴车代步,张乐儿倒是乐观的很。
“小心为上,我们只有两个女孩,没有遇到什么还好,就怕遇到什么。”
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尤其是在傍晚的时候!张沁儿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前面有些不对劲,光线逐渐有些暗淡,她眯眼朝前方看着,果然看到前面树下躺着一个男人,因为有些距离,看的并不清楚,从身形看来,应该是男人无疑。
“乐儿,前面有人。”张沁儿给张乐儿提了一个醒,随着驴车赶路,离那个人也越来越近。
“什么人?”张乐儿好奇的把头伸出车厢外,朝前面看着,那人并不是躺在路中间,而是在路旁的树林中。
“吁!”张沁儿一拉缰绳,令驴子停下,驴子受到限制逐渐放缓了速度,站在原地,打了一个响喷嚏,在宁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的嘹亮。
下了车,便小心的朝那个躺在地上的人看去,张沁儿走在前面,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张乐儿则拿出一瓶自制的辣椒水,一旦发现对方不对劲,就用来防身用的。
临安地方偏僻,政治经济都不算特别发达,只是一个普通的县城,除了前年张沁儿和张贞娘在这山林中遇到一个私盐贩子的尸体外,并没有再听说别的凶杀案,如今好端端的有人昏迷在这里,就不知道是富足村的村民还是县城中的人了。
待走的进了,张沁儿不由得愣住了,就着余晖,她清晰的看到地上的人穿着飞鱼服!
飞鱼服,绣春刀,便是明朝锦衣卫的特征!
张沁儿能够认出这是飞鱼服,多亏了前世诸多锦衣卫的电视剧和电影,这才在看到的第一眼就产生熟悉的感觉,第二眼自然就辨认出这是飞鱼服了。
眼角微微的收缩着,地上的人居然是锦衣卫!这让张沁儿有些惶恐,她可没有忘记此时她是什么身份!
“沁儿,怎么了?”觉得张沁儿不对劲,张乐儿询问着。
张沁儿已经停住了脚步,并没有再朝前面走去,她偏头,在张乐儿耳边小声的说:“是锦衣卫。”
锦衣卫?张乐儿一愣,她瞪大眼睛看着地上的人,锦衣卫的大名可谓是家喻户晓,名声狼藉!
“沁儿?”张乐儿没了主意,紧盯着张沁儿,让她出主意。
张沁儿思考了一会,觉得锦衣卫不可能只是一个人,若是死在这里,势必要引起其他锦衣卫过来盘查,还是先看看是死是活吧。
下了决定,她就让张乐儿站在原地,自己则小心的走了过去,地上的锦衣卫是趴在地上,头朝下,看样子像是体内无力之后,才倒下的。
头发散落着,将半边脸完全覆盖,即使这个时候没有指纹检测设备,张沁儿还是拿出手帕包着手,这才把他的头发佛开,露出一张刚毅的面庞,眉宇似剑,鼻梁挺拔,薄唇,看上去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她伸出食指凑近他的鼻间,试探着是否有呼吸,好在鼻间依旧有温润的呼吸声。
“还活着。”张沁儿松了口气,只是她并不懂医,顶多认识几样药草,识得几样药性罢了,这看病的活可不会。
看了眼张乐儿,张乐儿估计也是不会的。
“沁儿,怎么办?”张乐儿蹲在地上,有些担忧的看着地上的锦衣卫,他年纪看上去并不大,大约三十左右,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从看得到的地方来看,并未看出哪里受伤了。
“我也不知道,他还没死,先救人吧。”死了会引起其他锦衣卫来搜查,没死的话运气好还能够得到一份人情。
两个人合力把躺在地上的锦衣卫翻了一个身,这才仔细打量着,发现在他的胸口有好几道伤口,伤口应该很深,划开了云锦织成的飞鱼服,并且还流出很多的血来。
这人应该是失血过多才昏迷的。
找到了伤口,张沁儿就朝附近找了一些止血的草药来,对于林中有的草药,她倒是很熟稔,将草药抖落泥土,塞进口中嚼碎,示意张乐儿把那人的衣衫解开,露出伤口。
看到伤口时,就发现这伤口果然很深,边缘的肉都翻了出来,带着一股暗黑色,血液因为伤口过大,并没有凝固,还在朝外流着,若是张沁儿她们不搭手的话,这人迟早会失血过多而死。
“乐儿去车厢里拿水囊过来,先把伤口稍微清洗一下。”张沁儿吩咐着,张乐儿忙跑过来拿水囊过来,将那人的伤口都逐一清洗,又拿手帕将多余的污血擦拭掉。
张沁儿则将嚼碎的草药敷在伤口上,过了一会,血果然就被止住了,并不再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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