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郡王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吴笑笑
燕王妃冰冷的瞪了燕祁一眼,沉声冷喝:“闭嘴,没问你,我问她,她是哑巴还是不会说话啊,要你来回答我。”
云染慢条斯理的起身望着端坐着的燕王妃:“你都怀疑我了,我若说没做,你相信吗?”
燕王妃看云染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由得气更大,指着云染冷喝:“不是你又是何人?”
云染耸了耸肩膀,风霁雪月的说道:“瞧,你都肯定是我了,还问我,这不是废话吗?不过你说是我做的就请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就别随便的血口喷人,胡乱的栽脏,别以为你是我婆婆,就可以胡乱的栽脏陷害我,我不吃这一套。”
云染话一落,燕王妃气得脸色血红,她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的放肆,一点也不拿她当婆婆。
“你,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
“我该有的态度,我该有什么态度,你是我婆婆,我从小没有母妃,按照道理,你该疼着我爱着我,可是你疼我了吗?爱我了吗?萧玉婷一出事便怀疑我,你怎么不怀疑别人?”
“这王府里只有你恨玉婷,别人谁还恨玉婷。”
燕王妃咬牙,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的嚣张,明明是她害了玉婷,竟然如此的理直气壮,真是气死她了。
一想到自个的侄女现在落到这样的境地,她就各种心疼,若不是撑着,她只怕都要晕过去了。
正厅里,云染望着燕王妃,明媚的轻笑:“婆母大人恐怕忘了一件事,最近儿媳和你家儿子正大婚,没时间收拾别人,说实在的,我倒真容不下萧玉婷,只不过我最近没空收拾她,若是有空我一定会收拾她的,但是这一次不是我做的倒是真的。”
她说完转身望向身后的燕祁,慵懒随意的说道:“燕祁,我累了,我们回去睡吧,这大半夜的有人能折腾,我可受不了这折腾。”
燕祁起身,牵了云染的手,两个人直接的理也不理身后的燕王妃。
燕王妃看着那走出去的和谐画面,不由得心疼得直抽气,眼翻白。
燕臻吓得赶紧的上前帮她顺气:“母妃,你别气了,你若气出病来,就正中了那妖女的诡计了,她就想气死你,好掌了燕王府的家。”
“她妄想,只要我在一天,就没有她狂妄的一天。”
燕王妃冷喝,这一刻对云染心中恨到了极点。
这样的媳妇,她不稀憾。
“母妃,你说这事会不会不是大嫂做的?”燕臻小心翼翼的说道,燕王妃抬眸瞪了燕臻一眼:“不是她做的谁做的,即便不是她做的,也是她拾撺了你大哥做的,娶了这么一个女人进王府,真是燕家不幸啊。”
燕王妃越想越气,想到先前那女人一点不把她这个做婆婆放在眼里,她便恨得要吐血。
燕臻听了燕王妃的话,瞳眸闪烁了一下,再次的帮燕王妃顺气:“母妃,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我燕家容不下她,有我没她,有她没我,她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
燕王妃大叫,想到萧玉婷又心疼起来:“可怜的婷儿,竟然落了这样的一下结局,真是气死我了。”
“母妃,别气了,婷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是她的命啊,母妃别气着自个儿了,回头我派人盯着那聂武,若是他对婷儿不好,我立刻派人收拾他。”
燕王妃想了想,这是最好的结局了,若是她坚持留下玉婷,只怕王爷真能一怒把她也撵出去。
“我不会放过那女人的,竟然胆敢把主意动到玉婷的身上。”
燕臻扶着自个的母妃一路回燕王妃住的院子。
墨沁院里,燕祁和云染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想到燕王妃先前责问云染的样子,不管是燕祁还是云染,都心里恼火。
尤其是云染,对这个婆婆别提多讨厌了,为什么萧玉婷一出事,她怀疑的第一个对象便是她,还有萧玉婷只是她的侄女,而她是她的儿媳妇,为了侄女儿对付儿媳妇,这女人脑子真有毛病。
长廊玉柱中,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云染想到今晚萧玉婷的事情,问身侧的燕祁:“今晚萧玉婷的事情是你做出来的。”
燕祁却摇了头:“我本来是想设计萧玉婷和燕臻在一起的,他不是说要娶萧玉婷吗,就让他娶好了,这样一劳永逸了。”
“只是没想到有人抢先一步动手了。”
“有人抢先了?”云染挑眉,先前她以为今晚的事情是燕祁动的手脚,毕竟萧玉婷先前疯了的事情就是燕祁做出来的,现在萧玉婷和人发生关系自然也是燕祁动的手脚,他怕她再好起来,又缠上他。
没想到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这人是谁?
云染略一凝眉便想到这人是谁了?
“燕臻吗?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云染认真的想了一下:“他是为了让燕王妃对付我吗?还是对付你,他想你的郡王之位。”
云染略一思想,便分析清楚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脸色不由得冷了:“好啊,竟然是这个渣人算计的我们,虽然我很高兴萧玉婷发生这些事,但被人算计这种事,本宫绝对不能容忍。”
云染冷声,随即抬头望向燕祁:“燕祁,你说为什么燕王妃和燕臻不喜欢你,连带的也不喜欢我,他们真的是你的亲人吗?会不会这燕王妃根本不是你的母妃,燕臻也不是你的弟弟。”
燕祁脸色一暗,声音不自觉的粗嘎:“其实这件事我也有怀疑过,先前也问过父王,父王说没有的事情,说母妃之所以对我冷淡,乃是因为燕宸的事情。”
“那燕宸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当时只不过才几岁。”
云染无语的嘟嚷,嘴里打了一个哈欠,燕祁俯身,长臂一伸便抱了她入怀,两个人一路往墨沁园的房间走去,云染整个人窝在燕祁的怀里,凉凉的说道:“燕臻竟然胆敢算计到我们头上,看来我们要和他好好的算算这笔帐,也让我那个高贵的婆婆心疼心疼,省得她闲得发慌总是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
夜幕降临,华灯遍布整个京城,街道上高头骏马,奢华马车,川流而过,随处可见的人群和肆意张扬的莺声燕语。
相较于白日的压抑,夜晚更显得热闹而喧哗,隐于黑暗之下的激情生活,更让人肆意随心所欲。
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这些人在压抑了一天后纷纷的走出家门,走上了街头,在夜幕的掩盖之下,肆意的放纵着。
京城乃是天子脚下的京都,从来不缺的就是繁华放纵。
尤其是长华街,更是整个京都夜晚最热闹的所在,这条街上,除了四样再没有别的。
吃喝嫖赌四毒俱全,最奢华的酒楼,最名满京城的楚馆,最闻名的赌馆,都在这条街道上,所以一到夜晚,这条街上热闹异常。
即便先前刚刚发生了定王叛乱离京,皇帝变成红发妖怪等等离奇的事情,都不能影响嫖客和赌徒们的热情,他们只关心赌和嫖,至于别的不关心,天蹋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天下乱了,有皇上撑着,关他们什么事啊。
所以一到晚上酒楼楚馆赌坊,依然热闹异常,宝马香车川流不息。
长华街最闻名的一家赌坊,吉祥赌坊门前此时来了两辆豪华的马车,马车在赌坊门前一停,热情的伙计便迎了上来,这些客人可是店里的衣食父母,所以每一个上门来的客人就是大爷,不过等到钱全输完了,他们就不是大爷是小子了。
最前面的一辆马车上,率先下来一个矮壮的汉子,身材不高,满脸络腮胡子,一看便是粗野之人,下人之流。
那伙计对这人没什么兴趣,再看第二个下马车的人,不由得眼睛一亮,哎哟喂,这公子生得可真是俊啊,清俊毓秀,如兰似竹,身上着一袭绣青竹的青衫,腰束同色系的腰带,足蹬黑色的绣海棠花的靴子,手中一柄做工精细的上等玉骨扇,随着他跳下马车,啪的一声打开玉骨扇轻摇着,说不出的风华无双,清贵逼人。
这位爷一看就是个有货的角色,伙计的眼睛都笑弯了,恭敬的迎上来:“公子,您请,里面请。”
伙计说着请,再仔细的看一眼身侧的人儿,只觉得这公子生得真正的好相貌,这是谁家的俏公子呢,为什么最近京都都没有听说呢。
伙计正想着,忽地一道刺人的眼线狠狠的射过来,刺得他发颤,飞快的抬头看过去,便看到先前他看不上眼的矮壮汉子正凶神恶煞的瞪着他,那双深邃的瞳眸中满是凌厉和杀气,一看这家伙就是个狠角色,伙计赶紧的咽了咽唾液,低下头不敢再乱看。
随着这两位公子下车,后面又有三人下了马车,紧走几步跟上这清俊如雅竹的公子,陪着小心和他说着话儿。
这三个人年纪都不算太大,但也不太年轻了,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为首的青年国字脸,生得十分的端庄,浓眉大眼,气宇轩昂,一看就是有能力的人,他身侧另跟着的两个人看上去也都很沉稳,不过三个人对最前面的小公子十分的恭敬,不敢有一丝的大意,这长相出色的小公子究竟是什么人,他要不要禀报给东家知道呢。
小伙计一路把这些人引进了吉祥赌馆。
这一行人,为首的毓秀俊雅,如兰似竹般出色的人乃是云染,只不过她此刻的装扮却又不是她,而是戴着她的易容面具,现在她是大名鼎鼎的揽月公子,身侧跟着的三个人,为首的人乃是京城户部的五品郎中令严成,云染曾经救过严成的命,所以严成一看到她来,就像看到救世主降临,就差把她供起来了,在她悄悄的说想找个地方赌一下的时候,这严成便说了梁城最有名的吉祥赌馆,还找来了自己的两个好友一起作陪。
这两个好友分别是兵部的从五品员外郎戴政,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夏宗,这两人听说揽医谷的揽月公子驾临大宣,早激动的要见云染,两个人一照面,便被云染风华无双的样子所折服,若不是揽月公子跟前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手下,他们早想抱抱揽月公子了,偶像啊,他们的偶像,早就想见见他了,他们一定要和这位揽月公子打好关系,日后若是家中有人生病了,说不定还能请动揽月公子出手相救。
谁能保证自己或者家人不生病不生灾,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不生灾的。
此时三个人陪着云染一路笑意盈盈的走进了吉祥赌馆。
这刚一进去,迎面便是一股声浪扑来,里面喧闹成喊叫声一团。
赌场的场地十分的大,一楼就有七八台赌桌,一张赌桌上一种赌法,四周全围着人,在下赌注,喊叫声一片,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一行人从外面进来。
云染瞳眸幽亮的扫视了一圈,发现一楼的赌坊里并没有她要见的人,看来人在二楼。
“伙计,这一楼赌注最大一注是多大?”
伙计一听云染的话,心里一惊,好家伙吊了一条大鱼,竟然直接问最大的赌注多大?
伙计赶紧热情的说道:“公子,这一楼都是小打小闹的玩艺儿,若是公子想玩大的还需到二楼,二楼的最低起注是一千两白银,最大不封顶,而且什么都可以赌,除了人命。”
“好,这个有意思,”云染哈哈一笑,手中的玉骨扇摇了起来,伙计立刻在前面带路,把他们一众人往二楼领去。
身后的户部五品郎中令严成等人立刻热情的围在她的身边,个个满脸笑的陪着云染一路往二楼走去,云染身侧的粗壮汉子眼露精光,凶狠的瞪着严成等人,最开始严成等人还有些害怕,可是后来直接的无视,没有主子的命令,一个奴才敢随便打杀他们吗?
所以矮壮汉子郁闷了,火大不己的望着前面风流潇洒的家伙,以后他再也不要扮手下了,实在是太没有存在感了,而且所有人都盯着他的女人看,这让他极端的不爽。
这矮壮的汉子不是别人,正是燕祁,使了缩骨神功,化身为矮挫穷的*丝手下钱三,此刻的他懊恼不己,怎么就答应了那小混蛋的馊主意呢,看她精神力这么好,看来还是要回去好好的疼爱啊,疼爱得她下不了床,就不乱蹦乱跳的了。
走在最前面的云染生生的抖簌了一下,赶紧的摇了摇扇子,她不回头也知道身后的男人此刻多么的火大,不过云染一走上二楼,一眼便看到一个人,一个端坐在二楼赌场正中圆桌上的一个男子,燕王府的燕二公子燕臻,呵呵,燕臻,今晚本宫就要让你输得一蹋糊涂,让你输得连裤钗都不剩,输得你娘燕王妃那个老女人心疼肉疼,输得你爹恨不得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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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有票纸的继续投,明天俺让这燕二公子输得只剩下一件裤钗,把他娘的嫁妆都给输了。让他老娘去心疼去。
鬼医郡王妃 第010章 好赌好男风
吉祥赌坊二楼,是高档赌所,最低的起注是一千两,上不封顶,除了外间的公开赌场外,还有内里的雅间,外面一共开了三桌,里面雅间有五间,客人若有约好的朋友,可以进雅间赌博,若是没有约好的客人便在外面随便赌。
骰子,牌九,番摊,六博等应有尽有,参赌者可以自己选赌博的道具,只要双双同意就行。
今晚燕二公子燕臻兴致浓厚,因为今天晚上他的赌运特别的好,面前已赢了不少的银钱,还有一堆银票,他对面不少人垂头丧气的,和燕二公子赌的人都是京中的纨绔子弟,平时一起吃喝玩乐,外加赌博。
此刻他们玩的乃是单双赌博,正好轮到燕二公子开始摇骰子,他的一双眼睛泛着兴奋的光芒紧盯着对面的几个赌友,不停的哟喝着:“下,下,下定离手,快点。”
桌子前的几名纨绔子子弟全都满脸迟疑的一会儿把银票压在单的点上,一会儿又压着双的点上。
燕二公子脸色不好看了,啪的一声放下了手里的骰盒,恼火的瞪向桌前的几个人:“你们倒底还玩不玩了。”
其中一人噌的一声站起来:“不玩了,老子今天手气不顺,不和你玩了,你今儿个手气旺,老子还是省了这钱去隔壁的馆子抱小娘子的好。”
“对,我们去抱小娘子,不和你赌了。”
几个人纷纷的收起了银钱往外走去,不理身后的燕臻了,燕臻满脸的火大,瞳眸都快喷出火来了,气得把手边的骰盒拨拉到地上去了,嘴里大骂:“一个个渣人,之前本公子输的时候,怎么没看你们要去抱小娘子,本公子一赢你们就要抱小娘子了,老子输了多少银子给你们了。”
燕二公子正发火,对面有人坐下来,燕二公子张嘴便骂:“你他妈一一?”
他的话没有骂完,一脸惊艳之色的盯着对面的云染,好俊俏的公子啊,看得燕二公子双眸冒出别样的火花,心情忽地就不那么火大了,脸上的怒意退去,拢上了笑意,一双眼睛紧盯着对面的云染。
燕家的这位二公子,心头有两好,一好赌博,二好男风。
“小公子这是?”
燕二公子的话春风般柔和,似乎生怕吓着了云染,云染眼神幽冷,手中的玉骨扇一收,啪的一声把玉骨扇给拍在了桌子上,脸色冷冷的望着对面的燕二公子:“本公子与你来玩两局如何?你敢不敢和本公子赌。”
燕二公子一听立刻同意了,对面的少爷可真是让人想入非非啊,若是把她给赢过来多好啊,燕二公子心猿意马的笑起来,眼神清亮无比,这神情看得易容成钱三的燕祁火大不已,啪的一拳捶在了桌子上,桌子发出一声巨响,他嗡声嗡气的声音响起来:“公子,钱三来替你与这公子赌两局。”
燕祁这一拳捶下去,引发出不小的动静,二楼的赌馆里,别桌的人全都被吸引得望了过来,当看到云染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再看云染的身边,竟然跟着几个朝中的官员,虽然这些官员官不大,但好歹都是朝中人,比起在场的很多富二化要牛得多,不过此刻这三人对着那端坐在正中位置上的公子殷勤周到,不时的陪着笑脸说话儿,这使得二楼赌坊赌博的人个个稀奇,有不少人被吸引得走了过来,一时间这边竟然围满了人。
钱三看也不看周遭的人,指着对面的燕臻,瞳眸几欲喷火的喝道:“来吧,老子陪你赌两局。”
他浓黑的瞳眸之中喷射出凶残的光芒,狠瞪着对面的燕臻,燕臻看着这样的眼神竟然有些发怵,不过一会儿功夫便收敛了起来,他是燕王府的燕臻,他怕谁,这梁城谁不卖他点面子。
燕臻坐直了腰,蔑视的望着对面的钱三,一副不正眼瞧他的样子,指着燕祁,冷声说道:“你说吧,准备怎么赌,你说出来,本公子陪你。”
这一次钱三没有说话,望向了一侧的云染,以显示云染才是正经的主子,有发言权的人,云染挑高了眉,望向对面的燕臻,冷笑一声:“我们来赌番摊怎么样?”
“好,”这赌场里不管什么样的赌法,燕臻都是娴熟无比的,他天生赌徒,什么不会啊,云染一提出来,他便同意了。
双双设定了赌局,吉祥赌坊的伙计立刻取来了番摊的道具,并派了一个管事的来主持大局。
这番摊的赌法十分的简单,用打磨光滑的的青瓷石子做底基,然后用一个铜碗类的道具罩住一部分的青瓷石子,桌面上有一二三四,四个点,赌家任选一点,待到下注买定离手后,主事的会打开铜罩,用一根黄铜杆四个一拨的拨开,最后所剩的数便是点数,一二三四都有可能,这就要看赌徒的运气,或者看赌徒的眼睛快不快,评估精不精确,在主事用铜器罩住青瓷石子时,能准确的猜估出那些是多少,便可以大致上评估出剩下的点数。
这番摊的赌法,燕二公子没有少赌,平时十赌有五六回还是能猜估出来的,此时信心十足的望着对面的云染,越看这俏公子越可心,心里痒痒的,若是今晚能赢了这家伙也不错,燕二公子心里想着,眼放异样光芒,这神情看得燕祁想一拳打瞎他的眼,陡的抬手一捶桌面,嗡声嗡气的吼叫起来:“开始了。”
围观的人来了兴趣,个个盯着看,有些赌徒忍不住,也摩肩擦掌的准备加入这一局,不过很多人都是站在燕二公子一边的,这燕二公子今天晚上赌运好,他们也沾沾光。
燕二公子望向赌坊的管事,点头道:“开始吧。”
赌局开始了,第一局,赌坊管事用小铜罩罩住一部分青瓷石子,飞快的望向了燕二公子和燕祁两个人,点了一下头,示意可以压定了。
燕二公子啪的一声掷了两千两银子在桌面上,然后压了一个二点。
云染直接的摇头:“不跟。”
众人唏吁,那些下注的手纷纷的收回来,人家不跟下个屁啊。
吉祥赌坊的管事只得撤回这一局,又开下一局,下一局燕二公子加了筹码,五千两。
众人哗然,这赌注够大的,人人望向那面容俊俏的公子,却见她依旧摇头:“不跟。”
这下燕二公子的脸色不太好看了,盯着云染,看着对方肤白貌美的俊俏样,实在不忍心发脾气,最后温声问道:“这位公子,你不跟如何赌。”
云染纤眉一挑,脸色冷冷的盯着燕二公子:“本公子上来二楼就是想玩大的,不是这等小打小闹的,那又有什么玩头。”
她一副不把钱放在眼里的样子,使得身侧的赌棍倒抽一口气,一赌五千两还小打小闹的,他这是打算玩多大啊。
燕二公子脸色暗了,瞳眸飞快的闪过算计的光芒,自己对于这番摊可是很熟悉的,这两个人一看就是个生手,他们既然想玩大的,那就陪他们玩好了。
“好,你来说,不管你的底注是多少,本公子硬加五千两,跟了。”
“爽快。”
云染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五万两底注。”
对面的燕臻燕二公子有点懵了,虽然他是赌徒,可还从来没有大到一注便下五万两的,这是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土财主。
云染的动作一落,身侧的严成等人便拍手:“公子,牛气。”
严成望向对面的燕臻:“燕二公子,你快点追加五千两的赌注,快点。”
严成等人虽然忌惮燕王府的人,可这燕二公子可不是燕王爷,也不是燕祁那个变态,这燕家的二公子只不过是一个好赌好男风的家伙,他们对于这种人相当的不屑。
赌桌边所有人都望着燕二公子,燕臻如何会被人下面子,最后把自己面前的所有银两全都推出来:“好,本公子跟了。”
他就不信他会输,面前这堆是他的本金加上今晚赢的,正好是五万六千两。
这下吉祥赌坊里热闹了起来,吼叫声不断,一浪高过一浪,太刺激了,一注就是五万两,大手笔啊大手笔。
“开,开。”
不远处的人都围了过来,热闹异常,个个挤在桌边朝着吉祥赌坊的管事吼叫,比自己赌钱还兴奋。
燕二公子压了一个二点。
燕祁微眯眼望了一下管事手中的铜罩,然后压了一个一点,四周所有人都盯着管事的铜罩,铜罩一开,黄铜杆伸出来,四个一拨四个一拨的拨动着。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眼子,燕臻燕二公子下意识的起身,身子前倾,盯住吉祥赌馆管事手中的黄铜杆,一下一下如锤子锤在他的心脏上,他感觉自己都快不能喘气了,最近他输了很多钱,拆东墙补西墙的,除了赌钱,他还养了两个小倌儿,处处要用钱,而且他还答应了其中一个,给他买件银狐毛的大氅,这银狐可是狐类中的高贵血种,更别提它的毛了,每一个银狐毛的大氅都价值不菲,一件银狐毛的大氅赶得上寻常人家多少年的嚼头。
燕二公子的眼睛随着吉祥赌坊管事的黄铜杆拨动越睁越大,若是他能赢了这一局,那他接下来就有赌资了,又有钱养着那两家伙了,眼看着快要年关了,他们肯定会跟他要各种东西的。
青瓷石子被一拨一拨的拨开,终于只剩下最后的一拨,管事的收起黄铜杆,飞快的望向赌桌前的两个赌客,大声的叫道:“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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