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郡王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吴笑笑
说话的人是靖川候府的梅若晗,满脸的笑意,先前明慧郡主可是与她们说了一会儿看长平郡主的好戏,这会子好戏来了。
梅若晗话一落,人群中的蓝筱凌不满的开口:“梅小姐还是积点口德吧,长平郡主能出什么事,说不定她早就离开了。”
蓝筱凌心中有些不安,因为先前安乐公主让她过来看看,可是她并没有过来,因为她远远的看到定王过来了,定王对云染有好感,她们是知道的,所以她怕定王和云染之间有什么私事儿,若是撞破了多难为情啊,所以她又回去了。
刚才她们在长春轩那边说话,眼看着开宴的时间差不多了,云染还没有出现,她们几个正担心着,不想听到小丫鬟说这边有动静,蓝筱凌第一直觉上想到是不是定王和长平郡主发生了什么事情。
蓝筱凌话落,明慧郡主掉着望着她,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是不是长平郡主,待会儿就看到了,蓝小姐何必心急呢?”
明慧郡主话一落,殿门前响起了脚步声,三名侍卫奔了出来,三个人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满脸的惊吓,一奔出来望着明慧郡主,不知道如何开口。
明慧郡主心急的追问:“怎么回事,里面是什么人?”
三名侍卫为首的一人,抬头望了殿外的众人一眼,欲言又止,似乎难以开口。
明慧郡主不由得兴奋起来,她身后的江袭月,梅若晗和赵清妍等人个个都有些兴奋,看侍卫的神态,殿内的人令他们很顾忌,这样看来殿内的人不出意外是长平郡主,若是寻常人,这些侍卫早把人抓出来了,又怎么可能如此为难呢。
侍卫没说话,大殿内却在此时响起了一道尖叫声,外面的人一听就听出来里面是女人的叫声。
明慧郡主想也不想,带头往里冲了进去,想到待会儿就看到云染那个贱人的丑像,她的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周身的血管都沸腾了。
身后的江袭月等人不甘落后的往里面冲了进去,落在后面的各家贵妇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不少人可是知道长平郡主在这边换衣服呢,现在里面好像出事了,那里面出事的人岂不是长平郡主。
有些和云王府交好的贵妇,停住不动了,但另外一些与云王府作对的贵妇跟着明慧郡主走了进去。
明慧郡主带着一大帮人冲进大殿,绕过外面垂挂的纱帘,还没有来得及冲进屏风,便有一人从里面冲了进来。
这人高挑如竹,面容黑沉如暴风雨,眼神闪烁着森森的煞气,手指紧握成拳大踏步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一抬首看到明慧郡主领着一队人冲了进来,不由得呆住了,明慧郡主也呆了。
她做梦没想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自已的表哥定王殿下,表哥怎么会进大殿呢?
明慧郡主脑袋有些疼,一时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本来算计得好好的,设计阮家的阮庭和长平郡主在一起,结果阮庭和夏玉珍鬼混到一起去了,这会子大殿这边竟然又冒出了自已的表哥定王殿下,这其中究竟哪里出错了。
明慧郡主努力的想着,身后的所有人都僵硬住了,一句话也不敢说,不是说是长平郡主吗,怎么出来一个定王殿下,里面的又是何人,是长平郡主吗?
殿内寂静无声,忽地从屏风后面响起一道撕心裂肺的叫声:“王爷,王爷你不能不管奴婢啊。”
樱桃先前之所以尖叫,乃是因为侍卫冲进来,惊动了定王楚逸霖,楚逸霖身上的药已经解了,整个人清醒了过来,一看身下的人不是云染,竟然成了樱桃这个婢子。
楚逸霖的整张脸都黑了,他想娶的是云染,可不是这么个小小的婢子,他若和云染在一起,可以顺理成章的娶了云染,即便她不高兴也没办法,等他娶了她后,再慢慢的哄着她一些。
但现在他竟然和一个婢子在大长公主府做出这种事,这不是给自已丢脸吗?朝堂上的官员如何想他,再一个发生这样的事情,日后他做了大宣的皇帝,可是有污渍的。
楚逸霖越想越愤怒,所以一怒狠狠的暴打了樱桃一顿,直把昏睡过去的樱桃给打醒了,尖叫了起来。
樱桃被打后,完全的惊呆了,她怎么会上了定王的床呢,虽然王爷先前许诺会纳她做个妾,可前提是要她帮他先娶了郡主,等他娶了郡主回定王府后,便会纳了她做妾,可是现在不是郡主上了王爷的床,而是她。
樱桃一时不能反应,直到楚逸霖走了,她才醒过神来,现在她是定王殿下的人了,定王又许诺过要纳她为妾的,所以她不能让他走啊。
樱桃披头散发的从屏风里面往外跑,一边抱一边梨花带雨的哭诉道:“王爷,你不能抛下我啊,现在我是你的人了,你说过会纳我为妾的啊。”
外面的人生生的惊惧了一下,齐齐的望着从屏风里面奔出来的樱桃,一时间不知道做何反应了。
这是长平郡主身边的婢女啊,定王这人怎么这样啊,还没有娶长平郡主,竟然先和一个做丫鬟的搅到一起去了,不但如此还允诺了要娶一个婢女做定王府的小妾,其中不少的贵妇眼神中浮起了鄙视,望向了樱桃。
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但依然能看出这丫头长得比她的主子漂亮,也许是这丫鬟勾引定王的,这天下的男人哪个不吃腥啊,这该死的丫鬟。
定王楚逸霖心里的一口血气直往上涌,一向沉稳的人此刻完全的愤怒暴狂了,本来他还想拦住明慧郡主等人,即便他和人厮混,也不该是一个小丫鬟,没想到这贱婢竟然直接的从里面冒了出来,这不是直接的打自已的脸子吗?
定王楚逸霖此刻暴狂的失去理智,抬起一只脚朝着樱桃狠狠的踢了过去,一脚把樱桃踢出几米远,扑通一声落在地上,樱桃只觉得一口血气往上涌,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她只觉得自已五脏六肺皆被这一脚给踢碎了,她抬首望向不远处的男子。
记得他来找她的时候,可是温情款款的,她以为这样的一个男人一定是她的良人,即便做一个小妾她也是愿意的,没想到原来他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前一刻的欢爱在他眼里什么都没有。
“王爷,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樱桃嘴里吐着血,挣扎着开口,楚逸霖一听她问,恼火的又冲过去踢了一脚:“你个贱婢,竟然胆敢勾引本王,不知死活的东西。”
“勾引吗?”樱桃脸上的血色又失去了几分,嘴里的血更多了,而楚逸霖只是一脸的嫌戾,抬脚又想朝樱桃踢去,不想大殿内忽地响起一道清冷凉薄的喝声:“住手,”
在场的人一听这声音,便知道说话的人乃是长平郡主,纷纷的让开了一条道,望着站在人群之外的云染,云染领着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她的面色淡然,眼睛清澈而冷冽,再没有了先前的温柔,目光清幽,好似蓄了一潭冷不可澈的湖水,抬眸盯着楚逸霖。
那眼底隐有讥讽,还有别人看不清的鄙视。
楚逸霖看到云染,眸光同样深邃而寒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知道云染是不可能再嫁给他了,而且看到云染,楚逸霖已经冷静了下来,今儿个这一出分明是有古怪的,他这个人还不至于见色起歹心,竟然直接的扑倒了一个婢女,看来这殿内有古怪,让他中了招。
那么是谁在其中设了局呢,楚逸霖望向云染,他知道云染是聪明的,所以今儿个的一出很可能是她设下的。
楚逸霖的唇角忽地勾出凉薄而冷寒的笑来。
“原来是长平郡主,不知道长平郡主喝住本王什么意思?”
这话分外的客气生疏,一扫之前的温融深情,因为楚逸霖心知肚明,既然这是云染设下的局,说明她是真心实意不想嫁给他,所以他也犯不着再去对一个不想嫁自已的女人温情款款的,何况身为定王,楚逸霖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闷亏。
这一次不仅仅是中了招这么简单,这可是他人生轨迹上的一个大污点,以后想擦都擦不掉,而这是拜云染所赐,楚逸霖心中窝着一股子火,恨不得一巴掌扇掉云染脸上的悠然,他怎么可能还有笑脸对这个女人。
四周围观的人却一时搞不明白,定王这是什么意思啊?先前不是对长平郡主一脸温情款款吗,听说在马场那边定王还想来个英雄救美呢,虽然美没救成,最后救了明慧郡主,可定王殿下的心意可是明明白白的摆在哪儿呢。
按照事态的发展,他和长平郡主该好事近了才是,怎么这回子竟然冷然以对了,难道是因为小丫鬟的事情,长平郡主在吃醋,定王也心情不大好的缘故。
不少人脑洞大开的想像着,云染不理会别人,只是脸色凉薄的望着定王楚逸霖。
“定王爷是不是该给我的丫头一个交待啊,刚才我听到她说了,你说过纳她为妾,既如此就该把她带回王府去纳了她为妾。”
不远处的樱桃自从云染出现,便不敢再开口说话了,这会子听到郡主竟然帮她说话,樱桃不禁流泪了,郡主,奴婢对不起你啊,你还帮奴婢说话,奴婢该死。
云染话落,定王楚逸霖冷笑一声:“长平郡主这话没的可笑,这丫鬟勾引本王,害得本王在姑姑的寿诞之时做了这样的错事,按照我大宣的律法,本王应该把她送进刑部大牢去才是,勾引皇亲国戚,可是重罪。”
楚逸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樱桃带回王府去的,若是他把一个小丫鬟带回王府去,他的声名就要一落千丈了,现在他把罪名推到丫鬟身上。
别人至多说他风流不羁,还不至于对他失望,若是他看到貌美的丫鬟便勾搭成事,这于他的名声可是极不好的,云染,竟然如此狠。
楚逸霖咬牙,亏得他先前想娶这个女人,分明是个阴险狡诈的女人。
四周响起各种的议论声,不过其中个个都是指责樱桃的,指责一个丫鬟竟然不自量力的要勾引王爷,真是不要脸。
不少人提议把樱桃送进刑部去治一个重罪。
明慧郡主已由最初的失望之中反应过来,看到云染什么事都没有,心里不免失望,但是想到能把她的丫鬟抓到大牢去,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明慧郡主立刻命身后侍立着的大长公主府的侍卫。
“来啊,立刻把这个胆敢勾引定王殿下的贱婢送进刑部去。”
樱桃此时已经昏昏欲劂了,她此刻是真的心死了,也清楚的知道自已遇到了怎样的一个男人,他根本就是没有心的,她在他的眼里只是蝼蚁,他今儿个的目标是想娶郡主,不是她,她又是什么东西呢。
樱桃苦笑两声,挣扎着哀求:“郡主,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她不想进刑部的大牢,现在她只觉得自已的五脏六肺都碎了,若是没人救她,她会死的,现在她只能指着郡主了,郡主一直对她极好,她一定会救她的,一定会的。
樱桃抱着极大的希望,一双瞳眸紧紧的盯着云染。
云染并没有看樱桃,只是抬眸望向定王楚逸霖:“定王虽然是王爷,但若是进了刑部,凡事是要讲究证据的,请问定王殿下,谁可以证明是樱桃勾引你的,而不是你见色起心的强逼了我的丫头呢,不能因为定王殿下是王爷,就牺牲一个无辜的丫鬟,当然,若是把这丫头送进刑部大牢,凭定王的威望,想治她一个死罪不成问题,但是请问定王殿下这么做的话,会惹来多少人的非议,何况刑部的律法可不是为了定王一个人定的啊。”
云染话落,四周的人皆沉静下来,没错,定王和这丫鬟之间的事情,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凭的只是定王的一句话,就算把这丫鬟送进刑部大牢,治了她死罪,可是谁又说得清呢,不能因为人家是一个丫鬟,就认定人家有罪啊,有没有罪得有证据。
楚逸霖的脸色黑沉而阴骜,紧紧的盯着云染。
云染看都没看这男人一眼,她嫌这男人恶心,今儿个他动的主意可是她,若是她没有识破殿内的香味,现在身败名裂的可是她。
虽然她最后可以嫁进定王府,可是从此后可就要被大宣朝堂上的人讥讽了,这种种后果,这男人是否想过,想过婚前失贞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云染现在连看都不想看楚逸霖一眼,虽然楚逸霖有实力,不过她不怕他,就算没有今儿个这出事,若是不嫁楚逸霖,他和她也恼定了,所以迟恼早恼一个样。
云染望向樱桃,淡淡的说道:“你们看,我的丫头被定王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了,就算我把她带回王府去,你们估计她还活得了吗?”
众人听了云染的话,望向地上的小丫头,先前出来,只是鼻青脸肿的,但精神还是不错的,但刚才被定王当殿踢了两脚,现在脸色惨白,眼神焕散,嘴里不停的吐着血,此时昏迷了过去,看样子真是熬不过去了,她算是受到了惩罚,看来不用送刑部了。
不少人起了怜悯之心:“算了,还是让郡主把她带回去吧。”
“是啊,带回去吧,今儿个是大长公主的寿诞,竟然一连出了两件这样的事情,公主该心情不好了。”
云梁听了四周的话,命令荔枝:“把她带回去吧。”
荔枝虽然恨樱桃,但是看到她此刻凄惨不已的惨像,心里还是心疼的,赶紧的上前扶了樱桃,带她离开。
身后的明慧郡主,忽地笑起来,明艳璀璨:“长平郡主。”
她唤道,云染停住脚步回望过来,便看到明慧郡主凤珺瑶走到她的面前,一脸笑的说道:“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明慧郡主凤珺瑶的意思很简单,连一个丫鬟都管不好,她也不过如此。
云染并没有任何受打击的样子,而是清浅的露出一个笑:“谁能保证自已的身边皆是忠仆呢,明慧郡主能确定自已的身边,所有丫头都忠心耿耿,一辈子不背叛你不违抗你吗。”
她说完不理明慧郡主,优雅的转身离去,身后的人皆点头,是的,谁敢肯定自已的身边皆是忠仆啊。
明慧郡主听了云染的话,脸色黑了,望向身侧的两个丫鬟,狠狠的说道:“你们给我记着,若是你们胆敢做出这样让我丢脸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小丫鬟生生的抖簌了一下,谁也不敢说话,。
最后面的定王楚逸霖脸色黑暗,瞳眸鬼魅,唇角是似笑非笑的阴沉。
云染,本来本王以为你是一个聪明的,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你得罪本王,真是自找死路,从此后就算本王不动手,也自有人对付你。
他的母后,可是一直在动云王府二十万兵权的主意,现在云染和他闹崩了,母后不会坐视不动的。
云染领着荔枝把樱桃带走,临离开的时候大长公主领着人过来了,云染向大长公主冯翊公主道了歉。
大长公主送走了云染,回身便找到了自个的女儿。
“瑶儿,你说,今天这些事你有没有掺和?”
冯翊公主为人极聪明,除了娇惯这个唯一的女儿,别的倒还是明大义的。
凤珺瑶一听母亲的话,不满了:“母亲,这事和女儿有什么干系啊,女儿可是一直谨记着你的话,和长平拉拢关系的,不信你问她们,女儿先前还特别的倒茶向长平道歉呢。”
凤珺瑶身后的两个丫头赶紧的附和:“是的,公主,先前郡主特地倒茶向长平郡主赔礼的。”
大长公主听了总算没说什么,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伸手拉了女儿的手走到一边去:“瑶儿啊,你记着,咱们不要和云王府闹得太僵,那云紫啸可是我大宣的权臣,我们和他们对上,没什么好处。”
凤珺瑶嘟嘴,拉着大长公主撒娇:“母亲,女儿知道了,不会再和长平闹起来的,你放心吧。”
“嗯,瑶儿真乖,母亲很高兴。”
大长公主很欣慰,伸手拉了凤珺瑶出去招待客人,虽然云王府的人全走了,但是别人还没有走呢,她收了人家的东西,宴席还没有招待呢,所以该招待的还得招待。
云王府的马车上,云染眉色冷凝的望着躺在地板上的丫头,好半天一动不动,冷寒的气流溢满了整个车厢。
荔枝看到樱桃受了这么大的罪,终于忍不住轻声的啜泣起来,既怒其不争,又心疼她遭受的这番罪。
樱桃醒过来,睁眼看到头顶上方云染脸色笼在冷霜雪色之中,从来未有过的严厉冰冷,樱桃的心好似被剜他一下,失声痛哭了起来,挣扎着伸出手抱住了云染的腿。
“郡主,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不该相信定王的话,他说只要奴婢配合他,娶了郡主进府后,他就让奴婢做他的妾,奴婢一时贪心,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救救奴婢吧。”
樱桃拼命的哀求着,嘴边溢出血来,她的胸口好痛,五脏六肺都碎裂了一样,她知道主子医术十分的厉害,若是她不救她,只怕别人也救不了她了,云染却挑高眉,淡淡的望着拽住她的樱桃:“你以为我救你一次还会救你第二次,救了你后再来背叛我吗?”
樱桃听了云染的话,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惊恐的睁大眼睛,嚅动着嘴,这一刻她觉得主子好陌生,她一直是温柔而明媚的,什么时候这般冷酷无情,见死不救了。
她记得之前她连一个乞丐都会出手相救的,为什么,她跟了她三年,侍候了她三年啊。她就因为她犯了一次错就见死不救啊。
“主子,为什么,我知错了,你的心?”
樱桃又咳出一些血来,她感觉到自已的意识开始焕散,重重的黑暗快要笼罩了她,她知道这一次若是她再昏迷过去,只怕永远的醒不过来了,她好害怕,死死的拽住云染的裙摆。
“郡主,求你救我。”
“我会给你找大夫的,但是我不会再出手救你,你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若不是我及时的发现,现在倒霉的就是我,我和定王之间若是发生了什么事,从此后在别人面前还抬得起头来吗?”
说到最后,云染眼里既失望又心痛。
“你?”樱桃咬牙,死死的盯着云染,忽地想起了今日自已和定王的事情,蓦的明白什么,痛苦的挣扎着开口:“是你,是你对我动的手脚是不是?”
她一言完唇角古怪的一笑,望向云染身侧的荔枝:“你看一一到了一一吗?她好一一狠的心,这样的人一一你真的要一一一侍候她吗?”
樱桃用尽了力气说完了最后一句话,手一软昏倒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就像死过去了一般,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白纸。
本来云染对她还有一丝的怜悯之心,想给她找个大夫的,可是她最后的这句话,完全的打消了她的意念,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白眼狼,即便临死还不忘来挑拨一下。
云染抬头望向荔枝,眸光深邃而凌厉,阴沉而严肃:“荔枝,你看到了吗,若是背叛我,我就是这样狠心的一个人,若是你现在走,我可以放你走,从此后远远的离开,再不要回来了,但若是以后我发现你和樱桃一般的背叛我,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荔枝扑通一声跪下来,恭敬的说道:“郡主,奴婢从此后尽心尽力的侍奉郡主,绝无二心,若是奴婢有二心就让奴婢五雷加身不得好死。”
云染没想到荔枝竟然发了这样的毒誓,赶紧的伸手拉起来:“荔枝,何必发这样的毒誓,起来吧,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荔枝点头,她纵是死也不会背叛主子的。
云染的眸光落到马车里,眸光冷冽而难看:“至于她,也不用管了,回头给她找个好棺木把她葬了吧,也算全了我们主仆的名份。”
樱桃被定王楚逸霖下了狠心的踢了两脚,定王乃是练武之人,力气十分的大,所以樱桃的五脏六肺有不少被踢碎了,才会吐血,就算她替她开刀也未必能救活她,何况她是不会再动手救她的,所以她必死无疑。
“是,郡主,”这一回荔枝连心疼樱桃的心思都没有了,胆敢背叛郡主,分明是自找死路。
马车里安静下来,忽地外面龙一的声音响起来:“郡主,有人过来了。”
龙一的话刚说完,一道破风之声从马车之外传来,云染手指一捏一枚绣花针捏在了手指上,待到破风之影袭来,她手指一翻袭了过去,不过被来人轻轻的一抬袖避了开来,她的手指竟然被强大的劲气给震得发麻,身子更是下意识的后退,来人稳稳的坐在马车之中的软榻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至于荔枝早昏了过去,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对视着,云染忽尔勾唇笑起来:“原来是白莲花燕郡王啊,我当是谁呢,吓了我一跳?”
燕祁风霁月色的面容之上,笼罩着清雍如莲的气息,他的眸光不似往日的清澄,深邃而暗沉,听到云染的称呼后,眸色再次的暗沉了两分,好似无底的深渊一般。
“长平郡主,你说本郡王该如何和你算你先前给本郡王下药的事情?”
先前他中了云染的所下的淫一香之类的毒,生生在湖水之中泡了半个时辰,又用内力梳通了一遍,方才没事,本来不想找这个女人的,可是实在是咽不下心头的一口气,所以又过来了,他就不信收拾不了这女人。
云染脸上笑意温和而浓厚:“燕郡王说这话怎么不脸红啊,要算也该是本郡主和你算,你退了本郡主的婚,害得本郡主名誉尽失,本郡主还没有找燕郡王算帐呢,燕郡王倒先找本郡主算起帐来了。”
云染针锋相对,似毫不退让。
燕祁眉轻蹙起来,幽暗的望着云染,一动也不动。
云染不等他开口又抢先说道:“再说今儿个燕郡王有什么损失吗,你应该庆幸本郡主没给你下毒药,只不过给你下了淫一香,这种毒又不伤人,燕郡王只要找个女人就行了。”
她说完忽地望向对面的燕祁,看他眉眼如画,似一朵出水的清水莲花,看来这男人的毒解掉了。
“燕郡王不是解掉了吗?享受了美人恩,又何至于非要找本郡主算帐啊,你应该感谢本郡主才是。”
燕祁脸色幽暗了几分,阴沉无比的说道:“本郡王生生的在湖水之中泡了半个时辰,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既如此,本郡王就带长平郡主去泡泡冬日的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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