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味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雪妖精01
“大哥还有啥不好说的,兄弟不会去占大哥的便宜,只是觉得大哥人不错想结交下,大哥不愿意就算了。”
孙大元看赵春生不说话,用话激着他。
“不是的,不是的。”
赵春生连连摆手,他不愿意让人误会,可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春生大哥,咱们快走吧,这天儿冷,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边走边说吧。”
李二牛上前给他解了围,他不喜欢大元哥这样,太势力。
“嗳,嗳,咱们一道走。”
赵春生急忙推起了车子,憨厚的冲李二牛笑了下,眼神内有感激。
这次栓子说啥也不坐车了,刚才的经历他可是心有余悸。
芸娘也不强求,拉着栓子的手,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驱除他心内的阴影。
栓子拉着芸娘的手,这边被月季拉着,温热的感觉慢慢的让他的心平定下来,心头的阴霭散去,他不再那么害怕了。
看着那孙大元一直在打听他们家的事,舅舅则抿紧了嘴巴,能说的说两句,不能说的就只顾低头推车。
“孙家大哥,刚才那马车是谁家的,你知道吗?”
芸娘问了一句,那时间只顾栓子了,等她回过神,那马车早跑老远出去了,只留下了众人的谩骂声。
她其实也没打算问出来,只是想岔开话题,不让那孙大元老追着自己家不放。
哪知道孙大元听了她的话眼睛却闪亮起来,他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们,压低声音道:“这位小妹子,你可算问对人了,要是别人肯定不知道,不过我老孙是做啥的,人面广啊,我还真就知道这是谁家的马车。”
看着那孙大元得意的面孔,芸娘恨不得吐他一脸,不过她还真是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知道。
“是谁家的啊。”
芸娘追问了一句。
看众人都盯着自己,孙大元得意起来,越发显得卖弄。
“我和你们说,你们可不许说出去啊,上次我去镇子,刚好见到这辆马车了,就是这个车夫,他和人吵架呢,那家还比较有钱,可最后却退让了,我就觉得奇怪,一打听才知道,你们猜猜这马车的主子是谁?”
芸娘想翻白眼,镇子上的人她就认识个袁家,上哪猜去。
“大元哥你就说吧,镇子上我们又不认识。”
李二牛催促着,他不喜欢这样的人,总觉得自己见识多,说话喜欢说一半留一半,显摆自己。
“我这不是说着呢吗,你急个啥,那马车的主子是咱们林知县府的大公子,林大公子的。”
孙大元抛出了他的答案。
芸娘心里咯噔了下,眉头也皱了起来。知县的公子,他们这里知县就是最高的官儿了,府郡离这里远,那知县老爷就是土皇帝,他的大公子,可不就是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吗。谁也管不了他。
自己要对付他,根本不可能啊,可他这样的人,是祸害百姓啊,算了,幸好栓子没事,他这样的人自然会有人收拾他的,自己还是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吧。
其实不怪芸娘这样,主要是栓子没出事,如果栓子真出了事,别说他是知县的公子,就是知县老爷,若是芸娘狠下心,也能一步步去经营,去结交权贵,去报复。可那时间芸娘也不再是芸娘了,会活的很累,会是个内心充满仇恨的女子。
现在栓子平安,芸娘决定放下一切,先把家里的日子过好才是实在的。
这边孙大元还在继续说着:“听说这林老爷有两个儿子,这林大公子是正室夫人生的,是嫡子,那林二公子是小妇生的,那身份可比不上大公子,人家都说这大公子不仅身份高贵还长的好模样,说就和那画里人一样,比那大闺女都要好看。那二公子虽说长的也不赖,可比不了那大公子,二公子还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他才十六,听说屋里就收了好几个伺候的人呢。”
孙大元说着,眼内还闪着光芒,那光芒叫做*和羡慕。
s(未完待续)
ps:好困啊,不住的打哈欠,还有一章要写,亲们周末愉快。
百味记 091章 芸娘的自责
芸娘没说什么,静静的听着,心里却把林知县和他的两位公子打上了拒绝来往的标签,见了他们又多远离多远,一定不接触。只是此刻的她并不知道,后面会有那么多的事发生,让她和林家公子有了交集。
到了岔路口,赵家人要和孙大元和李二牛分开了。因为他们要回三里铺,而李二牛他们则要继续往前走。
“大元,二牛兄弟,我们这就走了,下次路过一定要家去喝杯茶。”
赵春生冲两人摆手。
“嗳,春生大哥放心吧,一定去叨扰,到时间春生大哥别把兄弟赶出来才是。”
孙大元笑应着。
“哪能呢,我们不是那样的人。”
赵春生笑答了一句。
而李二牛趁孙大元答话的功夫,从他手里夺过了蓝色的布,不等孙大元再伸手,他上前几步把布放在了车上。
看赵春生要说话,他道:“春生大哥,你要是把我当兄弟就别推让了,栓子现在是我侄子了,要是因为我帮了我侄子一把,就收你家的东西,那我成啥人了,我走了,大哥你们也赶紧回去吧。”
说完他不等赵春生说话,就急走几步到了孙大元面前,拉着扯着往前走去。
回去的路上赵春生还在感叹着李二牛的为人。
芸娘看舅舅说的时间,小姨赵春兰的脸有些红,莫非?
不会吧。这才见了一面,难道小姨动了心?不过这里的女子和男子接触的机会少,很多确实一面就能动心。可那李二牛看着人品虽然不错,他今天却是要去相亲的啊,要是相中了,那小姨这份心思怕是无望了。
芸娘想着,她们到了赵家。
这要是往常,栓子早先跑到了家门口,大声喊着人来接他们了。
可今日他因为受惊。却一直老实的牵着芸娘和月季的手,跟在车后面。不声不响。
直到车子进了院子,秦氏和赵氏才知道他们回来了,急忙上前来。
“我看看今个进镇子都买了点啥?”
秦氏说着往车上瞅了一眼,又道:“咋又买了这老多。还有布,这是谁的主意啊,怕是银子花完了吧。”
说完不赞同的看赵春生一眼,又看了芸娘一眼,大概是猜到是芸娘的主意了。
赵氏有些皱眉,道:“这布上咋这老多的土,还有这大包小包的,这个也裂开了,出啥事了?”
她看的比较仔细。发现了不对。
秦氏又看了车一眼,看看众人也发现了不对,可具体是哪里不对。她一下想不起来。
“姥姥,娘,先进屋再说吧。”
芸娘说了一句,因为她发现栓子眼眶又红了,也许是到了家,见到了亲人。栓子彻底的安心了,安心过后就忍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这咋这不对劲呢?对了。往常这栓子早咋呼开了,今个这是咋了?咋这蔫吧?”
秦氏终于发现是那里不对劲了,是她的孙子。
“奶奶。”
栓子叫了一声,奔了过去,然后泪盈于眶。
他不是故意要哭的,只是看到奶奶问他,想起了那场惊吓,心里忍不住。
“怎么了,我的乖孙,咋还哭起来了,这是咋了?快和奶奶说说。”
秦氏一把把孙子搂在了怀内,连声追问起来,眼神还朝赵春生看去。
赵春生一脸尴尬。
进了屋子,坐定,赵春生把经过说了一遍。
秦氏和赵氏都急了,拉着栓子上下检查着,倒是弄的栓子怪不好意思的。
“奶奶,大姑,我没事,就是吓了一跳,人没伤着。”
他急忙解释,这奶奶的手在他身上乱摸,生怕他伤着,弄的他脸红起来。
“是啊,娘,栓子没事,估计就是吓着了,这可多亏了那李家小兄弟,要不是他,栓子非摔了不可。”
赵春生感叹着。
“是,是,你说的是,照你这样说,那个叫二牛的后生可真是个好的,咱们可得谢谢人家。”
秦氏说完搂着栓子道:“栓子,咱们不怕啊,有奶奶在,有你爹,你姑姑,你姐她们在,你可不能丢魂知道吗?”
秦氏心里害怕,孙子在那里吓了一吓,也不知道魂魄还在不在身上,是不是要找人给他叫叫魂?
“奶奶,没事,我不怕了。”
栓子安慰着奶奶。
赵氏也拉着栓子手,安着他的心。
“那赶马车的人可真缺德,咋这样丧良心,这官道上都是人,这要是撞伤了人可咋好。”
秦氏恨恨的说着。
“娘,算了,那马车可是官家公子的,咱们惹不起,家里说一声中了,可不能出去说,保不齐谁嘴快传了出去,被官差听到要抓咱们坐牢呢。”
赵春生急忙劝着,他怕惹事。
秦氏悻悻的住了嘴,看着栓子那还有些苍白的脸,心疼道:“我知道那些当官的咱们惹不起,就是可怜我的孙子。”
“哎,咱们还算好的,遇到二牛兄弟手快抱着了栓子,没伤着,那边那个推车的,不仅车翻了,还撞了个人,俩人都落沟里了,这幸好是俩大人,要是孩儿还不知道摔啥样呢,就这,那推车的头也磕出了血,那被撞的也蹭破了点皮,不过那人是个讲理的,知道这事不怪那推车的,也没找他算账,还搭手帮着把车从沟里抬了出来,可怜那推车的,车上的东西翻了,头磕破了,摔了一跤,还不是得自认倒霉。”
赵春生讲着另一个推车的遭遇。
芸娘先只顾栓子了,倒没有去关心那边发生的事。
后来听那边一直有叫骂声,不过都是骂那马车的,自己这边又有那孙大元找事,她真不知道那边竟然是这样,看来自己这边还是幸运啊。
“作孽啊,这样的人他不得好死,将来下了阎罗殿,阎王爷非油锅炸了他不可。”
秦氏气愤,却无法,只能骂两句解气。
说了一会儿看栓子只是有些蔫吧,并无大碍,秦氏吩咐开了饭。
吃饭的时间栓子也还好,安安静静的把碗内饭菜吃完了。
下晌他也没出去,老老实实的坐在灶屋看着众人忙活。
这布买回来了,自然要裁制新衣。这做衣裳的任务就落在了秦氏,赵氏和赵春兰的身上。
芸娘除了腌制些菜外,则用碎布开始缝制手套,这样不管是拉车的赵春生还是爱玩的栓子,都不怕冻手了。
月季认真的看着,学着芸娘的动作,倒和芸娘做的差不多。
一天平静的过去,本以为没事了,可夜里栓子睡的极不安稳,芸娘都被惊醒了,原来是栓子那边做了噩梦,大叫着哭了起来。
等她和赵氏穿好衣裳去看的时间,栓子已经安静下来,不过看他的神情却是萎顿的。
芸娘觉得鼻子一酸,这就是没娘的孩子吧,白天看着还好,可到了夜里……
栓子看着活泼好动,可他毕竟是个孩子啊,遇到了这样的事,怕不是一天两天能缓过劲的。
“要不把栓子抱我们屋子吧,我搂着栓子睡。”
芸娘提议着,她真的心疼。
栓子有些脸红,可眼内也带了些渴望,他现在渴望母亲的温暖,可爹爹是男子,给不了他的。
“我搂着吧。”
赵氏说完,要去背栓子。
“还是放我屋里吧。”
秦氏觉得是不能让孙子在这里睡了,虽然他和儿子一个牀,可男人心粗,照顾不了孩子。
“娘那里有月季,栓子跟着我睡几天,等他好了再跟春生。”
赵氏说完背起了栓子,芸娘拿了件棉被给他披了上去,夜里冷,这一走一回的,怕栓子冻着。
到了屋内,看着栓子在赵氏的牀上躺下,赵氏道:“娘,春生,春兰你们都快回去睡吧。可别冻着了,栓子在我这里你们放心就是。”
人走了,屋子又静了下来,赵氏搂着栓子,轻轻的拍着他,栓子又进入了梦乡。
“你也快睡吧,今个也吓坏了吧?”
夜内有些难眠的芸娘听到了赵氏幽幽的话声。
“恩。”
芸娘恩了一声,声音很轻,轻的自己都找不到声音在哪儿。
“那时间看车往边上拐,我就怕坏事,这栓子要是掉下去被砸着可咋好?我喊栓子跳车,可我忘了栓子还小,他被吓着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去跳,车已经在沟边上了,他刚好跳沟里,这车要是拉不住掉了下去,肯定砸到他,当时我觉得自己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好像一张嘴呼气,就能把心呼出来,我真的吓到了。”
芸娘静静的讲诉着,她的声音起伏不是很大,可她的眼眶边早已湿了一片。
“要不是那李二牛手快反应快,一把抱住了栓子,我真的不敢想后果是会咋样。娘,我好后悔,要不是我出主意买布,买东西,我们早点回来就遇不到那马车了,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栓子也不会受到惊吓,都怪我,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芸娘心内真的自责,她怪自己,看到栓子这样,她更是难受,可她又没法说,憋在心里,感觉心生生的疼,现在赵氏问起,她说了出来,因为赵氏是她娘亲,她需要有人分享她的内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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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味记 092章 拒绝
黑夜中芸娘的声音如泣如诉,透着哀伤,让人心疼。
这声音像是刀一样割在赵氏的心头,让她的心跟着揪了起来。
“芸儿,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别乱想。”
许是感觉自己安慰的话语太苍白无力,赵氏想了下,要起身下牀,她想拥抱住女儿,想温暖她,让她不要难受,不要怕。
可她刚坐起来,这边栓子就不安的扭动了几下,虽然没有惊醒,却是极不安定的。
赵氏赶紧停下动作,又轻轻的拍起了栓子,让他睡去。
“娘,您别动了,别惊醒了栓子,我没事。”
芸娘急忙收拾了心情,她不是孩子,感叹过后,自然会调节自己。
“嗯。”
赵氏点头,看这边栓子的呼吸又平稳起来,她才道:“芸娘,你的性格虽然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可心性没变,以前你不爱说话,什么事都闷在心里,自从来到你姥姥家,你开朗了许多,爱说了,有了一手的本事,人也有了主见,娘知道,是因为这些经历让你长大了,可有时间娘真不愿意你长大,愿意你做娘的小闺女,每天都快快活活的,而不是过早的就帮家里挑起了胆子,娘是心疼啊。”
赵氏说道这里眼眶湿润起来,母女好久没这样说说话了。
“今个你花钱买布,别看你姥姥嘴上说乱花钱,其实她心里欢喜着呢。你没看她的手一直抚摸着那布,脸上也一直笑着,这是晚辈的孝敬。她咋能不高兴,再说,栓子的事真不怪你,即便是你听你舅舅的话早回来了,谁知道会不会遇到别的事。栓子命里有这一劫,是躲不了的,不应在这里就应在哪里。像今个还好,算是有惊无险。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现在这一劫过去了,咱们也安心了,人没伤着。这也是咱们家积德了。你别乱想了,栓子过两天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赵氏的声音平稳,带着一股魔力,让芸娘安心起来,她的心平静了很多,不再像刚才那样激荡。
“我知道了,娘这一说我心里好受多了,要不人怎么总说,不管多大。在娘的面前就是个孩儿,看来不假。”
芸娘此刻真的觉得,有个娘真好。
“瞧你。真像个孩子,别哄娘了,有你,娘才觉得好,快睡吧,明个又起不来。”
赵氏被芸娘说的好笑。可心内却不好受,不管多大都是娘的孩儿。那自己呢?自己和娘呢?
夜无声的过去,第二日栓子好了许多,虽然还没有恢复以前那样,可比昨日欢快多了。众人才放下心来。
等栓子大好,能跑能跳时已经到了腊月十三。
清早无事,芸娘领着栓子出去走了一圈,虽然天气较冷,可出去走走能让人心中开阔,对栓子有好处。
到了院子,芸娘却发现姥姥和舅舅都在院子内,二人表情怔怔,正低声说着什么,看芸娘和栓子进来,急忙住了嘴。
“姥姥,舅舅,你们怎没在灶屋,这是有什么事吗?”
芸娘主动问了,心里却在寻思,这是又有什么事了。
“芸娘和栓子回来了啊,冷不冷?走吧,我们进屋说。”
秦氏上前拉着了两人,一起进了灶屋。
坐下以后秦氏和芸娘讲了他们为什么会在院子的原因。
原来刚才家里来了人,这人就是这个庄子的,名叫赵大憨,今年三十有二,订在腊月二十给小儿子娶媳妇。
这算是红事,遇到这样的事,庄子上的一般都会去随礼,那主人也自然会待客。
这样的喜事,不可能只一桌两桌的,可要是只主人自己家做,一是做的不一定好,二是忙不过来,所以一般都会请专门的师傅来做。
而有的人就看重了这个行业,雇了几个人专门做红白喜事的生意。
这个庄子上的红白喜事一般都是请了莲花湾一个姓孙的师傅做的,他手下有几个徒弟,又置办了些桌椅板凳,专门接附近几个庄子的红白喜事,一年到头生意也算不错。
可因为祭祀的事,庄子内知道了芸娘会做菜,举人老爷也请过她,还帮族长家做过菜,甚至给镇子上的酒楼送吃食,给镇子上的大府做菜,赚的银子都把赵春兰赎了回来,说明芸娘的手艺是很好的。
既然庄子里有会做菜的,那何必请了别庄的人,所以这赵大憨就上了门来,想请芸娘接下这单生意,到那日去做酒席。
芸娘听了微微皱眉,其实这是好事,说明这里的人认可了自己的手艺。
红白喜事,自己刚来的时间也打过这样的注意,可这事并不容易。
要做红白喜事,必须有自己的人,可她没有可用之人。赵家除了自己,没有能帮忙的。
并且红白事要做肯定不止一桌,自己没做过这样的,没有桌椅板凳给主家使,那到时间主家来了客人,坐哪里?
自己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这事根本不能行,那赵大憨都没有想到这些吗?怎么就贸然上门来求了呢。
“姥姥,这红白事向来都有定例,他家不去请专门接这事的师傅,请我?这也太儿戏了吧。”
芸娘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
秦氏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哎,你当他不想去请啊,可那莲花湾的孙师傅,仗着这块就他一个红白事的师傅,就有些蛮横,说要多少就要多少,别人还不能还价,不然就给脸子看,这是娶媳妇,就图个心里顺当,附近又没有别的师傅,只能任人家说多少是多少,可这心里也憋着气,这不,知道你做菜不赖,还会做席,那赵大憨的媳妇就动了心,想着咱们是一个庄子的,好说话,这不就上门来了。”
秦氏感叹着,她很同情赵大憨,也差点替芸娘应下,不过想想确实有点不现实,所以只说等芸娘回来商议下,并没有答应。
哎,有钱没钱,娶个媳妇好过年。这本是好事,可这样的局面,让芸娘叹息。
“姥姥,他们那天有多少桌客人?都准备些什么菜?有多少帮忙的?他家又出多少钱请师傅?”
芸娘决定问清楚,如果有可能,她不介意帮一把,这样有利于姥姥家在庄子里做人。
“这我还真问了,赵大憨说差不多有个十三四桌,往多了说不会超过十五桌,菜呢,八个冷盘,四个热盘,两碗咸汤就中,吃的就是馒头,要是你同意了,再过来和你商议都用啥菜,至于帮忙的,他本家有好几个媳妇子,这摘菜,洗菜,洗碗刷盘子的都用不到你。不过这切菜,炒菜的活怕是只能你自己来。至于工钱……”
秦氏顿了下,看了芸娘一眼,发现芸娘一直认真在听,她小声道:“那赵大憨家日子不是太好,去年给老大娶了房媳妇,家里没多少进项,这今年又娶,他说他只能出六百文。”
芸娘皱眉,姥姥这样说,是怕自己嫌少吧,其实钱不是问题,一个庄子住着,别说六百文,就是再少,如果她有能力能帮,她也会去帮的,可是这事不成,十五桌啊,一个桌子八冷四热,二咸汤,这加起来得多少啊!
这红白事,要过油的东西不少,先一天就得忙活,第二怕是从清早得忙活到下晌,若是有个得力的助手还可去试下,光凭自己,怕是累死也做不了,更怕是累死自己还搞砸了。
没有把握的事,自己不能接,接了做不好,到时间坏了两家的关系,那可不好了。
还有那些桌椅板凳,谁接就得谁出,自己家根本就不可能拿出来,这事不是空口白牙就能成的。
“芸娘,姥姥也合计了下,还真接不了,咱们接了,没地儿去弄桌椅板凳,再说没个人帮你,那十五桌可不是吃素的,你也办不下来,没得累出个好歹来。你别寻思了,这事姥姥让你舅舅去回了人家,想来和他们说清楚,他们也能体谅咱们,哎,那赵大憨也是急了,才过来说说,其实他仔细一寻思,也知道确实不能交给咱们家,可能是被那个孙师傅给挤兑的,这人啊,不能一心只想着钱,还是实在点好。”
秦氏见芸娘只寻思不说话,知道外孙女是不肯接的,她也知道这事不行,只是忍不住多想了些。
“是啊,芸娘,这事想都别想,咱们接不了,这能帮咱们肯定帮一把,不能帮咱们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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