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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我凌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老碧
人都是贪图享乐的生物,喜欢还是厌恶永远只建立自己的感受上,对方让自己感觉到开心舒服,心便会不由自主的怂恿着去接近,想将那种舒服继续下去,甚至贪心的试图永远占有,——爱便是由此而衍生。细想下来,和赵宗治的相处的确会让慕君颉感觉舒服,常日里点点滴滴的关心,春雨润无声的体贴,耐心的任由他发牢骚却从不多嘴多舌,认真的在砂锅前守几个时辰只因给他煲一碗汤……
如果有一个人天生狂傲冷漠,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却可以为你低头,只把你的言行奉为他的行动准则,不管何时都默默守在你身边随时为你解困,什么都愿意为你做……这样一个人,恐怕没有人不为之心动。
起码自认为狠心无情的慕君颉在这一刻被触动了。
心有点乱,可理智依旧清醒着。且不说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堂兄弟,若是赵宗治知道了他今后要做的事,会为了维护皇族利益而反过来对付他也说不定。就算赵宗治站到了他这边,谁又能保证他将来不会后悔?
不能为他放弃一切的人,慕君颉不相信;愿意为他放弃一切的,慕君颉更不相信,这是一个没有前路的死胡同。慕君颉坐直了身,冲窗口道:“进来。”
秦云溪立即从窗外闪身进屋,一脸惊奇的开口:“主子,这次我明明已经把气息全掩藏了,你是怎么知道我来的?”
慕君颉懒得跟秦云溪废话,直接问:“我让你办的事都好了?”
“好了,关于洛书图的假消息也散出去了,就等鱼上钩了。”
“乐坊也去过了?她全答应了吗?”
“答应了。”秦云溪嘴上忙不迭的回话,心里却很不屑——不过一个妓子竟叫自家主子这样上心,更何况开出那么丰厚的条件,那女人不答应才怪。
“嗯。”慕君颉点点头。
谨慎地为自己选好一条路,然后自始至终保持着一开始的心态,冷硬无情毫不退缩的走下去,不受任何人和事以及情感的干扰坚定的走到最后,慕君颉就是这种人。
乾卦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慕君颉要任职的那天,老管家求到了个中卦,当天中午,一顶小轿低调却又人尽皆知的从乐坊抬进严府大门。
作为新上任的轻车都尉,头一天遇上手下切磋比试是很正常的事,慕君颉慢悠悠的走到兵营的空地上,要跟他比箭术的刘午已经骑上了马道,魁梧的身躯在马上却一点也不显得笨拙,弯弓射箭,速度又快又猛,一个来回就将壶中箭射光,支支中耙。
细细一数,十箭下来有一半以上是命中红心,其它的一半也都偏差不大。这种成绩已然非常惊人,围观的人甚至鼓起掌来。
慕君颉的表情却始终没变,直到银衣铁卫牵了他的马来,才神色微动:“胭脂马?”
“此马叫骕骝,大皇子特地赠于严大人。”
习武之人对马都很偏爱,听到铁卫用内力传来的腹语,慕君颉了然一笑,随即牵住缰绳,摸了摸马鬓。对方显然是赵曙的心腹,慕君颉同样以腹语回话:“代我谢过十三。”
骕骝也打了个响鼻,明显对慕君颉并不排斥,甚至很喜欢。
胭脂马向来静如处子,动时却一鸣惊人。慕君颉翻身上马,拍马而出,骕骝的速度极快,眨眼已经窜出老远。
与此同时慕君颉身子微伏,右手取下弓箭,左手搭弓上弦。
羽箭如长虹贯日,直射中心!!!
此箭一出,众人都是一愣。因为慕君颉出箭速度极快,电光火石间几乎未经瞄准,便信手射出。
顿时惊呼四起。
在场的人全都佩服万分,却不知道慕君颉虽飞刀玩的厉害,其实箭术根本不怎么样,此刻出风头的完全是那只诡异的左手。
随着惊呼响起,左手似乎更来劲了,接着竟自主的抽出了三支箭来,齐齐搭上弦。
拉弓满月,箭如流星飞出,呼啸声中直中三只靶的靶心。
“好!!”
刹那间整个军营都沸腾了,激昂不已,竟自发的为慕君颉鼓起劲来,齐齐高吼出声。慕君颉也感觉心中一阵热血翻涌,丹田之间提足一股真气,双脚在马镫上用力一踏,飞速抽出箭羽。眨眼间又是一声弦响,三箭尽出,寒铁箭头因真气的灌注从近两寸厚的箭靶正中心击穿而过!!
待击穿之后,整个箭靶慢慢露出一条条细细的裂纹,最后竟依次嘭的炸开。
与此同时慕君颉一把勒住马缰,骕骝在飞奔巨大的冲劲中猛然被拉起,只听一声嘹亮的马嘶,仿佛一道雷鸣响彻整个军营,骕骝马前腿上扬,整整撅起了几乎六尺之高,猎猎秋风扬起慕君颉的下摆和衣袖,这一刻他就好像站在山巅上一样,在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不论在何时何地,生存之道都是一样的,能者为上,强者为尊。在慕君颉任职之前,几乎没人愿意服从一个外表文弱又不及弱冠的少年,而如今,却已然发自真心开始折服。
慕君颉微眯起眼环顾四周,没有漏掉任何一人的表情。此刻并非藏拙的时候,他必须要在第一眼就震慑住众人,首先要让他们学会的就是服从。
在这之后,他才能从中调/教出可以为自己所用的势力,就像秦云溪他们一样只为自己一人而用的势力。
慕君颉唯一漏算的就是先前那一幕正巧被偷偷溜去校尉营玩的赵彦看到,小孩子总是说一不二,想到什么就是什么,立即就要召慕君颉过去。
赵彦今年刚满十岁,不仅仅是赵宗治三哥的独子,更是目前皇家孙辈里的独苗,所以倍受宠爱。慕君颉才出军营就收到了传柬,还没想好怎么跟传话的侍卫开口,就被前来找他的赵宗治直接替他打发了。
把别人都弄走了,赵宗治自己却又不说话,骑马沿着宽阔的街道徐行,天气有些转阴,秋叶被风掉了几片,落在平整光洁的石砖地面上,马蹄踏上去发出轻轻的脆响,快要行至严府,慕君颉远远看到石阶上坐着一个人,猛然放缓了马速,慢慢停下来,然后翻身下马。
跟在后面的赵宗治也停住了,看到苏琅琛,表情一瞬间变得更加阴沉。
苏琅琛站起来,久坐而导致的腿部麻痹使他的脚步稍稍踉跄了一下,几乎微不可察,却没有逃过慕君颉的视线。然而苏琅琛很快站稳了,长腿从容地朝慕君颉迈进一步,却又似乎不敢靠慕君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一:
慕慕:小爷要做攻!(≧▽≦)ツ
某碧:不行,那几只宠你宠的再厉害也不行。
慕慕:摔!为什么不行!
某碧:唉,你体力不行。╯0╰ 攻君的体力,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攻君体力不行,绝对天理难容。
小剧场二:
某碧:对苏庄主的出现你有什么想法?
赵宗治:我想向他借钱。
某碧:为什么?
赵宗治:据说让一个人彻底在自己的生活中消失的最好办法就是向他借钱。





慕我凌风 第65章 后悔药
苏琅琛面上看起来还算平稳,殊不知他紧张的手都有些抖,牙齿不小心咬到舌头,让他疼的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苏庄主。”慕君颉却是异常坦然的跟苏琅琛点了下头打了个招呼,然后牵着马走到大门前敲了敲门,态度平淡的似乎完全不知苏琅琛在等他,仿佛和苏琅琛只是在街边巧遇一样。
开门的两个下人一见慕君颉便忙不迭的迎上来,慕君颉一边把缰绳递过去,一边径直进了严府,根本没有要邀请苏琅琛和赵宗治进来的意思。
看到门外除了赵宗治外还站了个气势逼人而相貌俊美的陌生男人,下人们一瞬间有些迟疑要不要请客人进来,然而自家主子没有发话,两个下人对视了一眼,动手将大门再次关上。与此同时,门内有个甜美轻柔的女声传来,语气带着欢喜和羞涩:“公子,您回来了。”
这一声顿时让原本立在原地没动的苏琅琛和赵宗治两人齐齐变了脸,在门被关的只剩一道缝时两只大手同时卡入门缝,瞬间将大门推开。
过猛的力道将大门撞出砰的一声响,顶着门外两个男人阴沉森冷的目光,含烟继续跟慕君颉道:“公子,刚刚有位客人来找你,已经在大厅等着了。”
此刻大厅里的气氛非常诡异。
加上之前已经到了的赵曙,一共三个男人各坐大厅一角,阴沉而复杂的目光在慕君颉和含烟身上交织,屋内安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奉茶的下人依次给每个客人端了上好的龙井来,只有赵宗治是一杯苦丁茶。——这倒不是慕君颉刻意给予区别对待,而是赵宗治来的次数太多,他的喜好已被严府的下人熟知了。赵宗治的口味很奇特,要么爱喝这种奇苦无比的苦丁茶,要么喜欢那种甜得发腻的桂花糖,两种极端,就像他本人一样,对不在意的人能硬起心肠无比冷血,对于放在心尖子上的人却能付出全部柔情。
这一幕落在苏琅琛眼里,脸色更加阴郁。曾经他的喜好慕君颉比他自己了解的还要清楚,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引来慕君颉的关心在意,然而现在却连得到慕君颉的一个眼神都是奢求。
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沉闷,赵曙最先开口打破了宁静,“慕慕,……这位姑娘,”赵曙看向含烟顿了顿,自己也惊奇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微笑和冷静,“这位姑娘就是你从乐坊赎出来的人?”
声音虽然平和,却隐约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酸意,易容成小厮的秦云溪立即敏锐的感觉到了,在一旁对着三个男人观察了片刻,猛然间顿悟了。
莫非这三个都是主子以前欠下的风流债?不然为什么今天含烟才刚进严府的门,那边就全冒出来了?
秦云溪忍不住瞪大了眼。原来自家主子不仅仅是脚踏两只船,而是三只船吗?
而且这三只船彼此间明显已知对方的存在,——主子您到底是怎么做到脚踏三只船不仅不翻船,还有本事让这三只船同坐在一间屋子里和平共处的?
秦云溪崇拜不已,主子您简直就是我的神啊!
慕君颉对赵曙点点头,态度自然的拉起含烟的手,勾起唇轻轻一笑,“她叫含烟。”
含烟依旧无法对慕君颉的笑容免疫,脸颊微红的低下了头。误以为是因面对那么多人而觉得窘迫,慕君颉安慰性的拍了拍含烟的手背,温柔的对她低低道:“你先下去忙吧。”
目送着含烟离开,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后慕君颉才转回头来,然后跟赵曙半开玩笑的说:“含烟是个好姑娘,十三,你可不要看她漂亮就跟我抢哦!”
严格来说慕君颉还不到娶亲的年纪,含烟的出身也无法成为慕君颉的正妻,因此含烟目前在严府只是做一个丫鬟。可总所周知贴身丫鬟都是用来暖床的,看那女人眼神里对慕君颉毫不掩饰的爱慕,谁知道暖着暖着会不会暖出什么事来?
赵曙的表情变得非常僵硬,皇族的教养又让他不能发作,只能攥紧了手中的茶杯。只听‘砰’的一声,苏琅琛先把自己手里的茶杯捏碎了。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赵曙回到皇宫已经是晚膳的时辰,随便夹了些东西送进嘴里,心里想着慕君颉,舌尖似乎全然不知滋味。
服侍在一旁的皇子妃看着赵曙,忍不住露出苦笑,放下碗筷缓缓开口:“……妾身从来没想过,您也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赵曙这才回过神,“什么神色?”
皇子妃低下头,掩住眼中汹涌而出的酸涩,“思恋着某人的神色。”
她在还没嫁给赵曙之前就默默的喜欢上他,最终得偿所愿成为明媒正娶的皇子妃,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得到过赵曙哪怕一丝一毫的爱意。那个表面上无比温柔的男人实际上比谁都无情,给予她的永远只有疏离有礼和相敬如宾。如今她的丈夫在她面前公然想着另一个人,她却连嫉妒和怨恨的资格都没有。
赵曙愣了愣,表情有些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男人难得一见呆愣的模样让皇子妃的心情稍稍平缓了一点,“……因为太熟悉了。”
无数次揽镜自照时,这样的表情熟悉得让人发疯。
一贯聪慧的赵曙此刻却完全没听懂皇子妃的意思,极其难得的再次一愣,可皇子妃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轻轻道:“妾身能不能斗胆问您,您想的那个人是谁?”
看着眼前的皇子妃,赵曙径自沉默着,眼神一点一点的彻底黯下来。
再想又有什么用呢?他已经娶了妻,他还有很多责任要担,他的身份和地位都不允许他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来。今日听到消息后便什么也不想的立即前往严府,已经是他冲动了。
赵曙一瞬间莫名觉得心痛难当。对于慕君颉,除了默默的关心和保护,他竟是什么也做不了。
他在成熟稳重的年纪遇上慕君颉,对慕君颉的感情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因此来的平静而恬淡。从第一次见,再到后来的相处,直至金陵万花楼诗酒会上,那个款款而谈的背影把他的感情累积到高/潮。
这正好和苏琅琛跟赵宗治都不同。年少时不过被慕君颉救过一命便念念不忘到找要替身的苏琅琛自不用说——虽然找替身却找到了正主头上这种事实在可悲,赵宗治遇上慕君颉时同样还是少年,少年人对感情特有的执着让他一旦陷落,对慕君颉的渴望来的极为猛烈,让他自己都无法控制。遇上慕君颉之前,赵宗治完全不懂情爱,就如一张纯粹的白纸,是慕君颉在白纸上划出了唯一的一道重彩,他被致命地吸引,不顾一切也要抓住这道色彩。
正因为如此,赵曙永远也无法做到赵宗治那般不顾一切以及苏琅琛那般疯狂决绝。
天已经彻底黑下来,苏琅琛出了严府,却一直站在门外,始终没有离开。
苏琅琛也不知道自己留在门外不走的原因,他知道慕君颉不想看到他,所以他不能待在慕君颉眼前,却又想离慕君颉更近一些。苏琅琛就如同画饼充饥的饿汉,看着严府里透出的灯光,却能看到他和慕君颉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他和以前一样宠溺的把撅着嘴挑食的少年搂在怀里,极有成就感的一口口把他的宝贝投喂到小肚皮滚圆。
这样的想法让苏琅琛忍不住深陷下去,明明知道都是假的,却仍旧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当年在栖霞山庄和慕君颉相处的时光,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回忆,却被他亲手毁了,想起曾经做错的事,苏琅琛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倘若世上真有后悔药,倾其所有他也要买。
如今他要挽回慕君颉的心,哪怕路途多难多远,哪怕要花上一辈子,苏琅琛都在所不惜。
就这样恍恍惚惚的站着,时间缓缓流逝而去,苏琅琛起先还在思量究竟要怎么求得慕君颉的原谅,再见到慕君颉的时候要怎么和他说话,然而想着想着思绪就变成了空白,变成绵长秋日阳光里的慵懒,变成亲吻慕君颉脸颊的美好触感,变成温暖午后凝视慕君颉睡颜的安宁恬淡。
后来苏琅琛居然迷迷糊糊的倚在门外睡着了,他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也许是知道慕君颉就在自己不远处的缘故,这一觉竟睡的特别沉,等他醒来的时候阳光刺眼,外面已经是清晨了。
慕君颉打开门的时候苏琅琛刚刚站起身,莫名有些心虚,全身一僵,一时间手足无措,“慕慕,我刚好路过……”
苏琅琛的智商有点捉急了,慕君颉想。
慕君颉不是不知道苏琅琛在门外待了一夜,更何况热衷八卦的秦云溪已经向他报告了好几回。不过苏琅琛内功高深又身体强健,初秋的晚上在外露宿一夜根本没有问题,因此慕君颉也选择了无视。
“嗯,苏庄主,早上好。”慕君颉就真的当苏琅琛只是路过一样,淡淡的打了招呼,然后上早朝去了。
望着慕君颉的背影苏琅琛后悔万分,自己也觉得自己的智商有点捉急了。
让慕君颉无语的是,从那天起慕君颉每次一出门,都能碰巧遇上“刚好路过”的苏琅琛。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留言多元旦那天就上np肉番~~无节操纯肉你懂的~~




慕我凌风 第66章 番外:新年福利上
急促的马蹄响在街道,连续跑了几天几夜的枣红马直接从府邸大门进了园子。园中一池荷花开的正好,昨夜一场暴雨打散了庭院前栽种的蔷薇和栀子,碎碎落下的花瓣铺落在彩石砖拼嵌的平整地面上,四处的朱栏玉檐也被暴雨冲刷的干净清透,暗香随风而动,满庭舒爽。
苏琅琛下了马,还来不及放下包袱便先去浴池洗净满身尘埃,然后径直走上二楼。轻轻推开门,床上的人正在午睡,修长的身体依旧和小时候一样,喜欢侧躺着蜷成小小的一团,只穿着里衣,长长的黑发覆了全身。
已经到了盛夏时节,阳光开始变得炽热而毒辣。从窗外洒进来,落在精雕细琢的镶玉梨花木床上,锦被绣衾,纱幔低垂,无处不透着清雅和奢华。苏琅琛放缓了步子,小心翼翼的上前把四周窗幔全部拉上,好让慕君颉睡的更安稳一些。
慕君颉的身体极其畏寒,冬天最是难捱,夏天稍稍好一点,只是很容易犯懒犯困,常常恹恹的没有什么精神,让人看着就忍不住觉得心疼。因此慕君颉能多睡一会儿就会尽量让他多睡一会,除非是怕耽搁饭点太久伤了胃,否则不会吵他起来。
苏琅琛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有些痴迷的看着床上宝贝的睡颜。薄薄的蚕丝被已经滑落到了慕君颉腰间以下的位置,只勉强盖住了腹部和大腿,白皙的脖子和锁骨上带着明显的吻痕。
那些吻痕让苏琅琛眼神一暗,胸口已然生出一股戾气,却又硬生生的忍住了。像是要将别的男人在自己宝贝身上留下的碍眼痕迹洗刷掉一样,苏琅琛面色不虞的低头将唇覆在原有吻痕的位置上,留下更深的印子来。
嫩滑的皮肤让苏琅琛更加流连忘返,动作也越来越大,慕君颉不可避免的被弄醒,睁开眼帘,“……琅琛?”
软软的声音让苏琅琛的心瞬间就化了,连日赶路的疲惫一扫而空。慕君颉的神智一点点的彻底恢复清明,见眼前的人果真是苏琅琛,语气微露一丝惊讶,“琅琛,你怎么在这里?”
苏琅琛半天才闷声道:“……想你了。”
“金陵那边的事都处理好了?”
“嗯,最近本来就没什么大事。”
苏琅琛把慕君颉搂进怀里,深吸了一口怀中宝贝的味道,低低的道:“好想你,想你想的快受不了了……”
每年只有冬季才能天天见到慕君颉让苏琅琛非常怨念。如今栖霞山庄成为皇家在民间的暗中力量,苏琅琛和赵曙达成协议互利互惠,一个在汴京身处明处做皇帝,一个在金陵身处暗处拉拢民间势力。冬季的栖霞山庄比较暖和,慕君颉会在冬季去那里避寒,夏季则回到汴京——赵曙成功的凭借凉爽的皇家行宫和御厨们特制的解暑甜品把慕君颉留了下来。
最令人羡慕的就是赵宗治,连春秋时节都可以相伴慕君颉左右,陪着他游山玩水。苏琅琛强忍着满心阴郁,手臂越收越紧,慕君颉被勒的有点不舒服,扭了扭身子道:“不过只有一个月多没见而已……”
苏琅琛稍稍松开了一点,空出一只手轻抚过慕君颉的额发,“是一个月零十八天。”
落在耳中的声音异常沙哑,并隐约透着委屈不满,慕君颉便主动亲了亲苏琅琛的手背,并伸出舌头舔了舔,最后干脆在上面磨了磨牙,落下几个浅浅的牙印。模样就像是慵懒又高傲的小猫,手背上痒痒的触感最终换来了苏琅琛宠溺的低笑。
纵然赵宗治和赵曙的外貌也都非常出色,但慕君颉始终认为,对着自己温柔微笑时候的苏琅琛是最好看的。在他还年幼无知不谙世事的时候,苏琅琛就别有居心的把那份独有的温柔种进了他心里,把他当做情人又当做自己孩子一样一点点宠爱着养大,连性格和喜好都在他的刻意教导下被潜移默化。
慕君颉抬头凑上自己的双唇,蜻蜓点水的浅吻了一下苏琅琛含着笑意的唇角,可还没来及收回去,就被对方有力的大手猛地拉了过去,口舌相交的深吻起来,撬开唇舌,大肆进犯。
亲吻激烈到慕君颉差点喘不过气,苏琅琛的声音哑得厉害,“慕慕,我是真的想你想的快受不了了……”
下一刻慕君颉就明白了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苏琅琛下面不知何时已高高立起,硬的不行,慕君颉愣了愣神,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里衣的带子被解开了,使上身直接暴露在空气中。
苏琅琛将手落在慕君颉小巧红润的乳/头上,带着薄茧的手指在乳/尖上用力一掐,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慕君颉身体一软,差点惊呼出声,随即被苏琅琛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手指变着花样揉捏拉扯着左侧乳/尖,唇齿也沿着锁骨攻上了另一侧突起,整只小乳/头都被没入温暖湿润的口腔里,敏感而柔嫩的乳/尖被牙齿毫不怜惜的啃咬,舌头甚至在乳/孔上吮吸舔刺,最后连乳/晕四周也不放过。
“唔……”两只乳/头都被男人玩弄了个彻底,一阵阵麻痹的感觉从胸前传进脑中,申吟声无法压抑的从慕君颉的喉间倾泻出来。慕君颉下面也有了反应,不舒服的扭动着身体,却被苏琅琛死死地压制着。
“乖,别动……”
粉嫩的突起在肆意的蹂躏下全部绽放,被弄的又红又肿,并呈现出异常漂亮的颜色,苏琅琛把慕君颉双手的自由也剥夺了,将两只手高举着压在头顶,身上所有的衣物全脱了下来。
少年整具身体毫无遮掩的呈现在苏琅琛眼前,下面嫩葱一样的欲望已微微挺立起来,苏琅琛的手迷恋而贪婪的抚上慕君颉光滑的背部和小腹,唇舌也跟着向下游移。
慕君颉咬着下唇忍住申吟,全身不断的轻轻颤抖,快感急窜而上,挣扎着试图挣脱这种折磨人的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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