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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复仇实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陈云深





重生之嫡女复仇实录 第105章 生日(下)
冬梅闻言,赶忙走去将丸药寻出,拿盐水化了,端与陈杏娘吃。
陈杏娘接过药碗,绷着一口气咽了下去,冬梅又递上一盘蜜饯,她拈了一块醉梅含在口中。冬梅问道:“太太可好些?这顾大夫的药,也吃了有些日子了。”陈杏娘点头说道:“他这药倒是很有些神效,每每病发起来,吃一丸下去就好的。只是这病却总不见大好。”冬梅从旁说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里有这样快。太太既觉得好,吃下去就是了。慢慢儿的,就会好起来的。”陈杏娘不疑有他,叫她将药收了起来,说道:“叫宝珠到厨房知会一声,中午饭菜少些油腻。”冬梅应声去了,陈杏娘便独个儿在屋里养神。
傅月明同着几个姊妹信步往后园去,行至半途,傅薇仙赶人眼错不见,自家走开了。唐爱玉推说要净手,寻僻静处去了。唐春娇同这些人是没话好说的,也随意寻了些由头,自逛去了。剩下陈秋华并陈昭仁兄妹两个,傅月明因前头上房里的事,略觉不好意思,又深知陈秋华的心事,便寻了几句话,向陈昭仁说道:“老爷正同睿哥儿在堂上说话,你们兄弟两个也还没有见过,不如趁这空子去见上一见?”陈昭仁望了她一眼,低声道了个“是”字,便转身往前头去了。
只余傅月明与陈秋华二人,陈秋华立在那儿,寒着脸,一字儿不发。傅月明见此处不好说话,便笑道:“我那儿今年才炮制的菊花蜜,妹妹过去尝尝?”陈秋华知她有话要说,当即点了点头,二人一道往爱月楼去了。
走到爱月楼,傅月明让陈秋华入抱厦内坐,叫小玉冲了两碗菊花蜜上来。
陈秋华取了一碗,捧在手上,不吃也不言语。傅月明见她神情清冷,不禁微微一笑,说道:“这菊花蜜清热降燥,妹妹不试试?倒是顶好的东西。”陈秋华冷笑道:“姐姐打小吃床用度哪一样不是顶好的?就连夫婿,也是拣顶好的配!”傅月明听她这话语甚酸,便将茶碗放在桌上,向她正色道:“我知道你心里恼我。然而,这样于你有何益处?熠晖此去,不论中与不中,于我们皆没什么妨碍,虽是太太一心指望,但我家实在不难于此。然而你与我不同,外祖家道中落,倘或你嫁与一个这样的夫婿,过门后的清贫日子可挨忍的过?妹妹打小身子孱弱,外祖与舅母都十分疼爱,并不曾叫你吃过半点苦头。你若嫁到这样的人家,操持家务的那份辛苦自不消说,就是日子也不好过的。外祖家中又是那样个境况,自然接济不得,可要怎样好呢?”
陈秋华闻言不为所动,只冷笑道:“如此说来,姐姐倒是处处为我着想了。只是我的祸福随我自己,我日后是飞黄腾达还是吃糠咽菜,皆由我心,不用姐姐来替我操心!”说毕,她心念一动,忙又问道:“你适才所说……先生这是去京中赴考了么?”傅月明并没答话,只是点了点头。
陈秋华静了一阵,方才一脸怨怼道:“先生那样的人,最是个洒脱自在的性子,竟然为了你甘愿入那名缰利网!我不懂,你们才相识多久,就好到这般了?!”傅月明一时语塞,心道:这里头的缘故同她可说不明白。只是慢慢说道:“妹妹可信缘分二字?”陈秋华垂首默然,半日无言。傅月明淡淡说道:“这世上有些人,倾心相托并不需相识多久。我与他,便是如此了。”
闻听她如此说来,陈秋华面色愀然,仍是一字不发。
傅月明又温言说道:“天下男子众多,妹妹乃琼闺秀玉,资质出众,岂无良配?又何必执泥在一人身上,入此魔障?”话音落地,良久陈秋华才冷然一笑,说道:“姐姐也不必再劝,我陈秋华再不济,也没到了不知廉耻,死命纠缠的地步。”傅月明见她松口,笑道:“妹妹若能想通,自然最好。”陈秋华面色清冷,只淡淡说道:“姐姐无需忧虑,我并不是那样的人。”
二人坐了一会儿,上房里丫头冬梅来说:“太太请两位姑娘过去,说有样东西要给姑娘们看看。”陈秋华听闻,便起身要去。傅月明心念一转,笑道:“妹妹先行一步,我重新匀匀脸就过去。”陈秋华不疑有他,起来随着冬梅去了。
傅月明旋即叫来小玉道:“快去将爱玉姑娘请来,再同春娇姑姑说一声。”小玉会意,应了一声便迈不出门。
只消片时,唐爱玉同着小玉过来,与傅月明见过。傅月明笑道:“前头等着我过去,长话短说罢,那边你可都安排好了?”唐爱玉说道:“都妥当了,有姑娘的信物,哥哥必是信的。只是待会儿,姑娘还是遣小玉姑娘去说一声的好。”傅月明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理会得。”说毕,便起来,果然依着前头同陈秋华说的话,到里屋去重新匀了脸,换了件衣衫,方才出来,到上房去了。
陈杏娘吃了药,已缓过来了,正同陈秋华说话,又问道:“月儿做什么去了?怎么还不见来。这爱玉丫头也不见踪影了。”陈秋华意兴阑珊,摇了摇头没有言语。唐春娇连忙笑道:“大姑娘在后头说要换件衣裳,爱玉同园子里看花儿呢。”陈杏娘听了,并未多想,只说道:“就这么半日的功夫,又换什么衣裳!”
正说话间,傅月明已姗姗而来,进门就笑道:“才到后头去走走,母亲就打发人来喊了,有什么要给我们看的?”陈杏娘说:“前回铺子里的程伙计自广东带回来一些玩器,我说给你们拿去摆。才叫她们乱了一回,就给忘了。”说着,就叫宝珠与冬梅到里间去开箱子。
少顷,两个丫头捧着几样玩器出来,放在桌上。傅月明打眼望去,却见是一尊粉彩瓷珐琅瓷人儿,一扇青瓷嵌梨木板插屏,另有一只黄玛瑙挂瓶,料子虽不见昂贵,但做工却算得上精良,放在屋里倒也亮眼,便说道:“母亲自拿去摆罢,给我们做什么!”陈杏娘说道:“我嫌这些东西太花哨了,我老人家了,用不上这些花花黎黎的,你们年轻小姑娘倒正好拿去玩。”说着,略停了停,又道:“统共就这么三件儿,你们一人拿一件去罢。”众人皆知陈杏娘便是为此才没叫傅薇仙过来,心中会意,面上都不提起,各自选了一件,谢过陈杏娘,叫各自的丫头收了起来。
半晌,唐姑妈同陈氏又回来,前头堂上也打发人过来,说道:“花厅里摆下饭了,老爷打发人来请太太、姑太太、嫂子并各位姑娘过去。”
众人听说,便都起来,随着陈杏娘一道去了花厅。原来今日人多,堂上坐不下,天气又凉,恐园子里起风沙,傅月明便私下吩咐了在花厅上摆饭。
来至花厅,傅沐槐同唐睿、陈昭仁都在,三人相谈正欢。众人见过,便都围桌而坐,照例是傅沐槐坐了首席,几个太太两边打横,小辈们便依着往下陪坐。
桌上早已先上了八个凉碟儿,丫头们抱壶上来斟酒已毕,傅沐槐便笑道:“今儿是十五,合家团圆的日子,咱们这几家人难得聚在一处。今儿便趁着这个日子,好好聚上一聚。”言毕,当先举杯,众人也依礼而行,各自一饮而尽,当即开席。
傅沐槐环顾四周,便向陈氏笑问道:“怎么岳父今日倒没赏光?”陈氏连忙笑道:“父亲本说来的,只是进了秋天气凉下来,老寒腿发作起来了,今日万不能来。只让我来同妹夫说一声,缺席实在对不住了。”傅沐槐点头笑道:“我就说,若非如此,岳父是再不会不来的。岳父这老寒腿也有年头了,年年的遭这茬罪也不是个事儿,还是请大夫好生看看的好。”陈氏说道:“可不怎的,只是他这病也是多年的病根了,吃了许多药也不见什么效验。只好就这样,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就请宋大夫给开上些膏药来贴贴,也煎些汤药来吃。吃了,就好些。”陈杏娘在旁听了,便接口道:“这宋大夫的医术不行,倒是这个顾大夫,朝里退下来的太医,很有几分手段。我近来一直吃他的药,觉得很好。嫂子回去,不如也请他给父亲看看。宋大夫虽是积年在城里行医,究竟是草台班子出身,登不得台面。开出来的药,都是些不疼不痒八面风的,没多大的效验。”陈氏因前头的事儿,并不想与她争执,只说了句:“这宋大夫一直与父亲看着,倒不好随意换他的。”就罢了。
唐姑妈眼见傅沐槐两口子只顾同陈氏说话,冷落了自家,心里便有几分不忿,又不好当面说什么,便私下碰了儿子一下。
唐睿会意,旋即端了酒盅起身,向傅月明敬酒笑道:“听闻今日是妹妹的生日,表哥无以为敬,借此水酒一杯,祝妹妹青春常驻,早得佳婿。”几位长辈听这祝词甚是轻浮,皆有些不悦,傅沐槐夫妇二人尤甚。只是碍着众人面前,也不好说什么。
却见傅月明起身还礼,说道:“难为表哥记着月儿的生辰,月儿多谢了呢。”说毕,便向他嫣然一笑。




重生之嫡女复仇实录 第106章 李代桃僵
唐睿见傅月明与己说笑,不觉喜的眉花眼笑,说道:“妹妹说哪里话,妹妹的生辰,我自然记得,哪里敢忘呢?”傅月明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二人重新落座。
桌上几个长辈见此举十分不庄重,各自皱眉不语,唐姑妈便拿话遮掩道:“你们是表兄妹,原该多亲近着些。”陈杏娘听了这话,甚是不悦,当即说道:“姑太太这话也奇了,他们虽说是表兄妹,到底也这么大了,男女有别的,月儿又订了亲。你一个长辈,不说教导着避忌些,倒叫他们多亲近,这成什么道理!”唐姑妈被她当面斥责,不禁脸上飞起两朵红云,辩解道:“我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罢了,哪里有别的什么意思!”
傅沐槐见她二人又争执起来,忙打圆场道:“今儿是十五,又是月儿的好日子,都少说几句罢。当着这许多小辈的面,你们也不怕吃人笑话,好在是在咱们自己家里。”
唐睿在旁笑道:“想必母亲看着,我们还都只是小孩子,哪里有这么多顾忌呢?又一心和舅舅亲近的意思,并没别的什么念头。舅母瞧在我面上,恕了这一遭罢。”说毕,起身自丫头怀里接过酒壶,亲自与陈杏娘斟了一杯酒。陈杏娘见他来赔罪,倒不好再说什么,将那一杯酒吃尽,便不言语了。众人便将此事笑开了。
唐睿重新坐下,又望着傅月明笑道:“妹妹大喜了?我斗胆问一句,妹夫是什么人家出身?哪里人士?”傅月明面上微红,低头不语。唐姑妈抢着说道:“就是前头与你妹妹、陈家哥儿教书的那个先生。”唐睿听闻,面色如常,笑道:“那位先生,我曾在二门上见过一面,倒是一表人才,难怪妹妹中意。”傅月明笑而不答,径自饮酒吃菜,并不理会。唐睿讨了个没趣儿,也就罢了。
待席上酒过三巡,陈杏娘精神不济,先回上房歇息了。外头有人来称林家打发人送了中秋贺礼过来,傅沐槐赶忙出去迎着。唐姑妈同傅薇仙低声咬着耳朵,傅月明便起来,推酒污了裙子,便往后头换去了。临行之时,趁人眼错不见,拿手在唐睿肩上打了一下。唐睿心中会意,面上倒是不动声色,仍不住和陈昭仁攀谈对饮。那陈昭仁性子老实,并没瞧出端倪,又口舌笨拙,便只听唐睿高谈阔论。陈秋华在旁坐着,倒似是没瞧见一般。
过了些时候,唐爱玉便向唐睿说道:“哥哥,我有些闹酒了,你陪我到后头走走去?”唐睿蓄意说道:“叫绿柳陪你去罢,我在这儿陪表弟吃酒,不好离席的。”唐爱玉说道:“绿柳力气小,我怕在后头酒劲儿发了,不好收拾。”陈昭仁见状,便也说道:“既是如此,表哥陪妹妹过去罢,我一人在这儿也是一般。”唐睿又假意埋怨道:“你也是的,既然酒力不好,又吃那么多做什么。”说着,便起来,同唐姑妈与陈氏说了一声,便往后头去了。唐姑妈只叮嘱丫头们好生服侍着,就没再多说什么。陈氏看了这二人一眼,心里虽有些不对,倒也挑不出什么来。
待这两人走后,陈昭仁便同陈秋华说话,又道:“这唐家的兄妹倒也有趣儿,妹妹醉酒逃席,哥哥也陪着。”陈秋华听了,只冷笑了两声,没有言语。
唐睿同唐爱玉两个走到后园,唐睿便问道:“可是说好了么?”唐爱玉点了点头,说道:“姐姐说她楼旁边有个柴房,平常少有人去,倒可一会。”又笑道:“这会儿大伙都在前头忙着,没人往前头去,确是个时机,你先过去。”唐睿心里也欢喜,只是又有些疑惑,便问道:“她既然同人订了亲,倒为什么还来同我拉扯?不怕人知道了么?”唐爱玉说道:“这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做你们两个的信差罢了,你们里头的事儿,我哪里清楚呢?哥哥既有疑问,待会儿见了月姐姐,自去问就是了。哥哥素来也是个胆大的,怎么事到临头却畏手畏脚起来?”唐睿笑道:“也不是我畏手畏脚,只是这事儿来的太奇,我不放心罢了。你月姐姐又是个心里拿的定主意的人,别落了她什么圈套才好。”
唐爱玉见他如此说,便道:“凭她什么圈套,也只是个女子罢了。女子清白比命贵,过了今儿这一遭,她就是哥哥的掌中物了,哥哥还怕她飞上天去不成!”顿了顿,又道:“如今的世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哥哥还是放手去做罢,能怎么样呢!”
唐睿听了她这番话,不觉笑道:“往日倒没瞧出,妹妹却有这般胆量!倒是小看了妹妹。也好,若是今儿的事儿成了,咱们一家子,可就在这儿立稳了脚了。你说的不错,女子的清白比命贵,凭她定过什么亲,有了今儿的事儿,也都得黄了。”唐爱玉闻说,只一笑,又说道:“既是哥哥明白,还是早些过去罢。怕待会儿再有人过来,就不成了。”
二人低声细语了一阵,便穿过二门,进了后花园。
这唐睿自来了徽州,便不曾进过傅家后宅,今日初入此地,不觉事事新鲜,四下张望不已,只见这园里花木扶疏,山石点缀,虽远不及世间小说中描述的王侯贵胄的府苑华丽,却也典雅别致。如今虽并非春季繁花盛开之时,但园中也栽有许多菊花,其内不乏名种,正迎风怒放,将一座园子点缀的热闹不已。
唐睿看了一回园中景致,心内暗叹道:这傅家果然是本地数一数二的富户,家中这花园子,虽并没违制出格,倒也很是不俗了。不说修盖的使费,就是一年四季花木培植,还有那些山石修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舅舅有如此家业,膝下却只有两个女儿,当真可惜了。倒正好今日便宜了我。
他心中想了一回,唐爱玉已引他走至一处小房边,傅月明的丫头小玉正在外头立着。
一见二人,小玉抿嘴一笑,说道:“二位才过来,姑娘在里头呢。”唐爱玉笑了笑,转身向唐睿说道:“哥哥进去罢,我在这儿同小玉说说话,也看着些人。”说着,又笑道:“怕月姐姐害臊,我进去不大好呢。我就在这里,等你们的喜讯。”
唐睿见这屋子门窗紧闭,窗子上还蒙着皮子,遮的严严实实,心里不觉有些不安。然而他到这会儿已是利欲熏心,这临门一脚哪里肯不踹呢?又想着外头有傅薇仙帮忙筹谋,该当不会有差,便就安下心来,推门而入。
走进室内,只见这屋子四处皆不透光,连窗上的缝隙也用棉条塞住了。屋内有一方桌子,桌上摆着一只烛台,地下一座床铺,铺着一床锦被,甚是简陋。傅月明散着头发,就在床畔坐着。见他进来,也不动身,红着脸笑道:“你来了?”
唐睿见她穿着一件桃红对襟衫子,下头一条白挑线长裙,一对小巧金莲露在外面,头上乌云乱挽,面红如桃花娇艳,细声细气的问候,心中不觉烧起一把邪火,登时就想上前成事,只是心里还有一桩疑问,便硬压了下来。走上前去,搂着她的嫩肩,低声笑道:“妹妹既然同别人好了,怎么还答应我呢?我瞧妹妹前头总是不愿睬我,以为妹妹瞧不上我呢。”
傅月明忍着恶心,面上笑嗔道:“那亲事是我父母给定的,又不是我自己愿意的。我原以为老爷太太会给我挑个好夫婿,谁知竟是这样一个穷酸,我心里好不埋怨他们。然而他们是长辈,这婚事又只能听从父母之命,叫我也没法子的。如今看来,当初还不如答应了你呢。”说着,便笑睨了他一眼。
唐睿心痒难搔,又笑道:“那妹妹今日叫我来,可是要怎么样呢?”傅月明搡了他一把,嗔道:“都来这儿来了,还明知故问什么,怪羞人的!你若再多话,我可走了。”说毕,竟真的作势起来。唐睿连忙拦着,诞笑道:“是我不好,妹妹不要生气。”傅月明这才不动了。
唐睿同她调笑了几句,又闻到那被上清香,不觉心荡神驰,就扯着她要行事。傅月明却慌忙止了,又笑道:“急什么,你先去把蜡烛给熄了,我心里怪羞的。”唐睿听她说,便走去吹熄了蜡烛,室内登时漆黑一片,他走回床铺就要捉了傅月明上床,岂知却是捞了个空。
正在此时,外头小玉敲门说道:“姑娘,快出来,太太喊你哩。”
唐睿听闻,登时惊的魂飞天外。傅月明却说道:“你先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去就来。这地儿平时没人来,今儿家里吃酒,人又都在前头,不碍事儿的。只是你别随意走出来,这屋子就在我楼后头,叫人瞧见可不好了。”说毕,便闪身开门去了。
唐睿在这里呆着,灯烛已灭,目不能视,只好在黑里坐着。待说也出去,又舍不得这到手的富贵美人。
这般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容易门外又传来动静,只听唐爱玉低声道:“哥哥,姐姐来了。”说毕,便将门开了条缝,钻进来个人,那门又迅速闭了。
唐睿只恍惚瞅见进来的是个女子,身形与傅月明大致相同,便认作是她。此时,他已欲火中烧,早已顾不得什么,上前拽住那人,便搂抱亲吻起来,不住声的“心肝”“宝贝”起来,又扯拽她身上衣服。
那人“哎哎”的叫了几声,却被他堵了嘴,一声儿也出不得。唐睿兴不可遏,将来人衣裙扯下,按在铺上就要成事。外头忽然一阵脚步声响,一人说道:“睿哥儿在这儿做什么?!”
唐睿认出是傅沐槐的声音,正慌得没个主意,那门便被轰然打开。
一众人涌进门内,室内登时大亮,唐睿这才认出,在自己身子下头压着的,竟是傅薇仙。




重生之嫡女复仇实录 第107章 锦被计
唐睿慌忙起身,惊得面无人色。那傅薇仙云鬓不整,衣衫凌乱,香肩半掩,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看众人撞进门来,不觉掩面抽泣不已。
来人正是一干长辈,陈氏一见此景,慌忙将几个小辈都撵了出去,随手将门带上。唐姑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时说不出话来。傅沐槐气结于胸,全身不住打颤,手指着两人,气的一字也说不出来。
唐睿乍逢惊变,饶是平日里足智多谋,此刻也不知要该怎生脱罪,只是看众人目光不善的望着自己,强笑辩解道:“舅舅……我……”话才出口,傅沐槐便大声喝断,怒斥道:“你们、你们这两个没廉耻的货!光天化日,竟然敢这种不要脸的勾当!你们当真是……”一语未尽,他便猛烈咳嗽起来。陈杏娘连忙替他抚摩胸口,劝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外头那么些下人看着!先叫薇丫头穿了衣裳,咱们回房里去说。”
傅沐槐已是盛怒智昏,倒觉此言有理,便点了点头,沉声向陈杏娘说道:“不错,你且将薇仙带回去,好生问着她。今儿的事儿,也叫外头那些家人把嘴闭严实了,但凡让我听见一句闲话,让他们小心腿上的筋!”陈杏娘连声应下,当即上前扶了傅薇仙往外去。走到外头,却是一人也没有,原来那起围在外头的家人早已被陈氏出来遣散了。
待傅薇仙离去,傅沐槐又向唐睿怒喝道:“畜生,你给我到书房里去!”唐睿不敢违抗,当下便垂头丧气的去了。
眼见儿子被这等呼喝,唐姑妈脸上颇是挂不住,然而因着儿子无礼在前,也不好出声维护,只得也跟着去。才迈出两步,傅沐槐便说道:“妹妹,你去上房里同你嫂子在一处,这等腌臜事,待我去问他就是。”唐姑妈满心不愿,又恐儿子吃了什么亏,便说道:“哥哥也不要太生气,小孩子不懂事,混闹着玩罢了。别为了些许小事,气坏了身子。又或者中了什么人的奸计,我看这是家里有人不忿俺们娘几个,使着法子要把我们撵走。连着薇仙丫头一块撵出去呢!”
傅沐槐听这话甚是昏聩,当面啐道:“你这是什么混账话!这许多人看着他们两个嬲在一块,莫不也是人使的?!他们自个儿不愿意,谁又能逼他们来?!我知道你那段心思,然而没事也就罢了,如今都在我家里闹出这样的丑事来了,还要怎样?!你好歹也是傅家的女儿,难道定要傅家颜面扫地,满城人都看咱家的笑话,你心里才高兴,才趁了你的意?!快休了那些个念头,你们若肯安分,咱们还是兄妹,否则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妹妹!”一席话说的唐姑妈粉面发红,站立不住,一跺脚扭身去了。
傅沐槐走出拆房,径自向后园书房行去。
行至书房,唐睿正躬身立在堂上,静候发落。
傅沐槐面沉如水,引他进了里间。此地虽因季秋阳离去不再做学堂使用,一应家具摆设却并未撤去。当下,傅沐槐在椅上坐了,叫唐睿在地下立着。二人一时无话,屋内一片静寂。半日,傅沐槐方才开口喝问道:“你们两个几时偷上的?!这般几次了?!”
唐睿至此时,已知是落入傅月明圈套,咬牙说道:“舅舅明鉴,外甥并非是要同薇仙妹妹私会。而是……而是……与月明有约,不料却落了她的圈套……”他话未说完,傅沐槐扬手一记耳光,将他打了个趔趄。他下手甚重,唐睿脸颊登时红肿不已,嘴角沁出血来。
只听傅沐槐怒道:“你这厮,自来我家,我像亲儿子一般的看待你!与你置房舍,教你做生意,照顾你衣食,弄到头来,你却来糟蹋我家女儿的清白!薇仙被你坏了身子也罢了,你还毁谤起月儿来!月儿如今已定了亲事,若是这话传了出去,叫月儿将来怎么嫁人?!你姐夫回来,听见这样的事,不惹人家怪?!瞧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倒是如此恶毒!”
唐睿见他盛怒,连忙说道:“舅舅先不要急,且听我一言。”说毕,便将先前傅月明如何与他勾搭,如何使冬梅牵线,送了他什么信物等事一一说出,又道:“舅舅如若不信,那些物件外甥现下还存着,并有月明妹妹的汗巾子为证。此物乃是她贴身物件,若非她与的,外甥倒去哪儿偷去?舅舅命人取来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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