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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这个大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四月流春
“嗯,是卖给将军府了,我们都是将军府出来的,不过跟着七爷也有几年了。那时候我虽然年纪小不曾亲眼见过,可整个将军府的人都知道。三哥一直非常努力、他习武很刻苦的,不然以他一个外来的,怎么能受老将军这么看重呢?倒是我们几个的父辈本来就是府里的人,比起三哥到底容易些。”
吴悠侧头看着沈季一副如遭雷劈的样子,好笑地问他:“这么惊讶做什么?你以前没有问过三哥么?”
“没、没有,他只提过他是孤儿,是土生土长的贺州人……”
“沈季,十几年前的贺州可比不得现在,启武十三年遭遇金国接连的攻打,可朝廷迟迟才派了援军,七爷也就是那时候过来的,不过当时城里已经死了好多人,大部分男丁都战死了,三哥就是因为家人远走他乡逃离贺州,慌乱中才把他一个小孩儿卖给了将军府,我爹也是那时战死在了沙场上……”每个经历过战乱的边城,总有不少伤心的人、伤心的故事。
“六哥,对不起,又让你想起了不开心的事。不过说起来,我爹娘也已经去世了,幸好给我留下一个哥哥,不然这日子真的很难过。”同病相怜般,沈季伸手拍了拍吴悠的肩膀。
吴悠豪爽地回拳砸了沈季肩膀两下,只把人痛得龇牙咧嘴的,他乐哈哈地问:“行啦,说这些过去的也没有什么意思!说说你自己,到了贺州准备干什么?三哥他也很忙,有可能会顾不上你。”
“到了贺州,我就立刻去找哥哥,他会安排好的。这段日子三哥已经帮了我够多了,哪里还好再给他添麻烦呢?”虽然强作感恩轻快语气,可心酸总是掩饰不住,他怕自己胡乱猜测、会误会了蒋锋。
“那倒也是,你跟穆东也好久没见了,先去找他也是应该的。我们兄弟几个都是贺州人,我经常待在将军府,三哥平日里跟着七爷待在军营时间长,你要无聊了就来找我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最后是面对面头碰头的睡着了,左镇交班回来休息,探头进去看到两个睡得正香的小子,顿时就放心了,尽量安静不弄出声响地选择到另一个帐篷歇下。
第二天天光微亮,沈季就被周围的响动吵醒了,他睁眼看里面就自己一个,赶紧起床,睡了一晚上的坚实地面,浑身肌肉都酸痛,幸好篝火整夜有人照料,好歹没冻出病来!他走出帐篷直起腰杆,先狠狠舒展了一下筋骨,熟门熟路地自己跑去溪水边洗漱,还拎回了两个水囊的清水,跟周围的几人都打了招呼——其实他回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收拾帐篷的蒋锋,可硬是最后才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
“早啊三哥,昨晚怎么没见到你呢?”边说话边偷偷看他那轻微的黑眼圈和一脸的倦容,总不至于一晚没回来休息吧?
“守夜去了,沈季,去给七爷瞧瞧伤势,记得要好好道谢知道吗?他对你有救命之恩。”蒋锋昨夜里确实在黑暗的丛林里吹了一晚的冷风,也想通了不少东西。
“嗯,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七爷、让他快点好起来的,三哥放心吧!”郑重承诺,简直恨不得捶胸表达决心,沈季此刻表现得异常的乖巧。
蒋锋莞尔,终于在沈季期待的亮晶晶的眼神中,伸手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赶紧履行一下大夫职责,该去查看病人了。
“那我去了啊,三哥你去喝口水吧,我帮你打了水回来的。”沈季心满意足地朝马车方向走去。
李翼精神状态还行,周洪刚服侍他简单洗漱完毕,钱迪城则端来了热水和简单的干粮,沈季笑嘻嘻接过去,示意他可以顺手代劳。
“七爷,今天感觉怎么样?”
“哼、还能怎么样,熬着呗!”
“来,你先吃点东西,委屈一下,等到了集镇,再给你弄吃的好好补补。”受了伤,心情总是不好的,何况在荒郊野外条件恶劣,沈季此时觉得哪怕七爷再生气一点、也是应该的。
轻轻掀开被褥、撩起敞着的里衣,低头凑近去仔细查看伤口,满意地发现没有渗出多少鲜血了,沈季拿剪刀把布条剪断,轻手轻脚地揭下来,一边安慰李翼:“七爷,忍着些,得重新上药才行,昨日只是匆忙止血而已,咱们得包扎得更好些,周大哥说今日内要赶到城里去呢!”
“啰嗦、手脚麻利点儿!”李翼额角冒出了冷汗,疼得厉害只能勉强出声斥责沈季。
把脏污的布条全换了,今日伤口处是红肿渗出血丝、刀口外翻还无法合拢,沈季均匀快速撒上药粉,再次动手就包扎得牢固结实了。
片刻后整队出发,为了不撕裂李翼的伤口,蒋锋尽量慢而平缓的赶着马车,众人上马紧紧护卫在两侧,沈季则留在车厢内照料着。
本来疾驰只需半日的安州,硬生生拖延到城门落锁前一刻才赶到,一行人又累又饿,直奔当地最大的客栈,周波选中了其中一个独院包了下来,方便自家主子静养。





圈养这个大夫 第39章 醉酒(上)
一番安置过后,左镇已经带着一名须发皆白的大夫回到了客栈,即使他们愿意相信沈季的为人,可他毕竟医术不够精湛,还是得再请个有经验的老大夫看看才放心。
沈季很有自知之明、面对蒋锋有些歉意的解释觉得丝毫没有必要:“三哥,你知道的,我就跟着我爹学过几年罢了,哪里比得过老大夫呢,就该请人给七爷好好看看才是!”
结果,李翼第三次被剪开布条查看伤口,老大夫检查了一番过后,给重新上了药,还细细地进行了缝合,这样才好得快些,沈季站在旁边仔细观摩,手里比划着,他本来也想缝合的,可他手头没有工具就只能作罢。
“小伙子对这感兴趣啊?”大夫姓杨,鹤发童颜、非常和蔼可亲的一个老人家。
“嗯……我爹也是大夫呢,可惜我只学了一点皮毛。”在前辈面前,沈季态度非常谦恭。
“好啊,年轻人有底子、有兴趣,认真学上几年也就上手啦!”杨大夫嘴里善意鼓励、手下动作飞快,娴熟得很。
末了,他料理妥当李翼之后,还抽空给沈季把夹板拆了下来,重新固定了一番,又交代他要时常活动手指、按摩肌肉,这样恢复起来也快些。
沈季感激谢过之后,左镇奉上诊资、好言护送大夫回去,顺便抓药。
饥肠辘辘时眼前出现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得空吃饭的几人埋头苦吃时,沈季经过被蒋锋冷处理之后,有些后怕,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懒懒坐着发呆等人伺候他,而是主动为人夹菜,“三哥,尝尝这个呀,这烤鸭可真美味!”
“嗯,你自己快点吃。”蒋锋沉默了许多,但恢复了对沈季的照料。
反正现在七爷身边有四哥五哥还有杨大夫照看着,也用不着我做什么了,不过每天过去问候一下是要的,对了,三哥交代自己要好好道谢,这个也不能忘了……沈季一边吃一边想着如何让三哥满意这件事。
饭后,大家纷纷回房洗漱休整,沈季把自己洗干净出来,又没有看到他三哥的身影:他现在的状态就是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崇拜的人的认可、突然又失去了,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再说在这一行人当中他跟蒋锋是最要好的、好到蒋锋都开口说要娶他了,现在总有种心上人要变心反悔的感觉……说不失落都是假的。
“傻站着干什么?进来!”李翼本来斜靠在床上和周波说事情,说得好好的,就看到周波的眼神老往门口瞄,他扭头一看,原来是沈季在门口站着,半天没有进来。
其实沈季本来以为蒋锋是来看七爷了,所以他才跟了过来——偏偏他不在,里面是周大哥!他其实最怕这人,在他面前,自己就是个添麻烦的小孩儿似的,就是外人!虽然周波表面一直挺客气,可感觉是骗不了人的,沈季一直跟他保持着距离、保持着恭敬。不像在左镇、吴悠面前,他可以真心结交,周波偶尔看过来的眼神,都能让沈季立即把笑脸收起来。
“爷,您歇着,有事喊我,我就在隔壁!”周波识相地告辞了,走之前又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了沈季一眼。
“七爷,我来看看你好点没有。”既然已经进来了,就把道谢的事情给办了吧。
“倒杯茶过来,渴得很!”既然送上门来了,那就得好好逗弄一番,解解闷也好啊。
沈季转身去桌上给人倒了杯白开水,递过去后,站在一边想着要怎么开口才最有诚意。李翼喝着淡而无味的水也没说什么,神情分明放松了很多。
“七爷、那个……我对不起你,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我会永远感激你的——”
“哦,怎么感激?”李翼眉峰飞扬、好整以暇地开口打断沈季发自肺腑的感恩道谢。
“呃、我……我是真的很感激你的,可是现在赶路,没法准备合适的谢礼,等到了贺州——”
李翼怒了,把茶盏重重往地上一扔,清脆瓷器碎裂声传来,此举成功把沈季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后退了一小步,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这位爷突然生气,他本意想说等到了贺州安定下来后,他定会和哥哥携带合适的礼物登门道谢的。
“你觉得爷缺那点谢礼?”简直是侮辱堂堂王爷,难道本王为你挨了一刀就是为了这个吗?真是可笑!
“没有,七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别激动!我知道你有钱有势肯定不缺的,说谢礼其实是礼轻情意重、呃不是,就是……一份心意而已。”沈季颠三倒四的解释,生怕慢一点解释就被轰出去。
这个解释愉悦了李翼,他满意地换上了笑脸,“哦、原来礼轻情意重啊,这才像话!刚才手滑了,去再给爷倒杯水过来。”
沈季擦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转身再次端了杯水过来,至于刚才是不是手滑、算了,他说是手滑那就是手滑吧。
“你那谢礼还得到贺州才给,真是没诚意!这样吧,爷先给你一个机会表达谢意,这家客栈的东西真是难吃,从今天开始,你得伺候爷一日三餐。”哼、不喜欢往这儿凑是吧?岂能让你如意!
“啊?”毫不掩饰的错愕语气和表情。
“怎么?不愿意?”
眼看着那位爷又有想“手滑”的前兆,看那横眉竖眼的样子,沈季只得欲哭无泪地挤出一个笑容,“当然愿意了,这也是应该的嘛!”
人没找到、倒是给自己揽了件差事,愁眉苦脸地从李翼房里走出来后回房路上碰上了端着汤药过来的左镇,沈季急忙问:“二哥,你看见三哥了吗?我找他有事。”
“三儿在后花园呢,你从后堂穿过去就能看到他了。”
这客栈专门为有钱人设立的独门小院落倒是下了十二分的功夫,院子后面还带了个小巧的园子,有花木、假山、流水和六角亭子一座,沈季穿过曲折的鹅卵石小径,看到蒋锋正独自坐在亭子里,手里还拎了不小的一坛酒。
听到动静,他回头看了沈季一眼,没有说话,沈季走近,坐在旁边,发现他三哥脸色晕红、浑身酒气。
“三哥,你怎么了?”他伸手把酒坛子拖过来,蒋锋顺势松手,凑近一闻——浓郁呛鼻的酒香堵得人不敢呼吸。
“没怎么,你还没歇着啊。”微醺的蒋锋表情柔和了很多,黝黑的眸子紧紧盯着沈季。
“不知道你怎么回事,过来看看。”沈季准备说个清楚问个明白,偏偏蒋锋又准备举着坛子再灌几口,他赶紧伸手挡住,直接把酒拎到自己跟前抱住,十分不满意地看着他三哥。
蒋锋愣了一下笑了,这下不是以前嘴角微弯的浅笑,而是整个五官舒展开来的爽朗的笑,额头光洁饱满,高鼻俊眼,十分引人注目,他被夺走了酒也不生气,只温和地问一句:“你生气了?”
沈季才不承认自己看愣了一瞬间,很快就换上了自己生气的状态,严肃板着脸回答:“我刚刚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
“你问我什么了?”
“嗯……就是、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三哥可以直说的,我又不是不能接受!”别动不动冷淡得跟陌生人似的,这个实在太难熬了。
“你没有做错,是我带着你走、却保护不了你,如果不是七爷出手,也许你已经死了!”这就是蒋锋一直不敢面对沈季的原因,当初他觉得自己把沈季带上,兄弟六个同行,护送他到贺州实在是小事一桩,再安全不过了,没想到居然还被几个小毛贼给破坏了,偏偏自己照看不到位,差点还让人送了性命,这让他对自己能力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啊、就因为这个?沈季看着蒋锋懊悔和内疚的眼神,很是不忍,之前一直强势自信的人突然示弱,简直让人大感意外。
“这怪不了你啊,当时人那么多,三哥不是一开始就把我护在身后吗?那只是个意外,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都过去了!”俩人头一回角色互换,沈季享受着安慰蒋锋的奇异满足感,最后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自己的毫不介意。
“真没生气?”蒋锋反手握住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腕。
“真的没生气!”用力回握一下温暖厚实的手掌,沈季斩钉截铁地回答。
蒋锋闭了一下眼睛,片刻后睁开,他郑重开口承诺:“以后三哥一定更加注意,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哈哈哈,行啦,这件事过去就算了,以后千万别再提啊,小心我翻脸。”沈季终于可以放心笑开怀,高兴之余他费力地单手举着坛子,打算自己也要男子汉一把,大口喝酒!
“你行吗?这酒后劲儿有点大。”蒋锋赶紧伸手扶住坛子,看着他一口气灌了好几口,意外地表示:“看不出来,你酒量挺好的。”
其实这是当地特产的香醇黄酒,入口并不怎么辛辣、还带有一定程度的甜,沈季这才得以顺利入喉,砸吧嘴回味一番,他给出了高度评价:“这酒挺好的,不难喝!”
以至于后来沈季抱着坛子一而再再而三地灌,蒋锋开头还拦了几次,后来看着眼前的人眸光水亮、脸颊红润眉眼动人的样子,觉得反正酒也所剩无多,由着他去吧!
他开始静静地看着对方喝,直到人喝醉了开始闹起来、闹腾得越来越厉害。
沈季慢慢觉得胸腹间火烧火燎的、四肢渐渐无力、脑子开始不大清醒,整个人有些发飘,醉酒的晕眩让他胆子大了很多。
“笑一个,快、快点!”沈季借酒壮胆,用自己完好的左手掐住蒋锋脸颊,想让他像刚才那样笑。
“别闹!”蒋锋将他的手抓下来,开始后悔没拦住人,现在多了个小醉鬼要哄。
“这么小气、做什么,快、必须……必须给我笑一个!”沈季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站起来整个人扑上去人怀里窝着,干劲十足。蒋锋担心磕着他右手的夹板,只得伸手把人固定,整个人被沈季不安份扭来扭去的动作弄得十分狼狈。




圈养这个大夫 第40章 醉酒(下)
“别动!这手不想要了?”蒋锋试图眼神冷脸把人给吓老实了,没想到对付喝醉的沈季这招一点也不管用,而且还起了反作用——
“呐呐、又开始……这么凶巴巴的了,告诉你,我、我现在不怕你了!”琥珀色眸子水光弥漫、眼神里神气得不行,嘴角翘起,一边说一边还要用手指大爷般戳弄蒋锋的胸膛。
难道平时自己对他太严格了、导致他压抑过度如今全部爆发?蒋锋不得不思考这一可能性,直觉今晚有些危险,因为他自己的神智也不是太清醒——或者说,他不愿意总是那么清醒,总要肯迈步、才会有进展!
干脆松手、任由那胆子突然变大的人伸手在自己脸上又掐又揉,还不满意地嘟囔,“三哥,你笑啊,怎么不笑……”
“你想我怎么笑?”打起精神哄这小醉鬼。
“看、看我,就像……这样的笑!”沈季赶紧亲自示范、扬起一个傻气十足的笑容,眉眼弯弯、毫不吝啬地露出两个酒窝。
花木扶疏、曲径幽深的隐秘空间中,蒋锋终于完全放松了自己,如其所愿般舒展了俊朗的五官,“这样可以了吗?你这个难缠的家伙。”他忍不住伸手握住那纤细柔韧的腰,不住地摩挲着。
“三哥,嗯……如果、如果哪天七爷愿意放你走了,你千万记得……来找、找我啊,以后就算逃难,我、我也一定、一定会带上你的!我发誓!”自从吴悠说了蒋锋小时候被卖的消息后,沈季就一直放在了心上,心里经常想象:如果三哥小时候也在青城县,那自己就可以早一点遇到他,还可以让爹娘也把他收养了,这样就是兄弟三哥一起,多好!三哥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甚至他想投军、也可以跟穆东哥哥一起嘛,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蒋锋笑意直达眼底,赞扬地拍拍怀里小醉鬼的脊背道:“那行啊,其实也不一定非得我去找你,你来找我也一样的,反正都是在一起。”
“呃、也是,不过……不过,还有我哥哥啊……”沈季皱着眉头,极力用昏昏沉沉的大脑思考。
“只要他愿意来,三哥肯定欢迎!”十有*得靠拳头才能把你抢回家了,不过这都是值得的。
沈季趴在蒋锋肩窝苦思半晌,终于觉得自己考虑清楚了,抬起头认真地说:“唔……我哥哥估计不愿意啊,他以后要是、娶亲,就会和嫂子在一起了。”
“咱们得尊重他的意思,由他决定。那就你一个人跟着我吧,三哥说过要娶你,你也同意了的。”彼此之间凑得不能更近了,鼻尖对着鼻尖。
看着眼前放大的幽深瞳孔、呼吸缠绕的气氛之下,沈季眨了几下眼睛,鬼使神差地凑了上去、贴上那温热的唇噙着,瞬间颤栗,静止片刻后,开始……只觉得身上莫名躁动、一把火烧得自己呼吸越来越急促……
蒋锋惊讶于他的主动,片刻之后回过神来,伸手揽住那细长的脖颈,直接凶猛地撕咬着他的唇,接着顶了进去,唇舌交缠,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呼吸越来越粗重,沈季被堵得无法呼吸,单手徒劳地推了半天也没有把人推开,直到他被大力触碰到了夹板、右手小臂断裂处剧痛,醉意全消,忍不住发出了哭泣的气音时,才猛地被推开。
“别哭、别哭,对不住,是三哥冲动了!”蒋锋不住喘着粗气,火热粗糙的手掌粗鲁地抚过沈季眼角,将眼泪一一拭去,不住小声安抚着,过了好一会儿,沈季才恢复正常语气,责怪道:“过份了啊,欺负我不会武功吗?”
“没有,舍不得欺负你,一时没忍住,下次不会了!”犯错了就只能好声好气地道歉,免得给人心里留下阴影。
“哼、哪里来的下次!咱们回去休息吧,明日我还要早起为七爷准备早饭呢,他也不看看我就一只手能动,怎么做饭呢!”沈季十分头疼。
蒋锋顿住、片刻后完全恢复了平静,“我帮你,七爷这点要求也不过分,毕竟他受了伤,于情于理都应该多照顾他。”
俩人和好如初,一前一后地回房歇息去了。
第二天,蒋锋先把人叫醒,问他:“你想做什么早饭?我去前面大厨房给你拿材料来。”
“唔……我想吃灌汤包和白粥、油条。”沈季眼睛都没睁开,习惯性以为蒋锋要给他买早饭。
“醒醒,我是问你要做什么早饭给七爷,忘了么?”蒋锋好笑地推推他,再次发问。
“哦……哦,对,对!嗯、我想想,要点猪肝瘦肉和大米回来就行了,其他人早饭都是有人会送的。”沈季终于回过神来,决定还是一切从简,熬点瘦肉粥吧,反正现在七爷伤势忌口得厉害。
“行,你现在该起了,已经不早了。”蒋锋叮嘱完后就去了前院。
这个院子里设了一个小厨房,看起来器具都是崭新的,估计之前住进来的人也没有心情自个儿弄吃的,好在收拾得还算干净,蒋锋帮忙生起炉子的火,在沈季的要求下把瘦肉剁馅儿、猪肝片成薄薄的片,洒了些盐粉腌制片刻。他则淘米放入陶罐中,开始先熬粥。
“三哥,你怎么什么都会呢?”沈季站在旁边看着蒋锋利索的刀工,将猪肝完美切成均匀超薄的片,敬佩不已。
“军营里有时想打牙祭了,弟兄们就只好自己去打猎,在野外收拾了吃,都是那会儿练出来的。”两个人有默契、有情意,蒋锋觉得无论为他做什么都很乐意。
“娘去世后,我爹他挺忙的,我这才慢慢学着自己做饭,后来觉得做饭炒菜都挺有意思的。”
“以后只要你不嫌弃,三哥可以做给你吃。”
俩人边聊天边干活,时间过得飞快,沈季慢慢搅动米粥,看着开花了,就把肉馅和猪肝都放进去拌匀,其实猪肝虽然补血效果好,可必须清洗干净,份量也要适合,不然会觉得腥膻味儿重了,有人不爱这口味。
半个时辰后,一切料理妥当,蒋锋把粥和碗、汤匙都放在食盒里,方便沈季拎着走,俩人到了李翼屋子里,发现大家都在,大夫也来了复诊。
轻轻把食盒放到桌子上,沈季赶紧抓住难得的实践机会,挤进去观看杨大夫一举一动,大夫正在凝神诊脉,沈季上前悉心观察,片刻后大夫诊脉完毕,周波把人请出去隔壁厅里喝茶问询。
李翼:“来干什么?”
“呃、我给七爷送早饭啊,七爷忘记了么?还是——”用不着我送了啊……
“那还不赶紧呈上来?”居然如此怠慢伤患,叫你做顿早餐也磨磨蹭蹭的,一点眼力价儿也没有!
沈季赶紧转身,从食盒里依次拿出碗和勺子,此时粥已经放凉了,喝着也不烫,盛了大半碗端过去。
“七爷,喝吧,里面放了点猪肝,多喝点补血。”接下来沈季在旁边看着,李翼一口气喝了两碗,示意再去盛,沈季表示:没了!
看着人不满的神色,他赶紧解释:“七爷待会儿还得喝药,现在躺着养伤,宜少食多餐才能消化不滞胀,养生之道就是如此的。”李翼听完了解释这才郁闷的把碗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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