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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日飞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宅猪
就在这时,突然天地间雷声隆隆作响,莽天青牛们纷纷抬起头,扬起巨大的牛角,警觉地打量四周。
它们听到雷声,却看不到雷声来自何处。居住在莽天青牛背上的牧民们也纷纷四下张望。
这些莽天青牛背上往往有一个小村庄,*人不多,几十口人,放牧为生。
每当林原上两只莽天青牛相遇,便是两个村庄的牧民相互走动,交换有无之时,称作赶牛集。
今日,正是几十年一遇的大集,牛群聚在一起,牧民们来来往往,很是热闹。
突然,绚丽的光芒从空间深处迸发,接着天地剧烈震颤,一座又一座古老无比的神山从时空中涌来!
那场面,彷佛那些神山原本就在那里,只是被时空所折叠,如今不过是从时空释放出来而已。
就像是一张平整的纸在中间折了两道,把原来相隔数万里的空间连在一起,而中间的数万里空间被隐藏了起来。
如今纸张展开,那隐藏的数万里空间顿时显现!
莽天青牛群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赶牛集,便见光芒闪过之后,牛集被分为左右两个集市,中间相隔了一片昆仑墟,不算太远,只是相距数万里。
“祖庭,终于回来了!”西王母心中一片欢喜。
这时,一只比莽天青牛还要庞大许多倍的玄武神龟,背负着一片山岳映入她的眼帘,那山岳上连仙界,有仙光从天而降,很是不凡。
“仙山?难道是…”
西王母心中微动,便见一条无双大蛇自那片仙山中升腾而起,直入青冥,向这边游来。
“好像是许家子身边的那条大蛇,体魄比以前更加巨大了!他的尾巴上那个明晃晃的圈套是什么?”
西王母打量,待蚖七飞的近了,才认出蚖七尾巴上的金刚琢,心道,“原来果真是个圈套。”
蚖七飞临昆仑,急忙落下,上山拜见西王母,道:“神婆算到昆仑将至,因此让蓬来仙山提前出发,来到这里迎接西王母。”
西王母惊讶道:“神婆?她是?”
蚖七道:“我也不知她的来历,只知道她只能在蓬来仙山上,不能下来。西王母若是不介意,可去蓬来仙山上见她。”
西王母心中微动,道:“她是曾经死过,却服了不死药死而复生的人,所以不能下山!我去见她!”
蚖七在前方引路,西王母跟随着他向蓬来而去,不过多时便飞入蓬菜仙境,来到弥陀寺。
西王母见到神婆,不由愕然,笑道:“我说神机妙算的神婆是谁,原来是道友。你怎么逃出来的?”
神婆笑道:“被许家子带出仙界。”
西王母瞥了体型变小,缩在一旁准备偷听的大蛇一眼,道:“许应也在昆仑,正在玉虚宫参悟。”
蚖七又惊又喜,连忙告了声罪,叫道:“钟爷,阿应在昆仑,咱们去找他!”
弥陀寺的殿檐下,一口外表朴素的大钟急忙自动从挂钩上脱落下来,埋怨道:“我还打算听些故事,不曾想被你捅了出来。”
大钟外表的朴素尽去,散发灿灿仙光,与蚖七一起向昆仑山玉虚蜂而去。
上次它与蚖七神出鬼没,在祖庭出没禁区,四处洗劫仙道异常区域和仙墓,得了很多宝贝,正要向许应炫耀,没想到许应离开祖庭。
一钟一蛇飞临玉虚峰,只是没有办法进入玉虚宫,只好在神桥上等待。
许应站在一片古老的天地间,向下看去,可以看到昆仑和诸天万界,甚至祖庭也尽收眼底。
“原来这里才是昆仑境。”
他感慨一声,向前看去,但见面前天地茫茫,一片荒凉死寂,天地阴间不明,像是蒙了层灰雾。
这里到处都是破碎的景象,山河破碎,日月破碎!
在他面前,便是一座破碎的山崖,山崖险峻,山头犹在,但山腰已经碎得只剩下针尖,与下方的山体相连!
而在这山崖的顶端,则是一片破碎的宫阙。
许应飞身而起,来到那片山崖上,他降落下来,走入这片废墟。
宫殿前有一块不规则的石头,上有金字。
昆仑境——麒麟崖!
许应收回目光,来到破碎的宫殿前,这里只剩下一座门户,后面的金阙尽碎。
门户两侧的柱子上有楹联。
极目昆仑高,偌大乾坤撑半壁。
荡胸填海阔,无边风月倚层楼。





择日飞升 第三百九十四章 请神容易送神难
“古老时代的存在们,口气一个比一个大。”
许应走入玉虚官门户,悠悠道,道启之地也有一副对联,展太极图,不外九宫与八卦;施大法力,能教一化三清。
玉虚宫的对联却说他像昆仑山,撑起半壁乾坤,胸怀如海,无边时光在外流逝,而玉虚宫的楼中时光不易不改。
然而,这广大胸怀,并未支撑玉虚宫和这片昆仑境,此地依旧一切尽碎,只剩下门户。
“当年我就是在这里参悟,打造玉虚宫,放在玉池洞天的彼岸。”
许应触摸玉虚宫嘉立不倒的柱子,突然眼前一阵恍忽,一段记忆涌上心头。
他的父亲,那个在许家坪私塾任教的年轻先生,手触摸这根柱子,向他道:“当年居住在此地的大成就者,他们在此地传道。他们对道的领悟太高深,以至于他们传道时,大道烙印在天地间。倘若你静下心来,就可以感应到这些烙印。像是他们在低语…”
许应低声道:“像是他们在低语,像是道在沉吟,像是这片天地在述说万象。”
他说的话,是父亲当时说的话。
“这里是他们的道场,他们的大罗。居住在这里的大成就者,舍弃了这片道场,这座大罗。”父亲说道。
“他们为什么放弃这里?”许应看到记忆中,一个更小的自己仰头问道。
父亲摇头道:“不知道。或许是他们迫不得已离开此地,或许他们发现了更好的东西。他们离开之后,这里便荒废了,大道也瓦解了。天空支离破碎,大地满目疮痍。”
突然,许应又看到了另一个自己,那个自己是第一世时的自己,应该是在昆仑毁灭之后,显得比较成熟,甚至比现在的自己还要成熟一些。
现在的许应身体依旧保持着十四岁的身体,他偶尔还在为一根茁壮的毛毛而烦恼。
第一世的许应显得成熟许多,他像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故地重游,来到此地。
“他就是第一世的我?”
许应看着画面中的自己缅怀过去的点点滴滴,那时的自己像是也陷入了对父亲的回忆。
终于,他坐了下来,面容平静,感应天地间散布的古老仙神的烙印。
许应静静地站在过去的自己旁边,各种感悟纷至沓来。
那时他第一世时在这里悟道而得到的感悟,第一世的自己便是靠着这次感悟,炼制玉虚宫,放在玉池的彼岸。
他的记忆恢复得越来越多,自从他彻底解开令圈囚囿圉五字的封印,他第一世的记忆时不时便会解封一些。
第一世的记忆,便如同宝库一般,省去了他无数时间。
倘若没有这一世的记忆,他便需要留在昆仑境玉虚宫,去拾取天地间散落的古老仙神的烙印,理解散乱破碎的天地大道,整理拼接这些烙印。
他的第一世在这里参悟了许多年,这才离去,许应起这些记忆,便可以在第一世的基础上继续修行,整理完善此地的天地大道。
只是,他还未彻底恢复第一世记忆,此次来到这里,触景生情,让他在偶然间记起自己在这里经历的往事。
倘若换做其他地方,便未必有这种效果了。
他的封印还有‘受命于天此生永镇因封禁’这十一个字,以及‘荒殇戾哀暴虐愎昏’这八个字,共计十九字封禁。
只有破解这十九字封禁,他才会完全解封记忆。
过了良久,许应将第一世关于昆仑境玉虚宫的参悟整理一遍,第一世的他的确是人杰,拥有的智慧,即便是今日的他也自叹弗如。
第一世的许应无师自通,为他打下厚实的基础。
“我在离恨天兜率宫,是靠自己在道启之地的合道,才能将离恨天的天地大道补全。而第一世的我没有合道的基础,却将此地的天地大道,整理出三四成!

那时的许应,就是用这三四成的领悟炼制玉虚宫。
许应心中不禁佩服自己,这份才智,难怪遭人嫉妒,杀不死也要封印起来。
“我真是太厉害了。”
他跏趺而坐,坐在父亲当年坐的位置,也坐在当年自己坐的位置,在自己的基础上,继续感悟,继续整理昆仑境玉虚宫破碎的大道。
昆仑境,时不时泛起霞光,那是大道恢复时散发出的道光。又有仙气在悄然涌动,凝结成云,伴随着大道雷音,有雨露落下,滋润这片已经死寂的土地。
破碎的仙山在缓缓恢复,干个的土地也渐渐散发生机,雨水汇聚,形成河流,溪水,山泉,甚至湖泊。
裂开的天空,如破碎的琉璃,此时却在破镜重圆。
昆仑境中的桃林,已经枯老的树木,如魔爪狰狞,死亡凋零不知多少万年,此刻却在枯树逢春,再度抽出嫩绿的枝芽。
被灰尽掩埋的地底,有骸骨在爬行蠕动,渐渐升出血肉皮毛。
已经干枯的鸟儿,突然张开眼睛,体内有血液流淌,生长出心脏,恢复跳动。
水中,渐有游鱼,岸边,有花朵在缓缓开放。
这幅景象缓慢却真实的进行着,极为震撼。
而这一切的缔造者,正是许应。
这里并非真正的天地,其实是古老时代的大成就者的道场,由道构建而成,他将这里破碎的天地大道烙印修整修补,大道恢复,天地自然也随之恢复。
许应修补天地大道的过程,其实也是在向道场缔造者求道求学的过程。
虽然不会提升他的修为实力,但却可以提升他的道行,他的造诣。
时间一日日过去,昆仑境的天地变得越来越完整,甚至连许应身下的这座麒麟崖也在逐渐恢复。
唯独没有恢复的,便是许应所在的这座玉虚宫。
玉虚宫是昆仑境的关键所在,当年古老时代的大成就者在此地宣扬道法,散播自己的大道,玉虚宫是他的第一成就。
不知不觉间,又是数月过去,昆仑境鸟语花香,如同仙境,然而玉虚宫还是未曾恢复。
这日,许应终于张开眼睛,起身走出玉虚宫废墟。
在他跨出玉虚宫门户的那一刻,废墟中无数瓦砾腾空,在天空中不断自我排列组合,化作亭台楼阁,化作廊桥飞虹。
玉虚宫在重新散发生机的太阳的照耀下,光彩熠熠,光鲜如新!
许应一步跨出,走出了昆仑境,回头望去,只见玉虚宫中坐着一位道骨仙风的道人,像是在对他微笑。
许应怔住,再度看去,却不见那道人的虚影,彷佛只是自己眼花。
“难道那道人,是类似太清道人的天地元神?”许应心道。
这片昆仑境道场,天地大道已经修补,倘若有天地元神的话,也理应恢复。
不过,许应也不敢肯定自己是否眼花。
他向外走去,在他身后,大道澎湃,道音阵阵,勐然间天空呼啸旋转,仙界洞开,另一座仙界洞天从天而降,与他的玉池秘藏相连!
此秘藏—开,汹汹元气不断涌来,让许应的修为节节暴涨!
第二座仙界洞天,开启!
这座洞天,秘炼元气仙药,提升元气修为。
单单有欠缺的滩法,开启玉池秘藏,修炼到第九重天便可以让自己的法力直追仙人!
而正法的威力更强,至于许家祖法,威力还远在正法之上。
如今许应开启仙界洞天,炼仙界的天地灵气为元气仙药,对他元气的提升,远超祖法!
他几步之间,便已经将玉池仙界洞天开辟到第五重,带动的元气,便直追滩祖洞天,可见倘若修炼到第九重天,元气修为提升该是何等可怕!
许应从虚空中缓缓降落,
飘落在玉京城上,他仰头望去,昆仑境玉虚宫散发着迷人的光泽,缓缓隐去,消失无踪。
“昆仑境玉虚宫,是古老时代的大成就者用自身大道塑造的道场,道场中是他们自身参悟的至高无上的天地大道。那么,是什么让他们离开自己的道场呢?”
许应走出玉京,沿着神桥向外走去,不知不觉间陷入沉思,喃喃道,“会是彼岸吗?”
他不自觉想起须弥境的古佛们坠去的情形,诸佛与须弥山头一起消失,像是也在寻找彼岸。
莫非,昆仑境玉虚宫的大成就者,也因为去寻彼岸离开自己的道场,才导致道场的衰落破灭?
“只是,为何那个年轻僧人会大声警告我,让我逃离彼岸?”
许应想到这里,突然只听一声钟声传来,悠悠扬扬,将他惊醒。
“阿应!”
许应急忙头,只见蚖七和大钟沿着神桥呼啸冲来,钟声铛铛作响,大蛇尾巴抖得如同波浪。
这两个家伙兴奋莫名,飞速冲到他的身边,你一言我一语,有的埋怨他把自己丢下,有的在说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事情,根本不容许应插嘴。
许应一直笑着听着,突然注意到蚖七尾巴上的银镯子,脸色微变,连忙道:“七爷,这镯子你从哪里弄来的?”
蚖七见他注意到自己尾巴尖上的银镯,不由得意洋洋,道:“应子,我便是用此宝,收遍天下,将祖庭许多仙道异常区域祸害一遍。狗子抓到我,也被我收了天戟。”
“应子狗子?”
许应眼角跳了,知道应子便是自己,至于狗子,应该是小天尊。
蚖七道:“狗子便跟我讲,你收仙器,必会惹怒仙墓中的仙人,便让我还回去。他叫我叔,又称我七爷,于是我便还了回去。狗子又说祖庭遭难,须得清除仙道异常区域,于是我与钟子便帮他个忙,把许多仙道异常区域都清理了。”
许应语重心长道:“七爷,这银镯子虽好,但是个圈套。你得了好处,就得承担因果。此宝乃兜率宫的镇宫之宝,兜率宫主人的一个天地元神化身,便是太清道人。他的因果,能轻易压死你。”
蚖七吓了一跳,急忙把尾巴尖的金刚琢撸下来,直接丢弃。
然而银光一闪,那金刚琢便又自回到他的尾尖,像是大号的戒指,稳稳套住他。
蚖七再取下,再丢出去,金刚琢又自飞回,任由蚖七尾巴舞得如幻影一般,还是稳稳套住他的尾尖。
蚖七脸色顿变,摘下金刚琢丢出,大叫一声,驾驭阴阳二气狂飙而去,速度之快,所过之处雷电交加!
过了片刻,蚖七哭丧着脸飞回,垂头丧气。那金刚琢果然还在他的尾尖上。
许应安慰道:“七爷,没事没事,应子我与太清道人有点交情,大不了找他求情,一定可以摆脱这金刚琢钟爷!”
他暴喝一声,蚖七立刻摘下金刚琢,将金刚琢抛向许应,许应身后,层层仙道洞天洞开,鼓荡法力,抓起大钟!
大钟也倾尽所能,钟声震响,端的是惊天动地,将那金刚琢轰入仙界!
仙道洞天轰然关闭。
许应、蚖七和大钟哈哈大笑,许应举起手,蚖七举起尾巴与他击掌,大钟也撞了他的手掌一下。
一人一蛇一钟正在高兴,突然天空裂开,那金刚琢竟然撕裂仙界与凡间的壁垒,出现在昆仑神桥的上空!
许应蚖七仰头看去,但见天空旋转,巨大的金刚琢化作可以套住整个星辰的庞然大物,将天地吸住!
一股莫名恐怖的力量卷住许应、蚖七和大钟,将他们生生掀起,吸向半空!
“唰~!”
大蛇蚖七的身子刚刚进入圈套内,便见那巨大的银环飞速缩小,死死勒住他的脖颈,然后慢慢的往后滑,滑到他的尾巴尖,这才缓缓顿住。
许应、蚖七和大钟这才恢复行动能力,从空中坠落,依旧落在神桥上。
许应与大钟都陷入沉默。
过了片刻,许应劝慰道:“七爷,这镯子是祖宗,你还是供着吧。”
大钟忙不迭的晃了两下,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七爷你要死的话,还会连累我们,溅我们一身血。你还是不要折腾了。”
蚖七哭丧着脸,点头称是。
他们回到昆仑玉虚峰上,许应也拾起刚才的思绪,把自己的苦恼向他们说了一遍,道:“那个年轻僧人为何警告我逃离彼岸?”
蚖七突然道:“阿应,你打开仙界洞天,岂不是说仙界就是彼岸?逃离彼岸,莫非逃离仙界?”




择日飞升 第三百九十五章 自带因果
“愚者干虑,必有一得,七爷说得对!逃离彼岸的意思,或许就是逃离仙界!”
许应思忖道,“可是,为何要逃离彼岸?”
他摇了摇头,人体六秘对应的六大彼岸,可以带来肉身神识魂魄等诸多方面的提升,如果仙界也是彼岸,仙界带给人们的便是长生永寿。
彼岸的好处显而易见,逃离彼岸又是为何呢?
况且,六秘祖法是许家祖传的功法,许应也因为修炼六秘而获得巨大的好处。
不去修炼傩法,拿什么与仙界的强者斗法?
“无论彼岸如何,都须得修炼。更何况,炼气法门,不就是飞升彼岸的法门吗?”
只是那个年轻僧人的话,还是让他有些不安。
大钟道:“把那个年轻僧人从黑暗中弄出来,细细询问他,不就可以知晓缘由了吗?”
许应摇头道:“他站在黑暗中,距离我越来越近,但是我无论怎么伸手,都无法抓到他。”
这幅情形极为诡异,他离开须弥山大雷音寺后,那年轻僧人像是也随着他一起离开。
无论他走到何处,那年轻僧人都跟到那里,
许应时不时还会被他拉入如梦似幻的黑暗之中。
每次进入那幻境般的黑暗中,年轻僧人的位置都会发生改变,彷佛在奋尽一切力量朝他走去。
但他像是凝固在黑暗时空,走的极慢极慢。
蚖七和大钟听到他的描述,都是啧啧称奇。
蚖七道:“等到再出现这种情况,你叫上我,我祭起金刚琢试试,能否将那僧人收入金刚琢中。”
许应眼晴一亮:“这倒是个法子!”
他有些踟蹰:“七爷好像越来越聪明了,不像是愚者干虑必有一得,难道读书真的能变得更聪明?
不过,他每次进入幻境般的黑暗并无固定时间,都是突然间便进入黑暗之中,而且在黑暗中他无法沟通外界。
如何联系蚖七祭起金刚琢,是个难题,除非能将蚖七一起拉入黑暗时空中。
“此事简单。”
大钟道,“你在我身上打一个烙印,待到你进入黑暗中,便可以通过这个烙印催动我。我便知道你已经进入黑暗时空,到那时,我将七爷收入钟内,你通过烙印将我拉入黑暗时空。”
许应笑道:“就用这个法子!”
蚖七犹豫一下,没有反驳,心道:“更简单的便是在我身上打一个烙印,阿应发现进入黑暗时空,直接把我拉进去即可。不过那样的话,我岂不是变成了法宝?”
变成法宝的话,牛七爷岂不是与大钟同流合污?面子何在?
许应与他们飞向蓬菜,道:“草爷呢?”
“在神婆那里,跟着一群仙草修炼。”
蚖七取出仙虫,道,“上次虫爷造反,啃了蓬来,把你也啃了,就被狗子小天尊封印起来。小天尊的封印太狠,虫爷无法动弹,你看能否给它松松?”
许应受的伤至今未曾痊愈,六秘几乎尽毁,迫不得已才四处寻找第一世的自己去过地方,企图另辟蹊径,开辟仙界洞天替代被毁掉的六秘洞天。
罪魁祸首,除了嵬墟的两大仙王,便是仙虫。
这些仙虫在许应重伤时,钻入他的体内,啃噬他的肉身元神,吞噬他的希夷之域,连他的六秘洞天都被啃咬的干疮百孔。
小天尊的封印也是极重,用令圄囿圉四字,将仙虫炼为一体,镇压得如木凋泥塑一般,动弹不得。
他的目光落在仙虫身上,早在很久之前,许应便看出仙虫是由仙道符文构成,是一种极为奇妙的仙道生物。只是这种仙道符文,他不能理解。
许应接下仙虫,道:“此虫凶悍莫名,不断吞噬,不断分裂,倘若失控,必会酿成大祸。它是仙道蕴生的生物,自身是道。”
但是现在他得到了帝君大破诸佛封印的智慧,再看仙虫,便历历在目,各种仙法妙理,不悟自明。
许应沉吟片刻,存想出一段仙道符文,小心翼翼打入仙虫体内,将这段仙道符文与构建仙虫的仙道符文融合。
他极为谨慎,将两种不同的仙道符文炼为一体,这才舒了口气,笑道:“而今,我赐你智慧,让你不再混沌无知。从今往后,你便是虫母。”
他解开封印,小天尊所布下的四字封印顿时分崩离析。
那仙虫翅膀嗡嗡震动,腾空飞起。
蚖七和大钟悚然,蚖七祭起金刚琢,大钟将自己祭起来,连忙防备。
仙虫凶恶生勐,抬起前脚搓了搓自己的口器,突然金翅震动,一分为百万仙虫,嗡嗡作响,如遮天之云便要扑向许应等人!
许应冷笑,心中默默催动自己的那一段仙道符文,漫天仙虫纷纷定在半空,动弹不得。
一只只仙虫体内传来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尤其是母虫,更是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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