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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日飞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宅猪
大蛇围绕着北辰子越卷越高,声音也自缥缈起来,幽幽道,“说不定,说不定与天魔一战,会是你这辈子最精彩的一战。
说不定,帮阿应解封,会是你此生最神来的一笔。”19
“别说了!“
北辰子暴喝一声,面色阴沉,呵斥道,“小小蛇妖,居然也想蛊惑我?你当我三干多年的道行,三干年打磨的道心,是狗啃的不成?”
大蛇如遭棒喝,盘绕的身躯如水般坍塌下来,灰溜溜的游走。
北辰子威风凛凛,转过脸来,面色阴晴不定。
这时,竹婵婵颜声道:“天魔来了,就在附近!怎么办?”
北辰子脸色大变,从自己的希夷之域中取出一件黄袍,猛地一抖,黄袍飞起,如同被一个无形的人穿在身上,衣袍猎猎作响,破空而去。
北辰子送走黄袍,又取出一座祭坛,祭坛上放着一个神龛,这老者取出一把桃木剑,登上祭坛。
那神龛上没有供奉任何神灵,而是供着一张纸符。
纸符上的文字是鸟篆虫文,是用金笔所写,比许应从前见过的任何鸟篆虫文都要复杂,带有天然的道韵。
纸符前点燃了手臂粗的一炷香, 香气袅袅,笔直的奔向纸符,被纸符吸收。这炷香,一年半载都休想烧完!
北辰子登上祭坛,持剑作法,祭天敬地,口中念念有词。
而在此时,一个头戴戴胜羽毛冠,身披金缕羽衣的年轻男子登上这座桐柏山,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钟护住竹婵婵,向后退去,大声道:“阿应!快点下来!”
同一时间,玩七大声道:“北辰子,你还在等什么?出手!”
北辰子咬牙,手中桃木剑唰地一声刺出,将那炷手臂粗的香火火头斩断!
火头被他托在剑尖上,轻轻一震,顿时熄灭。
神龛上,香火断去,再无烟气飞向那张纸符。
天地间,突然安静下来,听不到任何声音。
这时,微风渐起,风势越来越大,呼啦啦作响,草木皆动,天空中顷刻间便乌云滚滚,不知从何而来。
天地变色,那大风吹得青桐神树也在风中飘摇!
“咔嚓!”
一道无比粗大的雷霆从天而降,很很劈在青桐神树上,将那株神树从中间劈开!
神树轰隆倒下,一个身影也在雷电中轰然落地,身形半曲半蹲,缓缓地拾起头来。那是许应,刚才的闪电像是变成了一道纹理,在他的眉心滋啦闪烁,跳跃不定。
他缓缓站起身来,天空中万里乌云,漩旋涡般疯狂旋转起来,而他就是那漩涡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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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日飞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无敌(月底求月票!)
北辰子听到这声音,便不禁头皮发麻,浑身颤抖,佯装镇定,大声道:“许应!今日是你生死存亡之时,你若是无能为力,连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他没有见过解开封印时的许应,也不知道解开封印之后,到底会出现什么可怕的后果。
他只是继承前任的工作。
在他之前,还有一批负责同样的活儿的炼气士,只是那些炼气士太老了,已经无法继续维持封印,他们在安排许应的一生时会出现纰漏。
这些炼气士高升之后,这件事便落在北辰子三人头上。
北辰子听说过一些关于许应的传说,也知道维持许应的封印极为重要,但生死关头,他不得不将封印暂时解开一些!
他强自镇定,心道:“但好在我没有全部解开,封印符文还在,香火还在。只要他杀了天魔,我再续上香火,依旧可以让他变成个乖孩子!”
“你怎么敢?”
许应哈哈笑了起来,身后突然浮现出希夷之域的景象,五岳仙山,黑铁玄关,青铜天关,玉京仙关,十二重楼,瑶池,神桥,混沌海,黄庭,绛宫,玉池,玉京,天河天山,乃至涌泉,逐一浮现!
“北辰,你竟然敢!”
他的魂魄屹立在叩关期的第三重天上,希夷之域中只有一道长虹般的剑气,十万大山尊九嶷的异象,以及一朵天劫之云。
这是许应所参悟出的道象。
他的修为境界,还是叩关期第三重天的境界,并未有任何变化。
他的傩法境界,也只是泥丸绛宫两大秘藏各自打开了两重洞天,黄庭秘藏开了一重洞天。
他的傩师境界,也没有任何变化。
北辰子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些发凉:“他解封之后,没有解封修为,这次完了!
蚖七、大钟心中也是一片冰凉,他们原本以为只要北辰子解封许应,便可以渡过难关,却忘记了许应的修为。
天魔占据仙尸,便相当于在世仙人,叩关期的许应,如何能战胜这样的存在?“轰!”
天空中雷声震荡,无比粗大的闪电从天而降,劈在许应的身上,雪亮的雷霆炸开,照亮许应身后的一切。
就在这短短一瞬,众人只见许应浩瀚无垠的石斧之域中浮现出各种巨大的阴影,待到第二道雷霆劈在许应头顶,雪白的亮光将那些阴影照亮,他们这才看到,那些阴影是各种不可思议的大道之象!
有青铜巨峰,有埋葬大道的深渊,有笼罩星辰的巨树,有吞纳苍天的巨兽,有演化群星的星云
各种恐怖的道象,让人精神错乱。
而伴随着一道道雷霆的劈落,这些道象越来越浑浊,渐渐从虚化实,像是要从存想变成真实的存在!
饶是羽衣青年是天魔,也不禁有些胆寒,急忙冲上前去,试图在许应身后的道象化作真实之前,将他格杀吞噬!
“呼——”
许应腰间的祁强飞起,向他迎面斩下,羽衣青年身形一晃,突然身前身后身左身右,出现密密麻麻无数个羽衣青年,同时向前走来,各自出手,向希夷挡下!
然而那希夷也自轻轻一晃,出现无数希夷的虚影,下一刻所有羽衣青年的右手被斩断下来,斧光一闪,便嵌在那羽衣青年的额头上!
所有祁强和羽翼青年的虚影消失,只剩下唯一,那羽衣青年的额头上还嵌着祁强。
北辰子、大钟和竹婵婵各自吃了一惊,许应明明还是叩关期三重天的修为,但这一招斧法太精妙了,任由天魔如何躲避,都无法躲开!
他这一斧,简直堪称神奇,劈开仙人肉身便仿佛庖丁解牛,寻隙而破,避开仙尸的强处,直指弱点,循其破绽,直接一斧劈开任何防御!
只是,这话说来复杂,但谁能寻到仙尸和天魔的破绽?
这把希夷,深深劈入羽衣青年的脑袋里,激荡的杀气和煞气,冲击着天魔的大脑和意识,让他身躯剧烈震颤,体内时不时有一道黑影被震颤得险些脱离出身体!
突然,他周身仙光缭绕,将希夷卷起,反向许应斩下!
他这具身躯毕竟是仙人的肉身,虽然是已经死掉的仙人,但周身的仙气却可以不惧石斧的煞气。
天上雷霆不断落下,稳稳劈在许应头顶,许应身后的道象愈发真实。
那希夷劈来,许应抬手一抓,便将希夷抓在手中,反手一斧将仙光劈开。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寂静,大钟、蚖七和北辰子都没有看出什么门道,竹婵婵却看出这一斧蕴藏的招法上的奥妙,只觉道心大受冲击!
她不由回想起当年自己刚刚拜师的情形,那时,师尊在她面前显露一手敲柱为宝的神通,顷刻间,一根石柱便化作法宝,成为石龙矫腾而起,飞于空中。
那一幕,给她的震撼无以伦比,颠覆了她以往所有关于炼气士的认知。
而现在,她早已超越了师尊当年,可以施展出比敲柱为宝更强更震撼的神通,但许应这一斧的变化落在她的眼中,又让她感受无以伦比的冲击感!
“神通还可以这么用?道法还能这么用?他不是人,绝对不是人!”
许应风轻云淡,依旧一斧劈在羽衣青年的脑门上,丝毫看不出拼命的样子,而羽衣青年却在拼命!
他愤声嘶吼,肉身猛然膨胀开来,身躯越来越大,越来越强壮,但就在此时,许应左手捏着一个奇特的掌印,掌印中藏着一座擎天的青铜山峰,显得极为小巧。
他一印拍出,羽衣青年巨大的身躯顷刻间便被压得飞速缩小,浑身骨骼噼里啪啦作响,一团团血肉不断炸开!
那些炸开的血肉在地上蠕动,爬行,又化作一个个羽衣青年,以古怪扭曲的姿态向许应飞扑而去!
“嘭!”
那羽衣青年的本体炸开,肉身化作无数碎块,天魔本体从中显现出现,却是一团黑气,呼啸向许应扑去。
许应双手在胸前虚虚一抱,顿时另一个道象出现在胸前,如同一尊火炉,炉中火不是三昧真火,散发的光也不是普通的神光!
他怀中像是抱着三千颗太阳,无比明亮的光芒爆发开来,将一切扑向他的羽衣青年统统炼化成灰烬!
而那天魔本体在炫目光芒中扑来,不断湮灭,却强撑着冲至许应跟前,便向许应眉心中钻去!
眼看他便要钻入许应眉心,许应抬手轻轻一抓,便将那团黑气抓在手中。
这团黑气在他手心中冲撞,然而许应五指却如天地囚笼,将黑气困在其中,无法逃脱。
黑气绝望,散发出古老的意识,询问他到底是谁。
许应面色漠然,也不回答,重重一握,掌心中焰火爆发,将那团黑气炼化成灰。“咔嘹!”
天空中雷霆还在落下,宽达万里的乌云漩涡还在疯狂涌动,不断向许应注能,让他背后的道象愈发真实!
北辰子身躯颤抖,发自灵魂的恐惧涌上心头,雷霆还在向许应注能,表明许应的目标根本不是天魔。
不是天魔,还能是谁?
北辰子手指抖动一下,指端悄然无息燃起一朵真火,试图将祭坛上神龛前的那炷香点燃,真火刚刚来到那炷香前,突然许应一掌拍来,真火应声而灭!
北辰子如遭重击,胸口凹陷,一根根肋骨断裂,大口吐血倒飞而去,轰隆一声撞在断裂的青铜神树树桩上,将树桩撞断!
他重重摔在地上,连翻带滚,终于止住。
他的四肢百骸几乎被震碎,元神、石斧之域乃至秘藏洞天,统统出现裂痕!
这老翁浑身是血,怒叫一声,一片青气蒙蒙的棋局从天而降,轰然落在山顶上。秒更北辰子身后元神浮现,奋声大叫,一指点出!
“轰!”
棋盘中一根粗大有如山峰的指头破空而出,蕴藏莫大威能,震得空间颤抖,向许应点去!
“我不会让你脱困!”北辰子眼耳口鼻溢血,大叫道。
许应看也不看,随手一斧挥出,从棋盘中飞出的那根指头应斧而断。
北辰子惨叫一声,手指也应声断裂。
许应单手挥斧,斧光上下翻飞,砍在青气蒙蒙的棋局上。北辰子惨叫连连,双手颤抖,只见他十根指头逐一脱落,被砍了下来。
他叹通跪地,身后的元神也自叹通跪地,双臂颤抖不已,他的元神十指,赫然也被斩落下来!
青气棋局,是他苦练了两千年的大神通,在这神通之中,他可以放大自己的攻击,以棋局的方式,让自己的攻击千变万化,神鬼莫测。
然而,许应攻入他的大神通中,却仿佛洞悉了他的一切神通变化,甚至运用他的神通比他还要精妙!
这一幕,让他无比绝望!
许应手腕一抖,一道斧光没入青气棋局中,青气棋局中斧光飞出,向北辰子的脖颈!
简复杂单的一斧,破去了他毕生引以为傲的神通,用他的神通来杀他,让北辰子万念俱灰,无心反抗。
突然,红光一闪,飞扑而来,在那斧光将他斩杀之前,分别抱着他和他的元神滚出数十丈外!
北辰子惊魂未定,急忙看去,却是红裳女子和其元神在这个关键时刻赶来,终于在生死关头将他救下!
“我们得到你的黄袍传信,便立刻赶来,总算不晚!”红裳女子抬头,紧盯着许应,飞速道。
北辰子口中鲜血不断涌出,咳嗽道:“你们小心,他不是人,他是怪物····”许应猛然转头,只见愁容老者出现在祭坛上,手中拿着另一道纸符,贴在神龛上。愁容老者的另一只手,赫然便是一朵纯阳异火,正在将那炷香点燃!
“尔敢?”
许应勃然大怒,眉心雷电纹滋啦作响,电光乱窜,屈指连弹。
愁容老者暴喝,一面银镜出现在面前,银镜铮铮作响,不断团结,很快笼罩四面八方,锁住所有空间,反弹一切神通!
然而下一刻,无数面银镜出现一个个指头大小的孔洞,接着所有镜面悉数碎了一地。
“叹!叹!叹!”
愁容老者身躯出现十个血洞,前后透亮,被打得跌出祭坛。
许应脑中一片浑浑噩噩,自知不妙,立刻飞身而起向祭坛扑去,探手便抓向那炷香,试图灭去香火。
“我要这天,再封不住我!欠我的,统统都要还来!”红裳女子飞扑过来,抱住他的腰身。
只见那炷香火的香气,向神龛中的两张纸符飘去,纸符上的奇异文字渐渐亮起。“你们休想!”
许应愤怒无比,双臂一震,将那红裳女子的双臂震断,红裳女子两条手臂飞上天空,胸口凹下,一根根肋骨断裂。
她抬脚却向许应绊去,随即咔嚓两声,两条腿也自断裂!
红裳女子跪在地上,目眦欲裂,眼睁睁的看着许应走到祭坛上。“不要啊!”
愁容老者扑来,挡在神龛前,许应手掌插来,愁容老者低头看去,便见自己胸膛破开,心脏被握在许应手中。
愁容老者万念俱灰:“完了··”
然而许应却没有握下去,愁容老者抬头,便见这个少年目光迷茫的站在自己面前,轻轻放开握住的心脏。
他的眼眸中,此生经历的漫长岁月逐渐黯淡,一幅幅画面逐渐尘封,一切记忆渐渐被尘埃掩埋。
他眼中的火,变成了茫然。
愁容老者回头看去,只见香火已经稳定燃烧,袅袅香气飘入两张纸符中,纸符上的封印越来越晦暗。
封印已经稳定。
“我在哪儿?我是谁?”
少年蹲下身子,双手抱住头,可怜又无助,“我的头好疼!”
愁容老者忍住痛,小心翼翼把心口炸开的肋骨逐一闭合,护住自己的心脏。
跪在地上的红裳女子默默的把两条断腿骨骼接上,取来两根拐杖,绑住双腿,催动元神捡起自己的两条断臂。
北辰子连白发都被自己的鲜血染红,一点一点往前爬,爬到祭坛边缘。
三人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的狼狈和恐惧,以及眼眸中的劫后余生的喜悦。“今后,又可以安稳许多年了。”
他们没有注意到,许应的眉心那道滋滋啦啦的闪电纹也慢慢黯淡下来,渐渐隐匿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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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日飞升 第一百一十三章 武陵人许应
“叩关三重天的境界,便将我们三个飞升期的炼气士打成这幅模样。”,北辰子咳血连连,声音沙哑道,“倘若他恢复到巅峰状态”
红裳女子和愁容老者都打个冷战,别说恢复到巅峰,就算是这次,三人联手几乎都被打得灰飞烟灭!
若是他们没有带回来镇魔符文,若是北辰子没有及时释放出自己的黄袍为二人引路,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大钟飞来,不由分说撞向三人,竹婵婵隐藏在钟后,一拳打在钟上,钟声大作!
北辰子三人被许应重伤,但大钟的威能耗尽,也没好到哪里去,三人立刻各自奋尽全力抵挡,顿时将大钟击飞。
就在此时,竹婵婵从钟后跃出,梆梆梆三拳,三人各中一拳,顿时浑身法宝乱颤,三人大惊失色,急忙鼓荡残存的法力,镇压各自法宝的异动。
同一时间,蚖七窜出,不由分说便将许应卷起,周身剑气流转,便腾空而起,试图带着许应逃离!
“七爷干得好!”远处,大钟叫道。
蚖七御剑而行,飞行速度极快,破空而去。
北辰子三人镇住法宝异动,愁容老者抛出黄袍,北辰子鼓荡残存元气,一口气吹出。那黄袍猎猎而行,不消片刻,便追上蚖七,袖筒往下一兜,便将那二十余丈的大蛇收起,向袖筒中钻去。
蚖七鼓荡法力,催动巴蛇真修,化作百丈巨蛇,然而他变大,那袖筒也自变大,将他兜入袖筒中。
那黄袍也是一件法宝,仿佛穿在无形之人的身上,那无形之人抖了抖衣袖,蚖七筋骨皆软,不由自主放开许应,从袖筒中跌落下去。
此处距离地面颇高,倘若摔下去,势必粉身碎骨,幸好大钟飞来,钟口变大,总算将它接住,但还是被压得不断坠落!
竹婵婵拼命向北辰子三人攻去,但那三人根本不与她纠缠,收起祭坛神龛,相互搀扶,顿足生云,飞离山顶。
那黄袍把许应装在袖兜里,自动飞来。
大钟稳住坠落之势,飞到山顶,已经不见北辰子三人的身影。
蚖七不由心中一片冰凉,喃喃道:“这三个老混蛋带走了阿应,天下之大,让我们何处寻找?”
大钟也是心中一沉,许应被三人封印,显然作为捕蛇者的记忆也被封印了。照他们推测,许应会被输入一段新的记忆,开启新的人生!
而今天大地大,神州疆域辽阔,不断有新地涌现,这三人随便把许应藏在某处,只怕都无从寻找!
更何况,这三人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重置一次许应的记忆,带他去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另开一段新生!
“你们不用担心。”
竹婵婵快步走过来,杀气腾腾道,“阿应带着的那把石斧,已经被我做过手脚。那三个小鬼身上的法宝,也被我梆梆梆三拳,打上姑奶奶的烙印!他们,谁也休想逃出姑奶奶的感应!”
大钟和蚖七既是佩服又是惊骇,蚖七小心翼翼道:“姑奶奶,我们也曾被你梆梆打过,我们身上是否也”
大钟连忙上下摇晃,检查自身的烙印,担心自己不再纯洁。竹婵婵安慰道:“我对待自己人不会这样的。”
大钟和七稍稍放心。
竹婵婵心中懊恼:“差点就被他们发现了,但好在他们都不怎么聪明的样子。不过给朋友打上烙印毕竟不好,趁他们不注意,就消掉罢。等一下,他们是我的护道人,万一偷偷溜走了呢?”
沅江武陵郡清水河,有个马头坡村,村民不多,只有三四十户人家,因为靠近沅江,所以捕鱼为业。
村西头有一户人家,男主人姓徐,名进,女主人姓鲁,名姒。夫妻二人成家多年,始终没有孩子。
七年前徐进在江上捕鱼,一网撒下去,网到一个孩童,提到船上还有气息。
夫妻二人救活那孩童,询问姓名,孩童姓许名应,上游有个许家坪,遭了马贼,大火烧了村庄,这孩子跳水逃命,水性又不好,被河浪卷着送到这里。
夫妻二人可怜他,便收养了许应,因为许与徐读音差不多,便没有改姓徐。
不知不觉间七年过去,徐进家收养的孩子已经变成半大小伙,生得骨架宽大,显得高高瘦瘦,只是常年跟随徐进捕鱼,被晒得有点黑。
这几个月,大地发生变动,涌现出许多新地。崇山峻岭不知从何而
来,改变了河道,让沅江也变宽了十多倍,江水汹涌,江中多有大鱼,撞翻小船吃人。
一时间,靠水为生的渔民,都不敢出船。“是那个许应带来的厄运!”
村里有老翁说道,“我记得三个月前,咱们村根本没有这个叫许应的人!他是最近才出现的,到了咱们村,你们就好像认识他很多年了!他一定不是人,是蛊惑人心的妖怪!”
人们面色古怪的看着那老翁,那老翁还是喋喋不休,叫道:“这个妖怪改变了你们的记忆!你们想一想,七年前徐进真的有出船,网到一个孩子吗?没有啊!这孩子明明是两三个月前出现的!”
“老徐头疯了。”
人们纷纷摇头,又有人劝慰许应,让他不要放在心上,道:“老徐头年纪大了,脑子总是出岔子,上次还污蔑我偷看小寡妇洗澡呢。哪有的事?呵呵。”
许应也没放在心上。
傍晚,许应看到一个愁眉苦脸的老者进村,不知在和老徐头说什么。过了片刻,又来了个白衣老翁,还有一个红衣裳的女子。
三人很是古怪,像是被人打伤了,有的断了胳膊,有的瘸了腿,还有的心口好像不舒服。
三人与老徐头说着说着,便向老徐头指指点点,指尖还有光芒闪耀。许应看在眼里,心中狐疑,随手抄起家门口的一把石斧便走了过去,远远喝道:“你们做什么?大爷别慌,小应来了!”
那三人指指戳戳,见他来到,连忙转身便走,很快便消失无踪。
许应拎着斧头走到跟前,老徐头见状吓了一跳,道:“阿应,你要行凶?”
许应诧异,老徐头从未对他和气过,今日不知为何改了性子,对他如此和善。
少年心中纳闷,应付了两句便离开了。
马头坡村外,北辰子道:“好险。我们上次篡改附近村镇的村民记忆,没想到还有个漏网之鱼,但好在发现及时,没有出什么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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