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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筱二
黄就黄了,一个代言而已。
可偏偏新代言人是沈棠,她哪能咽下这口恶气。
一早的酒店地下停车场,两拨人从相邻电梯里出来,狭路相逢。
沈棠是赶去机场,储冉去片场。
迎面时,储冉收住脚步,目光略侧,“好心劝你一句,就算得意时,也要记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再说,你那个得意还不知道能得意多久。你闺蜜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她皮笑肉不笑:“好自为之。”
她话音落,沈棠早就走到了自己保姆车前。
储冉这番阴阳怪气,她知道什么原因,丢了的代言又到了她手上,储冉心有不甘。
她的得意,在储冉那里就是攀上了蒋城聿这层关系。
闺蜜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她暂时没弄清什么意思。
坐上车,沈棠给温笛发消息:【忙不忙啊,我今天回北京,晚上闲,我去找你吃饭。】
温笛:【刚醒就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亲亲),我今天上午去趟影视公司,下午和晚上的时间随便浪里个浪~】
沈棠看她心情不错,也许储冉那句话她解读有误。
温笛问她:【在北京待几天?】
沈棠:【一天一夜,明早拍广告片,明晚就回来。】
时间这么紧,温笛决定:【还是跟你去喝下午茶吧,我要是晚上找你吃饭,你家蒋小可怜不得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啊。】
沈棠没心思说笑,她来北京压根就没跟蒋城聿联系,也不想主动低头,越上赶着就不被在乎。她发了一个揉脸的动图。
跟温笛约了喝下午茶的地方。
闲扯几句,温笛忙着起床化妆去影视公司,沈棠翻看微信聊天,她跟蒋城聿的对话框内容还停留在除夕那天。
飞机上,沈棠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蒋城聿的婚礼,私人海岛上,沙滩、浪花,一片玫瑰花海,宾客满座,小提琴和钢琴合奏。
戒指交换完毕,蒋城聿在拥吻新娘。
周围被起哄尖叫声淹没。
她声嘶力竭喊他名字,他好像听不见,根本就不转头看她。
“女士们,先生们......”空姐悦耳的声音将沈棠从那个噩梦里拉回来。
沈棠不由一个哆嗦,猛地睁开眼,深深呼了口气。
原来是梦。
可梦里那种疼延续到了梦外。
她没看清梦里他的新娘长什么样,他紧紧抱在怀里,生怕对方跑掉。
在这个梦之前,她从来没想过,他若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她会是什么感受。
今天提前感受到。
飞机落地北京,沈棠有点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梦外,以前她最盼来北京。
边低头发消息,沈棠边交代助理:“明早到温笛家接我。”
她不去别墅,就到温笛那凑合一夜。
沈棠发给‘流浪双人床的浪子’:【刚刚梦到了你的私人海岛,以后没有我允许,不许借给任何人举办婚礼。】
此时纽约凌晨两点十分,‘流浪双人床的浪子’:【你情敌跟你喜欢的人在我海岛举行婚礼了?】
一针见血。
沈棠自然不会承认:【我是留着给我自己用。】
她的座驾早在出口等着。
保镖大步过去,替她打开后车门。
沈棠一条腿跨进去,才看到座椅上的一大束玫瑰花,还有里面位子上的人,那个她日思梦想的男人。
他竟然在车里,特意等她。
蒋城聿今天穿白衬衫,打了领带,刚结束商务洽谈就直奔机场接人。
他安静看着她,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沈棠回过量来,他知道她今天来北京她并不奇怪,她保镖就是他的人,想要知道她行程,一个电话的事。
“不认识了?”他语气并不温和。
沈棠定定神,另一条腿也放上来。
她故意不耐地将那束玫瑰往旁边拨了拨,紧挨着门边坐。
保镖和助理上了后面那辆车。
汽车缓缓开动,沈棠始终没搭理蒋城聿,偏头看窗外。
再怎么努力,也回不到以前无所谓的时候了。
去年还不是这样的心情,在上海招商会时,他突然出现在饭局上,她只有惊喜和感动。
可关系亲密后,她现在只觉得委屈。
看到他,所有的想念都化成了数不尽的委屈和难过。
以前从不在意的情人节,她开始介怀,介怀他没陪她过。
更介意,他那么多天不联系她。
彻底陷进去后,便很难再洒脱。
无论表面上多无所谓,纠缠的痛苦只有自己受着。
蒋城聿伸手想拽她让她转身,手在半空僵持片刻,最终缩回去。
他丢下公司那一摊子事,为了来接人连下午的会议都推迟开,她就是这个态度对他。
蒋城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越想清静越不得安宁,肺像烟花般,噼里啪啦绽放。
有生之年,他也被人冷暴力了。
也不知过去多久,谁都没找谁说话。
司机察觉气氛不对,自觉升起隔板,还给他们放了一首轻音乐。
“沈棠,”蒋城聿侧目看她,“你真不打算让我抱一下?”
沈棠给他的回应是,她又往车门上贴近半寸。
她倔强又别扭。
蒋城聿松了领带,捧起玫瑰,跟这束花换了位子,他坐到后排中间,紧挨着她。
“要不是让你回来拍广告片,是不是不打算回北京了?”
沈棠一愣,忽地回头看他。
她后知后觉:“那个广告代言?”
“送给你的情人节礼物。”
沈棠张张嘴,无言以对。
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蒋城聿抬手,把她揽进怀里。
他低头亲她脸颊,“两个多月没见,你不想我?”
沈棠不吱声。
蒋城聿不想计较,亲着她的唇。
是哄着她的亲吻,很轻。
今天快把他这辈子的耐心给耗尽。
他拇指摩挲着她下颌线,“怎么又瘦了?”
沈棠抬眼皮:“想你想的,信不信?”
她这个又冲又讽刺的语气,他想信也信不了。
“减肥可以,不要自虐式减。”蒋城聿不再说她,和她十指相扣,让她靠在他怀里,“睡一会儿吧。”
沈棠还真的犯困,连着几天没睡好,刚才飞机上又做了噩梦。
被熟悉的气息包围,她安稳睡了一觉。
蒋城聿还要赶去公司开会,“你先回家,我晚上尽量早点回去。”
沈棠‘嗯’了声,他低头亲她,“等我一下。”
蒋城聿推开车门下去。
沈棠目送他过马路,见他进了一家甜品店。
很快,蒋城聿拎着食品袋出来。
从他下车到他回来,沈棠的目光如影随形。
蒋城聿没再上车,从车窗递给她甜品店的纸袋,“上次不是说买的半熟芝士还没吃够。”
沈棠喜欢吃半熟芝士,奈何莉姐管着她,不许她吃高热量甜食。
她手指勾过纸袋,对他不再冷着脸。
蒋城聿也心软下来:“晚上应酬我都推了,早点回去陪你。”
他转身上了路边自己的座驾,驶向公司。
沈棠看着半熟芝士,还有座位上那一大捧玫瑰,突然迷茫,她跟蒋城聿的以后该何去何从。
婚姻,他是不会给她的,他只想维持他们曾经的那种状态。
刚吃了一口芝士,手机震动。
沈棠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消息。
温笛:【宝贝儿,抱歉,不能陪你喝下午茶了。严贺禹跟别人订婚了,年初就订了,我现在才知道,这段时间一直跟他有联系,他未婚妻约我见面。】





裙下臣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沈棠多希望这条消息是温笛跟她的恶作剧, 然而温笛接下来的那条消息,将她自欺欺人的希望浇灭。
【严贺禹未婚妻叫田清璐, 听名字就不一样, 是不是?】
田清璐,一个让她误会了大半年的女人,原来是严贺禹未婚妻, 还经常跟蒋城聿他们出入各种场合。
蒋城聿不会不知情, 却没透露过半个字。
所谓的不婚,不过是对她们这样没家世的女人不婚。
联姻才是他们最终的选择。
沈棠想到飞机上那个梦, 那是她潜意识里的不安, 因为总有有一天会成真。
梦里梦外, 唯一一样的是揪心的疼。
这个时候温笛最不需要安慰, 安慰无济于事。
沈棠:【不用怕, 我这就去陪你。你们约了在哪见面?】
温笛:【不用你过来, 我自己能搞定。】她不知道田清璐此番目的,万一找她难堪,会连累沈棠。
沈棠清楚温笛脾气, 不让她过去不是假客气。
她想去碰碰运气, 吩咐司机车速快一点, 还是去她跟温笛约了喝下午茶的那家餐厅。
手里的半熟芝士还剩一半, 忽然食不知味。
沈棠打开水杯, 就着半瓶水才将剩下的吃完。
她从小就爱吃芝士,各类芝士。
吃了这么些年也不腻。
大学时, 有个同学说可能她是遗传。
同学还要长篇大论论述自己的观点, 她让同学打住。
她最厌恶什么遗传。
如果有可能, 她真希望自己不是肖真和陈南劲生的。
一盒半熟芝士,她只吃了一个, 其余收起来。
汽车驶入最堵路段,半天挪两步。
沈棠无心欣赏窗外的景,胃里难受。
鳞次栉比的高楼一点点后退,一路上,她余光看到了gr资本的标识,还看到了京旭集团拔地参天的大厦。
夺目刺眼,高不可攀。
蒋城聿这会儿应该在里面开会。
直到这一刻,她还是恍然若梦。
严贺禹竟然和田清璐早已订婚,他跟温笛三年多的感情,说不要就不要了。
不想要也就罢了,还要置温笛于小三的处境。
魂在身外游离,车堵在那不动。沈棠拿出手机随便点开娱乐八卦看,试图转移被割裂的乱七八糟的心情。
《笙箫之缘浅》上了热搜。
她想起来,今天剧组开放媒体探班的日子。
话题里十有七八的视频都跟储冉有关,她兴致全无,退出话题。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储冉,心情终于舒畅了那么一点点,可想到代言被抢,心有不甘。
她趁休息,拨了二婶的电话。
等待接听时,她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二婶终究不比二叔,中间隔了那层血缘。
肖真很意外接到储冉电话,她拿出长辈该有的温和:“冉冉,今天没拍戏?”
“拍呢,这会儿没我戏份。”储冉在别人跟前说话从不过脑子,只图个嘴巴痛快,可在肖真跟前,她每说一个字,都要再三斟酌。
“二婶。”
她撒娇又委屈的语气。
“怎么了?”肖真耐着脾气问,这段日子被储肖悦追星给闹的,她五脏六腑都疼,实在没什么心情听人撒娇。
储冉在肖真面前就收起玩小聪明那套,今天这事她越过二叔直接来找二婶,就是希望二婶看到她的走投无路。
“是这样的,乐檬饮品那个代言,本来这个月该续约的,可谁知道乐檬那边说,签了沈棠,我续约黄了。二婶,您知道的,我跟沈棠有矛盾,这已经是她抢了我的第二个代言。我不在乎代言,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跟沈棠有关,肖真放下手里的工作,“沈棠现在代言乐檬?”
“嗯,今天回北京拍新的广告片。”见二婶语气严肃起来,储冉说话也有了底气,“我跟乐檬的代言五月份到期,他们现在让沈棠拍的是新品广告片,我这边合约一到期,那边就会官宣代言人。”
所以现在就算沈棠去拍了广告片,她还是有机会扳回一局,不过这就要看二婶什么意思了。
肖真纠结思忖好一阵,“今年过年和元宵节你都没在家,这样吧,我安排好手头工作,过几天我跟赵驰意去横店探班。”
储冉捂住心口,心脏差点激动地跳出来,她没想到二婶会来剧组看她,“谢谢二婶,我也想您了。”
只是想到赵驰意要来,她喜忧参半。
他到底是来看她还是来看沈棠?
——
这个下午过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都被万倍甚至千万倍的拉长。
下午三点半,原本她跟温笛喝下午茶的时间,现在她还堵在路上。
沈棠不时就看腕表,指针依旧不急不躁地滑动。
她不知道温笛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跟田清璐碰面。
温笛那个高傲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催了司机三遍不止。
心头一寸一寸被凌迟的煎熬,此刻,只有她跟温笛能感同身受。
汽车终于龟速爬到餐厅的停车场。
刚停稳,沈棠推开车门就往电梯口疾步冲过去。
她戴了眼镜和帽子,不盯着看也看不出她是谁。
或许心有灵犀,温笛就选了这家餐厅,不过包间换了楼层。
有保镖帮忙,沈棠轻而易举找到了那间包间。
田清璐应该到了,包间门外站着温笛的司机。她还不傻,知道找个人跟着一块来,万一场面没法收场,至少还有个帮忙的人。
司机认识沈棠,直接开门放她进去。
田清璐背对着门口,一条修身的裸粉长裙,腰杆笔直。
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她气场不同一般。
“我也不知道是谁更悲哀。”
顿了顿。
她自讽:“应该是我,你看我都来找你了,要是能搞得定男人,我也不至于来找你,是不是?我不清楚严贺禹跟你怎么说的,不过已经不重要。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以后要娶的人是谁。别说他,蒋城聿你肯定很熟悉,其实我们都知道,蒋城聿以后的老婆是谁谁谁。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婚姻根本没得选。不管是感情还是喜好,最后都要给家族利益让道。”
感觉到门口有人影,温笛倏地抬头,愣怔。
田清璐随着温笛脸上错愕的表情,也转身看去。
她没想到沈棠会出现在北京,不是说她在横店拍戏?
沈棠是蒋城聿现在的女朋友,她略知一二。
该说的都说完,田清璐起身,对着温笛微微欠身,“抱歉,今天冒昧打扰了。”
拿上外套,田清璐从容离开。
经过沈棠边上,她脚步微顿,但也什么都没说。
擦肩时,沈棠目不斜视。
她顾不上自己的痛处,大步走向温笛,“没事吧?”
温笛反而安慰她:“蒋城聿跟严贺禹不一样,他们不是一类人,人和人渣是有区别的。”
沈棠笑了,苦笑。
她伸手抱抱温笛,“一个男人而已,还有我呢。”
温笛整个人是没知觉的,手脚冰冷,脑子转不动。
沈棠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没问她跟田清璐之间聊了什么,“该挨打的人是严贺禹,你打不打?你要不动手,我去打。反正我打架有经验,知道怎么下手。”
温笛紧握水杯,当成一根救命稻草,“我自己打。”她怕沈棠担心,“放心,我不会哭闹,你不是说了吗,一个男人而已,想要什么样的我找不到。”
沈棠给她扶着水杯,她手颤抖得厉害,完全不由控制。
她知道温笛强撑着没哭,今天失去的不止是那份三年多的感情,还有自尊。
温笛喝了半杯水,支着头,靠在沙发里阖眼休息。
沈棠怕她着凉,脱下外套给她盖上。
她安静陪着温笛,望着窗外,眼里是空的。
就这样一直到夜幕降临。
温笛还是一点力气没有,今天田清璐给她带来了毁灭性打击,有些事她不想跟沈棠说,除了增加愤怒,没别的。
“棠棠,你回去吧,蒋城聿应该快下班。”
她坐直,“我也回去找严贺禹。”
沈棠试试她手背,冷得跟冰一样,“我送你回家。”
“不要紧,多大点事儿。”温笛指指门口,“我有司机。”
她站起来,腿还是打软,再三叮嘱沈棠:“你回去别跟蒋城聿闹不愉快,严贺禹订婚这事,蒋城聿也难办,他总不能管着严贺禹不订婚。”
说着,温笛走了几步,有些艰难,不过还撑得住。
她回头看沈棠,“蒋城聿应该也不清楚严贺禹到底跟没跟我坦诚。我们俩平时都不怎么聊感情里的细枝末节,别说他们男人。蒋城聿肯定做了他能做的,他人品我还是信得过。”
沈棠点点头,没多言,她拿来温笛外套递给她。
穿上外套,两人下楼。
温笛的理智慢慢回来,每清醒一分,那根刺就扎得深一寸。
“我当时接到田清璐电话,脑子跟一锅粥一样,想都没想就给你发了消息,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把你好心情都给搅和了。”
沈棠斜她一眼,不高兴她这么见外,“你这个时候你不找我你打算找谁?”
温笛笑笑,抬手给沈棠理顺长发,“我又卖了一个剧本,近八位数,等春拍会,你看上什么我就买给你。”
沈棠陪着她笑,“那我要多拍几幅静物画。”
两人都在没心没肺说笑,很快到了停车场。
临别前,温笛抱了抱沈棠,这个时候反倒各种难过涌上来。
“不忙时,来横店找我玩。”
温笛:“会赖着你的。”
各自上车离开。
沈棠看着车外,北京的夜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陌生,横亘出距离感。
半路上,蒋城聿给她打来电话,问她到哪儿了。
沈棠:“快了。”她问:“你呢?”
“在家。”他说:“在给你洗水果。”
一切,表面上好像回到了以前他们甜蜜时的样子。
沈棠到家时,蒋城聿洗了五样水果,放在大小不同的透明果盘里。
他衣袖挽到了臂弯,领带也解下来,厨房的等光透着暖意,连带着照在他身上时也多了几分温和。
“跟温笛喝下午茶怎么喝到了晚上?”
沈棠‘嗯’着,洗手挑了一颗‘白色恋人’放嘴里。
她看向他,“温笛今天才知道严贺禹订婚。”
蒋城聿正在擦手,动作顿住。
严贺禹不是说,已经处理好了?
他也没替自己申辩,问她:“你怪我,没跟你说严贺禹订婚这事?”
沈棠从他眼神里看得出,他不知道严贺禹跟温笛还有联系。
“没怪你,怪你也没用。”
这个语气,还是埋怨他。
蒋城聿捏了水果喂她吃,欲言又止。
沈棠:“有什么你就说。”
他单手将她揽在身前,“你多宽慰宽慰温笛。严家和田家的联姻,我们作为外人,没立场说什么。”
沈棠咽下嘴里的水果,直直看着他的眼,“那你呢?应该也有个心照不宣的联姻对象吧?”
蒋城聿显然不想多聊:“怎么扯我身上了?”
沈棠从他反应里已经猜到答案,“你正面回答,别扯偏。”
她这是铁了心追根问底,蒋城聿把剩下一半的水果塞自己嘴里,“有,撮合的人不少。”他强调:“我不婚,不然早结婚了,也不会遇到你。”
在得知严贺禹跟田清璐订婚后,到他们家催他父母的人不在少数。
他母亲也有了理由催他,说新的一年了,是不是该有新气象。
他没接茬。
“除了你,我没喜欢的人,你听到的那些,不用放心上。”
那就是真有联姻对象,只不过没到两家商量要订婚结婚的地步。
听田清璐说出来,和听他本人说出口,扎心程度不一样。
有那么一刻,沈棠真想问他,以后有可能成为你未婚妻的女人,长什么样子。
她自嘲笑笑,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能跟他订婚结婚的女人,首先家庭一顶一,自身也应该优秀,至于长相,那还用说,气质就甩普通人一大截。
就像田清璐那样,气质气场给颜值加分。
沈棠吃着不知道是什么味的白色草莓,也称为‘白色恋人’。
她每一个字都说得极为平静:“今天温笛坐在那儿,不管田清璐说什么,她一个字都无力反驳,我在想,我会不会也有这一天,被人踩在脚底下看不起。”
蒋城聿俯身,在眼睛上轻轻亲了一下,“别那个眼神看我,我不是严贺禹。”他再次表明:“早说过了,我不婚,不管谁撮合我,我都不可能娶。”
他这话看似是宽慰,实则也在她心口插了一刀。
两人之间的沉默弥漫着窒息感。
蒋城聿收紧箍在她腰间的胳膊,“别胡思乱想。”
这时不管说什么都成了掩饰。
他只用力抱着她。
沈棠抬头,“我在飞机上做了个梦,梦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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