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筱二
她靠近他,“蒋总,你到底有多少钱?我一个朋友想知道。”
蒋城聿摩挲着她手指,“你告诉你那个朋友,我只告诉我老婆我有多少钱。”然后他对她说:“你替自己问我有多少钱,问了我就告诉你。”
他说的只告诉他老婆,就是指她。
沈棠没出息,耳廓发热。
蒋城聿看她,“不问了?”
沈棠给撩回去,“不用问,等我闲下来到你心里转转就知道答案了。”
司机默默把玻璃挡板给升上去。
——
到家,进了客厅两人放下手里的东西,一句话没用说,不约而同去找对方的唇。
这次坐了电梯上楼,一路亲着走去卧室。
分开两天,都迫切想要彼此。
浴室花洒的水淋湿了沈棠的长发,她想拿条毛巾擦眼。
蒋城聿已经进入。
她感受着他腰腹的力量感,跟他的臂力不相上下。
蒋城聿看着怀里的人,“你还没跟我说过那三个字。”
沈棠:“我写过给你。”她提醒他,“给你的父亲节礼物上。”
“那个不算,那是你替孩子写的。”
沈棠受不住他给的,微微咬着他的唇。
在他要她第二次时,她没忍住,在他耳边说了句:“我爱你,比你早。很久很久了,我们还没过三周年时。”
蒋城聿一直看着她的眼,翻找记忆里,她每次不一样的时候。
后来是怎么睡着的,沈棠没了印象。
再次睁眼是第二天清晨,身边的人早已起床。
沈棠今天要去录制现场,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洗漱。
正在化妆时,蒋城聿给她打来电话,喊她起床,“别迟到了。”
“已经起来了,闹铃喊了我三遍。”沈棠在化眼妆,“你忙吧,一切顺利。”
蒋城聿挂了电话,他刚到标的公司办公室,今天过来解决ceo的事情。
谢昀呈比他早到几分钟,咖啡已煮好。
他把连夜整理出来的资料拿给蒋城聿,跟ceo有关的,“可能不齐全,今天再补充。”
时间紧迫,他来不及调查更多。
蒋城聿翻了几页,“足够。”
谢昀呈靠在沙发里,熬了一个通宵,实在撑不住,“我睡会儿。”
他眯上眼还到两分钟,敲门声响。
ceo从那天的交接大会上就预感到,给他准备的鸿门宴不会远。
果不其然,今天就来了。
“坐吧。”
蒋城聿指了下对面沙发,沙发的另一头是正在闭目养神的谢昀呈。
ceo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场面话在这个时候派不上用场,双方都省了。
“蒋总,您应该看过这份合同。”
就是他当年跟标的公司签的劳动合同,要是因为公司被并购而辞退他,需要支付1.8个亿的赔偿。
这是他的利剑,保不住自己的职位,拿到这么多补偿,他只赚不赔。
蒋城聿把一大叠资料放到他跟前,“你的合同我不感兴趣,但这些资料,你一定感兴趣。”
ceo看完六页证据,脸上血色全无。
去年,他利用职务之便,低价出售了标的公司控股的全资子公司,买方给了他高额回扣。
调查资料上密密麻麻,都是他这些年拿的好处。
明明他已经很小心,还是被蒋城聿给拿到了把柄。
蒋城聿:“你主动离职,放弃任何补偿,你那些旧账一笔勾销。”
不等ceo说话,他又道:“肖冬翰到底给我挖了什么坑,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ceo在挣扎了十分钟后,手里的材料都快被他捏皱,他迫不得已接受了蒋城聿这个条件。
“我只知道的是,您跟谢总看中的那些核心技术专利,其实,我们有三项是要向别的公司支付专利使用费,从今年开始支付。”
原本专利权在标的公司,不过那家子公司被出售,成了别人的。
就是因为专利权,对方才给了他高额回扣。
今年还没开始支付这个费用,所以在财报里没体现,再加上蒋城聿和谢昀呈团队里有内鬼,当时签并购协议时蒋城聿才没发现这个坑。
蒋城聿问:“每年要支付多少专利使用费?”
ceo:“十二亿。”
相当于标的公司辛辛苦苦赚的钱,为别人做了嫁衣。
十五分钟后,ceo从蒋城聿办公室出来。
如今这个结局,他不知道是好是坏,蒋城聿没把他的前路堵死,可好像前边也没什么宽阔的马路可走。
肖冬翰电话进来,“怎么样?”
沉默了几秒。
ceo:“我辞职了。”
其他无话可说,他切断通话。
肖冬翰开的是免提,肖冬凯也听到了,“我之前怎么提醒你的,让你别淌华睿实业这个浑水,现在肠子悔青了吧。”
跳槽的十五位高管,支付了高额赔偿金给标的公司,结果跳来跳去,还是跳到了蒋城聿自己的公司。
那么多钱,就等于直接送到蒋城聿口袋。
肖冬翰把手机丢在茶几上,不慌不忙,“好戏才刚开始呢。”
肖冬凯问:“你还有什么招对付蒋城聿?”
肖冬翰:“蒋城聿的标的公司以后要向我控股的公司,每年支付12亿元的专利使用费,他绕不开我的专利,不然标的公司无法运营下去。”
裙下臣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蒋城聿让法务部送来专利权使用费的相关合同, 条款比较复杂,再加上附件, 合同厚厚一叠。
他从头看起。
谢昀呈跟蒋城聿分工, 他让人详查了被ceo卖掉的那家子公司的情况。
拥有专利权的这家子公司被境外一家公司收购,控股人是肖冬翰。
螳螂捕蝉,最终后面那只黄雀是蒋城聿还是肖冬翰, 谢昀呈此刻也没了百分百把握来判断。
“跟你想的一样, 控股股东是肖冬翰。”谢昀呈把收到的调查资料以邮件形式转发给蒋城聿。
蒋城聿全神贯注在看合同,“月底前可能还要跟肖冬翰签一份补充协议。”
谢昀呈抬头, “什么意思?”
蒋城聿告诉他具体合同条款:“次年的专利使用费在上个年度行情的基础上±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
看似是合理的, 其实主动权都掌握在了肖冬翰手里, 他只凭一张嘴就可以漫天涨价, 要是涨15%, 又要增加一大笔费用支出。
然而不支付专利使用费还不行, 公司会面临停产。
ceo当初到底是拿了肖冬翰多少回扣,竟敢这么坑标的公司。
就算他不主动联系肖冬翰,等到了这个月月底, 肖冬翰也会主动找他来签协议。
谢昀呈听完, “不用想, 明年的专利使用费肯定要上涨15%, 肖冬翰的目的就是让你白忙活, 把公司一年辛苦赚的钱流到他口袋里。”
肖冬翰岂能放过这个加价的机会。
他困得眼皮直打架,起来又泡了一杯咖啡。
“你要不要一杯?”谢昀呈问蒋城聿。
蒋城聿看完了合同, “来一杯吧。”
谢昀呈在咖啡里加了几块冰冷却, 用来提神, 就没放牛奶和糖。
蒋城聿从不在热咖啡里加冰块,影响口感。他实在想不通谢昀呈的奇葩癖好, 不仅咖啡里加冰块,红酒里也要加。
暴殄天物。
“我明天去上海一趟,这里交给你。”
“行啊,没问题。”谢昀呈不清楚他出差是为了标的公司的事,还是跟他自己的京旭集团有关,他不好多问。
蒋城聿喝着口感被破坏掉的咖啡,无滋无味,“等公司明面上的烂摊子收拾的差不多,全部交给你。”
谢昀呈还想过无拘无束的流浪双人床的日子,哪想被繁忙的业务困住。“公司交给我的话,你呢?”
蒋城聿:“我还有别的事要忙,公司运营不能停。”
事关重大,谢昀呈只好应下来。
肖冬翰这个对手,不容小觑,标的公司后续还有什么坑,难以预测,蒋城聿大概是要忙着对付肖冬翰。
——
九点一刻,沈棠到了综艺节目录制现场。
导演组正在拍观众席的镜头,她去后台找储冉,园园跟在她身侧,寸步不离。
沈棠开玩笑道:“怎么不找他?”
这个他,指保镖。
“棠姐!”园园被说的不好意思,她哪是不想去找保镖说话,只是保镖寡言少语,从来都是她问什么,保镖回什么,多一句闲话都没有。
现在工作室没什么工作要保镖帮忙,她快愁死了,不知道要找什么借口跟他单独相处。
前几天保镖陪沈棠去了伦敦,她魂也跟着丢了。
“我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园园惆怅不已。
沈棠给她支招,“你可以找门外语学,英语或是西班牙语都行,在工作室没事时可以找他跟你练习口语。”
园园睁大眼睛,她跟保镖认识好几年,不知道他还会两门外语,“他...怎么这么厉害?”
“精通这两门,其他的应该都会点。”沈棠道:“他以前可是蒋城聿身边最厉害的保镖,蒋城聿全球跑,身边的贴身保镖掌握几门外语,这些都是最基本的。”
说到这,她也是一怔。
蒋城聿把最好的都给了她。
“西班牙语就算了,一点基础没有。还是学英语吧,英语的话,至少二十六个字母还记得。”
“......”
沈棠拿出手机,打开一个文件,她把匹配的耳机给园园,“你听听。”
“什么?”
“看你能不能听出来什么意思。”
园园听得一头雾水,一句话能听懂两三个单词,猜也猜不到录音里的两人在说什么。
忽然她微微皱眉,里面那个好听的声音是保镖的。
原来英语说得这么地道。
“找他做你口语老师,还行?”
“那不要太行呀。”园园嘴角差点咧开,感觉自己过于花痴,两手捂脸。“对了,棠姐这个是什么录音?能发我一份吗?”
沈棠关了录音,“这个还有别的用。改天我让他给我录一份文件,专门发给你当催眠曲。”
园园脸红心跳,捂在脸上的手没敢拿下来。
沈棠退出录音文件,这是蒋城聿给她的一份录音,保镖在曼哈顿时跟一个记者的对话。
那个记者当初被樊玉给收买,曝光她跟谢昀呈订婚消息。
“沈老板!”秦醒站在储冉休息室门口,远远跟沈棠打招呼。
他早过来了,今天依旧西装革履,身上纨绔气质越来越淡。
影视公司业务还没上正规,需要他过问的事不多,目前只有监督储冉体能训练这一件。其他的小事都交给秘书办妥,无需他再操心。
沈棠走近,“你还真来了?”
秦醒指指自己下颌上那道长长的划痕,“我来拿消炎药。”
休息室的门半敞开,储冉在化妆,十点钟开始正式录制。
“沈老板,你来一下。”储冉让她过去。
沈棠还以为她压力大,“就是倒数第一也没关系,第一期而已。”
储冉并不担心名次,最差应该也是第二。
只有陈一诺,她目前没把握赢她。
她要说的是:“我...二婶今天来现场看节目录制,我给她的入场证,很抱歉,没提前跟你通气。”
储冉从镜子里看着沈棠的反应,不管沈棠怎么大发雷霆,只要不像那年大雪天在停车场薅她头发,她都可以忍受。
化妆师也好奇看了眼沈棠,然而沈棠表情平淡,听到肖真来现场,眼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沈棠淡淡道:“你家里来谁支持你,不用跟我商量。”
储冉一直看着镜子里的沈棠,“你明知道我二婶是来看谁的,等节目录完,你别给我穿小鞋。”
“......”沈棠无语。
化妆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秦醒也进了休息室,他下巴一扬,“我药呢?”
储冉从镜子里翻个白眼,那道白眼翻得到位,看不见黑色眼珠。
她从随身包里拿出一管药膏,反手扔给秦醒。
秦醒一看药盒,红霉素软膏,最便宜的那种。
他忍无可忍:“储冉,你就给我这个?”
储冉把手包放化妆台上,“一块多钱呢,对不起你那张脸?”
“储冉,你......”
秦醒说了一半的话被沈棠给打断,“你们俩别狗咬狗。”
“......”
沈棠嫌他们俩聒噪,“我到录制大厅去了。”
路过隔壁陈一诺休息室,沈棠脚下微顿,门口那个保镖她眼熟,还是在横店拍《笙箫之缘浅》时,肖真去探班,当时拦着她的就是这个保镖。
她没停步,从门前经过。
陈一诺休息室里,气压低到影响了呼吸。
肖真靠在沙发里,明明是樊玉她们的地盘,她眼神强势。
樊玉背靠着化妆台,陈一诺早化好了妆,原本母女俩在讨论一会儿录节目时要注意什么,结果来了不速之客。
陈一诺跟母亲的关系这两天因为录节目才稍微缓和,跟陈南劲有关的话题成了她们的禁忌,一提保准儿要吵。
怕影响录节目,两人心照不宣没提及。
肖真的闯入,让她们母女瞬间站在了一条线上。
“肖女士,你走错地方了吧?”樊玉面无表情,马上要录制节目,她没心情跟肖真争执。
肖真警告的口气:“就是来找你樊玉的,录节目你就好好录,不要对棠棠或是储冉动歪心思。”
“你也真有意思。”樊玉唯一可以嘲讽她的,“沈棠都不认你,你还上赶着往上贴呢。”
这是肖真的痛处,她不动声色笑了笑,“就算不认我,改变不了我是她妈妈的事实。不过,抢来的可就不一定了。”
又在内涵她是第三者。
陈一诺抬手握了握母亲的手,让她别动怒。
肖真起身,“从今往后,你针对棠棠就是针对我,别怪我不客气,到时我连你女儿一块收拾。”
她扬长而去。
“妈!”陈一诺拉住母亲的手,没让母亲再追出去。
樊玉气急,甩开陈一诺的手。
“你是不是被你爸...”给洗脑了。数落的话后半句被她硬生生吃下去,怕影响了她上场发挥。
半个小时后,录制开始。
沈棠坐在观众席前排,导演跟她提前沟通过,到时节目播出时给她切几个镜头,她考虑后同意。
边上有个空位,马上就要录制,这人还没来。
录制倒计时,旁边有人坐下。
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场压下来,沈棠侧脸,旁边坐着的人是肖真。
肖真十指交握放在腿上,手指绞着发疼。
她不敢去看沈棠,这是她离女儿最近的一次。
紧张、惶恐,交替着凌乱。
开场的半小时,肖真什么都看不进去。
台上六个明星,穿着差不多的服装,她一时没看清储冉在哪组。
六人分成三组,这个环节是现场抽题目,即兴表演。
趁着台上准备表演的间隙,肖真从包里拿出一张存储卡给沈棠,怕坐在后排的人听到她说话声,她拿手机打字给沈棠看,【这里面是你一周岁前所有的视频和照片。】
沈棠放到了包里。
肖真悬着的心落地,她终于能好好看台上的节目。
一直录了两个半小时才休息,下午接着录。
沈棠去后台找储冉,“表现得不错。”
她还是那句话:“今天是第一期,就算倒数第一也没什么。我下午有事,秦醒在这。”
储冉理解,她是不想面对肖真。
沈棠在休息室门口走廊上遇到肖真,“肖女士,给您样东西。”
肖真故作镇定,她笑着,声音从没有过的温柔:“要给妈妈什么好东西?”说着,她伸手过去。
两小片东西掉在她掌心。
她给沈棠的那张存储卡被折成了两半。
肖真的手不受控地抖了下,沈棠大步从她旁边走过。
沈棠没让司机跟着,把他安排给了园园差遣,她自己驱车离开。
【有钱又帅气的蒋总,忙吗?】
蒋城聿看到消息笑了,【你那边中场休息?】
沈棠:【嗯,我下午不用在录制现场,回公司也没什么事,想到你心里看看你有多少钱。】
蒋城聿:【过来吧。】
十五分钟后,沈棠到了他办公室。
蒋城聿在准备明天去上海出差要用的资料,他给她准备好了温水和一个果盘,“可能没时间陪你。”
“我陪你。”沈棠问他:“我要是抱着你影不影响你工作?”
“不影响,我站着一样准备资料。”
蒋城聿站起来,把碍事的转椅推到旁边,桌上铺满了各种资料,沈棠看不懂,她从背后抱着蒋城聿,侧脸贴在他后背上。
“我明天去上海,在那边可能要待两天。”
“那到时候你跟我视频。”
“行。”蒋城聿把手里的一叠资料装在一个档案袋里,用记号笔写了几个字做标记。
“蒋城聿,问你个问题。”
“别问我答不上来的。”
“肯定能答上来。”沈棠换了一侧脸靠在他背上,“要是你能回到小时候,你最想干什么?”
蒋城聿在看另一摞资料,拿出红笔不时勾出重要条款,迟了片刻回她:“好不容易长大了,不用写作业,回到小时候干什么。”
“......”
“再说了,我小时候也不认识你,没什么好回去的。”蒋城聿看资料,放下笔,反手捋着她的背,“怎么突然问这个?”
沈棠:“上午录节目时,有组嘉宾抽到的一个即兴表演的题目,觉得好玩,就随口问问。”
蒋城聿把资料一一归类好,沈棠就这样安静抱着他,他看不见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问她:“想不想去我小时候长大的地方看看?”
“你家老宅?”
“嗯。”
沈棠摇了摇头,“去你家我有压力,再给我点时间。”
全部整理好,蒋城聿盖上笔盖,“就去大院子里转转,不去我家。”
“那...行吧。”
沈棠抱着蒋城聿站了快两小时,她松开他,把转椅推到桌前,“你坐着歇歇吧。”
蒋城聿坐下来,抬手环住她的腰,把她带到他怀里坐着。
沈棠转头跟他对望,“我以前还想过,我坐在你怀里,你一边工作,是什么样子的。”
想不出来,觉得他这辈子大概不会这么纵容自己‘不务正业’。
蒋城聿:“还想过什么?我都帮你实现。”
“已经实现了。”以前经常想的就是,蒋家二公子会不会爱上她,把她放在心尖上。
沈棠转过身,给他翻开他要看的文件,“我是你的贴心小助手。”
是一份德文合同,她看不懂。
“去上海为了标的公司的事?”
蒋城聿开始看合同,“约了储岳礼。”
“哦。”沈棠告诉他:“今天肖真去了录制现场,就坐在我隔壁座。”
安静了一瞬。
“算了,不说不高兴的事。”
她把她的手放在蒋城聿掌心,看不懂合同内容,她还一本正经认真看着。
一直到天色不早,蒋城聿带沈棠回大院。
他平常的座驾车牌招摇,先去严贺禹公司,换了他的车回去。
沈棠靠在窗边,看小区里的一草一木。
在院子里转了一大圈,蒋城聿把他小时候常玩的地方指给她,路过他家门口,他停在门前路边。
“饿不饿?”
沈棠点头,“那我们回去吧。”
“你等着,我回家偷点东西给你吃。”他推开车门下去。
沈棠笑,目送他的背影进别墅院子里。
弄得好像他们早恋,他偷偷回家拿好吃的给她。
没到十分钟,蒋城聿拿着一个保鲜盒出来。
“你拿了什么?”沈棠迫不及待想看看。
是半熟芝士。
才刚吃几口,迎面开来一辆车,那辆车闪了几下灯。
“是不是你家里的车回来了?”她问蒋城聿。
“不是,严贺禹父亲的车。”蒋城聿把车窗半开。
平时半年都不一定碰到一次,他今天开了严贺禹的车就偏偏碰上。
会车时那辆车慢慢停下,严父一看车里的人是蒋城聿,气得头顶差点冒烟,“他那个混账东西是不是又开了你的车去堵温笛了?把我们一家人的脸都丢尽了!”
蒋城聿解释:“严叔,您误会了,是我跟他换车用。”
严父手一摆,“你不用替他说好话,他是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
“......”
严父还有事,关上车窗,汽车冒出的尾气里都夹杂着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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