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晨光路西法
想到这里,徐君然看着刘华强认真的问道:“老刘,你说的那个京城来的人,自称是曹副总理的亲孙子?”
这个事情很重要,徐君然必须要认真的核实一下才行。
刘华强点点头:“没错,人家说了,他老子是曹副总理的小儿子。”
徐君然傻眼了,半晌都没吭声,最后憋了半天才开口问道:“那个,那人多大岁数?”
刘华强皱起眉头想了想才说道:“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说实话,县长,他跟您差不多大的年纪。”
徐君然叹了一口气,苦笑了起来,摇摇头对刘华强说道:“刘主任,实话跟你说,弄不好,这是个骗子。”
“什么!”
刘华强顿时就呆住了,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徐君然:“县长,您不是开玩笑吧?”
徐君然的表情十分严肃,对刘华强认真说道:“你现在马上联系白书记,请他,不,我亲自过去好了,这个事情我得当面向白书记汇报。”
刘华强看徐君然这么严肃的说着话,也不敢多说什么,心里面虽说满满的都是疑惑不解,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两个人起身离开县政府招待所,朝着外面走去。
这个时候已经下班了,白林肯定不会在县委办公室里面办公,要见他,就只能选择去白林的家里面。徐君然找不到地方,自然只能让刘华强给他带路了。
一路上两个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走着。
走到一栋楼房前面的时候,刘华强站在门口对徐君然恭敬的说道:“县长,这就是白书记的家。”
徐君然点点头:“行,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刘华强略带失望的点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两位领导谈话,自己这个县政府办公室主任的级别还不够在一旁听着。
就在他临近转身的时候,忽然听到徐君然淡淡的开口说道:“以后政府办的工作,老刘你要认真负责起来,有什么困难及时跟我沟通,明白了吗?”
刘华强的身子一僵,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一下就不同了,声音洪亮的对徐君然点头道:“徐县长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他知道,自己终于打动了这位新县长,成为新县长圈子里的第一个成员了。
在社会中,多数人注定是要别人替他们说话的,尽管由工作、生活而形成的众多人际交往圈子内,每个人都有发言机会,但事实是总会有一些人被另一些人左右,社会也就分化为平民、精英、贵族。他们依照经济条件,文化教养、政治需求,各自建立起一套行为准则,在这些准则之下,圈子也就成为一个准社会单位,虽然无形无声,但它限制着每个人的行动,同时也相互碰撞和渗透。
政治上圈子的魔力在于一旦进入圈内,就不约而同地形成默契,对圈内人的事情不遗余力、有求必应,政治生活私人化,圈内兄弟好办事。私事公办,化私为公,是圈内相互谋取私利时驾轻就熟的拿手好戏。大凡进入圈子中的人在圈子内需要办什么,往往是一路绿灯,畅通无阻。而在官场当中,围绕权力人物,都会形成一个生态圈,衍生各类物种。权力人物一旦失势,生态圈就不复存在了。那些赖以生存的物种就会退化、变种、迁徒、绝迹。
“谁是谁的人”是一个许多人常用的话,在机关呆过、在企业干过、在官场混过的人,多会用这句话。要知道,一个人一旦成了谁的人,他就没有独立人格,没有自主意识了。古人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一个人一旦成了谁的人,他必定战战兢兢,死心塌地地效忠于此人。因为他要从主人那里讨衣食、讨名誉、讨权力。
圈子一说,在百姓而言只是个生活范围的概念,但在政治系统中,却是一个官员安身立命的本钱。在政治词汇中,与圈子相近的表述还有很多:宗派、帮派、山头、派系、党羽、势力、班子、集团等等。简言之,一个官员置身于这个系统中,或主动自觉加入一个圈子,或无意识地卷入一个派系,或纯粹是被别人当作是某某人的“人”,多多少少都会被归类和贴标签。一个圈子就是一股政治势力,要想完全置身事外,其结果很可能就是被边缘化:上边没有人照顾你,下边也没有人追随你,孤家寡人一个,既成不了气候,也就难以施展自己的抱负。“朝中有人好做官”——被人推荐赏识和提拔了,你就应该站在这个人的队伍中,如果左右摇摆,不但会被这个圈子抛弃,也很容易被别的团体所不齿,也就很难混下去了。
现如今在仁川县,徐君然要在这里干出一番事业来,就必须要建立自己的圈子,而刘华强,就是他纳入这个圈子的第一人。
当然,也是因为刘华强这个人,主动投靠徐君然,希望融入他的圈子当中。
徐君然笑了笑,看着刘华强在自己的视线当中消失,他很清楚,自己算是初步收拢住这个办公室主任的心了。最起码,在别人给他更高的权力地位之前,刘华强肯定是效忠于自己的。
在官场里面,对于众多的官员来说,他们在站队的时候,要解决好两个最重要的问题。
第一个重要问题是跟对人。首先是政治势力的大小,是权倾朝野如日中天,还是风头已过在走下坡路?有没有发展潜力?有没有牢固的根基?核心领袖人物的前途如何?有没有潜在的危机?这些都是不可不细细盘算的。其次是自己与理想中的圈子的渊源。能不能与其中的关键人物发生直接的关系?诸如同乡、同学等等。自己能否体面地加入?自己的身份在圈子中能处于什么样的位置?有没有发展前途?自己能得到的眼前好处和长久利益是什么?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和机会成本?
第二个重要问题是要有人跟,也就是说你还需要经营好自己的小圈子。这个以你自己为核心的小圈子是你的重要政治资本之一,它也决定了你在上一个层面的圈子中的地位。一个政治官员,要善于“跟上”,上边要有人;也要善于“御下”,下边也要有人。要妥善分配好下层的利益关系,学会用各种手段团结人,用理想、用利益等等。
而为官行政者,要组建自己的圈子,最忌讳的是贪恋和刻薄寡恩:好处和利益都归于自己,过失和责任推委给下属,而且对下属严苛,少有笼络。具体的行政事务千头万绪,再好的政策也必须要有得力的人手给你去实施,所以,没有一支精明能干忠心耿耿的队伍,自己在政治上也难有好的前途。
徐君然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尽量给那些追随自己的人以利益,让他们知道跟着自己这个县长是有前途的,等到他建立起来属于自己的圈子,也就算是建立了一股能够在仁川县立住脚的势力。
想到这里,徐君然忽然觉得,这一次亚麻厂的事情,对自己来说,说不定算是一个打开局面的良好契机。
伸出手在白林家的门上轻轻的敲了三下,徐君然决定跟这位白书记,好好的沟通沟通。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声音,听起来似乎年纪不大。
徐君然笑着说道:“是白书记家么?”
里面的那人答道:“我爸在看书,你是谁?”
徐君然总算听了出来,回答自己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人打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出现在徐君然面前,有些诧异的看着徐君然:“你好,请问你找白林有事吗?”
徐君然打量了一下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试探着问道:“这位一定是嫂子吧?我是徐君然,您叫我小徐就行。”
“徐君然?”门口的女人和孩子都有些意外,不知道这个陌生的年轻人是什么意思。那十来岁的女孩儿更是一脸厌恶的看着徐君然,直接了当的说道:“你才多大啊,就管我妈叫嫂子,真是的。”
她的话刚说完,白林就从里面出来了,看到徐君然明显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哎呀,小徐县长,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县长?
白林的妻子和女儿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了一眼,却从彼此的眼睛里面看出一抹诧异来。孩子倒是还好一点,只是有些意外。可深知丈夫脾气秉性的妻子却是多看了徐君然几眼。她跟白林结婚这么多年,对于丈夫的脾气实在是太了解了。不说别的,能够让丈夫这么热情对待的人,在整个仁川县恐怕都屈指可数。
最关键的是,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开始他还以为对方是来拉关系的,二十出头就叫自己嫂子,可真是没大没小。可现在看来,对方既然能够被丈夫用平等的态度相对,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她这边心里面胡思乱想着,那边白林和徐君然已经打完了招呼,白林一脸笑容的对徐君然介绍道:“徐县长,这是你嫂子,在咱们县医院工作。这是你侄女,现在在市里面读高中。”
县长?
侄女?
母女二人都呆住了,白林的妻子是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是县长,而他的女儿却是没想到,自己真的要叫面前这个年轻人做叔叔,貌似这个徐叔叔比自己恐怕也就大了那么几岁罢了而已。
徐君然笑了笑,跟白林的妻子和女儿打过招呼之后,这才对白林认真的说道:“书记,原本我是不应该来打扰您的。可是事关重大,今天我要是不来的话,恐怕晚上我会睡不着觉啊。”
听到徐君然的这句话,白林原本笑呵呵的表情顿时就变了,他听的出来,徐君然这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要跟自己商量,否则新官上任的县长,哪有大半夜跑到县委书记家里面来的啊。
没有一丝犹豫,白林点点头:“咱们书房说吧。”rs
升迁 第六百二十六章 揭穿(求订阅)
“徐县长,有事儿吧?”
坐在自己的书房里面,白林看着徐君然问道。他又不是傻蛋,这么晚的时间徐君然匆匆的赶到自己家门口,肯定不是来串门子的。毕竟他可是看得出来,徐君然的脸色十分慎重,手上也没拿着什么礼物。
华夏人有个习惯,不管去谁家窜门子,肯定是要带着礼物的。尤其白林还是徐君然的上级领导,县长虽说和县委书记都是正处级领导,可是党委书记是一把手,按理说徐君然这个新县长初来乍到上任,如果登门拜访,那肯定是要带着礼物的。
但是,偏偏现如今的徐君然就什么都没带。
平心而论,白林开始是有些不满意的,认为徐君然是不尊重自己。
在他的想法里面,徐君然此次的目的肯定是为了亚麻厂的事情,毕竟对于他这个新县长来说,亚麻厂的事情如果解决不好,他的威信肯定要受到一些打击,不说别的人,单单是县里面的那些干部们,对于这位新县长处理事情的能力,恐怕就会产生一些怀疑了。
可没想到的是,徐君然仅仅说了一句话,就让白林变了脸色。
看着一脸淡然的白林,徐君然坐在沙发上忽然开口说道:“白书记,我听说咱们县的亚麻厂,从国外买了一条淘汰了的废旧生产线?”
听到徐君然的这句话,原本古井不波的白林顿时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他不知道是什么人把这个事情汇报给了徐君然,但是他却能够想象的到,徐君然如果在这个事情上面做文章的话,肯定会造成不小的影响,毕竟白林可是知道,这个事情牵扯到了京城来的贵人,要不是那位贵人在其中牵线搭桥,亚麻厂的事情根本办不成,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乱七八糟的样子。
“徐县长,这个事情,也不能怪亚麻厂的同志。”沉吟了一下,白林对徐君然微微一笑解释道:“我们的同志也是一片好心,希望能够改变厂子的面貌,没想到这个生产线在国内磨合的情况下有些问题……”
不管怎么样,那位贵人的背景自己惹不起,与其得罪贵人丢了自己县委书记的宝座,也只能委屈一下,跟徐君然这个新县长交个底了。相信徐君然如果知道那人的身份,也不会再继续纠缠下去。
听了白林的解释,徐君然满脸的无奈,他并不觉得奇怪,毕竟白林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情有可原的。要知道那个骗子可是打着曹老爷子的旗号,老爷子那是被写进教科书里面的大人物,戎马生涯几十年,功勋卓著,如今又是国家的领导人,说起来别说是白林一个县委书记了,就算是郭红涛这个市委书记,遇上这样的事情,恐怕第一个反应也是想办法隐瞒下来。
可问题是,这一切的前提,都必须要证明那个家伙是真正的曹家人。
而徐君然敢肯定,那家伙肯定不是曹家的人。
曹俊伟连婚都没结,今年四十岁都不到,怎么可能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
想到这里,徐君然笑了笑对白林说道:“白书记,要是我的消息没错,是不是那个中间人的身份,有些特殊啊?”
既然白林想要卖个关子,徐君然不介意陪他演一演这出好戏。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徐君然脑海当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自己完全可以借着此次的事情,打开在仁川县的局面。
白林听到徐君然的话,脸上的表情先是僵硬了一下,随即闪过一抹不自然,打了个哈哈,然后才有些意外的说道:“呵呵,县长的消息,倒是知道的很快。”
对于这个事情,他并不感到很意外,毕竟徐君然也是刚刚上任的县长大人,县里面不得志的干部大有人在,现如今县里面的权力洗牌即将开始,肯定有人会主动投靠徐君然谋求进身之阶。而这个亚麻厂的事情,说不定就是那些人主动汇报给徐君然的。
不过话说回来,白林倒是也挺佩服徐君然的,亚麻厂这么大的事情,就算他这个县委书记也是故意装作不知道,权当是亚麻厂自己的决策失误,毕竟涉及到京城的大人物,仁川县这边不管是县委还是县政府的领导,都只能选择装聋作哑。而现在看徐君然的这个架势,是想要追究某些人的责任?
一想到这个,白林忍不住看了一眼徐君然:“徐县长,这个事情,是有内情的。”
不管怎么样,李德明这个市委组织部长临走的时候让自己照顾一下徐君然,白林于情于理都要提醒徐君然一句。
徐君然微微一笑,对于白林的印象倒是好了很多,不管怎么样,这位白书记倒是个不错的人,总算还知道提醒自己,也不枉费自己帮他这一把的想法了。
“白书记,那位中间人,我听说是京城来的,对吗?”徐君然笑了笑,看了一眼白林,淡淡的说道。
白林一怔,随即想到,那个告诉徐君然整个事情的人应该已经把曹公子的事情说了出去。
于是他点点头,说道:“没错,中间人是京城来的。徐县长,这个事情,我劝你要慎重。如果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县财政咬咬牙还是能省出一部分钱来,暂时让亚麻厂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管怎么样,白林都不希望因为亚麻厂的这个事,把整个仁川县搅合的鸡犬不宁。至于打探徐君然底细的事情,完全可以押后再说。
徐君然呵呵的笑了起来,现在他对白林的印象倒是好了不少,虽然这位白书记有些谨慎过度,不过倒是个不错的人。在这个事情上面,对于白林的选择,徐君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如果自己没有那些背景,同样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基层的工作不好做,各路牛鬼蛇神都得罪不起,更不要说拥有京城背景的大人物了。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地方上的干部跑京城的部委,为了争取资金和项目,有什么甚至不得不干起端茶倒水的活儿。由此可见,在京城那种地方,水究竟多深了。
尤其像仁川县遇到的这个事情,堂堂副总理的亲孙子牵扯到亚麻厂的事情里面,虽说自己知道那人是个骗子,可是在整个仁川县委县政府的领导干部眼中,那人却绝对是他们惹不起的人,就算明知道亚麻厂购买的机器是过期淘汰的生产线,明知道那人在里面肯定上下其手弄了不少好处,可还是得捏着鼻子认了。
令人畏惧的不是人本身,而是那个人身后所代表的权力。
权力是一个神奇的事物。权力使人变得神秘高大,也使自身在人的心中变得神秘起来。生活在社会中的人们每时每刻都会感觉到权力的存在,但大多数人只知道使用权力和受权力役使,却不知道权力究竟为何物。实际上权力是一些人对另一些人造成他所希望和预定影响的能力。
不得不承认,权力人使政治变得光怪陆离,权力人是政治的染色匠。决定权力人权力行使的最根本的原因是权力动机。权力动机是指权力人获得和使用权力的目的与意图,权力动机直接关系着权力导向和权力功罪。人的权力动机大致有:一是成就欲、贡献欲;二是功名欲、财富欲、满足欲;三是统治欲、管理欲;四是报复欲、发**。
当然,这是官场当中的说法,在官员的家属身上,同样有权力的影子。
就好像那个骗子,手里面并没有一点权力,实际上就是借用了曹老爷子身上的权力,才达到了自己的财富欲。
想到这里,徐君然也算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一门心思的想要变成官,或者退而求其次变成官的亲属,因为古往今来,官和权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官有多大,权就有多大。有官就有位,有位就有权,有权就有钱,有钱就有威。所以,官在职业排位中属于首位,人人都想做官,做了小官,想做大官。做了大官,还想做更大的官。所以人人希望家里能够出个当官的,因为只要做官的人手中有权,那么作为他的亲属,自然也就能够得到不小的特权。
看着白林,徐君然慢慢的说道:“我听说,那个人是曹副总理的孙子?”
这句话一出口,白林的脸色一下就变了,犹豫了片刻,对徐君然点点头,露出一个苦笑来:“是啊,县长,你现在理解我的想法了吧?没有办法,投鼠忌器啊!”
所谓投鼠忌器,自然是顾忌那位副总理大人,毕竟办了他老人家的亲孙子,说不定会引发雷霆大怒,给松合省造成一场官场地震。
徐君然点点头,白林的想法是没错的,只不过,他没想到那人是冒牌货而已。
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徐君然的脸色平静,说道:“白书记,您应该看过我的履历,知道我是大学学历吧?”
白林闻言一怔,下意识的点点头:“是的。”随即他回忆起自己看到过的那份简历,上面确实写着,徐君然是京华大学中文系毕业的高材生,当时他看到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毕竟这个年代,大学生,尤其是京城名牌大学的毕业生,那可是稀罕的要命呢。
“白书记,我读大学的时候,跟曹副总理的大儿子,是同宿舍的同班同学。”
徐君然淡淡的一句话,却好像一个炸雷一般在白林的耳畔响起,白林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如同川剧当中的变脸一般,充满了戏剧性的感觉。
“徐,徐县长,你不是开玩笑吧?”白林有些意外的看着徐君然,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刚刚自己所听到的话。
徐君然耸耸肩,露出一个笑容道:“书记,我会拿这个事情开玩笑么?”
白林沉默了下来,他很清楚,徐君然无缘无故肯定不会拿这个事情跟自己说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意味着,徐君然的背景,十有八九是京城的曹家。
就在白林以为徐君然下一步会说准备靠着曹家老大的关系跟那位贵人说和的时候,就听见徐君然淡淡的说道:“您说这事儿有意思不?我们宿舍大哥兄弟两个,他女儿今年才四岁,他弟弟今年三十四了,整日里在岭南那边忙着做生意,就是不结婚。我听说啊,这曹副总理和夫人,为这事儿急的不得了。”
白林闻言笑了笑,顺嘴说道:“很正常嘛,人家忙着赚钱,怎么会……”
话还没有说完,白林一下子就愣住了!
就好像被人使了定身法,白林的整个身体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默默的看着徐君然的眼睛,希望能够从其中发现什么东西。
徐君然的表情很平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看着白林用十分缓慢的语速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跟曹俊明大学同学四年,从来没听说过他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曹家第二代嫡系子弟只有两个人,而且曹家的亲属,我大多数都认识。”
他这话不是开玩笑,跟曹俊明同学四年,又几次出入曹家,对于曹家的家庭成员,徐君然实在是太了解了。就像他说的那样,曹家的嫡系子弟就那么几个人,二十多岁左右的,除了曹俊明的一个远房侄子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最关键的是,曹老爷子性格强硬,是绝对不会允许家里人打着自己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的。
在徐君然说完那番话之后,白林的脸色苍白,颤声道:“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是骗子?”
徐君然的嘴角泛起一个冷笑,沉声道:“我现在不敢保证他是骗子,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曹副总理的嫡亲孙子。除非他有本事,给曹家变出一个哥哥或者姐姐来。”
白林腾的一下子站起来,手掌拍在桌子上,大声骂道:“妈了个巴子的,这个混账王八蛋,居然敢骗老子!”
他不能不生气,那个骗子打着京城贵公子的旗号,在仁川县作威作福了好一阵子,给县里面造成了几十万的损失之后,拍拍屁股去了市里。而县里面的领导们因为畏惧他的身份,敢怒不敢言,只能徒劳的给擦着屁股,亚麻厂的事情越闹越大,让所有人都挠头不已。现在却忽然传出了消息,竟然是一个骗子!
这让白林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气,真真正正的发怒了起来。
徐君然也是满脸的苦笑,他太了解这样的事情了,在后世同样也是屡见不鲜,那些骗子恰恰就是利用我们基层的领导干部,对京城的情况不了解,对于国家领导人不了解,四处行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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