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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豪门:总裁,别太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子仙仙
而楚狄此时,确实没在楚氏大厦里。
叶衷过世的消息在第一时间就传到他耳中,只是几分钟的迟疑之后,他就将手头上的工作放到一旁,驱车来到位于h市市郊的玫瑰庄园。
楚母正在用下午茶,略带佛香的薰香和玫瑰花香交织在一起,浓郁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见楚狄走近,楚母像是早就预料到他要来,神情泰然自若地向他招了招手,“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正好,陪我喝一杯茶,钟悦拿了些熟普洱过来,说是陈年的老茶,味道很好。”
楚狄的眉头紧锁,将椅子拉开坐下,对着面前精美的茶具,漠然开口,“是不是你做的?”
楚母地动作一沉,向左右看了两眼,一直伺候在两边的女仆立刻退下,她才悠悠地反问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如果是的话,你要给我一个理由。”
“是你自己想要一个理由,还是想替叶向晚要一个理由?”
“有区别么?”
茶壶重重地落在方桌上,震得茶杯中的水荡漾出来,楚母冷笑道,“当然有区别,如果是你自己想要,那么我无可奉告,因为你早就应该知道我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如果是替那个丫头要……楚狄,那你就太令我失望了!”
他其实早就猜到,叶衷的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但真的从母亲这里得到确定,确是另外一件事。
母亲在楚狄的心中的地位极重,他总觉得就算她对当年的事仍是耿耿于怀,她不应该掺和到这些事情里来,要做什么也应是他动手,她不该弄脏自己的手。
上次楚母入院,清醒过来之后,楚狄曾经问过她,是不是叶向晚推她下去的,当时楚母并没有正面回答,她只说那件事情发生的太快,她自己也记不得了,或许是推了,或许没有,也可能是轮椅的刹车失灵,她一个不小心,自己跌下去的。
可轮椅楚狄已经检查过无数次,根本没有任何一点问题……
楚母虽然受到惊吓,但毕竟并无大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楚狄就打算不再理会,可没想到,一时的平静,只是为了往后更加激烈的交锋。
对于母亲的这种作法,楚狄并不认同。他并不为叶衷感到难过,因为有些人的命运早在开始时就已经失去了意义,他只是觉得头疼,他的个性不允许别人插手他的事情,替他做决定,不管那人是谁。他的商业帝国,如果他不能操控全局的话,那迟早都会坍塌。
自己身边到底有多少人是真的忠心于自己?一次的疏忽是否意味着以后所有事情,都要由楚母干预才能做决定?
他是个成年男子,不是个小男孩儿,他不需要别人来告诉他怎样行事,他希望楚母可以安度晚年,而不要插手到他的事情里来,搅乱他原本订好的计划。
“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在怪妈妈?”楚母冷冷地说着,“我倒没想到,那个丫头对你的影响那么深,早知道我就应该对她下手了!”
“妈妈!我再说一遍,她和这件事情无关,她已经付出代价,我不希望你再碰她!”
“你不希望?你不希望?!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你不希望?你忘了当年你是怎么求她母亲的?而她是怎么回答你的了?你忘了我们这些年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呵呵,是了,你长大了,翅膀硬了,用不着我这个老婆子再替你谋划了,可是,楚狄,我告诉你,你就是再有能耐,也是我儿子,你想娶谁,想和谁鬼混都行,但是她不行!”
“她为什么不行?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这些话莫名的冲出口,完全不受他的控制,连楚狄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开始维护起叶向晚?他不是应该巴不得她吃苦受难才好?





夜色豪门:总裁,别太坏 第52章 楚先生,你满意了么
“她怀了你的孩子?难道是她拿这个威胁你?所以你才束手束脚的一直没动她?!这个小娼妇,我就知道她不是个省油的灯!”茶杯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楚母勃然大怒,千算万算,竟没算到,那女人居然还有这么一手,那么肮脏下贱的身子里居然有着楚家的血肉,这样的想法让她如坐针毡无法自持。
母亲的声音如尖刺,使楚狄难以忍受。“她没有,她会拿掉孩子!”
她从来也没威胁过我。她迫不及待的与我划清关系,恨不得此生从未遇见过。对她来说,我就像是一棵剧毒,挨不得碰不得,就算是离近了,都有丧命的危险,她又怎么会缠着我不放。
左胸下莫名的抽疼,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叶向晚,对那个孩子没有任何感情,只不过是个简单的细胞,长在他厌恶的女人身体里,早些拿掉,对他们两人都是好事。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迫使自己重新审视这段关系。就算是铁石的心肠,也有破碎的一天。
在这场以亲情为赌注,未来为砝码的战争里,他们到底,谁赢谁输。
或者两败俱伤。
“楚狄,你是不是舍不得这个孩子?”见楚狄发怒,楚母反而冷静下来。自己这个儿子,正值而立之年,因少时过得太苦,所以生性狠戾,不仅是对别人如此,对他自己更是如此。
但男人到了这个年纪,难免的都想要属于自己的孩子,所以他才会有意无意地维护那个女人?想到这里,楚母狰狞的面容缓和下来,轻拍着楚狄的肩膀,如慈母般对他低语,“别担心,孩子还会再有的。再过几天就是你和茉莉的订婚仪式,你们俩还这么年轻,可以多生几个,妈妈这两年身体还可以,到时候也能帮你们带一带。”
阖家团圆,饴儿弄孙的场景似乎十分美好,但楚狄心中却是百感交集说不出的滋味,他反手揽住老太太的肩头,疲惫道,“妈妈,你吃了太多的苦头,我不想你再不快乐,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别再去找叶向晚的麻烦了,她不会做什么的。”
“知道了,知道了,妈再也不操这份儿心,受这份累,都让你去办,这样可以了吧……”楚母似妥协般低声地说着,可眼中却有一抹凶猛的光芒闪过。
安抚完母亲,楚狄就往公司赶,每个月这个时候,公司都要出月报,财务和商务部忙得一塌糊涂,人仰马翻,所有人都是在24小时连轴转。
虽然脑子里乱的不行,但他仍是开车回去了。
午夜的快行道,独孤的路灯在柏油路上投下一明一暗地光影,广播里放着一首老歌,男人沙哑沧桑的唱道,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当懂得珍惜以后回来,却不知那份爱,会不会还在。
阿刀总喜欢把这首歌篡改了歌词,用他的破锣嗓子吼出来,有多少爱可以胡来……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把目光从书本里放出来,然后嗤嗤地笑。
楚狄不喜欢接吻,他的口味挑剔,脾气恶劣,敢靠近的人极少,就算那些喜欢贴在男人身上,谋求利益的女人,见了他也情不自禁的想要退避三舍。只有她,这个像猫一样的女人,总是趁他半睡半醒的时候,偷偷的吻他。
一吻即离,唇与唇轻轻的碰触,那样让人心痒的温柔,只停留片刻,还不待人细细品尝,就像一只蹁跹的蝴蝶,飞远。
这样的吻,对她来说,就像是一种游戏,不断的试探着他,看看他到底怎样才会被惹怒,一遍又一遍的,好似个不知好歹的顽童。
直到他苏醒,将她囚在自己钢铁般的怀抱里,呵她的酥痒,她才会尖叫着大声笑着,闹着,最后被他强硬的攻占,堵住了双唇,辗转,吮吸,无路可逃。
那个让人不能爱,又无法不恨的女人……
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广播已经结束,只剩下寂寥的沙沙声,楚狄把头抵在方向盘上,默默地等待着,等待着心底那阵抽痛结束。
手表指针指向两点,凌晨守夜换班的保安们凑在一起抽烟。
“借我个火儿,今天事儿挺多的啊。”
“是啊,每个月不都这样嘛,哎,那个姑娘还没走呢?”
“还守在大厅里呢,你说她和总裁什么关系啊?小情儿?”
“看着不像,瞧那姑娘年纪不大的样子,好像还在上学呢吧。这么小年纪,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你懂什么啊,这叫长江后lang推前lang,一lang更比一langlang,说不定总裁就喜欢这种雏……呃……总……总裁……”
大方厥词的保安像被猫吞掉了舌头,再也看不出刚刚的伶牙俐齿,而楚狄此刻也没有功夫收拾他,只是抓着那人的衣领厉声问道,“她在哪儿?”
*叶向晚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里,纤细地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地揽着自己的肩头,眉头紧锁着像是睡着了。
可等楚狄悄无声息地接近她,伸出的右手还未碰触到她,她就像是有了心灵感应一般,睁开了双眼。
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在水晶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慑人心魄的光芒,让楚狄一时间竟看得怔住了。
但只是一瞬,光芒消逝,眼中只剩下冰冷的恨意。
“你找我?”楚狄面无表情的开口,这里此时除了他俩和巡夜的警卫,就再没一个人,他的声音不高,略带沙哑,但却给人一种无法抵抗的压迫感。
叶向晚不发一言,揉了揉有些微酸的双腿,站了起来,冷冷的注视着楚狄。
“有什么事,跟我去办公室谈吧。”迫不及待的转过身,一向平静冷酷的他,竟然也有想逃的时候,不想再被那样的目光注视,因为知道在她的平静下,蕴藏着连他或许也无法面对的涛天巨lang。
可没想到,叶向晚却抢先两步,来到楚狄身前,“就在这里说吧,说完了我就走。”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好吧,你想说什么?”面对她的寸步不让,楚狄没有办法,也只好妥协。
“楚先生……你满意了么?”叶向晚平静的开口,她来之前设想了许多场境,见到他时,她该怎么办。是该怒不可遏地质问他,或者该泪流满面的斥责他?可是她没想到,真的见到他了,她竟一点也不愤怒,甚至没有任何悲伤。她已经打算好了一切,所有过激的情绪都是多余的。
她平静得像个冷血的怪物,和她平时一点也不像,这样突兀的她,让楚狄一时也有些摸不清头绪,“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叶向晚轻轻地笑了笑,她将手掌缓慢地移到自己的衣兜前,紧紧地握住了兜里冰冷的东西之后,才继续说道,“你不明白的话,我就让你明白明白!!”
随着她的话音,楚狄前眼白光一闪,他来不及闪躲,只觉得胸前一阵剧烈的刺痛……
ps:今天编辑qq上和我说,我才知道本文上了全站的新书榜,杀入了男作者的队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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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在文章后插话会影响文章阅读的整体感,所以以后会尽量控制自己,不再出来唠叨。
再次,感谢。
哦,对了,那个投票,我没想到有那么多人支持be结局啊……真的是太出乎意料了……摸下巴……




夜色豪门:总裁,别太坏 第53章 成人礼
银光铮亮的注射用针管细长的针头直刺入楚狄胸膛,片刻无恙后,白色衬衫上就慢慢地阴起一片鲜红。
有种冰冷至极的痛楚,将他的心脏包裹在其中,就像是有人在他的心上绑了一块巨石,石头拉扯着他不断下坠。
楚狄倒吸了口冷气,针头刺中的地方和他曾经受过枪伤的位置重叠在一起,记忆之中,那次差点要了他命的刺杀,似乎都没有这么疼过。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父亲?难道这些年我偿还的还不够?为什么一定要把他害死?”叶向晚的声音听起来颤抖,但她的手却异常坚定。这是一个好的脑外医生所必备的条件,无论多么恶劣的环境,再大的压力下,手都不能抖,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当一个人的生命,就在你掌中时,你的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颤抖的。
不管你是想救他,还是想杀他。
“三年,我让你整整祸害了三年,楚先生,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我有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有没有一句怨言?我一直以为不管你再怎么混蛋,再怎么不是人,你只有还有一点良心,总不会下这种狠心的,你怎么能这么狠?!你恨我也就算了,我父亲怎么招惹你了?!为什么一定要把他逼到绝路上?!”
光阴如刃,在她脑中一幕一幕快速的闪回,有些她原已经忘记的事情,此刻都想了起来。
原来他们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那个黄昏,她和一家人在破烂不堪地棚户区外走投无路,楚狄以救世主身份出现的那次。
而是更早的时候。
那年她16岁,刚刚过完生日,父亲送了她一样珍贵的礼物。那时候叶家的生意在h市虽然不是顶尖的,但说出来也是有名有号。和众多16岁,家底殷实的女孩子一样,她会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成年礼。
叶父不喜欢她,但在生活方面也并未故意苛刻她,该给的还是给了她。于是在礼仪老师,成衣铺老板,和首饰配饰专家等人马一系列的精心准备之后,叶向晚将于一个周末的晚上,和其他几位年纪与她相仿的女孩子一起,举行自己的成/人舞会。
这场舞会不仅仅意味着她已经从一个少女迈入了淑女的队伍,更意味着从那天起,她将正式进入h市的社交界,那个以繁华妖娆的世界,将对她掀起艳丽多姿的幕布。而那个世界里,所有比她年长,或与她同样年纪的男士,若心仪于她,都可以展开热烈的追求。
那是如梦幻般人生的开始,如果顺利的话,她会在同样阶层的人群里遇到适于自己,适合自己的精英男子,然后生儿育女,喜乐安康的过完这一生……
那天她穿着淡粉色的小礼服,和与她一样16岁的少女们,偷偷地躲在庄园里高耸洁白的罗马柱后,怀惴着忐忑而雀跃的心情,对爱情与未来一知半解的向往,窥视着那些和她们一样年纪,同样不安,却要故做矜持成熟的男孩子们。
女孩儿唧唧喳喳的讨论着关于成人礼上的第一个舞伴应该先谁,哪个男孩子更帅一些,而谁的身材更加笔挺,舞步更加娴熟,可以带着自己满场飞,而不是被踩烂脚步。可惜,对于这样的议论,叶向晚并不是十分热衷,因为她已经知道自己人生中第一只舞的舞伴会是谁。
郭叔叔的二儿子,郭谵诚,这位她父亲平生至交兼商业伙伴的小儿子,他花了大半个暑假的工夫教她舞步,被她踩肿了大脚趾无数次才总算教会她舞步的男子,理所当然地,也就成了她第一只舞的舞伴。
说起来,这真是一件无趣的事情。过早地知道了答案,就像是开启得太早的点心盒,等你真的准备吃的时候,香味早就散尽了。
没办法和别的女孩子一起憧憬未来的舞伴,叶向晚只好悻悻地往餐桌那边移动。
然后,她遇见了他。
“据说在法国一套鲸骨只能可以打造像这样十二套餐具,因为法国人对于餐桌礼仪的精益求精,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不过今天,我觉得咱们这边也差不多了。”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有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气势,他的双眸黑得几乎呈墨绿色,一身手工订制的合体的礼服,让他与在场的男士毫无差别,但他又和他们不同,他没有他们那种温文而雅的气质,他给一种锋利的感觉,就像是一把藏在鞘中的刀丸,就像是一只躲在羊群中的狼。
叶向晚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和他说话,或许是因为他的眼神吧。
面对一桌子闪着银光,看得人眼晕的餐具,他似乎有些慌乱,虽然他掩饰的不错,但却被她一眼看穿。
16岁的她,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她看出这个身上穿着不菲华服的男人,其实并没有接受过极好的礼仪训练。
“我有时候也会被这些大叉子小刀子弄得头晕脑胀,不过后来有个人告诉我,其实弄清楚它们的用法很简单,你只要从外到里的用就好了。每换一道菜,就换一副刀叉……”
她说着,缓缓地拿起排列整齐锯齿的银刀,将五分熟的小牛排,切成大小适中的肉块。
而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则一直注视着她。他的的目光深沉而古怪,没有丝毫的掩饰,就像是一条恶狼,但叶向晚并不害怕,她单纯的以为他是因为初来乍到,不适应社交生活,才略显敌意可是到后来,她才终于明白,那样的眼神,根本不是什么敌意,那是恨,赤裸裸的恨,不加任何掩饰直冲出眼底。
男人看了她很久,最终才低下头照着她的样子,笨拙但认真的切割着自己盘里的牛排。
他的动作十分生硬,刀刃与瓷器交割时发出刺耳的声响,叶向晚听得心惊肉跳,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肌肉,不让自己流露出不适的表情。
终于,男人放下了刀叉,叶向晚一直被摧残的耳朵也逃过一劫。
就在她准备离桌,去看看郭谵诚准备得怎么样的时候,男人却突然开口道,“能请你跳个舞嘛?”




夜色豪门:总裁,别太坏 第54章 田纳西舞曲
“我不……”叶向晚完全没料到男人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就在她想要开口婉拒的时候,男人已经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带着强硬蛮横的气势径直接起了她的手腕。
与叶向晚经常会遇到的上流社会文书气质的男人不同,他的手劲很大,掌心有一层厚厚的茧子,尤其在食指指腹上格外明显,看他的穿着,又不像长年干体力活讨生活的人,真不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脑子里一走神,男人已经将叶向晚毫不费力地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拉离了椅子,然后沿着餐厅外镶着琉璃彩窗的无人过道,将她拉到位于庄园二层的小露台。
因为此时还在晚餐时间,参加舞会的男男女女都聚集在餐厅里,眉目传情,所以本应很热闹的小露台上竟一个人也没有。
不知是不是因为小跑的缘故,叶向晚地脸上微微地发烫,她用掌心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面颊,这才注意到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被男人拉住了。
叶向晚轻轻一挣,男人立刻也注意到了,极快地皱了一下眉,他并没有放开她。
“和我跳支舞。”他再次要求,不过像算准了叶向晚不答应也得答应似的,他变本加厉地将另一只手轻揽住她的纤腰。
除了郭谵诚,还从未有别的和她年纪相仿的男人与她如此贴近,她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与烟草味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气息,属于成熟男人的味道。
“为什么要请我跳舞?”她问。
“算是感谢你帮我解围。”
“我……不会跳舞……跳不好……”叶向晚红着脸,她怀疑自己刚刚吃饭的时候,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要不然为什么自己现在会心跳过速,呼吸不畅。
而男人却根本不理会她的拒绝,兀自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会走路么?会走路就会跳舞,没什么区别?”
“可是……没有音乐怎么跳?”
听她这么一说,男人也怔了一下。此处除了星星点点的鸟啼鸟鸣之外,没有其他动静。就算是再凑合,也不能让她没有伴奏地无声起舞吧?
终于,终于让她想出一个好理由,可叶向晚还没来及沾沾自喜,男人就已经想出了办法。
“站在这儿,别动,不许逃。”他在她耳边低声吩咐了一句,热热的呼吸弄得她耳垂痒痒地。
男人走到露台的边缘,从裤兜里摸出一支手机,连按了几个键,田纳西舞曲轻柔流畅的音乐,就从小小的手机里传出。他转回身,叶向晚果然真没有逃开,她讷讷地站在原地,手掌抓揉着自己的耳朵尖,下齿轻咬着嘴唇,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笑了笑。然后就又回她身旁。
“跟着我跳,我带着你。”
田纳西舞曲的旋律有种淡淡的忧伤,在美国,小情侣分手时,常常会放它,相拥跳最后一支华尔兹。
月色撩人,男人的胸膛坚实手臂有力,他带着她,在树影交错间,旋转舞蹈。
音乐虽是有些悲伤的,但若是听的人,或者舞的人,如果此时陷入甜蜜的爱河,想必感受的也是一种难掩的欣喜。
有时候,真正忧伤的并不是歌本身,而是听歌的心。
来不及再说什么,她已经被他卷入漩涡之中,她粉色的礼服如绽开的荷叶,为浓重的夜色增添了一抹娇媚的艳。叶向晚的心脏嘭嘭地疾跳着,几乎要冲出胸膛,她不知道自己此时已经被他带着转了多少个圈圈,她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她觉得自己的小命已经完全地陷入这个男人掌中,天堂,地狱,她都无法逃开他的臂膀……
直到曲终之时,他才放开她。
一逃离开他的怀抱,叶向晚脚步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扶住了栏杆才勉强没有摔倒。
她如溺水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而男人则抱着手臂,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叶向晚一边喘着气,一边回想刚刚的舞蹈,突然间,她觉得自己被郭谵诚那混小子骗了,这才是真正的舞蹈,就算不会跳,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激情。而他lang费了她一个暑假的时间,教自己的那些类似于军训踢正步的古怪舞步根本不算舞蹈,不仅如此,他害得她还以为自己是个天然舞痴,身体没有协调能力!
叶向晚的第一反映,就是想把郭二抓过来好好问问,他到底会不会跳舞!可就在叶向晚刚转身的时候,男人却再次截住她。
“这样就走了?不再多跳一会了么?”
叶向晚轻轻地咬了咬唇,每当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她总会习惯用这个小动作来排解内心的焦躁,“不了,谢谢你教我跳华尔兹,不过舞会就要开始了,我的舞伴还在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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