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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太子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化羽骑士
打你妹,辰阳无话可说,但是那一张帅得邪气凛然的脸,露出一个让向强都觉得挺够种的灿烂笑容,眼神不犀利,也不锋芒地盯着向强这头过江龙,云淡风轻地道:“我们能不能出这房门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一点,那就是你们一定是横着被人抬出京城。”
“你吓唬我?”向强冷笑,但语气已经没刚才那么虎那么牛。
“这不是吓唬,而是明摆着的事实!”辰阳洒然一笑,道:“或许我在你眼中不入流,但你在我眼,何尝不是一条渣滓,好歹我背后有一个马马虎虎的家;有一个爷爷,七十多岁,却从了一个挺不坐的位置;我老子混得也可以,四十多岁的人已经封将,两个伯伯也跋扈得不行,眼高于顶,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胆大包天地说他们狗眼看人低;几个堂哥堂姐也不赖,我也不怕说实话被人骂装b,他们个个挺目空一切,我都不够资格入他们眼界,其实就跟一个陌生人差不多;我奶奶更不用说了,一个护犊子的老太太,要是让她老人家知道有人敢动他孙子,第一个想法就是灭他全家,因为这位老人家从来都是认亲不认理;对了,我还有一个后妈,跟我挺不对路,压了我两年,我装了两年傻b,自我觉得现在翅膀硬了,不怕她阴谋诡计,便出来跋扈一把,顺便去掉头上傻帽的嫌疑!不过我估摸着,你真要是让我出不了这个房门,说不定她一边感谢你给她除了心腹大患,一边派人追杀你十万八千里,因为我在辰家,除了那个混世魔王般的弟弟跟我走得很近外,是很不得人心的。”
向强傻了,不是因为辰阳跟家人的各种复杂关系,他敏锐的捕捉到几个关键词,七十岁的老干部,四十多岁的将军,眼高于顶的伯父,目空一切的哥哥姐姐。
不是每个七十多的老人都有资格在革命一线战斗到底,这把年纪还没退休的老者,最起码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少数的那九位之一,再联想到辰阳开来的那辆红旗轿车,虎得不是一般般的一塌糊涂,可见这家伙并非虚张声势吓唬他,而是极度站着说话不腰疼地让他清清楚楚,明白一道理,哥一点也不怕你动我。
而最让向强有点心惊的是那一句“灭他全家”。
这样的话饶是他腥风血雨、见惯了生死,也不自禁地抽动了抽眼皮。
这是对他的暗示和警告吗?
这可不是道上的人放出狠话杀你全家啊,除非是穷凶极恶、恶贯满盈、有杀父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才会这般赶尽杀绝,不留后路。
向强恶贯满盈是不假,但也没自大到认为能以一己之力与一个能左右政治大局走向的世家抗衡,刚才的狠话更多的是气不过这小子太嚣张,也舍不得一手培养的诗逸菲被这个没一丁点交情的畜生给带走,放下狠话是有点虚张声势吓唬人的意思,另一半也是因为被辰阳逼得不行,面子挂不住,真要让他动一下辰阳,不是不敢,只不过他脑袋没生锈,天子脚下动王候子弟,那简直跟自挖坟墓的人差不多,大家半斤八两,八十步笑一百步,没谁比谁更聪明或更高明,都是干脆利落直接把自己玩死。…。
只是狠话放出,就是骑虎难下,向强不由自主望着辰阳,怔怔出神。
他身边那少妇,毕竟是枕边人,能琢磨他心思,知道他难处,轻轻瞥了诗逸菲一眼,笑灿烂地道:“逸菲,你可别忘了,你爸还在坐牢。”
一脸幸福模样的诗逸菲一听,脸然大变。
辰阳微微一笑,笑得比那少妇灿烂多了,道:“不怕,再过十来个月,就是九七了!虽然一国两制,但凭你男人本事,要在那边保一个人,或踩一个人,应该不是大问题。”
诗逸菲含情脉脉,爱死了这畜生。
辰阳捏了一下她漂亮脸蛋,所幸没得寸进尺油上烧油,只是冷冷瞥了向强一眼,嘴角挂冷笑,起身走人。
荀八哥十分利索开门,对面辰阳的笑容更加灿烂,腰板也弯得更低,终于知道为什么素来天王老子的熊松茂,为啥会心甘情愿认这家伙做大哥。
今天他算是开了眼界,也终于体会那位辰家“傻子”的厉害。
傻子!
傻你妹啊。
傻子能轻描淡写几句话,使一场还未拉开序幕的风波,就这样干脆利落烟消云散?
不管那一刻向强是真的打算给这帮小子一个教训,还是虚张声势藏着太多的水分?但在向强放开那一身黑道枭雄气场情况下,辰阳没丝毫退让、甚至跟他针锋相对,足以说明了一个道理,在辰阳眼里——气场,算个屁。
能吃人嘛?
向强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目睹着这帮畜生大摇大晃消失在门口,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十分难受。
这一样是脸面尽失。
但真正压得向强最后屁也没敢放一个的是辰阳最一个关键词,九七!
而试图用诗逸菲那挺爷们的爸来做筹码的少妇也中了“九七”一刀,不是她不够聪明,不懂从细微之处入手,捅诗逸菲的软肋?要怪就怪那弟弟太妖孽、太聪明,一针见血,切中要害,弄得她最后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九七!
这两个数字话太有杀伤力了,也太有威胁性。
向强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是否真被气得动了真怒。
“哥,我去揍那小子一顿。”率先打破沉默的是粗犷男,似乎也只有他,敢在这个时候挑战向强的心情。
向强只顾抽着烟,没理会他,烟入候入肺,向强是否也没刚才那几秒钟气得想杀人泄怒的冲动,毕竟是聪明人,一条老狐狸,年轻时折的面子也不少,伤也容易好,自没年轻气小伙子那股一冲动啥傻子都干得出来的蠢劲。
粗犷男又问了一声。
调整了一下心情,向强也不觉得这口气也不是那么的难受,只是对诗逸菲被人豪取强夺的要过去,他挺心疼,没好气的白了弟弟一眼,道:“不想我给你收尸,你大可以冲下去动他一下。没脑子!”
粗犷男不吭声了,就是不服气,道:“不就是有个好的老子好的背景嘛,有多了不起?草!”
少妇听了,嗤之以鼻。
向强冷笑道:“咋了?有个好的出身也是一种本事,证明他祖上有能耐,才能保他后辈子孙几代一世风光。”
“那也是他祖上有本事。”粗犷男不服气的顶了一句。
向强没好气地道:“你其实也一个鸟样!没有我,二十年前你就横尸街头了!麻烦,下次你在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时候,也得用脑袋想想自己啥品性。”…。
这一下,粗犷男不吭声了,因为没底气啊。
少妇瞥了眼粗犷男,已经琢磨出向强心情还没坏到家,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老板,这事就这么算了?”
向强揉了揉有些发疼太阳穴,道:“那小子说话虽然嚣张气焰十足,但每一句话,对我们来说,都是不可争议的事实。这里终究天子脚下,他王候将相之后,别说在京城我拿他毫无办法,就是去了香港,我一样不敢动他一下……这口气,只能吞了!”
“那诗逸菲呢?就这么放她去了?”少妇小心翼翼问道。
向强眉头一皱,她吓得噤若寒蝉,哪敢再问。
谁知前一秒还一脸阴沉的向强,竟然露出一个笑,道:“我当然不会这么便宜那小子!只要我一天没点头,诗逸菲还是我旗下的人。在京城我玩不过他,但诗逸菲的根,却在香港,迟早要回去。我是拿那小子没办法,但拿捏一个诗逸菲,是否是一个太简单不过的事情。”
少妇透过目光,看到了向强眼神里的一丝狠毒,轻轻一叹,恐怕他这口气,改天要发泄在诗逸菲身上。
向强抽着烟,有些失神,是否在想一些挺宏观的问题。
少妇望着他那张温雅且又冷峻的脸庞,更不敢吭声,天晓得这个摸过她上过她、有着一肚子坏水的男人在想啥阴险毒计,在少妇吃不准而琢磨着向强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一句话都来得及说,对方就挂了。
放下电话,向强一脸复杂地瞥了少妇一眼,露出一个苦笑,吩咐道:“诗逸菲从今天起,就不是我旗下的人了!”
“啥?”粗犷男一脸茫然。
少妇十分好奇。
“熊老四亲自给我扣了个电话,让我放人!”向强自言自语地道:“这个面子,我不得不给!”
说完了这句话,向强猛然一惊,道:“幸好今天忍气吞声没乱来啊!”
粗犷男云里雾里。
少妇双眸猛一亮,一脸的骇然。
……
..





草根太子爷 第四十章滴水不漏
第四十章滴水不漏
凡事留一线以后好相见的那是君子,退一步海阔天空、让三分风平浪静的那是肚子里没啥货,不得已才给自己找个体面话下台的孬种,辰阳一个心眼不大、极度狭窄挺畜生的伪“草民”可不认为折人脸面后,还会让人感激涕零感恩戴德?所以当他噼里啪啦打了向强响亮巴掌后,干脆利落地走出雅间,眉头都没眨一下,一颗白菜忍不住轻声感慨,这位跟她上床,却没插她的好男人大帅锅真潇洒真霸气啊!
得夫如此,妇又有何求呢?
荀八哥服气了,那是一脸的崇拜,他看到的不仅仅是辰阳那一刻的光芒万丈,而是那一股敌军围我千万重,我自岿然不动的大将风范,虎躯一震,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不用吹灰之力,摧枯拉朽势如破竹,令一方黑场枭雄败得如此的完美,如此滴有怨气没脾气。
在荀八哥眼里,辰阳也好,熊松茂也罢,再桀骜不驯,都是不谙世事的孩子而已,对付一般角色或许一战而胜,可是如果面对一些老奸巨滑聪明如狐狸厉害角色,不一定败得狼狈不堪,得想占便宜,根本不可能,最终也只能撕破脸皮抬出家里一尊尊神,才能令对方非战先败,知难而退。
但辰阳今天所展现出来的气质气场、火候火功,简直像极了熊老四这种注定能威镇八方、翻手云雨的人物才能有的道行。
所以对身边的少年,荀八哥不得不叹服,不得不刮目相看。
走出咖啡厅,辰阳觉得自己也挺有传说中那一个个十步一杀人的江湖豪侠,不过杀固然痛快,令人血液腾飞,却有点血腥,不见血的刀子,那才捅得痛快够威风。
理所当然。
他身边的两畜生,一个威风盖世,一个神采奕奕,一个比一个还跋扈,帅得掉渣。
啥叫蛇鼠一窝?近墨者黑?
跟着辰阳混了两年的北城三虎,确实在辰阳身上学了不少东西,特别是那b,还是装得挺有模有样滴!
一人嘴上叼着一根烟,帅得不行,一路走出来,确实惹来不少白菜、大姐、大嫂们漂亮的目光。
惟一令辰阳鸡鸡疼的是身边那颗白菜在片刻的为自己男人飞扬后,很快暗淡无光,那一脸幽怨看得人心疼呐!
微微一琢磨,辰阳明白这妞儿重感情,跟向强撕破脸面从了他,那是她心甘情愿,愿意跟这畜生私奔,但某男太过狂傲,几乎是赶尽杀绝滴在向强脸上拉了一坨屎的壮举,确实让她心有戚戚然。
多愁善感确实是女人。
私奔从了男人伤了母,或许就是这道理。
辰阳叼着烟,没只字片语安慰,大大咧咧一笑,捏了捏她漂亮小脸蛋,虎得不行地道:“好歹咱也是刀山火海,在四面楚哥中把你抢到手,既没给你留后患,也没给你丢脸,在哥抱得美人归、心情颇爽的时候,你也不能坏了哥心情不是!来,给爷笑一个,甜一点,这样哥才有成就感,不然感觉哥都觉得自己挺有一种强抢良家妇女很畜生的内疚。”
噗!
诗逸菲扬起一个甜甜的微笑,似乎前一秒愁,倾刻之间,烟消云散。
“这样才乖!”辰阳微微一笑。
诗逸菲小鸟依人。
不是哥装b,有些男人确实有这魅力,一句话能让女人破泣为喜,也能让女人从天堂坠入地狱。
男人的魅力并不一定要展现在权势上,也得休显在女人身上。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情场职场都能斩获的男人,才是真正成功的男人。
两辆牛车驶过来,杨方旭坐上吉普,一马当先冲锋陷阵,红旗车里坐四个,一辈子只见过,仰望过,却没坐过这种牛车的荀八哥破天荒的被辰阳拉上车。一上去,这位中年大叔在鸡、忐忑各种复杂情绪种,一动不敢动,仿佛坐的不是车,而是难受,整个人显得十分僵硬,屁股都不敢坐实,有点蹲马步的姿态,显得很滑稽,很乡巴佬感觉。
辰阳、熊松茂大大咧咧,两条烟枪一起烟雾缭绕,弄得车内乌烟瘴气,老司机敢怒不敢言,只得放下窗子,才终于将车开得四平八稳。
行了四五分钟,辰阳估摸着荀八哥复杂情心渐渐平静,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笑容,语气却很平淡,道:“八哥,今天这事烦麻你了,害得你左右不是人,我心里感激涕零啊!”
荀八哥不加思索,客客气气,没一点居功姿态,飞快地道:“举手之劳,辰少抬举我了!我就一个跑腿,一个传话的,能为辰少办事,是我荀家祖坟冒青烟,才给了荀八哥这个天大机会。”
八面玲珑,滴水不漏,尽显圆滑,还有一肚子的忐忑和不安。
坐在副驾驶熊松茂回头,瞄了辰阳一眼,欲言又止,不相信辰阳有肝有肺的对荀八哥这种小人物感恩戴德。
荀八哥何尝不是在恐惶之中琢磨着眼前个笑得人畜无害的牲口在给他下什么套?
多聪明的狗,至少能闻弦而知雅意。
辰阳笑了一笑,道:“其实我真很感激八哥。”
荀八哥摇头道:“都是份内之事!”
辰阳叹了口气,重重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后,问道:“八哥真的是这么想?”
荀八哥啄头。
辰阳没心没肝呵呵笑道:“八哥真仗意啊!我眼下就有一件事情非八哥你不能解决,能不能再给兄弟一个面子,把它一并给解决了?”
荀八哥露出一个果然如此很是僵硬的的笑容,是否没有选择的余地?硬着头皮一副慷慨赴死模样,道:“辰少请说,我能做到的,一定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辰阳给了他一个微笑,道:“没那么严重,小事情一件,对八哥来说,举手之劳而已。”
荀八哥暗松一口气,笑容灿烂:“辰少请说。”
辰阳嘿嘿笑道:“八哥该知道我虽然身份不错,但在家里是否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突然身边多了一个女人,似乎也不好向家里交代?真要是带回家,我那后妈说不定借提发挥,闹出什么让我难以收拾的事情出来?而我在京城,也不认识啥人物!八哥你是第一个,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你,不会不给兄弟面子吧?”
荀八哥那敢,一口答应道:“辰少的意思我懂,具体怎么操作,你给句话?”
“痛快!”辰阳没客气,连感激话都免了,开门见山,道:“借我一套房子,给我女人找份工作,相信不是什么让你赴汤蹈火的事情吧?”
荀八哥略加思索了一下,点头道:“辰少看得起,想到荀八哥,没有不答应的事情!房子我在北城有一套,八十多点平方,刚装修好,家具齐全,虽然小是小了点,但环境还可以。工作嘛,我还是认识几个商场上的生意人,只要诗小姐满意,根本是不问题。”
“谢谢八哥。”诗逸菲飞快地露出一个甜甜笑脸。
辰阳笑着摸了摸她小脑袋,多聪明的一女娃啊。
荀八哥掏心掏肺道:“辰少,我荀八哥虽不是能耐人物,好歹也是在京城摸爬滚打多年,大事办不好,小事找我,别怕麻烦!”
胡阳点点头,没有这客气。
真的没一点客气,车子一调头,就立马杀到荀八哥在北城那套住房。
环境真没话说,房子不是一般的可以,两室一厅,一卫一厨,一个人住,已经够奢侈了。
交了钥匙,荀八哥没有一点心疼的去了,比一投千金,用钱砸女人时还潇洒,十几万打水票一样的去了,连熊松茂都挺为这哥们不值,在他印象里,似乎每个跟辰阳有点交情的人,不管是敌是友,似乎都没有一下好下场。不过熊松茂也没单纯的认为荀八哥是挺义气的拔刀相助,在荀八哥这种人精的字典里,可投资的潜力股不惜掏尽口袋里的一分钱,没潜力可挖,绝不浪费一毛钱。
这一点熊松明白,杨方旭明白,诗逸菲明白,辰阳看得比他们所有人都更透析!
看了一遍房子,回到客厅,杨方旭颇有不满地道:“阳哥,这种小事情何必麻烦荀八哥,我一个电话扣给龙小五,明天他就能给嫂子弄套别墅住,比这地方强了十倍八倍不止。”
辰阳点燃一根烟,情心不错,没给这满腔怨气的娃儿一巴掌,吞云吐雾道:“不一样的,你嫂子国色天香,容易遭狼掂记,放在你那帮狐朋狗友身边我不放心。”
“他没那胆子,我灭了他!”杨方旭冷冷。
“色字头上一把刀,胆大包天、不怕死的男人茫茫海多,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吴某人就是一个教训,铁一般证明男人为了跨下那玩意和所谓的证服欲,啥烂事破事的都干得出来,这也是为什么古代皇帝养在后院的男人都是太监,呵!”辰阳轻轻一笑,道:“就算是太监,不照样地憋着一肚子邪火爬在女人身上乱拱?这一点,很多野史上都有记载,一样是铁一般证明,漂亮的女人,不管那畜生有没有带把,一样的照拱不误。”
杨方旭想了一想,似乎也是这道理。
诗逸菲眨了眨水灵灵的眸子,感动得一塌糊涂。
熊松茂沉默不语,细细咀嚼着辰阳的话,这小子不像杨方旭一根筋,注定走虎将路子的命,而是继承了他熊家的风格,走那国士无双的谋士之路。
辰阳站在窗台下,欣赏着外面景色,飞快弹了一下烟灰,道:“荀八哥就不一样,浮浮沉沉老人精,不会精虫上脑啥也不顾,特别是人到他这种年纪,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一黄脸婆,已经不在是单纯的为自己而活,而娱乐圈美女太多,倾国倾城的也有几枚,与其担着风险脑袋搬家风险,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多砸点钱睡个天后级的人物,既满足了自己征服欲,又能一辈子睡个安稳觉,保妻儿子女全家平安。所以人放在他身边,又有你们从旁盯着,我再放心不过!不是他没这个胆,而是他想也不敢往这方面想。”
杨方旭啄头,还是哥阳想得周全啊!
其实辰阳只说了一半的大道理,另一半没说,主要是打击了这两个娃儿的自尊心。
所谓官有官道,狗有狗道,小人物办小事,大人物不会为了点鸡毛蒜皮小事而绞尽脑汁,也干不来这种看似简单,其实挺复杂的小事情,何况是两个不是大人物却偏偏把自己当人物看的小老虎,诗逸菲要是交到他们手里,指不定会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出来。
辰阳可不想小妮子莫明其妙圈入京城那个太/子公子圈,而且这件事,他想低调出理。
渐渐喜欢上运筹帷幄,做那决胜千里之外的谋士熊松茂,从辰阳这一系列安排中瞧出端儿。
是否这个唯一能让他服气的阳哥,是在为自己离京前而做准备,这个本来已经是注定要面对的事情,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却真正有些不舍。
辰阳恰好与他目光一触,两人都是一笑。
心照不宣。
辰阳想了一下,看着他道:“去,给荀八哥打他电话,关于你嫂子的事情,不要让他张扬。”
熊松茂啥也没说,掏出电话,走出客厅。
辰阳瞥了杨方旭一眼,道:“叫下面的车开走,停在这里太扎眼了。”
杨方旭同样一方不发,屁颠屁颠出门。
辰阳洒然一笑,运筹帷幄。
楼下!
临时充当辰阳司机的一老一少两个人,挨在红旗外,抽着烟,腰杆挺得笔直。
“什么来头?似乎方旭也很巴结他?”率先打破沉默自然是火候不如老者的年轻人。
老者抽着眼,眯着眼睛,似乎在琢磨,因为他至今也莫明其妙给几个娃娃当了一天苦力,怨气到没有,只是有些不服气。琢磨了半天,笑了笑,道:“不清楚,估计跟方旭那娃一样,有个好的老子,才让虎蛇不看僧面看佛面,借辆车给他玩玩。”
年轻人撇了撇嘴。
佛面真的有那么大吗?要不然也不会惊动你老了,我出面已经破天荒,你开了那辆就有点惊世骇俗了。
老者当然不会认为自己错了,就算错,架子得拿出来。
年轻人嗤之以鼻的表情。
老者继续抽烟,装着没瞄见,却云淡风轻地与下楼的荀八哥擦肩而过。
三个人谁也没打招呼,老头更是对这胖子有怨气,坐他车的人都是风云人物,却从来没拉过这样一个走狗。
荀八哥直接无视他那个挑衅的冷哼,腰杆一样的笔直,放缓脚步,笑容灿烂,漂了过去。
老者恨得牙痒痒,荀八哥给了他一个很帅气的后脑袋,消失在转角,可是一出小区,荀八哥这胖子飞一般杀到路边,拦下一辆的士,报了地址,另外加了一个“快,越快一好”字,不等的哥报怨,二话不说,直接砸钱。
砸得的哥没话说,油门猛踩,风一般杀到紧靠国宾馆咖啡厅。
去而复返,重新上楼,推开刚才剑拔弩张的雅间。
此时,港佬向强已经消失,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在自顾自煮茶,姿态祥和,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他见到荀八哥,没笑动没起身,而刚才还在的哥面前风光了一把的荀胖子,就跟一条狐假虎威的狐狸一样,赶紧放下腰板,尽量神情自然但骨子里难掩谄媚地叫了一声:“四爷!”
中年男子啄,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笑容不变,似乎很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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