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太子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化羽骑士
辰凯歌双手捂住脑袋,撕心裂肺惨叫。
辰阳猛地一下搬起一把椅子,吓得辰凯歌“妈”一声,却见辰阳举起椅子,憨气十足道:“不准骂我妈,再骂,我揍你!”
辰凯歌那还有适才那跋扈气焰,痛心疾首哭叫道:“我不骂,我错了,好汉,阳爷,求你了,别下狠手。”
辰阳似乎怒气未减,狠狠的将椅子丢了出去,恰好砸在房间窗子上,哗啦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砰!
门开!
白蓉一脸怒气冲了进来!
辰阳憨憨的脸上,怒气未去,指着痛哭流涕地弟弟恶人先告状:“妈,他骂我妈,我就打他!”
这一句“妈”,辰阳叫得心甘情愿!
太他妈流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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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太子爷 第六章跋扈的奶奶
第六章跋扈的奶奶
辰阳从来都是不惮以最大恶意揣度他人的,因为他是一个乐观的悲观主义者,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不去失望。所以当白蓉满脸寒意杀进来,辰阳一脸气愤之下,却装着一颗平淡的心。而当白蓉一双隐含怒火的眸子盯着他时,他很识时务挠挠头,扬起一个憨憨的微笑。
这一幕恰好被紧随其后走进来的王嫣纯瞧见,再确定房间内发生什么事后,这小妮子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见鬼!
这小子太他妈能装了!
王嫣纯都有些佩服,或许说,小瞧了这个从穷山沟爬出来的刁民。
而夹怒杀来的白蓉,看着一脸憨厚的辰阳,那一肚子的坏水,满腔的怒火,竟不知从何处发泄。因为这一幕太突然了,她躲在门外,已经将过程掌握,辰阳的突然爆发,丝毫没有征兆,谁也不曾想到这看似忠厚老实的土鳖,瞬间光芒万丈,干脆利落将辰凯歌放倒。
所以这一时之间,白蓉也很难确定,这条野种真是一怒蛮干,还是在跟她唱双簧?
躺在地上像条死狗的渣滓,有了白蓉这靠山撑腰,前面被辰阳修理得没脾气的他顿时就跟痿男吃了壮阳药一样威风凛凛,声泪俱下地道:“妈,这条野种他竟敢打我!他竟敢打我!我不管,反正你得给我报仇。”
很是夸张躺在地上打滚,哭得撕心裂肺,就跟辰阳爆了他菊花一样。
白蓉微微皱眉,望着鼻青脸肿,满地打滚的儿子,既心疼,又骂他太不成气候,一点小事也不办不成,看来这次是弄巧成拙,但这丝毫不减她对辰阳的苦大深仇,却出奇的没一开始就发难,而是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
王嫣纯上前相扶,辰凯歌这渣直接不给面子,狼嚎般的哭声更是跋扈得不行。
“为什么打你弟弟?”琢磨着了许久,白蓉终于开发难:“就因为他骂你?”
“嗯!”辰阳点头,怒不可遏地道:“他不该骂我妈!谁骂,我就揍谁?”
“他骂你,你可以跟我说!你们是亲兄弟,一见面就开打,这事要是被你们爸知道,还不给气坏了!”白蓉终于回过神来了,不管三其二十一,直接给他扣上打人恶名,干脆利落批评教育。
辰阳虚收接收,频频啄头。
白蓉步步紧逼,辰阳却没有许下任何保证,或者以后不再发生类似的状况。
辰阳决定装傻扮憨,给自己争取更多时间,但这是在没超出底线之前,却绝对不意味着他就是一个随波逐流谁都可以揉捏的软柿子“好孩子”,哪个“好孩子”敢在崔判官面前充老子?
“我希望类似的事情,不要再发生。这一次,凯歌骂人不对,但你打人更不对,所以你们两个都得罚。凯歌是弟弟,就罚他跪半个小时;你是哥哥,又动手打人,就跪到天亮!”白蓉缓缓道,给出了答应。
很好,很公平!
轻描淡写几句话,似乎平息了这场“兄弟”之间的争执,毫不掩饰的偏袒,半个小时跟一夜,可不是八十步笑一百步,那可是实打实的要折腾人。别说一个14岁的孩子,就是壮如牛的好汉,真跪了一夜,恐怕也不比一夜七响来得“爽”。
辰凯歌奇迹般收声了,白蓉轻轻道:“凯歌去我的房间受罚。嫣纯,你就呆在这里盯着,直到辰阳受罚为止。”…。
辰凯歌格格笑了,透露出嚣张的气焰。
白蓉训了半天,她也口渴了,打算收场,脚步声从门外响起,然后一位身穿唐装的老太太慢慢踱步进来,脸容很慈祥,她身后跟着一个中年老妈子,笑眯眯,老太太身上不带半点气势,不过在辰阳面前云淡风轻说教的白蓉,紧绷的脸,突然露出一个笑。
这股笑里难以掩饰谄媚和讨好,不等房间里的其他人回神,她已恭恭敬敬上前,满口亲切地道:“妈,你怎么有空来了?”
老太太只是轻轻点点头,似乎对这儿媳妇不怎么见待,语气颇冷地道:“我来瞧一瞧。”
“是瞧凯歌!”白蓉笑道,自有都觉得自己这做儿媳妇的没这大面子,能惊动到老太太这地步,立即隆重的把自己宝贝儿子推出,却有一种不好的预。
王嫣纯也被这突然闯入的老太太吓了一跳,接着是一头雾水,不明白素来都是别人登门拜见的老佛爷,今儿竟亲自到访?不过她瞥了一眼还一脸傻气的辰阳,恍然大悟了,微笑不语,等着看热闹。
都是在辰宅这圈子里讨饭吃的人,十几年的浮浮沉沉,王嫣纯岂会看不出辰宅里的暗流涌动,而老佛爷的闪亮登场,让她再次对辰阳刮目了一把,因为她万万没想这枚野种,也能惊动老佛爷的大驾,真是意料之外,也丝毫不怀疑,这位看似面慈心善的老太太在辰宅的能量有多大。
王嫣纯在辰宅十多年,听得最多的不是辰老爷子骠悍军功,而是老太太平易近人中的那一股滔天的跋扈气焰,特别是那一句:谁敢狗眼看人低,就枪毙了谁:谁要是在宅子里干出跌辰家脸面的事,谁就给我收实东西滚蛋,这几句气势凛人的话,针对的当然不可能是她一把尿,一把屎拉扯大的几个儿子,更不可能是做给那一帮绑在辰家战车上的家伙们看的,只有白蓉几个儿媳妇听出了这话的深意。
老太太缓缓走进,面对白蓉的话,轻轻摇头,语气清淡地道:“凯歌?我都瞧了十几年,腻了,我是来瞧瞧那个被辰哲这畜生抛弃在老家的孩子!”
白蓉脸上的笑容一僵,然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笑道:“妈,这孩子今天刚到,我正打算明儿一早,就带他来给妈和爸磕头。”
老太太直接过滤掉这番话,将毕恭毕敬跟的儿媳妇撇在一旁,径直走到辰阳跟前,在辰阳身上转悠了一圈,轻轻啄了啄头,老太太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道:“是辰阳,是个苦命的娃,妈死的早,爹也是个滚蛋,这些年恐怕没少吃苦头?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给奶奶说说?”
“没有!”辰阳抬头扬起一个憨憨笑脸。
“吃了委屈还傻笑,有点你爷爷当年的那股傻劲!憨厚一点也好啊,人傻也不要紧,老话说得好,傻人有傻福嘛!”老太太笑了笑,笑得很慈爱。
白蓉瞧得清楚,很漂亮、很气质的脸蛋上肌肉剧烈抽搐,不敢相信。而爬在地上,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辰凯歌,似乎也嗅出了一丝不同的味道,很知趣地“哇”一声,嚎啕大哭!
不过这一次,这家伙没打滚,而猛地一扑,抱住了老太太大腿,撕心裂肺哭喊道:“奶奶,你得给我做主,这野……辰阳他打我!你看,你看,我脸都被他抽肿了。”
白蓉语气清淡地道:“两个孩子闹着玩!”…。
辰凯歌那渣渣咿咿呀呀鬼哭狼嚎更猛了,比被阉割还要凄惨,配合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憔悴脸孔,当真是闻者流泪,见者心伤。只可惜,老太太今天是似乎铁了心不吃他这一套,仿佛这才发下这孙子,“呦”了一声,道:“凯歌啊,你怎么跟瓷器一样,一碰就疼啊!我们辰家,可生不出这样的孬种!”
一大帮人被这一句话给说蒙了!
辰凯歌这兔崽子不敢置信,无往不利的招数,竟没起到作用。
白蓉脸上抽搐的部处,更多,更猛烈,脸刹时惨白惨白!
王嫣纯忍住这一股几乎要爆棚而出的笑意,狠狠的在自己打腿上捏了一把,这才将这股几乎不可压制的笑意给忍了回去。
辰阳仍然憨笑!
老太太这一句忒的太狠毒了一点,直接开骂,怀疑那渣滓是不是他辰家的种!
这种赤裸裸的打脸,也是对白蓉赤裸裸羞辱!
这可不单纯的给辰阳撑腰那么简单了,是蛮不讲理的一边倒,坚挺的站在辰阳这一边。
结果毫无悬念可言,白容在老太太虎威之下,那敢造次,连反坑的意见都只能保留,而亲手导演了这一场好戏的老太太,在那一瞬间的光芒万丈后,立刻收敛起那一股子的尖酸和刻溥,重新恢复了慈善面容,笑眯眯朝着儿媳妇道:“白蓉,我知道你苦,你有怨气,谁凭白无故的多出一个儿子,而且还不是自己生的,谁能没有怨气呢?不过你就是有天大的怨气,但孩子是无辜的!你有怒火,你有恨,找辰哲去!闹死闹活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妈不过问,但是拿一个孩子出气算啥本事,也不怕跌了身份。”
“白蓉不敢!”
老太太笑眯眯:“你敢不敢,我不清楚,我今天来也不是跟你讨论这个问题,是要给你一句话。”
白蓉毕恭毕敬,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妈,你请说,白蓉听着呢!”
老太太摘眼眼镜,擦拭了一下,笑眯眯道:“辰阳这孩子,我今天带走!院后够大,但这些年挺冷清,来来去去,也只有你爸和我两个老不死。有一个孩子,那就热闹多了,老婆子我也有个能谈心的人。而且,我看这两兄弟,也不怎么对路,刚一见面,这就干上了!他们两个,这还小,要是长大了,还不分个你死我活?既然和不来,就早点分开。”
白蓉脸色顿时大变!
老太太却根本不给她考虑的时间,道:“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了!”
“妈,这可使不得!您老一把年纪,做媳妇的再不是,也不能让您老劳累啊!”白蓉憋不住了,又是一脸的不敢置信,然后立即出声反对。这倒不是她不够圆滑成熟,敢反抗老佛爷的旨意,而是她机关算尽,将辰阳从穷乡僻壤捞回京城,就是要将这野种掌握在手心,尽情的揉搓和打压。
老太太一句话要过去,没机会折腾这畜生到是其次,只怕将来对自己对儿子,都是一个不小威胁。
老太太精明呐,她简直就是白蓉肚子里的蛔虫,笑眯眯道:“没事,我这老太婆还没老到动不了,一个14岁的孩子,又不是一两岁的娃娃,我能劳累什么?”
“妈,这事,总得让我跟辰哲商量一下!”白蓉一阵头疼,只能将老公拉出来顶缸。
老太太呵呵笑,只是却是冷笑,没看儿媳妇,本来戴上的眼镜,又拿了下来,接过身边老妈子递过来的丝巾,一边擦拭眼镜,一边阴森冷冷道:“祥嫂,瞧,我这老婆子在这宅子里多不得人心啊!不就是领个孙子过去养着玩,还得跟我那不成气的儿子打招呼!我就奇怪了,这家,好象不是辰哲做主?”…。
“老太太,这家,外面的事我不敢说,宅内的事情,那一件,不是您做的主!”祥妇笑着道,看都不看白蓉的脸嘴,她是少数几个在辰宅内不给辰家几门儿媳妇面子的老人。
老太冷淡瞥了白蓉一眼,呵呵笑道:“那我就奇怪了,辰哲算个屁,在外面再跋扈滔天,他也是我儿子!当老妈的做事,还要儿子来决定么?笑话!别说找辰哲商量,就是辰雄,他在我眼里一样是个屁!这人啊,这一辈子总得讲点良心,还书香门第,大家闺秀呢!我看悬,也就这德性,我辰家就是拜错了佛,让辰家多了几门一肚子坏水的儿媳妇,让我这个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太太都不得安宁,我上辈子是造了多大的孽,要让我这一辈子还。”
白蓉被这一番刻溥的话给骂蒙了!
老太太是直接不给她面子,道:“本来呢,两个孩子过家家的打闹,亲兄弟嘛!那有不打架的?我就怕这场架,是有心人在幕后推波助澜,要让这个家不安宁,我就坐不住了!其实一开始,我就不想将这张老脸撕皮,但有些人啊,做事就没分寸,忘了我老婆子的底线!我呢,对你们那些蝇营狗苟之道不感兴趣,也不想去管,但谁要是动了我辰家的种,哪怕这种是野的,他也是我辰家的苗子,我的孙子,呵,最后竟然还有脸搬出我儿子吓唬我,真是浪费我的时间。”
白蓉被骂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无地自容。
老太太没空理会她心里啥感受,朝辰阳招了招手,笑道:“苦命娃,傻站着干嘛,还不跟奶奶走人!”
辰阳傻笑,识时务的走到老太太跟前。
不过从他那激动得,几乎四肢颤抖的样子,可以看出,他这一刻的兴奋。
老太太瞧也不瞧一脸苍白的白蓉,一手牵着辰阳,一手被祥嫂搀扶着,缓缓朝门外走去。只是快走出房门时,不轻不淡的撇了一句话:“不服气,不服气就让辰哲这小子来找我老婆子要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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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太子爷 第七章精明的老太太
第七章精明的老太太
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就将白蓉的面子给拿下,就像一个偏执狂,不给敌人丝毫后路,不留一丁的余地,一刀就捅进白蓉心窝,然后轻轻拉着孙子走人,留下一屋子的人,噤若寒蝉!
那一刻,这个毫不起眼、半只脚踏进棺材的慈祥老太太,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十步一杀人,千里不留行的侠客。
什么是跋扈?
能把跋扈和嚣张用运得这般出神如话的,恐怕也只有辰宅这老佛爷了。
不过这位在白蓉面前蛮不讲理发飙的老太太一回到后院,就立即恢复了平静,朝身边祥嫂挥挥手,示意她离开,前几分钟丝毫不给白蓉这少奶奶面子的祥嫂立即离开房间,守在门口,生怕有后来者打搅了老佛爷给孙子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等祥嫂离开,老太太已没有那股跋扈滔天,平平淡淡,就一个慈祥老人,笑眯眯看着辰阳,轻轻道:“辰阳,听说你在辰家村,令满村子的人,谈之色变,很有气魄啊,老婆子都有些佩服,为啥?因为会咬人的狗都从来不叫的。”
辰阳露出一个憨憨笑脸,心头十分警觉这个永远看似无害,其实城府和手段令人毛骨悚然的奶奶。
老太太瞥了他一眼,笑眯眯压低嗓音道:“其实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演戏,我跟你村长爷爷是一块玩泥巴长大的熟人。嫣纯这丫头,前脚刚把你接走,后脚辰狗蛋这家伙就给我扣了个电话,也跟我打过招呼,说务必要关照你,就是怕你在姓白的那娘们手上吃亏,这事你爷爷也知道,辰狗蛋的面子,我不得不给。所以你一进门,我就盯着呢,但辰家三代,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你一个私生子,还没到惊动我的地步!可我为什么要给你出头呢?辰狗蛋或许是主要的原因,更重要却是你小子聪明,那扇窗子砸得好,哗啦一下,全宅子的人都惊动了,也给了老婆子出面的机会。不然,我都找不到发飙的机会。”
“奶奶,您,太英明了,什么事都瞒不过您老人家!”辰阳想了半天,露出一个笑意,只是这种笑,白蓉注定一辈子都看不到。
“一毛钱跟一块钱是一种游戏,聪明人觉得玩这种游戏的人都是傻子,可是他们又何曾想过这个傻子只是在逗着他们去玩一个很弱智的游戏呢?聪明人之所以聪明,是因为他们能去了解人,可是了解人的却非得是聪明人,其实很多时候聪明人往往太过聪明,还不如一个傻子,因为傻子的成本低,但收益却不低,这两人种一旦走在一起,表面看起来,吃亏的永远是那个傻子,聪明的人就更聪明,因为他们有苦说不出。”老太太和声和气道。
辰阳却听得冷汗直流。
“这个家的蝇营狗苟之道太多,我往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拖一时的就拖一拖,但有一样拖不得,那就奶奶要疼一个孙子!不过前提是,这个孙子要值得我这个做奶奶的去疼,去爱,去呵护的地方。”老太太笑得很随和,看着辰阳道:“怀才就像怀孕,时间久了会让人看出来,要是一块烂泥巴,那是扶不上墙,老婆子我要去疼,那就真的是老眼昏花了。”
辰阳毕恭毕敬,默不作声,听得有种快流泪,却不敢无的放疾,主要是吃不准跟前这位奶奶的性子。哪怕他是在地府走一朝人的人,但他肚子里的那点资本,在阅尽沧桑的老太太眼中,也许就是浪花一朵。…。
这一点,辰阳深信不疑。
眼前这位奶奶,是有大智慧的人。
白蓉这女人,在老太太眼里,不过是一条能蹦能跳的蚂蚱,所以这些年一直斗不过老太太。而有句老话怎么说,读书人最怕诵的是古人语,做的却是自家人。这等人,就是读万卷书,那也是闭门造车,成不了什么大事。
书固然能增长人的智慧,但处事的狡黠,做人的圆滑,还是要行万里路,多走走,多看看,才能把书中的学问运用起来。
辰阳深信没有凭白无故的爱,亦没有凭白无故的恨;奶奶疼孙子,固然天经地义,但是在这疼的过程中,做孙子的,却也要值得奶奶去疼爱的地方。古时皇帝还爱长子,百姓自然就爱小儿子,其实就是一个很明白的大道理。
每个逐渐成熟起来的男人都不是一蹴而就便金刚不败,辰阳也不能例外。但意外的重生,最起码给了他一个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和,也让他跳过了哪些有骄傲,有哀伤,有傻b气,有装b气,有理解和懵懂,有稚嫩的偏执和坚持的少年时代,让他有一个格外开阔的视野,使他深信任何一个男人的无敌,都是从流汗流血流泪一步一步打熬出来的。
老太太话不多,点到为止。
辰阳听得明白。
老太太自然不想浪费太多的口水,朝着他微微一笑,道:“这个家,还是很大,容得下一位傻子,也能让一个傻子慢慢的变聪明,不过是狗是狼,总得分个清楚!如果你简,这个世界对你更简单!所以什么都是虚的,自己本事才是真的,我很看好你,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奶奶,您等得起?”辰阳有些虚心的问道。
“你都等得起,我一个老婆子当然更不急。从今儿起,你就在这儿安心住下。其他几个院子我不敢说,但这后院,没人跟在我眼皮子底下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老太太微笑道,不等辰阳回神,伛偻着身体,一贯笑得很慈祥的姿态,轻轻走了出去。
有慈悲的人,才能拥有大智慧。
好一位高深莫测的老佛爷啊!
而吃了这位老佛爷一碗“辣子汤”的白蓉,不仅心辣,同样也心酸,有怨气,却不敢有脾气,这或者,就是老太太数十年来能坐镇辰宅能量。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这位素来没有大事不轻易出山的老太太,今儿为啥一点不给她留情面地助长那条野种的气焰呢?白蓉想破脑袋也琢磨不透老太太今日气势凛人地发飙真的就是要为那傻蛋种出头?
打死她也不信?
事情有些脱离了她的掌握,让她出师未捷身先死,可是辰阳进京,她是先斩后奏,除她几个心腹外,几乎没人知道。
难道是出了内鬼?
白蓉轻轻斜瞥了王嫣纯一眼,随即释然地苦笑了一下,心想今天古怪事太多,多疑了!
王嫣纯会出卖她?
白蓉自嘲了一下,在她疯狂的琢磨着这事透露出的古怪时,丝毫没看到王嫣纯那一瞬间的不自然,并不知情的白蓉很快恢复常态,转身瞧了一眼儿子,轻轻道:“你出去!”
辰凯歌这渣在在经历了那一场波涛汹涌的打击后,没一点脾气的走了出去,连一点想找回面子的心都没有。
房间里就剩下心太复杂的白蓉和内心犹豫不决在做挣扎的王嫣纯,对于王嫣纯这个聪明的女人来说,辰阳这枚剑走偏锋瞬间光芒万丈,瞬间装疯卖傻的畜生太诡异了,以至于让她第一次在忠诚与不忠之间挣扎,用另一种思绪来考虑着这个问题,所以面对王蓉的目光,她心思复杂,难与取舍,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但所幸她掩饰得很好,白蓉没能瞧出端倪。…。
“他……真的是个傻子?”白蓉的表情很严肃,望着一脸平静的王嫣纯。
“我没发现他有什么众出的地方!”一番挣扎,王嫣纯语气清淡地回答道。
白蓉啄了啄头,似乎终于松了口气,缓了缓心境,那股被老太太狠狠压制地贵气久违的再次出现在她脸上,语气也柔和几分,她微笑道:“那就真的是一个傻蛋了,确实让人有点意外啊!老太太的出现,更是一个意外了?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一切来得太快,我都不及反应,老太太就将人给带走!好在他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聪明,似乎已经构不成威胁?不过这样也好,省了我不少事,也免得弄些恶名在头上。”
王嫣纯犹豫了一下,问道:“那就让他呆在老太太那边?”
白蓉自嘲地一笑,无可奈何地道:“你认为老太太会轻易的放人?我太了解这个妈了,这么多年,辰宅内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她老在做主。别看她平日云淡风轻,但却是说一不二的人物,既然她铁了心要给那野种撑腰,事情就不可能更改。我们还是少惹她生气为妙,何况一房二房都在眼巴巴希望着我被扫地出门。再说,他是不是傻子,现在已经不重要,哪怕不是,我也有办法让他成为真正的‘傻子’。一个不成气候的孩子,不值得我们费太多的思心和时间,我在乎的,是老太太的用意。”
王嫣纯装着快速将这番话咀嚼消化了一遍,沉默不语。
白蓉似乎有话想说,却没说出口,心思复杂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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