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太子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化羽骑士
她是再也不敢小瞧辰阳,也挺为白蓉不平,心头火气也腾腾猛升。
果然都是一家人,都姓白,应了那句“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的老话,只可惜今的主场不姓白,而姓辰,喧宾夺主可不是淑女风范,在辰家地盘上,她只能听只能看然后消化掉;有怨气有怒气也只能忍着,所以尽管她有拔刀相助的心思,但也不敢造次,天知道她一拔刀,眼前这挺大逆不道的小子会不会连她一起给无情的屠了。
白诗诗忍气吞声,脸色尴尬又愤怒,却再没有方才气势凌人的姿态,更别提来来去去、装着有意无意路过亭子的辰家下人们,一个个可都是大浪淘沙猴精得可怕的家伙,隔岸观火,一个个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从各个死角、窗户、墙缝、树后伸出半颗脑袋,一脸兴奋和激动,仿佛这一刻针锋相对、完全撕破脸面准备大干一场的母子二人的较量,简直好比一部精彩的好莱坞大片更来劲,更烈,更激动人心。
几番话,局势逆转。
这叫绝地反击。
辰阳看着暴怒的白蓉,心中冷笑,这无疑铁一般的证明,在他这番半漫骂半打击的攻击下,白蓉隐藏在灵魂最深处的痛脚完全暴露无遗。
辰阳挺直腰板,终于有了一丝快意恩仇的爽感,冷笑更甚,继续用尖酸语气一针见血地道:“不错,我母亲是没啥了不起;没白姨你家世背景大得吓人,也没白姨蛋脸好,气质好,身材好,一双修长美腿够漂亮够弹性……她就是一个普通不能再不普通的乡下女人。可就是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女人,偏偏赢了你!赢得你没话说,赢得你心生嫉恨,以至于成仇,连杀人泄愤这种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低俗手段都用了出来,足见我母亲其实也是一挺了不起的女人。至少在爱情和对付男人的手段上,你差了她不止两条街,根本不是一级别上的人物。”
“你……”白蓉脸色发青,嘴唇颤抖,几乎要气晕过去了。
这一番话可不是纯单打击报复那么简单了,远比刚才那番话,更带劲,其中嘣出大量有关于女性敏感部位的传业术语,皆带着一点调戏的味道。
白诗诗一脸苍白,被雷得已经麻木了。
可是对于白蓉来说,被自己情敌的儿子当面调戏、羞辱加打击,可是件挺滴血的事情。
不仅滴血,还十分的屈辱,忍无可忍,白蓉恶毒地道:“小畜生,我真后悔当年没一起也把你给杀了!”
“这叫养虎为患,一个几乎被说烂的大道理。你竟然没用?太可惜了!难道不知道赶尽杀绝之后,就得斩草除根一劳永逸吗?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愚蠢,还是说你假聪明真白痴?”辰阳冷笑,这几句话将军将得无比畅爽。
白诗诗彻底崩溃了,调戏后母,口出不逊,冷嘲热讽,伤口洒盐……这种皆是大逆不道、没道德的话辰阳说得轻描淡写,那需要何等的气魄,何等的胆大妄为,何等的深仇大恨才能干出来啊?
白诗诗整个人已经完全蒙了!
而瞧得清楚,听得清晰的辰家下人们,同样被震惊得麻木了。
白蓉怒气攻心下望着这个终于锋芒毕露,敢跟她硬碰硬而不落下风的“儿子”,终于从那震惊、复杂的各种情绪中回过神来。缓了缓心气,白蓉眯着眼睛一脸阴毒,道:“你说得对,我跟一个死人生啥气、吃什么醋?这根本不值得啊!她再了不起、再出众,有用吗?不一样地栽在自己男人手里死不瞑目么?”
辰阳冷漠地瞥了她一眼,笑呵呵地道:“不错,我母亲是栽了是死了,她也没多了不起,但最起码生了我这个还可以算得上马马虎虎的儿子,还能没事无事跟你玩聪明人和傻子的游戏;还能几句话气死你;还能折腾你没日没夜不得安宁;瞧,我妈真的一点也了不起,只是生前能让你死去活来,而死了,一样让你无法舒坦。”
这几句不带杀气怒火的话,简直完美至极,根本无懈可击,一击致命,一剑封喉。
白蓉脸色从青到白,然后紫了,败得不是一般的一塌糊涂,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她都感觉有点不真实,明明自己一击命中辰阳的要害,大有势如破竹将这个野种逼到穷途末路,眼看就要一口一口吃掉对方。哪里知道对方异军突起,一声炮响接着一鸣惊人,洋洋洒洒、没锋芒、没杀气、几句看似平淡的话,却犹如千军万马,转瞬之间,反入了对方重围之中。
兵败如山倒,白蓉败了!
辰阳不战而屈人之兵,得势之极,风头正健,不可一世。
一口憋了两年之久的怨气,一鼓脑发泄出来,痛快无比。最后,辰阳冷冷瞄了眼一脸怨毒无比的白蓉,发起了最后的攻势:“白姨,说句良心话和你会骂我装b的话……咱妈还是挺厉害、挺了不起,我都佩服得一塌糊涂。不过这是你们上一辈人恩怨情仇,我既不想去了解,也不想去打听,但是你既然觉得好玩,我就跟你耍耍。而有一句话我一直没说,怕伤你自尊,可是话都到了这份上,那就不吐不快了。……其实你跟我妈还真不是一级别上的人物,大的,小的,我瞧了两年,还真没有一个出息的?特别是你生的那个儿子,似乎对你颇有意见和怨气,亲妈都不认了,跟我这野种狼狈为奸,把你耍得团团转,确实是上阵亲兄弟,对阵父子兵啊,要是你觉得玩得不过瘾,那么,我们就继续玩到底吧!”
这才是赶尽杀绝,不给敌人一条后路。
喀喀!
白蓉气得硬生生的捏碎手中的茶杯,碎片刺入肉的剧痛,她浑然不觉,因为她心更疼!
辰阳话一完,扔了个冷笑,不去看那张愤怒仇视到足可震撼任何一名熟悉她的人,辰阳头也不回,走得那个干脆,走得那个潇洒,走得没丝毫拖泥带水。
那一刻,啥叫虎躯一震,哥光芒万丈,大概十步杀一人的大虾们,也不过如此罢了!
而吃中了辰阳那一刀的白蓉,心头可不是一般的痛,她哆哆嗦嗦指着辰阳背影,神情如见鬼魅。
白诗诗只见她喉节窜动了几下,胸膛起伏如潮,猛地一瞪双眼,瘫痪倒在椅子上。
她这一下,可不是被辰阳气的,辰阳再虎也没这么大能耐,她是被辰凯歌这个一心要吃里爬外不争气的儿子给气的。
什么敌人最不可饶恕、最让人痛到骨髓里?是最亲近的人,何况这个人,是她最在乎、最心疼、最爱惜的儿子。
亲身骨肉的背叛,那才痛。
完美的反击。
一击要人命。
装b到近乎牛b。
那才叫厉害!
……
这个b,看来是不能再装了,也拉开嗓门吼两声:收藏,推荐票,包养,给点动力吧。
嗯,这两章为啥叫心如深渊呢?
章名与内幕不咋对位啊!
其实聪明的兄弟们已琢磨出味道!
网络小说就是博大家一个笑,一个爽,哪怕是因情节需要给主角一点悲壮身世,也得轻松一点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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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太子爷 第四十五章哥!
第四十五章哥!
一场母子对垒,气氛剑拔弩张,除了大打出手,几乎什么手段语言都使上。各种战术都令人眼花缭乱,特别是心理战术被这对母子运用得淋漓尽致,而阴谋和无情火药的味道,一宅子的人都嗅得到。
但是结局却结结实实地让人跌碎了下巴。
在对势的一开始,何曾想到,久经沙场的三少奶奶会折剑“儿子”手里?
没费吹灰之力,没有留任何余地,石破天惊几句话,险些将座镇辰家一院的一尊女菩萨给雷昏过去。这一幕对于很多亲眼见证了这一切的观众而言,太震撼人心了。一个个都身躯一震,目瞪口呆。
这绝对是完美的绝地反击。
一下铸就了这个一直被冠以傻子、白痴、谈不上魁梧、但却真正比任何一个魁梧还人还魁梧的男人。
很多人十年二十年后,当一切盖棺定论,他们自然而然地会想这一天这一幕这一枚傻少爷跋扈的嚣张时刻,似乎也是从这一天起,辰家少了一枚白痴,多了一个厉害人物,再没谁瞎了眼睛去狗眼看人低,两年的沉默,可不就是这一刻难得的气势凛人一次嘛。
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能砸起一朵浪花的辰家,何况是这种罕见的“母子”破脸,全面开战?
无声无息,几乎是在无声无息中,流言蜚语四起,席卷辰宅。
没有任何添油加醋,没有漏税过任何一个细节和对话,被好事者当着八卦谈论着,看似很没水准的几句话,却使未能有幸目睹这场风波的家伙们,却有一种跌宕起伏感受,仿佛比亲眼所见来得震撼人心。
但传归传,却在悄然无声之中,证明了一个铁一般的事实;那就是往日那个谁都可以拿来当笑话揉捏的私生子,貌似是一个狠角色?在辰家三少奶奶都败得如此一塌糊涂的情况下,似乎再也没有一个家伙敢无知的认为,这个从前可以随意点评嘲弄的傻子,的确是一把锋芒和犀利的杀人宝剑,所以在谈及这场“母子”对垒交战经过时,更多的人喜欢用私生子来称呼辰阳,而傻子嘛,貌似一句也没被人提起。
是否经此一战,这个辰阳戴了整整两年的帽子,从此被人诅咒一样,是违纪滴。
宝剑出鞘,一剑封喉。
霸气外泄,一战成名。
三言两语,好似千军万马,杀得白蓉没脾气,雷得她几乎昏过去,辰阳自我都挺觉得这一刻,才是他人生中最为豪丽的壮举。
当真是出了口恶气痛快之极。
而当他势如破竹一战而胜,跋扈不行地走出亭子,扬长而去时,像极了一骑绝尘的骑士,拉风得近乎英俊潇洒。最终,一战而胜的辰阳站在中院和后院交界处,单单往哪里一站,迎风而立,就吓得几个平日里对他不怎么客气的家伙灰溜溜滚蛋。
狗仗人势也得有势可仗,主子今天都被折了威风,做狗的没被秋后算账已经是万幸,那敢触辰阳这股熊熊燃烧的气焰。
辰阳当然也没想过多此一举,拿几个小角色做那杀鸡儆猴的傻事,他现在都可以说是气吞如虎,豪气干云个蛋蛋。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这话一点不假啊!尤其是一头发疯四处乱咬的母狗更毒辣更无耻更卑鄙,那些边缘角色只顾看他噼里啪啦给了白蓉一个深刻教训,又怎看到这场暗流涌动的针锋相对的撕杀,其实从根本意义上来讲,就是两败具伤的收场。
因为再狠毒的话,再大的血海深仇;可去忽略掉他与白蓉之间已经存在的情亲,也可以撇开那一骨子里的恨,但是都不可抹掉一个实事,那就是这个女人是他父亲的枕边人,更懂得用那个挺畜生的父亲来伤害儿子。
所以这一战,根本是八十步笑一百步,只是白蓉被伤得更深,刺得更痛而已。
而辰阳看似风光,战胜了欺他、压他、辱他的后母,但他内心里的痛,谁能看见?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果然一点不假。
不仅没假,这话还太他妈没一丁点水分、厉害和到位了,因为辰阳现在就有这样的心情。
这一战,他亏大了,没有一点本应该有的喜悦之情,反而,心里拔凉拔凉滴,蹲在地上摸出一根烟点燃,一口一口抽着,反正现在是没人敢来打扰这位好汉吞云吐雾,估计现在的焦点都集中在白蓉身上,毕竟失败者的凄惨才值得人更关注嘛。
“这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嘿嘿,痛彻心扉的痛,那才叫痛!果然一点不假,厉害啊厉害!”
辰阳抽了几口烟,自嘲一般喃喃自语,心中有一股沉甸甸的东西,堵得他几乎窒息,他缓缓抬起头,仰望天空:“嘿,嘿嘿,古时曹丕逼其弟七步成诗,今日哥直接骂昏后妈,没他厉害,却也差不了多少。想来,那时的魏高祖心情也如我这般十分不错嘛。”
辰阳洒然一笑,一吸一吐,烟雾缭绕,挺像个世故的老头,很沧桑,很老练,十分的沉默。白蓉伤心是因为儿子在背后狠狠捅了她一刀,辰阳何尝不是因为父亲的无情而默默舔着伤口呢?
辰阳,白蓉,这一对分明苦大仇深的“母子”其真正的祸根来源于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他叫辰哲。
辰宅的人都知道辰阳的存在对白蓉来说的意义,因为他们天真的以为白蓉之所以憎恨、仇视、打压着辰阳,仅仅因为害怕将来这个私生子会威胁到自己和儿子,所以欲将他抹杀于摇篮。
可是他们那里又知道,白蓉之所以对辰阳恨到牙痒痒和仇视到骨子里的正真原因,无非因为他是辰哲的另一个儿子,一个不是她生的儿子,一个令她一想起,就像一根心头毒刺的私生子……说到底,还是因为一个男人对两个女人造的孽,惹来滔天醋意最终化为仇恨和势不两立。
其实辰阳对那个心狠手辣后母的仇恨没想象的那么大,非要吃她肉,喝她血,以泄心头怨气?相反他对辰哲反而怨恨不小,好歹也是一个肯为你献身的女人,平凡是平凡了一点,却不辞辛苦怀胎十月给你生了个带把的,既没给你添麻烦,也没死皮赖脸闹着要嫁给你,又没让你放下迷恋的权势和显赫的家族跟她私奔,更没在你风风光光娶另一个女人进家时打上门去,这样一个女人,已经不能称之为有情有意了。
这样一个一没要求,二没奢求,三没想过嫁进门的女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
可偏偏这样一痴情傻b的女人,你一脚踹开,还可说你是移情别恋,但是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你不象征性的拉他们一把救济一下也算了,为了点前程权势就赶尽杀绝亲手逼死一个给自己生过娃的女人,也忒不仗义,简直不是人了。
这样一禽兽的父亲辰阳当然有恨,恨到了骨子里,也痛了到心眼里。
但是人类的天性,都带着一丝逃避,一种理性的选择。当真相浮白,辰阳当然不可能大义灭亲一举将辰哲给屠了,别说他现在没这本事,就算有,也不会畜生到丧尽天良的走到这一步,但是,当年发的那一条毒誓,辰阳却不敢忘,一直藏在心中,没忘过,现在更不敢忘了。
抽完根烟,辰阳漫无目地信步走着,等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走回了中院。
前面一碎石小道上,有花有树有灯光,一个干脆利落背后捅了亲生母亲一刀的畜生跪在那条布满碎石的小道上,挺着腰板,脸上却没一点怨气,一副不急不躁,仿佛一点感觉不到自己膝盖处那刺骨一样的疼。
也似乎没发现辰阳到来,辰凯歌十分倔强,跪着一动不动。
辰阳猜测着这小子恐怕被罚跪了不少时间,这一点他从他颤抖的身板就可以看得出,可是令辰阳觉得诡异的是,这小子却奇迹般一声不吭,仿佛当真要爷们一回。
辰阳无声无息漂过去,斜瞥了眼这个在杨方旭几个看来被他不顺眼了两年的弟弟,他那张有六分更像他妈脸蛋显得十分俊俏贵气,注定将来也是一玉树临风专拱好白菜的牲口,但是此刻这张帅气的脸蛋上则多了几分不屈和复杂的表情,有稚嫩,有委屈,也有一股成熟,不吊二郎当嘻皮笑脸时,其实辰凯歌身上有一股逐渐成熟并隐隐锋芒渐露的气势。
不愧是辰哲和白蓉的种,虎气渐成啊,终有一日也会气吞万里如虎的威势。
辰阳默默地想着,然后望着他脸庞,有点荒谬的错觉,心里感叹这枚废柴长大了,不在是那个第一次面前,就敢草他老娘,被他抽得死去活来声泪俱下倒在地上打滚耍小聪明、十足一无耻的小屁孩,是否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立场,懂得哪怕被人揍爬下,也得像条爷们一样自己站起来。
自从被辰阳下狠招降服后,在他这哥面前,辰凯歌这两年出奇的本分温顺到连辰阳都不得不刮目相看和十分费解,总觉得这无法无天的小子一下转性了?
一开始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的辰阳认为辰凯歌是经他妈指点,要跟他打温情牌,经过一段时间观察后发现不像。
一则辰阳觉得自己双簧唱得炉火纯青十分到位,白蓉基本上没孙悟空那火眼睛睛,不然早就发难加以打压,那会等到今天;二则辰凯歌这个一开始他看着很不顺眼的弟弟似乎没那么深城府和演技,曲线救国这种挺有技术含量的招数他用不出来;三来论表演功夫,辰阳自称辰宅第二,就没人敢说自己第一,辰凯歌那点斤两小把戏,真要跟他表里不一,辰阳自信逃不过他慧眼。
久而久之,辰阳就不再如最初时提防着这小子,态度也由恶劣,渐渐向良性方面发展,情心不错时,也随便调教调教,然后就真正习惯上了这个整天跟着自己屁股后面,给他鞍前马后,给他偷香烟,偷好酒,偷好茶,给他汇报白蓉针对他的一切阴谋诡计,一次又一次助他化危为安,给他擦了无数次难以捂住的破事烂事。
时间久了,即使嘴上不承认,在心底,他还是把辰凯歌当做自己的亲弟弟。
不管以后这兔崽子是要跟他针锋相对,上演一场抢夺家产的肥皂剧也好,是为他妈出头跟自己兵戎相见也罢,都改变不了一个辰阳无法不去正视的事实,那就是他们身上流的是同样的血,否则这两年辰凯歌在外面嚣张跋扈一次次头破血流灰溜溜大败而归后,为何每次都能很快的迎刀而上,重新散发光芒万丈?
仿佛千军万马一般在众多同岁数的红太/子堆里杀出一条血路,一时威严无二,拉帮结派,横行四九城,隐隐与北城三虎抗衡之势,虽没到把旧日的三位大哥斩下马,但在同级别同等级外人面前,李伟等三虎也不得不摆出与他一副平起平坐姿态,这就是面子,出人头地。
就连很多处于高端的人物都不得不承认,辰家三房那草苞儿子,虽然行事依旧的天马行空,剑走偏锋,但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是龙是蛇,从小就能瞧出一些端倪。
而人怕出名猪怕壮,盛名之下更无虚士,久了,自然一级一级传,虽没到重视和惊奇地步,全当一小乐子,但也从这乐子中琢磨出许些味道。差不多是跟辰哲一大叔级哥们都哈哈大笑,赞一声虎父无犬子,又说别看辰哲性子冷得近乎无情,没有一点人情味可言,但在调教儿子这件事情上,却是一把好手。
“这跟辰哲根本没一毛钱的关系。”
下面的话能往上传,上面的话,也能被有心人住记,然后大肆宣染,可是每一次这种只赞老子不赞儿子的话辰凯歌听了,都是一脸的不屑,讽刺意味十足的撇下一句,然后高深莫测生硬沉默地装b,心里却偷偷地道:“什么虎父无犬子?草,应该是‘虎兄无犬弟’才对。”
辰凯歌太清楚,自己一身盛名加光环,可不是他老子的功劳,根本不关他一点事,完全是那个他打心眼里就佩服到无以复加、真正厉害到令他头皮发麻的虎人哥哥壮举。
记得第一次跟这哥去蹲点对付一个敢当众扇他耳光,不给他面子的畜生时,他至今天也忘不了那家伙凄惨的下场;当几个不开眼、偏偏没啥背影的过江龙想在他控制一学校跟他大干一场,没过几天就彻底人间蒸发,辰凯歌就对于辰阳昨晚敢当众杀人就不吃惊不震掠,完全是习以为常。
仿佛感受到了那道熟悉的目光,辰凯歌一偏头,看到了身边的虎人哥哥。
辰阳本来一塌糊的心情,有点灿烂了,摸出包烟,扔给了他一支。
辰凯歌跪着接过打火机点火,狠抽了两口后,然后缩头缩脑,小心翼翼,显然怕被他妈看见后雪上加霜,两罪并罚。
辰阳看他贼头贼脑,露出一个笑,问道:“跪了多久?有没有挨揍?”
“从早上到现在,有十一二个小时,而我妈历来是罚而不打,善使厉害软刀子!不过嘛,嘿嘿,这招却比狂揍一顿还来得痛苦和难受。”辰凯歌遮遮掩掩吞云吐雾,看来烟瘾早来了,苦于没雪中送炭的人,自己戴罪之身,没白蓉放话他也不敢起来。
“昨晚呢?”辰阳笑问。
“没敢回家,跟杨方旭挤一床。提心吊胆一整夜。天一大亮,偷偷翻墙溜回来,抱着能躲一时就躲一时心理,谁知我妈比我更聪明,早料到了,暴雨如期而至。”辰凯歌心有余悸道。
辰阳打趣道:“没狂风?”
“有,还有雷鸣闪电,似乎从来没如此怒过。”辰凯歌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辰阳叹了口气,人沉默下来。晌半,回过神,认真问道:“后悔吗?”
“现在跪着不后悔,但看着我妈痛并怒的神色,挺良心过不去。”辰凯歌装着很潇洒地一笑,笑得有些让辰阳心疼,但这个家伙不愧是辰宅里最会拿捏气氛,能转移话题东扯西扯的一把好手。
下一刻他一脸郁闷地道:“哥,刚才听人风言风语,你跟我妈亭子里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从一开始的一言不发绝对劣势,到最后完美之极的绝地大逆袭!听说我妈气得不轻,倒在椅子上缓了好一会气,才回呼过来;哥,说说,你竟使了啥招,一击命致?”
辰阳心轻轻绞了一下。
这被他利用了一把的娃儿,还一脸好奇。
见辰阳沉默,辰凯歌继续跪着抽烟,心情复杂,有那么一点难受,还有那么一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记得自打他记事懂点人情事故起,他妈总是跟他讲一个永远换词不换主题的话,那就是他老爸似乎在外面有一野女人,生有一野种,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女人早就挺尸了,已经不算什么威胁,直接过滤掉,唯一担心的是那枚野种,不是什么好鸟,在一定成度上能对他们母子二人的地位构成那么一丁点的威胁。
辰凯歌听着听着,从最初的蒙蒙懂懂,到渐渐一知半晓,然后干脆不把那野种放在眼里,把这个他妈说烂的贱人、野种全当一个挺不错的故事听,心里已经不以为然了,因为这种出身卑贱的家伙根本不值得他去浪费时间。
不是辰凯歌狂妄,而是他挺自信虎躯一摆,分分秒秒就能将这野种收拾得有怨气没脾气,但真说辰凯歌对于这个从未见面的哥哥不恨是自欺欺人,因为有一次听完这故事,那个在他面前从不动怒从不发火的母亲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他面前流泪,所以辰凯歌第一次见到这哥时,他可是怀着滔天怨念和巨大成见,几乎恨到了丧心病狂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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