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小说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偶米粉
“一如百年前的商君之法,也非凭空而出现的,细细探究其本源,实则在春秋以来的数百年间,已然出现,只是不显。”
“商君大才,给予理顺阴阳,塑造乾坤。”
“商君之法,当然可以变,但却非将商君之法扔掉,重新为大秦加持无二之法。”
周清挺立身躯,迎着王兄的目光,摇摇头,没有任何一个法门,可以万世不朽,除非触及天道本源。
一如祖师之言,可与天道同在,历百代而不衰,历万世而不朽。
“如韩非之法,实则已经同商君之法有所不同,但大王仍旧很欣赏,因为韩非之法的根基仍旧在法。”
“而一个国家,最为重要的就是法,法就是道,道就是规则,就是秩序,没有法,就没有道,也就没有了规则和秩序。”
“如此,那般国祚也就很容易孱弱,乃至于沦亡。”
“然法的表现却有多样,如我等道者修行之万般法,道家天宗有清净之妙,儒家有浩然之妙,农家有神农之妙,墨家有非攻之妙,兵家有铁血之妙……。”
周清面上带着一丝笑意,将诸般之语缓缓道出。
现在所言,并非是要给王兄下定语,将秦国之法逆转,而是一条思路,只要本源未改,那么,其余诸般都容易改。
哪怕是改过之后,表面看上去和如今截然不同,那其实也没有什么。
“寡人有闻,武真侯在南郡修筑四郡要道,落些许文书,以通商贾之路,财货流通往来不断,数月来,多有庶民融入商贾之道。”
“莫不便是有改商君之言:民贫则力富,力富则淫,淫则有虱。故民富而不用,则使民以食出,各必有力,则农不偷,农不偷,六虱无萌。故国富而贫治,重强。”
“是所谓,民,辱则贵爵,弱则尊官,贫则重赏。以刑治民,则乐用。以赏战民,则轻死。故战事兵用曰强。”
“民有私荣,则贱列卑官,富则轻赏。”
“治民羞辱以刑,战则战。民畏死、事乱而战,故兵农怠而国弱。农、商、官三者,国之常食官也,农辟地,商致物,官法民。”
“三官生虱六,曰岁,曰食,曰美,曰好,曰志,曰行,六者有朴,必削。”
“农有余食,则薄燕于岁。”
“商有淫利有美好,伤器。”
“官设而不用,志、行为卒。”
“六虱成俗,兵必大败,故有道之国,务在弱民,民弱国强,国强民弱。”
秦王政深深的呼吸一口气,论及这个话题,由不得秦王政不慎重,此等话题一举一动都会引起秦国的变动。
商君之法,自己精研多年,自然有心得,而且所言都是相当合理,欲要逆改的地方,或许有,但绝对不多。
而王弟之言,似乎觉得商君之法改正的地方很多。
秦王政眉目紧锁,口中亦是诵出此语。
此般之言,是秦国之所以强大,而六国之所以孱弱之根本法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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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小说家 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半代六世(求票票)
民!
商君之所谓民!
并非是庶民,更非那些奴隶之人!
而是能够直接掌握那些庶民与奴隶的贵族与世族,那才是商君所要针对的民,也只有解决他们,才能够推行新法。
至于那些庶民,不为太大的拦阻。
庶民入商贾,则不日可有剩余钱物财货,而普通人一旦有了钱物财货以外,往往会发生不小的变化。
文信侯吕不韦便是其中最为明显的一个例子,以商贾之身,押注在先王身上,获利诸夏之罕见,秦王政为之不喜。
故而,对于商贾百业,也是处于抑制压制状态,除非是那些必要的商贾,以及那些可控的商贾之人。
若然是自由流动、无可捉摸的商贾,决然不可能。
那些人出现的多了,便会对国府执掌举国上下,造成阻碍,而造成阻碍之后,便会使得国力出现衰弱,国力的衰弱之结果。
从山东诸国可以清晰看到。
所以,必须弱民,唯有弱了他们,国府才能够强大,大秦才有今日。
因为……是他们拿走了本该属于大秦所能够调动的财货、力量,而山东诸国的世卿世禄,数不清的贵族、世族存在。
正是将属于君主的强大权势一一分割,故而,山东诸国孱弱,以至于今日完全不是大秦的对手,王弟之策要改变弱民之法?
目下还有最为明显的一国便是楚国,楚王颁布推恩之令,所为也是弱民,强化手中之力,使得政令畅达,秩序如一。
果然如此,国强!
秦王政觉得这一点万万不能动。
“大王之所言自无不妥。”
“韩非有语:夫明王治国之政,使其商工游食之民少而名卑,以寡趣本务而趋末作。今世近习之请行,则官爵可买。”
“官爵可买,则商工不卑也矣。奸财货贾得用于市,则商人不少矣。聚敛倍农而致尊过耕战之士,则耿介之士寡而高价之民多矣。”
“此语同商君之言,玄清觉亦是谋国之言,然……管子有云,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民也,民众安息田亩,以为耕种。”
“军士、仕宦之人运筹内外,以为治国,商工之人,游走诸夏,以为谋利,四者于一国来说,皆必不可少之人。”
“没有庶民之耕种,一切当为无本之源。”
“没有商工之运转,诸般财货当为死寂一般。”
“没有士人之运筹,一切种种当混乱不已!”
若论是否有一种改变可以令秦国绵延万代。
有!
的确有!
祖师就曾言,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
使人复结绳而用之,至治之极。甘美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何为小国寡民。
小国者,乃是运筹国祚之内的官府之人少,诸般规则与秩序少,一切种种只需要按照天道本源的运转行进。
寡民者,便是民众鲜少有欲.望,鲜少欲.望,清静守心,则冲突不显。
果然如此,则万千之人甘甜的享受美食、华章,安稳的居住房屋之中,整理自己的风俗,邻国相望,清静不扰,自当绵延万世不坠。
儒家也有: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知男有分,女有归。
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道同。
惜哉,上德不德,是以有德,那般的尘世境界,怕是只存在于典籍与虚幻之中。
而岁月长河中,任何一种改变,都是形而下的变化,并未触及真正的形而上,并未触及道理的本源。
何况,以诸夏目下的庶民水准,也不可能臻至那般境界。
可,世所共进,一切的发展变化,都是向着祖师与儒家所言的那般境界而去。
因为,如今相较之上古,已然超越甚多。
而未来相较之现在,无疑要更为上进。
静水流深,所需平缓,果然推波助流,则呼啸而至。
周清觉得,还是一个很不错的结果。
“四民之论,寡人有闻,然齐国终究不为长久。”
“管仲强齐,不过半代,而商君强秦,却已然六世。”
齐国管子之论,秦王政自然在守藏室内阅览过,也精研过,作为当年能够辅助齐国桓公九合诸侯,一匡诸夏的大才,其人自有过人之所在。
可……管仲之变革齐国,只能够收的一时之效,是故,在管仲死后,整个齐国便是大乱,齐国的霸业也就荡然无存。
反观商君之于秦国,法理定下,举国遵守,则六世百余年来,大秦之国力蒸蒸日上,才有目下大秦独强独霸。
不过,四民之力,的确存在,没有商工的存在,整个咸阳城也不会如今之热闹,然商工之人,修治苦窳之器,聚沸靡之财,蓄积待时,而侔农夫之利。
实在是国之蠹虫!
秦王政觉得王弟之所言,有些背离秦国法之本体,那是秦国的根基,是秦国得以强大的根基,历经六世检验的根基。
不能动摇。
王弟之语,略有不妥。
蒙毅旁侧听之,未敢插言。
“刑过不避大夫,赏善不遗匹夫。”
“这是昔者玄清与韩非论道之时,其人常论之言,安邦定国,唯有以法匡之,而法字的写法,在孝公岁月,是商君写就的。”
“那是商君为当日之秦国写就的。”
“而今,秦国诸夏之内,独强独霸,甚至将要一天下大势,那么,大王以为,商君若然在此处,所写之法会如何?”
具体的细枝末节,具体变动内涵诸般,周清没有多言,那些都是可以细细商榷的,甚至于都不是难事。
关键……在于一颗心,一个信念。
迎着王兄看过来的目光,周清神容未改,仍旧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刚才之语,或许有些大了,但早晚都是要面对的。
商君之法,行秦国百余年,已经快走完属于自己的进程了。
下一步,会有别样之法出现,取而代之,更加符合秦国之现状。
“武真侯之语……,也是寡人所求也。”
秦王政不复多言,无论王弟的意思如何,可有一点自己是认同的,那就是要变了,要对秦国的新局面,进行一变。
那一点,在文信候吕不韦岁月便是在变化。
登位以来,冠礼亲政以来,也是明悟商君之法不可能永久的实行下去,如眼下军中的军功爵,果然扫除山东诸国之后,大秦铁血锐士当如何?
那是大秦锐士得以无双的根本之一。
荡平诸国,再无敌手,奈何?
……
这亦是秦王政近来多阅览百家、诸国典籍的缘故,希望可以受益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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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兴乐宫偏殿离去的时候,已然暮色降临,天边远处的那最后一缕余晖,也只剩下留存在朵朵白云之中的赤红印记。
不得不说,尚食坊做的东西,还是可以的,一边随意吃着喝着,一边随意闲谈着,期间更有些许歌舞助兴。
两个时辰下来,都觉得腹中已饱,加上酒水的浸润,更为怡然,身后的蒙毅虽也是两个时辰,却没有饮下太多酒水,神志清明。
踏步而动,周身紫色玄光隐现,玄功运转,虽无意,可浑身上下的酒意已荡然无存,只剩下身上那浅浅的酒气。
“蒙毅,今日于殿中,可有所得?”
行走在前,旁侧有李仲派遣的一支黑龙重甲之兵护持,按照刚才大王临去后宫的口令,车府令也有车马相送的。
路过鸿台,仍旧如十多年前自己第一次见到的那般。
可惜,鸿台依旧,世事流转。
“蒙毅愚钝,于大王、武真侯之语,不为明悟。”
“鲜少所得。”
蒙毅闻此,连忙拱手一礼,身下脚步未停,徐徐跟上。
今日自己宴饮相随,实在是……难以出言,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也插不上嘴,更别说提出什么意见。
最开始大王与武真侯之间谈论的法制可变问题,已然非自己现在能够触及。
其次,便是论及长生!
论及诸国风华!
论及楚国之事、江南之事、百越之事、北胡之事……,诸多话题,涵盖甚多,不拘泥于表里,蒙毅身为感慨。
大王冠礼亲政以来,举国重任加身,于那些事竟知晓的那般详细,还有武真侯,亦是博学深广,一语而落,都非泛泛之谈。
乃至于后面还提到后宫诸公子,这个话题在秦廷中枢之内,可是一个不小的忌讳。
按照惯例,秦国现在应该立下储君太子之位的。
奈何大王数年前就表明态度,暂时不会立下太子的,而武真侯竟可以在这个话题上言谈,感大王之意,也没有什么异样。
武真侯!
不愧是大王最为欣赏之人。
“哈哈哈,你目下为郎中令,多听,多看,多做,待数年后,自有收获。”
蒙毅是否真的有所悟,并不在周清的考虑范围之内。
将来的咸阳,将来的诸夏,是属于蒙毅他们的。
“是。”
蒙毅颔首。
随即,同武真侯一起踏出兴乐宫,宫门十丈之外,已经有驷马王车准备好了,车府的人速度很快。
“武真侯!”
一人着玄黑色锦袍,法冠束发,眉目俊朗,从车马所在近前,为之一礼。
“嗯,赵高?”
周清并未拒绝王兄这般盛情,自己虽未天宗之人,可在咸阳之中,为关内侯,自当有属于关内侯的荣耀与尊荣。
看着面前的行礼之人,似是有些熟悉,看将过去,不由一笑,不是赵高又是何人?
只是……眼前赵高的气息有些奇特,灵觉本能散发,掠过赵高的身躯,呼吸之后,神容显化一丝惊讶。
“你修炼了韩国夜幕血衣候的功法?”
当初自己也在韩国游历过,对于夜幕四凶将自然了解,以那时自己的修为,四凶将不足为惧,故而,对四凶将也算了解一些。
蓑衣客没有见到过!
潮女妖应该已经在咸阳宫死了。
姬无夜被自己镇杀。
白亦非是自己留下的一颗棋子,算是为流沙留下的棋子,后面来看,这颗棋子还是颇有能力的,流沙竟然不能够与之有效的争锋。
“武真侯道法明眸,去岁赵高愚钝,惹怒大王,被关入永巷,不小心寒气入体,性命垂危,好在罗网之内有存这卷清除寒气的功法,便是修习了。”
车府令赵高不卑不亢的回应着。
“你的资质倒还不错。”
“燕国刺秦,你有不小的功劳,接下来,当更用心。”
赵高的修为已经是化神了,数月前,宗全于自己传递文书的时候,也提过当日韩申咸阳宫作乱,赵高出现助力,得了不小功劳。
正常情况下,肯定要有大赏赐的,奈何先前早有文书落下,赵高此生止步于车府令,纵有天大之功,也不可能更进一步。
近距离之下,倒是感知到赵高体内存在的另外一股至阴极寒之气,层次还不低,不知道从何处得来。
果然受益,怕是十年之内,有望化神绝巅,一窥悟虚玄关。
看来……,赵高有些机缘。
夜幕!
罗网!
越王八剑!
……
看向此刻面前毕恭毕敬的赵高,微微一笑,踏步间,从其身侧走过。
“喏。”
赵高又是深深一礼。
观武真侯行走方向,连忙跟随,武真侯的实力实在是可怕,虽浑身上下没有任何气息流转,但自己站在武真侯面前,不自觉心神生出惊悸。
不仅如此,在刚才的一瞬间,仿佛有感武真侯一眼洞穿自己身上所有的秘密。
可武真侯没有多说什么。
是不在意?
还是……不在意?
应该是不在意吧。
以武真侯的修为层次,纵然是玄关层次,也不能够令其动容,除非是传闻中的归元合道,……那也是自己所渴求的。
服侍着武真侯登入驷马王车,指挥左右,车驾直接平缓而动,向着咸阳宫的出口行去。
蒙毅为之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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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小说家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滕妾蒸报(求票票)
“大王,今日怎饮了这般多的酒,秦酒甚烈,多饮伤身。”
昭德宫内,秦王政浑身上下散发着酒意,静站在里间,双臂伸展,任由公孙丽服侍着自己,将袍服落下。
“哈哈,今日武真侯从南郡归来,寡人甚喜,故而,多饮了两盏。”
闻丽儿言语中的关切,秦王政更是受用,缓缓一笑,摆手一言,看着侍女近前端来的醒酒汤,端来一盏,抿了几口。
“武真侯?”
“大王每一次相见武真侯,总是摆宴畅饮,说来,大王待武真侯还真是宽厚。”
“果然如此,以武真侯之军伍谋略,大王怎舍得让其安稳在四郡之地,不让其领兵出山东,妾身记得不错,武真侯身上还兼有上将军之职的。”
浅红色的裙衫着身,淡妆而显,深居咸阳宫,浑身上下越发显得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间,早已不显少女之时的江湖侠义之气。
将大王身上褪下的衣袍落在屏风之上,搀扶着大王行进不远处的软榻落座,武真侯今日入咸阳宫的消息,公孙丽自然清楚。
虽不觉得诧异,然……大王待之实在是荣宠。
以不到二十之岁,得封关内侯,秦国百余年来,唯其一人。
按理说,将来应发挥更大作用,偏偏这个时候,大王将其调遣至南郡等四郡,堪为一方小诸侯一般整治四郡。
尽管也是不差,但秦国之内,若要论功劳之轻重、大小,军功至上。
“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况武真侯已经爵封关内侯,果然再灭一国,如何封赏,大秦百余年来,虽有功劳荫及子孙者,可武真侯目下并未有子嗣落下。”
秦王政摇摇头,个中之事,王弟已经提过,而且,蓝田大营乃是上将军王翦一手锤炼而出,蒙氏一族又得重用,军伍之内,也得有别样的二柄把持。
舒适的躺靠在软榻上,东出顺利,治下诸多郡县也无大事,秦王政觉得这个情况还是不错的,今夜偷个小懒,安稳睡一宿也是不错的。
“武真侯出身道家天宗,超凡脱俗,妾身虽鲜少关心朝政,也知晓武真侯行事快哉,似是不若昌平君、李斯、王绾等日夜操劳不断。”
“大王既这般盛宠武真侯,何以不予武真侯配以良缘,恩泽绵延?”
公孙丽从旁侧侍女手中湿润的绸巾,持之,为秦王政擦拭面容,言语间,随意而落。
“哦,哈哈,丽儿今日怎对于武真侯的事情这般关心?”
“武真侯行事虽不若昌平君等日夜辛劳,治理诸般大小之事,可仅仅武真侯所出奇策、良策,都足以令大秦受益良多。”
“至于武真侯所配良缘之事,略有不妥,武真侯身边并不缺少绝色,且以武真侯如今的地位,欲寻良缘,也是极难的。”
“莫不丽儿有高见?”
于公而言,自己为大秦之主,武真侯为大秦之臣。
于私而言,自己是先王之子,武真侯也是先王之子,尽管母祚不同,却均为先王血脉,听得丽儿此言,秦王政倒也来了一丝兴趣。
倒是今日的丽儿有些奇怪,根据往事,丽儿应该极为厌恶武真侯才是,今日倒是反转过来了一般。
“妾身不过俗人,哪有什么高见。”
“不过是昨日有赢秦宗族之人拜见,一时有感罢了。”
“大王为赢秦族长,宗族支脉不少,昨日觐见之事,倒是有不少姿容秀丽的适龄之人,她们身为赢秦族人,若然能够献上一份力,也是应该的。”
“果然许配武真侯,则更显殊荣。”
公孙丽摇头轻笑,对于武真侯玄清子,己身自然是不喜的,自然是厌恶的,可……如今的秦宫之内,大王对其明显是有别于旁人的。
这就说明武真侯定有别样的不俗之处,据传,大王在数年前立下王储和王后的事情上,也曾咨询过武真侯。
秦廷上下,有此待遇的,唯有武真侯。
果然……如此,那么,以大王对于武真侯的盛宠,只要武真侯不出现什么根本性的错误,一生绝对荣宠不衰。
那么,再加上武真侯一直以来的超然地位,那就注定武真侯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对于大秦的国事、大王的私事有一定发言权。
念及此,公孙丽心中叹息不已,自己本也不想要如此的,奈何膝下已经有了阳滋,已经有了高儿。
将来或许还会诞下子嗣,自己的恩怨若然落在他们身上就不妙了。
秦廷的许多公主,大都许配重臣以姻亲,或者许配其余邦国之人以姻亲,若然生死爱恋之良缘,鲜矣。
依照大王的性情,将来或许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会对阳滋如此,可将来一切说不准,若然得了武真侯些许言语。
那么……一切或有不同。
还有高儿,自己虽不愿将来高儿卷入什么王储之争,然遍观秦国孝公以来的百余年之事,从未有过例外。
高儿若是相争,自己当如何?
先前韩申师兄唯有谋秦的时候,对于韩申,公孙丽是抱有很大期望的,希望师兄留在咸阳,以为上卿。
将来还能够成为高儿的臂膀。
现在……,一切成空。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也许是自己真的想多了,然……万一一语成谶呢?
自己能做的并不多,现在自己容貌未有大改,大王对于自己还算宠爱,若然十年之后,年老色驰,恩宠不复。
又当如何?
相较之自己同武真侯之间的恩怨,一切种种……也不算什么了。
“赢秦宗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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