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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天魔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古之云
武天魔魂
作者:上古之云

【绿色】四组签约作品

茫茫大地,人族横行;妖族肆虐。

在一场大战之中,魔族惨败于人与妖的双强联合之下,从此销声匿迹。

魔族不曾为恶,一切皆因人族贪欲所导致。

应日,一个出生在平凡家庭却又注定不平凡的人,在他的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而他的出现,又将为险些灭族的魔族带来什么样的契机?

且看一个平凡少年如何铸就一段不平凡人生。

天穹无尽,乱舞苍生;立剑于手,剑武天穹。交流群3978033





武天魔魂 第1章 发生在十七年前的惊天事件
第1章 发生在十七年前的惊天事件()
天影峰,是历来剑客的至高胜地。汇集着天地与日月精华,象征着剑客的顶峰!
剑神夜儒,独自一人傲立天影峰之颠,微风吹动着他身上那飘渺的衣角;今天的他,已是神剑宫宫主,这个剑界的传说,正在默默等待着一个人,和一场关乎身份和尊严的决斗。
漠然,鼎立,遥望。剑神的眼里透露出来的,仍然是无与伦比的剑气!
脚步声,他来了!
一位身着白衣,容貌无比俊俏的少年,昂首挺胸,意气风发的迈着大步,向天影峰之颠一步步走来。他,就是剑界新的奇苞,一个创下不败战绩的新的传说——剑圣越无。今天的他,只求一败!若是连剑神都不能败他,那,他还能要什么追求?这位天才少年,带着无比的战意和期待,首次与剑神面对面而立!
“要我与你一战可以,但是我想知道你为了什么而战?”
“求败,求剑之最高境界!或者说,我在寻找我自己的剑道。”
“你很像以前的我,但是剑,是没有所谓的最高境界的,就算是我,也不代表最高境界,你知晓吗?”
“哦,那我换种说法吧,我只是想打败你,证明我的剑高过你,就这么简单!”
“看来,多说无用,亮招吧!”
“爽快,四招万剑诀,全部接下,我便拜服。注意来!”
随着一声注意来,剑圣腾空而起,美丽的剑之翼华丽的展开,正是万剑诀第一式:剑影纷纷!
招式未到,剑神却直感莫大的压力由天而降,当即全神贯注,以攻止攻,成名之招随即运起,大喝一声:“不差,看招——剑挽天华舞龙破。”
双剑式交错,天地为之震惊,鬼神为之哀号,似在述说着这旷古的一战,竟是如此的灿烂!
剑圣看见自己败过无数人的万剑诀第一式竟被完全抵化,心中感到莫名的兴奋,当即乘着余劲,万剑诀第二式随第一式的劲力轰然而下“万剑归宗”!
刚接完惊天一击,剑神心里已是震撼万分,预感第二式不会给自己留空隙,立马收起攻势,运起护身及至之招,此招便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剑越天穹归无虚。
此回双剑式交错,竟是平淡的出奇,无第一次的灿烂华丽,只觉似乎俩人只是在互相试探;但,事实真是这样吗?
剑圣第二式之后,便旋空而下,眼里尽是钦佩之情,到目前为止,尚无人接下此招后还能站着,更别说毫发无伤,但是眼前的这个人,他办到了,依然威风凛凛,依然豪气荡漾。从剑圣的口中,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强的对手,今天这场比试,是我最痛快的一场,哈哈哈哈。”
剑神此时的心里,正在盘算着要不要继续比下去,因为再下去,自己就必须使用出那招禁招了,否则想撑过第三式绝不轻松。正当想向剑圣取消比试时,却见剑圣早已运起极端剑气,口中喃喃:“天地诸神,汇吾灵气,不鸣则已,一剑惊人,万剑诀第三式——剑极天地。”
不想使出禁招毁了这个剑界奇苞,但又无十足把握接下此招。无奈,只好提身抱元,运足十成功力,左手运起剑挽天华舞龙破,右手运起剑越天穹归无虚。力挡万剑诀第三式。
正当俩人即将交错的刹那,天空忽然一片漆黑,闷雷闪闪,从空中听到了一招令俩人都为之震惊的招式:乱天诀——上魔裂阳流!随即,俩人便被此招轰离数百丈,所幸各自剑招分别挡下了伤害,否则后果难料!只见一位全身黑衣,容貌秀丽的男子缓缓从天而降,俩人惊诧的发现,此人竟是销声匿迹许久的魔界之王——魔皇濒影!
幽暗深邃的眼神注视着惊诧的剑神夜儒,内中透露出一丝莫名的情绪,剑神与剑圣俩人同时再度退出数百丈,剑神夜儒疑惑的问道:“魔皇阁下,隐世许久,今日不知何故能让阁下再度现身,这只是本宫与剑圣的比试,与魔界应无丝毫联系吧?”
魔皇不语,只是静立半空,眼睛缓缓闭上,雄浑却又有点低沉的道:“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已经注意到了,如果我猜得没错,或许你们已经列出了轩辕封魔阵了吧!”
话落瞬间,虚空中出现一个个小点,紧接着缓缓旋转舒张而开,形成一道道旋涡状。一道道人影从旋涡中走出,其中一名头戴帝冠,身着帝袍,外貌中年的男子向前虚空踏出一步,凝视着战圈中的魔皇和剑神,喝道:“众将听令,启动轩辕封魔阵,不许放走濒影和夜儒!”
“得令”
一声令下,金黄色之气瞬间铺满方圆数百里,以两人为中心缓缓凝聚而来。剑圣剑翼再展,迅速向两人的反方向急退而出,身影消失不见。魔皇鼎立不语,身上黑色魔气盘绕,手中结出阵阵手印。而剑神也同时感到封魔阵的威压,运气硬抗。剑神沉声道:“轩辕封魔阵,远古流传下来的大阵,想必要布此阵,也是有着许多的代价与禁忌。今日天浮宫如此大手笔,想必目的不小。对付魔皇濒影这点说得过去,但为何连本宫都在大阵的死门中。这点却要诸位给个解释。”
帝袍中年男子双手一挥,大阵立马急剧收缩,阵中两人所受压力越来越大。纵使剑神剑术登峰造极,奈何轩辕封魔阵威力实在太大。而布阵之人亦堪称当今最强者。凭借着天浮宫众强者的功力,阵中两人几乎毫无反击之力。剑神更是怒极,奈何身在阵中,纵有一身本领也难以发挥。
此时,一直结着手印的魔皇濒影终于停了。双手之中赫然出现一个黑色圆球,球中一个银色的六芒星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魔皇仰天一阵狂笑:“哈哈哈,就算你们发现了如何?就算是轩辕封魔阵又如何?本座今天照样让你们无功而返。密法——六芒律动。”
濒影话语一落,黑色魔气瞬间盘绕住剑神,随后两人直接被吸入黑色圆球中。一阵抖动后。黑色圆球消散于天地之间。留下天浮宫众人面面相眈,帝袍中年男子脸色阴沉,转身踏入旋涡中。天空响起帝袍中年男子的声音:“哼,别让本殿发现你们,否则,本殿定让你们尸骨无存,收阵,回殿。”紧接着,天空中一道道身影消失在旋涡中,各个旋涡缓缓的缩小,最后消失不见,天影峰再次回归了以往的宁静。留下的,是剑神与剑圣神话一般的传说。




武天魔魂 第2章 少年
第2章 少年()
“应日,把地给扫干净了。”
“应日,去把水缸里的水提满。”
“应日,快把大厅里的桌椅都擦干净。”
少年面无表情,一件接着一件做着这些永远做不完的家务活。自从父亲生意失败后,自从十周岁那次武魄测试后,五年来,少年一直做着这些简单而又单调的家务活。天生经脉的闭塞,让这个年纪本该朝气蓬勃的少年,早早经历了许多同龄人不曾有的艰辛。
夜深人静,少年疲惫的回到自己不足十平方米的小木屋内,什么也顾不上,身体就往床上砰的一声躺了下去。一整天的工作,让应日身体处于极度透支状态,躺在床上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贼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仰面躺在床上,应日带着怨恨的眼神,再一次对着小木屋屋顶从小嘴里吼出了这五年来不知道吼过了多少遍的话来。
门外,一名中年男子静静驻立,双眼之中隐隐含着泪光,把手扬起,又无力垂下,重复了好几次。最后在一声无奈叹息之后,悄然离去。
依旧是一样的早晨,依旧是一样的阳光,在应日眼里看来,依旧是一样辛苦与无奈。
习惯性走过言府的晨练操场,依旧是把织热眼光投入到操场同龄人身上,应日苦涩摇了摇头:“别再幻想了,你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下人,你跟他们永远都是处在平行线的两端。”
世事总是多变,难道不是吗?五年前的自己,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五年后的自己,累死累活只求一处寄身之所,父亲生意的失败,武魄测试的结果,一次次将自己人生推往无尽的深渊。
“那边那个谁,把掉在地上的那把枪拣起来放武器架上。”一名训练中的少年用手指着应日,满眼轻蔑,用下达命令的口气对着应日说道。
似乎是自嘲,也似乎是早已习惯,应日面无表情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朝着操场上掉在地上的枪走了过去,弯下腰把枪拣了起来,插在了武器架上。
在应日把枪插上武器架的同时,那名说话的少年朝武器架方向快步走了过来,手往武器架上用力一推,武器架登时倾倒而下。
“哎啊,不小心把武器都给弄翻了,那个谁,快把地上的武器整理好,不然你的午餐可就没了哦,哈哈哈……”
在少年轻蔑笑声下,操场之上似乎起了连锁反应一般,轻蔑笑声此起彼伏。
应日在笑声中再次缓缓的弯下了腰,一件一件的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兵器,微微低垂的青稚小脸,额头青筋突兀而起,双眼之中,一丝不易察觉的红光一闪即逝,牙跟紧咬着抬起武器架,一件又一件的插上从地上拣起的兵器。
“哈哈哈,那就是言家唯一不能凝聚武魄的废物,你们看到了吗?”
“像这种人,真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
“你们说,他能顶得住我的一根手指头吗?”
应日用力紧握着那双布满小茧的双手,静静伫立在武器架旁,低垂的小脸上看不出是痛苦,还是麻木,抬头仰视天空,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划落:该习惯了,也必须得习惯了。
“你们闹够了没有。”
在一声愤怒的怒吼中,一名身穿青色华服的稚嫩少年,从哄笑的人群中快步走出,青稚的脸上,愤怒之色显而于形。
一见到青色华服少年,现场的喧闹顿时减少了几分,不为别的原因,只为眼前这少年的身份跟天赋。
这名少年是这个言家支脉的少主,言氏家族有史以来天分最为杰出的一人,八岁成功凝聚武魄,十岁突破武者一层,目前更是把武魄稳定在武者三层的阶段中。
“应洪表哥,应日哥哥毕竟是你我的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站在应日身旁,稚嫩少年仰起小脸,满脸责怪的怒视着眼前比自己高过半头的表哥应洪。
“我只是不小心碰倒了武器架,让他帮我拣起来而已,我又没对他做过什么,应问表弟此话是从何说起啊。”耸了耸肩,那名叫应洪的少年故做无辜状的摊了摊手,引来现场阵阵哄笑。
应洪,言氏家族远房分支中的年轻一辈,虽然年仅二十,武魄却也已修炼到武者三层,在同一辈当中,实力也算上等。
应日此时一双紧握着的手缓缓舒展而开,闭上双眼梳理了自己的情绪之后,长长叹了口气:“应问,由他去吧,你的好意哥哥心领了。”
“可是,应日哥哥,他太过分了。”
“没关系,应日哥哥早就已经习惯了,不要因为我的关系跟大家处得不开心,哥哥还有事要忙,就不在这耽搁了,应问,好好锻炼吧,连应日哥哥的份一起。”面无表情的朝着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应日回头看了看杵在原地的应问,嘴角弧度轻轻的微扬,这五年来,唯一对自己态度不变的,除了双亲之外,恐怕就只有眼前这位小自己两岁的小堂弟了。
五年前,家世显赫,叱诧商场的父亲,由于生意场上一次无可挽救的失算,导致数千万家产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本将希望全部寄托在身为独子的应日身上,却在武魄测试场上再次受到毁灭性的打击,测试出的结果,让应日父亲的全部寄托灰飞烟灭。
身负巨债,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应日一家只得来到同为言氏家族分支的言庆龙家暂借屋檐。
说起这位言庆龙可是培钨城里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武魄修为已达武将中阶七层,现任岭函国护国大宗宇宁宫的中队长,乃是应日父亲言庆凌的堂弟。
这片大陆没有名字,我们就叫它无名大陆吧。在这个大陆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国家三十几个,应日就出生在这三十几个国家中的一个名为岭函的帝国中。
岭函帝国有一个护国组织名为宇宁宫,为皇家起到保护与震慑的作用。宫主本身就与本国皇帝为堂兄弟,关系密不可分。普通家庭若是想过上好日子最直接的有两种方法,一是靠文试考进帝国皇宫当个官,要不就是进入宇宁宫当宫卫,可别小看一个宫卫的待遇,只要能进去,待遇可不比进皇朝当官差多少。不过前提是必须武魄的天资强于常人,这可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宇宁宫代表的是岭函国的国防力量,所以向来是求精不求多。皇室所掌的军队实际上也就维持平时国内安定而已。真正起作用的还是宇宁宫。
在言氏家族前几辈,曾经出过一名在宇宁宫当过统领的武首强者,言氏家族也是在那时一跃成为岭函国十大家族之一。但是随着那名武首强者的陨落,言氏家族在岭函国中的声望也是一代不如一代。
在应日把回望的头转过的同时,身后穿来稚嫩少年的亲切叫声:“应日哥哥,晚上我们去城外抓营火虫钓泥鳅好不好,吃过晚饭我来找你哦。”
头也没回的朝后面挥了挥手,应日一步一步向着厨房走去,今天无聊且辛苦的劳动,又要开始了。
“应日,你把这些钱拿着,去街上买包米回来。”管家乔福从手里递过一些碎银交给应日,交代了一声后,转身离开。
面无表情的接过钱,应日朝着离言府不远的市集一步步走去。
喧哗的街道上,人潮川流不息,朝着平日走惯的路线,应日踩着匆忙的脚步,在人潮中左右穿梭。买完米后今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所以必须得赶紧了。应日在心里告诉自己。如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是不想让人说自己是个吃白饭的废物,自己就必须努力的干活。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自己父母亲。
拐过街角的一个弯,一条更大的街道映入眼帘,应日急匆匆的向着平日购买日常用品的商纺走去。远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围观着的一群人引起了应日的好奇,不过即使好奇,应日也没那么多空余的时间去多做停留,走到人群外围,侧身而过,这时刚好从人群中传来一名男子的打骂声和另外一名男子的哀求声。
“妈的,你这废物也敢撞本公子,我叫你不长眼,我叫你不长眼……”
“别打了,我求你别打了陈公子,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呀……”
“这声音?”当应日听到男子求饶的声音时,双眼瞳孔一缩,一股不安从心里急速攀升,伸手拨开围观的人群,眼前出现的一幕顿时让应日悲极怒极,不顾一切的身体向前一扑,牢牢护住在地上被打得浑身是伤的男子。
“父亲!”
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踢来的几脚,应日一回头,双眼布满血丝,怒视着施暴的年轻男子。
站在应日父子面前的,是一名身穿白色锦衣,手持折扇的青年。青年年龄约在二十左右,清秀的容貌让人与刚才的粗暴完全联想不到一起。




武天魔魂 第3章 双月
第3章 双月()
应日的突然出现,让正在施暴中的白衣青年男子动作微微一顿,当看清来人之后,浓浓的不屑在青年男子脸上尽显无遗。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培钨城里少数几个连武魄都凝聚不了的大废物啊,怎么,瞪着那么大的眼睛,是对本少爷有什么意见吗?”
应日怒视着眼前的青年,不发一语。因为愤怒而扭曲的小脸,透露出浓烈的怨恨与不甘。转身扶起躺在地面上重伤抽搐的父亲,拉起右手往自己肩膀上一搭,从紧咬着牙根的小嘴里挤出了五个字:“父亲,我们走。”
“走?把本少爷给撞了妄想这样就走?给我拦下。”青年对着旁边的随从一招手,立刻跑出几个人将应日父子围住。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别忘了你父亲还拖欠我陈家一千多万的金币,在我的眼里,你们连狗这个称呼都不配用上。要不是当初你父亲不肯跟我陈家合作,反倒处处挡我陈家财路,害我陈家蒙受了巨大的损失,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地步。要我放过你们可以,你当着大家的面,跪在这里给本少爷磕三个响头,本少爷今天就不跟你们这两个废物计较。”青年用手上折扇指了指地上,脸上满是戏谑。
“要我跟陈家一起做那种肮脏的生意,我……我就算死也不会答应。”靠在应日的身上,言庆凌此时满身是伤,无力的说道。
“哼,什么叫肮脏的生意?一个迂腐的废物。”青年瞟了瞟言庆凌一眼,把嘴撇了撇,心虚的抬头望着天空。
“这么说来,是你陈家害得我一家大小沦落到今日如此地步?”盯视着眼前似笑非笑的青年,应日漆黑双眼中燃烧着的愤怒火焰,似乎要将眼前这个青年燃烧殆尽。
“哼,事到如今你们知道了又能如何,你跪是不跪,要是不跪,你们今天就别想走出这条大街。”不想在这话题上多做纠缠,青年手中折扇一挥,站在身旁的一名随从立刻将手搭在应日的肩膀上,似乎生怕瞬间就被两人逃掉。
“跪天跪地跪父母,你没有资格让我屈膝在你面前,就算我死!”斩钉截铁的语气,宣誓着内心不屈的最后一丝尊严,应日扶着父亲挺了挺腰杆,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鼎立在人群之中。
“少爷让你跪你就给我跪下,跪,给我跪下……”
青年向站在应日身后的随从使了使眼神,那名随从立刻心领神会,抬起脚就往应日膝关节的地方猛踹。
不能跪,我绝不能跪!应日在心中反复的这样告诉着自己,这是自己人生最后的一丝尊严,要是跪了,以后或许就再也没有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勇气了。
“欺人太甚!惊涛掌诀——浪涛无尽。”
一条青色身影从人群中斜飞而至,一掌击在应日身后那名随从的左肩之上,顿时把那名随从轰飞而出,撞在摇着折扇在一旁得意的白衣青年身上,两人狠狠跌落在地上,模样狼狈之极。
“应日哥哥,庆凌伯伯,你们没事吧?圆立,你别太过份了,这是我言家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来这里撒野。”站立应日一旁的青衣少年,稚嫩脸庞上,担忧之色溢于言表,转头怒视着跌坐在地上的白衣青年,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白衣青年狼狈爬起,满脸愤怒的用折扇指着眼前青稚的身影怒骂道:“混蛋,混蛋,竟然敢让本少爷如此难堪,言应问,你竟然敢对我的人动手!你们都给我上。”
从小到大,圆立就仗着自己爷爷在宇宁宫担任大队长而到处横行霸道,为所欲为,哪曾遭受到如此的羞辱,没想今天不但被应问当着众人的面搞了个狗吃屎,还出声指责。当下恼羞成怒,立即命令随从冲上前去要跟应问拼命。
“不怕死的,来啊。”淡白雾状的武魄之力环绕周身,惊涛掌诀蓄势待发,众随从一见,面面相眈,没有一个人敢向前踏上一步。这些随从平时也都只会狗仗人势,在培钨城出了名的天才少年面前,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能拿出勇气去面对。
“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言应问,你给本少爷等着,本少爷这就回去告诉我爷爷,以后有你好看的。都站着干什么,还不跟我回去。”见到随从们没有一个敢向应问出手,圆立骂了随从们一句,撂下这样一句话后,转身就要离开。
一直沉默着的应日,在圆立即将离开的时候,凄凄然从紧咬牙根的嘴里一字一顿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我,言应日,在这里当天发誓,有朝一日若是得势,定要为我言家向陈家讨回公道,千倍,万倍!”
刚欲离开的圆立一听此话,脚步一顿,转过头来哈哈大笑,接着用轻蔑的口气向着应日说道:“就凭你?哈哈哈,好啊,我就等你这大废物来讨回你的公道,哈哈,笑话,笑话。”
望着躺在床上满身伤痕的父亲和床边泣不成声的母亲,站在床前的应日心里,有如千万根针在扎一样,疼痛万分。
紧紧握着父亲的手,颤抖着的身体在床前猛然跪下。
“爹,娘,孩儿无能,孩儿不孝……”
粗糙的手艰难抬起,抚摸着眼前稚气未脱的小脸,此时言庆凌脸上,眼泪悄无声息滑落。
深夜,培钨城外的树林里。
“应日哥哥,还在为今天的事情生气吗?”
在一堆火篝旁,依旧是一身青色华服的应问坐在一个石头上,用手里的树枝挑了挑在火篝里的木头。
应日躺在一块青冈石上,眼睛注视着天空上那两个又圆又大的月亮,深深吸了一口气,再重重呼了出来。
“哥哥,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在林外小溪做水槽抓小鱼,在这树林里追野兔,掏鸟窝的那段时光吗?”应问起身,走到应日身旁躺了下来,望着天空回忆无限的说道。
“记得,那是我活到现在最最快乐的时光,没有烦恼,没有痛苦,要是能一直过着那种生活,那该有多好。这几年来,我一直努力想证明自己不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大家就是不能认同我,难道就因为我天生经脉的堵塞吗?我好恨,我恨这老天为什么让我爹遇上那种事,我更恨老天为什么让我生就这么一身没用的皮囊。贼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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