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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警穿越之最强婢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竹露清响
晏初旭一听是晏晓梵送给他的,身体不由地一僵,不敢置信地接过纸包,解开来,拿着手套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手套,护手的。”艾澜解释道,说着便蹲身行了一礼离开了。
晏初旭好奇地将那手套戴在手上,很是柔软舒服,而手套上绣着的那丛墨竹也很是精美别致,一时间有些怔愣。待他回神想起该给艾澜点赏钱时,艾澜早已不见了。
“大少爷,这是二小姐做的?好奇怪的东西,有什么用啊?”唯萍见了晏初旭手上的手套后,眼里很是不屑。
晏初旭不理她,将手套摘下来又重新放进纸包里,唯萍刚想伸手去拿,以便收在柜子里,却不想晏初旭直接喝了一声:“不许碰!”
唯萍被吓了一跳,讪讪地收回手,下一秒便见晏初旭宝贝似地自己拿回了书房。
唯萍没有错过晏初旭方才嘴角不自禁地勾起,想来是很高兴的。
这边,艾澜找到冷平后,让他帮忙带个东西到任府,交给任府的任白。
冷平接过艾澜递给他的小包袱,很是诧异地看向她:“你何时与任府的任白公子相熟了?”
“不算熟。”艾澜道。
冷平不着痕迹地捏了捏包袱,很柔软,好似衣裳之类的东西,眉尾不由地一挑,都送衣裳了,还不算熟?
“能直接交到他手上吗?”艾澜问。
冷平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舒服,想着自己到底与这丫头有些渊源,不忍心看她走上歧路,便苦口婆心道:“虽然你现在还小,但送衣裳给外男还是不妥的,知情的是你送的,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你们二小姐送的,届时流言四起,你们二小姐的名声势必会受影响!”
艾澜点点头:“所以才找你帮忙。”言下之意,你有能力办好这件事!
冷平不由地一噎,不再说话,只是郑重地点点头。
待艾澜走后,冷平还是忍不住好奇将包袱打开来看了,继而松了一口气,并非是衣裳。
冷平办事效率很高,当日便将东西送到了任府,不过一打听,任白不在府里,正当冷平打算转身离开时,冷不防碰上了恰好回家的任白,于是将包袱交给他后便离开了。
任白从冷平那里得知包袱是艾澜送他的,有些雀跃,更多的是好奇,待回到住处拆开一看,发现里头放着一个长布袋,做工很精细,刺绣也很出彩,摸上去软软的很厚实。此外还有一双手套并一对护膝。
任白在包袱底下见到了一张折起来的纸,展开来,上面只写了两个字:谢谢!
任白不甘心,又将包袱整个翻了一遍,又找到了记录这几样东西的的说明书。
按照说明书,任白将手套、护腰和护膝一一穿戴在身上,尤其是那个护腰,正好挡住了他之前腹部受过的伤,那细软的布料贴着肌肤,舒服得让任白喟叹出声。
那丫头终究是有心的!
任白摸着厚实的护腰忍不住弯起唇角……
“阿白,遇到什么好事了吗?很少见你笑得这么开心呢!”刘老姨娘,也是任白的亲祖母忽然走进书房,她身后跟着两个小丫头,其中一个小丫头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只盖着盖的青花瓷小碗。
任白一见到那青花瓷小碗,心里就一阵腻味:“阿婆,我的伤已经好了,可以不用喝补汤了!”
“那怎么能成,今儿这个可是我求了相爷才得的一截老山参做成的参汤,不喝岂不糟蹋了?”刘老姨娘不容任白反驳,将汤放在书案上,“快快趁热喝了,不多时便能用晚膳了,你爹娘走得早,阿婆怎么着也要将你照顾好……那个挨千刀的,上回居然动刀子,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阿婆也不活了……”
刘老姨娘说着便抹起泪来。
任白瞧着刘老姨娘两鬓斑白的头发,以及脸上布满的细纹,心里也是一阵感叹,手下意识地又摸上了腹部,护腰厚实柔软,暖暖地护着他的腹部。
夜半子时,艾澜再一次见到了神机宫宫主,那人仍是戴着艳红诡异的面具,声音亦是万年不变的清寒高冷。
这回他没有直接问艾澜什么奇怪的问题,只是代任白向她道谢,并许了一次神机宫无偿帮忙的机会,之后便离开了。
京城的气候,夏热冬寒,自冬月开始便飘起了雪花,寒风刺骨,冷飕飕地朝人的脖子里钻,晨起变成了一件异常残酷的事。
然,艾澜却没有放晏晓梵她们假期,依旧每日早起晨练。
晏晓诗自从被禁足后就没再过来参加晨练,胡氏有意拘着她在家里学规矩、练习女红。
这几日一直下着大雪,老夫人便免了众人的请安,而晏晓梵她们则在艾澜的带领下,每日晨起便是拿着铲子扫帚扫雪,之后才开始晨练,虽然刚开始冻得浑身打颤,但过不多久依旧会出一身汗。
这日,穿得像个圆球样的晏晓诗用完早膳后便来到了梵语居,兴奋地邀请艾澜随他们家去经郊外的一处庄园游玩,说那里的腊梅开了,可以赏花,湖水结冰了,可以滑冰,凿开了冰还能钓上来大鱼熬鱼汤喝,后山时常有雪鸡、雪兔之类的小动物出现,可以打猎烤肉吃。
艾澜听了晏晓诗的描述还是很感兴趣的,不过一想到去庄园的不止晏晓诗一家子,好像还有祁栋那几个,艾澜便拒绝了。
晏晓诗很失望,磨了半日也不见艾澜答应,最后忽然瞥见晏晓梵正满目期待地望着她,遂灵机一动邀请了晏晓梵一起,晏晓梵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只说待禀明了老夫人和夫人后便可随晏晓诗一家过去。





特警穿越之最强婢女 095:
得知晏晓梵主仆要随二老爷一家去京郊外的庄园游玩,晏晓婉、晏晓婷、晏晓蕊和晏晓玉几人是又羡慕又嫉妒,毕竟冬日里每日里只能呆在屋子里刺绣看书什么的,实在闷得慌,她们都是十来岁的小姑娘,如何不动心。只是晏晓梵是被晏晓诗邀请的,她们几个平日里与晏晓诗的关系一般,实在拉不下脸去求晏晓诗。
去庄园的当日,晏晓婉几人眼睁睁地看着晏晓梵主仆兴奋地上了马车,眼里的妒火简直能融了地上厚厚的积雪。
晏晓婉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去了吴姨娘的丹心园,一见着吴姨娘便扑进她怀里大哭了一场,一边哭一边愤恨地问着为何她要是庶女。
吴姨娘被自己的女儿问得伤心,凭她的美貌和手段,多少大家闺秀都不及她一半,但无奈她只是小商户之女,若想不与人为妾,便只能嫁与小门小户,那样的人家她又如何甘心。
晏晓蕊也是到李姨娘面前哭诉了一回,以往还感觉不到,只是这几回她渐渐明白了嫡庶的身份差别。李姨娘向来是柔顺谦恭毫无脾气的,这回也只能摸着女儿的发丝默默安慰她,心里也是后悔,自己当初也是见着陈氏处处压制二小姐,才处处叮嘱女儿莫要与二小姐走得近,如今看来,二小姐是要起来了。
晏晓婷的面色也是不好,回到院子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而妹妹晏晓玉则在赵姨娘面前又哭又闹,居然说出为何赵姨娘不去求二夫人让他们此次去庄园游玩之时也带着她们。
赵姨娘娘家是没落的书香门第,赵姨娘年轻时也是饱读诗书,平日里温柔娴静,颇有书卷气质,但骨子里的傲气还是不缺的,听小女儿为了去玩居然让她低三下四地去求二夫人,心里便生了怒火。以往去求陈氏带着她们姐妹去赴宴,也是为了让她们能够多谢见识,说不准就能碰上好姻缘,这回不过是去玩,而且人家摆明了没想带她们去,何苦再去求。
晏晓玉没察觉到赵姨娘生气了,还在继续闹腾,于是被赵姨娘找来戒尺狠狠地打了十下手心,这才老实下来。
巳时,两辆青帷马车行驶在已经扫了积雪的街道上,第一辆马车内坐着二夫人胡氏、二少爷晏初祥、晏晓梵、晏晓诗以及艾澜,最后一辆马车内则坐着两个嬷嬷以及四名婢女,其中就有甜杏和香果二人。
二老爷骑马走在马车前头,晏初祥本想与二老爷一样骑马的,但胡氏担心外头寒冷冻了他,到底是强硬拘了他在马车里头坐着。
晏晓梵掀开车窗帘,一股夹杂着雪气的冷风便迎面割来,不由地打了个激灵,不经意瞥见骑在马上的二老爷,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若非她们主仆跟过来,二叔本来也该在马车里头坐着的。
艾澜见晏晓梵蹙起了眉头,便道:“二夫人,近日来格外寒冷,二小姐为感谢六小姐邀请我们主仆去庄园游玩,特意领着我们赶制出来的几副手套送与您们。”艾澜说着便从身后拿出一个玄色包袱来递给胡氏。
“二小姐真是客气了,不过是去个农庄游玩而已,人多了才热闹嘛,二小姐不嫌我们家这个泼猴缠人才是,真是谢谢了!”胡氏笑眯眯地接过包袱打开来,四双颜色不同,刺绣图案亦不同的手套显露在众人面前。
“啊,这个是我的,哈哈,好漂亮,好漂亮,谢谢二姐姐!”晏晓诗眼疾手快地拿起一双粉色绣着白色小猫图案的精巧手套,套口还缀了一圈雪白的兔毛,两只手套以一根长长的红绳连接着。
晏晓诗揪着那红绳瞧了瞧,不明所以,艾澜告知她那红绳是搭在脖子上的。
胡氏的那双是明紫色绣蔷薇花的手套,二老爷的是玄色绣竹叶的,而晏初祥的则是宝蓝色的,一只绣着长枪和弓箭,另一只则绣着功夫熊猫。
很显然,胡氏和晏初祥都很喜欢,尤其是晏初祥,原本还因为坐在一堆女人中间而感到尴尬的,这会儿也露出了笑容。
胡氏还特意掀开门帘喊住二老爷,将手套给他递出去,二老爷拿到手套还很惊奇,见到胡氏是戴在手上的才明白过来,也冲着晏晓梵满意地笑了笑。
晏晓梵很是惊讶,她都不知艾澜是何时做的这些手套,心里登时涌上暖意,眼睛也有些发酸,急忙低下头做害羞状,她何其有幸,原来二兰都替她想到了!
“二小姐这绣艺了得,二婶都比不上你了!”胡氏抚摸着手套上鲜艳逼真的蔷薇花说道。晏晓诗和晏初祥也再次谢过晏晓梵。
晏晓梵此时再不敢居功了,忙道:“这,这是二兰绣的……”晏晓梵还想说什么,却被艾澜捏了捏手心,晏晓梵看了艾澜一眼,终是没再出声。
其实胡氏已猜到是艾澜绣的了,毕竟艾澜早前绣过东西送给晏晓诗。
晏晓诗一直腻歪在艾澜身边,除了吃东西就是叽叽喳喳说话,晏初祥一起初还沉默着,后来实在喜欢手套上的刺绣图案,不由地便也受晏晓诗传染,兴奋地问艾澜:“二兰,你会绣大侠客吗?下回可不可以绣个大侠客图案的荷包与我?”
此言一出,众人皆愣了愣,下一瞬胡氏便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向儿子的后脑勺:“胡闹!”
“噗哈哈哈……”晏晓诗见哥哥被揍,捧腹大笑起来,边笑边道,“哥哥你以前总是不承认自己羡慕我,现在居然厚着脸皮讨要姐姐的荷包,告诉你吧,姐姐只会送我一人,才不会送你呢,急死你!”
晏晓诗也被胡氏点了点脑门,嗔道:“你也跟着胡闹!”
晏初祥被胡氏揍了一下,又被妹妹嘲笑,纵然只有十岁,也是好面子的,登时涨红了脸,狠狠地瞪了晏晓诗一眼,但同时又不忘朝艾澜投去希冀的眼神。
晏晓梵不由地看向艾澜,担心她会因此而尴尬羞涩,却不想她只淡淡地笑了笑。
“二少爷,您若是喜欢武侠人物,奴婢可以描几张花样子送你,届时可由二夫人或是您身边丫头婆子照着绣便可以。”艾澜倒是不讨厌晏初祥这小小少年,因为他的心思很单纯,纯粹是喜欢那些武枪弄棒的侠客之类的,倒不是有其他想法。
“真的吗?那太好了,到了庄园你就帮我画吧!这个是谢礼!”晏初祥说着便从腰上解下一块玉佩递给艾澜。
胡氏瞧见了不由地一怔,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轻重,男子的贴身玉佩怎可胡乱送人?
艾澜笑了笑,自然是拒绝了:“二少爷客气了,不过几张花样子。”
晏初祥有些为难:“可,我以后若是还让你画更多的呢?”
晏晓诗:“哥哥好贪心!”
胡氏:“真是胡闹!”
晏晓梵忽然低笑出声,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
甜杏和香果听到前头马车内有笑声传来,不由地羡慕起来,真想与二小姐和二兰坐一辆马车啊,这二老爷府上的丫头婆子全都闷头闷脑的,好没意思。
马车行了约摸一个时辰后已是午时,几人等不到午膳,便在马车内吃了些糕点果腹。
又过了一个时辰,马车在一座庄园前停下,只见庄园的门楼上悬着一块木匾,上书:野园。
门口早有庄子里的下人在等候了,晏晓诗一下车便拉着艾澜朝庄园里头跑去,胡氏急着在后头喊着“小心”“慢点”。晏初祥到底是男孩子,见妹妹跑进去了,他也向父母说了一声后跟着跑了进去。
胡氏与二老爷对视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倒是晏晓梵比较淑女地站在胡氏身边,而甜杏和香果此时虽然也想跟着晏晓诗和艾澜跑进去,但从一开始她们的心里就明白艾澜与她们不一样,她们只能老老实实地在晏晓梵身后伺候着。
晏晓诗这是第二回来这个园子,头一回还是两年前随着二老爷来京城送年礼时跟着二老爷来过一回,虽然晓得园里的几处景致,但奈何天生方向感不佳,是个路痴,没跑几步便不知该往何处去了,还是晏初祥从后头追上来,做了她们的向导。
晏初祥首先领着她们去了梅花林,约站了一亩地的样子,映着皑皑白雪更显得红艳美丽,远远望去,竟不输春日桃花林的壮观。
艾澜不由地看呆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隐隐有梅花的幽香与雪的沁寒。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晏初祥不由地念起了诗,惹得晏晓诗撇嘴做鬼脸:“平日里也不见得你多么喜欢念书,今日倒是念上了诗句,真是酸掉牙了!”
晏初祥不由地恼怒,伸手要去敲她脑袋,却被她灵巧地躲过,反倒是弯身团了一个雪球朝晏初祥身上砸去。
晏初祥也是倒霉,好似迎上去让她砸一般,被砸个正着,这回可真恼了,也团了一个雪球朝晏晓诗扔过去。晏晓诗笑着躲进了梅花林,晏初祥便追着跑了进去。
艾澜也跟了上去。
梅花林不时传来晏晓诗的欢笑声以及晏初祥虚张声势的恐吓声,艾澜则站在梅花林内慢慢走着,嗅着花香,踩着咯吱咯吱的积雪,看着前方那一蓝一红两兄妹追逐打闹的身影,心里一片明净开阔。
“啊,有雪兔!”晏初祥忽然喊道。
“哪里?哪里?能不能抓到,咱们烤肉吃!”晏晓诗也不躲了,追着晏初祥就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招呼艾澜,“姐姐,快跟上来,咱们有肉吃了!”
艾澜忽然也来了兴致,摸了摸腰间用竹子削成的几枚飞镖,也跑了过去。
三人追了良久,终于见到那只雪兔停在不远处的一棵梅花树下,那里的积雪下露出一丛青黄的野草,雪兔正蹲在那里吃草。
“嘘,别出声!”三人小心翼翼地躲在一棵比较粗的梅花树后,艾澜刚想摸出自己的飞镖,却见晏初祥一掀锦袍的衣摆,从大腿上绑着的一个皮扣上取出一把弹弓,并从腰间的锦袋里摸出一枚鹅卵石来。
“你们等在这里,我到那棵树后去打!”晏初祥放轻脚步走出去,晏晓诗紧张地瞪大了眼睛,而艾澜则只能抽抽嘴角,罢了,还是让那孩子显摆吧!
忽然,艾澜猛地从树后奔出,冲着晏初祥扑了过去,口中喊着:“当心!”
在晏初祥被扑倒的同时,一枚冷箭嗖地一声飞了过来,而那只雪兔尚未来得及反应便命丧黄泉。




特警穿越之最强婢女 096:
晏初祥正全神贯注想要无声无息地躲到前面不远处的那棵梅花树后,却不想猛地被一个冲力压趴在地上,使得他整个人都陷进了雪里,脸接触到雪的一瞬间,冰寒的雪气直直呛入肺腑,脑子也不由地懵了懵。
很快,晏初祥便被艾澜从雪里拽起仰面躺在地上,红着鼻头,长长的眼睫上还挂着雪粒子,就这么傻愣愣地望着面前的那个穿着葱绿袄,藕荷色比甲的小小女孩。
“怎么样?还好吗?”艾澜伸出小手拍了拍晏初祥有些青红的脸庞,见晏初祥愣愣地点点头,艾澜一把拉他起身。
晏晓诗是整个过程都目睹了的,因为惊吓,她连眼睛都忘记了眨,亲眼见着一枚银头利箭擦着艾澜的身体飞过,最后射中了那只驻留的雪兔。
“哇——”晏晓诗后知后觉,待反应过来后嚎啕大哭起来,倒是将仍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一直呆愣愣看着艾澜的晏初祥给惊回了神。
“妹妹,怎么了?”
晏初祥急急走上前问道,晏晓诗仍然心有余悸,直扑到晏初祥的怀里,抱着他,边哭边道:“好可怕……哥哥……你差点……差点被射死了……呜呜……”
晏初祥不明所以,下意识地去看艾澜,却见艾澜已经捡起不远处的那只雪兔,从雪兔的身上拔下带血的箭。晏初祥不是个笨的,再一联想自己刚刚走过的位置恰好与雪兔在一条直线上,心里也是一冷。
而这时,从远处跑来一名身穿月白锦袍,头上戴着镶着水貂毛的暖帽的年轻男子,近了才见那男子长得很是清秀漂亮,湿漉漉的大眼睛,红润的嘴唇,尤其是身架子也是纤弱的那种,若非他出声,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是女扮男装。
“咦?兔子呢?我记得明明射中了?”清秀男子四处看了下,最后刚要问艾澜三人,蓦地发现艾澜的一只手上正提着一只死兔子,而另一只手上则捏着一支箭,“原来被你个小丫头捡了,快还我!”清秀男子理所当然地说道,眼神倨傲,根本没将面前的这几个孩子放在眼里。
晏晓诗停止了哭泣与晏初祥一起瞪着清秀男子,双双的眼里都透着怒火。
艾澜瞄见远处的一抹人影,嘴角动了动,扬起手中的兔子:“你射的?”
“是,快还给我!”清秀男子没听出艾澜话里的冷意,径自上前要夺艾澜手中的兔子。
就在清秀男子走近艾澜,稍弯腰欲拿兔子的一瞬间,突然“啪”地一声,艾澜丢掉兔子一巴掌扇在了男子的脸上,谁也没料到她会出手,而且那力道会如此之大,直将男子扇倒在地,头上的暖帽脱落,滚到了一旁的梅花树下。
那男子被扇懵了,下一瞬便捂着木痛的半边脸,怒道:“哪来的小贱人,居然敢打小爷,你死定了……唔!”
男子才骂出口,又挨了艾澜的一记窝心脚,痛得他不由地闷哼着佝偻起身体,还未缓解好,头发又再度被艾澜提起,强迫他看向眼前的一支犹带着血迹的箭。
“你的眼力如此之好,能从那么远的地方看到这里的一只小兔子,那如何会看不到这里还有几个孩子在?”艾澜冷冷地问道。
“哼,我的眼里只有猎物,你们又不是猎物,怎么,你们难不成想当靶子让我射……啊!”男子还未说完便发出一声惨叫,原来是被艾澜薅着头发朝雪地里狠狠地压了下去。
“你他妈的还想拿我们当靶子?姐先戳死你个没人性的混账东西,也好让你早早转世投胎重新来过!”艾澜作势用手里的箭去刺男子脖颈上大动脉。
晏晓诗和晏初祥皆目瞪口呆地看着艾澜和那男子,小拳头攥得死紧,不但不害怕,反倒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艾澜一边慢慢地用力,一边等着已经朝他们走来的另一名男子。
“住手!”来人出声,声音温雅柔和,却透着一丝阴冷,“放了子鱼,本王饶你不死!”
晏晓诗和晏初祥纷纷看向走来的男子,但见他身材颀长,着一身明紫锦袍,外加一件绣着繁复金纹且镶着水貂毛的玄色大氅,墨缎般的发丝以金冠高高束起,金冠上镶着一枚鸽蛋大小的祖母绿宝石。再看他那张脸,漂亮精致得不似真人,但美则美矣,却让见者无端生出一股阴寒。
晏晓诗下意识地抓紧晏初祥的胳膊,殊不知晏初祥的身体也因害怕和紧张而颤抖不已。
“王爷,快救救子鱼,这个小贱人她要杀了我啊……”名叫子鱼的那名清秀男子一见靠山来了,也顾不得脖子上冰冷的箭头了,扯着嗓子求救。
“世人都道京城五公子多么俊美无铸,风流倜傥,却不想端王爷才是真正的好样貌,今日得见端王爷的真容,当真是三生有幸!”艾澜一边说一边松手放了子鱼,还将他滚落在一旁树下的暖帽捡起,掸了掸上面的雪粒子,正欲替子鱼戴上时,却不想那子鱼一把推开艾澜,连滚带爬地逃到端王爷的身后,紧紧挨着端王爷,那情形让艾澜想到一个词:小鸟依人。
艾澜忽然心生一股恶寒,但仍然捡着端王爷爱听的说:“端王爷的到来就连这片梅花也是顿失颜色,奴婢方才也是护主心切,且不知这位……呃,子鱼公子乃是王爷的人,还请王爷见谅,这只是一场误会!”
端王爷卓竣乃是先皇的第四子,三十多岁的他看起来却像二十刚出头,尤其爱惜自己的那张脸,平日里行事隐秘,也不常出现在人前,至今仍是单身,府里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据小道消息说,此人貌似好男风,尤喜十五六岁的少年,当然某些容貌极好的男童也是他偶尔换换口味的调剂品,不过此人清傲得很,并不会强人所难。
“王爷,您要替子鱼做主,这个小贱人可是凶狠之人,方才差点要杀了子鱼,您万不可放过她!”子鱼扒着卓竣的胳膊,一边冲着艾澜得意地扬起精巧的下巴,一边说道。
卓竣一边轻抚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一边含笑望着艾澜,不过笑意并不达眼底,这小丫头倒是有几分胆色,而且聪明得很,晓得察言观色说他爱听的,使得他原本想狠狠惩罚她的怒气消了一大半。
“子鱼只是过来捡本王射中的兔子,为何会遭你毒打?”卓竣注意到子鱼脸上的那个红肿的印痕,心里有些恨子鱼的不争气,一个十五岁的男子居然被一个*岁大的小女娃给打了,说出去都丢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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