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妇

姜景濂点点头，走到锦华身边坐下，半对方开口道：，“姐姐，知恩思报对不对？”
锦华低着头缝制衣角随口接道：，“当然对了。”
姜景濂又道：，“那被人欺负了就要还回去是不是？”
锦华再次应道：，“是啊。”她好像察觉了什么，抬起头看着姜景濂”“你怎么了？又在想怎么报复张家是不是？”
姜景濂道：，“也可以这么说，我只是想袁大哥同林大人说的话，我拿不准。”
锦华放下针线看着姜景濂：，“有什么拿不准的你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姐。林大人说这事情要靠皇上，我们都觉得要对付张家就要靠皇帝，所以总希望皇上听到姐姐的冤屈后为姐姐洗白，所以咱们才拼命写戏文，就是想听皇上金口玉言说着好字。袁大哥却说不能让皇上夸赞，说最后吃亏的还是姐姐。”姜景濂说完话茫然的看着锦华”“他们说的都有道理，可是姐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到现在都没有一个成事的。”
锦华叹了口气，可是又能如何？单单只靠她一个人实在是太势单力薄了。锦华摇摇头，她不能这么想，这么想是不对的。自己势单力薄又能如何？万里长城也不是一日就成的，沧海桑田也不是瞬息而成，滴水穿石她一个人再不能干，可是一点点的积攒下来也会迸发出很大的力量来。
“我知道了。”
姜景濂看着锦华：“姐姐，你知道了什么？”
锦华笑着看着姜景濂：“我知道后面该怎么做了。”张延裕能派人来杀她，就说明他忌惮，那就让他在多派点人来好了，皇上赐的宅子在四九城中算是热闹的地方，这左领右舍的都是做官的，到时候就闹大好了，张延裕跟贾氏越掩盖什么她就越揭露他们所要掩盖的东西：越是不想丢人，那就让他们越丢人好了。
袁彬在张家做客陪着他的正是寿宁侯世子张延裕。对于这位世子袁彬可是好奇的紧，他仔细的打量着张延裕。模样是好，皮肤白皙，眉毛长长的，眼睛，眼睛很有神，总之一昏儒雅的气息，关键是此人待人很亲切，一点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如果不是锦华的事，袁彬对张延裕真的是有好感。
“袁兄看我做什么？”张延裕注意到袁彬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袁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指着张延裕的扇子：“我看世子的扇子，很不错。”
张延裕收了扇子又打开自己看了看：“袁兄认为这字好？”
袁彬点点头：“恩，是写的不错，关键是画的也好。
“哦？”张延裕有些惊愕，他可是听说袁彬是不认字的，是个大老粗，大老粗还会看画？
“不知道哪里好了？”
袁彬哈哈一笑：“世子这就问倒我了，我根本就不懂这些，我一看这huā就想起前段时日看到的荷huā，一大片一大片的，感觉那湖水跟天都接在一处了。”袁彬闭上眼回忆起那日在陪驾在昆湖边看到的荷huā美景，他是肚子里没货的人，反正就觉得好看，湖面上不时吹来的凉风，吹散了不少的暑热，“这画一下子就让我想到那景色。”
张延裕笑了笑，到没想到袁彬是为了这个。这种直率到少见：“这字是半阙诗，是南宋杨万里的诗，“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huā别样红”说的是杭州西湖的景致。”
“啊！”袁彬点点头，那儿他去过的，确实不错，西湖的荷huā是好看，不错还是西湖醋鱼好吃，那个牛肉羹也很美味，最好的是一到晚间，画舫驶入，吹拉弹唱声更是不错。
“袁兄，你在想井么？”
袁彬歉意的笑道：“没什么，我在想你念的这诗，这人写的真好，我当时看到的荷huā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碧绿的叶子。你们读书人真能干。”
张延裕笑了，又陪着同袁彬说了一会儿话，袁彬临走之时张延裕相当的歉意：“袁兄喜欢我本该这把扇子送给袁兄的，只是这把扇子是旁人送的，对我来说别样珍贵，因此”张延裕转了身子，从随从手中取过一个锦盒，“这是王冕的荷huā图，还请袁兄收下。”
袁彬摆着手：“不用，不用。”
张延裕跟着的随从看袁彬这个样子显然是不懂的，解释道：“这是名家手笔。”
袁彬听了更是摆手道：“那就更不能要了，你给我这个不等于牛嚼牡丹了？浪费这东西了。”笑话，他一个粗人要这个用什么用。
张延裕也没强求，只是让人按照一般的礼物送上去。袁彬看着那些个衣料啊，吃食啊到觉得不错，这个可以用还可以换钱，比那画好。
“土豹子！”瞧着张延裕的马车远去，随从啐了一口，“世子就这人咱们府上还拉拢他？”
张延裕笑笑随即反身往回走，他要跟父亲好生的谈谈，这个袁彬，不简单，难怪皇上瞧上他，他们绝不能任由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待皇上，就从这个袁彬开始。
张家的人一直将袁彬送回去，1卜心翼翼的搀扶着袁彬：“袁大人，您慢些。”
袁彬叫来了小向把东西拿进去，末了袁彬招呼来那个家人：“你来！”
家人只当有赏忙过来：“袁侍卫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袁彬抖了抖衣裳：“吩咐到没有。只是，这袁侍卫日后还是不要再叫了，我已经不当差了。”
家人面上的转换很大：“啊？”
袁彬苦笑道：“你还不知道吧，我今儿被免了差事了。”他随即转动了眼珠子，“以后还请多照顾？”
家人愣愣的应了两句忙告辞而去，他要赶紧告诉世子。
袁彬看着那越跑越快的马车，忍不住笑了。
“大哥，你笑什么呢？那个叫你呢！”1卜向在门口招呼着，也不晓得锦华要做什么，神神秘秘的两个人说了好大一阵子，这就急着要找大哥，什么事啊！





新妇 第七十三章
袁彬听锦华寻他便随口问了小向： “知道是什么事么？”
小向摇摇头，眼睛巴在了那几匹料子上，他伸手摸了摸，好滑好软和的料子，恩还挺厚实的，做冬衣好，这马上就要入冬了，也该做身新衣裳了。小向指着料子道：，“大哥，大哥，咱们有料子了，也做身新衣裳吧。这样大哥出去做客也有的穿了。”
袁彬看着他，一个男人，比个女人还喜欢穿新衣裳：“你要做你做，我穿这个就挺好。”
小向忍不住道：，“大哥，什么叫挺好？一点都不合身好不好，我晓得你是在宫里当差，是御前侍卫，可旁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乡下来的，你不是都知道京城的人生了一双富贵眼。”小向上下打量着袁彬问道”“大哥，你今日去寿宁侯府，那府里头的下人就没狗眼瞧你？”
袁彬打理着衣裳，抖一抖下摆：“狗眼才瞧衣裳，有眼的人一眼就瞧出我气质不凡。”他当了几个月的御前侍卫，在皇上跟前待久了，自然而然的也有一番气度，有见识的下人也不会怠慢了他。
小向反被骂，他也懒得说了，抽出一再料子来：“那我做，我要这个了大哥。”
袁彬摆摆手：“你拿去好了，不许都拿了。给我留几匹我要送人。”他知道自己若是不说小向怕是都要拿走的。
“那留几匹？”小向盘算着自己能得多少匹，呵呵，这可值不少钱呢。
袁彬瞪着他：“你不是只要一匹么？就你手上的那个，其余的都给我留下。”
小向惊讶的张着嘴：“大哥，你要送什么人啊。哎”大哥你也别都送啊，给我多留几匹吧，好事成双，不不不，事事如意”留四匹好了，事事如意么！”
袁彬点点头：，“回头我给你留四匹就好了，你给我搬到那边去。”
小向一听知道了，得，要送的人是姜家姐弟，他真是越来越觉得大哥喜欢姜家的那个姐姐了，要不”怎么会送那么多的料子过去。姜家的姑娘有什么好的，就算她是清白的”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叫人看的光光的。
袁彬进了屋子看着锦华在给姜景濂比衣裳，他有些羡慕”姜家姐弟过得再艰难又如何，他们姐弟两个在一处，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亲人在，有人知冷知热的，每天回来有人做了饭等着，每次做衣裳有人看着合不合身，而他，孤家寡人一个，就连衣裳还要上成衣店买。袁彬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怎么都觉得那么的碍眼，还真是不合身。哎！
他是该娶个媳妇了！
，“袁大哥。”姜景濂发现了袁彬，笑着同他问话。
袁彬点点头：“听说你们寻我？哦。”袁彬指着小向捧来的布匹”
，“今儿有人送了我些料子。都是厚实的，这天也变了，也该置办身新衣裳了。你们看看，觉得哪个好，就挑去吧。”
姜景濂晓得袁彬是去了寿宁侯府，这是张家的东西”他不要，姜景濂摇摇头：“姐姐已经为我准备了。”
袁彬道：“那就留着明年再做。你现在长得才快，今年做的明年指不定就穿不了了。”袁彬打量着姜景濂，走到他跟前，对着他比了比，“我就觉得你长高了些，果然是。”锦华看着姜景濂，也比了比：“真的高了点，幸而留了一截。”
袁彬道：，“留着吧。等你中了举人考上了进士，就该有身体面的衣裳，我看着这料子很不错，一般还买不到这样好的。你是有身份的人，不要像我一样，穿的不三不四的。”袁彬嫌弃的抖抖自己的衣裳”“出去人家都笑话。
那个身份之类的，让人笑话的话并不能打动锦华的心，可是袁彬头一句等姜景濂做了举人考上进士让锦华很走动心。弟弟康复，中举考上进士就是家门的荣光，到时候就真该有一身像样的衣裳了。
锦华瞧了放在桌上的料子，一匹匹的看着，中举是八月，天还有些热，只是弟弟身子单薄了些，这些料子够厚实了。只是什么颜色的好呢？中举是喜事，该用些喜庆的颜色，可是大红之类的又太显眼了，那些素色的有太淡了，显得人不精神，锦华终于挑了一匹一明蓝色提方格玟的料子。清爽的颜色，衬着姜景濂也很精神，而且这颜色又不素。
锦华指着料子道：“就这个好了。”她抬起头看了眼袁彬，又低下了头，袁彬的衣裳穿在身上确实是不伦不类的，好像他每次到宫里当差都是穿这套衣裳去的，这衣裳已经有些旧了，而且不合体，他帮了自己那么多，还送衣料过来，自己也该表示一二了，就做身衣裳好了，就是小向她也要表示一二。锦华再次将目光落在衣料上，不过这回没有那么多的纠结，她很快又指了四匹料子”“这几个也要了。”
袁彬问道：，“够了？”
，“够了！”这可以给袁彬跟扛向做两身衣裳了，那么多，够她做好一阵子了。小向在一边站着是相当的不痛快。总共就没有多少匹，这女人根本就不客气，一开口就要了五匹，她怎么不再大口一点，干脆把这些料子都要走呢？留下这几匹算什么？
袁彬又问道：“对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么？”
姜景濂道：“是姐姐。”随即又道，“袁大哥来了那么久我还没倒茶，我去倒茶。
袁彬拦下他：“你还跟我客气，不用不用，正事要紧。什么事？
很难办么？”
锦华对着袁彬深深的行大礼，这一定要袁彬帮忙，就靠她一个人是做不成的。
袁彬又拦住锦华：“不必这样，不必。”
“我求袁大人一事。”
袁彬托着锦华：“你说便走了，用不着这样，我们大家在一处这么久了。”
“帮我查贾氏的底。”锋华很直截了当。
“贾氏？”袁彬明白了，“寿宁侯府里的那个假贾氏。”
锦华点着头。
“你知道她什么？我是说若是你知道就跟我说”小向查起来会更容易些。”
锦华摇摇头。她什么都不知道，除了贾氏借用了别人的身份。
“那这有些难办了。”
小向点着头，心里头却不住的嘀咕。果然不是她查，她一点都不晓得有多困难，随口说了一句话就要他们拼死的去做”说是求大哥，最后还是不是他去？
锦华对着小向跪了下去。
照着小向的性子还真要锦华好生的跪跪，可是袁彬一直在瞪他，这，不只是锦华，姜景濂也跪下了。小向有些不习惯，拉了这个，
又拉那个：“别，不就是查个人么。对大哥来说是难办，可是我是什么人啊”我是锦衣卫啊，锦衣卫不就是干这个的么！”
锦华对着小向连磕了三个头：“我结草衔环，当牛做马”
小向忙道：“我不要你结草什么的，也不要你做牛做马”其实他到是想，只是大哥那里，算了，还是学大哥，大度一次”大方一回，也显得自己为人豪爽，“不过，姜妹子，你为什么要查贾氏的底？”
“很简单。张延裕陷害我，最后选择了真正的贾家，这就说明那个假贾氏真正的身份还不如贾家”可是那个假贾氏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值得张延裕为此费那么多的心机？知道我还活着，张延裕就痛下杀手，他是害怕我还活着”贾家，真正的贾家”真正的贾家有危险了，只要把贾家的人灭口，就死无对证了。
小向道：“真正的贾家大哥已经让我把他们安排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锦华诧异的看着小向又看着袁彬，早就安排了。
小向道：“从那次晓得张家的贾氏是假的后大哥就让我关注了，后来你出了事，大哥觉得是张家人做下的，就已经把人弄走了。”
“那张家”贾家人没了，负责监视的张家人难道就不会回禀么？
小向得意的道：“回不了啦。”
锦华点点头佩服的看着袁彬，真是很感激这个人，如果是自己，贾家的人早就没了：“太谢谢了。我想不明白假贾氏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到底有多么见不得人，让张延裕这样做。所以，只有找到假贾氏〖真〗实的身份。”
“既然费劲心思掩盖，就不会再同家中往来了。”
锦华接过话：“我原先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再反过来一想”越是这样就越觉得奇怪，就越觉得如果知道了这个，所有的疑问都知道了。
而且”锦华停顿了下，“除了特别的理由，都是人生父母养的，难道就一点也不想家？总会有什么的。”
袁彬点点头，可是对锦华的这一要求他实在不报什么希望，要等机会，实在是太难了。不过袁彬也想到了一点，锦华说的也要去找，可是，他们不能等着别人送上门来，有时候没有机会要为自己创造机会，兵不厌诈么！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小向咱们回去商量商量。”袁彬拉着小向便走。
“哎，这布料”锦华叫住袁彬，这还有衣料没拿走呢。
袁彬收住脚，转过身子，有些别扭又飞快的对锦华道：“那个你也给自己做身新衣裳。”女的都喜欢衣裳首饰，这袁彬是知道的。
袁彬说了话飞快的转了身子，拉着小向便走。
“大哥，大哥别走那么快啊，大哥你是怎么了？”小向抱怨着。
袁彬恼怒的道：“没什么，没什么。”可是他自己知道，他耳朵红了，虽然是关心，可是也不能这么直白的跟人说啊，人家跟那些个女子是不一样的。
锦华看着袁彬离去的背影，再看看那衣料，心中一片柔软，有人惦记真好。




新妇 第七十四章
锦华一早便起来做饭……小向昨晚是当的夜班，袁彬今日就是一早进宫，可是，等她把饭做好了也不见袁彬起来，以前都是提早的。锦华先是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人影，锦华出了厨房，寻到袁彬房前，敲了敲门：“袁大人……”
“啊？”袁彬的声音带着一些嘶哑。
“上宫里要迟了。”
“哦。”袁彬迷迷糊糊的应了声，翻了身子想继续睡，随即惊醒，坐起身子，抓了衣裳就往外冲。
他身上只穿了身亵衣，亵衣很单薄也很服帖勾勒出贲张的胸膛。
锦华忙低下头侧过脸，她面颊泛起一抹深红。
袁彬根本就没注意一面穿衣裳一面往厨房跑，跑了一半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用去宫中了，他收回了脚打算回屋再睡一会儿，可是一转身就瞧见锦华又迅速低下头，那脸颊粉红的。
怎么了？怎么瞧自己一眼就红脸了？袁彬很是奇怪，他再看了一眼，锦华还是低着头，脸还是红着的，这是害羞。见到自己等羞？袁彬张张口，不会是喜欢上自己了吧！袁彬心里有些乐滋滋的，只是他那没好的想法也就是持续了一会儿。
“袁大哥，你”姜景濂从屋中出来，他惊讶的看着只着勉强披着外衣的袁彬。
，“怎么了？”姐姐今天见到自己是一脸的害羞，弟弟见到自己是一脸的惊愕，这姐弟俩是怎么了？
姜景濂手指着袁彬：“你，袁大哥“”姐姐在边上他不好直说，只用手比划1了自己的衣裳，又指了指袁彬。
袁彬这才低头。这一低头顿时大圃”难怪人家害羞。袁彬忙将衣裳穿好，严严实实的遮住，束好腰带，仔细打量再三这才放心。
“对不住我……”
锦华依旧没有抬头，低低的招呼着：，“吃饭吧。”
袁彬点点头”老老实实的跟进去，迅速的吃饭，口中的饭还没咽下，推了碗就走。一出门，袁彬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要留下来保护锦华。他先是坐在门口，路过的人好奇的看着他。对于新搬来的人家”
大家是不熟悉的，只晓得是皇帝赐给一个御前侍卫的”可是人长什么样都不晓得。而且，最令大家奇怪的是，就没看见过这家的人出来过。
今日这门口坐着一个人”大家是好奇异常啊，都盯着袁彬瞧。
袁彬只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干脆走到路口，到那里混时间。可是又能怎么混呢？袁彬寻了个摊子，要了碗豆浆”他不急着喝，却是跟老板说话，一会儿问声音好不好，一会儿又问一斤豆子多少钱，再后来……
老板上下打量了袁彬：，“您豆浆喝完了？那我把碗收了。”这话就是在撵人了。
袁彬低头看着自己的面前还是满满的豆浆颇为无奈的道：“老板，我还没喝呢。”
老板笑笑：，“我还以为您不喝呢。”袁彬笑道：“我当然喝，只是找你说说话。”
老板道：“我哪里会说什么话。”
袁彬突然明白老板的意思了：“你以为我是微服私访的官儿！你也不看看，就我这样还能做官？”他见老板还是半信半疑的，不由的苦笑道”“我就是没地方去，在你这看看能不能混些时间。”
老板看着袁彬只是笑笑”不再多说。袁彬喝了豆浆站起来，远远的找了一家摊子又要了点东西想借此聊天”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理他。袁彬叹了口气，他现在还没地方可去了。袁彬干脆回去，走到路口却是遇到一队车马。瞧着那车马就是往他家那条胡同去了。
袁彬站在路口随口同人说话：，“哪家来了那么阔气的客人？”
路人道：“高侍鼻家啊！”
高侍郎。袁彬摇摇头，他现在还不晓得周围的邻居都是些什么人：，“那是哪家的客人啊，这么多的马车。”
，“建昌侯。”
，“哦。”袁彬点点头，建昌侯，难怪呢。袁彬远远的站着，一直到建昌侯家的马车进去了，这才能回去。真是大排场，不过这么大的排场不晓得还能到什么时候。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很是奇怪，姜景濂偷偷的在门缝瞧了见是袁彬这才开门：“袁大哥，你怎么又回来了？”袁彬出去好像没有多久，怎么就回来了。
袁彬，“哦”了两声：“人家要跟我轮班，我值晚上的。”
姜景濂点点头，袁彬经常与人换班，也就不以为意，姜景濂只说了声：“我回屋看书了。”
袁彬点点头：“你去吧。”小向还没回来，袁彬回到自己屋中坐了一会儿觉得实在太无趣还是睡一会儿好了。好久都没有睡过懒觉了。
可是真的往床上一躺，袁彬却又睡不着了，翻过来调过去的折腾了好一会儿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睡又睡不着，袁彬干脆坐起来。他觉得有些无力，以前都是有事做的，突然一下子没事真的不习惯，他觉得自己一下子没有了主心骨了，不知道要做什么。虽然他现在是有任务，可是这种漫长而不知道期限的任务最是折磨人。人都有个目标，这个目标觉得近的时候。就是再难也能撑的下来，可是这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头的事情，你不知道那个所谓的杀手什么时候会来，而你也不可能随时随地的保持警惕。
袁彬觉得自己还是去寻姜景濂说话好了，只是临到姜景濂屋子门口，袁彬听到姜景濂的读书声，到不好意思打扰人家，这他一转身子，正好看到对面临窗而坐的锦华。
窗子是打开的，想来是方便看姜景濂。
锦华低头做针线。她穿着一身墨绿色外罩，一头乌黑的头发绾了发髻，余下的头发用跟红绳扎了起来，露出长长的脖项。
袁彬盯着锦华的脖颈，顿时手一颤”有些心猿意马。
锦华感觉有人瞧着自己，抬起头来，却瞧着袁彬站在姜景濂屋子门口，脸却朝相自己，看见她抬头”袁彬忙离开姜景濂的屋子。
有事？是来寻弟弟说话，只是什么事都不能耽搁弟弟读书，她放下针线：，“袁大人，您找十三有什么事？”
袁彬收住脚，讪讪的道：，“哦，没什么事，没什么事。”
姜景濂已经听到了”放下书走子出来：“袁大哥，你寻我做什么9”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袁彬极力的否认着。
姜景濂奇怪的歪着头，听姐姐方才的话，袁大哥是要寻自己”可是怎么现在又满口的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