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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宠欲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今婳
登机前,温酒静静地看着殷蔚箐被护送上去,她不急于一时,穿着黑色修身长裙,外面裹着大衣,脸蛋带着墨镜,挡住了表情。
贺梨的移居安排晚了两个月,这次只是来送行。
走到温酒的身边后,随着她的视线,看到了人群中一抹英明沉稳的西装身影,轻声问:“你还不告诉他吗?”
温酒视线没有移开一秒,声音渐低:“贺梨姐,能麻烦你帮我做一件事吗?”
贺梨看着她。
“等我登机后,希望你把这个信封给他。”温酒从包里拿出,她的手极瘦,被颜色衬得也过分的白皙。
贺梨接过来,信封里面薄薄的一张,指尖触感很清晰。
“请你帮我转达一句话,让他不要来美国找我。”温酒慢慢地收回了手,语气很平静。
贺梨轻声说了句好。
广播的女声音已经再一次提示登机旅客的名字,温酒转头,最后看一次站在远处人海中男人的身影,徐卿寒也来送她了,稳沉内敛的外表下,夹杂着克制,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两人隔着人海,温酒透过墨镜,想把他的身影刻在脑海中。
片刻后,她缓缓转身走向登机入口。
……
飞机持续上升一点,温酒的心仿佛也跟着被一点点挖空。
她坐在头等舱内,静静看着舷窗外的白云。
一旁,殷蔚箐的声音打断了她思绪,看着女儿魂不守舍的:“酒酒。”
温酒侧头看来,明白自己母亲是什么意思。
她声音谈不上喜怒,说:“你可以安心养病了,我和他……在国外这些年不会见面。”
殷蔚箐看不见她墨镜下,那双漂亮的眼睛已经红成什么样了。
母女之间的气氛蔓延着沉闷压抑,温酒话不多,累倦了般靠在椅背上,直到她的手,被殷蔚箐轻轻握住。
明明是触感温暖的肌肤,印在温酒手背上,却是没有温度的。
到了美国,沈纪山早就安排好了一处富人区居住的别墅。
占地面积广,周边环境很适合养病,离医院也只有二十分钟的车程,在这住下后,似乎是上天一切都有安排,优越的医疗条件,也不能让殷蔚箐的病得到治疗。
一连三个月下来,温酒都忙于陪着殷蔚箐在医院。
起先只是腹部钝痛,后来开始吃不下东西,情况几度不乐观,又开始出现全身黄疸的现象,要是没有沈纪山也在一旁帮衬,温酒险些快撑不下来。
被病痛这样反复折磨之下,殷蔚箐连住在别墅的次数都少之又少,有时候靠挂营养液调养,精神才会略有恢复,然后便是躺在病床上,紧紧抓住温酒的手,泛白了也不肯松开。
唯有这时,殷蔚箐才会回忆着往事,口中低语:“孤儿院……麦芽糖,他。”
温酒不了解母亲过去,从这个只言片语间,却听懂了在殷蔚箐濒临死亡时,被她所还念的,不是她的父亲,而是那个:“他。”
“酒酒……”
殷蔚箐恢复片刻清醒,抓紧她说:“以后生孩子要小心……”
温酒在衣服的遮挡下,她看不出是怀孕在身,可能也是瘦的缘故,下巴比以前还要尖了,她从殷蔚箐眼里看到的是过去,那段折磨了自己母亲一生的痛苦过去。
医院的花园里,有一个人造的湖泊,平时给病人散心用。
天色不早,温酒等殷蔚箐被护士打完止痛针睡下后,她独自一个人坐在湖边的椅子上,静静看着平静的湖面,思绪不知发散到了哪里去。
来美国已经三月余,她换了当地号码,手机没有存徐卿寒的联系方式。
温酒没有去问贺梨那个信封送出去时的事,除了每天要面对殷蔚箐痛苦的抗癌外,她的生活,似乎平静得如同眼前的湖面,不再起一丝波澜。
她指尖,无意识摩擦着手机屏幕。
沈纪山从不远处迈步走来,拿着一件保暖的毛毯和热水杯。
他来到美国明明只是安排事宜,也不知是怎么和老太太交代的,从留下一周,变成了留下一个月,后面又变成了三个月。
“你母亲歇下了?”
温酒接过他递来的毛毯盖在肚子上,手捂着热水杯渐渐回暖,平静地说:“她今天一直念着麦芽糖。”
沈纪山为她解困:“你母亲是孤儿院养大,小时候吃过最好的糖果就是麦芽糖。”
温酒抬起眼,定定看着他。
沈纪山会那么了解,无非就是当初殷蔚箐被温渊成接回温家时,他奉老太太的命,将这个女人的前半生都调查了一遍,也随之不能克制的爱上她。
他的情感,是隐晦又坚定。
“九小姐,给你母亲第一次吃到麦芽糖的男孩,也是孤儿院长大,是她的初恋情人。”
沈纪山点到为止。
温酒看着远处,扯了扯唇:“看来我父亲,到底是输给了青梅竹马……”
有些人,总能轻易就活成别人的执念。
而活着的人,始终也不能忘怀。
……
殷蔚箐的情况不见好,接下的一年多时间里。
她的身体已经差到再也不能化疗的地步,一旦停止,肿瘤增殖使得身体就会更差。
温酒从刚开始的内心煎熬,后来慢慢开始接受了这个事实,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不能吃饭,也不能翻身,那副美丽的皮囊已经变成了皮包骨头了,就算换成在柔软的被子,也睡得很不安稳。
在一次的高烧中,殷蔚箐抢救了一整晚上,她还是挺了过来。
被推出手术室,温酒的手被她紧紧抓住说:“酒酒……妈妈死后也不要回国,你别带妈妈回去。”
过往的事,温酒也是后来才从沈纪山给她的日记中看到。
那个麦芽糖男孩,并没有一开始那么美好,他得到了十八岁殷蔚箐的爱情后,又遇上真爱,决然地抛下她和女儿,与孤儿院里另一位年轻的义工私奔,在回家的路上,却惨遭卡车碾压,当场抢救无效死亡。
后来,殷蔚箐的悲惨好像就从这里开始拉开的幕帘……
心爱的男孩去世,相依为命的女儿也病重三年,掏空了她所有积蓄,都没能挽回一条鲜活的小生命。
温酒不知那个麦芽糖男孩背叛过自己母亲,还有什么值得她留念?
后来,她想:是执念。
现在人之将死,殷蔚箐在饱受病痛折磨时,只能躺在这张病床上,一遍遍的回忆起她这辈子的过往,可能是到底也怨她心底最爱的那个男人。
有时,温酒忍不住会问:“温渊成,你还记得吗?”
殷蔚箐表情掠过一瞬的愣怔,过了半响,口中恍惚说:“他啊,我恨他……当年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温家,温老太太,对于她而言……
是人间地狱。
温酒苦痛一笑:“所以,你现在情愿死在国外,也不愿意回温家和我爸葬在一起吗?”
殷蔚箐不愿意,她此刻已经消瘦得不成人形,眼窝深陷紧紧盯着女儿:“酒酒,妈妈被这癌折磨得很痛苦,却没有想过自杀……因为这两年来,是妈妈过得最开心的日子。”
这里离温家实在太远,又有温酒每天早晚陪伴,在殷蔚箐心中,她反复的说:“你爸用家禁锢了我一辈子,到死了,我终于摆脱了。”
温酒内心早已经平静,不会被这些话伤到,她看出殷蔚箐有些累了,便结束了母女间的谈话,将看护喊来,起身离开了病房。
……
秋季时分,殷蔚箐的病情越发不好了,有时一昏迷就是一整天,醒来时,神智已经快模糊不清了,只要温酒陪伴在病床前,连睡梦中也要紧紧抓着她的手。
一连几日,在殷蔚箐昏迷了几天重新醒来时,她声音沙哑尖细,提出:“酒酒,妈妈想见见你的女儿……”
病房内,外面天色渐暗,温酒已经将窗户都关严实,以免有凉风刮过来。
对于殷蔚箐的话,温酒坐在床沿倒了杯温水,用棉签温柔地帮殷蔚箐沾湿嘴唇,眼睫也没抬一下说:“小豆芽现在跟着贺梨生活的时间,都比跟在我身边的时间久,她还太小,不方便来医院。”
“妈妈一面都没有见过你的女儿。”这又似乎成了殷蔚箐的遗憾。
温酒笑容很淡:“徐卿寒也没见过一面呢。”
殷蔚箐眼中似有悲痛,她病重的这两年多太自私,将温酒的时间都独占,知道已经被怨恨上了,否则孩子现在住的地方与医院就一条街之隔,又怎么会带不过来?
温酒将温水和棉签放下,病房的气氛很沉默,她开门走了出去。
殷蔚箐的主治医生就在同一层楼,温酒继而来到他的诊室。
她每天都会与医生沟通殷蔚箐的身体情况,这一次,医生沉思了许久,用很遗憾的语气说:“你母亲时日不多了,这几天,温小姐,请您务必要做好心理准备。”
温酒低眉,看着检验单报告许久,才抬起头,面容平静:“我知道了。”





宠宠欲动 第106章
第106章
晚上下过雨的缘故,早晨的气温凉爽宜人,温酒从医院出来,将米蓝色风衣搁在副驾驶座上,然后驱车行驶了快二十分钟,到一家手工制作的糖果店里。
金发的店员已经将糖果打包成精美的盒子,递给这位漂亮的东方女子,提示道:“店里最近新推出了抹茶焦糖口味的熊熊软糖,要来一份吗?”
她知道这位温小姐家里有小孩,很爱收集店里的糖果,每周都会过来光顾一次。
温酒拿过盒子,摇摇头,不能给她家小孩吃太多。
拿到了预订好的糖果后,温酒离开店铺,踩着脚下的细高跟走到了停驶在路旁的车前,弯腰上车,这时,手机震动一下,顺手便拿出来,见屏幕上显示一条语音消息。
白皙的指尖一点开,奶声奶气的咿呀声清晰响起,吐字慢慢吞吞的:“妈妈……你的小豆芽嗷嗷待哺,记得买棉花糖巧克力蛋,谢谢妈妈。”
温酒微低着头,继续点开了语音消息,听了一遍又一遍。
她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可是有了这个小孩后,连身上的气质都柔和了不少,没了以前盛气凌人了。
温酒听了快十遍,才将手机收回口袋,她刚启动车子,这时,又是一声震动声,她突然想早知道把店里新推出的熊熊软糖也一块打包,以免这小孩催个没完。
手机重新拿出来,温酒唇角的弧度还没弯起,就已经消失。
她低着纤长的眼睫,盯着屏幕上主治医生的来电,有种很不祥的预感,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侧头,看向了玻璃窗外。
明明还是晨光的早上,却毫无预兆地下起了暴雨。
那雨声簌簌地不停,像是打在她心口上。
上午十点半,殷蔚箐就已经陷入了休克的状态,她面容枯槁,双目紧闭,被医生和护士推入抢救室了半个小时,可能是回光返照,在温酒赶到后,终于缓慢地清醒了片刻。
她惨白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说什么,力气却无,紧紧抓住了女儿的手。
温酒站在床沿前,微微俯身,耳边听着她说:“我死后,别带我回温家……”
在临死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怀着一丝悔恨的苦味,殷蔚箐紧紧盯着温酒的容貌,嗓音费力的挤出来:“酒酒,妈妈再也不能陪你了……我一手养大的女儿啊。”
温酒低着头,看着殷蔚箐的双眼慢慢地失去平日里唯一的光彩。
似乎在逝去的生命面前,所有的事情和怨恨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不值得一提。
温酒恍恍惚惚的,忘了是怎么看着殷蔚箐在自己面前咽气,只知道母亲眼睛瞪的很大,她伸手,连续三次都没办法让殷蔚箐闭上眼。
昨晚与主治医生聊完,她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也通知沈纪山从国内过来。
却不曾想到,这一幕会来的这么快。
温酒从不去设想殷蔚箐临走时是怎么样的场面,她现在知道了,在空荡荡的病房内,只有她一个人僵硬着坐在床沿前,手腕还被殷蔚箐死死的握着没有松开,温度是冰冷的。
护士来了两回,见温酒没有反应,又出去了。
在安静的氛围下,她睫毛动了动,只觉得意识恍惚的厉害,连基本上的说话言辞,都已经组织不起来,看着平静躺在病床上的殷蔚箐,声音竟已经沙哑一片:“你死了,我就当跟你母女缘分走完,以后我没有母亲,再也没有母亲了……”
以前觉得殷蔚箐给她的感受,是压抑而窒息,用母女情道德绑架着她。
可是,现在温酒的心,却是空落落的厉害。
她没有流一滴眼泪,呼吸却越发急促,松开了殷蔚箐的手。
三天后,温酒等沈纪山买最近的航班来到美国,才举办了葬礼。
殷蔚箐没有亲人,温酒也没有通知任何人,墓园在半年前就已经选好,葬礼当天举行的很低调,连续了几日都在下雨的缘故,温酒一早就起床,窗外还湿漉漉的,她走去卫生间,平静地洗漱完,穿着这条墨绿色的长裙,满头秀发没有怎么修剪过,已经快垂到腰部。
她化了淡妆,下楼时,看见沈纪山已经站在门口处,脸庞戴着半框眼镜,西装革履,将一把黑色雨伞放在一旁滴水,看样子刚来不久。
在昨晚,温酒已经亲自帮殷蔚箐的遗体清洗过,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很安详,就像是闭上眼睛睡着了,事后,温酒独自在房间内待了许久,静下心时想起过往,她母亲悲痛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也好,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和沈纪山简单聊了几句,到了早上八点十分,温酒与他坐上车,先去教堂与牧师回合举行追思会。
路上,沈纪山问起:“怎么不见小小姐?”
温酒静静看着窗外的秋日雨水,说道:“昨晚带她到我妈面前磕头,小孩胆子小,半夜有些发低烧,我让贺梨陪她在家里。”
沈纪山心情沉重,有一句没一句聊到:“经常听老太太提起九小姐小时候胆子很大,连晚上被罚跪温家列祖列宗的祠堂都不怕,小小姐倒是不像你。”
温酒弯唇:“不像我就不像我吧,我只愿她这一生平安喜乐就好。”
车内的气氛静了半路,就快到教堂时,沈纪山才出声说:“你这一生太过执念她在孤儿院那段回忆,前半生为了一个负心汉和夭折的女儿活,后半生把你活成她的生命,只有死后,她可能才真正解脱了。”
温酒没有回话,失神看着教堂之上。
一上午时间,先在教堂举行追思会,温酒又亲眼在墓园看着殷蔚箐的棺材被下葬,递上鲜花后,在封土的那一瞬,她清晰地意识到,这世上,真的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殷蔚箐的一生,她的执念于怨恨,平生做过的事,都被埋在了地底下。
……
下午,雨声渐小,葬礼结束后,温酒有雨伞还是被淋湿了,衣服浅薄的布料贴在身上很不好受,她用纸巾随意拭擦了一下,然后送沈纪山去机场。
等回到别墅,外面天色已经渐渐黑暗下。
温酒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免得把满身冷气带给家里的小孩,她上楼,扔掉了参加葬礼的长裙,转身去卫生间。
水声细细传来,过了十五分钟,温酒换了一身清爽干净的毛衣走出来,黑色系,衬得她的肌肤过于白皙,乌黑长发披在身后,半干不湿的状态。
她刚坐下没一会,主卧的门被轻轻敲响,温酒抬头看,只见贺梨端着杯红糖姜水走进来。
“秋雨带凉,听保姆说你淋湿了衣服,喝几口暖身体。”
贺梨在这方面总是很体贴周到,这也是温酒这半年里,在殷蔚箐时日不多了越发离不开自己后,会放心把家里的小孩放心交给她照顾的原因。
她缩在沙发上,捧起杯子喝了口。
贺梨没有坐下,她问了葬礼。
毕竟温酒这几天没有太过于悲痛,却也跟没了情绪一样,做什么事都平静的让人担心。
“国外的葬礼也没什么新意。”温酒眼睫掩着什么,似有一丝水光划过。
贺梨也知道,纵使殷蔚箐万般错,在母女永远别离面前,温酒身为被她一手精心喂养长大的女儿,又怎么能做到无动于衷。
只不过那份悲痛已经被殷蔚箐的执念耗尽,剩下的,只是说不清的酸涩情绪。
她话顿几秒,问道:“他在等你,你呢?什么时候带小豆芽回国?”
温酒慢慢放下杯子,眼中的情绪很复杂,最终笑了笑说:“出国前,徐卿寒怕我在国外变心了,或者会对这段婚姻坚持不下去,提前将巨额财产和离婚协议书都准备好给我,他却没有想过,我母亲的病,就已经把我折腾得心神俱疲,又怎么有心思去想情情爱爱……”
这两年多,贺梨也见过温酒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哪怕是带着病重的母亲在国外求医,也抵挡不住那些追求者,不过她都是笑着拒绝说:“你想跟我谈,恐怕要先跟我先生谈一番。”
她身边没有异性的陪伴,偶尔会有几个难缠的质疑:“美丽的东方小姐,你先生呢?”
温酒只是笑笑不解释,也没有结交异性的想法。
贺梨思绪慢慢来回,竟不知该如何说好。
温酒接下来的话,又让她一愣:“我准备一周后回国,邵大哥可能会过来。”
半响,都没有见贺梨在说话。
温酒也没资格插手别人的感情,她又端起冷却的杯子抿了一口姜水,有些刺喉咙,带着苦味,喝下去是暖的。
一周的时间,有时转眼间就过去了。
晏城,国际飞机场。
t3航站楼里,此刻灯火通明,宽敞明亮,不少旅客下了飞机都拉着行李箱直奔出口,广播的温柔女声还在一遍遍提示着某班登机时间。
在一处长椅上,夜晚没有几人,温酒刚下飞机不久,将行李箱搁放在旁边,走到不远处接了点温水。
过了会,又走回来,看着乖乖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儿,她穿着可爱荷叶领口的背带裤,半天都没闹腾,那脸蛋儿上,腮帮子嘟嘟的,漆黑的眼睛特别大,巴巴的看着路过的人群。
温酒在一旁坐下,手指碰了碰她嫩嫩软软的脸:“找到你爸爸了吗?”
小豆芽注意力被吸引过来,眨巴着漆黑大眼睛,用很奶气的娃娃音说:“没有噢!”
虽然是美国出生,却说这一口标准的中文腔,特别是爸爸这两个字,咬字很清晰:“我爸爸,我认识他的……”
温酒只是笑,落在小豆芽眼里怕她不信,将小书包的拉链打开,里面装满了糖果不说,还有一本厚厚的相册,她肉嘟嘟的小手指,有模有样点着从杂志和报纸等地方剪下的纸,上面的背景环境不一,男人穿着西装款式也时而变化,唯独面容是一如既往的英俊养眼。
“这是爸爸——”
“小豆芽,认识他,是爸爸。”
“我的爸爸叫徐卿寒……噢,我看见爸爸了。”
女孩儿漆黑眼睛弯弯出笑,小手拽着温酒的衣袖,指向了机场出口的方向,一行西装革履的精英范男子正缓缓走出,为首的,身影极为英俊,离得又远,在人海中,只能隐约看见他的侧颜。
温酒怔怔然的看着那一道熟悉的男人身影,没有移开过,半响了,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接下来呢?”
小豆芽将相册抱在怀里,欢快地晃动着小腿,歪着脑袋儿,童声清脆的说:“找爸爸。”




宠宠欲动 番外1
番外1
对于寻常的人来说,此刻不过是百忙中普通一个夜晚。
萧画百般无聊地待在人事部办公室里,用手机刷微博,看到颜好的小鲜肉热搜新闻,便挑着眉点个赞,然后等待她的丈夫周深行忙完公事,一起下班回家。
施宜初一身职场女士的裙装站在会议室,胸前挂着记者牌,与部下的同事们热火朝天讨论着下一期新闻专题,浑然忘记高楼大厦下,璀璨的灯光倒映着黑夜。
孟岣则是依旧混迹在娱乐场所的包间内,被那些性感的美女们环绕着,他享乐着当下,似笑非笑地与一位穿着白裙子的女子调着情。
此刻徐家的别墅,一楼客厅和二楼都亮着灯,保姆还在厨房洗碗,冯佩媛披着酒红色睡袍从楼梯走下来,刚洗完澡,还敷着昂贵的面膜,就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消遣着夜晚时间。
“张姐,帮我端一杯茶来——”
“嗳!”厨房的张姐泡了杯茶,温度适宜,正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就在此时,外面传来轻微动静,还有行李箱拖动的声响。
张姐转头看去,双眼睁大:“夫,夫人……”
冯佩媛用手按摩着脸,头也不回说:“有话别结巴。”
“不是夫人,是,是你家来了一个小孩。”
张姐这话说得奇怪的很,大晚上家里怎么可能有小孩?
冯佩媛想起前阵子看的一部鬼婴恐怖片,当下打了个冷颤,伸手撕下面膜,嘴上还说:“是不是家里最近阴气太重了。”
谁知她转过头,也看见了——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就站在玄关处,生的白白嫩嫩的,看起来不到两岁,也不知会不会说话,就这么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好奇地盯着人。
“哎哟!”
哪招来的小鬼!
冯佩媛心脏受不了刺激,伸手捂着胸口,一副快晕的模样。
“夫人,您没事吧?”张姐赶紧把茶杯放下,手忙脚乱地去找药,客厅热闹的不行,冯佩媛差点儿就一口气没换上来,要靠药物才把血压降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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