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宠欲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今婳
她赌不起,也不愿意让自己这一生都被孩子拖累。
孟馨蔚看着邵其修和贺梨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
……
贺梨走出商场后,话变少,笑容也变淡。
她上车,坐在副驾驶座上,安静扣着安全带。
邵其修深眸定定看了她半响,然后开车行驶到半路上,突然空出一只手,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
男人掌心的温度,让贺梨纤长的眼睫都跟着颤抖。
“她找不到人投资,这半年已经半退圈,跟一个离异的男人在一起。”邵其修低沉平和的嗓音传来,听不出什么情绪。
不过他是想让她心里头,舒服些。
贺梨明白过来,孟馨蔚来婴儿店,很可能是給了自己的孩子买东西。
不像她,是给温酒的二胎宝宝买。
邵其修没有往下说,继续开着车,也握紧她白皙的手没有放。
一路上,贺梨不是没有想挣扎过。
可是她的心思,好像都被邵其修看透了。
只要有这个念头,男人的手指就会收拢几分。
贺梨直到下车,才被他松开。
邵其修提着购物袋,绕过车头,绅士风度极佳替她打开车门。
等贺梨踩着尖细高跟鞋站稳,他伸手又自热而然的牵起她:“这些下午送到小九家,还是改天送?”
贺梨的注意力都在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恍惚几许:“啊?”
邵其修回过头,温和地对她笑:“没事,想想在家应该想我们了。”
宠宠欲动 贺梨篇36
贺梨篇36
私底下,温酒问过:你们复婚了吗?
之前去商场买的婴儿衣服被搁在一旁,贺梨斜坐在床沿,温柔地看着高兴直蹬腿的二胎宝宝,听到这句话,抬起头,没有想好。
温酒穿着大红裙,单手托着下巴,长发蓬松自然地散开,漆黑的眼睛笑着看她:“小西瓜都开始要学着叫妈妈了,你和邵大哥什么时候准备要个孩子?”
温酒的二胎宝宝大名是徐卿寒又写了满满一张纸后,取名叫徐西遇。
私底下,就叫小西瓜。
一看这个当妈的,给孩子乳名就取得不上心。
贺梨低垂下眼睫,避开温酒打量的眼神,轻声说:“我和他……还没发展到这步。”
“生孩子这步?”温酒问。
贺梨比较含蓄:“小九,我和他现在只是朋友关系。”
温酒弯唇笑,也没质疑这句话的真假性。
到底是不是普通朋友关系,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她一转头,便看见小西瓜坐在床上已经不蹬腿了,而是睁圆了双眼,小嘴巴微张,聚精会神地听着大人们的聊天,那肉嘟嘟的表情可认真,就跟听得懂似的。
温酒这时候,就会故意伸手把坐稳的儿子推倒,理直气壮地欺负人家小小男子汉:“你听的懂吗?还不开口叫妈,都快被你爸送人了。”
小西瓜的脾气不像徐卿寒强势,也不像温酒这样不讲理。
从出生到现在,脾气好得跟女孩子一样。
他没有姐姐小豆芽那般爱闹,连哭的次数都不多,都是安静自己玩。
偶尔停下来了,就是在听大人说话。
见被妈妈推倒在软绵绵的被子里,小西瓜努力仰起脑袋,小脸红扑扑的,朝着温酒张了张嘴巴。
温酒以为他要叫妈了,结果小西瓜憋了半天,只会拿眼睛巴巴地瞅着她。
贺梨看着在笑,将肉乎乎的小孩从被子里抱起来,温温柔柔的说:“我们的小西遇以后长大了,会有出息的。”
小西瓜可能听懂了自己被欣赏了,咧起小嘴巴笑的很开心。
“啊啊……”
是的,是的呀。
妈妈,以后我会有大大的出息。
……
和邵其修的关系,应该进展到哪一步,贺梨还没考虑清楚。
不过和以前又不同了,在喂想想吃猫粮的时候,偶尔,邵其修陪她一起坐在地板上聊天,会侧头,用嘴唇轻轻碰她脸颊一下,两秒不到就移开,然后若无其事地逗着猫。
贺梨静静看着他,脸颊的热意挥之不去,又不好说什么。
邵其修全程都很淡定,只是天黑下来的时候,不愿意放她走了。
保姆没有住在别墅,八点半之前就已经下班回家,贺梨看时间不早,也准备着要回家,还没开口。邵其修就像猜到了她想说的话,低眸定定看着她说:“明天我要赶一趟早班飞机,去国外出差三个月。”
贺梨不知道,下意识地说:“那你注意身体,工作别太累。”
邵其修点头,牵住她的手往楼上走。
贺梨迷迷糊糊的被带到卧室,等门被关上后,才反应过来,眼眸透露出了慌张的心思。
“你……”
她才要说话,就被邵其修伸出手臂抱住了。
“想把你一起带走。”半响,他嗓音贴着她耳朵说话。
贺梨心间那股淡淡的心绪被他只言片语勾起,垂着眼睫,感觉被他的气息围绕住了,没办法去思考,只能轻声说:“邵其修,你别这样。”
是别这样对她说这种话,还是别这样亲昵地抱着她?
邵其修视线落在她一侧白皙的脖上,眸色渐渐变化:“今晚留下好不好?”
贺梨红唇微张,还没拒绝,又听见他说:“三个月见不了面,只想好好看看你。”
其实她和他,已经过了热恋的年纪才是。
哪有,这么浓烈的感情?
邵其修又抱着不愿意放手,贺梨挣扎无果,只好浅淡的吸了口气,说:“我们可以视频,可以打电话发短信,今晚你别这样。”
贺梨愿意与他和平相处,却觉得不该这样。
她是那种,你不进一步,她就永远在原地的女人。
今晚邵其修反观她的表情没有厌恶,只是犹豫着,所以就算贺梨说了几次:你别这样。
他依旧低头,用嘴唇去贴近她的耳朵,她的脸颊,以及唇角处。
“你陪陪我……五点我就要赶早班飞机走了。”
邵其修神色温和,放缓语调意图抚平她的不安。
贺梨始终是摇头,挤出四个字:“你别这样……”
……
入夜时分,空气冷意袭来。
主卧的灯,只留有一盏台灯照明,光线昏淡,不刺眼。
贺梨反复睡醒几次,在被子里转过身,堪堪露出一片白净的肩膀,散乱着乌黑的发丝。她睁开眼又醒了,发现躺在身旁的邵其修还没睡,眸色深邃如海,盯着她没有移开视线。
“你还不睡吗?”
贺梨看都凌晨三点多了,说话的时候。
似乎在下意识避开邵其修的视线,因为搅得她心神不宁。
邵其修伸手把她搂过来,下颚抵在她发丝间,低低道:“你睡吧。”
贺梨心里头有事,又怎么能安慰睡得着?
她鼻尖闻着男人身上的清冽气息,思绪是乱的。
要说后悔吗?
贺梨觉得都是成年人了,只要能承担下责任,都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她只是有点不适应和邵其修现在转变的这层关系。
内心拒绝久了,突然不敢朝他迈进一步。
邵其修今晚帮她做了决定,在贺梨感到困倦,眼皮往下拉的时候……
俯首,在她的耳边,薄唇溢出低沉磁性的语调,深夜中格外的清晰:“贺梨,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这次一睡,就到天亮才醒了。
贺梨躺在被窝里,迷迷糊糊听见邵其修起床的动静。
她还很困,又想到这男人出差要三个月回来,强行打起精神从床上坐了起来。
邵其修从卫生间洗漱出来,穿着过于干净的白衬衣,正在打领带,看她努力睁着眼,便迈步走过来,低头靠近,还带着须后水的香气:“老婆,帮我打领带。”
领带送到面前,贺梨想也没想就抬手接过了。
以前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这种打领带的事,做习惯了。
所以很快就打好领带,和整理了一下邵其修的衬衫领口,都是下意识的动作。
“谢谢老婆。”邵其修嘴角浮出笑意,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贺梨这才逐渐清醒,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邵其修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司机都已经在客厅等候,他手掌捧起贺梨的脸蛋,指腹轻轻的在她耳朵磨过,语调温柔的让人仿佛置身在梦境里:“你在家要是无聊就去看看小九的孩子,或是我给你买飞机票,来看我。”
贺梨睁着漆黑的眼睛看他,也不答应。
邵其修昨晚终于抱得美人归,心情是愉悦的:“我会想你,你会不会想我?”
司机和几位高级助理都在楼下焦急的等待,早班飞机要是错过了,也会影响在国外的行程安排,偏偏他们的老板,还有心思在楼上的主卧里,耐心地问这种肉麻的问题。
贺梨觉得邵其修就像是带了一张假面具,温柔不似他。
“你会不会想我?”
贺梨声音很是平静:“我不知道。”
……
她不知道会不会想,好在邵其修被楼下催,也没问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变得平静许多,贺梨没有主动给邵其修发过短信,两人的关系,说复合,也没有正式说过,而相处起来又和普通夫妻没区别了。
邵其修每天三次电话,都来的很准时。
贺梨会跟他说自己平淡如水的生活,也会听他说自己的工作行程。
日子就这样一天重复一天的度过,直到某天晚上,贺梨接到邵其修的视频来电,在聊天的时候,那边突然问起她有没有来月事。
这让贺梨怔住,什么表情都被邵其修看到。
他解释道:“我出差前那晚没有避孕。”
贺梨想起来了,不过告诉他一个算不好的消息:“昨晚已经来了。”
邵其修神色无波澜,看不出来有没有失望。
他以前对小孩谈不上重视,现在觉得是时候和贺梨生一个了。
贺梨还没这方面的想法,在她看来和邵其修的感情很不稳固,所以坦白的说:“随缘吧,我现在不是很想生。”
邵其修在视频那边沉默半响,尊重她的选择。
“我还有两个月回来,一个人在家照顾好自己。”
“好,你也是,记得要吃饭。”贺梨温柔地叮嘱几句,然后没了和他说话的心思,而今晚也成功失眠了。
接下来,距离邵其修还有半个月回来的时候。
贺梨发现想想和隔壁汪太太家的布偶猫好上了。
两只猫的秘密恋情会被捅破出来,是因为被汪太太亲眼撞见想想和布偶猫在花园里,大庭广众之下,进行着造猫计划,结果当场逮个现行。
贺梨看到汪太太气歪的脸,只好抱起地上委屈巴巴的想想,连忙地赔罪。
这件事她没有第一时间跟邵其修说,直到发现想想怀孕了。
这让贺梨很是自责,晚上跟邵其修视频的时候,咬着下唇说:“都怪我当时没有给想想吃药,我不知道原来宠物也有避孕药的。”
邵其修刚结束完会议,人在酒店里,还穿着黑色正式西装没换下,比平时看起来要英明沉稳,神色不变道:“想想是母猫,占便宜的是那只布偶猫,这件事等我回来处理。”
“啊,你想怎么处理?”贺梨印象中汪太太脾气有些挑剔,不好沟通。
邵其修面不改色道:“那只布偶猫搞大想想的肚子,如果汪太太不负责,我会带它去一趟医院做手术,以后想想生下的小猫,我们自己养。”
“……”贺梨。
宠宠欲动 贺梨篇37
贺梨篇37
半个月后,邵其修出差结束,回国了。
晚上八点多,贺梨亲自开车去接他,这个点堵车,她又在家耽搁了一会,去机场的路上,见邵其修应该已经下飞机,她想了想,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可能是许久没见,连听见邵其修的声音,都有点耳朵发烫:“到了?”
“我堵路上了……可能要你等二十分钟。”贺梨轻柔的语气带着歉意,她要是不自告奋勇来接他,邵其修现在也不至于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还要在机场等候。
“不急,你开车慢点。”邵其修没有催,很有耐心。
贺梨不急是不可能的,将二十分钟提前了,等到机场的时候,她看见邵其修独自站在灯下,穿着衬衫长裤,手臂挂着西服外套,还有一个行李箱。
他身边那些高级助理都已经先走了,就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机场。
这让贺梨歉意又深了几分,等邵其修坐上副驾驶座,主动伸手,白皙的指尖握住他手腕:“你飞机上吃东西了吗?饿不饿?”
邵其修低头过来,亲了她额头一下:“回去你煮面给我吃。”
贺梨自然是答应的,怕他又折腾自己的胃。
她开车的技术没有邵其修好,霸着驾驶座,是想让他路上可以休息一下,毕竟回家的路程还有一个多小时,先是将车内的灯调暗,然后认真地看着前方道路开了会,见邵其修侧目,盯着她侧脸没有移开,略不自然微笑道:“我脸上有什么吗?”
邵其修伸出手掌,去摸她乌黑的头发:“附近有没有酒店?”
贺梨一时跟不上他的思维,茫然道:“你要去开房吗?”
以为邵其修是累倦极了,车上睡不好,她拿出手机找地图。
邵其修依旧盯着她,低声说:“我想你了。”
贺梨指尖按在手机屏幕上一顿,瞬间反应过来什么意思,耳朵好像也跟着发热。
男人的眼神幽深,过于暗示。
她收起手机,安静一秒,才说:“好好休息。”
……
今晚高速堵车,贺梨开的慢,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
她跟着邵其修的步伐朝里走,眼睫毛低垂,视线落在男人的影子上。
客厅的灯光被打开,照亮每一个角落。
这里处处都是贺梨留下的痕迹,哪怕让邵其修出差三个月回来,也不会感觉没有一丝人气。他把行李箱朝墙角处放,然后转身,就将安静站着身后的女人抱了起来。
贺梨吓得睁着眼,将手放在他肩膀上:“你做什么邵其修,快放我下来。”
邵其修手掌扣住她,深邃的眼里尽是笑,嗓音偏低沉:“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贺梨还要准备给他煮东西吃,见他这样,忍不住的脸红。
以前他出差时会想,后来很少想了,最近又开始想了。
可她不会说,性格寡淡的缘故,也说不出撒娇的话。
邵其修靠近她耳旁,低低道:“今晚看见你,就跟重新活了一样。”
两地分居三个月,每晚都有语音视频,贺梨一天天的模样都印在他心上。现在见面了,又觉得她好像变得有所不同,更加吸引他。
……
贺梨的细高跟落在客厅地毯上,沿着一路壁灯暖色的光晕从楼梯上去,主卧的门是半掩的,男人的领带挂在门把上。
卫生间处,洗澡的水声传来。
贺梨躺了片刻,才掀开被子下地。
她捡起地上的男士衬衫,朝自己身上穿。
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秀发后,又去衣帽间拿出邵其修的睡袍,放在床头。
主卧渐渐安静,贺梨下楼去给他准备点吃的。
五六分钟后,邵其修洗完澡出来。
他看房间已经空无一人,只要整齐摆在床头的睡袍,走过去拿起,穿上后也下楼。
贺梨煮了一碗面,热腾腾的端上桌。
抬头见男人走下楼梯,弯唇说:“味道还行,过来吃吧。”
她脸颊还有些红,也不只是厨房热气所影响,还是被他弄的。
邵其修迈步走过去,伸出手臂抱着她,低头将俊漠的脸庞贴在她发间,深深呼吸了一下:“我想你。”
他现在整天三句不离我想你,贺梨略微一怔。
明明她就在他的面前啊,为什么又想她?
邵其修好看的长指,替她解开衬衫领口的第一颗纽扣,然后在上面亲了亲:“明天上午我休息。”
贺梨无法忽略他的气息,茫然地说:“那你要好好休息。”
辛苦了三个月,回来还做了一场卖力活。
他的身体素质,真好。
邵其修依旧抱着她不放,想说什么,看见贺梨轻轻蹙起的眉心,又将话沉默了下去。
贺梨隐约是猜到了,只是默不作声。
半响后,轻声说:“吃面吧。”
不管邵其修是不是真的饿了,也把这碗面吃光。
贺梨拉着他的手,去看了猫窝里睡觉的想想。
她怕惊扰到这只孕妇猫,说话时都是轻轻的,不自觉的靠近男人:“邵其修。”
“嗯?”
“想想的孩子出生了,你说会长什么样啊?”
蓝猫和布偶猫的串串,让贺梨想象不出来。
邵其修看了眼猫窝里熟睡的想想,薄唇扯动:“一只灰色的长毛猫?”
其实他也不懂,第一次养猫没经验。
贺梨说着话,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有些忧心:“不要吧。”
邵其修低头看着她,眼里有笑意:“以后我们的孩子,肯定比想想的孩子要好看。”
贺梨还在忧心想想的事,听到这句话,愣了下。
邵其修仿佛就随口一提,也没继续说。
隔天一早,他就去找隔壁的汪太太了。
贺梨待在客厅里,没有跟去,抱着怀孕后变得懒洋洋的想想,给它顺毛的同时,轻声说:“你主人去给你讨公道了。”
想想躺在贺梨的怀里悠然自得地摇着尾巴,跟见过大世面一样,很淡定。
后来邵其修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只颜值超高的布偶猫。
看他把汪太太的爱宠给带回家了,让贺梨吓一跳,睁着眼睛问:“你和汪太太谈妥了?”
“妥了。”邵其修把这只负心猫朝想想的窝里一扔,然后拿出手帕,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手指,对贺梨说:“想想没生之前,让它照顾。”
贺梨跟着他身后,想问:“汪太太怎么会把它的猫给你?”
平时她要是在门口的庭院里散步,都能听见隔壁汪太太在呼唤她的宠物猫,一口一个宝贝儿,妈妈的小心肝。
而邵其修就这么把人家心肝宝贝给拎回来了。
贺梨好奇心,邵其修没有告诉她。
等到了晚上,用这个做借口,又把她骗上了一次床。
贺梨怎么玩得过他的老奸巨猾,在浴缸里洗澡的时候,气急败坏地用指甲抓了男人手臂一下。
邵其修薄唇勾着笑,看到结实小臂上的指甲印,低低地问了一句:“这算家暴吗?”
贺梨从浴缸里爬出来,扯过浴巾把自己严严实实裹住,不理他。
被家暴的邵其修,等走出卫生间,又去抱自己的前妻。
他低声哄,纯属自找罪受。
贺梨有时候跟他在一起,会有种自己被宠爱的感觉,邵其修真的爱上自己了。
可是爱是什么滋味,她以前没有尝试过,也不知现在的感觉是不是对的。
她心里有道坎,邵其修竭尽所能去抚平。
离婚又复合,时间过得很快。
现在回想起来,婚姻关系六年,离婚两年多……
贺梨发现自己几乎全部的青春,都用在了这个叫邵其修的男人身上。
月底的时候,贺梨和简娉约着一起吃饭。
简娉的花店没有开了,又重新开了一家纹身店。
贺梨去过两次,在店里都碰见了一位娇娇小小的女孩,待人热情又调皮,这次她主动问简娉:“是你新交的小女朋友?”
简娉朝她勾唇,笑里有几丝妩媚:“我小男朋友。”
贺梨打心底佩服简娉遇到合适的,就会放下自我。
两人吃完饭,八点多不到,贺梨的手机就已经频繁接到邵其修的电话。
她起先接了一两次,后来当没看见了。
简娉抿了口酒,调侃说:“出来吃一顿饭,他还怕我把你拐跑?”
邵其修把简娉当做情敌,很是防备着,就怕哪天贺梨的性取向被带歪。但是他又从来没问她,和简娉是不是真的有过一段。
就算不问,贺梨也知道邵其修是介意的。
她只是笑,慢慢放下手机。
离开餐厅,简娉开车送她回去。
在路上,两人安静地听着歌,贺梨转头看着街道上结伴而行的男女,眼底一片情绪。
简娉突然问:“你现在和邵其修在一起,过得舒服吗?”
贺梨表情很淡,盯着车玻璃自己的脸:“不爱他,就会很舒服。”
深爱一个男人,就会在意他做过的每件事,计较他给自己的一分痛苦,一分快乐。
只有不爱了,那抹酸楚的情绪就会淡下。
贺梨始终对邵其修有所保留,唇角弯起的笑很不容易:“他这辈子都不会放过我,而我不想折腾了,简娉,其实再次跟他在一起生活也没有当初那么难以接受。”
简娉一语道破:“你就是个随处而安的女人……”
贺梨的目光飘向了车窗外的远方,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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