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命[古穿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我爱吃山竹
因为董池笃定白茵和司白夜从未见过面,至于白茵口中的上辈子,董池认为那纯粹是无稽之谈,只是白茵随口一言而已。
董池看了看他表弟,又看了看白茵。难不成.....是他表弟实在是长的太好看了,让大师突然青春萌动了?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起码先把人留下再说。
白茵看着自己被攥紧的手腕,然后非常好说话道:“走吧。”
“啊?”董池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等他琢磨了一下之后就大喜过望:“我们现在就走。”
至于什么酒吧之类的,先搁置一旁。
司白夜抿唇,良久之后,他才在白茵越挑越高的眉毛之下松开了手。
在董池兴冲冲的往前带路的时候,白茵和司白夜并排走在后面。
白茵想了想,然后念出了一句诗:“夜寒分白氎,月好借青藤......”
接着白茵就笑眯眯的看着司白夜,好奇道:“这句诗你可还记得?”
司白夜明显的怔了一下,然后老实的摇了摇头。
白茵叹了口气,这三魂七魄不全,能记得才怪。不过要是他真的记得......到时候他就不是这一副表情了,那可能是司白夜唯一一次微微皱了皱眉头的模样,当然,她没见过。至于原因,白茵也不甚明了。
——
等到了酒店的时候,董池主动帮白茵定了房间,并且主动掏出钱包付款。
对此白茵并没有阻止,她知道这董家有事相求,才将姿态放的这么低,而且所求不小。
白茵又看了看一旁的司白夜,然后心中叹气,因着他的关系,恐怕她这忙还得帮。
“算了,谁让我上辈子欠你的。”白茵面上一哂,无奈对司白夜道。
上辈子她戏弄过司白夜,而且还不止一次,这辈子就当还他了。
等此事过后将镯子给司白夜,他的灵魂便能慢慢补全,之后两人就桥归桥路归路,也算是缘尽于此。
至于他到底能不能记起上辈子的事情,对她来说也无所谓,她并不十分在意这个。
司白夜看着白茵的表情,他明明听不懂她的话,心中却莫名的一紧。
——
到了酒店楼上的时候,白茵看着已经等在那里的老人,她笑了笑。
老人见白茵这个表情,就知道她这是默认了他的恳求。老人看着一旁的外孙,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年轻人,无论是有大本事的,还是普通人,都喜爱长相好的。
想到这几天他实在是忍不住又同李光道打电话询问白茵的喜好,对方想了半晌,然后说的那句话。
“我生有两好,其一就是美人。”
当时老人还犹有不信,但李光道信誓旦旦的说这是白茵亲口说出来的,他这是复述给他听。老人琢磨的半晌,还是将信将疑。
直到今天......
明明就一直将他们拒之门外,等遇到了他外孙,白茵就忽然同意了,要说这不是他外孙的缘故,老人是怎么都不会信的。
老人唏嘘的看着自己那外孙不似凡人的长相,又看了看白茵,他心中万分纠结。直到今天,老人才知道李光道提起白茵的时候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了......
等到了九点,白茵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的时候,老人看着几乎要跟着白茵身后进去的外孙,他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夜儿回来。”老人看着靠在门框边的白茵,没好气的冲司白夜喊:“她不会让你进去的。”
司白夜的脚步一顿,然后低头看向她。
白茵嘴角抽了抽,然后点了点头。
司白夜的表情顿时有着掩饰不住的失望。
——
夜晚。
老人起来到房间外面喝水的时候,他被沙发上坐着的影子给吓了一跳。
因为住的是是总统套房,所以里面有着不止一个房间。
老人看着本该老实待在卧室睡觉的外孙倚靠在沙发上,他疑惑之间就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到了挂在客厅的钟表。
想了好一会儿,老人才明白司白夜在这里做什么。
老人深吸一口气,然后咬牙道:“你就是坐这里等,那也还有七个小时才到早上,到时候你才能再见到那个小丫头!”
老人说完,只见他外孙忽然就皱起了眉头,然后瞪着时钟,眼中闪过明显的不悦。
这下子,老人气得血压都升高了。
他明天一定要问问董池那小兔崽子,就在他外孙和白茵见面的这短短一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
明朝,夏季。
庭院里栽种的翠竹投落一片荫翳,斑驳着细融入了细碎的光晕明暗。流风在竹叶中穿梭而过,散发的“沙沙”的声音清浅的几乎闻之欲醉。
少女按照师父的吩咐往她小师叔那里借书,然而就在她走在长长的回廊上的时候,因为绝佳的听力,她听到了男人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等见了来人,首先看到的就是棕丝编织而成的网巾敷于额头,一头黑发尽数束于月暗色玄纹发带之中,一对长眉凌厉异常,几欲斜飞入鬓。眉下则是一双似冬风如寒霜一般的眼睛,鼻梁高挺,唇色寡淡微抿。
无论是师父还是众位师兄,都是生得好相貌的男子,少女早已司空见惯了。
少女努了努嘴,等对方走近之后,她笑嘻嘻的喊:“小师叔。”
男子看了少女一眼,然后从喉咙里发声,低低的“嗯”了一下。
“你找我......何事?”男人抿唇问。
少女将来意说明。
男子转身,顿了顿道:“跟我来。”
少女眨了眨眼,跟随而上。
“小师叔,那袁柳庄可是袁天罡的后人?”少女忽然想到的什么,然后问道。
男子面色淡淡,:“哪看的?”
尽管男子问的简短,但少女完全能明白他问的是她在哪知道的袁柳庄这个人的。无他,是因为少女早已习惯了她这小师叔冷淡的性格了。
“听人讲起的。”少女送了耸肩,然后又道:“听人说在逆臣胡惟庸的时候是袁家后人最后一次现身,袁柳庄看出了胡惟庸有反相,便穿了木屐去,当时两人还对了对子。”
“胡惟庸给的上联是:木屐为鞋,足下果然无履。袁柳庄对的下联则为:柳瓢作盏,尊前委的不钟。”
其中“足下”、“尊前”是双关,是敬称也是方位。“无履”谐音“无礼”,“不钟”谐音“不忠”。胡惟庸见袁柳庄穿木屐对他不敬就出言相讽,袁柳庄也不甘示弱说对方不忠,有逆反之心。
因为少女知道如果她不开口,这一路恐怕都得无声下去,她觉得这样委实太过无聊,才随意找了个话题。
等少女说完的时候,两人已经进了屋里。扫了眼话语已尽的少女,男子抬手将自己书柜上放置的书递给她。
少女笑眯眯的说了声“谢谢小师叔”之后就离开了男子的藏书室。
窗棂投落的阳光偶有一束恰好沾在了少女的脸颊,骤然间,她脸上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那双不语而笑的桃花眼里,水润清澈。
等少女走了很久之后,男子才盘膝坐下。只见他脚上,赫然穿着了一双木屐。
无礼么......男子敛下了眼眸。
又过了几天。
少女经过之后,她那几个师兄才面色纠结的开始议论。
“我们要不要告诉她?”大师兄开口道。
二师兄缩了缩脖子,“......不必了吧?”
前几日,他们亲眼看到小师妹无意中抄下的诗被师叔捡去了,这倒不是重点,重点是上面清楚的写着一句诗:“夜寒分白氎,月好借青藤。”
他们那小师妹或许的无心的,可上面好死不死的是他们师叔的名字,而且当时他们清楚的看到了他们师叔皱眉的样子。
他们一块讨论了半晌,也只跟小师妹提了这件事,至于原因......作这首诗的人,生性放荡不羁,游京师之时日醉市楼,挟妓走马,实在是让人难以入目这件事,他们都没敢提起。省得到时候让两人都尴尬。
然而就在他们这么想的时候,就听到三师弟干着嗓子喊:“师叔......”
两人大惊,接着转头。
然而他们发现他们的师叔点了点头,看都没看他们就走过去了。一时间,他们心情颇为复杂。
“师叔的功力越发高深了,脚着木屐都没半点声响......”大师兄感慨。
然而他刚说完,就被三师弟给拉了拉衣袖,“......师叔他今天好像并没有穿木屐。”
远远望去,当真如此。
夏日炎炎,木屐凉爽,况且师叔性格虽冷,可身体却属极阳,哪怕是冬天都是穿着木屐的。
所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观命[古穿今] 放学
放学
第二天一早, 等司白夜再起身的时候, 却发现白茵已经不在酒店里了。
司白夜看着自己的外公, 眼中虽然一如既往的安静, 可不知道怎么的, 老人就是感觉到了他无声的控诉。
老人咳嗽了一声, 然后解释说:“这个......白茵大师是高中生, 要上早自习的。”
等到了早餐时间,老人特意拉了董池,一阵审问过后, 他才将信将疑自己外孙和白茵之间昨天真的没有发生任何特别的事情。
犹豫了很久,老人试探着问自己的外孙:“你喜欢白茵大师?”
司白夜愣了一下,然后点头, 像复述一样的念着:“喜欢。”
他好喜欢她。
——
白茵到了学校, 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老师的办公室。
班主任看到白茵的第一反应就是意外,她疑惑的问:“怎么了白茵同学?”
白茵第一句话就是诚恳的道歉:“抱歉老师, 我昨天逃了一节课。”
至于原因, 白茵则没有细说。
班主任看了白茵很长时间, 她看着白茵脸上真切的歉意, 她皱着眉头想了很久,然后才淡淡的警告说:“下不为例。”
白茵笑了, 连连保证。
等白茵走了以后, 班主任才蓦然换上了一张笑脸。
“我教书这么多年, 就没见过主动来这里承认错误的学生。”一旁的老师惊奇道。
趋利避害、撒谎逃避的人不胜枚举,这都是人下意识的反应。
班主任眼中有着赞赏, 她口中道:“学习好,品行好,她要是一直保持这种劲头,说不定三年后的保送名单里有她一个呢。”
就是因为白茵这种坦诚的态度,她才没有问白茵逃课的原因。班主任这么想着,然后琢磨着自己待会儿等白茵的任课老师来的时候同对方说一声,让对方这次也放白茵一马。
白茵坐到教室的座位上的时候,胡曼看着今天姗姗来迟的白茵,她担忧的问:“是昨晚睡的不好吗?怎么来晚了?”
白茵一向准时,不早也不晚,刚好在自习铃声响前五分钟的时候进教室,今天铃响十分钟了,她才到,怎么不令胡曼意外。
白茵无奈的解释道:“去和班主任说了一下我昨天逃课的事情。”
胡曼长大了嘴巴,良久之后,她才竖起大拇指,然后感叹道:“你厉害。”
在学校做了坏事隐瞒还来不及呢,怎么还有上赶着承认的?
白茵见胡曼这个表情,她笑嘻嘻的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胡曼白了她一眼,明摆着不信。她才不信白茵会无缘无故去承认这种事,肯定是有所图谋。
等到了上课的时间,白茵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后多了几股视线,她并不在意,摊开书开始课前预习英语单词了。
等到了下午大课间的时候,胡曼气鼓鼓的就从外面进来了。
刚坐到位置上,胡曼转头对白茵不忿的说:“你昨天明明就是去救人了,为什么现在那么多人都在谈论你逃课的事?”
白茵挑眉:“她们又不知道。”
况且,在学校的时候学习好,年级前几的学生身上的关注度总是居高不下,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那都是别人上课之余的谈资,这倒是十分平常的事。
“她们是不是还说,我明明也会逃课,学习也不是十分用功,肯定是放学以后暗地里在做题,然后装成轻松的样子迷惑她们?”白茵想了想,然后又道:“还有我出去租房的事,她们是不是在说我这个人特立独行,不好相处?”
胡曼震惊了,她磕磕绊绊道:“你、你怎么知道?”
“猜的。”白茵无奈,然后诚恳的说:“我确实不好相处,这点她们还真没说错。”
她做不来迎合别人,而自己又不是人见人爱,别人自然也不买她的帐,所以说这么多年来,除了胡曼,其他称得上的朋友半个都没有。
胡曼听白茵这么说,她开始反驳了:“我就觉得你好,好得不得了!”
至于怎么好,胡曼其实也说不上来。
在初中的时候,因为性格开朗的原因,胡曼交过的朋友也不少,可等不在一个学校了,联系也就渐渐断了,她那一腔热情也被彻底浇灭了。胡曼完全不懂,当年那么要好的朋友,才分开了三个月,怎么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了呢?
想了想,胡曼就将心中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白茵挑眉,摊手道:“因为在初中的时候还小。”
年纪小就意味着判断力弱,价值观还没定型,友情来的快,可消失的也快。有时候因为一件小事两人就会吵架,接着就寻找到了新的朋友,在新鲜感的冲击之下,旧的很快就被忘记,而新朋友很快就重新填补了进来。
胡曼撅嘴,对白茵的太过简洁答案十分不满。
等到了上课的时候,胡曼看到了这正是昨天白茵逃掉的那节课。顿时,胡曼的心里盛满的担忧。在胡曼看来,这个任课老师一定听到了外面毫不掩饰,甚至有些刻意的流言,那她一定知道了白茵是在撒谎了,这样以来,等会儿白茵铁定逃不了一顿叱责。
然后令胡曼没有想到的是,任课老师在看到了白茵之后,她并没有提昨天白茵逃课的事,反而在教室里用玩笑的口吻说:“你们要是有事可以直接和老师说,老师还是很开明的,是不是,白茵同学。”
白茵站起来,她先是脸上闪过愧疚,接着就再次道歉:“对不起,老师......”
任课老师看到白茵的表情,她赶忙就让她坐下了,甚至有那么些怜惜的意味,生怕白茵把这件事就这么搁在了心里。
这么诚实的学生,可是不多见。这么想着,任课老师心中的喜爱越发的多了起来。
因为这一节课以后,那些流言忽然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很多人见老师都不追究了,她们也不好紧扒着不放。
胡曼至始至终都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她现在才明白白茵是个什么打算。
“你故意的。”胡曼连连咂巴着嘴,然后望着白茵:“怪不得你去主动承认错误。”
白茵挑眉,承认道:“你不觉得把事情摆在明面上,别人谈论的兴趣就没了吗?”
她昨天逃课的时候遇到了那几个男生,就知道这事会被传出去。为了在新的学校安安静静的度过三年,不再变成一个别人眼里的问题学生,她总得想点办法。
“你做什么?”白茵看着忽然开始掏小本子的胡曼,疑惑的问。
胡曼一边飞快的写字,一边解释道:“我妈一直觉得我太没心眼儿了,我今天看了你,我决定向你学习。”
在十五岁的少女的心里,白茵实在是太有心机了!
白茵看着突然激动起来的胡曼,她嘴角抽了抽。
——
到了傍晚的时候,白茵和胡曼打了声招呼以后就背着书包出了学校门。
等她看到站在学校门外的两道人影的时候,她额角忍不住跳动了一下。
两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站在学校门口倒是不稀奇,可这两人皆是气度不凡,这就比较引人注目了,不少前来接学生的家长都频频往两人的身上看过去。
白茵看着身高几近一米九的司白夜板着一张俊美逼人的脸站在树荫下,安安静静地,虽然长相不同,但还是几乎让她有种再见到她曾经的小师叔的感觉。
至于董池,则是戴着口罩的,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看不出什么来,所以别人对他的关注度也不是很高。
白茵似笑非笑的看了两人一眼,然后下一秒就大声的喊了一句:“三叔、四叔,是我爸让你们今天来接我放学的吗?”
白茵的声音虽然清甜,但因为音量不算小,所以很快就有人看了过来,接着他们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夕阳之下,女生扎着清清爽爽的马尾,光洁柔软的额头下是一双黑白分明又微敛水光的眼睛,鼻梁挺直,唇珠圆润,怎么看怎么好看。
怪不得了,原来是人家家里的基因好,一家都是女美男俊的。
因为长相的关系,人们很快就相信了他们亲戚的关系。既然是亲戚关系,来往的家长兴趣就不大了,只是很多女生看司白夜和董池的眼神还是充满了浓厚的探究和兴趣。
十四、五岁的少女笑语盈盈的模样......司白夜眼中先是闪过疑惑,接着他就控制不住一般的伸出了脚,向白茵走了过去。
董池见表弟这么急切的步伐,他赶忙跟了上去,等走到白茵的面前,董池抱怨道:“白茵大师,你到底给我这表弟灌了什么迷魂汤,刚过了四点,他就非拉着我来这里等你。”
来接人倒无所谓,可白茵张口就是一句叔叔,这让董池欲哭无泪。他今年才二十五岁,哪里就有白茵这么大的侄女。
白茵挑眉,凉凉的说:“你们来给我添麻烦我还没说话呢。”
不必说,因为这两个人明天又是一波流言,说不定还有明里暗里问她这两个叔叔的女生。尽管白茵不在意这个,但还是不胜其烦。
“三、叔,听说是你要来找我?”白茵咬着这个称呼,眯着眼睛看着司白夜。
司白夜想了很久,接着后退了两步,看了看董池,然后茫然的看着白茵。
董池一口血闷在了喉咙里,短短的一天时间,他这纯洁的跟白纸一样的表弟就会撒谎了!
白茵静静的看着司白夜的动作,迎着他无辜的目光,拍了拍他的胸膛,然后冷笑一声就往一旁停着的车走了过去。
观命[古穿今] 杀师
杀师
白茵和司白夜坐在后排, 开车的自然是董池。
路上, 白茵感受着墨翡镯子里不断向司白夜那里流逝的气机。她皱了皱眉, 然后往旁边坐了坐。不止如此, 她还调动体内的阴阳之力将镯子包裹了起来, 防止里面的魂魄外泄。
魂魄相融本来就是一件白茵未曾尝试过的事, 所以她尽可能的避免司白夜和这镯子的短暂相处。以免在她没有半点准备之下, 发生什么超出她控制的事。
司白夜的眉头顿时就隆了起来,接着他抿着唇,不动声色的也挪了挪位置。
然而在下一秒, 司白夜的动作就停住了,无他,他的肩膀顿时被白茵给抵住了。
“坐过去。”白茵白了他一眼, 不咸不淡的说。
或许是因为镯子的缘故, 魂魄相吸,所以司白夜见到她之后就觉得格外的亲切, 才会如此表现出来。
等他智力恢复了, 白茵觉得他说不定会恼羞成怒。
司白夜盯着白茵, 白茵开始挑眉, 等她忽然勾唇的时候,司白夜忽然像触电一般的缩了回去。
她刚刚的表情有这么吓人吗?白茵摸着自己的脸, 暗自思衬着。
董池从前面的后视镜将两人的动作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的嘴角忍不住动了动。
他三叔那事能不能解决是一回事, 但他这表弟铁定丢了......
——
董池并没有开车到酒店,而是在一个茶楼旁停下了。
因为白茵虽然是个风水师, 可她也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老人总不好让她去他们的套房里商谈,于是就挑了市里环境最好的茶楼里,一边喝茶一边将他三儿子的事说出来请白茵分析定夺。
全木质的建筑,环境清幽,茶香袅袅如烟,来往皆是一身旗袍的女服务员,神色眉宇无半分轻浮,举手投足皆是淡雅风情。
董池先过女服务员一步给白茵开了门,女服务员虽然有些惊讶,但她还是很快的就退到了一边。
白茵走了进去,就听到了隐隐的琴声,飘渺如雾,伴随着紫砂壶里水流的声响,一室寂静。
白茵看着茶室的几把圈椅,随意挑了一把就坐下了,然后感叹了一把:“好享受。”
茶香、琴音都属精品,待在这里,好似褪去浮华一般。
老人几乎被气笑了,他道:“什么享受,我这边都火烧眉毛了。”
要不是白茵沉稳的态度,他现在还能坐的住吗?现在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的可是他小儿子,若非如此,他也不能不让旁人跟着,只身带着孙子就来了这里。
白茵也并非是喜欢有意吊别人胃口的人,既然她因为司白夜的关系默认了帮对方解决这件事,那她也不再卖关子了,她指着司白夜干脆利落道:“你说说事情的经过吧,我先听听,凭他的面子,只要不是什么大因果,我都接了。”
司白夜见白茵提到他,他马上就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脸上,看她的嫣红的唇和洁白整齐的牙齿不断的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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