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命[古穿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我爱吃山竹
索朗见此,顿时就忍俊不禁,他同自己的妻子商量了一下,然后说:“我来送他,你自己骑一匹马吧。”
从拉萨市到这里来回也就两三天的时间,耽误不了什么事。
白茵一听,赶忙点头,脸上嫌弃之意毫不掩饰。
杨鹏一边紧紧抱住狂躁不已的马,一边看着白茵的表情,欲哭无泪。
他也不想这么丢人啊,可这马好像是真的不太喜欢他。它在白茵那里表现的像个小绵羊一样,到他这里就一点面子都不给了。
就这样,本来计划的两匹马变成了三匹。索朗带着杨鹏,顿珠带着周军,白茵独自一骑。
临行的时候,索朗的妻子虔诚的送了白茵一条雪白的哈达,在亲手给白茵带上的时候,她絮絮的献上了自己的祝福。
白茵对索朗的妻子灿然一笑,笑容微温。
观命[古穿今] 白夜
白夜
广阔的草原上, 三匹骏马在驰骋狂奔。
刚开始的时候, 三匹马还呈现着齐驱并驾的趋势, 然而没过多久, 这种平衡就被打破了。
因为白茵是独自一骑, 所以她很快就将索朗和顿珠给甩到了身后。
索朗和顿珠好胜心顿时就被激起, 他们两个下意识的就要放马追逐, 然而下一秒他们的衣服就被人给死死拽住了。
索朗:“……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不带你们了。”
想加快速度还要考虑一下这两个人,这么想着,索朗深深的叹了口气。
杨鹏听不懂索朗在说什么, 但从表情上,他很难告诉自己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和周军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眼中都是郁闷之后, 两人才从对方身上找到了平衡。
当马匹高高跃起, 带动他们也腾空的时候,周军和杨鹏再也没有空想别的了。
明艳的日光和葱郁的草原, 飞驰的骏马和漫卷的流风。这大概是周军和杨鹏经历过的最坏的一次旅行, 却也是最好的一次。
纵然再坎坷的旅途, 却也阻挡不了旅人前进的脚步。
周军茫然的看着四周的葱郁的草地, 莫名的,他心中多年职场抑郁一扫而光。
大约, 他已经达到了此行的目的。尽管狼群凶猛, 尽管他弄丢了一辆车。
白茵并不知道周军心中所想, 这个时候,她早已不管身后的几个人了。现在不必用马鞭, 也不用开口催促,这马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一路飞驰,每隔两个小时休息一次。就这样,到了拉萨市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周军出钱请几个人住宿,白茵他们并没有拒绝,这让他顿时就松了口气。
长时间坐在疾驰的马背上,除了白茵以外,就连索朗也感觉到了疲惫。于是,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准备清洗入睡。
如此,一夜又去。
——
第二天,一大早索朗就带着自己的儿子顿珠回自己家里去了。
临走的时候,顿珠对着白茵说了好一些感激的话。白茵只道是他自己运气好,别的并没有说什么。
就在索朗坐在马上,一手牵着另两匹马,呼喊着顿珠的时候。顿珠突然问:“等我长大,你做我的阿佳好不好?”
她大概是他遇到过骑术最好的人了,还救了他。
“阿佳”在藏语里有姐姐和妻子的意思,白茵可不认为当顿珠的姐姐还需要等他长大。如此,那就剩下另一个答案了。
十岁的藏族小男孩尚不知什么是情/爱风月,就看着眼前的白茵,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认真。
白茵一愣,接着就挑眉笑嘻嘻道:“还是不了,我是不会嫁人的。”
顿珠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白茵,确定她说的不是假话之后,他扁了扁嘴巴,脸上闪过失落。
还以为她要是答应他的请求,以后就能经常来草原教他骑术了呢……
索朗远远的看着自己儿子骤然就破灭的求/爱,他古铜色脸上闪过好笑。在顿珠上马以后,他甚至还狠狠地拍了他的头一下。
白茵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人,她微微勾了勾唇,接着就转过了身。
——
到了下午的时候,白茵背着包和周军杨鹏两个人告了个别。
不出意外的,周军和杨鹏听完之后,顿时就愣住了。
他们怎么说也才认识的两三天的时间,关系至多也就是萍水相逢而已。可就是这两三天,他们不知道何时就已经把白茵当成了他们安全感的来源,现在白茵提出要离开,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挽留。
“我们可以下了西藏到川省以后再分别,也方便互相照顾……”杨鹏委婉道。
但这一番话下来,杨鹏自己都没有什么底气。这一路,明明就只是白茵单方面在照顾他们。
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还要在一个十多岁的女生身上找到什么安全感,杨鹏心底顿时就划过了怔忪。
突然,杨鹏眼含歉意的就改了口:“算了,你接着往前走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白茵看着杨鹏笑了笑,也不在意他的反复,只是冲两人挥挥手,就背着背包消失在茫茫的人群中了。
等白茵离开之后,周军有些责怪的看着杨鹏:“怎么不准备跟着了?”
虽然到了拉萨市了,可危险依旧还在。
杨鹏鄙视的看了周军一眼:“你今年可是三十五了,怎么,让一个小姑娘保护你,你不嫌丢脸啊?”
杨鹏一说完,周军浑身的力气就弱了下来。
他也确实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人生路途茫茫,又有谁能好心一直帮他们一辈子呢?白茵这样对他们,已经是莫大的恩情了。
或许是经历了一次生死挫折之后,周军和杨鹏都看开了许多,两人飞快的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接着就在拉萨市这里逛了起来。
——
走在拉萨市的街道上,白茵悠闲的看着四周的人群和各色的工艺品买卖,甚至还有来往的喇嘛。
西藏的活佛居住在日喀则的扎什伦布寺里,需要沿着雅鲁藏布江溯流而上,经过羊卓雍湖之后才到日喀则。扎什伦布寺在明正统十二兴建,之后万历年间又再次扩建过,显得极其宏伟了。
现如今,那寺庙又是另一副样子。这么想着,白茵将手中别人给的扎什伦布寺的旅游宣传单随手就扔进了垃圾桶里。
她上辈子去过的地方可没兴趣再去一趟。至于这里的大昭寺,却是她此行的目的地之一。
前世的时候,她就十分想看这松赞干布为迎尺尊公主而建造的寺庙到底是个什么样,只是到最后也未能成行。
说不上是遗憾,只是独身一人再来的时候,却不可再错过了。
街道小路渐行渐通,大昭寺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就出现在了白茵的面前。
或许是岁月的洗礼过后,寺庙因时光铺就的厚重的佛性越发醒目,一砖一木,自生朴拙的韵味。
佛寺香火渺渺传出,嗅闻之下,让人忍不住心生虔诚。
白茵站在佛寺门口,这佛寺浑厚到的刺目的福泽金光让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白茵看着门前被人叩拜到磨出深深痕迹的青石板,良久之后,她唇角微扬,就这么拿着门票走了进去。
参观过一座座的大殿,白茵有些兴趣缺缺。
这寺庙与寺庙之间,除了建筑构造不同,供奉的佛像多有类似。
蓦然,一阵梵音既起,白茵看着纷纷安静下来的人群,她轻叹一口气,然后又挑了个方向继续行走。
她这两世心中都没什么信仰,听再多类似的佛音佛经,也涤荡不了她那颗世俗的心。
渐渐的,白茵又转到了一个略显偏僻的佛殿外,想了想,她抬脚就走了进去。
这密宗欢喜佛她倒是见了许多次了,上辈子来西藏的时候,她一间一间辗转各个佛殿的时候也曾见过一次。现在想想,她同这欢喜佛还算有缘。
就在白茵出了这大殿的时候,她再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殿外的男人。
男人眉眼斜飞,几欲入鬓,面颊冷峻如同石刻。一身霜雪凛冽之气,目中无波无澜,仿若一面亘古无波的铜镜,只照映出别人的喜怒哀乐。
白茵看像对方的时候,男人也仿佛算好了一般,也看向了她。
白茵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等她苦思冥想了半天之后,她才从多年前的记忆里翻找出来类似的画面。
那也是一个艳阳明光的午后,她在札什伦布寺的欢喜殿外遇到了偶然经过的司白夜。
时隔多年之后,她又再次遇到了同一个人。
蓦然,白茵就笑了,她挑眉看着眼前的男人,笑眯眯的问:“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沉默不语,良久,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又被看准的他动作的白茵给打断了。
“小师叔。”白茵仿佛上辈子一样,笑嘻嘻的他。
这男人自然是司白夜,他听到白茵那一声“小师叔”,他的整个身体登时一震,再看向她时,目光幽深的望不到底。
白茵见此,顿时眯了眯眼。她的表情不变,只是笑意越深,“你居然恢复记忆了。”
白茵又不是傻子,虽然她不知道人在缺少一魄的时候怎么能保持记忆完整,但她不信司白夜出现在这里只是个巧合而已。同样的人,同样的场景,白茵略微琢磨了一下就想明白了。
只是不知道,他特意告诉她这个,又是为了什么。
白茵想了想,司白夜上辈子死的时候她还没有叛出师门,所以他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所以,他是因为骤然恢复记忆,对这个陌生的时代不够适应,所以才来特意找她的?
白茵见司白夜不答是或者不是,她也不在意,只是道:“我倒是来这里很久了,要是你不介意,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
上辈子司白夜和她无怨,白茵也没有迁怒他的想法。只是那句“小师叔”,也只会在试探他的时候叫他最后一句了。
这么想罢,白茵怪异的看了司白夜一眼,又看了看眼前的欢喜殿。
没想到都过了几百年了,他喜欢往这里跑的习惯还是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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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白茵这个表情, 司白夜顿时就明白她在想什么了。
“不是因为你现在心中所想。”司白夜缓缓道。
在司白夜说这句话的时候, 白茵不知道为什么, 她仿佛觉得他的眼睛上渲染上了一层温度, 但等她再仔细看过去的时候, 这温度又像被风吹走了一般。
遍寻不见。
白茵挑眉, 下意识的问:“那是因为什么?”
他来找她, 难不成还有别的原因?
白茵苦思冥想,将她对司白夜的印象全部回想了一遍。想罢,她不禁皱眉, 他还确实不像是因为两个人如今境遇相似所以才来找她的人。
就在白茵因为回忆失神的时候,司白夜却突然上前了一步。
白茵皱眉看着骤然拢上来的影子,她想也没想就要往后退。
司白夜逆着阳光, 他眼帘低垂, 瞳色仿若被吹皱,波纹微泛。白茵有那么一瞬间看不懂他面上的表情, 她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连情绪都外露了?”白茵疑惑的问。
司白夜的身形微微顿了一下, 接着, 他开口问:“如果我说我遇到了棘手的事, 你会不会帮我?”
越来越怪了,司白夜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
白茵脸色定了一瞬, 她抬头看着司白夜, 那双桃花眼里满是肃然, “你说说看。”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白茵从不贸然答应别人。
飒飒的清风拂起, 卷起了白茵的头发,悠悠飘落之后总有那么一绺墨色的发丝搔过司白夜的手臂。
司白夜看着眼前依旧是半点不明白的人,他心中微叹。
白茵见司白夜良久不出声,就在她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只听到他仿佛是有些怅然的开口,“阿昭,有些话我若是一直不说出口,你大约永远都不会问我,也不会察觉……”
司白夜的声音有些飘渺,仿佛穿越的三百多年的光阴之后,终于飘飘悠悠送到了白茵的面前。
他是不喜说话的人,遇到她,却又让他不得不开口。
这大概是白茵两辈子以来听到的他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然而就是这一句话,让白茵猛然看向司白夜的脸。就是再迟钝,她也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来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小师叔?”白茵干笑。
司白夜见白茵把“小师叔”这个称谓都搬了出来,他抿了抿唇,一语就拆穿了她,“你已叛出师门了。”
如今两人什么关系也无,所以她又用哪门子小师叔来堵他的嘴?
白茵已经无暇顾及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死后的事的了,现在她颇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司白夜这个念头恐怕不是在最近才兴起的……忽然,白茵就想到了什么。
“你是不是……上辈子就觊觎我?”白茵迟疑的问。
她毫无羞涩的睁着眼睛,丝毫不肯放过司白夜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然而司白夜却并未有躲闪,他静静地看着白茵,然后点了点头:“是。”
在白茵没看到的时候,司白夜垂着的右手猛然抽动了一下,随后就被他给蜷缩了起来。
白茵眯起眼睛,问道:“你怎么会在现在告诉我?”
就在白茵问完了这个问题,司白夜又忽然开始了闭口不言。
索性白茵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样子,司白夜要是像刚刚一样,她一时间还真的是难以适应。
见司白夜又恢复了正常,白茵眨了下眼,就随口猜测道:“因为以前也是在欢喜殿前遇到……”
若是她,倒是会用这手段。待对方回忆和思绪齐齐涌上心头的时候,再趁机下手。
但这是她,司白夜应该不会。
白茵话音还未落,就听到司白夜轻轻的敛起眉眼,低声道:“……我若再不说出来,大约是没这个机会了。”
她如今已经十五岁,以她的性子,至多遵守这个时候的规矩到十八岁成人。十八岁之后,她恐怕就再没了什么顾忌。若遇到合她胃口的少年,她一定不吝去撩拨对方,也就更是风月情浓。
三年时间或许很长,足足有一千多个日夜。但对司白夜来说却很短,短到他根本无法确定他到底能不能笼络住她,短到他真的是等不起了。如果司白夜在上辈子早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他一定在他那师兄带她回来之后亲自把她养在身边,对她严加管教,不让她看除了《永乐大典》之外的宫中任何的读物。可偏偏,她来他那里借了那么多次书,也没有从他苦心孤诣摆放在那些显眼地方的书上学到一星半点的东西。
司白夜说这话的时候,白茵甚至以为连带着他的气势都弱了那么一瞬。莫名的,白茵心中微顿。
静谧突然横亘在两个人中间,白茵皱眉盯着司白夜,良久不语。
司白夜也回望白茵,只是他的手一紧再紧,几欲刺破掌心。
白茵看着面上平静到和大昭寺里的青石一般无二的司白夜,无意中,她就看到了他微微泛白的手指。
司白夜看到了白茵的目光,他不动声色的将手放到了自己的身后。
白茵嘴角抽了抽,她以前到底是有多瞎,竟然以为这是个如昆仑之雪,似隆冬清月一样的人。
说到底,司白夜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同她一般的凡人……
白茵叹了口气,怅然的叫了一声:“……小师叔。”
旧称重提,直指两人当初的师侄关系。
司白夜的心骤然一凉,一丝苦涩顿时溢到了他的舌根。
白茵并不知道他现在的感觉,她只是幽幽道:“我以为你之前很正经……”
同为师们,两个辈分,司白夜可是在做她师叔的时候就盯上她了,亏她当时半点都没有看出来!
司白夜身体微僵,脸上的表情也终于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似要辩解,却又辩无可辩。
“我喜欢的是身量纤细的少年。”白茵道。
司白夜低头看了看自己长长的双腿和隐隐现肌肉的腰腹,他抿了抿唇。
白茵顿了顿,又接着道:“然我生有两好,其一就是美人。”
这句话在司白夜心中划过之后,就让他猛然抬头,直看向白茵不断吐露言语的唇齿。
“恰好,你今生比前世还要好看。”白茵笑了。
司白夜的唇颤了颤,“所以……”
白茵叹了口气,然后拉过司白夜的手。伴随着白茵的动作,司白夜毫无反抗之力的摊开手,任由她侍弄。
看着上面月牙形状的指甲印记,白茵愣了一下,然后表情微温的说:“所以我们先试试吧。”
现在谈个恋爱又不至于掉块肉,况且白茵也不是十分在意这个。至于是长情还是薄情,白茵自己都不知道。其他的她半点都不敢许诺,只说个试字。
白茵从不欺骗自己,她刚刚是真的有一瞬间的心软。
司白夜看着自己这两辈子加起来,唯一下过赌注的人,他低声一笑。
其中悦耳微沉的声音让白茵成功的怔了怔。回过神后,她心中暗叹,果然是美色误人。
等白茵把大昭寺逛腻了以后,她招呼司白夜一声,“走了。”
司白夜不紧不慢的跟在白茵的身后,他看着她的侧脸,忽然有种如坠梦中的错觉。
高原的长风和悠悠的佛音,在这季节之下,绵延到了苍穹。
——
大明。
司白夜看着眼前带着面具不断围攻他的众人,平日里本就冷硬的表情此时愈甚。
地位有多高,就会招来谁人的嫉恨,这个道理司白夜明白,所以他心中并无波动,只挥动手中长剑,无视染在他玄色衣襟上的血渍。
然而他如今的内力凑巧因为即将晋升的修为而变得十分难以调动,丹田之气淤滞,调符之时四周回应不显,只能凭借一身剑招应对。最不妙的是他这次外出还未回到京城,也无人给他护法。
这样看来,对方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司白夜本以为来这隐秘的林间竹屋能够让他避开这一劫,没想到这里已经被人提前预知到了,并且派人埋伏于此。如此以来,他的处境就变得更加岌岌可危了。
就在这个时候,狂放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直指这里。
蓦然出现的少女让司白夜的动作登时一顿,接着利刃就划破了他的手臂。
少女见状,眉头一皱。她双腿一转,快速的就下了马。
将一卷白绸扔给司白夜之后,少女笑嘻嘻的说:“小师叔,我来救你啦。”
与少女玩笑的言语不同,她手上的动作并无半点迟疑,夺过司白夜手中的长剑,反手就划破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的咽喉。
司白夜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微微顿了顿,就又收回了手。
少女眉头微挑,一双斜飞的桃花眼里满是冷意。
很快,惨叫与鲜血盘桓过后,这林间又恢复了寂静。
少女环顾四周,见再无人袭来之后,她将长剑擦拭干净,又递给了司白夜。
“小师叔,你这剑也太好夺了。”少女戏谑的说。
司白夜感受着自己长剑上还微温的触感,那触感仿佛细蛇,刹那间就直至心底。
司白夜死死的抿着唇,然后面色平静道:“帮我护法。”
少女尽管有些意外,但她还是尽职尽责的守在了旁边。
司白夜盘膝而坐,双眼微闭。顿时,体内蕴含的内力纠结着,突然就这么失控了。周身灵气剧烈的流窜之下,司白夜的灵台渐渐的就失去了清明。不期然的,他脑海里出现了一副画面。
烈马长嘶,前面双蹄高高扬起。稳稳坐在马背上的少女眉眼明丽,在倾泻而出的日光之下,仿佛火焰灌于眼眶,就这么灼烧着他的皮肉……
司白夜眉头拧起,心中默念《清净经》,死守方寸灵台。
“小师叔,我来救你啦……”
脑海里的声音一闪而过,司白夜的身体瞬间一僵。
接着,心魔骤起。
观命[古穿今] 患失
患失
等出了大昭寺, 白茵看了看司白夜。她琢磨了一下, 就把自己现住的旅店给退了, 又在司白夜住的地方定了一个房间, 就定在了他的房间旁边。
白茵看了看一旁默不作声的司白夜,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颇有些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你不擅长谈恋爱,所以你只需要看着我怎么做就行了。”
就司白夜这个性格,喜欢上别人还真是一场灾难, 也无怪乎她之前根本半点苗头都看不出来。
司白夜抿了抿唇,他并不反驳,显得十分的顺从。
等司白夜看到白茵将自己的东西放到隔壁的房间, 却往他的房间走的时候, 他的表情终于裂了一下。
司白夜低声问:“……你要睡这里么?”
这么说着,司白夜却控制不住自己有些狂跳一瞬的心脏。
白茵:“……”
他在想什么?
司白夜看到白茵盯着他那越来越怪异的眼神, 忽然就闭口不言了。
白茵十分不矜持的摸了一把司白夜的脸, 然后笑嘻嘻的说:“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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