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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黄皮叶红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举成神
翻身跳下深渊,我仰天怒吼:“你们想我死,那我就死!我的命我自己作主,哪怕粉身碎骨,你们也休想亲手拿走我的命。二十年后,我陈黄皮再世为人,定要杀透玄门半边天!”
我用尽全身力气,向天下玄门发出了这道不甘的怒吼,心中酣畅无比,仿若二十一年忍辱负重就为了这傲世一跃。
而这正是我临时起意,想到的一个万全之策。
假借跳崖自尽,通过假死让天下玄门忘掉我。
当整个身体自由落体,我摸出了请神符。
我陈昆仑,将请神归来!





陈黄皮叶红鱼 088 立誓
掏出请神符,我毫不犹豫地就准备催动它。
其实请神一说自古有之,各门各派的请神之法都不太一样,但正常情况下没人愿意用此玄术。
请神就是请神上身,除了极个别有着不俗本领的风水大师,一般请神者不能确定自己请来的会是什么,往往都是各路仙鬼阴兵,并不会请来真神。
虽说这请来的仙鬼也会帮其平事,但后患也是无穷的。这些不三不四的鬼神会索取无度,如果不能满足它,可能会被其搞得家破人亡。
请神容易送神难,一般人除非迫不得已,基本不会请神上身。
但爷爷留给我的这张请神符却不一样,他虽没和我明确说过会请来谁,但爷爷把它交给我时,曾郑重对我道:“黄皮啊,此符给你,留到命劫来临时用,此神上身,将帮你平世间一切仙鬼人神,是一切!”
而且这张请神符用法也极其简易,无需念动艰深的请神咒语。
它就像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一样,我只需要将舌尖血点在上面,运气催动即可。
当我下落了一半距离,我划破指尖,直接滴在了请神符上。
“神来!”我轻喝一声。
没有想象中的风云突变,天地异象,一切看起来依旧风平浪静。
我甚至没感觉到身体周围有任何的阴气或神气波动,就好似这请神符毫无作用似的。
我打了个激灵,升起一极其惊悚的念头。
这请神符不会是假的,并无作用吧?
爷爷不可能害我,但不排除他为了安慰我,让我有勇气熬到本命年,用张并无功效的请神符给我信念的可能性。
所以他才嘱咐我要等到命劫时才能用,早用可能早就发现不管用了。
想到这,我无比后怕,下意识就双手护住脑袋,同时将一身气机爆发开来,想要最大程度化解摔落后的碰撞力。
不过这青丘山虽不是名山,但也极其险峻,少说也有五百米,凭我的洞玄之气,是不可能缓冲得了这冲撞力的,势必会摔得粉身碎骨,摔成一滩肉泥血水。
这一刻我万念俱灰,没想到真一语成谶,前脚刚傲世天下玄门的说了我要自己跳崖死,这后脚就真的要这样死去。
不过当我视线快要看到山底时,全身突然涌起一股暖流。
这股气机无比纯正,充满了神圣的纯阳之气,虽然不知道它是不是神气,但绝非阴气。
令我称奇的是,身边依旧一片祥和,风不吹草不动,这股莫名的气机不知从何而来,就像是突然从我体内钻出来似的。
下一秒,我的丹田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一道好汉磅礴的纯阳神气猛然喷涌而出,流遍了我的每一个筋脉,包裹在了我的周身。
感受着这道无穷无尽的神气,我也是暗暗称奇。
我误会了爷爷,堂堂青麻鬼手怎么可能跟孙子开那样的玩笑?
这请神符不仅有效,请来的甚至不是神明,而是神力!
爆喝一声,我开始调动这份神气,令我越发开心的是,这神气虽浩瀚无边,但我却能轻而易举地调动它们,并没有对我排斥。
我将大部分纯正的神气调动于脚底之下,整个人就像是被一朵祥云给托住了一样,一下子就抵挡住了地心引力对我的拖拽。
我控制着身体,很快就落到了悬崖底下。
落下之后,我匆匆感受了一下气机,感受之后更是惊骇莫名。
这浩荡的神气真的是无边无际,我竟然没法判断我的气机层数,说我现在已然有了登天之境都不夸张。
若不是风水师的气机极限就是九十九层,我甚至感觉可以一举破百,直上九重天。
心中感慨万千,爷爷这请神符到底从何而来?他这请的到底是何方神圣的力量?
呼出一口浊气,我整个人也变得豪气冲天,今天我要让天下玄门知道,什么才是天下第一!
没有丝毫的犹豫,我立刻脱下衣服,从布袋子里拿出那套我曾扮演陈昆仑一剑封龙门的装束。
换好衣服,戴好斗笠,我驱动神气,以最快的速度绕到了青丘山的另一边,从山脚下驱气而上。
这一刻我才真正体会到登天之境的风水师是多么的强大,没踏出一步,就像是脚踩天下山河,这还算宏伟的青丘山在我眼前就像是一座小土包。
很快我就来到了山顶,我看到古河正提着黄泉剑的真正剑体,锋利的剑指着花韵的脑袋。
“好你个花韵,竟敢吃里爬外,与那陈黄皮勾结!你的主子已经死了,我念在你们花家祖上世代为我古家家仙,今天你给我下跪,说你错了,你后悔了,我给你留一个全尸!”古河冷傲地对花韵说道。
我看到花韵又被他斩断了一尾,身上鲜血横流,伤痕累累。
她却没露出丝毫疼痛之情,直视着古河,说:“我不后悔!”
“好一头倔强的狐狸,那就拿你的脑袋来祭奠灵儿!”
古河怒喝一声,提着锋利的黄泉剑,直斩花韵脑袋。
我一掌推出,无需任何玄术符咒,单凭这浩然神气,就将他的黄泉剑给推开,古河更是连退数步。
“谁人敢斩我陈家奴仆?”我冷喝一声,一脚跨出,很快就站到了花韵身旁。
一掌拍在花韵身上,我就用浩繁神气稳住了她的伤。
“谁,你是谁?”古河惊骇莫名地看向我。
“陈家昆仑!”我冷傲地直视古河。
古河面露恐惧,但他毕竟也是得道之辈,知道不拼死一战今日不会有好下场。
于是他立刻再次祭出黄泉剑气,用他的最强杀招,剑诀第八诀,一剑朝我斩来。
“一剑斩天人!”古河大喝一声,双指朝我指来。
我只是一抬手,一张巨大的手影凭空而出,就像那天的青龙山主一般,凌空一握。
嘎吱一声,剑断,剑气飘散,再无踪影。
很快,我欺身而上,一掌扇在了古河的脸上。
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而我又是一拳轰在了他的丹田之上,将他的丹田彻底轰散,废掉了他一身修为,以后再也做不了风水师。
“陈昆仑,是那个一剑封龙门的陈昆仑!”
“这陈昆仑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一身浩然正气,简直比龙虎山上的老神仙还要浩瀚!”
身后传来一道道惊呼,我扭头看向他们,双手随意落下,他们就扛不住这神气,全部跪拜当场。
“见死不救,你们也有错!”我冷喝着说。
说完,我故作生气地看了眼悬崖之下,然后一掌拍在山头上。
山头断裂,巨石翻滚而下。
“今天陈黄皮被杀,是我陈家逃不过的一劫。此劫已散,日后天下玄门,如若谁再敢对陈家有半点觊觎,我陈昆仑必让其粉身碎骨,魂飞魄散!”
说完,我祭出一身神力,猛地一掌推向那无尽的苍穹。
这一刻,风云突变,天地失色。
“陈家不欠天下任何人,我陈昆仑在此立誓,日后必将站在昆仑神山之巅,屠尽天下不义贼,血染玄门半边天。此誓,日月可鉴,天地为证,仙鬼人神共听之!”




陈黄皮叶红鱼 001 验尸
此誓,日月可鉴,天地为证,仙鬼人神共听之!
立下此誓,我再次扫视全场,在一身磅礴神气笼罩下,加上我一招废了古河一身修为,此时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看我,强如徐龙象都没敢直视我。
“劝你们好自为之!”丢下这句话,我带着花韵就下了山。
其实我也想狠狠发泄一下,将这些不顺眼的人全部轰杀,特别是那个封神派的马半仙,此时的我有这样的能力。
但我也知道,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将古河这种级别的风水师废掉是风水圈的大新闻,如果再弄出几条人命,局势将变得不可收拾。
而我的本意就是让陈昆仑的形象在风水界成为一个神秘存在,牵动那些大人物的注意,但又不至于让他们倾整个风水圈的能量来关注陈昆仑,这样有助于分散他们对陈家的注意力。
更何况,这股力量终究不属于我,隐隐间我已经感受到不太对劲了,这种状态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要是突然这股神气泄了,把我也给暴露了,那今天一切就将前功尽弃。
花韵变回了人形,面色苍白,状态不是很好,但有了我之前的帮忙,倒也稳住了伤势。
很快我们就下了山,没人敢追上来,路上我也没急着跟花韵表明身份,害怕隔墙有耳。
走着走着,我突然暗道不好,体内这股神气突然像是造反了一般,在我体内乱窜,最后直钻我的大脑,脑袋嗡地一声炸了,我也双眼一抹黑晕倒了过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感觉自己一直在沉睡,梦里做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梦。
我梦到爷爷从坟墓里爬了出来,带着怪人冢虎替我报仇,将天下玄门给掀了个底朝天,最后两败俱伤。
我梦到自己躺在了一口石棺里,这口棺材放在了一座神庙内,而石棺内竟然全是血水,我被浸泡在了血棺里,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意味着死亡。
我梦到了高冷男化身成一头金龙,直冲云霄,与那神秘诡异的天眼拼死一战,做到了真正的与天斗。
最后我梦到了叶红鱼,她没有变坏,她在得知我死亡的消息后一蹶不振,最后选择了自杀。
当我亲眼看到叶红鱼用那把我送给她的阴山刃,抹了自己的脖子,血液染红了她的衣裳,我大喊一声‘不要’,然后惊醒了过来。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衣不蔽体,只穿了件贴身的下衣,而花韵正在一旁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似乎也刚醒来似的。
我楞住了,同时一阵尴尬,这画面有点不对劲。
“主人,你醒了。”她见我醒来,扭头冲我妩媚地一笑,继续整理着衣服,倒是没有避嫌。
“我……我们……?”我无比尴尬,一时间语无伦次。
来到我床边坐下,一阵清香袭来。
她眨了下风情的大眼睛,说:“主人,你真能睡,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
“我衣服呢?我梦里没对你干嘛吧?”我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
她笑着说:“你晕倒后,整个人跟要爆炸了似的,全身发烫,我就把你带到了我这私人住处,通过我们九尾一族独有的阴术,阴阳结合,帮你除掉了体内的热量。”
我暗道完了完了,这下没法和红鱼交代了,阴阳结合说得好听,不就是男女之事嘛!
花韵突然噗嗤一声笑了,道:“主人,你可别乱想哦,没到那一步呢,你要是再不醒来,恐怕我真的得吃了你。”
我松了口气,满脸通红,这妖就是妖,真敢说啊,把我说得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花韵,以后别喊我主人,喊我黄皮就行。对不起,让你跟着我断送了一些修为,但以后我一定会帮你修行回来。”我郑重地说。
“恩,我知道了。我的主人已经死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出马弟子黄易。”花韵柔笑着说。
“黄易?”我有点懵。
她取来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递给我说:“身份我帮你都弄好了,你是一个魄有天赋的普通年轻人,津南市黄家庄的黄易。”
我疑惑地打开盒子,里面有黄易的身份证,以及一张比古河给我的还要精致的人皮面具。
我心中一喜,这花韵真的太聪明了,居然帮我安排好了一切,这真是意外收获。
我忙戴好面具,去镜子前照了一下,乖乖,这张脸还真帅。
“花姐,啥都好,就是有点好看,怕是容易引人注目啊。”我笑着说。
她轻笑一声,道:“我的弟弟本来就很帅,古河给的那个古星辰太普通了,不符合你的气质。”
我一阵尴尬,忙岔开话题问:“外面怎么样了?风波散了吗?有没有关于我的消息,叶家目前处境如何?”
她立刻说:“现在各大宗门应该都认为你死了,古家也被风水界联手抵制了,而青丘坟一事被天师府压了下来,已经很少有人谈论了。至于叶家,一切还好,就是叶小姐那边状态不太好,今天是你的葬礼,我怕她会伤心过度。”
“我的葬礼?”突然听到自己的葬礼,我还是有点受到惊吓的。
花韵笑着说:“我将你带回来后,看到了你的脸,立刻就猜到了你的目的。所以我找了一具尸体,让他面目全非,悄悄从山上摔了下去。”
顿了顿,她继续道:“后来叶家找来了专业的搜救队下了悬崖,找到了一滩烂肉,将他带回,所以今天是你的葬礼。”
听了花韵的话,我当时真想奖励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这头狐狸精真是太聪明了,以后简直就是我的军师!
“黄易,走吧,看看女主人去。”她笑着说。
我立刻换上一套她给我准备的崭新衣服,看起来不再像是风水师的穿着,更像是个纨绔大少。
我们很快来到了叶府,我的葬礼已经开始,来了很多人,这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一来叶家家大业大,再者虽说‘生前’无数大佬想我死,但我毕竟是青麻鬼手的孙子,加上陈家还有一个活神仙陈昆仑,很多风水师还是想趁机卖一个面子的。
更何况我都死了,死者为大,不少曾经包藏祸心的人也想看个热闹。
我看到灵堂内自己的遗照,一时间感慨万千。
这世上真的再无陈黄皮,我打算熬到本命年命劫那天再横空出世。
而叶红鱼则跪在我的棺材前,她的双眼都哭肿了,面色苍白,看起来无比憔悴,估摸着几天没合过眼了。
我心中一酸,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她,得尽快想办法让她对生活重新燃起希望。
正在感慨呢,不远处突然走进来一队风水师,一看就个个道行不弱。
“开棺验尸!这棺材里不是陈黄皮!”为首的那名风水师突然开口说。




陈黄皮叶红鱼 002 争夫
棺材里不是陈黄皮。
一句话就瞬间把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上,他们为何如此笃定棺材里的不是我?
是掌握了什么我并没死的重要线索,还是单纯的猜测,想要见尸为证?
我沉住气,混在吊唁的人群里,想要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干嘛。
而这队风水师的出现,立刻就引来了骚动。
入土前开棺,这是禁忌,对死人的大不敬,除非是某些不得不开棺验尸的命案,往往没人会这么做。
但这里毕竟是叶家,还轮不到其他人出来平息风波,几乎所有人都好奇地看了起来,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竟如果最后真能证明我没死的话,将是风水圈一个天大的乌龙,滑天下之大稽不说,我是如何金蝉脱壳的更将是一个迷局。
很快叶青山走了出来,他看起来还算冷静,状态也不错,显然不像红鱼那样,因为我的死而太过伤心。
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他本就不愿接受我做叶家女婿,若不是我身后还站着个陈昆仑,加上叶红鱼的逼迫,他都未必会动用力量帮我收尸。
“请问你们是谁?今日是贤婿陈黄皮入土之日,为何出言不逊?”叶青山冷淡开口,该做的工作还是天衣无缝。
为首的风水师没有回复叶青山,只是冷哼一声,指了指胸前衣服上的标志。
这是一个纹在衣服上的标志,形状看像是一座长城。
“这个标志我认识,他们居然是秦家的风水师!”
“雁北秦家?他们不是从来不插手风水圈的事情吗,怎么会来参加陈黄皮的葬礼?”
“不知道,如果真是秦家人,这事就蹊跷了,怕是就连龙虎山也不会多嘴。”
我身旁的一些风水师立刻小声议论了起来,显然对这秦家极为忌惮。
而我自然清楚他们忌惮的理由,因为这个秦家我也是有所耳闻的。
这不是一个风水宗门,而是一个家族,渊源已久,极其神秘,几乎极少插足风水圈的事情,但家族内绝对不乏风水大拿,甚至有人说过,这秦氏一族强就强在举族皆为风水师,如果他们真的有野心,建立一个风水宗门的话,实力可能不在龙虎山之下。
据说他们隐居雁北一带,祖祖辈辈都在守护一个家族秘密,至于这秘密到底是什么,没人知道。
我突然就想到了红衣鬼母秦红衣,秦红衣会不会也是出自这个家族?
如果是的话,那倒也巧了,我要完成青龙山主的嘱咐,将红衣鬼母的骨灰带去秦家,让她落叶归根。
我悄悄打量起了这行人,同时暗暗测他们的气机。
测完我暗暗乍舌,不愧是神秘的秦家,这一行风水师竟然全部在洞玄境之上,甚至中间有位女风水师竟然入了不惑境。
而这女风水师年龄看起来居然很小,和我差不多大,也就二十岁出头!
她看起来非常有灵气,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整个人给我一种异常神秘的感觉。
“这是?”叶青山似乎不认识这长城标志意味着什么,疑惑道,不过口气缓和了些许,极有城府的他自然意识到了这些人颇为不凡。
为首的风水师扭头看了眼那让我觉得很神秘的女风水师,显然她才是这支风水师队伍的核心。
她走了出来,看向叶青山,冷冰冰地说:“叶青山,你当真认不识这个标志?二十年前有个风水天师找过你,他胸前也纹着这个标志。”
叶青山听了之后,脸色瞬间变了,极其敬畏。
而我也立刻反应了过来,她说的一定是那个帮叶红鱼逆天改命,在伊人湖底布了五行借阳大阵的风水师。
“那人是我爷爷。”这生得极其漂亮的女风水师直接开口说。
叶青山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客气地躬了躬身,说:“原来是老神仙的孙女,既然是故人,那今天该怎么做,我会全力配合。”
“开棺!我要看看他,陈黄皮没那么容易死,我感受不到他已经死了。”这水灵的女风水师直接说。
我再次楞住了,我死了她还能感受到?
叶青山让开了一条道,这行风水师立刻来到了棺材旁。
先是祭出一道灵符镇在棺材上,然后就拿出了开棺工具。
披麻戴孝的叶红鱼突然趴在了棺材上,歇斯底里道:“你们干嘛?我老公都死了,你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
紧接着,叶红鱼又愤怒地对叶青山吼道:“爸,阻止他们!你又不是不知道黄皮哥的尸体变成了什么样!你就不能让黄皮哥安心的走吗?”
叶青山面露尴尬,而我也在开动大脑,盘算着该怎么化解,看着红鱼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我真的心如刀割。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陈黄皮是我兄弟,能不能开棺不是你们可以决定的!”
一道身影走出,他戴着一顶鸭舌帽,居然是李津,看来他未曾离去。
走出来后,李津冲这行风水师抱了抱拳,说:“我是天师府李津,师承闻朝阳天师,陈黄皮是我兄弟,你们要开棺,必须给我一个理由!”
李津话音刚落,又是几道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我是龙虎山乔梓莲,和陈黄皮也是朋友,死者为大,我不想看到朋友死了还要遭罪。”
“我是八尸门苏青荷,我虽不是陈黄皮朋友。但我就是看你们这行为很不爽,想要开棺,我不同意!”
“我乃茅山派现任掌门之孙陈初一,陈黄皮和我有过命的交情,我也不同意开棺!”
看着依次走出的苏青荷、乔梓莲、陈初一,我眼睛里像是进了沙子一般,突然就有点眼眶泛红。
我陈黄皮孤苦一生,被世人所不容,竟也有了自己的朋友。
那秦家的女风水师面露惊诧,轻笑一声道:“哦?那家伙不是孑然一身,怎么还有这么多朋友?我倒是小瞧了他呢。”
这时,又是一道身影走出。
“老夫李八斗,家师苗疆李瘸子。黄皮小友和我是忘年交,我管你是什么秦家不秦家的,没有足够的理由,不要惊扰了黄皮兄弟的灵堂!”李八斗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
如果说李津他们一行人都是后生,李八斗的出面瞬间将气氛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苗疆李瘸子,那可是和爷爷并列的一代风水大师。
我听到周围传来一道道惊呼,显然没人想到我陈黄皮并不像传闻中的那么不堪,除了青麻鬼手,我也有属于自己的小势力。
就连叶青山也微微皱眉,脸上总算是升起一丝惋惜之情。
而这秦家的水灵女风水师面对突然挡在棺材前的这些人,却处变不惊,依旧是一身傲然气质。
“今天我必须开棺验尸,想要理由,我可以给你们!”
顿了顿,她瞥了眼棺材,道:“我叫秦君瑤,我才是陈黄皮的真正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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