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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蓉(系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朱女
“秋小姐不必担心,不是什么坏事,”那武装男人冷硬的脸上似乎想要扯出一个善意的笑,“若是怕家里担心,可以让这个小丫头回去通告一声,傍晚我会亲自将秋小姐平安送回家中。”
看来是没什么生命危险了,不过这个时候,哪怕对方不是单会的人,从头到尾都是欺骗才,只为了对她不利,她也毫无办法。
“芸乐,你先回去。”阿蓉低声说,“要是傍晚我还未回来,你再去告诉父亲。”
“可是小姐……”芸乐想陪她一起,这小丫头是七八岁被人从乡下带上来的,一直跟在秋秋身边,最是衷心护住,她本能觉得武装男人不太好惹,若是想对小姐不利,小姐会吃亏的。
“听话,车里还有个人,我们跑不掉的,倒不如你先回去,至少万一真出了事,我们两人中,至少还能逃掉一个。”
阿蓉打定主意,将芸乐推了一下,才拎着自己的小扣包走向了黑色小洋车。
车里的确还有个男人,也是身穿黑色武装衣,一副练家子的气势。
阿蓉忐忑不安的在后座看向车窗外,车子路过好几个街道,又在马路上开了很长时间,才到了一个仿佛是花园城堡的独栋。
阿蓉没见过这样的独栋,原主的记忆力也从没听说过,不由得暗自惊奇。
眼下车子七拐八拐的进入大开着的雕铁栏门,又沿着花园小路开了半分钟,停在了有点意式风格的小洋楼中。
小洋楼的黑色武装男人随处可见,到处都是肃杀的气息,让阿蓉彻底安静下来。
她乖乖跟着引路人走到三楼的一间书房,目光在那巨大的书柜上扫视一周,出奇的,并没有在书房中见到什么人。
反而是与书房相通的一个房间,被书房里安置的挡煞屏风给隔开了。
她在书房中逛了一圈,想要踏入那个屏风后的房间时,被守在门外的两个人拦住了,这时候她就意识到,屏风后的房间内有人,而且是单会的大人物,不然不至于让两个单会内部武装人员放弃手头的事,只是过来守门。
“需要我做点什么吗?”阿蓉好奇的问其中一人。
“唱歌,或者读书,”这人目光没有落在她脸上,只是扭头看向另一侧的空气,说出的话也言简意赅,“桌上的书随便哪本都可以,只要有读书的声音便好。”
“啊?哦,”阿蓉有点发懵,她觉得单会的人是不是疯了?
兴师动众将她劫过来,就是为了听她读书?
后来一想,大概是她在春北苑做歌女的事,单会已经查到了,并且她离开春北苑的那一晚,应该也曾有个单会的人听过她的歌声,所以被人鱼歌喉征服了的单会之人,将她推荐到了单会中某个大佬这里?
不过在书房唱歌是不是太奇怪了?
阿蓉哼唱了两句,虽然声音很好听,曲调也很优美,且对面屏风前的两个大个子或许是接受过什么特殊训练、脸上是一点表情都没有的、因此更没人笑话她,可阿蓉总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于是她停顿了下,不再进行哼唱,而是沉默片刻在书桌上挑挑拣拣,找到一本看起来类似故事书的书本,深吸了口气,读了起来。
这一读就是一下午,傍晚阿蓉被准时送回了家中,芸乐见她平安回来,仿佛压在心底的大石被突然挪开,狠狠松了口气。
又过了小半个月,阿蓉听到门房说有人找她,出门之后再次到了三四个武装男人。
其中两个人阿蓉因为印象深刻,至今还很熟悉,正是第一次接送她的人,这人留着短短的硬胡须,显得人很冷硬,但据阿蓉接触后发现,这人一点都不像外在表现的那么冷酷,反而在面对她的时候态度非常好,还很爱笑。
知道对方带她走只是为了让她读书,阿蓉让门房对芸乐传了个信,就直接跟着走了。
“秋小姐,不好意思,上次送您回来的时候忘记说了,”
上了车后,前头的短须男人回头,目光看了她一眼,“我们爷宿在潮西省的时候不多,不过最近会一直长住,希望秋小姐可以每天都去别墅待一下去,作为酬劳,如果秋小姐身边或者家中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事,可以直接吩咐我们去做,秋小姐听过单会的名字,应该也知道单会的本事。”
语气虽然不存在骄傲自满,却也充斥着出奇的自信,似乎不论阿蓉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作为酬劳,单会都可以轻松做到一样。
不得不说,阿蓉被诱惑到了,但出于谨慎她真的提出什么要求,而是决定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决定。
想要让秋父脱离开军阀严的掌控,另投他处或做个富贵闲人,都首先需要征得秋父的同意,她目前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说服秋父,也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应对军阀严那一方的报复,只能暂且搁置。
主要是,她不确定单会是否能为了她,去得罪军阀严,虽然单会本身不惧严家这么一个单独的军阀,但对于国内顶尖的势力来说,多一个军阀仇敌,心情总不会多么美好的。
这一读起书来,就又是两个月,出乎阿蓉预料的是,这两个月那位似乎本身应该很忙的大佬一直没走,就住在花园别墅里,因此阿蓉天天下午都会去报道,傍晚才走,规律的就像上班一族。
这天两个守在屏风前的黑衣壮汉不知去了哪里,阿蓉读了一会儿书,托腮看了看窗外大片的花海,竟然来了点性质小声哼唱了几句。
人鱼歌喉其实也包括好几种语言的,其中一种就是人鱼这个种族自己的语言,同样也是人鱼歌喉能发挥出的最好的一种歌唱,她声音流淌在舌尖,只觉得跟随着那片花海,连心跳都在轻轻跃动。
说起来,这两个月以来,是她过的最平静的的日子,就是单会的这个大佬有点奇怪,喜欢下午听人读书,这……也算是一种爱好吗?
不知何时她已经不再开口,对着窗外发了会儿呆,阳光正好打在她脸上,将她晒的痒痒的,也懒懒的,有点想睡觉。
“怎么不唱了?”有个稍显调侃的男人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声音格外好听,尾音也有点翘起,显示着话音的主人似乎心情不错。
阿蓉惊讶的抬头,她知道今天两个守门人都不见了,书房里根本就是空无一人,所以她才开了会儿小差,但现在想想……守门人不在,可大佬不一定不在啊?不然让她在这里读什么书?
所以这句话,是大佬问的?
某种突如其来的好奇心,让阿蓉忍不住向后看了过去。
只见就在遮挡了半个书房的屏风前,黑色练武装只脱了一件外套、还余下半挽起白绸衫衣袖的年轻男人手肘抵靠在屏风壁旁。
见她突然回头,男人微挑了下眉,纯黑色的眼眸在她令人惊艳的妆容上扫了一眼,虽然没什么表情变化,但神态间总让阿蓉觉得,对方比刚才正经了不少。
他含笑点点头,“两个月来多有劳烦,辛苦了,我是陈单,排行第九,不介意的话,秋小姐可以直接叫我九哥。”
岂料眼前的少女并没有感受到这声称呼的含金量,反而将注意力凝聚到了别的地方。
“大佬……”阿蓉吓了一跳,她短时间内终于从原主秋秋的记忆中抠出了对单会的印象。
那是原主在以后接触过钱六后,从对方手中得来的资料:
单会中的领头人也是有传承的,继承单会会长之位的,从来都是嫡脉那一代,而这一代的嫡脉中只有一个男丁,也就是铁板钉钉的会长继承人,这人就是陈九。
阿蓉目光震撼的看过去,在对方那看起来混了点外国血脉、却明显身体不好、苍白到几乎毫无血色的脸上停顿下来,“您是九爷?”
对面的男人没有立刻回应,他沉默了片刻,在心底过了一遍总感觉是少女脱口而出的某个颇有涵义的新词,“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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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是大佬……板的意思, 用这个字更显得尊重, ”少女纠结的解释了下,又用手指比划了下写法, 心头淡定中还有点发凉。
如果她现在说这个词是在异世界的港片中见到的对黑社会的称呼, 会不会被怼?
“哦?”这个年轻大佬看起来有点兴趣,也跟着阿蓉当空比划了下文字的写法。
他手指苍白细长, 同时有着独属于男人的宽大指骨, 乍一眼看过去都觉得这样的手指爆发起来会很有力度, 尤其是隐隐的,见到年轻大佬嘴角含笑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下,阿蓉都觉得嗅到了阳光干燥的清新感。
其实到现在阿蓉都还有点不真实感……
首先她没想到两个月来从不间断听她读书的人,不是什么普通的单会高层,而直接是单会的继承者九爷……
其次眼前这个九爷, 体态优雅均匀, 绝对不是练家子那种身体横宽、四四方方的野兽感,甚至很多时间都带着一抹微笑, 让人心生好感。
实在不像是能继承单会这种从上到下都充满着凶悍气息的人, 这个人的外表,太有欺骗性了。
就这么走出去,说他是书香世家的公子,恐怕也有人信。
“……九哥,”两人静默了片刻, 阿蓉思维在半空中拐了个弯, 还是决定率先发问, “您喜欢听故事?”
“恩?”九爷偏头看她,目光在书桌上半翻开的书本上掠过,大约也明白过来她问的是什么,不禁有点啼笑皆非,“还好,”
“你是想问,为何我会叫你每天下午来这里读书?天下会读书的人很多,又为什么偏偏是你?”九爷说。
“对,”阿蓉点点头,这是她最好奇的一点,她原本以为是单会的某个人听过她的人鱼歌喉,所以才将她推荐给九爷。
但自从她来到这栋花园别墅后,别说是唱歌,就是人鱼哼唱都没几首,完全随她心意、靠她发挥,只需要整个下午都有声音就可以了。
并且这个地方的人似乎也意识到她喜欢读故事书,因此从她第三次来到书房后,背后那一面书柜里就多了许多坊间小话本……周到的就像让她在家里生活一样随意。
“你可能不知,”九爷笑了下,除去那略显苍白、看起来不太健康的的肤色,和并不壮硕的身板,这个年轻大佬是真的蛮阳光帅气的。
他想了想说,“我有一点……按照西方那边医生的话是,神经衰弱,就算在最安静的环境下,也没办法真正入睡,哪怕是夜晚,最多只处于浅眠状态,听到丁点声音都会将我惊醒。”
“这样啊……所以我的声音?”大佬就是大佬,连失眠都有学术用语。
不过阿蓉也知道,对方的症状大概挺严重的,不然身为单会的高层,怎么会连普通的失眠都治不好?
“是的,恰好秋小姐的声音很美,并且似乎天赋异凛,具有一些安抚人心的效果,只要秋小姐唱歌或者读书,我都会很快感觉到一种心灵的宁静,”
大佬看上去有点开心,神态间还有点轻微的魇足,“这两个月是我休息状态最好的一段时间。”
空气是干燥的,窗外的蝉鸣声还很清脆,阿蓉脸上木然的、没什么表情的与九爷对视。
原来她读了两个月的书,就是等同于唱了两个月的催眠曲,可以的,这很大佬。
“能帮到九哥就太好了,”她不得不甜甜的一笑,做出一副的替对方开心的表情。
“恩,”九爷大概对她讨好般的说法颇为受用,年轻男人在书房中走了两步,懒洋洋坐在她对面的檀木椅中。
手臂随意搭在浅红褐色的扶手上,他下巴微抬,示意了下阿蓉扣合在桌上的一本书,“继续吧。”
阿蓉觉得有九爷在旁边待着,并且一想到读书是为了缓解九爷的什么精神衰弱症,她的精力就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旺盛过,简直不论做什么都动力十足……甚至连傍晚回家的时候,她都有点意犹未尽。
眼下这位可是单会的继任者,雷打不动的单会前三人,地位堪比军阀严……
若是阿蓉因为人鱼歌喉的净化效果得到了对方的重用,只要她一直在维持九爷身体状态中保持住独特的地位,她还怕什么少帅,还怕什么军阀严?
秋家往后又何必继续待在军阀严手底下,被各种算计?
只是不知为什么,或许是最近天气越来越热,她在九爷那里喝了好多茶水,回到家后还是口渴的心悸。
她考虑是不是要叫芸乐煮点江城那边特有的冰珠泡雪梨,下次去九爷那里的时候带上一小壶,也给九爷尝尝鲜。
她唇角挂着一抹浸入眉梢的笑意踏着小碎步在走廊上轻巧的行走,整个人的状态犹如热恋的少女一样热枕,看上去比樱桃还要甜美。
“去哪了?”秋父恰好从另一边走廊绕过来,望着她开心的背影,突然低声问了一句。
“父亲?”阿蓉惊讶的扭过头来,老老实实站好,“去本地几个小姐妹家了,最近天热,她们组织了好几场茶话会。”
“组织了连续两个月?”这种骗鬼的话,也只有小孩子会相信了。
秋父对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无动于衷,两个人对视了半晌,秋父不再年轻的脸上抽动了一下,叹了口气,“秋秋,你是不是出去见什么人了?”
“见谁?没有啊?”阿蓉当然不敢就这么突兀的说出九爷的名号,她怕把一向安分守己从不与黑帮接触的父亲给吓个半死。
少女眨了眨眼,单纯的看秋父,“父亲为什么会这样问?”
“少帅今天过来了,说了两句你在江城的状态,让为父很担心,”秋父说,“你还小,不知道社会多么黑暗,和陌生人靠的太近,会吃亏的,还有你要牢记一点,你是有婚约的人……交友方面掌握好什么尺度,你自己该知道?不需要父亲多说了吧?”
“知道,知道啦,”阿蓉挽住他的一条手臂,就推着他往前走,“是不是有人对您说什么了?严少帅?可我在江城还看到他总是和歌舞厅的一个舞女拉拉扯扯,态度暧昧不清不楚,整个江城人都知道了呢,他说别人坏话的时候,有想过自己吗?”
“什么叫说坏话?愿意看管你那是为你好!不过……少帅他……”秋父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他当然不觉得女儿会欺骗他,毕竟女儿还小,估计连喜欢是什么都不懂,怎么会想到诬陷少帅?
“……也有点不太像话,就算是为了某些必要的应酬逢场作戏,也不必搞的满城皆知,这样将你的面子置于何地?”
阿蓉假装落寞的一叹,学着洋人调皮的耸了下小肩膀,“没办法啊,他又不喜欢我,”
“就算看上了那个歌女,有军阀严在他身后,我们秋家拦得住他?”少女满不在乎的微笑,似乎少帅找到了喜欢的人,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秋父却看得心中一疼,他平生只得这么一个女儿,想给她最好的,可现在……
当初欣喜若狂的答应下军阀严的口头亲事,只觉得是给女儿找了个背景强大的未来婆家,现在想想,会不会有点太过草率了?
阿蓉在大厅中见到了严少帅,高高的个子、皮肤在江城那边驻防军区晒的有点发古铜色,猛地一看是个比较严肃的年轻军人。
但外在有多好,也改变不了对方渣的本质,阿蓉只听着父亲与严少帅说话,她自己则闭口不言的剥着一盘瓜子。
人鱼浅金粉色的手指在与玉盘有时击打在一起,发出泠泠清脆的声音,也在傍晚的绯红光线下,显得手指格外纤长格外好看。
不知过了过久,阿蓉剥满了一小盅瓜子,再回过神就发现厅堂中的秋父不见了,严少帅正一身藏青色军校装,目光微凝的看向着她。
“不吭一声就私自离开江城,这就是你秋家的教养?你可知道,我为了找你究竟耗费了多少人力?”严少帅语气低沉。
“找我做什么?”阿蓉挑起眉,诧异的看着对面可以说是自从她进入这个身体后,第一次见面的未婚夫。
当然她没发现自己这个挑眉的表情,和九爷学了个十足,用在此刻的情景下,少了几分调侃的味道,而是出奇的有点气人。
“哦,”阿蓉又若有所思的说,“是找我给齐佩佩救场?她又请假啦?为了躲那些偏爱歌女这种身份的达官贵人,所以急需要我做挡箭牌?”
严少帅被噎了一下,可事实上,他能知道秋秋离开春北苑,也的确是齐佩佩说的,只不过齐佩佩并不是为了想要秋秋给她救场,而是对他诉说了一番心中的苦闷:说她自己什么都做不好,被秋秋救了一次场,原本喜欢听她唱歌的客人,就全都去喜欢秋秋了。
这听在严少帅耳中,那分明是秋秋仗着自己救场的功劳,说了一些不合适的话,蛊惑齐佩佩的客人与齐佩佩离了心,毕竟秋秋的歌声怎么样,严少帅也是知道的。
“你觉得不满?”严少帅皱起眉,“你身份高贵,又与我严家有不少关系,自然没人敢碰你,可齐佩佩不一样,她身份低微,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及不上,那些心怀不轨的客人不动你,却绝对不会放过齐佩佩,你替她挡几次怎么了?”
“再说,齐佩佩在江城时曾救过我一次,也算是于我严家有恩,你身为严家将来的媳妇……应该记下这份恩情。”严少帅语气中带着点严肃,更理所当然的说。
只是他话音一落,就被对面少女那漂亮的眼睛吃惊的望着。
那对迷恋于他、却又带着几分骄傲的双眼严骁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总觉得小半年没见过面的这个少女,今天不论眼神还是哪里都格外的不同。
仿佛是经历了什么蜕变,从头到尾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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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可能不太了解我, ”阿蓉将指腹上沾到的瓜子皮拍掉。
她站起身, 走在严少帅面前,饱满的唇形微微一翘, “我是父亲独女, 更是他掌上明珠,就算在前朝覆灭最混乱的日子, 我也没受过什么苦, 所以严军阀希望为两家儿女定下亲事时, 我父亲并没有反对,他觉得严家的势力,可以很好的保护我。”
“但事实好像是这样的……我还没有嫁入严家,少帅就已经对未婚妻开始物尽其用了?”
阿蓉露出一个讽笑,“我可以不要名声, 为少帅的计划去春北苑做一名抛头露面的歌女, 也愿意对少帅的敌对势力虚与委蛇、套取消息,但这并不能代表, 我要被齐佩佩且叫且来, 她乐意艳光四射、招蜂引蝶,惹来了大人物又不敢出场,干我什么事?”
“是,有人查到我的背景,是不敢对我下手, 可没查到的那些人呢?我就不会怕?”少女蹙起眉。
“可我只看到齐佩佩委屈几句哭两声, 就有了同为歌女的、还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我来做她的替身, 少帅,我心都凉了呢?您也说过了,她的身份比不上我一根头发丝儿,现在这根头发丝儿可比我全身上下加起来都金贵着,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给她的资格呢?”她抬起头,目中好奇,“是您吗少帅?”
严少帅皱着眉,低头看她。
秋秋向来在他面前害羞过头,从来不怎么敢说话,这还是头一次说起来没停过,可见是心中多么充满悲愤了。
可到底有什么悲愤的?
“少帅,秋家满门清贵,家父也是前清举人,走过明路的官员,齐佩佩又是什么出身?你想要我心甘情愿做她的丫鬟,我可受不了呢,谁还不是小公主了?难不成就偏她一个?”
少女甜甜笑着说,还颇为好心的给他出主意,“若是少帅觉得难以接受我这样的态度,觉得您的面子在此刻受到了挑衅,那么这未婚妻的身份,少帅解除婚约、换个人可好?”
“换个……与少帅志同道合的、能伺候的了春北苑歌女齐佩佩的,愿意卑躬屈膝的,如何?”
“至于到解除婚约这一步?”严少帅有点莫名其妙,觉得阿蓉太过小题大做,“算了,你也只是一时气话,她不过是春北苑的歌女,你我没必要为她争吵。”
他目光在她水润的双眼中停顿一下,终于脸色平缓下来,也愿意哄她一句,“好了,你在家中休息几日,过段时间我会将你接回江城,你父亲也是同意了的。”
说完严少帅大步离开了厅堂,半点没有提及解除婚约的事,留阿蓉一个人傻眼。
怎么回事?军阀严应该没有对严少帅说过秋家祖上的宝藏,毕竟严少帅还是年轻人脾气,很容易因此产生逆反心理。
所以莫非现在严骁对秋秋还有那么点感情?还是对方觉得秋秋依然有用,不打算放手?
阿蓉心不在焉的将剥满的瓜子仁叫人给父亲送去,她自己回到房间喝了一壶水,还是觉得浑身燥热,又沐浴了一番,整个人才好像活过来。
第二天她前往花园别墅时,太阳晒的街上的人脸都在发红,阿蓉下了车头晕晕的进入书房,看到那两个尽忠职守的武装男人再次守在了屏风前。
她读了会儿书,就已经喝了三杯茶,缺水的严重,好在书房中准备充足,不仅有冰块还有扇子,阿蓉才倍感轻松。
九爷大概也睡爽了,两个时辰后才从屏风后的房间走出来,他身上是一件很保守的中长款睡衣,一头本身就微微卷曲的黑棕发,睡的更卷了一些,略微显得这位年轻大佬有点呆萌。
阿蓉抿着嘴在心中笑了一下,只觉得昨晚遇到严少帅后不愉快的心情都没好了很多,可惜好景不长,她的开心也没有维持多久,就在傍晚刚踏出别墅的那一刻,阿蓉就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淋了一身。
“秋小姐?”充当司机的武装男人也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拉回别墅内。
但抢救的再及时,也比不过老天的怪脾气,少女还是被彻底的淋成了落汤鸡,薄薄的一层旗袍甚至都紧贴在了身上。
武装男人刷的一下转开脸去,耳朵尖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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