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蓉(系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朱女
[看看咯?]
这更让2545系统坚持了要一直跟随宿主阿蓉的决心,无垢灵魂它此生都难有可能再遇到第二个。
它是决不会放弃的。
好在,宿主阿蓉百年后再次成为天地间的无垢魂体后,这道模糊的透明魂体,对于2545系统的存在,还算……好奇?
“除了天气预报和商场,没有什么其他好玩的么?”魂体阿蓉晃悠在皇陵中,累了坐在诺大冥陵最中央的棺木上,蹬一蹬小腿。
她此时睁大眼睛看着绿色的系统界面,感兴趣了一阵,又百无聊赖了起来。不过绿色对眼镜很好的保护色,她觉得系统看起来还算舒服。
[还有资料书城。其余功能由系统精灵掌控,经监测系统精灵消失,需要第二权限者宿主自行发现并开启。]
2545系统无法说话,因此只有系统界面出现了一大片文字,阿蓉对于文字的记忆有点模糊,努力辨认了很久。
哦,是要她自己探索寻找。
魂体阿蓉恍然大悟,然她自觉不够聪明、又缺了点耐心,想了想还是作罢,倒出乎2545系统意料的,竟前往资料书城中看了一圈。
毕竟在2545系统的了解中,魂体阿蓉对于文字的认知,已经没有生前那么深刻了。躯体死亡后就相当于将生前的记忆和思想记录成一部影片,看过一遍后也知道片子里讲的什么,却不会记得清很多细致的地方,魂体阿蓉就是这样的情况。
以她的文字记忆程度来讲,看书是很艰难地一件事。
但再一次出乎2545系统预料的是,阿蓉不仅进入了书城,还真的翻开一本看了起来……从艰难的识字到流畅的阅读,阿蓉足用了近十年的时光。
这个时候前来皇陵祭奠先人的皇室成员,又添了两个孙辈的小崽子,模样玉雪可爱,眉眼间还依稀看得出阿蓉当年的风采。
阿蓉合上书,望着皇陵外燃起香烟的血脉亲人,静静的在棺木上踢了踢腿,“看得出大家过的都很好。”
[嗯?]2545系统不能理解这样的老年人感触,它最开始的设定是年轻人,未来也一直会是朝气蓬勃的年轻系统。
“你说得对,我一个人,总是会孤独的。”阿蓉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不是一直等我做决定吗,2545,我该怎么进入下一个世界?”
[这里有很多个世界,你可以自行挑选一个,或者你需要2545系统帮你进行选择?]
系统界面中出现了很多个旋转的银色圆球,当阿蓉看上其中一个银色圆球时,就会在屏幕上显现出一段人物生平、背景介绍。
[进入下一个世界,你将会魂穿进某些发布任务的角色身体之中,这些角色本质已经死亡,但她们生前活的太过凄惨、又因为获得了与系统相关的机缘,才得以用魂飞魄散的代价在系统中发布任务,企图让系统代替她们完成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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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购买70%以上直接看新章, 低于70%三小时后替换 对面之人的长相,不能说多么精致, 即使看上去失血过多、面色稍显苍白,也与时下女子喜欢的那种病弱郎君格外不同。
但不可否认,哪怕阿蓉只是看了对方一眼, 都觉得迎面而来一股压力……
那八尺以上的身高, 和透过黑色绸衫都能看清的饱满肌腱, 以及周身的气势,都在阿蓉心中敲锣打鼓一样的提醒着她, 这个人, 看起来十分不好惹。
若他真是那人, 也难怪姑姑会说, 有许多女子都想要嫁他为妻,或许其中半数是为了滔天富贵,另外必定还有半数,仅是为了此人本身。
阿蓉不由心中苦笑。她能得到前世的记忆,能够成功躲避一次祸端, 救下阿葫、庆姆等人, 姑姑对她的恩情自不必说。
可眼下姑姑叫她虐一把主角, 她却似乎是间接为对方解除了一劫,只叫她恨不得以手扶额, 再多叹几口气。阿蓉舔了下嘴唇, 胡乱的往脸上擦了两把素棉, 将水洗净,这一下露出那白玉生嫩的脸颊,低了下头,这便起身要走。
“齐氏女郎?”那陈姓男人喊住她,突然笑道:“你一言助我庄中三十几人脱困,如今风波已过,你可有什么要求?”
阿蓉心想,只要你将来身边的女子,能高抬贵手,让我能安稳一世活下去,都已经算是报恩了。但这话她不可能说得出,她只垂着头,半晌小声道:“不必了,郎君平安就好。”
没有要求?平安就好?陈樾倚在溪边的大石上,望着小姑娘强装镇定的踉跄远去,摸摸下巴冒出的一点胡渣,意味不明地轻笑,“她这是,怕我?”
“主子仪表堂堂,霸气天成,卓尔不凡,又兼身有天命,神武威仪,就算是世家贵女,也不敢直视,更何况寻常女子,见到自然不敢轻忽。”他的手下倒是一个比一个会拍马屁,此刻站在他身后地这青衣大汉虽不是马屁中的翘楚,可却也耳濡目染学了不少,夸赞起人来,也是掏心挖肺、穷尽神思,最让陈越啼笑皆非地是,这些人夸完了之后,竟还认为自己说的很对,仿佛真相正是如此,根本不容外人质疑。
他捂住腰腹地伤口,不甚在意的咳了两声,目光落在矮山之下。
那齐家庄上的人,仿佛对昨夜那批贼匪了若指掌,甚至于就连对方只烧抢了庄子,却不会爬到矮山来查探,都大概知道地一清二楚,那副临危不惧地模样,让陈家这些连夜赶来矮山之人,都觉得格外惊异。究竟是什么,给了他们这么充足的底气?
陈樾原本以为,是那老弱妇孺一群人中,管家亦或四个护院里,有人看出了青州军与反贼交战大胜下的隐患,进而分析出了反军将会偷渡到白郡,但短短半日的观察,就连善于识人的岐老也苦着脸道,齐家姑娘身边的人,实在没什么人才。各个傻白甜,就算矮子里头拔个将军,那看上去还算精明的管家,跟陈樾这边的任何一人相比,智商方面都差距极大。
所以这么一伙人,是傻人有傻福?提前从哪里得知了消息?
众人实在不敢相信,从青州一路逃下来的反军精锐,会无脑到被人发现行踪,但除了这一结论,好像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直到这一日的中午,陈樾听到那山洞中名为庆姆的厨娘,在担忧雨水打湿了今晨晾晒的被褥,不久便是一个娇甜柔软的声音说道,今日天晴,明日才会有暴雨。
陈樾身上有伤,涂抹了药膏行动已经无碍,听到声音脑海中就不由浮现出齐家小姑娘那张格外白净的脸蛋,心中微微一动。
他倒也不是对小姑娘有何企图,只是觉得小女孩确实好看,乖乖巧巧,轻声细语的,若他有个女儿,也想要个差不多的。
不过拨开遮挡的灌木枝叶后,就见到对面那厨娘一副受到神仙指点的表情,念叨着今晚要将晾晒的衣物收下来,又迟疑着考虑是否要立即下山,担忧山上的暴雨会冲坏了山洞,酿出祸端……
陈樾只觉得一阵好笑,岐老出行前特意问过钦天监的官员,虽然那个地方算东西都不够精准,大体方向却基本没有错过,这几日应为旱日,有一场小雨就算不错了,哪里会来的倾盆暴雨?
可谁知这一夜当晚,星象方面最为权威的钦天监就被当场打了脸,冰凉的雨水铺天盖地的席卷了白郡的大地,整个矮山的树木,都被风雨打的呜呜作响。暴雨真的来了,并且还真的大。
陈樾沉默在山洞的一侧,怀着一种震惊与复杂的心情,抱臂观望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就连唯二的知情者、历经两朝更迭、见多识广的岐老,也呆着老脸,突然颇为头疼的觉得,齐家在外放养的这个姑娘,未免有点忒邪门了吧,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圣上的金口,也没有这么玩的啊!
经此一事,岐老总觉得应当把这齐家姑娘一并带走,就算最后核实了一切只是巧合,主子也不会养不起个女人,更何况这少女模样周正,长大了不会差到哪去,在主子身边绝对能得个好归宿。
岐老把一切都想好了,兴致勃勃的将计划告之同僚,得到了一致好评。
随后试探了一番齐家小姑娘,遭到了吃惊和婉拒,不过岐老并未觉得受到打击,依旧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的功能,强行游说,直到这绝佳之策,被主子一句话扼杀在了摇篮中,岐老才消停下来。
罢了,你们爱如何如何,老夫不管了。将来可别后悔。什么只把别人当闺女看待,你那个眼神像吗?山洞里盯着人家看来看去,明明是喜欢的不得了,还偏要装作没什么,以及你倒是生出一个这种水准的闺女给老夫看看?你敢回家就立刻娶个媳妇吗?都是借口!
“主子英明。”岐老眼波无比平静,如是说。
三日后贼匪退却,两拨人马终于得以下了矮山,可惜齐家的庄子已经烧毁,阿蓉等人只得暂住陈家的庄内。里头金银器具虽被打砸抢夺了许多,依旧能看得出屋宇之内华贵的装潢,与齐庄此前的破落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天啊,那位主子,到底是什么人啊……”阿斑年纪要小一些,见到这样的庄子,一双杏眼睁得极大,根本挪不开眼,只觉得这里的一桌一椅,就连床头的丝绦都精致的不像话。
“庄子烧毁了,刑叔已经往白郡城中送了信,不知本家会对姑娘有什么安排。”阿葫比阿斑年长一岁,眼中看到的东西,也不同了,此时此刻,她却是在为庄内几人将来的命运担忧。
阿蓉托着腮,没有吭声,能有什么安排呢,不是被接回本家,就是继续找个庄子放养,她父亲只她这么一个妾生女,主母自然希望她住的越远越好,除非如同前世那样,有了用到她的地方,让她顶替早逝的嫡女出嫁,才会对她稍微好一点。
她现在想的是,商城里的解毒丸好像有点贵?
按照前世记忆里的发展,她将来还是要嫁入陈家,未免英年早逝重蹈覆辙,商城中的解毒丸就格外重要了。
不过300点的声望值才可以兑换一颗,对她而言基本就是天价,她忙了好几日,才不过有8点声望值,如今花成了2点,差距更大。
有什么办法,能够刷声望呢?
说起来,前世的记忆都是姑姑给她带来的,毕竟看一场歌舞,和亲身经历一场,是不同的,前者对于周边的事件,印象会尤为深刻,后者很容易忽视和忘记,恰巧阿蓉经历的,是前者,因此她对于接下来几年的大事,都熟记于心。
只有让三百个人,与阿葫等人一样的认同她,才可以凑足声望值……阿蓉心下一动,想到如今她能接触到的人,也只有眼下庄内的三十几人,三十点声望值,蚊子腿也是肉啊,“说起来,五月初潼河会决堤,水淹良田万亩,不知这陈庄内的主子,对此事感不感兴趣?”
对于男子,有德才之人,可顷刻升为朝官、委以大任;善于弄权、胸无点墨之人,陈樾也可在查实之后严厉惩处。他回宫不过六年,自去年登位后,对于朝政方面的掌控已经得心应手,但对于女子,他也从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软也不得、硬也不得。
“实在麻烦,倒不如接来宫中……”他心中在看过密函之后,就有一股莫名的烦躁之感,此刻在这空旷的止澜殿中随口一言,已经失了往日的严谨。
徐公公一愣。他是从少年时期的圣上回宫后才一直跟随着的,原本也不过是个东宫小太监,如今却能在后宫近侍中爬到高位,与他的性格脱不开关系。他这人最大的好处是,从来不会企图反驳圣上的旨意,反而在听到旨意的那一刻,就在研究如何施行的方法。不必问也该知道,齐家那少女对于圣上来说,格外特殊,甚至极有可能会成为服侍圣上的第一个妃嫔,懈怠不得。
说起来,能让素了二十五年的圣上,想起这么一茬,徐公公还是颇为欣慰的,他笑眯眯道:“这……陛下是该尽早成婚了,白郡那位虽身份差了些,够不上宫妃的资格,却也没什么大碍,若陛下喜欢,先接进宫来,再逐级晋升……”
成婚?陈樾喉中一动,下意识想到了小姑娘较之同龄人……发育得格外引人注目的身段,但事实上,他并无……觊觎齐氏女郎的念头,若是贪恋美色,他后宫中早已妻妾成群,岂会如现在一般荒芜,想到先帝此前的荒淫之乱、和许多宫妃那对他使起来残忍、阴毒的手段,年轻的帝王脸上骤然阴沉下来,过了片刻,却不知为何又迅速闪过一道羞恼之色。
他内心的动态显然要比外在的表现复杂得多,终于忍无可忍下衣袖一甩便跨步向着殿外走去,“朕不是那个意思!”
“啊?”徐公公傻鹅一样抬起脖子,仰视圣上迫人的背影埋头追了上去,心中默默思忖,不是那个意思?那接入宫中,还能有别的意思?
与远在都城的新帝一般,心头压了一桩大事、几乎难以入眠的人,白郡齐家也有一个,那就是齐家大房的主母刘氏,更巧的是,两人的复杂心境,还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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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购买70%以上直接看新章, 低于70%三小时后替换 既然已经怀疑陈姓主子就是姑姑口中的主角,阿蓉本不该帮他。一个提前预知的河水决堤, 足以轻而易举让身处朝堂内的官员平步青云, 这与阿蓉想要完成的任务, 截然相反。
但陈樾又无疑是有权势的, 国无二陈,从他的姓氏也看得出,在这样的人所在的圈子里传出名气,是得到声望值最省力的途径。至于隐患,阿蓉并不多么担心,谁会与一个可以预知未来的人过不去呢?难道有人会不想知道, 将来自己会遭遇到什么,又该如何化险为夷么?
于是就在陈樾收到一封快马急笺,打算离开陈庄的下午, 一扭头就看到那个可能有着异族血统的齐家小姑娘, 站在人群之后,咬着唇瓣、娇俏忐忑地望着他, 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又有点难以启齿, 还在犹豫之中。
这一天她穿了件深色衣裙,由于玉容膏的效果, 两三天下来肌肤比以往更为通透, 整个人都被衬的如同明珠, 白得发光。再加上国内民风开放,女子的衣衫从来都不是那么中规中矩,因此那神色衣裙的领口曲折交叠,也露出微微鼓起的小片胸口。
男人目光怔了一下,大概没想到不过十三岁的少女,就已经发育的这么好了,一时间将眼前女孩,当作小辈看待的心思,也消减了不少,反倒是想起了岐老先前所说的:此为齐家妾生女,又难得品貌极好,养上两年只怕就要被送去做了姬妾。
“有什么事?”不知出于何种心态,男人跃下强壮的马匹,独自走了过去。
“你姓陈,可是朝中大官吗?”少女指尖揪着衣角,歪了歪小脑袋,眼神飘忽闪烁,但不可否认,这样的一双眼睛,哪怕有着强烈意图的算计,也绝不会令人讨厌。
陈樾头一次发现,他对这姑娘的印象,实在是很好,就算知道对方猜到他身份不一般,现在必有所求,也半点不觉得兴致已失,他笑了一下,“想要我做什么?”
“我……见到潼河中的水决堤了,好多田地和人,都没有了,就在今年的五月初……”
阿蓉抬起头,目光柔柔亮亮,好像初生的小兽,饱含着信任与期盼,“如果大人是朝中的官员,可不可以,救救那些人?”
她毫不避讳的说,她见到了。甚至于当得知救了某一位朝廷命官,她才终于提出了一个仿佛与救命之恩可以等同的要求,希望他能解决河水决堤之事,救下天灾中的难民。
男人站在原地,突然哑然。直到过了许久,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必不负所望。”内心之中,却是许多年来头一次,充满了懊悔和愉悦这样两种复杂交织的情绪。
永历年五月,潼河堤年久失修,且多日来匠人勘测得出难以弥补的结论,使得新调任于当地的官员,只能将堤坝附近的人口和粮食,转移到别处。结果未出两日,潼河竟然真的决堤了,水淹田庄不计其数,今年以来的头一次水灾,却也是有史以来的头一次,没有造成食粮损失和人员伤亡。
原潼河关主管官员被御史查实贪污腐败、克扣修护堤坝一案,流放千里,满朝上下人心大快,赞颂新帝的诗文一时京都纸贵,就连相距不远的诸多郡城中,也受到了影响,文人学子这两日相继外出,仿佛对新帝的这份功绩与有荣焉,大街小巷到处都少不了高谈阔论的身影。
“新帝初即位时,朝野中大多数人都在反对,认为一个只有先帝血缘、却不曾受过正统教育的皇子,不该继承皇位,可是现在呢,还不是都闭嘴了?”京都某一家茶馆中,两方学子各持己见,振振有词。
“潼水决堤一事,虽是调任官员解决,却也接到了朝廷的旨意,是新帝的功绩理应无错,我不与你争辩。可你也不能否认,自从新帝在位后,北边的反贼,动作更为嚣张了,前段时间甚至从青州偷潜到了白郡,若非是被人发现了踪迹,还不指会酿成什么祸端,白郡城可就是京都的邻城!”另一方的读书人摇了摇头,“天灾事小,反贼事大,若不能解决这一祸端,朝野上下都无法真正安稳……”
茶馆对面的阁楼之上,高大的男人立在窗边,耳中听着下方的争论不休,却出奇的,心思没有放在这些话语之上,他手指扣着桌面,忽道:“东西都送到了?”
身后一人习惯性地弓着身子,笑眯了眼,“送到了送到了,姑娘回到主家中,必定没有在庄上那么自在,主上的东西送的正是时候。”
说这话时,这人心中却忍不住冒了滴冷汗,天知道当他接过那些料子珍贵的女子衣饰和诸多奇巧小物、金银筹时,内心之中的震撼,怎么主上出门一趟,心里头就挂了一号人呢,想到朝堂上那些打算将家族女子送往主子身边的大臣,他就只能为这些人默哀了,如无意外,齐家后院那位,才是要拔了头筹的,其他人再有心思,也都已经失了先手。
“她可有说什么?”男人转过身,又问。
“几个小子只敢放了东西,不曾露面,在暗处瞧着,姑娘是十分喜欢的。”那些衣料款式,在世家里都是极难见到的,恐怕也没有女子会不喜欢。对了,这人一拍脑袋,连忙从袖中逃出一张保存极好的花笺,“姑娘还写了张纸条,就置在桌上,几个小子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怕误了主子的事,直接将那纸条给带回来了。”
她猜得到是什么人送的?男人神色一顿,接过纸条看到其上的内容后,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上一次是水灾,这一次又是人人喊打的人贩,甚至还有一些青州反贼的动作,哪怕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也和其他的女子格外不同。她似乎正在用自己的方式,为这一片广袤的土地,尽出自己的力量。
他琢磨着,等到下一次解决掉这纸条中的人贩团伙,再送她点什么呢,想到一个妾生女在主家,难免会受些委屈……
第二日,晋封的旨意就到了白郡城中,阿蓉莫名其妙的以一个齐家大房妾生女的身份,被新帝封了县主,甚至还有真正的封地和食邑,从上头派下来的两个嬷嬷,更是令整个齐家都震动不已,二房三房所出的嫡女等人都难以忍受了!
那个妾生女……她凭什么?
不过是一个,浪荡胡姬所生、幼时还被主母放养在庄上的庶女,即使回到齐家也根本无人会注意到她,这样的人,凭什么能让新帝下旨晋封,难道凭她那张胡姬血统的脸吗?狐媚子生下的东西,果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不只是二三房的同龄少女,就连大房的主母刘氏,脸色都有点阴晴不定,那名胡姬,当年可是迷了老爷好一阵子,若非是身份太低、生产时又遇到了鬼门关,没几年就撒手人寰,恐怕这个时候的大房,也还被那胡姬折腾着,可谁知糟心的终于被盼死了,对方留下来的小孽种年纪大了点,就又开始掀起浪花!
刘氏恨不得摔碎掉手边的这杯茶盏,自从听到那份来自新帝的旨意后,她回到房中就气得直哆嗦,她就知道……那小孽种不久前回来的时候,见到那张脸,她就早该知道了,大房中要没有安宁了!
她恨啊,为什么封为县主的不是她亲生的姐儿,她的亲女体弱多病早早亡逝,这小孽种却好生活到了十几岁,如今还想飞上枝头,大的小的,都想着要将她们母女俩压下一头,天下间没有这个道理的!她必须要想个办法,为她那可怜的姐儿讨一个公道……这小孽种,绝不能好下去!
可是眼下齐家上下,虽然打心底瞧不上那小孽种,却也绝不会在新帝眼皮子底下,容忍她欺辱新封的县主。新帝登基不久,展露出的手段不可小觑,齐家根本不敢与之对着干,除非她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刘氏搁下茶盏,站起身来,在屋内走了两圈,脑海中隐约的,想起了一桩姻亲。
齐家狭小的偏院中,阿蓉也不觉得多么欣喜,她神色古怪的看了眼那道圣旨,和宫里赏赐来的两位嬷嬷,前世的记忆里,她可从没被封过什么县主,不可能是梦境出了错,之有可能是后来她的一系列行为,引发了什么变故。还有昨日房中突然出现的包裹,又是什么人的?
其实阿蓉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想必是姓陈的那位,在潼河果真决堤后,给她的谢礼。
说起来姑姑虽然讨厌这个主角,可眼下此人所做的事,阿蓉却觉得,还算不错。至少潼河水灾,没有伤到任何一人,也是一份大功德了,只是不知对方是如何说动的新帝,下达了潼河水灾预防的旨意?
能够上达天听还被如此信任,主角势力果然大得离谱,阿蓉面无表情的看向眼下的梨木桌,沉默了许久,于是,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她先前写的那份纸笺,怎么不见了?
阿蓉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她瞅了一眼圣上的半杯酒,余光又扫了下自己身前的果饮,果饮为了照顾女子,向来都是鲜榨的果汁,与纯酒还是大有不同的,阿蓉曾看到前世的自己,收了颇多苦难借酒消愁过,想必酒水该是极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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