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蓉(系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朱女
“做什么?”阿蓉睁大双眼,水汪汪的看向他,担忧、好奇、欣慰,求知欲十足。
男人喉结动了一下,实在忍不住了,翻身将她再次压下,健壮的两只手臂便将她的里衣向外一撤,丢出了帐外。
他一手拉过小昭仪细长的腿,托住她的腰背皱着眉头入了进去,一手伸手抚过小昭仪的眼睛,叹道,“就是这样……阿蓉,阿蓉别看朕。”
同样是过了两年,陈樾已有二十七岁,早就是个成熟男人,因此那个地方也格外的……惊人,好在小姑娘也不懂人事,自然不清楚并非是所有人、都会承受到这样的剧痛。
因此没有对比就没有了伤害,她含着一包泪、喊了几声疼,就奇迹般的这么忍了过去。
这一疯就到了半夜,小姑娘软成了一滩水,连动一下手指都不能,还是被男人健壮的手臂环抱着放入了温水中清洗,后来困倦之下,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半日。
第二日醒来时,整个大周朝都听说了,洛平侯在皇城西郊的军营那里不小心惊了马,横冲直撞进了密林,寻到人时,已经摔断了一条腿。
可不论心下如何难受,阿蓉现在也不想表现出来了。
她忍住不哭,只展开手臂了,搭在陈樾的怀里,而后慢慢收紧,环住了他的脖颈,她用脸蛋蹭了蹭男人肌肉紧绷的身体,声音闷闷地,“不疼了么?”
“只有一点点疼了。”男人低声缱绻。
“那怎么办?”阿蓉抽了抽鼻子,眼眶通红的瞅了他一眼,亲了亲他的脸颊,不知为什么,她还是没有忍住,嚎啕大哭起来。
哭的徐公公差点以为圣上这是驾崩了,连忙跑进帘子里来看了一眼,恰好对上活生生的圣上,那无奈又纵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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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购买70%以上直接看新章, 低于70%三小时后替换 既然已经怀疑陈姓主子就是姑姑口中的主角, 阿蓉本不该帮他。一个提前预知的河水决堤,足以轻而易举让身处朝堂内的官员平步青云,这与阿蓉想要完成的任务,截然相反。
但陈樾又无疑是有权势的,国无二陈, 从他的姓氏也看得出, 在这样的人所在的圈子里传出名气, 是得到声望值最省力的途径。至于隐患, 阿蓉并不多么担心, 谁会与一个可以预知未来的人过不去呢?难道有人会不想知道, 将来自己会遭遇到什么,又该如何化险为夷么?
于是就在陈樾收到一封快马急笺, 打算离开陈庄的下午,一扭头就看到那个可能有着异族血统的齐家小姑娘,站在人群之后, 咬着唇瓣、娇俏忐忑地望着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又有点难以启齿,还在犹豫之中。
这一天她穿了件深色衣裙,由于玉容膏的效果, 两三天下来肌肤比以往更为通透, 整个人都被衬的如同明珠, 白得发光。再加上国内民风开放,女子的衣衫从来都不是那么中规中矩,因此那神色衣裙的领口曲折交叠,也露出微微鼓起的小片胸口。
男人目光怔了一下,大概没想到不过十三岁的少女,就已经发育的这么好了,一时间将眼前女孩,当作小辈看待的心思,也消减了不少,反倒是想起了岐老先前所说的:此为齐家妾生女,又难得品貌极好,养上两年只怕就要被送去做了姬妾。
“有什么事?”不知出于何种心态,男人跃下强壮的马匹,独自走了过去。
“你姓陈,可是朝中大官吗?”少女指尖揪着衣角,歪了歪小脑袋,眼神飘忽闪烁,但不可否认,这样的一双眼睛,哪怕有着强烈意图的算计,也绝不会令人讨厌。
陈樾头一次发现,他对这姑娘的印象,实在是很好,就算知道对方猜到他身份不一般,现在必有所求,也半点不觉得兴致已失,他笑了一下,“想要我做什么?”
“我……见到潼河中的水决堤了,好多田地和人,都没有了,就在今年的五月初……”
阿蓉抬起头,目光柔柔亮亮,好像初生的小兽,饱含着信任与期盼,“如果大人是朝中的官员,可不可以,救救那些人?”
她毫不避讳的说,她见到了。甚至于当得知救了某一位朝廷命官,她才终于提出了一个仿佛与救命之恩可以等同的要求,希望他能解决河水决堤之事,救下天灾中的难民。
男人站在原地,突然哑然。直到过了许久,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必不负所望。”内心之中,却是许多年来头一次,充满了懊悔和愉悦这样两种复杂交织的情绪。
永历年五月,潼河堤年久失修,且多日来匠人勘测得出难以弥补的结论,使得新调任于当地的官员,只能将堤坝附近的人口和粮食,转移到别处。结果未出两日,潼河竟然真的决堤了,水淹田庄不计其数,今年以来的头一次水灾,却也是有史以来的头一次,没有造成食粮损失和人员伤亡。
原潼河关主管官员被御史查实贪污腐败、克扣修护堤坝一案,流放千里,满朝上下人心大快,赞颂新帝的诗文一时京都纸贵,就连相距不远的诸多郡城中,也受到了影响,文人学子这两日相继外出,仿佛对新帝的这份功绩与有荣焉,大街小巷到处都少不了高谈阔论的身影。
“新帝初即位时,朝野中大多数人都在反对,认为一个只有先帝血缘、却不曾受过正统教育的皇子,不该继承皇位,可是现在呢,还不是都闭嘴了?”京都某一家茶馆中,两方学子各持己见,振振有词。
“潼水决堤一事,虽是调任官员解决,却也接到了朝廷的旨意,是新帝的功绩理应无错,我不与你争辩。可你也不能否认,自从新帝在位后,北边的反贼,动作更为嚣张了,前段时间甚至从青州偷潜到了白郡,若非是被人发现了踪迹,还不指会酿成什么祸端,白郡城可就是京都的邻城!”另一方的读书人摇了摇头,“天灾事小,反贼事大,若不能解决这一祸端,朝野上下都无法真正安稳……”
茶馆对面的阁楼之上,高大的男人立在窗边,耳中听着下方的争论不休,却出奇的,心思没有放在这些话语之上,他手指扣着桌面,忽道:“东西都送到了?”
身后一人习惯性地弓着身子,笑眯了眼,“送到了送到了,姑娘回到主家中,必定没有在庄上那么自在,主上的东西送的正是时候。”
说这话时,这人心中却忍不住冒了滴冷汗,天知道当他接过那些料子珍贵的女子衣饰和诸多奇巧小物、金银筹时,内心之中的震撼,怎么主上出门一趟,心里头就挂了一号人呢,想到朝堂上那些打算将家族女子送往主子身边的大臣,他就只能为这些人默哀了,如无意外,齐家后院那位,才是要拔了头筹的,其他人再有心思,也都已经失了先手。
“她可有说什么?”男人转过身,又问。
“几个小子只敢放了东西,不曾露面,在暗处瞧着,姑娘是十分喜欢的。”那些衣料款式,在世家里都是极难见到的,恐怕也没有女子会不喜欢。对了,这人一拍脑袋,连忙从袖中逃出一张保存极好的花笺,“姑娘还写了张纸条,就置在桌上,几个小子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怕误了主子的事,直接将那纸条给带回来了。”
她猜得到是什么人送的?男人神色一顿,接过纸条看到其上的内容后,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上一次是水灾,这一次又是人人喊打的人贩,甚至还有一些青州反贼的动作,哪怕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也和其他的女子格外不同。她似乎正在用自己的方式,为这一片广袤的土地,尽出自己的力量。
他琢磨着,等到下一次解决掉这纸条中的人贩团伙,再送她点什么呢,想到一个妾生女在主家,难免会受些委屈……
第二日,晋封的旨意就到了白郡城中,阿蓉莫名其妙的以一个齐家大房妾生女的身份,被新帝封了县主,甚至还有真正的封地和食邑,从上头派下来的两个嬷嬷,更是令整个齐家都震动不已,二房三房所出的嫡女等人都难以忍受了!
那个妾生女……她凭什么?
不过是一个,浪荡胡姬所生、幼时还被主母放养在庄上的庶女,即使回到齐家也根本无人会注意到她,这样的人,凭什么能让新帝下旨晋封,难道凭她那张胡姬血统的脸吗?狐媚子生下的东西,果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不只是二三房的同龄少女,就连大房的主母刘氏,脸色都有点阴晴不定,那名胡姬,当年可是迷了老爷好一阵子,若非是身份太低、生产时又遇到了鬼门关,没几年就撒手人寰,恐怕这个时候的大房,也还被那胡姬折腾着,可谁知糟心的终于被盼死了,对方留下来的小孽种年纪大了点,就又开始掀起浪花!
刘氏恨不得摔碎掉手边的这杯茶盏,自从听到那份来自新帝的旨意后,她回到房中就气得直哆嗦,她就知道……那小孽种不久前回来的时候,见到那张脸,她就早该知道了,大房中要没有安宁了!
她恨啊,为什么封为县主的不是她亲生的姐儿,她的亲女体弱多病早早亡逝,这小孽种却好生活到了十几岁,如今还想飞上枝头,大的小的,都想着要将她们母女俩压下一头,天下间没有这个道理的!她必须要想个办法,为她那可怜的姐儿讨一个公道……这小孽种,绝不能好下去!
可是眼下齐家上下,虽然打心底瞧不上那小孽种,却也绝不会在新帝眼皮子底下,容忍她欺辱新封的县主。新帝登基不久,展露出的手段不可小觑,齐家根本不敢与之对着干,除非她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刘氏搁下茶盏,站起身来,在屋内走了两圈,脑海中隐约的,想起了一桩姻亲。
齐家狭小的偏院中,阿蓉也不觉得多么欣喜,她神色古怪的看了眼那道圣旨,和宫里赏赐来的两位嬷嬷,前世的记忆里,她可从没被封过什么县主,不可能是梦境出了错,之有可能是后来她的一系列行为,引发了什么变故。还有昨日房中突然出现的包裹,又是什么人的?
其实阿蓉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想必是姓陈的那位,在潼河果真决堤后,给她的谢礼。
说起来姑姑虽然讨厌这个主角,可眼下此人所做的事,阿蓉却觉得,还算不错。至少潼河水灾,没有伤到任何一人,也是一份大功德了,只是不知对方是如何说动的新帝,下达了潼河水灾预防的旨意?
能够上达天听还被如此信任,主角势力果然大得离谱,阿蓉面无表情的看向眼下的梨木桌,沉默了许久,于是,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她先前写的那份纸笺,怎么不见了?
止澜殿顶部中央的硕大夜珠,将半扶在案几后的这位年轻帝王,一半身躯照的极为清晰,另一半却因站立的角度隐藏在黑暗中。想到密函中提及的齐家众人,似乎从家中出了县主之后,便对原先视若无睹的齐家偏远,爆发出了极大的热情,本来几乎无人踏足的地方,如今变得络绎不绝。虽然不想承认,但陈樾心知,他的一系列举动,应当是给那小姑娘添了不少麻烦。
对于男子,有德才之人,可顷刻升为朝官、委以大任;善于弄权、胸无点墨之人,陈樾也可在查实之后严厉惩处。他回宫不过六年,自去年登位后,对于朝政方面的掌控已经得心应手,但对于女子,他也从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软也不得、硬也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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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前洛平侯府的动作,终于开始频繁了起来,他知道最近必须要将阿蓉送走了, 留在宫中不安全,他无法保证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但是人走了,他一个人孤单的睡了七天的龙塌, 只觉得浑身都不对,有了家室的人突然送走了媳妇, 这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孤家寡人。
陈樾以前行事随心, 只须顾着自己一个人便好,现在又多了一个, 只觉得要考虑的面面俱到才敢走下一步, 这显然是负担, 也更是一种甜蜜。
年轻的帝王心中砰砰的跳动,过了一会儿才似乎要合上双眼, 外头却忽然混乱了起来。
“陛下!”徐公公心急忙慌的在殿外跳脚,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脸上还带着“洛平侯胆子真肥”的惊奇神色, “洛平侯反了!”
某一个瞬间, 正灰心丧气歪在龙塌上的帝王,却因这一刻的到来满血复活起来, 他眼中微动, 仿佛如释重负, “替朕更衣。”
陈岌其实不愿走逼宫这一步,因为自古以来逼宫成功的也就史上那几个,还大多数都是皇子身份而并非朝臣。
最重要的是,眼下大周朝的帝王,不是以往的那些昏庸之君,反而接连做下了不少大事,足可称中兴之主。因此肯跟着他反的,也只有先帝在世的那会儿,陈家豢养的私军。
是私军,也是死士,足有上万兵马对陈岌忠心耿耿,这是他长久以来的底气。
可连夜急行到皇宫之外,这个名扬都城十多年的洛平候爷,在对面火光的照耀下再也看不出半点少年的朝气,半点得意猖狂,反倒死气沉沉。
“这就是圣上啊……”洛平侯仰起头,语气中说不出是悲鸣还是认命。
显而易见,就在他疯狂的孤注一掷、打算搭上整个洛平候府进行反叛的时候,圣上已将他的行迹尽数掌握。
所以才能在今夜陈家私军奇袭之下,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应对……对面火光之下领将的那一张脸,陈岌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驻守边境的一员智将,竟不知何时被招进了都城,一直隐藏到了现在,才露出真身!
陈岌叹了口气,抓紧了手中的刀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陈家军,隐隐有些愧疚。
来此之前他说过事成后要给这些人荣华富贵,现在这个承诺很大可能兑现不了,可这些人依然没有一个退缩,陈岌扬起长刀,低喊一声:“没有退路了,跟我冲吧……用出你们的全力,只要杀了圣上,陈家的血仇就会由今日决断!”
或许是他的语气太过悲壮,陈家的私兵也都早有必死之心,这一仗竟打出了血性,差点就攻破了那名智将的防线!
甚至于,还有一名私兵偷潜入宫中,企图以哨箭射杀陈樾,最终被乱刀砍死,新鲜的尸体染红了宫门内的红砖。
止澜殿内,陈樾漫不经心的看着一圈又一圈被缠在手臂上的薄纱,终于还是嫌弃太医手速过慢,劈手夺过便用牙咬了系紧,一抹殷红顿时浸透了纱布,两人顿时一愣。
陈樾尴尬的咳了一声,心知这是破坏了太医的劳动成果,“朕只是觉得太慢了。”
这种包扎方式看得旁边的太医眉头一阵跳动,生怕那伤口再度崩裂开来,忍不住开口劝道:“陛下,这箭口毒性不大,冲劲却不小,不容小觑。臣劝陛下近来还是静心休养为好,否则痊愈之后,容易留下疤痕。”
“无妨。”陈樾不在乎的摆摆手,他又不是女人,留个疤又如何?
再说他媳妇还没回来,叫他怎么静心休养?
男人只穿着一条绣龙纹的月白色长裤,光-裸的脊背上,任沐浴后的水珠不断滚动下来,潮湿的发也披散着,就这么大步走出寝殿,他扫了一眼殿内之人,淡声道,“将洛平候好生关着,择日处斩。”
“已经将那罪人与苗女一同关起来了,两人见了面如同仇人一般,简直不像是同床共枕了数年的关系。”徐公公一边说着,一边连忙取了柔软的布尽给他擦拭,只是还未擦干,亟不可待的帝王就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锦袍。
陈樾较为优越感的一挑眉,“大宴啊,你得知道,并非所有夫妻,都像朕与昭仪娘娘一般那么天作之合。这天底下的人,想要达到如朕夫妇二人那种情投意合、琴瑟和谐的境界,基本都是奢望。更别说洛平候与那苗女了……”
帝王十分不屑,“这两个本身存在的利益关系,外人稍一搀和便是一出大戏,若非情势所逼,朕都不屑于去插手。”
徐公公无语,作为一个太监,他为什么要听这些啊,“对对对,陛下说的是!”
日渐晋升为妻奴的陛下显然体会不出徐公公心中的抓狂,他换掉了先前染了血迹的衣物,便打马去了太傅府,府上不少人都一夜未睡,岐老更是睁眼到了天明。
虽然后来有消息得知洛平候被抓获下狱,但直到此刻见到真正平安的圣上,全家人才算松了口气。
陈樾在府上随意聊了几句,逗了几下岐老新得的嫡孙,就挠心挠肺的打探到了自家小昭仪所在的院子。
这一下圣上更是坐不住了,饮了半杯茶就溜了过去,果然在院内见到了那两名一直跟在昭仪身边的阿葫、阿斑守在门外,让他畅通无阻的推开了院内的屋门。
只是刚一踏入门内,陈樾呼吸一顿,目光直直的看向床榻之上。
“……这么大的人了,还踢被子。”陈樾面上若无其事的关紧了门,深吸了口气,上前将阿蓉踢到腰腹之下的锦被向上一捞。
只是这只手遇到了小昭仪柔软的身体,就有点儿挪不开了。
年轻的帝王做贼心虚一般将榻上小人儿的里衣掀开一点,一夜未睡长了点胡茬的脸就蹭了上去,只觉得呼吸之间、鼻翼周围满满都是馨香的气息。
他忍不住低头吸啜了几口,又是啃又是咬,又怕将小昭仪惊醒,闹得她睡不好觉,只得放轻些力度。后来整个人脱掉了外袍,竟是直接蹭进了锦被中。
到底是与洛平候血战了一夜,又只沐浴更衣后赶来了歧府,哪怕陈樾身体再是健壮,也终于有了困意。
阿蓉也似乎感觉身边出现了一股强大的热气团,睡梦中在旁边不情不愿的推了他一下,表情有点不开心,陈樾闭着眼哄她,又是亲她小嘴儿,又是轻柔的拍拍她的后背,“乖阿蓉,是朕。”
狱中。
洛平候一身污血坐在角落里,不知想着什么,旁边的狱中正是曾与她欢好的苗女依依,这个制毒出神入化的女子睁大了双眼,似乎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主子,主子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谁胆敢捉拿当朝侯爷,莫不是要造反?”
苗女说了一堆话,却发现旁边的少年郎半点反应也没有,莫名的多了种被无视的气愤,“依依在此关了数月,主子为何不救依依出去?”
“你说话啊?”苗女追问个不停,洛平候已然未置一词,只皱起了眉头,很是厌烦的模样。
苗女深吸口气,突然明白了什么,“你厌烦我?莫非是信了那些人的鬼话,以为我与外人有染?我是被冤枉的,那时我中了迷药……”
说到这里,见到洛平候那张染了血迹也仍然俊秀的脸上、嘲讽一般的笑容,她语音突然止住,脸上的表情有点慌。
她这样的用毒能手能中了小小的迷药?是个人都不会信。可她也有苦难言,那一天她被马车中酷似齐昭仪的脸给弄得心神不宁,确实不曾发现被下了迷药,后来更是悔之晚矣。
但哪怕这样,她这些年对主人忠心耿耿,也不应得到厌弃……
“你变心了?”苗女不可思议的猜测,又有种这一日果然来了的悲哀。
“……是了,宫宴那天我便发现了,你对圣上的那位昭仪有所觊觎,幸好啊幸好,我不曾信你的鬼话,没有将毒引下给圣上,而是下到膳房中供给昭仪的糕点中,用你在宫中的那些人脉,为齐昭仪陪葬,也算是值了……”
“只可恨竟让她躲过一劫,反倒是圣上用了那份糕点,呵呵就是不知她的好运能否每次都逢凶化吉,日后宫里头的女人多了,总会死人的。”苗女面容狰狞的狠声道。
洛平候刷的一下扭脸看她,目光像是重新认识了她。只是现在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他眉目地垂下来,想到方才脑海中出现的画面,目光冷冷淡淡,索然无味道,“齐蓉本来就该是我的妻子,不管你信不信,圣上信不信,事实都是如此。”
“口出狂言!”下了早朝刚踏入狱中的圣上,气得一脚踢向关着洛平候的牢门,那牢门咣铛一声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地面的水坑中映出圣上铁青的脸。
他的女人也是这种秋后处斩之人能肖想的?还妻子?洛平侯你他妈做梦!
醒来之后,陈樾便有些睡不着了,殿内的灯光很是柔和,基本不会让睡梦中的人感到任何不安,他垂下头,久久的看着躺在身边、只着了一件里衣的小姑娘。
她比初见的时候长大了许多,却还是小小的,也因此再听到对方要为他生孩子那一刻,他在震惊之下,只敢对她说,睡在一起便会有个孩子了,于是他的傻昭仪,就真的乖巧睡在他身边,半点都没察觉出来,他骗了她。
一念及此,年轻的帝王有一点心虚,又有一点迟疑,他小心地、又将头垂了几分,目光落在小姑娘白中透着一丝粉红的脸颊,顿了顿,俯下身用唇蹭了一下,确实……很软。
只是还没等陛下仔细体会过小昭仪的香甜后,一只吐着香气的小舌,突然如同羽毛一样,湿漉漉的舔过他的唇瓣。
陈樾:……
小昭仪正不知何时睁着迷蒙的双眼,歪着脑袋打量他,看上去是困极了,可能是觉得嘴巴上发痒,才伸出舌尖舔了舔。
年轻的帝王脸上腾地一热,他装作若无其事的,伸手拍了拍阿蓉,“吵到你了?继续睡吧。”
阿蓉(系统) 111.0088
此为防盗章, 购买70%以上直接看新章,低于70%三小时后替换 那个洛平侯,可没有表现上无害,就算长了一副时下女子偏爱的容貌, 看多了也是无趣。陈樾心中冷冷的想。
冰凉的液体从口唇相接的地方渗入,那种独属于醇酒的辛辣滑过舌尖, 阿蓉的双眼蓦地睁大, 也不知是为这于想象中截然不同的、还有些古怪味道的酒水,还是被圣上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
事实上, 就连整个宫宴之上的朝臣命妇, 都吓得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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