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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蓉(系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朱女
阿蓉没管那么多,她继续说,“如果说,早在第一次去马场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不是阿琅了呢?”
她小小的手心从一侧伸过去,握住了男人的大手,“你真的没有感觉的么,那一天之后,我对你一直有些疏离。”
那段时间,阿蓉多次收到蔡芳的来信,告知了她许多报纸上引发热议的消息,又说她在国外出了名 ,成为外宾口中的华夏第一美女。
阿蓉是想出个名不假,但是人出了名,还传到了国外,有了一定的影响力,就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因此她从马场回来的那段时间,实际上都忙于查阅书籍资料。
直到发现自己最初的人设,与当今的社会发展看起来并不冲突,不会把一些人影响到带跑偏之后,才从资料中埋头出来。
这个时候,早已经是半个月后,宋大少早出晚归的前往军营,她由于要看的书太多,往往很早就头昏脑胀的睡下,第二天起床时也懒洋洋的。
因此两个人在那段时间,也统共只打了几个照面。
未婚夫妻之间,忙碌起来顾不上谈恋爱的事,其实非常正常。
但宋知毅毕竟是第一次女朋友,第一次有了未婚妻,之前根本毫无经验。
所以听到姣姣这么一说,他马上就发觉了,那段时间……姣姣的确像是在躲着他。
虽然每次见他还是露出一个十分漂亮的微笑,可这个时候加入了一点怀疑,就连那个笑容,再回想起来,都仿佛带着一点面对外人时的疏离和客气了。
“你……早就知道了?”宋知毅深吸了口气,声音低哑的说。
他喉咙里,甚至鼻腔内,都感觉带着一股酒气,让他原本清冽的嗓音,加入了一丝醉意,听起来格外吸引人。
“我早就知道了,不是因为从知严那里打听到什么推测出来的,而是……从你在马场上,让我不再叫你陈琅这个名字后,我就大概猜到了。”
她无奈的笑了笑,“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了陈琅的生平,还有他与我的关系,可有些细节,你不是那个年代的人,终究还是不理解的。”
“对于陈琅这种世家大族出身的人来说,姓氏和名字,就是他的脊梁,让他除了这个名字,就等同于打折了他的腰,”
“所以你不是他,我从那一刻就明白了,”少女沉默了下,就这么安静的枕在男人身上。
两个人的呼吸浅浅的交织在一起,让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
宋知毅头脑中可能是乱成了一团,可他心想的是,既然早在马场已经确定了他的真正身份,那么后来姣姣向二弟打探关于他的事,又是为了什么呢。
反正,总不会是……喜欢他。
可心中暗示着自己,不要再怀有任何一丝希望的宋知毅,还是忍不住去想,一个女人打探一个男人的习惯和喜好,真的不是一种喜欢吗?
“阿毅,有的时候,你给我的感觉太好,让我总是想要得从你身上到更多……”就在这时,怀里的少女突然轻声一叹:
“我是不是坏极了,还贪得无厌,明明喜欢着一个已经不会再出现的人,却还贪恋着,想要你对我好……一直对我好。”
“所以总去知严那里打探你的喜好,想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喜欢什么,这东西好像是有瘾的,后来又开始想问,你最开始说欣赏新式女子,是不是曾有过喜欢的人,那个人又是谁?”
阿蓉抬起头,她苦笑一声,苍白的小脸在柔光下显得有点无助,“怎么办?我好像,中了一种,叫做阿毅的毒。”
她目光柔软的像月光,就这么用手臂撑在宋知毅身上,与他面对着面,目光交汇。
宋知毅只觉得一股热流涌进了身体,他摸着姣姣的小脸,亲她的眉眼,前一刻还是冰天雪地,这一刻却高兴的快疯了。
她说,中了他的毒,想要知道他的所有,还想知道,他以前是否有过喜欢的人。
就算这个时候,她说不爱他,不喜欢他,只是贪恋他给予的一切,可哪怕让他付出一辈子,也没关系的。
“没有喜欢的人,”他长长的眼睫一眨不眨,“以前也没有,至今为止,只有你,”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只是当他心中充斥了一丝希望,开始询问姣姣,婚礼是否还愿如期举行时。
少女却突然挣扎了下,离开了他的怀里。
她手指一顿,就解下了单衣的细扣。
不要以为古代仕女的底衣就是两块布拼起的,实际上无论是内外的衣服,做工都十分细致,比如说这一件单衣,其实是非常有内容的:
衣领呈扁平外翻卷曲状,可以露出少女精致的锁骨、和肩胛的一半,让白皙的皮肤与棕白双色织锦的衣料,完全交融在一起。
除非之外,腰部的做工也大有研究,系扣之后,会将少女的腰线勾勒的更细。
想一想就知道,古代仕女在单衣的选择方面,怎么会马虎。
于是阿蓉穿着这样一种单衣,本身就十分诱人,可当她解开衣扣,半脱下单衣的那一瞬间,衣服也已经不重要了。
“想要么?”她动作停在一半,迟疑了下,才低声说,“我从来没想过,要取消掉婚礼,既然已经答应成为你的妻子,我怎会食言呢。”
她背后一大片白皙的皮肤露在空气中,大概是有一点冷了,于是刚缩了一下身体 ,就被人压在了身下。
宋大少捉着她的肩膀,就咬着她的后背,这力度并不重,咬的也不疼,只是热热的、麻麻的。
但她耳后可以清晰的听到,背后的人,呼吸声越大了起来,这呼吸之中,带着一点暧昧的鼻息……还有一些从胸口深处才发出来,抑制不住的喘息,撩人的很。
这一个傍晚,阿蓉觉得自己差点被吞吃入腹,宋大少虽然从来没有过,今晚就进行到最后的想法。
却意犹未尽的,几乎将她身上每一块皮肤都触碰过,过了许久才重新整理好制服,离开了阿蓉的房间。
放门外,二楼小花园旁的窗口处,宋二少深沉站着,正吹着夜里的小风,听到声音下意识回了下头。
见到大哥的身影莫名出现在那本该空无一人的房门口,他顿时一愣,“大哥,你刚才在里面?”
“恩。”
“我刚才叫嫂子你听见了?”宋二少一脸日了狗,听不到就怪了,但是听到了为什么不说话?因为我叫了嫂子,没叫大哥吗?
“她睡了。”宋知毅瞥了他一眼,又低头瞧着手中的荷包,这是离开前,姣姣送给她的。
原来她与二弟时不时坐车去外面,就是为了买下满意的布料和针线,为他做一只荷包,听说他是属虎的,于是上头两只呆头呆脑的小胖猫,还真是……意外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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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购买30%以上直接看新章,低于则3小时替换 可这些人万没有想到,早在先帝二十年前外出之时, 就已十分好色、成功使一民间女子暗结珠胎, 产下了皇子陈樾, 多年奔波才得以归朝。
先帝这个老头, 可以说是失败、昏庸了一辈子,可如今见到了今生唯一的儿子,竟出乎任何人预料的,有了慈父之心:
不仅立刻晋升陈樾为太子,还给他配置了最好的老师,最衷心的下属, 替他费心劳力的扫清了登上皇位的最大障碍。
与此同时, 先帝突如其来的这一手, 也直接打碎了陈岌这一脉的皇帝梦, 让陈家众人多年心血付之东流。
也因此当时陈家出身的皇后, 才会在绝望之下、怨极生恨的给陈樾下了毒,直接导致了先帝震怒。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当年不仅皇后被降罪削位, 陈家族老也有好几个被流放斩首, 若非是因为陈家盘桓大周朝百年,暗里拥有不小的势力, 就算帝王也不敢赶尽杀绝……只怕洛平侯府一脉早就不复存在了。
陈岌知道这一点, 陈樾更为清楚这一点, 两人的身份是完全对立的:最终不是陈岌所拥有的势力,被陈樾慢慢消磨,失去洛平侯的地位、失去一切;就是陈樾彻底倒在陈岌的明枪暗箭之下,连年来的意外和刺杀,多少都和陈岌有点关系,只是这人行事隐秘,极少被抓到把柄。
若是对方真的从某些渠道得知了齐蓉的神异,将齐蓉收在身边或者灭杀,陈樾都不觉得意外。洛平侯的不择手段,他不是第一次见识了。
年轻的帝王背起手,看向透出了一道光束的止澜殿窗外,只见外头不知何时布上了阴云,雨水从屋檐淋淋漓漓的滴落下来。
白郡齐府的后院小花园中,齐佳与齐慧打扮的花枝招展,倒是最先到了园子里,洛平侯前来拜访的消息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齐府,就连一些小丫头,也在不远处探头探脑的瞧着,想见识一番都城中最富盛名的神仙人物,是不是真有那么好看?
只是,眼见人数越来越多,几个引了侯爷前来的大房丫头就十分生气了,这大房的花园,怎么二房三房的都来了?
“侯爷在看什么?”齐佳长得不好,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不过多年来为了使旁人不将注意力放在她脸上,她跟随娘亲养了一身温婉的气质,不暴露出心思的时候,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相比起来,齐慧就十分直接了,齐慧的模样在齐家这一众姐妹里,算得上是拔尖了,不尖酸刻薄的时候,说起话来甜笑一声,只叫人心都要化了。
她将齐佳挤在一边,不顾齐佳气得发黑的脸色,亲手为陈岌斟上茶,“侯爷自然是在赏景,咱齐府的园子虽比不得都城中名贵,却有不少奇异花草,都是兄长他们在外淘弄来的,侯爷可有喜欢的?”
陈岌只是笑,并未答话,似乎在讲究知礼知行那一套,直到后来齐慧又问他所来为何,他才十分不好意思、神色间又隐约带有几分甜蜜道:“本侯与你们齐氏大房一脉素有婚约,今次正是前来和齐县君定亲的。”
“齐蓉?”齐慧声音拔高了一度,她不比齐佳细心,早就在大房探知了此事,因此听闻洛平侯此言,受到的冲击是在场众人最大的。
齐慧此刻恨不得撕了齐蓉整个人,怎么五佛山上也是如此,洛平侯这里也是如此,莫非世上的都必须要围着齐蓉转才可以?
齐慧冷笑一声,“侯爷怕是不知道吧?您口中的县君,实际上是个胡姬生下的庶女,在外头庄上放养了十几年,没有教养嬷嬷,还不知是个什么性子,侯爷若是娶了她,往后的日子,只怕不会如想象中那般好!”
“多谢姑娘提醒,本侯对此也有所耳闻,不过……”洛平侯浅浅一笑,也不气恼,看在外人眼中真是好一个温和儒雅的少年郎,
他抬起浅淡的瞳仁,语气柔和的缓缓道,“据本侯所知,齐蓉姑娘的母亲,乃波斯国大流士后人,并非舞歌弄箫、供人取乐的伶人,齐蓉姑娘本人,也是细致有礼,五佛山一行之后,甚至有不少当朝有品级的夫人,私下夸赞过……”
他话音未落,就见到原本堆满了人的小花园的入口处,呼啦一下人群向两边分散开来,远远地,一个身着素裙的少女正拧着眉,跟在几个奴婢后面,不情不愿的踏入进来。
陈岌楞了下,原本平静的眼眸顿时一沉,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少女,心说难怪了,身后的幕僚提起这齐府庶女时,总是不知找到什么词来描述,只叫他当面去看。
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对方比他猜想中的,还要更娇俏可人,这还是年纪有些小,若是再过两年还不知是何等光景。
“齐县君。”陈岌站起身来,温和一笑,“在下洛平侯。”
“你是……洛平侯?”全身都散发着不高兴气息的齐蓉,在听到对面这少年郎的这句话,身体竟一下僵在了原地。
所以你是洛平侯,五佛山上那位又是谁?
她终于肯扭头过去,看着洛平侯这格外张陌生的、一看就与传闻中相同、年不过十九、又分外俊秀的脸……内心中难免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愧疚感。
她这辈子没做什么亏心事,只除了对不住五佛山上那人,人家前世也没害到她,如今更是一心为了她好,却被她情绪激动的严词拒绝了一通、说不定对方那颗真挚的心灵都被伤害到了。
她就说呢,被她伤了那么大个面子,若真是洛平侯,怎么还肯与刘氏定下亲事,显然洛平侯另有其人。
阿蓉脸上的表情格外一言难尽。
“你那是什么表情?”齐慧见两人对视一眼,整个全都安静了下来,心里头就跟浇了热水一样,难受的咕咕冒泡,眼下见到齐蓉的脸色,齐慧终于找到理由刷一波存在感,“侯爷初来齐府,怎可用这种脸色待客的?”
“无妨。”岂料洛平侯倒是率先出言,半点不在意齐慧所言,将她完全忽视过去,洛平侯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县君,你我早有婚约,称呼侯爷太过生疏,直唤本侯的名字即可。”
齐慧嫉妒的要发抖,她就不明白了,齐蓉除了那张脸,论身份、论娘家的助力,哪里比得上她半根头发丝儿,怎么洛平侯就是一根筋要娶这个淑女呢,县君身份又如何,不过是个好听点的名头罢了,还能上了天不成?
“徐公公到!”就在这时,本身就格外热闹的齐府大房小花园内,再次涌入了一群人。
这些人身着宫装,正是十几个小太监,后方主母刘氏忐忑的与府中不少下人,簇拥着一个气势不凡的大太监,踏入这小花园之内,显然大太监正是通报中的徐公公,圣上身边的近侍。
这大太监扫视一眼众人,目光在齐蓉身上停顿片刻,略显谦恭地和善一笑。接着又看向不远处的洛平侯,眼中划过一道深意,这洛平侯……心大了啊。
圣上登基以来从未封过什么女子,唯独亲封了一个县君,朝中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是何意,怎么洛平侯会不知?还是本身就在……有意为之?
“圣上有旨。”徐公公故意在洛平侯面前,缓缓掀开圣旨,眼见洛平侯还保持着那一脸温和,与众人一同跪了下去,才诵了圣旨上花团锦簇地官话,最后直奔主题道:“今有齐航之女齐蓉,甚得朕意,即日起封为昭仪,入主锦仪宫。钦此!”
这一声钦此,听得心中本身就因见到宫中人十分不安地刘氏冷汗直冒,听得本该恭敬跪在地上的齐慧、忽的身形不稳坐在地上,脸色忽青忽白,比在五佛山上那日还要惊惧万分。
齐佳眨了眨眼,心中的茫然其实不比任何人小,她却是在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如齐慧一般,将齐蓉给得罪的狠了。
毕竟谁又能猜到,一个小小的县君,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大周最为尊贵的女人呢。可不就是么,先太后已逝,大周的女人之中,原本最高的就是侯夫人,可侯夫人对比起后宫中第一位昭仪来说,地位就有点不够看了。
这种事她们此前……简直连想都不敢想一下!
一时之间,齐府内鸦雀无声,只有徐公公收起了圣旨,小跑着到了齐蓉身边,伸手将她搀起,“娘娘准备何时入宫?不如就在今日?可莫要让陛下等得急了,陛下这些日子,可是时常念着您呢。”
齐蓉一阵恍惚,总有种记忆缺失了一大半的感觉,不必嫁给洛平侯,她真是心花怒放,可如今听到徐公公的话,心中剩余最多的,却是忐忑了,齐蓉抬起眼,小声道:“这位公公,我、我见过陛下?”
她皱着小眉头,头一次觉得日子过的有点艰辛了。
也不知圣上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若是每夜都需她如此,即使每到后头她还有些舒服,但毕竟体力消耗巨大,她恐怕撑不了半个月。
好在圣上似乎也十分明白她的状况,当日便拿来了药膏,给她里里外外涂抹了遍,又食髓知味的捏着她柔软的身体、啃了她满身的红梅,才算放过。
这药膏也神异非常,不到夜里就消肿了大半。
但阿蓉根本不敢去想药膏是哪里来的,也对圣上的脸皮厚度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罢了,她将积攒了两年的声望值都给了圣上,也不在乎这一点了,只希望这个法子真的有用,治好陛下的顽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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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液体从口唇相接的地方渗入, 那种独属于醇酒的辛辣滑过舌尖,阿蓉的双眼蓦地睁大, 也不知是为这于想象中截然不同的、还有些古怪味道的酒水,还是被圣上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
事实上, 就连整个宫宴之上的朝臣命妇, 都吓得懵了。
“这……”
“宫里头不是传来了消息, 齐昭仪进宫那几天, 圣上一步都不曾踏入锦仪宫, 怎么如今两人的感情,好到了如此地步?”
“你这消息早过时了, 后来两人好着呢,不得不说第一个入宫的主子, 果真是占尽了宠爱……难怪静安侯府会那般全力谋算……”
“不过可惜靖安侯府棋哪怕心有七窍、对圣上的性子算了个最准,也终究差一招,眼下的昭仪娘娘,可是招惹不得了。”
明晃晃的宫宴之中,唯独洛平侯府所在的一席, 格外的安静, 或者说尤其冷清。
陈岌这一晚没有再汲汲于与朝官联络关系,而是将一壶又一壶的酒水倒了出来, 一杯接一杯的饮尽。
外人看他还是春风得意、风头无两, 背靠陈家这颗大树, 与圣上还有远亲的关系,未来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可他自己心里清楚,近来日子不太好过了。
圣上朝政渐稳,朝野上下已经几乎没有异声,唯独有几个既惜命却又贪心,不满足于现状、欲谋取高权的还在同他保持来往。
可这些人却绝算不上真正的人才,与圣上积攒了七年的底蕴相比,洛平侯府所能掌控的力量正在以不可挽回的趋势逐年削弱……
即便是陈岌也不得不承认,陈樾真的很适合当皇帝,自他登位以来做的每一桩事,都是有深意的、且从未出错。
尤其是近一年中,潼河水患中的无一人伤亡,接连三道旨意打压五佛山和大周朝内其他教派信仰,令大周朝臣民脱离幻想、焕发出勃勃生机。
甚至于洛平侯府为了培养死士联系了十几年的人贩团伙,也被一网打尽,直接令陈岌这里伤筋动骨。
“是她。”陈岌醉眼微眯的看向首位,口中轻声呢喃,除了齐昭仪,陈岌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在齐昭仪出现之前,洛平侯府与圣上还是势均力敌,甚至于差一点就诱导了青州贼匪,在白郡城郊外将圣上斩杀。
即使圣上最终活命归来,那个时候陈岌还是信心十足,毕竟就算是他也想不到,这世上……会有齐昭仪一般神异之人:识天理、知命数、可以预知未来。
妖邪也好,神女也好,他陈岌若是得了此女,还需怕洛平侯府有朝一日没落下去?还需怕皇位、怕这大周朝万里封疆不尽得于手中?
这个女人,本该是他的,他已在做出那道令人震撼的推测后,便尽了十二分的力气、与齐父定下婚约,只差临门一脚将佳人接入府中。
只可惜他千算万算都想不到,圣上居然真肯不要脸到了极点,明知齐陈两家已有婚约、仍是横插一脚将人劫走,他也不会接连时运不济。
说到底,不论背地里的谋划,只看明面上的交手,相比皇位上那个人,他还是……狠的不够彻底。
“主子,齐昭仪看上去很小呢,原来圣上喜欢这一款……”陈岌身侧,一个体态婀娜、胸脯饱满的姬妾为他小意斟酒,素手还有意无意的滑过陈岌的手背,她看起来实在是喜欢极了洛平侯,因此注意到陈岌看向首位,便也跟着看了过去,随口一言。
陈岌嗓音极低的冷哼一声,“他可配不上她。”
这姬妾手中一顿,状似无意道:“说起来,齐昭仪也真是个美人,日后长开了,怕是如今大周朝声名在外的姜娅,也及不上的。”
“依依?”陈岌总算觉察出不对,转过头来看向那名姬妾,笑了笑,“这是醋了?何必拐弯抹角试探本侯,她已是圣上的昭仪,本侯岂敢对她有意?”
不敢有意?姬妾眼中划过一道深思,倘若没了圣上宫妃那一层顾忌,是否就可以有意了呢?
这名为依依的姬妾也并非常人。或者说,能留在陈岌身边的,不论男女,必定是有用之人,这姬妾便是其一。
早年先太后给圣上下的毒,还是出自她手,此毒十分奇诡、就算太医院也毫无头绪,只得暂时为圣上压制住,以待后续治疗。
因此她是陈岌的一张王牌,只要王牌在手,日后但凡找到机会,引发出圣上体内的余毒,都会置洛平侯府于不败之地。
“齐昭仪不过是个女子,于大局无碍、不必在意……今次本侯带你来,是为了对付圣上,”
陈岌口中的话音已经压制最低,他一把扣住姬妾的手腕,“这人在位七年,够胆也够狠,正面交锋本侯及不上他,只能靠你了。”
陈岌对齐蓉的感官其实十分复杂。
若说是喜欢,该是略有一些的,人对于美好的东西、都不会吝啬于喜爱。
但若说真正放在了心上,那也太过勉强,若非齐蓉的能力实在特殊,他绝不会注意到这个齐家庶女,大业为先、美色不过是浮云,陈岌只是不甘心罢了。
不甘心天命之女被圣上横刀夺去,打消依依对齐蓉下手的那一刻他就想过,他早晚有一日……还会将人抢夺回来!
可是但凡是人,总要有个私心的,若论洛平侯府中有谁对陈岌最为了解,也自然是他关系密切的姬妾,依依怎么会看不出陈岌话中之意?
她太明白了,陈岌怕她害了齐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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