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坏总裁:宠妻请低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旧月安好
对于这样的状况我很满足,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没再去挂念这么多,有时候,我甚至想,从此以后,一人一狗,在这所别墅内永远生活着也挺好的。
所有人在这座城市内各自安好,各不打扰。
我同样也以为自己,已经在这段时间内修炼到足够强大,可没想到有天傍晚,我去超市内买颜料和画笔时,一处报摊出得到齐镜和鲁笙即将结婚的消息时,整个人站在那儿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全身没有了知觉。
手上的颜料摔在了地下,我都没有反应,直到报摊的老板,拿着报纸在一堆杂志上朝敲了两下,催促说:“你买不买啊?不买我要收摊了。”他指着灰沉沉的天空说:“你看到了吗?快要下大雨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慌张的拿着手上那张报纸问:“大爷,这是什么时候出的?”
那老大爷带着老花镜接过我手上的报纸看了一眼,说:“好几天了,你要不要呀?”
我赶忙去从口袋内掏钱,拿出一张十块给老大爷说:“我要,我当然要。”
那老大爷似乎是急于下班,便快速的找给我钱后,便将报纸一并给了我,我连地下的画笔都忘记了拿,抱着手中的报纸,冒着忽然间来的大雨,朝着超市停车场飞奔而去。
回到家后,我冻得浑身哆嗦,将门紧紧关上,便抬头看向窗户外的大雨,我将等打开,便坐在沙发上打开了那张完好无损的报纸,上面的大版面,全部都是齐镜和鲁笙结婚的消息,一整块版面全部都是。
上面的他们金童玉女,家庭背景登对,而这则消息登报时间是四天前,也就是四天前,他们就已经决定要结婚了。
我没想到这么快速,快到让人措手不及。
之后几天我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经常在画室内听着台上老师讲解,手中的画笔便自然从手上脱落,反反复复好多回,导致裙子都沾染上五颜六色的染料。
我下课时,林安茹打来电话给我,她在电话内对我说是否知道鲁笙和齐镜要结婚的消息,我当时正要回家,一边假装若无其事说:“知道啊。”一边满身疲惫的朝前走着。
林安茹在电话内说:“你……应该不会伤心吧?”
我笑着说:“怎么会,我怎么会伤心,他是我前夫,和我没什么瓜葛了,我自然不会再有什么想法。”
林安茹说:“四天前齐家人和鲁家的人已经正式吃饭了。”
我哦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问:“那我要送什么吗?他们婚期定在什么时候?你觉得我送什么合适?”
林安茹惊讶的说:“你还打算送东西?”
我说:“难道不用吗?怎么说好歹也是夫妻一场,如果不送的话,会不会显得我太不大度了?”
林安茹在电话内有稍微有点无语说:“送什么礼物啊?你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前妻,而且你凭什么要破费去送东西?人家指不定还不希望你出现呢。”
我听着,确实是这个道理,我一前妻去送礼物说不定被他们认成搅场子的,送礼物这想法,也从心里打消了。
我正在心里想着这件事情时,电话那端的林安茹见我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误以为她直白犀利的话伤到了我,便在电话内解释说:“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周宴宴你想想,如果你结婚当天希望齐镜来吗?你是不是不希望他来?这不就是同一个道理吗?别人是朝着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旧的人,和旧的事情自然就翻篇了,谁都不想自己的新气象还和以前旧人旧事沾上半点关系,你就别死脑筋了。”
我说:“好的,我明白了,正好省下我的份子钱。”
林安茹说:“嗯,行,你确定你没事吧?”
我笑着说:“我能够有什么事情啊?”
林安茹在电话内确认再三后,在确认我正常后,终于挂断了电话。
我确实没什么时,挂断电话后我继续往前走着,回到家后,因为前几天淋雨了,便早早的洗了个热水澡休息了。
早上十点我从被子内昏昏沉沉爬起来后,接到了兴趣班老师发来的短信,通知我十一点到画室集合,我才想起今天下午还有一场写生课,要去山上的采风,因为采风我地点路程比较远,可能还要在外面住一夜。
我看到那条短信后,便赶紧去浴室内洗了个热水澡,穿好衣服出来后,觉得整个人舒畅了一点,便准备好了自己的画具和换洗衣物,简简单单的背了一个包便去了画室。
我们这个兴趣班人数大约三十几个,全部都是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大学生或者研究生,在等大巴车来的间隙中,所有人三五成群的聊着,只有我一个人傻傻的站在这里,隔壁有人和我说话,我也没反应。
其实,我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等我回过神来后,脑袋内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等大巴车来后,我跟在她们身后缓慢上了车,在大巴车发动后,便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风景发着愣。
到达写生的地点时,正好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所有人找到自己觉得风景好的位置摆好画架,便开始凝神描画。
坏坏总裁:宠妻请低调 第316章 既是以前,自不必提(4)
第316章 既是以前,自不必提(4)
这次的主题夜色,我画的乱七八糟,画到一半,总觉得不满意,伸出手便毫不留情撕掉,这反反复复好几回,转眼便到了该交卷的时候,我望着画板上没有丝毫美感和意境的画,忽然有些无力的扯了下来,打算交上去应付一下算了。
所有人全部上交完毕后,便陆陆续续下山去旅馆休息,他们都走的很快,只有我跟在后面缓慢走着。
走了好一会儿,觉得脑袋晕晕地,大约是高烧的缘故,也没有看清楚脚下的路,在下阶级时,不知道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听到前面有人惊呼了一声,我身体便快速的从阶级上滚落下去。
我死死的抱住脑袋,觉得脑袋上天旋地转,滚落到山脚下后,便感觉身体被人快速扶起,眼前有很多人再晃,晃了好久,纠结成一团,我再也分不清楚谁是谁,摇晃了一下脑袋,才看清楚美术老师正满脸焦急的问:“周宴宴?周宴宴?你还好吗?”
我捂着有些的脑袋说:“还好。”刚想从地下爬起来,整个人又无力的摔了下去,还好那些全部围住我的同学一把扶住了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到底是怎样,也不知道自己从上面滚下来,滚了多远,只知道全身无力又疼痛,根本站不起来。
那些同学和老师见我情况有些糟糕,便快速拨打了救护车,等救护车到达后,我便被人抬了上下去,十点左右被送到了医院。
我在进行检查时,整个人终于支撑不住了,彻底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阵说话声吵醒的,张开眼时,便看到床边站了几个人,我视线还处相当模糊,眨了眨眼睛,眨了好久,才看清楚有个男人正背对着我站在病床前,和对面的美术老师说着话。等我彻底清醒过来,才听清楚那声音是谁的,那背影又谁的。
正给我换点滴的护士,第一个发现我醒来了,便大声说了一句:“病人醒了。”
那男人闻声便转过身来看我,当我看到他脸,忽然觉得病房内的灯光有些晃眼。
那男人美术老师说了一句:“麻烦了。”便来到我身边问:“怎么样,难受吗。”
我小声说:“你怎么来了?”
美术老师立即走上来说:“周宴宴是这样的,当时你晕过去了,我们通知你家属,只能翻找你手机内的号码,可翻找了好久没有见到你父母的名字,只看到你丈夫的电话,所以就通知你丈夫过来。”
我开口说:“他不是我丈夫。”
美术老师听了,疑惑说:“可备注上是老公两字啊?”
我这才记起很久以前,齐镜让我将他电话备注改成老公两字,离婚这么久了,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懒得改,到现在他的号码都还以这个备注而存在着。
我跟着美术老师的话说:“是前夫,我们已经离婚了。”
美术老师忽然满脸尴尬看向我,又看向病床旁的齐镜说:“不好意思,我弄错了,我还以为……”
齐镜笑着说:“没关系,她没有亲人,出事了,能够找的人也只是我这前夫了。”他看向躺在那儿直至至终都没动的我问:“你说是不是?”
我没有说话,那美术老师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开口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施秘书领着美术老师说:“这边请。”两人便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病房内只剩下我和齐镜两个人时,我将脸侧向一旁,毫无波澜说:“麻烦你过来一趟了。”
齐镜说:“没关系,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我:“哦。”一声。
我们都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
紧接着,齐镜又问:“需要我帮你通知林谨南吗?”
我说:“他很忙,不用。”
齐镜问:“他不是男朋友吗,你出事,按道理说第一个来的人应该是他。”
我说:“我会告诉他的。”
齐镜又说:“你们已经分手了。”
他这句话一出,我终于正面面对了他,我凝视着他那张脸,我说:“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还来问这么多干什么?你很得意?还是说现在的你是想和我炫耀什么?”
齐镜说:“我并没有炫耀什么,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我说:“对,事实确实是我和林谨南分手了,可这些都和你有关系吗?”
我这句话出来后,门口有人敲门,我和齐镜一起抬脸去看,医生正站在门口对我们说:“我是进来给病人换药的。”
我们两人的对话这才终止。
医生走进来后,为我将额头上的纱布取了下来,给我额头上的伤口重新换上了药,在医生用药草按压我伤口时,我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轻声叫了出来,医生在一旁温和叮嘱说:“会有点疼,忍一忍。”
我疼得实在受不了,手没有意识的紧紧掐住了另一只手的手腕,坐在那儿就面无表情看着的齐镜,终于伸出手将我死掐住自己手腕的手给强制性拿开,他说:“很快就好了。”
我蹬着他,在他握住我手时,我一疼痛便死掐着他,不知道是出于报复还是怎样,就算不疼时,我也装作特别疼,手上故意加了几分力道,指甲陷入他手心的肉内,他也只是冷静的看着我,大约是看出了这故意的成分,也没有拆穿我,任由掐着他。
等医生给我上好药后,齐镜的手掌心内活生生被我掐出五个指甲血痕,他抬起手低眸打量了几眼,有些好笑说:“这是公报私仇?”
我假装听不懂,我说:“哦,不好意思,刚才太疼,一时没注意。”
齐镜问:“是一时没注意还是故意的?”
我说:“你怎样想是你的事,我没让你把手伸过来。”
齐镜合拢住手心的伤口,问:“现在心里痛快了吗?”
我没有回答他,他见我不答,又说:“你心里痛快了,我也放心了。”
他起身从我病床前离开后,我才侧过脸来看,房间内已经没有他身影了,我以为他是离开了,毕竟我这里的医药费他也全部交好了,剩下的什么事情确实和他没多大干系,离开也很正常。
坏坏总裁:宠妻请低调 第317章 每个人都会长大
第317章 每个人都会长大
可隔了半个小时后,齐镜再次从门口走了进来,手上提了一个保温杯,他走到我床边将熬得黏稠的粥从瓶子内拿了出来。
我漠然着脸说:“你还来干什么。”
齐镜说:“我会等你伤口完全复合才会离开,这是作为前夫的责任,不然,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冷冷清清,也是挺可怜的。”
听到可怜这个字,我就像被人踩到了痛脚,我怒目看向他说:“我告诉你,我活得很好,过得也很好,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给我走!”我指着门口。
齐镜见我炸了,笑着说:“我知道你活得很好,我也没说同情你,你这么焦急申明干什么?”
我说:“总之我不想看到你。”
齐镜说:“一样的,你出院了,我也不会想到你。”
齐镜说完这句话,便用勺子从碗内舀了一勺热粥到我嘴边说:“我们先吃点东西。”
我打掉他手上的勺子说:“走开!”
那勺子摔在了地下,弹跳了两下,便平静的躺在哪里。
齐镜说:“我记得以前的你脾气好像没有这么大。”
我说:“既然是以前,自然不必提。”
他笑了两声,不再说话,将地下那勺子捡起来后,便去洗手间内洗干净,再次回来后,他又舀了一勺子递到我唇边说:“周宴宴,你记住,我有足够的耐心陪你继续闹,一直闹到你满意为止。”他笑着说:“当然,你不愿意看到我最好的方法,就是安安静静吃下这些东西,吃完后,我自然也不会在这里停留半分,你自己选择。”
他将手中的勺子贴到我干涩的唇瓣上,我感觉到有热流,便张开嘴含住了。
他满意的看了我一眼,又舀了第二勺子,这反反复复许久,我终于安安静静的吃完他手中那碗粥。
吃完后,他也放下了空碗,从我床边站了起来说:“好好休息。”便转身出了病房。
我坐在那儿看着门口好一会儿,擦掉脸上不知不知觉流下来的液体,告诉自己,周宴宴,你出息点。
我休息到半夜,便一直没有睡着,想到明天齐镜一定还会再来,便要打电话给林谨南通知他过来一趟,可电话拨出去时,才发现手机已经停机了。
我从山上滚落后,脑袋内部零件虽然没事,可外伤还是无可避免的,额头处破掉了,有轻微的脑震荡,手腕的地方也处处是擦伤,因为怕有内受损,所以还要留院观察。
大约要待多久我也正式问过医生这个问题,医生说大约要在这里观察一个星期。
很好,也就是意味着我还要和齐镜待上一个星期。
我觉得事到如今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话好说了,所有该说的,该做的,也全部都已经做完了说完了。
这五天里,我们都是相互沉默的坐着,他和我说话,我也基本上会给他回应,脸上写满了请勿打扰。
他也识趣,见我态度非常冷漠也不会自讨没趣,见我一面,看我把饭吃饭就会离开,我们相互不打扰。
终于过去三天后,到达第四天,齐镜没有像往常一般来病房看我,病房内没有人,我一个人拄着拐杖四处走着。
我一步一跳到达洗手间门口,到达洗手台前时,看了一眼镜子内的自己,头发油腻腻的紧贴着头皮,皮肤因为几天没有清洗过,油腻又粗糙,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汗臭味外加奇怪的药臭味。
看到镜子内糟糕的自己,我心情有些差,便打开水龙头,试探了一下水温,又看了一眼洗手台前的洗护用品都很齐全,便弯着腰试图洗头,头发刚打湿一半时,洗手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我吓得往洗手台上一缩,侧脸去看,齐镜便站在门口看向我。
我们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我不打算理会他,正继续弯着脑袋去后洗手台上的手龙头时,可发现动作怎么都不方便,膝盖处因为扭伤了,怎样都弯曲不了。
可身后的齐镜还没离开,我自己尽量看上去动作流畅一点。
我正艰难的维持时,齐镜在我身后说了一句:“要洗头发吗?”
我没好气说:“你是眼瞎吗?”
他听了我这话,没生气,反而朝我走了过来,我本来佝偻的腰被他手轻轻一搂,便紧贴着他腰身,我刚想回身想推开他时,齐镜按住了我的脑袋,声音温和的说:“低着脑袋,别动。”
我被他按着动弹不得,恼怒的说:“你干什么?!松开我!”
齐镜在我身后轻笑说:“这么爱干净?放心,你平时最邋遢的模样已经见识过了,所以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我脑袋被他按着,动弹不得,只能粗着声音大声说:“你还要脸吗?我爱干净是因为连我自己都忍受不了了,没什么别的意思!”
齐镜笑着说:“我为没有别的意思,你这样极力否认干什么。”
我大声说:“你松开我!”
我试图直起腰将他从我后面推开,谁知他反而在我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说:“别乱动,水碰到额头,疼的话别怪我。”
我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确实不太适合挣扎,手脚都不太能动弹,我便屈辱的弯着腰,任由齐镜手法轻柔在我头发上抚摸着,他手指间带着水流,尽量远离我额头处伤口,他一边为我洗着,一边问:“水温怎么样?”
我本来是不想回答他的,谁知没过一会儿他又问:“水温冷还是热?”
我还是不回答,佝偻着腰,想着他洗个头发怎么废话这么多?
正这样想着时,齐镜丝毫不觉得尴尬,我感觉他手在水龙头的开关处拧了一下,哗啦啦的水流冲着头皮,是彻骨的冷。
我当即一哆嗦,大叫了一声:“冷的!”
齐镜见到我反应,在我身后闷笑了一声说:“早说不就好了吗?”
我说:“你废话怎么这么多?洗不洗?不洗就算了!废话怎么这么多?”
齐镜将水温调了回去说:“好了,别再动很快就好了。”
坏坏总裁:宠妻请低调 第318章 醉酒(1)
第318章 醉酒(1)
他这句话一出,我也不想废话,只想快点将这头发给洗了,免得尴尬。
齐镜花了半个小时将我那满头油发给洗干净了。
洗干净后,他朝将我抱到洗手台上,用吹风机将我湿哒哒的长发吹干,他吹得特别仔细,一边吹,还一边说:“在伤口没好,没有人帮忙的情况,一个人不要洗头发,听见了吗。”
我没应答他,他又说:“我听你们兴趣班的老师说,你这几天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之所以会从山上滚落,也是一脸心事没有看路,你是以后都打算这样迷迷糊糊过日子吗?”
我仍旧低着脑袋,没有回答他。
他停了停又说:“宴宴,以后就算没有我,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他说完这句话后,便再也没有开口,而是将我头发一缕一缕吹干净。
浴室内只有吹风机的声音,我隔了好久,终于说:“我知道你要和鲁笙要结婚了。”
齐镜拿吹风机的手微微一停顿,我终于抬起脸和他双眸对视着,我说:“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陪谁一辈子,我也知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生活,我同样也知道,你也不是那个会陪我一辈子的人,所以,我知道很多路全部要靠我自己走,我会学会让自己不再去依赖谁,也不会再去将希望投放在谁身上,这世上不会离开我的人,只有自己,我会照顾好自己,也希望你和鲁笙婚姻能够幸福,也同样你今后的后半生,能够平安顺利,家庭美满,孩子康健。”
我说的无比真诚,虽然我恨齐镜,我恨齐镜在我婚姻内不打一声招呼便半路而退,我同样也恨齐镜,因为他姓齐的一家,让我们一家家破人亡,最后只剩下我。
我最恨齐镜的一点时,是他有可能从来没有爱过我,全部都是我一厢情愿,我的死缠烂打,我的装傻卖傻。
虽然我真的很恨他,可这些恨和我对他的爱来相比,一切都不值得一提。
到最后,我比谁都希望今后的他能够幸福。
至少一定要比我幸福。
齐镜听了这句话,他久久都没有动作,他像很久以前一般,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弹说:“会的,每个人都会长大。”
是的,每个人都会长大,长成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长成一个凡事都只能靠自己的人,我们都需要长大,因为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孤单旅行着,来是一个人,离开时自然也是一个人,我们到底能够依赖谁呢?
能够依赖的,也只能是自己。
我和齐镜话说到这里后,以后的路也非常明确了,把该说的话也全部都说完了,他站在我面前没有动,是我自己一个人依靠着自己的力量从洗手台上跳了下来,然后站稳将他从我面前推开,他也没有再阻挡着我,看着我一个人拄着拐杖离开了洗手间回到了病房。
我留院观察五天后,再次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在确认身体方面没有别的疾病,外加身上的伤全部愈合后,开始办理离院手续。
当然齐镜也兑现了他的承诺,果真在这里一直陪我到达出院。在出院那一天时,我病房内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这个人就是鲁笙,当时我正坐在病房内收拾我的这几天留在这里的东西,而医生正拿着我的检查报告和齐镜讲解着,一切都互不打扰时,鲁笙突然出现在我病房门口,我是第一个发现的,因为当时我正好收拾完床上的东西转身看向门口,鲁笙便站在那儿对我笑吟吟的模样。她手上提了一个果篮,在我们对视时,她站在门口问我:“好点了吗?”
当时鲁笙和我说话,我第一反应自然是去看齐镜,正在和医生说话的齐镜,同样侧脸看向门口,他发现是鲁笙后,眉头不轻易间皱紧,对鲁笙的突然到来他没有说话。
鲁笙没有看齐镜,只是看着我,神色温柔的说:“怎么了?还没好吗?”
她便快速走上来,将手上的果篮给放下,手在我脸上我身上四处摸着,好像这样就能够证明我是健康的一般,对于鲁笙这亲密无间的动作,我被吓到了,可又不能动作太明显,只能往后缩了缩,尴尬笑着说:“已经好了,鲁小姐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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