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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现在距离豫州很近,你不怕在我们南王府地界,被我父王扣留?”杨苁儿再问道。
韩健一笑道:“怕我就不来了。这次我说什么也会说服令尊,将你娶走。”
杨苁儿有些生气,分明这人是在死皮赖脸。杨苁儿想:“他应该很清楚父亲不喜欢他,还要跟来,就是想让我回心转意。可我遂了他心意,就是辜负了父母这么多年养育之恩,南王府将士那边也无法交待。”
突然不远处好似有什么声响,杨苁儿侧目望过去,已经是黑夜,黑漆漆根本看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可能是夜晚露宿荒野有森么野兽临近。也有可能是人。
韩健伸手示意杨苁儿不要动,低声道:“苁儿可是发觉这些日子,我们被人跟踪?”
“跟踪?”杨苁儿着实一惊。她这一路上负气在走,总是要想办法甩下韩健。加上身上带着伤寒,警惕性也跟着降低,哪会注意有什么人跟踪。
“早前我也不确定,但这两天,发觉跟踪我们的人已在试探我们。看来他们也会随时出手。”韩健一脸慎重道。
杨苁儿本来认为韩健可能是危言耸听,但见韩健如此慎重模样,却又不像。联想到之前遇到的那个神秘女子,还有他们一同上路的那个夜晚发生的爆炸和两方人的打斗。她似乎是想到什么。
“会跟当日你救的那名女子有关?”杨苁儿看着韩健问道。
“可能是。这些人涉及到江湖仇怨,我们只是因缘际会涉及到其中,要是跟踪我们的人是为了找那日的女子,不该这么长时间跟踪。事情有些蹊跷。”韩健说着,把手上的木条往地上一扔,一边灭火一边道,“走吧。快些上路,也免得节外生枝。”
杨苁儿也要站起身,却发觉腿脚很沉重,根本有些站不起身来。
“你怎么了。苁儿?”韩健走上前来,一脸关切扶住杨苁儿。
杨苁儿扶着头,她只是因为伤寒发烧感觉到头晕。被韩健这么扶着。她要挣脱开,却又觉得自己病了有个人关怀很是幸福,不舍得甩开韩健的手。
韩健亲自扶杨苁儿重新坐下,道:“既然你身体不适,那就多休息一晚,到明早再出发也不迟。”
杨苁儿道:“你是怕早些到豫州,见到我父王吧?”
“怎会?”韩健笑道,“我巴不得早点见到未来老丈人呢。”
杨苁儿登时一咬牙,有些生气。韩健已经跳开,重新去生火。等把火重新烧旺。韩健从报复路拿出一件厚的羊皮袄,道:“披上。”
说着便扔给杨苁儿。
“哪来的?”杨苁儿看着羊皮袄。不像是新的,也不见之前韩健带来,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
“不用管,先披着,你是病号,总不能再病上加病。”韩健说着,亲自过来给杨苁儿披好。杨苁儿看着韩健认真的模样,心中颇为感动,可是想到韩健身边有顾欣儿,她心里便觉得酸楚。本来她可以独享这个男人的关怀,可惜到现在他们已经完全不可能再有什么。
“你还是回去吧。”杨苁儿定了定神色道,“豫州之地,不欢迎东王府的人,更不欢迎东王。”
“说起来苁儿你还是怕我说服不了令尊?”韩健用鼓励的眼神道,“其实这次我来,也并非全为我们之事。现在陛下流离京城之外,天下共商勤王,我当做是说客来跟令尊说说这些,他总不至于赶我走吧?”
杨苁儿一叹道:“你根本不了解我父王到底是怎样的人。”
韩健没说什么,的确外界对南王杨洛川的传闻并不多,别人只说南王是个贤王,到底有多贤明,也只是众说纷纭。只是南王府这些年管理一方也算有道,百姓安居,加之魏齐两国近年来也无大的纷争,使得两国边境相安无事,相对的,南王府的军事防线也显得很平稳,深得朝中上下的称赞。
而杨洛川的子女也很多,但嫡系中,却是以杨苁儿和她的大哥杨曳为主,杨曳也是南王府世子。杨洛川不但治理地方算有本事,而且治家也很严谨,虽然他妻妾很多,但对于嗣位人选上,从来除了杨曳不做第二人选。而杨曳在豫州之地也广有人脉,为人也有本事才干,这个南王世子当的也是众望所归。杨苁儿身为女儿家,从小舞刀弄枪,只是对杨曳起到辅佐的作用,谁都知道杨苁儿毕竟是女子,将来必定是要嫁人的。杨苁儿若是嫁给南王府之外的世家或者是大臣,那杨苁儿就是“外人”。但若杨苁儿是在南王府将臣中“招婿”,那未来杨苁儿仍旧是南王府二小姐,等于是一个藩王国长公主一般的存在,会对南王府未来两代嗣位人选的问题上有所牵涉。
韩健道:“要是苁儿你怕我跟你父亲谈不拢,不妨先说说你父亲为人,我好有所准备。”
杨苁儿瞪了韩健一眼,有些气恼,她刚才提醒韩健,不是为了跟他说自己的父亲到底是怎样的为人,而是提醒他赶紧离开豫州。可现在韩健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肯走,还厚着脸皮来问她关于南王的事,怎能令她不气?
杨苁儿坐着不说话,韩健也不去自讨没趣。
夜色凝重,韩健突然感觉身边鸟兽虫鸣都静止,虽然此时是深秋时节,但若是黑夜寂静无声,肯定有事会发生。韩健小心谨慎中,而杨苁儿因为对这些不太关心,所以也未太留意。
“小心!”
突然空中一声破空之响,一道利箭直接朝杨苁儿的方向疾射过去。韩健本就坐在杨苁儿身旁不远处,当下韩健一个飞身扑开杨苁儿。
随后又是两枝利箭划破空际而来,都是险险贴着身边的草丛而过。
“啊!”杨苁儿突然痛呼一声。
韩健趁势抽出佩剑,小心提防着黑暗的方向,他还不确定来人是谁,到底有多少人。
“苁儿,你怎么样?”韩健关切问道。
“没……没事。”杨苁儿咬着牙说着,其实刚才她已经中了一箭,幸好韩健援救的及时,利箭只是伤到她肩膀,插进去寸许,可她也没力气去拔。
韩健继续打量着草丛深处,如此敌人在暗他们在明的情况下,他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现在他去灭火已经来不及,本来可能不用遭遇,毕竟他们夜晚是赶路,也是因为杨苁儿的伤病他们才会滞留。
韩健贴着草丛,静静打量着黑暗处。等他确定敌人一时不会攻上来,马上抱起杨苁儿上了自己的马。
“你作何?”杨苁儿见韩健也跟着上了同一匹马,不由有些慌张问道。
“别问,我们先离开此地再说!”
韩健与杨苁儿同乘一匹马,策马离开了他们生火的地方。韩健在黑夜中也辨不清方向,只知道朝着一个方向走,只有快马加鞭才会甩开追踪者。韩健总觉得这次的袭击有不对头的地方,那些破空利箭好似分明是针对杨苁儿而来,而杨苁儿身为南王府二小姐,就算她得罪什么人,也不至于会被如此针对。毕竟在营救女皇这件事上,他韩健才是“主谋”。
而此时韩健和杨苁儿刚上马离开,一个黑影则从草丛中出来,虽然此人蒙着面,可是一双怨怼的目光仍旧冷冷瞅着马匹离开的方向。
“贪新忘旧,坏人!”蒙面女子恶狠狠赌咒道,“看我不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说的好似很坚定,可真要下手的地步,她反倒舍不得。
韩健与杨苁儿共乘一马,一路狂奔了二十多里才停下。韩健将杨苁儿抱下马,此时杨苁儿嘴唇已经发白,因为伤寒,再加上受伤流血,她身体已经彻底撑不住,整个人也很虚脱,在韩健怀里闭着眼睛,好似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苁儿,你撑着,没什么大不了。”韩健抱着杨苁儿饶过一段树林,到了早就观察到的破庙中。
破庙位于半山腰,本来魏朝佛教荒驰,本来香火很兴盛的庙宇,如今荒废者居多。这样的山野破庙,也只是供人暂避风雪。(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二百七十二章 治伤
韩健将杨苁儿扶到破庙里,破庙许久无人进去过,灰尘甚多,整个破庙里也是一片昏暗,白天来都死气沉沉,更不用说是在夜晚中。
三更半夜,加上杨苁儿又有伤在身,韩健根本没时间出去找柴火来生火。他只能暂时借着微弱的光亮,把破庙院子里一些木梁归拢起来,又搜刮了一些干草,试着用火折子点燃。
好在是深秋时节,本来天气就很干燥,柴草也都是枯黄易燃的。随着韩健把火堆点燃,整个破庙的厅堂也明亮起来。本来已经昏昏沉沉的杨苁儿微微睁开眼,看到火光觉得一丝温暖,却又被破庙四周立着的罗汉像吓了一跳。
这些罗汉像本来就是凶神恶煞用来驱鬼的,加上常年没人修缮,缺胳膊断腿的更显得诡异,杨苁儿气血不足,又是女孩子,在深夜看到这些罗汉像也没有平时那么无所忌惮。
“没事,有我在。”韩健见杨苁儿冷的缩成一团,赶紧到她身旁,把自己身上穿着的外衣也脱下来披在杨苁儿身上。
“你不怕冷?”杨苁儿问了一句,却发觉自己语声很孱弱,根本不能让韩健听清楚。“别说话,我来给你拔箭。”
韩健上前,稳住杨苁儿的上身,杨苁儿仰躺在韩健怀里,被韩健看着自己的肩膀,觉得有些羞赧,却也知道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韩健所作也是为了救她。
韩健借着火光大致看清楚了杨苁儿右肩胛上的伤势,小箭虽然插入的不太深,却因小箭很锋利,加上有小血槽,使得伤口流血不止。
韩健用手用力握住小箭的一端,用力一拔。杨苁儿“啊”痛呼一声。人已经彻底晕了过去。
趁着杨苁儿晕厥,韩健赶紧给杨苁儿包扎伤口,可惜他出来的急。身上也没有伤药,不知道如何才能令杨苁儿的伤口赶紧好起来。
韩健想去烧水。却发现没有器具,只能把自己羊皮袋里的酒拿到靠近火堆的地方略微加热。
过了不多时,杨苁儿醒来,当她发觉自己的衣襟被人扯开,而且伤口已经被包扎好,登时面色通红,她虽然伤的不是什么“重要部位”,但肩胛已经是女子很隐秘的部位。韩健包扎伤口似乎也看到了触碰到了她的身体,令她羞愧难当。“事急从权,苁儿你也别太介意。”韩健正色道,“你实在觉得不妥,反正我也会对你负责的。”
“谁用你负责?”杨苁儿怒喝一句,却不小心牵动伤口,她只能闭口在那疼了半天。
韩健上前,把水递上前,道:“喝点水,解解渴。你身体脱水很严重。不多喝点水,怕是撑不过今晚。”
“你说什么?”杨苁儿瞪着韩健,隐隐却有些怯懦。
“不是说你会死。这点伤。只要事后伤口没有处理不当,你不会有生命危险。”韩健说着,却也有些不太肯定,道,“不过明日我们还是要下山给你找大夫,你也别强撑。”
“嗯。”这次杨苁儿没有回绝,她也知道自己的境况,又是伤寒,又是伤病。再不找大夫,光靠韩健给她治疗根本无济于事。
本来杨苁儿白天就已经休息过。此时到了夜晚,夜风很凉。即便韩健把衣服近乎都披在她身上,她还是感觉到冷。
韩健把杨苁儿挪到火堆前,两人靠在一起,一边靠着火,韩健还一边跟杨苁儿说着自己从小以来的经历,也是为了吸引杨苁儿注意,不至于令她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伤病和冷的事上。
“你和司马藉、阮平,那么小就认识了?”杨苁儿听说韩健跟司马藉和阮平是穿开裆裤就认识,自然觉得不可思议,他觉得韩健就算是早熟,也不可能四五岁跑出去交朋友。
“信不信由你。”韩健笑道,“回头见到司马,让他亲自跟你说。”
想到司马藉,韩健不由一叹。他是从南齐回来了,而司马藉却仍旧被质押在南齐未得归来,这次他回到江都,见到司马藉的父亲,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司马藉的父亲说。但韩健也知道,司马藉的父亲也不会跟他计较什么。
杨苁儿本来冷的直发抖,可在韩健怀里,她既感觉到温暖,也感觉到安逸,躺在韩健怀里,不多时她便重新进入梦想。
两人相依偎一直到天明,杨苁儿情况才稍微好转一些,韩健扶着杨苁儿出了门,将杨苁儿扶上马,他则是牵着马下山,沿着官路去找市镇找大夫。
一路走了三十多里,过了中午他们才找到有人烟的地方。韩健走了一路也没休息,杨苁儿很过意不去,本来她很想让韩健上马跟她共乘一匹马,可她也知道这样只会令二人关系更加剪不断理还乱,她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忍。
到了市镇,韩健开始打听找大夫。小镇倒是不小,但一听说是找大夫,一个个都没兴致,而且有些回避的模样。
“这位小哥,你们小镇上没有大夫?”韩健抓着一个年轻人问道,这年轻人也看上去精明一些。
“这都不知道?这两天官府到处发榜文,说是有人敢收留受伤的人,就是杀头的罪名,这时候的大夫都藏起来了,谁敢出来看病?”
韩健这才知道之前关于江湖仇怨的事,似乎有扩大的倾向。本来江湖仇杀的事是发生在东王府地界里,但明显现在事情已经延伸到了南王府地界里,他们所处的地方,已经是南王府腹地,距离豫州也不远。
“我……还好。我可以自行赶路,你……先回江都便是。”杨苁儿有些勉力说道。
“有我在,岂会坐视不理?就是绑,我也绑个大夫回来!”
韩健心想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只要先高价打听了大夫的住处,他可以自己上门去把人“绑”回来逼其给杨苁儿看病。或者是直接找药铺,抓一些简单的药材,毕竟伤寒和箭伤算不上什么为难的病症,一般的药房伙计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该出什么药。
韩健想了想,后者可行性比较高,去找大夫徒费一道手续。
韩健牵着马到了小镇一处僻静的地方,扶杨苁儿下马休息。而他则如同猴子一样,飞速进了一家药房的后院。过了一炷香时候,韩健便一脸杀气出来,手上还提着两包药材。
“你做什么去了?”杨苁儿起身问道。
“别问,赶紧走,相信他们马上就会报官!”韩健招呼道。
杨苁儿皱眉,她没想到堂堂的东王,居然把自己当贼,去抢药回来给他治病。
“报官又如何?地方上县官我都认识,他们不但会加以责难,还会帮我们!”杨苁儿看着韩健,像是有些生气道。
“帮你,可是不会帮我。”韩健扶杨苁儿上马,道,“再说你怎么让下面的人相信你就是南王府郡主?”
杨苁儿有些气恼,不过韩健做事也是为了她,她想生气也生气不起来。
韩健牵着马,紧忙出了小镇,到了小镇周围的乡村,他才停下来,要扶杨苁儿下马。
“作何?”杨苁儿不解道。
“找个民居,给你住下来,顺带帮你治伤。”韩健道。
“嗯。”杨苁儿这次没提出任何反对意见,顺从跟在韩健身后。
到了一户民巷,韩健敲了敲门,随后一名老妪打开了院门。
“你们是?”老妪看着韩健,再看看杨苁儿,当她注意到韩健和杨苁儿腰间的佩剑,登时以为要强盗临门,紧忙要关门。
韩健紧忙顶住门,道:“这位大娘,我们夫妻远道而来,想借个地方烧水,内子身有病患,不得不服药。还请行个方便。”
韩健恭敬说完,拿出银子。那老妪看了韩健好似很真诚模样,再加上杨苁儿的确是一脸病相不似说谎,才有些迟疑,想答应又不敢答应的模样。
“娘,何人?”一个二三十岁模样的汉子从屋子里走出来,肩上扛着锄头问道。
“这位大哥……”韩健把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那汉子似乎有些怀疑韩健和杨苁儿来历不明。当下汉子便要拒绝。
老妪却在儿子耳边说了两句,似乎在说银子的事。韩健拿出来的是真金白银,这样的乡下农家,一年也赚不出二两银子,而韩健却一出手便是五两银子。
“进来吧。”汉子最后似乎被说动,招呼道,“不过你们别想为非作歹,否则我不饶你们!”
“这位大哥说笑了,我们只是老实人。”韩健说着,扶杨苁儿进门。
到了屋子里,才发觉是很普通的农家,布置陈设都很简单。进了屋门便是灶台,除此之外有两进屋子,每边都有灶台,韩健也能看得出,小院里除了这对母子似乎也无其他人居住。
韩健先把杨苁儿扶到炕上休息,才出来挑水烧水,那年轻汉子似乎要留下,老妪却道:“你赶紧上山,把地刨了,不然过了冬没法种。”
年轻汉子有些不太放心,老妪却似乎对韩健有些信任,年轻汉子拧不过,才离去。
“大娘,这里只有你们母子居住?”韩健挑了水,老妪也帮忙把柴火搬了进来,供韩健烧水所用。
老妪一叹道:“唉!本来二柱还有个娘子,不过那娘子后来也跟人跑了,这些年,只有我们母子相依为命。”




极品小郡王 第二百七十三章 长相厮守永无期
韩健听到这也差不多明白,之所以这老妪会冒险让他们进门,也只是贪图那五两银子,老妪明显是想给自己的儿子娶媳妇所用。?。。
韩健不多问,进去烧水,韩健虽然身为东王,但生火烧柴还是驾轻就熟,老妪要帮忙也被韩健婉言谢绝。
等韩健把药煎好,送到炕前,杨苁儿已经小寐了一会,气色好了很多。韩健重新给杨苁儿拿来了包扎的布条,这次杨苁儿已经可以自己来包扎,而不需要韩健帮忙。
到了下午,出去刨地的二柱还没回来,老妪显得有些紧张,一直在门口往山上看。韩健把药渣倒出来,见老妪焦急模样,道:“大娘,只是上山刨地,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老妪叹道:“小兄弟,你不知道,近来地方上不太平,又是说北边朝廷有乱子,地方上抓了不少壮丁。二柱他已经被抓过一次劳役,刚回来,要是再被抓走,就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了。”
“当下地方上还有抓壮丁?”杨苁儿的声音从屋门前传来。
韩健转身看着杨苁儿,杨苁儿勉强扶着屋门想要出来,似乎是不想让韩健帮忙。 “出来出恭,不行?”杨苁儿带着几分怨恼的口吻道。
“我扶你。”韩健仍旧上前扶着杨苁儿。
这时候老妪才答道:“南王说是不许抓壮丁,可下面不抓壮丁,哪有人给他们打仗?所以一有什么乱子,就会有兵丁下来,看着就害怕。”
韩健转而看了杨苁儿一眼,杨苁儿反瞪韩健一眼道:“看什么看?上行下不效,这道理你不懂?”
韩健扶着杨苁儿,一笑道:“豫州的事。好像还轮不到我来过问。”
杨苁儿这才不说话,在韩健帮忙下到茅房边,韩健亲自给她把着门口。
不一会,突然听门口那边有快速脚步声。像是有人到了院门口,院门敲了敲,道:“二柱被抓壮丁了,刘嫂赶紧去赎人!”
老妪一个不稳,直接坐在地上。哭着捶地道:“二柱怎么这么不小心哪!”
“被抓了壮丁,能赎出来的?”韩健不解问道。 韩健点头,既然能用银子解决,那事情应该不太大。韩健问道:“大娘可有赎人的银子?”
老妪擦了把泪,道:“还好有小兄弟你给的银子。要是能把二柱赎出来,小兄弟你就是我们一家人的福星。”
说着。老妪要出门去,韩健要送,老妪却担心韩健也被抓了壮丁,执意要自己单独去。
韩健要留下照顾杨苁儿,便未勉强。老妪出门去,叮嘱不能随便开门。便急匆匆走了,整个院里只剩下韩健和杨苁儿二人。
韩健扶杨苁儿回到炕上,杨苁儿神情似乎有些愤慨。道:“地方上的官,总是借着各种名目坑压百姓,就算父王三令五申,仍旧不得法。”
“苁儿,这个暂时我们无法解决,你就先休息好,等你病情有起色,我陪你一起到豫州去。”韩健道。
“你为何不上心?感情不是你们东王府的事。”杨苁儿看着韩健,有些气恼韩健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韩健不由苦笑。杨苁儿现在脾气不太好。说什么都容易生气,他也知道避其锋锐。轻易不招惹到杨苁儿。
两人一直到黄昏,仍旧不见老妪和二柱回来,韩健点起油灯。此时杨苁儿倒有些着急,道:“要不去看看?”
“只要拿了银子去,总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韩健道,“就算那边不肯放人,大娘也该回来,说明一下情况。苁儿你还是别太担心,还是你的伤势要紧。”
到了上半夜,整个小村庄很安静,连鸡鸣狗吠的声音都没有,这种安静异乎寻常的可怕。韩健也觉得不太正常,却在此时,听到远处有呼喝声,紧接着有人打砸的声响,连同火光也升起,好像是土匪进村一般在烧杀抢掠。
“怎么了?”杨苁儿本来服了药,已经睡了一会,听到外面的动静不由坐起身来,紧张地看着外面。
“情势不太对。”韩健道,“我们要么暂且躲起来,要么还是回山上去。”
韩健想起来马匹还在外面,要是被人发现,那马匹都是军马,肯定会惹来麻烦。
韩健正要出去牵马进院子,却已经听人在巷口附近过来。韩健紧忙招呼杨苁儿下来,随时准备着应战或者逃走,而此时院门外一片火光,有人在生敲门。
“邦!邦!邦!”
韩健把长剑抽出来,杨苁儿却按住韩健的佩剑,道:“可能是南王府的将士。”
“未必。”韩健道,“你们南王府的将士什么时候也当起山匪了?”
杨苁儿瞪了韩健一眼,此时院门已经被破门而入,几个拿着刀和火把的人生生冲了进来,见到屋门前站着的韩健和杨苁儿,一人喝道:“这有人,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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