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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杨瑞白韩健一眼道:“夫君言下之意,是要离开皇宫出去以防万一?”
韩健笑道:“我自然不会去。”
杨瑞道:“想夫君也没那么不解人意。今日怎么说也是妾身与夫君大喜的日子,若是连这样都不能留下来陪妾身的话,那妾身真觉得还不如不嫁。”
杨瑞笑着转过身,一把将杨瑞抱起。也是因为杨瑞怀孕,平日里又很慵懒身子胖了许多,突然之间与以前的重量有些不同,险些没抱住。
“轻一些,大的你不想要,小的怎么也要关心一些吧?”杨瑞面带幽怨说一句。
韩健抱着杨瑞缓步到床榻之前,卉儿整理好东西从屏风后出来,见此状况不由有些面红耳赤,端起水盆便要出去。杨瑞却是喝止一声:“站住!”
“陛下有何吩咐?”卉儿吓的颤颤巍巍低头问道。
韩健也被杨瑞吓了一跳,本来你情我浓的时候,突然被怀中的玉人喊上一声,一些兴致跟着也就没了。
杨瑞却是笑看着韩健道:“妾身如今身体多有不便,怕是不能好好侍奉夫君左右。反正卉儿也是妾身房中的丫头,对于夫君之事多有了解,何不让她今日代妾身好好侍奉夫君?”
韩健苦笑道:“你是帝王,今日乃是大婚之日,这么做……怕是有些不合适。”
“妾身不介意,反倒夫君你介意起来?若然如此,夫君是否该回去把身边的女人都休了才是?”
见到韩健面露尴尬,杨瑞不由抿嘴一笑道,“妾身只是发发牢骚,夫君切勿见怪。卉儿,还不过来?见你小丫头也快长大了,心眼也多了,今日便遂了你的心愿,让你将来有个倚靠!”(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极品小郡王 第七百一十三章 龙榻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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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儿原本就是个小宫女,按照魏朝法典,一般的宫女到二十五岁之后便可以出宫嫁人生子,但那是对于一些本就有家世之人。章节文阅读卉儿本身就是孤女,自小便生在宫中,别说是嫁人,就连见过的正常的男人也只有韩健一个,何曾起过要找个依靠的念头?
“怎么,不乐意?”杨瑞仍旧在韩健怀中,却是冷冷打量着有些发呆的卉儿。
卉儿紧忙跪地道:“奴婢……奴婢不敢。”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既然知道是奴婢,以后也就多听话才好,今日是朕准允你的,以后你也要有分寸,若是想以自己年轻和美貌来勾引东王令他乐而忘返的话,别怪朕到时会罚你!”杨瑞像是威胁道。
卉儿紧忙又磕头领命。
杨瑞道:“起来吧。还不过来服侍朕与东王?”
“是!”
》led卉儿双手敛在身前,低着头走上前来,却有些手足措。因为眼前这情势之下她根本“插不上手”。杨瑞被韩健抱着,而韩健又实在高出她太多,她对于床第之事根本是毫经验,哪里该知道怎么“服侍”?
杨瑞却是笑看着韩健道:“早知夫君对这小丫头有觊觎,今日妾身身体不适,倒不如让卉儿这丫头好生服侍着。夫君以为如何?”
韩健苦笑了一下,杨瑞有这么开明大度?在她大婚之喜的一天,居然还会把卉儿推到他怀里?要说他对卉儿有觊觎,那也算不上,平日里卉儿是杨瑞身边的贴身宫女,对于一些事也不能说完没有见过。可若说就想要了这丫头,一没感情基础。二来卉儿又不是天姿国色,他犯得着为了一个小宫女与杨瑞交恶?反倒是杨瑞总以为他对卉儿有什么念相一样,已经不止一次因此而教训卉儿,让她“守本分”。
“夫君怎的也哑了?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杨瑞有些着急道。
“过来吧。”韩健说了一句。
卉儿走上前来,连手都不知该往哪放。
韩健先将杨瑞放在床榻上,杨瑞头靠着软枕。笑盈盈看着眼前两个算是跟她亲近的人,一个是她的男人,另一个则负责照顾她的日常起居。
“服侍朕宽衣!”杨瑞笑着说一句,卉儿靠上前,却不敢登上龙榻。毕竟是皇帝的专属之地,就算以前她逃服侍杨瑞,也只能是跪在龙榻之前,要为杨瑞穿衣也不会是在榻上。而今天杨瑞已经是在床榻上面,让她到龙榻上服侍。她怎敢越雷池一步?
“没听到?”杨瑞脸色稍微板起。
“是。”卉儿不敢有违,到床榻边上,却不敢脱下鞋子,而是跪在床第边缘伸出手想为杨瑞宽衣。但杨瑞此时是躺在床上侧着身看着她,卉儿想给她宽衣谈何容易?杨瑞好像要故意戏弄卉儿一样,眼见卉儿伸出手,反而还稍微躲了躲,让卉儿够不着。章节文阅读卉儿如此一来只能再往里面挪动些,就连绣鞋也只能靠在龙榻的边缘。可就算是这样,也只是能勉强够着杨瑞的衣服。
杨瑞笑盈盈看着韩健道:“夫君似乎有些不解风情哩?”
韩健眯着眼看着正在为恶的杨瑞,再看一眼趴在床榻上正努力用手去勾杨瑞衣服的卉儿,心想难道杨瑞这是在给他创造条件?那未太有些恶趣味了。
“哦?”韩健故作不知,道,“瑞儿你说的话。为夫怎么听不太懂呢?”
“好吧,夫君就继续装糊涂吧。”杨瑞像是有些生气,猫戏老鼠半天,才终于让卉儿拿住她的衣带,不过就算这样卉儿要给她宽衣还是难上加难。
就在卉儿终于解开杨瑞的衣带。以为要大功告成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一紧,原来是她被身后的韩健一把给抱住。
卉儿登时整个身体都好像紧绷了一样,杵在那半天没动。杨瑞笑道:“看起来夫君并非不明白妾身的苦心哩。”说着,又笑看卉儿一眼道,“你个小丫头不用服侍朕了,今天在这床第之上,你才是皇帝。该是我服侍你才是。”
卉儿登时头脑一片空白,身为帝王的杨瑞居然在她面前自称“我”,而且说还要服侍她,她以前何曾有过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而现在与杨瑞一起来欺负她的还有在她眼中另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便是韩健。在这对夫妻的联手之下,只是一个普通小宫女的卉儿早早便缴械投降。到后面,她干脆连动都不动,任由他二人摆布。
“你个小丫头,看起来还不太乐意?”杨瑞有些生气道,“早知道这样,不该将你留在身边,也不该给你找个依靠!”
卉儿一听只是瞪了瞪眼,她根本不知该说什么。此时韩健正笑看着她,她反倒觉得韩健安可靠一些。毕竟已经是她的男人。
“哼,还想让东王给你撑腰?要知道你是我的人,我说一句话,东王便不会再理你!”杨瑞好像很生气,看着韩健道,“夫君,可是如此?”
“那就不对了,同样是我的女人,一视同仁才是。”韩健笑道。
杨瑞白了韩健一眼,道:“果然是人胜旧人,看东王走了以后朕怎么教训你!”
卉儿明显吓了一跳,身子缩了缩,原本就很不适应这种感觉的她,现在觉得可怕。韩健却俯下身子,将嘴靠在卉儿的耳边道:“放心,陛下只是吓唬你的。”
卉儿愣了愣,身为帝王还会骗人?这种事她以前也是没听说过。
连一边的杨瑞也是抿嘴一笑道:“夫君这样厚此薄彼,可是考虑过妾身的感受?”
虽然杨瑞身怀孕事,但也并非一点不能接受床第之事,韩健懂得这个道理,只要做的不是太过分,不会对杨瑞腹中的胎儿有什么影响。一时间屋舍之中也是暖意洋洋。一直过了两个多时辰,韩健才从床榻上下来。杨瑞也合衣起身,下了床榻,只是初次经历床第之事的卉儿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仍旧躺在龙床上睡的跟只小憨猪一样。
“夫君可是要连夜出宫?”杨瑞为韩健倒了一杯冷茶,问道。
韩健微微摇头道:“出去又能去哪?城中大小之事都有人照应,不会发生什么事。”
“可妾身总觉得夫君有些心不在焉。之前对卉儿便是那样,好像有什么心事。可是有什么事,夫君不想对妾身说?”杨瑞道。
韩健笑看着杨瑞道:“瑞儿你多心了。”
“说妾身多心,想来是夫君以为妾身现在不合时宜说这些话,不想回答罢了。”杨瑞像是有几分生气道,“不过也是了,身在帝王家,很多事都不能像一个平子那样去考虑。想那普通百姓家的女子,心念着的除了夫君便是儿女。就算富足一些人家妻妾多的,也考虑的是如何与那么多几枚争宠。可妾身呢,想的事情多了,便会与夫君有争吵,念的事情多了,连夫君的几位姨娘都看妾身不过眼。”
说着,杨瑞好像有些悲伤一样。但韩健知道,这些话不是杨瑞在那自己抱怨。而就是让他做些什么的。
杨瑞话中所提的,关键的莫过于后说的“夫君的几位姨娘都看妾身不过眼”。这分明是在说韩松氏。在他心中,杨瑞就算再亲,可考虑问题的方式毕竟不同,杨瑞所顾虑的是朝廷。但韩松氏不同,韩松氏身边除了他根本没什么亲眷,韩松氏一心为的是东王府和他的利益。就算有时做事极端了一些,那也不算是过错,多是把爱用错了方式。所以就算韩健对韩松氏做事的方法不认同,也没想过去与韩松氏针锋相对,何必与一个一心向着自己的女人去作对?图的是什么?
“瑞儿你有话不妨直说。”韩健喝口茶道。
“夫君以为妾身是顾左右而言他?难道妾身在夫君眼中。就只会搬弄是非?”杨瑞撅起嘴一副小女儿家的口吻道。
韩健苦笑了一下,要说杨瑞说话的方式,他这几年来能没有了解?只是杨瑞嘴上不承认而已,其实杨瑞是会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人,这也是她当了十几年帝王锻炼出来的为人处世的风格,不是他一天连能给纠正的过来的。再者他又何必去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继而瑞儿你提及,那我不妨说一句。”韩健道,“二娘是对你有所成见,但那也是你曾经伤过她所致。可知你曾要与她做姐妹,可到头来却跟了我,如今又怀了我的骨肉,若是你设身处地的想,能原谅现在的你吗?”。
杨瑞气地把头转过去,但她也知道韩健说的是实话,正是因为韩松氏嫉恨她,才会一直针对她。而韩松氏针对她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把韩健给“抢走”了。
杨瑞不再多说什么,反倒是想穿好衣服出门去。韩健道:“去哪里?”
“饿了,叫人传些东西过来吃。”杨瑞道。
“我去吧。”韩健道,“夜晚有些凉,别伤着身子。”
“你也会心疼人吗?”。杨瑞嘴上这么说,不过也就真的停下来等着韩健出门。韩健回头看了床榻上的卉儿一眼,原本这些事都是卉儿做的,以后还是会由卉儿来做,只是今天她“放假”,拥有格外的权限可以睡在龙床上不起来做事。
对于皇宫内院的格局,他不是很清楚,虽说是过时不食,但既然是杨瑞饿了,他不为大的考虑也要为小的考虑,只好出门去御膳房叫人准备夜宵。
等出来,稍微清静了一些,韩健顺着微弱的灯火往御膳房的方向走,路上遇到守夜打的小太监,吩咐一声,让他们去准备,而他则往回走。
却在此时,杨瑞已经是出到外面来,像是在门口等他。
“怎么出来了?”韩健走上前道。
“夫君难道没觉得今晚静的不太寻常?”杨瑞突然蹙起眉头道。
韩健想了想,也没觉出怎样。之前在床榻上他也不会去注意这些,可能是杨瑞比较闲得慌,才会去留意身边的事情。
杨瑞道:“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发生一样。以往夫君进宫来,旁人少有所知或者根本不知。但今日天下人都知道夫君会在宫中过夜,要是有些人想对洛阳不利,对你我不利,若是不选在今天,又会选在哪天?”
韩健也静思了一下,这道理是说得通的。但他在进宫之前已经将宫外的一切都安排妥当,洛阳的防务在换防机制之下,就算有一两个人被城外之人所收买,也不会出现开城门献降这种事发生。那杨瑞的担心就是多余的。
“夫君还是出去看看为好。”杨瑞道,“来日方长,妾身也不想因为今日的喜事,将来发生别的什么事。”
韩健听这话像是另有所指,难道是杨瑞有意在暗示自己今天一定有什么事发生?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杨瑞心里就该知道该有什么人想对他不利,对皇宫不利。他还故作不知道的话,反过头来出了什么事也就枉了杨瑞的一片苦心。
韩健点头道:“瑞儿你既然这么说,那为夫今夜便不在宫中过夜。御膳那边已经传话过去,过些时候他们准备好会送来。”
杨瑞笑道:“瞧夫君说的,难道妾身还是个小孩子不成?”
说笑之间,韩健与杨瑞作别,出了宫门。到外面,侍卫上前禀告过,韩健确定到眼下为止,整个城中仍旧没发生什么乱事。
“马上传两个人来见我。”韩健对侍卫交待两句,他没有去别处,而是直接留在宫门口。若是真有事发生的话,那军所衙门首当其冲,他不在军所衙门的话那一些人也会放松警惕。宫门口看起来很显眼,但没事的话也没人会留意,尤其还是深夜的宫门,本身就没什么光亮。
不多时,韩健所传见的两个人便已经过来,一个是大西柳,而另一个则是之前一直在为杨瑞效命,不过已经被他所霸占的易蝶。大西柳近乎是一天十二个时辰处在待命状态下,但易蝶明显是从睡梦中起来的,一点没有精神抖擞的样子。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七百一十四章 诱敌之战
大西柳恭敬行礼道:“不知少公子深夜召属下前来所为何事?”
大西柳虽然总是处在严阵以待的状态之下,但她毕竟只是负责情报体系,并非属于内部监察体系,东王府军中的很多事她都不能涉足,除非是有韩健的特别军令她才能管。至于易蝶,原本她是杨瑞情报体系中很重要的负责人,但在她失手被擒,继而被韩健强行霸占之后,虽然她仍旧可以自由行走,但她已经失去了同僚对她的信任。如今易蝶更多的是无所事事,朝廷体系中的很多事她根本一无所知。
韩健道:“今日城中可能会有乱象,你派出人手,将武安所的值夜之人调出来,至于军所那边你不用管。再调拨五百随从,随时准备接收洛阳南门。”
大西柳略微震惊了一下,韩健怎会以她情报体系的人去接收城门?心想莫非是城门可能会被人觊觎,眼下正受到威胁?再一想,现下镇南侯的兵马驻扎在洛阳城南,若是有人想与镇南侯兵马里应外合的话,必然会以城南门为突破口。她马上抓到了重点,有人想趁着皇帝和东王大婚,开城迎敌。
“属下遵命!”大西柳领命匆忙而≯,去,易蝶则站在原地,她根本不知韩健让她过来的原因。
人都走了,韩健摆手,示意易蝶到里面说话。易蝶稍微顿了顿,才往宫门里走,到宫门里,马上有侍卫将宫门关上,韩健则与易蝶一同上了正南门的城楼上,俯瞰着下面黑漆漆的街道。
“知道本王为何让你过来?”韩健冷声道。
易蝶不答,对她而言,现在整个洛阳都是一座大囚笼,就算她还有一定的自由。但韩健严令之下她必须每日都要回为她所设的别院去休息,就好像待诏侍寝的嫔妃一样。她很清楚韩健不会经常过去,就算这样她还是每日要等在那里,连门都不能出。这是她保全朝廷内政体系的条件,韩健以此为要挟,令她不得不从。虽然她为此作出了很大的牺牲。但朝廷中人并不会领情,反倒将她当成是叛徒一样。很多事已经不让她参与,甚至还防备着她。易蝶很清楚这是身为女人的悲哀。
韩健瞥了一眼有些神伤之色的易蝶,才道:“本王知你这些日子感觉到委屈,里外不得好。你也许会恨我,觉得我是故意如此让你被朝廷之人所冷落。你也不用恨,本王不会容许敌人在我身边,这样岂不是养虎为患?你既然留下,还想为朝廷做点事。今日就给你机会。”
“殿下的话,妾身听不懂。”易蝶一脸冷漠道。
韩健道:“今日有人准备对朝廷不利,眼下却少有人发觉。连陛下都有所知,你不知情?”
易蝶震惊了一下,连皇帝都知道的事,居然连她都没通知到?不过她还是保持了镇定,居然不告诉她,除了不信任她也没别的原因。既然别人不信任她。她又何必腆着脸去问,难道还要她心中的仇人韩健来告知她真相?
“此次镇南侯兵马压进洛阳。之前没有任何由头。朝廷派人前去质问也都石沉大海,去者无还,这点你想必清楚。”韩健道,“不过有一点你不知,镇南侯的兵马并不敢进取洛阳,因为镇南侯心有忌惮。”
易蝶不由竖起耳朵。尽管她想说服自己不要去理会,但韩健说的正是她之前十几年所做之事,岂能说罢手就罢手?已经养成的职业习惯,遇到这种机密的情报,她也非要调查清楚不可。
“南王离开洛阳之后。并未回到镇南侯军中,而是为东王府所擒获。”韩健道。
“啊?”易蝶这一惊不小,之前南王出逃洛阳,何等大事,朝廷和东王府上下都在极力寻找,但毕竟镇南侯兵马已经兵压城下,若是南王出逃,东王府对此也并无办法,一直没听说南王的下落,怎会突然被东王府所擒获?
“你不信本王?”韩健冷笑道。
“妾身不敢。”易蝶稍微行礼,虽然她心中带着怀疑,但仔细一想,南王出逃被擒这种事,东王或者会放出消息迷惑别人,但她现在已经是里外不是人,已经没人再会重用于她,欺骗她又有何意义?
韩健道:“林侍郎一行乃是陛下亲自派遣前往镇南侯军中,之后林侍郎虽未得返,却暗中派人回来报,说是镇南侯尚且不在军中。你知道是何缘故?”
易蝶蹙眉道:“镇南侯为何会不在军中?”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韩健看着远处道,“因为镇南侯之前忌惮于南朝兵马压迫豫州,不得已要亲自回去主持大局,因而才暗中离开军中回豫州。豫州少了南王为主心骨,若是镇南侯也不回去,那指望谁去镇守豫州?在关键时候,镇南侯也能分清轻重缓急,虽然他奉了南王军令,图谋洛阳朝廷,但他还不敢将大本营失去。”
“那东王言下之意!?”易蝶已经听出此次似乎不是有人想觊觎洛阳城,而是东王觊觎着城外镇南侯的军营了。
“本王准备派出兵马,一举将城外豫州军营的威胁解除。”韩健道。
易蝶显得有些着急道:“殿下还是三思为好,如今一切不过是谣传,尚且不知镇南侯是否真的回了豫州,就算他回去,必然也防备到城中可能会主动出击,必然有所防备。此战有失的话,那洛阳危矣。反倒不如静待北方援军,豫州兵马到时必然会不战自退。”
韩健笑看了易蝶一眼,道:“看来你还是挺关心洛阳时局的。”
易蝶闻言低下头,心中却在想,就算关心又如何?东王只是觊觎她的美色而不会重用于她,而因为东王的霸占她也成为朝廷体系中人眼中的仇敌。现在她已经没有关心的理由,说到底洛阳时局的好坏已与她无关。
“易布库使,这里有一份军令,麻烦你带去武安所。”韩健突然拿出一份手令交给易蝶,“明日早晨之前。由你亲自率一路兵马从东南侧斜插进豫州兵马的肋部,若是得手,不可久战,速速撤去到忙燕山,到时会有人接应你。”
易蝶接过军令,却有些无所适从。她这样的“二臣”也有资格领兵?她只有负责情报体系的经验,而并无实际上带兵的经验,就算要带人出任务,一次也绝不会超过百人。但这次韩健却给了她一镇兵马,大约有三千兵马。这些可都是城中防卫的中坚力量。
“殿下不怕妾身……”易蝶没有说下去,因为她自己都觉得说不出来。
韩健一笑道:“怕你背叛,暗中图谋洛阳是否?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也是为朝廷着想,如今镇南侯兵马威胁洛阳。也同样是在威胁朝廷,你为朝廷办事,这是你的责任。若是因此而担心你,那朝廷上下有多少人需要我担心?”
易蝶想说,这如何能相同?朝廷上下那些人,手上根本没有兵权。虽然三千兵马看起来不多,但若是她领兵从内部谋反的话,却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而且她对城中的驻防和巡防都很熟悉。更容易对洛阳下手。
“去吧,早些凯旋。本王在军帐中等你回来。”韩健突然很大度说了一句。
易蝶想到韩健话中的意思。她现在出征即为将军,回归到了军帐里,她就只是韩健身边一个女人。韩健此话带着双关之意,虽然她很不愿同时接受这两种身份,不过想到洛阳危亡或许在这一夜之间,她便也觉得自己有责任扛起来。就算被人骂与东王府勾结又如何?
“妾身……属下领命!”
易蝶匆忙要带兵兵符离去,韩健却笑道:“找人陪你去。”
易蝶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要只是单单她拿着军令去军营中调兵,以她以前的身份谁会听她的?若是韩健派人同去便不一样了,韩健提前也召集了几名将领过来。眼下也到了宫门口。韩健派她们作为易蝶的左右手,如此看着火把远去,韩健也有种送亲人上战场的悲凉感。
韩健从城楼上下来,马上对召集过来的少数几名将领作出交待,易蝶带的一路兵马并非先锋,而城中本就守军不多,若是再派出兵马来围歼豫州兵马,必然令城中防备空虚。而韩健所要倚重的就只能是城中巡防衙门那些根本拿不上台面的守军来驻守洛阳。一切都要显得合情合理,不让人怀疑,否则如今距离洛阳不过二百里的苏廷夏的兵马便会第一个趁火打劫。
大致的战略一说,被召集来的几名将领心中不由有些惊憾,韩健的意思居然是要先诱敌出来,再伺机反扑。
“少公子,如此……是否会险了一些?”有将领当面提到。
韩健笑道:“富贵险中求。如今洛阳内忧外患,若是不能以一场胜仗来鼓舞人心,如何令人心信服?豫州虽曾效忠于朝廷,如今却背地里敢对洛阳心怀不轨,如今正是令豫州不敢对洛阳再有妄念的最佳时机,还是说你们中有人与豫州方面有所勾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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