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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韩健微微摇头道:“你姐姐近来心情不好。别去打搅了。不过她特别交待让你多出去面见一些人,也好早些为她分忧。”
杨曦又是一脸苦色,他现在还是非常怕见生人,至于为杨瑞分忧他还是乐意的,但以他现在的状态来还是太困难。
杨曦支吾道:“能不能……等几天?我这两天病了,等我风寒之症好了。一定跟韩兄你多去面见朝廷的大臣。”
完,也不等韩健什么,转过身拔腿便往宫殿里面跑,好像怕被韩健强拉着去外面见人一样。韩健看着杨曦的背影不由叹口气,杨曦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太过浮动。本来还以为他从前线上回来。就算不独当一面也该能自理了,现在看起来他要自理起来还是很困难。
韩健独自出宫,上午把如何镇压关中叛军之事跟军中谋士和在洛阳将领商议一番,发了军令到前线上去,过了晌午又要去尚书台,跟顾唯潘商议了一下如何安民。在平定关中后,北方形势已经趋于明朗,江北也逐渐稳定下来,现在更重要的是如何安民休养,这几年的战乱下来,北方人口损失惨重,在北王府一些地区甚至是千里无人烟,要还是这么下去的话,就算东王府平定中原,也只会是一片荒芜之地,还不如早些休养,至于平定豫州甚至是齐朝,短时间都不该付诸实施。
安民的主要措施在于关中和北川之地,这两个地方,一个是刚为东王府平定,一个是因为鲜卑人的劫掠,人心很不稳定,百姓流离失所之下,谁给他们饭吃他们跟谁走。要是一些叛军利用这的话,也很容易赢得百姓的支持甚至是从百姓中募兵。眼下关中叛乱已起,若是想快速镇压下去,不但要动以兵马,还要将安民放在首位。
但顾唯潘本身是政治派的官员,原本他上听处首席大臣的次辅身份,更接近一个吏部尚书兼都察院御史的身份,搞内斗那一套他在行,可对于安民,他却不是很有经验。以往这些事不由他来负责,而当初杨瑞一朝的文官武将,这些年离散的离散,死的死,现在洛阳也没剩下几个,韩健所能倚重的也只有顾唯潘一人。
“老夫回去与人商讨一番,明日将章程递交给陛下过目,再发由长安去!”顾唯潘道。
韩健头,要马上把措施都定下来也有困难,虽然他在安民上也有些经验,但毕竟经验不多,一些旧的章程典规还是要遵守的,在以往战乱之后,朝廷拿出怎样的措施来安民,基本都是有先例可循,这些先例足以比他凭空想象来的要好。顾唯潘不精通这个,但朝廷总有一些人懂,或者是参考之前的一些先例,一天时间也足够拿出合理的章程。
事情办完,韩健从尚书台出来,有侍卫来报是洛夫人请见。
韩健昨日让人发了信给洛夫人和李云,上午时他便得知李云已经动身离开洛阳,现在洛夫人却不着急留在洛阳还来相见,韩健不知这女人心里在盘算什么。
“让她去雅舍等。”韩健交待一句,他不急着去清虚雅舍,有另一件事他要做。
韩健要去刚恢复的上听处慎刑司找易蝶,让她去调查柯瞿儿师傅左谷上人的事。从昨日开始左谷上人无故失踪,本来左谷上人的死活他不是很关心,但毕竟涉及到南王府世子杨曳,按照左谷上人的法,杨曳如今已在洛阳城,现在她出事的话,杨曳的下落可能也为人所知,这些人若是将杨曳劫走,趁机在豫州闹什么事出来,北方又将重新陷入到动荡不安。豫州虽然经过北方一番动荡之后已经孱弱不堪,可还有镇南侯黄仕琅和他几个儿子在豫州镇守,百姓也颇为拥戴,底子还是有的,真要与朝廷明着抗衡的话,朝廷想平定反倒不如内忧外患的关中那么容易。
关中是看似强大,但其实外强中干,而豫州则是看似孱弱,但人心所向。
韩健在慎刑司衙门见到了易蝶,此时的易蝶以一身妇人的行头,一身女装显得很娇美,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她很憔悴。一面是委身给韩健这个朝廷的大敌,另一方面是因她得不到原本同僚的信任。本是委曲求全跟在韩健身边,来换取同僚的安稳,现在那些人不但不理解她,还当她是东王府的“走狗”,这是她所不能忍受的。
虽然朝廷慎刑司已经恢复,但所调查的事情还是太少,杨瑞也没指望这些人给她调查什么事。韩健一来,本就不多的几个人行礼之后多数都告退,只留下易蝶会见韩健。
“把左谷上人找到,或者找不到,把南王世子也一定要寻到。”韩健道,“你之前曾在乱党中为细作,对于他们的行动方式应该很清楚。这件事你要办好!”
面对一个憔悴的女人,虽然知道这一切是自己所造成的,但韩健还是以一种公事公办没有任何怜悯和疼惜的口吻道。(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七百四十章 帝王的无奈
易蝶不同于韩健身边的其他女人,她对韩健的恨更多,是韩健将朝廷的秩序改写,令女皇成为一个傀儡皇帝,而她也从一个为帝王效命的仁臣,变成供韩健驱使和戏弄的“贰臣”。此时韩健在她面前给她安排任务,她脸上没有什么,可在心里却有很大的抵触的情绪。
韩健看出一些端倪,眯眼看着她道:“易布库使莫非觉得办好此事有何困难?”
易蝶行礼道:“属下自当完成。”
“这就好。”韩健语气平缓道,“之前易布库使曾在乱党中为细作,对其内部的架构也该清楚,若是可以的话,连同左谷上人在内的一切乱党之人,当除之为上。”
易蝶再领命,心中却不以为然。早年她在乱党中卧底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那些人虽然为朝廷所不容,但也都是自诩的侠义之士,不会作出有损百姓之事,他们所针对的也不过是腐朽的朝廷和贪官污吏,这些人在民间的声望也很高。当时她只是身在其位,必须要与这些人划清界限。现在韩健让她去扫清这些乱党,她心中仍旧有怨言。
韩健突然感觉自己跟易蝶没什么可以沟通的地方,本来这女人的相貌和姿容,再到她以往的经历,是很值得怜悯和疼惜的,韩健向来疼身边女人。可唯独在易蝶∞,身上,他要保持威仪来令易蝶屈服,而易蝶对他又是恨之入骨的感觉,两人哪里还有什么感情可讲?
是该好好增进一下“感情”。韩健心里想着,晚上再让易蝶那里去,就算当她是个普通女人,而当自己是个有需要的男人就可。很多时候女人在面对一个占有了她身子男人的时候,也会将心底的恨冲散。逐渐变得接受和顺从。
易蝶打量着韩健,却不知韩健正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彻底收服她。韩健在慎刑司的地方不想多留,这里毕竟是朝廷的后花园,他身为东王在这里,可说也是这群人的敌人之一。
韩健要走,易蝶亲自相送。在门口却是遇上宫里来传话的小太监,说是杨瑞请易蝶到宫里去一趟。
“陛下还多有让你办事?”韩健看着易蝶,以他所知,这次易蝶“无故”被韩健释放之后,杨瑞便一改之前对易蝶的态度,对其放任自流,可说是不管不问。也是杨瑞似乎察觉到什么,觉得韩健不会无缘无故将一个心头大患放出,而且让她“官复原职”继续帮朝廷负责慎刑司的事。也许在杨瑞心中。对于任何可能与韩健有过接触的女人都保持着警惕,而易蝶在杨瑞看来也是个捉摸不透的女人,干脆宁杀错勿放过。
虽然从本质上说,易蝶的确是成了韩健的女人,却是为韩健所霸占的,本身易蝶心还是向着朝廷向着杨瑞,因为杨瑞对她态度的冷淡,反而是把易蝶推向一个无所适从的境地。令她不知该为谁办事和效忠。韩健对于杨瑞的态度还是抱有赞同的,这样他能更轻易将易蝶所收服。但现在杨瑞却亲自派人请易蝶进宫,像是有事情说,他便感觉杨瑞这是在玩心理战。
面对韩健的问题,易蝶微微摇头,她倒不是刻意想说实话,而是这种事也无需隐瞒。她现在在慎刑司里所办的事。无非是东王府交待下来的,朝廷本身就名存实亡,杨瑞这些日子要么躲在深宫里养胎,要么生孩子,根本无暇搭理她。
“也好。本王一同进宫。正好有事相商。”
……
……
韩健与易蝶一同进宫到了皇宫內苑,杨瑞还在坐月子,不能出来理朝,就算是她要会见什么人也只能在深宫内院之中。本身她所见之人也只有寥寥几人,无非是韩健和顾唯潘而已,会见韩健可以在她寝宫里,毕竟已经结为夫妻无须掩藏什么。在生子之前她见顾唯潘则要移步到距离寝宫不远处的花厅中。
此次易蝶作为女臣,进宫来则没那么多避忌,杨瑞也直接是在自己的寝宫召见。
韩健跟易蝶到了寝宫外,卉儿原本奉了杨瑞的旨意在等候,见到韩健她还是有些惊讶,紧忙行礼请安。
“陛下在里面?”韩健随口一问。
“是。”卉儿虽然也被杨瑞强塞给韩健,但怎么说她也只是个小宫女,无权无势更无从去过问杨瑞和韩健的事情,她所能做的只有听命办事,做个端茶递水的小宫女。
韩健摆手意思让卉儿立到一边去,而他则与易蝶前后进到杨瑞的寝宫内。
到里面杨瑞却是下了床坐在书桌后面看书,连身上的衣服也都换成便装而不是孕妇装,仪容也有简单的整理,虽然不像以往那么高贵雍容,却也见出其气度。韩健进里面,杨瑞也抬起头看着他。
“臣参见陛下。”易蝶恭敬行礼。
杨瑞瞥了易蝶一眼,又瞥韩健道:“朕让易布库使进宫,东王为何也来了?”
“正巧差遣易布库使办一些事,顺道来跟陛下奏报,便一同来了。”韩健语气也带着几分隔阂说道。
杨瑞脸上露出冷笑,之前刚与韩健吵架,她在生女之后情绪也是波动很大,本来想交待易蝶办事,但韩健现在在这里她便心存忌惮不说什么。
韩健也正是让杨瑞不能善加任用易蝶而来,让易蝶跟杨瑞的关系疏远,是他彻底收服易蝶的首步。眼前杨瑞这般正式见易蝶,明显有重要的事委托,韩健倒也想看看杨瑞想做什么事还要隐瞒着他。
“陛下若是有事对易布库使交待,我便到外面却等候,之后再面呈陛下也不迟。”韩健虽然称杨瑞为“陛下”,但语气却没多少尊重。
杨瑞脸上升起愠色道:“不必了。易布库使先到外面等候,等朕与东王说完事情你再进来。”
“是。”易蝶可不管韩健与杨瑞的纠葛,先行退出殿外,为了防止被杨瑞以为她偷听,她甚至走远了一些直到脚步声不闻。
人走了。杨瑞才站起身怒视着韩健道:“你来到底是何意?我让臣子帮我办事,难道也碍着你什么了?”
韩健笑了笑道:“瑞儿说的好生有趣,我进宫是来见你,与易布库使何干?只是碰巧一起进宫而已,你不用多想。”
“不多想?”杨瑞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你心中所想。你想让她为你办事,以后让我身边连个真心实意的帮手都没有,彻底让我当成是你摆布的傀儡是吗?”
韩健再笑了笑道:“瑞儿你多心了。”
杨瑞气地又坐下来,坐在那闷不吭声半天,才重新看着韩健问道:“既然你说来是为见妾身,那不知夫君有何事?”
韩健临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借口,要说的上午来见杨瑞的时候都说的差不多,临时他只能想起杨曦的事。
“是太子。”韩健道,“之前见过太子。他对于离开宫闱似乎心存退意,劝解也无用,只好来跟瑞儿你说,看看能否有别的办法令他早些康复,能为朝廷做些事。”
杨瑞蹙眉道:“就是因此?哼,曦儿的模样难道夫君以为妾身不知?就是因他不敢见人,才让夫君你去帮忙开导劝解,现在反过头来让妾身来做。还是趁着易布库使进宫时候,这种借口你觉得妾身会相信?”
韩健道:“信也不信随你。不过易布库使这个人我不会还给你。既然她为我所用,她将来就是我的人,瑞儿还是想想再培养一个人为亲信的好。”
杨瑞再冷笑道:“终于说实话了?之前便感觉你与她的关系不同寻常,上次她见你时,神色回避明显是有什么。你也真是做的好事,既然说让我嫁了你。却还将我身边的臣子所占,你这是让我在朝臣面前抬不起头?我哪里还有一个帝王的威仪?”
韩健看出杨瑞是真生气了,他身边女人越来越多,昨日带着宁绣言她们进宫,今天又让杨瑞知道原来他跟易蝶之间也发生了什么。以往杨瑞或许也就忍气吞声了,但现在杨瑞生下女儿,登时感觉万念俱灰,曾经所计划的一切都付诸流水,韩健再有一些“对不起”她的事,她便感觉好像天塌了一样难以接受。
“帝王的威仪是自己给的,不是别人给的。”韩健正色道,“如今大魏朝已经安定下来,即将也会国泰民安,以江北得天独厚的条件,用不了几年,百姓也将恢复。到时平定天下也未尝可知,到时你便成为一统河山的君主,谁敢不仰慕你的威仪?”
杨瑞登时有些哭笑不得道:“听你这意思,这仗还打不完了是吧?你还要打南朝?”
韩健撇撇嘴道:“未尝可知。”
“可知什么?打北王府一仗,我就不赞同,结果你把北方打的是一片狼藉,让那姓苏的把百姓抢掠干净……”
“错。”韩健打断杨瑞的话道,“是鲜卑人,不是安定侯。”
“都一样,他们都是一群贼匪,视百姓如草芥猪狗不如的恶贼!”杨瑞怒道,“亏也有你给他撑腰,等他打完仗,还要封他为侯,让天下人都以为他做的事是我这个当皇帝指使的,百姓恨他连我也恨上!哼!西王府已经平了,你觉得代价是否太大了些?现在国库空虚,一地有点灾荒甚至要让百姓流离失所而无人去赈济,如今关中又闹兵变,这些都需要人力物力来解决,你还想着怎么平南方,怎么一统天下,是否太急于功业而连百姓存亡于不顾?”
韩健听出杨瑞的意见,杨瑞毕竟是女子,就算她有雄韬武略也仅仅是在如何安民之上。在之前十几年她与分封在四处的藩王虚以委蛇相安无事便可看出,她无心主动挑起与四王之间的战争,而是想把事情拖下去。杨瑞或许在守成上是个不错的君主,但在开疆拓土上则缺乏魄力,甚至连韩松氏或者是韩崔氏这样本身她看不起的女人都不如。
“瑞儿你当初是什么都不同意,可现在呢?”韩健反诘道,“北川不是平定下来?鲜卑人不是重新回到草原上?强大如斯的北王府和西王府如今都不存,连南王也要在洛阳为质,豫州平定指日可待?若一切停步不前,便如同一潭死水,早晚会被别人搅浑!在我魏朝动荡不安之时,南朝一直按兵不动,因它内部纷争不止,如今南朝内患趋于平定,新天子登基,惠王临朝执掌兵权政权,正是其需要张开扩张树立威信之时。南朝地处海滨,内不过吐蕃,南不过安南,非高原苦寒之地,则为阴寒泽国之城,且非中原昌明可比。瑞儿你倒觉得,他们要立威,不出兵北上,还有它途可寻?”
杨瑞原本也只是气话,却没想到韩健反诘的这么彻底,居然把南朝内政的事也牵扯出来。
她本身也很清楚,在魏朝内部动乱之时,同时齐朝也在动乱中,与魏朝是疆土上的动乱不同,南朝的动乱来自于朝政上的分权。等南朝将分权问题解决,谢汝默身死,朱同敬奔逃,南朝最大的隐患已经解除。若此时北方还是持续动荡不安的话,那北方将会为南朝所吞噬。但好在韩健力主出兵,在短时间内平定了西王府,令南朝没有太好出兵的机会。但眼下还是同样的问题,既然双方都已平内患,有平天下而一统的野心,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谁先出兵,谁敢走出这一步。
杨瑞气息有些不匀称,其实她也是无言反驳,韩健说的在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这道理也没什么可说的。她本来只是揪着易蝶的事发发牢骚,现在一番说下来,她反倒觉得自己理亏而无从再继续纠缠。
“易布库使这个人,我是要定了。”韩健继续道,“无论她曾经为你做过什么,但将来她还是为你办事,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你也放心,只要你心不改,我们仍旧为一体,你做你的明君,我做人人唾骂的权臣。就算将来你要兔死狗烹,或者到将来你我百年归老之后,新天子要对东王府如何,那也是天数使然。现在我只是要你一个态度,只管做你的冷眼旁观,让所有事交给我来做!”(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七百四十一章 江淮无事
易蝶被韩健强留在身边,这些话他既然当着杨瑞的面说出来,就已收不回。杨瑞就算心中再有怨言,也知韩健的脾气,两人在为人处世上都有些倔强,以往韩健只能唯命是从,但现在情况不同,杨瑞虽还是帝王,但军政大权基本都旁落到韩健手上。
之后的事情很简单,易蝶再次进来,杨瑞却是丝毫事情都没交待便让她回去,易蝶心中带着几分疑惑离开,而韩健则近乎是与她前后脚离开了宫闱。
“东王殿下,不知陛下到底要差遣属下去做何事?”易蝶一路上有意放慢速度,等韩健跟上之后才问道。
“把本王交给你的事做好便可,其他事你不用理会。”韩健又是一句冷言冷语。易蝶未做迟疑,等韩健过去之后她才跟随在后一同出宫去。
九月中下旬开始,关中征战的将士陆续返回洛阳,这些兵马大都是从洛阳周边征调上来的,而真正从江都征调的兵马则还在关中镇守应付平乱事宜。在江都秋收结束之后,又一批轮换的兵马从江都整顿往洛阳而来。韩健准备将这批兵马调往关中,再解散一批关中西王府的兵马,达到关中守备军的平衡。4∝,
鲜卑人也因为一些利益和权力上的划分,加上内部对南征魏朝之事意见不统一,虽然有兵马囤积在草原上,却迟迟没有南下征讨之意。趁着空暇,林詹已经完成对北关一线的布防,有了原本苏廷夏所部兵马的支援,北关东王府的兵马也可说是兵强马壮,只是在粮草上仍旧有些匮乏,还需要前线自行屯田来完成部分给养。而随之内迁而来的渤海国民也分配到北川境内的一些郡府州县,帮助地方上恢复生产。与之前韩健跟杨瑞所商定的不同,韩健给了这批渤海国民足够自治的权力,没有打散其原本宗族的结构,让他们自行组成村落,连他们的人身安全也得到保障。
虽然韩健给前线上的态度和吩咐是如此,而朝廷也颁布旨意这些渤海国民等同于魏朝百姓。但在十几万渤海国民内迁安顿下来之后,还是受到不同程度的抢掠和滋扰。尤其是原本苏廷夏所部的人马,完全当自己是天朝上国的士兵,好像对战败国拥有一切一般。之前苏廷夏为了让他的人马忠心为他效命,对于其所部甚至奸淫掳掠之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本身渤海国民被收缴了武器,又内迁到中原人生地不熟,面对士兵的抢掠根本无从反抗。
地方官对于军队上的事根本不敢过问,林詹又在北关一线无暇分身理会。以至于地方上出了事,事情只能奏报到洛阳来等候韩健和杨瑞的意见来处理,事情发生多日,地方上仍旧有抢掠和滋扰之事的发生,不但体现在渤海国民之上,就连一些残存的北川百姓,有的刚回迁到故土,仍旧不被当作是魏朝的国民。
杨瑞在短暂的休养之后。身体基本恢复过来,杨曦不能出来帮她分忧。而她跟韩健之间总有中冷战的味道,她便想早些过问朝事。而关中叛乱和北方发生士兵劫掠百姓之事,在她看来也是恢复理朝的契机。一连几日,杨瑞都召大臣到烨安阁叙话,商讨对于两件事的处置方案。
韩健则基本未出席。
不是韩健对于此事不关心,而是韩健不想过多出现在杨瑞面前。一来是杨瑞有意要恢复理朝,让天下人知道她这个女皇除了会生孩子同样也可以打理朝政,这时候韩健进宫会更多给杨瑞压力,也会带来外间的流言蜚语。在杨瑞跟朝臣商讨出详细的对策之前,韩健提前已经有了动作。关中方面已经让韩崔氏和韩昭氏加紧平叛,以招抚为主,对于降而又叛的将领和地方官和给出格外优待的条件,对于其部属也给了优待,基本是投降不杀且可官复原职。最开始时这令叛军很嚣张,以为是朝廷和东王府软弱才会给出如此的让步,但在交锋之后,察觉到即便是一介女流之辈的韩崔氏都能将兵带好,他们便心生忌惮。而之后几场小的交锋,韩昭氏以主力三千骑兵为先锋,先后收复了叛乱的几座县城,叛军则一路败退向西北,不敢再有动作。
此时叛军背后正是洛夫人和李云朝思暮想的西凉旧地。
东王府留守在关中的人马算不上多,江都兵马为主力有一万多兵马,还有原本苏廷夏所部的两万多人马,加上西王府降军尚且未被解散的也有两万多人马,总共有五万人马留守关中。但这五万人马中,有半数以上都是分别镇守在关中主要的郡县做守备,韩崔氏真正可以调动来平叛的也只有一两万人,叛军最开始只有几百人,但在募兵和争取到一些西王府旧部的支持后,人马快速扩充到一万多人马的样子,但相比于朝廷和东王府兵马的锋锐,叛军更鱼龙混杂一些,因而在交战中屡次落败。
韩健很清楚,虽然现下关中战事没有多大的波澜,战事都以胜利而结束,但叛军崛起往往也只需要一场胜利。很多关中百姓对西王府还是有根深蒂固的义,且叛军推出已经作古的西王杨平举的儿子来作为领军,打的也是西王府复辟的旗号,在普通百姓中还是颇有威望。但毕竟关中原本并不完全隶属于西王府,在关中中南部地区,百姓多信于朝廷。此时叛军退守到关中西北部,也正是西王府势力的后花园,要真正清剿起来不易。
至于北方叛军抢掠之事,韩健在深思熟虑之后觉得不能硬性镇压。一些官兵是被苏廷夏惯出的恶习,历来只相信抢掠和以战养战,到地方后仍旧恶习难改,令地方遭殃。但本身这些兵马还是颇具战斗力,若是惩治不好的话,地方上再闹出兵变,就是后院起火。关中已经有前车之鉴,若是地方上安抚不好则会出现叛乱之事。此时也只能以疏导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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