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可惜萧旃并未那么做,因为大西柳是作为北朝使节而来,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更何况现在两国还没有正式交兵,她这么做的话只会令天下人耻笑,让北朝入侵有了更合理的借口。更着紧的,是萧旃现在还在重用司马藉,她还不想为大西柳而失去司马藉这样的帮手,所以也就将心头的想法所按捺下去。
“呈上来。”
随着萧旃一声令下,马上有侍卫女兵把信函呈上。
等萧旃打开,方知道是北朝皇帝韩健亲笔所写,除了基本的问候,韩健在信函中倒也很客气,最后却点明要帮南朝解决内患,同时是要为当初朱同敬领兵出征豫州之事而报复,准备出兵打江赣,在信的最后,韩健甚至承诺,只要将朱同敬所部全数击溃,那北朝的兵马将会秋毫无犯撤回北方,从此两国将订立盟约,永修旧好。
萧旃看过这信,怒从心起,一拍桌子道:“尔是奉了你朝天子的命令,来送战书?”
听到是战书,连旁边的侍卫也要上去押解大西柳,却见大西柳仍旧气定神闲。反倒是萧旃阻止侍卫有进一步的侵犯。
大西柳道:“朱贼趁我朝内乱未休之时,与谢贼勾结,出兵北上犯我疆土。时天子言,来日必当报之,如今我天子日隆,挥兵百万兵马北上驱除胡虏,正是日盛之时,也是报当年朱贼之恨。还请陛下海涵。”
萧旃冷笑道:“海涵?出兵到我境内,竟要替我朝扫除内乱,可曾问过朕的意思?你们的皇帝。就是如此的霸道,甚至连最基本的礼法都不懂?”
大西柳行礼道:“外臣之是奉天子命前来送信函,其他之事一概不知,若陛下有疑问。大可亲自去信问询我朝天子。此非我等一介外臣所能回答。”
说的都是外交辞令,这话让萧旃也颇为无语,她知道韩健为人霸道,但也不能说韩健没人情味可讲,否则当初就不会明知道她回来是要继承皇位。是要与北朝为敌的,还会派人亲自护送她南下,沿途保护她的周全。别人有情,她不能无义,现在已经不涉及到私交的问题,是要两国交战,就算她感谢当初韩健的成全,现在也要狠下心肠,把韩健当作是她最大的敌人。
萧旃抬起笔,将她的质问之言都以文字表达。她就是想问清楚北朝的皇帝,到底为何要不顾当初两朝的盟约,出兵来犯。要知道当初韩健在江都起兵之时,南朝曾给过江都不少的援助,而那个押送援助粮草去的人,也正是在韩健口诛笔伐的朱贼朱同敬。
把信写完,萧旃打了火漆,才让侍卫转交给大西柳,道:“尔回去面见你朝天子,将此信交于他。朕倒想知道。他有何话可说!”
大西柳再行礼,揣着萧旃的亲笔信函出宫而去。萧旃想来北朝来使的事必然会有人知晓,让大西柳这么出去恐怕会对大西柳不利,现在倒是她要保着大西柳不能出事。
明摆着的。若是北朝来使在南朝出事的话,北朝就有足够的理由出兵,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假模假样找借口说是要报复朱同敬。这时代的战争最讲求的是师出有名,当然跟草原上的蛮夷民族没那么多道理可讲,但若是内战,名不正言不顺。百姓也不会支持。
大西柳被送出宫后,萧旃心中仍旧不安,这也算是北朝正式下达的第一份战书,就这么要跟北朝人交战,她心里还是有很大的不甘心。虽然北朝的皇帝也是刚登基,但韩健已经全面掌握了北朝的政治军事,一呼百应,更重要的是北朝人内患都已除,内部的政治斗争也都平淡下来,连魏朝的女皇杨瑞也做了韩健的妃嫔,甚至此次韩健出巡江都,杨瑞还是伴驾而行。就算杨瑞还有复国之心,可在杨瑞逊位之前,她的皇帝位早就名存实亡,在经过四王争锋以及杨余的叛乱,再有林恪一党被灭,以及宁原与韩松氏对洛阳旧派的清洗,杨瑞也没什么亲信会帮她。
可南朝却是在风雨之秋,女皇和惠王之间尚且不能做到融洽相处,惠王手下的人更是挟主自重,外有朱同敬党羽谋乱,地方的官员和将领更是想隔岸观火,就这种状态之下,如何与北朝交兵?
……
……
大西柳一去三十天,等大西柳回到韩健身边把萧旃亲笔书函呈上时,已是四月十二,此时銮驾一行已到江都地面,几天后銮驾将抵达江都,这也是韩健出巡的终点站。但那也是韩健御驾亲征的起点。
韩健打开信函,上面的字迹很娟秀工整,韩健不常见到萧旃的亲笔信,之前李方唯曾呈上一份,拿出来对照一番,字迹完全一样。
“卿劳苦,先退下休息,明日好随驾往江都。”韩健对大西柳说道。
大西柳行礼告退,她这几年也习惯了东奔西走,要负责情报的调查,事必躬亲,否则所作就会令韩健不满意。可以说是大西柳撑起的江都的情报体系,但整个情报体系缺少了大西柳却照样可以运转自如。
这就是韩健的用人之道。
韩健看过信上的内容,满是质问和斥责之言,但看过之后却也觉得萧旃言语中的无奈。除了质问,竟然没有任何有建设意义的话,萧旃在南朝地位很尴尬,甚至还不如他执掌朝政时候的杨瑞。韩健好歹把文政上的事交给杨瑞处置,杨瑞再不济也有洛阳的亲兵数千,文臣武将也都还尚在。
可现在的萧旃,身边能信任的大臣一个都没有,甚至连个心怀鬼胎的“林恪”都不存在,反倒是萧旃所能凭靠的,唯独只有司马藉,司马藉还被她派到江北去镇守扬州。
“可怜女人为江山哪。”韩健叹口气,这时候正好杨瑞也进到帐篷里来。
韩健并不在中军大帐内,而是在自己的睡帐,韩健出巡的沿途,韩健不能每天都去找女人,路上韩健晚上都要批阅奏本到很晚,但凡想亲近身边的女人,也要将身边女人召到他的睡帐里来侍寝。也只有偶尔韩健没那么太拘泥的时候,才会亲自往杨苁儿她们的寝帐去留宿。
杨瑞这一天也是得到韩健的“传召”过来,但若是她不愿意的话,就算韩健派了小宫女过去通传,杨瑞也不会给他面子。
杨瑞刚进帐帘就听到韩健的感慨,登时站定脚步不往里走,身后的小宫女倒是已把帐帘合上,并且固定好。
“这话是说给我听的?”杨瑞蹙眉问道。
韩健坐在床沿上,笑了笑,把拿着信的手往外探了探。杨瑞这才走上去拿过一看,方知道是南朝女皇写的类似于国书的信函。
但因为这国书不是在正式的场合所递交,好像里面的内容也过于的尖锐。
“你看,人家也是当皇帝的,说话气度就是不一样,说了半天,用一句话总结,就是‘尔到底要作何才肯放过我江南百姓’。你说,我都把兵马杀到她的家门口,她只能这么问,那不是逼着强盗进她家门?”
韩健说完,杨瑞却一直在打量着那信函。
最后杨瑞好像是明白过来什么,将信函放下,带着几分不解的口吻道:“看来,你还是故意说给我听。女人当国又如何?她现在励精图治,为的就是保住祖宗的基业和江山,现在我已经辜负了祖宗的社稷,怕是她……也难保江山。”(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八百五十章 再回江都
四月十六,銮驾一行终于抵达江都。提前两天,江都城中的百姓就已作好迎接准备,自韩健进城的北城门外,延伸出十里都布置好,彩绸飘飘红旗招展,百姓更是自发组织出来迎接新皇,当然还有随同新皇一起过来的江都子弟兵。
自韩健领兵从江都出兵,已有近四年。这四年时间里,东王府兵马先平洛阳,再平北川驱走鲜卑人,之后夺关中豫州,最后将鲜卑人彻底赶到漠北草原,韩健也从原来的东王,一跃登上帝位,君临天下。如今韩健正如同是衣锦还乡,连同百姓也都当东王是家人一般。
正午时候,韩健亲自策马而行,随驾的兵马先行开路,还未到江都城下,城外聚集围观的百姓就已看不到头。待到北城门时,官民更多,江都城内驻守的官将都要亲自出来迎接,唯独司马藉的父亲并未出现在人群当中。一来是要当值,二来也是因为身份尴尬,司马藉刚刚才被南朝委任为江北兵马大元帅,比原来的江北防务总领更高了一阶。
韩健下马,百官随同万民叩拜。
韩健亲自登上栾台祭天,同时让官员宣读圣旨,张贴榜文,免去江都一地两年的赋税,以示朝廷休养恢复的决心。但这一切只是做样子出来,谁都知道如今魏朝马上要举兵南下,渡江打南朝,不过暂时的减免赋税也能令百姓稍微安定,至少在战争之时,不会连累到江都地方,甚至可以让江都一地暂时先休整。
这几年的时间,江都子弟兵建功立业的不少,折损的也很多。江都可以说是韩健厉兵秣马的大后方,要不是江都百姓这几年源源不断的供应,他也不可能将魏朝彻底平定下来,建立起北方的军事强国,可以威慑到南朝。
简单的祭天仪式之后。韩健上马进城,接受沿街百姓的欢呼。城中万人空巷,老少妇孺皆都出来迎接,在得知江都免税的消息之后。江都百姓更是感恩戴德,无论韩健走到哪里,都有百姓虔诚下拜,对韩健的尊崇也一时无两。
而后面皇宫女眷的车驾则没有像韩健那么张扬,等车驾一行抵达原本的东王府。此时东王府外已有两千禁卫守卫,将东王府当作是皇宫一般。提前几日回江都安排韩健及内宫嫔妃安顿事宜的林小夙从东王府内出来,她也是唯一一个在韩健之前抵达江都的皇宫内眷。
“都安排好了?”
韩健从马上下来,林小夙想上前拉住马缰。韩健却扶着她的手,在众目睽睽下也让林小夙略有羞赧。
在林小夙生下儿子后,这位曾经东王府的大管家仍旧尽他的职责,朝廷的钱粮调度逐渐落在林小夙肩上,但韩健也没让林小夙太累,其实韩健也不想落个内眷干政的骂名,林小夙再怎么说也是后妃。且还只是贵妃而非皇后,加上林小夙的兄长是如今的靖北公,魏朝大将军,林小夙的身份也有些微妙,底下也开始有人进谗说林氏的坏话。
有掌握实权的将领,就有附庸者,也有看不惯心生嫉恨的,林詹这几年下来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又是韩健的“开国大将军”,其在军中的威望不在韩健之下。但韩健却足够信任林詹,他对苏廷夏或有怀疑,但林詹为人谨慎,加上二人是结识于微末。林詹屡次为江都化险,韩健也记着这位功臣的功劳。再者,林詹也是林小夙的兄长,也就是韩健的亲人。但为了朝廷的稳定,韩健也是要避忌,怎么说现在林小夙也有了儿子。若将来因为储君的事而生内乱的话,也是韩健所不希望看到的。
林小夙没有说什么,这时候内眷的车驾也相继到来,两宫皇后顾欣儿和杨苁儿从马车上下来,在身边女眷的搀扶下往东王府正门这面过来,先对韩健行礼后,她们才相继进都东王府内,对于韩健身边大部分的女眷来说,这东王府也是足够熟悉,反倒是杨瑞未曾在江都东王府内居住。
因为杨瑞的身份特殊,韩健没有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等基本人都进去,连围观的百姓也要退出东王府缩在街道后,杨瑞才抱着女儿从车驾上下来,韩健亲自要过去接过女儿,杨瑞却躲开韩健,而是自行抱着女儿往东王府台阶的方向走。
“都是一家人,何必拘泥?”韩健道。
杨瑞不说话,一行进到东王府内,韩健有种熟悉的感觉。这毕竟是他自小生活的地方,从出生开始他就已经记事,他在为东王世子时,也没有什么权力,这东王府上下早就被他摸索个遍,哪里高那里矮,哪里有狗洞,甚至是那些很不起眼的小地方他都门清。可惜这次回来,东王府已经重新修缮过,一些小的痕迹已经察觉不到,再加上物是人非,现在再回来已是天子,原本的女皇也做了他的妃嫔,心中的感慨也就更多了一些。
韩健身边的内眷需要安顿,对于韩健那些姨娘来说,东王府要安顿下来不难,她们只需要各回各的院子就成。虽然江都的东王府不比皇宫的规模,可到底也比洛阳城的东王府大,洛阳城的东王府最开始只是别院,后来经过扩建,到韩健登基时规模也不及江都东王府的一半大。
东王府的宽敞,也让韩健身边的女眷各有自己安顿的地方。韩健还是先回自己的卧室去看,因为这几年江都东王府都有人收拾和打扫,一切基本跟韩健走的时候一模一样,连被褥似乎都是原来的。问过才知道,东王府的人怕韩健有一天回来住不习惯,早就把原来的旧被褥收拾好,风干晾干,就等韩健回来再换上,让韩健找到家的感觉。
“做的不错,东王府的人各自有赏。以后跟在朕身边,就当是朕的贴身之臣。不过东王府的男子就不用进宫了,可不需要让他们做太监。”韩健把话说完,旁边等着的东王府仆从才都放心下来。当帝王的近臣是好事也非全都是好事,毕竟意味着要迁徙到洛阳,甚至男人还可能要净身当太监,现在有韩健的允诺,至少也能让大多数人放下心。
韩健也没勉强他们的意思。谁愿意留下谁愿意跟着回洛阳,韩健都会尊重他们的决定。甚至韩健也动过迁都之意,洛阳虽然是数朝古都,但总归不及江都的地理形势更好。甚至韩健觉得长安城都比洛阳更适合作为一朝首府。
韩健躺在熟悉的床榻上休息了一会。坐起来,这时候杨苁儿和顾欣儿两位皇后过来给韩健请安,其实也是来问接下来的安排。
杨苁儿跟顾欣儿之间到现在还能保持融洽,在东王府的时候二人就都是韩健的正妃,现在连做了皇后也不分伯仲。加上二女都属于那种心性淡泊的女子,倒也让韩健不用担心她们短时间内会争宠。但人心总会改变,韩健就算相信二女能和睦相处,但谁又能保证日后的事。他要做的,就是把一碗水端平,让杨苁儿和顾欣儿都能感觉他的关心爱护,只有他付出了等同的情,才能获得同样的回报。
“苁儿,欣儿,好些日子没回来。看到这地方就感觉到熟悉。”韩健笑着一说,其实也怕杨苁儿心里觉得别扭。当初杨苁儿在江都的时候,性格很自闭,一个人住在小院里甚至两耳不闻窗外事,而韩健的卧室那时候也作为他与顾欣儿的婚房,等于是正房被顾欣儿所霸占。
时过境迁,现在的杨苁儿大方开朗,在主家能力上也比顾欣儿显得更为有条理,成为韩健的贤内助。可顾欣儿则因为稍微有些自卑的缘故,再加上不想过问朝事。之后怀孕又难产,一系列的事情后,她更愿意守在闺房里等丈夫归来,至于那些日常的琐事她不爱去理。都让给杨苁儿去做。
杨苁儿笑着问道:“陛下今日可是要举行家宴?”
“都是自家人,不用陛下长陛下短的。今天难得回来,先各自休息一下吧,缓解一下旅途劳顿,等明天或者是后天,再举行家宴。”
杨苁儿笑着应了。很快就有韩健的姨娘过来,却是平日里事情最多的六娘韩徐氏。
韩徐氏一过来,就好像没看到杨苁儿和顾欣儿一样,毫不客气抱怨道:“这到底怎的回事,人也变了,连床铺被褥什么的也换了。以前我在后园子的那块花坛也没了,想找那花匠都找不到,健儿,你可要为六娘做主啊,别来一句什么都不知道就完事了。嗯?苁儿和欣儿也在?”
韩健没好气道:“六娘,我虽然跟你不摆架子,但怎么说现在咱进的也是东王府,等于是帝王的行宫。有什么事的话能不能到厅堂说,到我卧房里来算怎么回事?”
韩徐氏笑道:“都忘了健儿你长大了,也是总觉得回到东王府里还当你个屁大点的孩子,见谅,别责怪六娘。不过六娘跟你说的事你要记着。”
“记着什么。你当还是三年前你走的时候,我比你早离开江都一年,也知道这江都早已物是人非,院子能在就不错了,还指望着保留你的花坛?家里的老仆人,这两年要么是回乡,连入土的都有,你倒好,一回来还记着旧人,只怕要到黄泉才能把人给你找回来。”
韩徐氏嗔骂道:“呸呸呸,不知道说句好听的。早知道你跟苁儿和欣儿在这边,我才懒得过来打扰你,这不你二娘和三娘都不在,想过来多问问你有什么缺的,这就走了,今晚家宴也别弄了,跟欣儿和苁儿多留一会,六娘还想多抱几个小皇孙呢。”
韩徐氏的一番话令杨苁儿和顾欣儿面色都有些娇红,顾欣儿面皮到底是薄,但这时候的杨苁儿已经不是那个只喜欢躲在自己小院过封闭日子的小媳妇,闻言笑道:“要不六娘也生个出来?”
“呸,胡话,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哪有六宫之主的模样。什么样的相公教什么样的媳妇,没个正经,走了走了……”
说完韩徐氏转身走开,却也有些承受不得杨苁儿的玩笑话。
到底韩徐氏尚且才三十五岁,还不及杨瑞年长,心里对于男女之事还不能完全放下。尽管心里压抑着,但天性会想,她自己也控制不住。
等人走了,韩健陪着杨苁儿和顾欣儿到她们各自的房里看过,也到各院女眷那边走过,说是要嘘寒问暖,其实也是看看她们住的习不习惯。
在韩健身边女人中,宋素卿本来就是江都人,但她从未入住过东王府,宁绣言、宁舜儿和杨秀秀压根就没搬进东王府来,而是在城中另寻地方安置,法亦倒对于东王府不陌生,柯瞿儿也在东王府里住过几天,加上柯瞿儿以前经常行走江湖,对于日常起居也不是很苛求,到哪里都能适应。
要说对东王府最熟悉的,莫过于雯儿,从雯儿六岁到东王府里来做韩健的贴身丫鬟,东王府就完全是她的天下,临走的时候她虽然已做了韩健的偏妃,但没什么地位,这次再回来,她就好像老鼠回到老鼠洞一样。
雯儿最关心的还是曾经那些在东王府里的丫鬟的情况,雯儿是幸运的,从小就跟在韩健身边当贴身丫鬟,韩健什么事都迁就她疼着她,可府里的其他丫鬟就没她那么幸运,四年下来,基本东王府里的丫鬟都离开嫁人去了,就算再回来有的已经有儿女了。这反而令雯儿颇为羡慕,因为她受到宠爱的机会少,到现在还没能留下子嗣,以前她自己就是个孩子也不太在意,可现在对比之下她就开始觉得委屈。
见到韩健,雯儿就拉着韩健的胳膊不松开,好像韩健走到哪她就要赖到哪。顾欣儿说了她两句,她也听不进去,杨苁儿可不会去惹着这位一向很受韩健宠爱的大女孩。
“好了,也没个完。”韩健开口,总算才让雯儿松开手,“先好好安顿下来,不累的话也先去休息,我还要去别的院子看看。成天听你嚷嚷着,耳朵也起茧子了。”
雯儿吐吐舌头,好像很不满的样子,但她还不敢忤逆韩健的意思。(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八百五十一章 兵从何来
随着韩健銮驾抵达江都,南北朝之战已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苏廷夏先是驻兵两万到豫州,以韩健钦命的南下征讨临江王先锋主帅自居,其后尚且有豫州将士六万可随其南下。江都方向则是以韩崔氏和韩昭氏为主帅,兵马以江都子弟兵为主,兵马也有过五万。
这十几万将士都是北朝的主力兵马,贵精而不贵多,尚且有北方林詹骁勇善战的北关兵马蓄势待发,加上豫州和江都所征调的民兵和后勤的民夫,光是这一战北朝所预备出动人马过四十万。
南朝方面则应对不及,南朝防御北朝的主要兵马聚集在扬州各地,但扬州城内官兵逃散,连扬州城都尚且不能自保,更何况去形成有效的防御阵线,到四月时,通过司马藉一系列的安民措施,扬州之地倒也相对平静有序下来,但还是无法遏制北朝兵马的南下。
此次北朝主攻方向的江赣地区,临江王朱同敬号称拥兵二十万,但其实真正有作战能力的兵马尚且不到五万,剩下的要么是老弱病残,要么就是民夫,尚且无法驻守镇南,因为朱同敬跟南朝朝廷的对立关系,朝廷是很难派援兵前去协助v,也就是说北朝南下的兵马,可能需要临江王麾下的兵马自行抵御。
即便到战争将开的时候,南朝仍旧不知北方用兵的确切动向,但这时候连普通百姓也感觉出北朝兵马的主攻方向在江赣而非扬州,因为北朝皇帝公告天下的讨贼诏书中,直指曾出兵犯境豫州的朱同敬,在讨贼诏书中反倒说要与南朝协同一致,“待贼灭功成后,兵马撤返。于江南百姓秋毫无犯”。
虽然这诏书不可信,却是让普通百姓安定下来,尤其是在韩健诏书公告天下后,扬州地方军民出现回流的状况,知道北朝兵马将不会以扬州为主攻方向,背井离乡在金陵周边当难民的扬州百姓。反倒都觉得回扬州也不错,就算北朝兵马杀至,因为是要讨贼,也会对百姓“秋毫无犯”,就算死死在自己家里也比在外面当孤魂野鬼的好。
四月二十六,从豫州传来消息,苏廷夏亲率其两万兵马挥兵南下,兵马开始向江赣地区挺近。苏廷夏兵马似乎是要从江陵一代举兵渡江,这就并非是在江赣。而是湖南。苏廷夏甚至先行派人向南朝驻湘地方太守发去信函,与其商讨借船渡江之事,结果被南朝地方太守直接回绝。事情传到普通百姓耳中,倒是湖南的百姓也加入到逃难的行列。
之前南朝为了宣传鼓动百姓抗敌,对于北朝的兵马极尽丑化之能事,其中最为南朝地方官员所宣扬的便是北朝大将军苏廷夏劫掠烧杀的恶行。“对于北朝百姓尚且如此,且非要我疆土之内片瓦无存?”这近乎是所有安民告示近乎一致的论调。
这样带来的结果不是南朝百姓同仇敌忾保家卫国,而是但凡百姓听到北朝兵马要杀来的消息。那就等于是被宣判死刑,背井离乡也不在乎。
在得知苏廷夏兵马即将从江陵渡江后的几天时间里。江陵周边的百姓便逃散一空,甚至连驻守的将士也没剩下多少,地方太守只能一边上报朝廷请求援军,一边希望可以让齐朝的水军西调,靠长江天险来阻隔北朝兵马渡江。
但偏偏在之后几天,苏廷夏的兵马就屯驻在江北按兵不动。不渡江,也不攻城,让江陵城内剩下的军民成天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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