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而今天。她们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要以女人的资本来吸引朱同敬,只要朱同敬欣赏她们。她们暂时就可以得到荣华富贵,可以在宫廷中过着舒心的日子。
“王爷,您看,这歌舞……可满意?”舞曲结束很久,朱同敬都沉默不言,像是在想事情,单临不由上前问道。
“嗯。”朱同敬微微点头,他的精神似乎也并未在舞蹈本身,就在单临略有些不知所措之时。朱同敬忽然道,”宽衣吧。”
“嗯?”
单临最初并未听清朱同敬说的是什么。但他稍微从字音中分析了一下,马上明白是怎么个意思。
单临也不知道朱同敬是自己要人服侍他宽衣。还是让眼前的女人宽衣,但以他的见识,觉得朱同敬应该是让何太后宽衣。
“王爷有吩咐,宽衣。”
单临高声说了一句,这让眼前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朱同敬没有更具体的命令,只是下了这个一个模棱两可的旨意,在场的人很多,不但有小宫女,还有小太监,甚至是伴奏的乐师,甚至还有单临从宫外找来伪装乐府太监的那些人,再加上从宫外送来的舞女,还有个何太后,这么多人,若都宽衣的话,那也实在是“不成体统”。
等单临自己下了这道命令,也觉得有些荒唐,他赶紧走上前,摆摆手道:“无关的人出去候着,这里不用你们伺候着。”
这一句话,就让乐府的人都出去,也免除其中假太监被人发觉,至于小太监,则也被单临赶出殿外,唯独那些曾被单临选拔过,觉得姿色都不错的宫女,从十几岁到三十岁的宫女都有,她们想出门也被单临留下来。
在单临想来,既然朱同敬是想过来找到当帝王的感觉,那就索性“荒唐”一些,也显得他单临懂得揣摩上意。
门关好,在场连同留下的宫女、舞女和何太后,还有三十多人。单临这次笑容很自然,好像大姑娘一样抿嘴一笑道:“还等什么,宽衣吧。”
宫女立在边上,她们习惯了遵守命令,这命令所下,她们不敢有所违背,已经开始伸手解衣带。
而那些舞女,则因为还跪在地上,显得有些局促,不知是否该站起身来,在有舞女已经跪在地上开始解开衣服事,别的舞女也开始学。唯独只有何太后,立在最前,却迟迟没有动作。
单临到底是太监,就算眼前的情景才旖旎,对他而言也没有任何的兴致,他反而有些恨,就好像朱同敬的恨一样。可惜他所恨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恨自己为何当初要选择进宫,就是为了过一点好日子,而失去了他最希望得到的。
等舞女和宫女那边不但把衣服除下,连鞋袜也都离身之时。单临冷笑着走到何太后面前,提醒道:“何贵人,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王爷还在看着呢,除非您……不想走出这殿门。”
何太后身体略微颤抖了一下,像是有些生气。
就连她身为帝王妃子的时候,也未曾当众这么出丑过,面对朱同敬和单临如此无礼的要求,她尽管想爆发,甚至想拿出头上的发钗去跟朱同敬拼命,但何太后知道,以她现在的力量,别说是杀朱同敬,连近朱同敬的身都很难。
“单公公,奴家先前跳舞,有些累了,就劳烦单公公代劳了。”何太后突然说了一句。
单临笑道:“何贵人说笑了,这种事,老奴如何能代劳呢?这样吧,来人,过来帮何贵人宽衣。”
随着单临的一声令下,马上走过来几名宫女。
何太后面对这几名宫女,无可奈何把自己的双臂张开,就好像不做任何反抗的女人一样。这几个宫女,帮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除下,最后何太后感觉到身体发寒,全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她好像记起来什么,因为当初她也曾这般“侮辱”过朱同敬,现在朱同敬不过是在用同样的方法在羞辱她而已。
“何贵人,走,过去给王爷敬酒。”
等宫女退下,单临把胳膊抬起来,意思是何太后可以打着他的手臂,往朱同敬身边靠近。
何太后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往朱同敬身边走,她也在犹豫,要不要拔下头上的发钗,直接刺在朱同敬的脖颈上。但她同时也知道,朱同敬的身手是很好的,有一次宫廷内有刺客想要杀她,是朱同敬奋不顾身救过她一次,那时候她才知道身边这个文弱的面首,原来也有一副好武功。但之后何太后非但没有相谢,反倒经常让朱同敬“舞剑”给她看,以此来当作消遣。
等何太后走到朱同敬面前,宫女也把酒水拿过来,在木托上,酒壶里散发出美酒的香醇气味。
单临笑道:“何贵人,按照礼数来说,您应该跪下为王爷敬酒。”
何太后忍着心中的愤怒,却还是很恭敬跪下来,把酒壶拿起,倒了一杯酒,因为她的手都是颤抖着的,酒水甚至满溢出来。等把酒杯送到朱同敬面前,朱同敬却没有要接过的意思。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朱同敬突然说了一句。
在何太后略带不解的目光中,朱同敬拂袖而起,就这么立在跪着的何太后面前。
曾经见面之时同样是跪着的人,现在却站在那里,接受曾经高高在上之人的膜拜。(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八百八十四章 迁行宫
就在朱同敬在何太后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苏廷夏的兵马正趁着夜色继续向金陵方向赶路,星月无光之中,正是一夜最为黑暗之时,朱同敬骑在马上,眼前所能看到的只有蜿蜒的火光点点,那是他所亲率的两万多骑兵。
按照如此的行进速度,还有不到八个时辰就能抵达金陵。但苏廷夏的行军已经准备停止,因为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得到韩健派兵渡江的消息,至于韩健为何停止了进兵的计划,居然也没有任何传讯到他这里,到此时,他似乎已经断了与扬州城的联系。
距离扬州城越近,苏廷夏越能感觉到自己头上的压力,苏廷夏并不想谋反,但他知道,若眼下不能争取到他最基本的权力,在天下平定之后,他就将是一颗无用的棋子。他不可能像林詹那样位极人臣,因为他本就是韩健临危之时所调用的一颗棋子,只有在韩健无人可用时,他才会被委以重任。
苏廷夏在江都这些手握重兵的主帅中,算是崛起最晚的,他是在对鲜卑两战中所逐渐崛起的,为此他宁可忍受着世人对他的唾骂,将韩健“以战养战”去掠夺百姓的罪名承担到自己头上,甚至在对西王府之战后,被迫交出兵权,在洛阳城中闲居……那时韩健还需要他,因为那时韩健的敌人还有鲜卑人,还有豫州,还有南朝人,可如今豫州和鲜卑相继被平,连南朝人也成为历史的话,那他的戎马生涯将会就此结束,韩健对他会千防万防,会找机会把他杀了。
与其等到被鸟尽弓藏,倒还不如自己提前下手。
在对南朝一战中。苏廷夏两次违抗韩健的战略部署,同时在楚地和江赣一代大肆招募兵马,就是为了形成足以与北朝中军主力所抗衡的兵马。他要争取的不是与韩健来个正面决战。他要得到的,是韩健给他足够的权限。让他南征,哪怕让他去做岭南王也好,他不想在金陵城这处泥潭愈陷愈深。
他本以为在韩健得知他擅自调兵金陵的消息后,便会明白他的立场,会把他派往南方,不再让他参与到金陵城周边一战,到那时,他就可以名正言顺挥兵南下。就算韩健平了南朝,到时候他也能割据一方。但现在看来,韩健似乎心中另有打算,或者韩健要除去他的心更为坚决,已经等不到这场战争的结束。
终于在四更天的时候,苏廷夏下令兵马驻扎。
此时他所率的这路骑兵,距离金陵城不到一百里。以他所训练的轻骑兵的行进速度,足可以在三个时辰内抵达金陵城,若韩健发起渡江之战,将不可能完全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完成。他要做的。就是在天明之后,在地方上修筑防御工事,等着看扬州渡江之战的这出好戏。若韩健不发调兵的手令。他是不会轻易离开的,韩健真要逼他谋反的话,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谋反,因为在这世上,他曾经唯一牵挂的人,现如今他都已不记得。
林小夙,如今是韩健的贵妃,还为韩健生子。苏廷夏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就算当初对林小夙有一些情愫。但到如今,他心中已经没有什么感觉。
凌晨时分。就在朱同敬还在脂粉堆中享受何为帝王待遇之时,单临匆忙把得到的军报传进来。
朱同敬听到消息后突然间惊醒。而此时,那个昨夜被他羞辱的何太后,只是披着她的宫装,跪在床榻之前瑟瑟发抖。
朱同敬对这个老女人已经失去的兴趣,他就是要让何太后在床榻前看着,让她知道什么是此一时彼一时。可当他得知苏廷夏的轻骑兵比他预料的早一天抵达金陵城范围,他还是没有保持住他在何太后面前所保持的“风度”。
朱同敬匆忙起身穿好衣服,他要连夜回皇宫正殿,召集他的部将来商讨应对之策。
虽然之前江北传来的消息,韩健的确因为苏廷夏的快速进兵暂时取消了渡江的计划,但难保苏廷夏不会与江北的兵马连成一线,真若如此的话,金陵城将会陷入四面重围。江北有韩健御驾亲征的大军,金陵城东苏州一代,有张行亲自率领的从海上所登录的兵马,金陵城南是司马藉所部。现如今加上金陵城西的苏廷夏所部,朱同敬感觉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战略主动性,只能龟缩在金陵城,有点要听天由命的意思。
但在此时的扬州城内,却远没有苏廷夏和朱同敬所想象的那么平静。
对外,韩健仍旧留守在扬州城内,但韩健却在暗地里,提前两日进兵,没有从扬州一线渡江南下,而是选了了更靠近长江入海口的靖江。韩健趁着之前两天入夜之后调度兵马渡江,竟瞒过了金陵城的眼线,因为苏廷夏的快速进兵缺少情报支持,连苏廷夏都没想到,韩健会来这招瞒天过海。
等韩健与法亦和柯瞿儿也随船渡江之后,韩健的这路兵马马上开始往苏州方向挺进,提前张行已派人出城接应,分批将韩健亲率的两万中军主力迎接进城。与兵马同时而来的,还有北方运到的粮草,韩健的中军大营,也从扬州迁到了苏州,从江北迁到了江南。
张行曾为江都的兵马大元帅,他在行军打仗之上是很有经验的,在张行所部攻克苏州之后,张行就多番对城中进行加固,这也正合韩健的心意。
随着韩健亲率兵马的到来,如今苏州的这路兵马,等于是插进了朱同敬地盘的咽喉,令朱同敬进退不得。
本来朱同敬还拥有江赣之地作为大后方,就算失去了金陵城,他仍旧能以江赣地区作为后盾来与北朝兵马周旋,是朱同敬自己玩火*,把江赣拱手让给了苏廷夏,以为苏廷夏能“谋反”,让苏廷夏领兵与扬州城的北朝兵马缠斗,两败俱伤。
但朱同敬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苏廷夏兵马的主力都是北朝人,其中有大部分是洛阳周边及江都兵马,苏廷夏就算在军中威望再高。他也不敢轻易说叛乱之事。因为苏廷夏所能倚重的将领,同样也是北朝体系下的将领。在对南用兵这种时候,苏廷夏也知道叛乱等于是自取灭亡,所以苏廷夏带兵挺进金陵城,是为了得到调令,让他可以顺利挥兵南下,成就他割据一方成为地方藩王的野心。
但朱同敬却因此丢失了江赣,令南朝各地地方官和守将对他失去了信心。
十月二十五,在韩健抵达苏州城两天后。韩健人在苏州的消息才为各方所知。
朱同敬和苏廷夏都有些猝不及防。
相反最镇定的,还是身在广德的司马藉。司马藉在最初得知苏廷夏擅自调兵,似乎已经感觉到这一代枭雄的穷途末路。虽然北朝兵马兵锋所指根本是无可匹敌,但越是如此,苏廷夏越感觉自己在北朝体系中的作用越低,在战后被清算的可能性越大,苏廷夏选择了铤而走险,在司马藉看来也是能理解的。
司马藉得知韩健在明面上取消了挥兵南下,但韩健绝不会留守在扬州坐以待毙,司马藉在分析了所有的结果之后。认为韩健所能选择的最好的应对方式,是对苏廷夏所部的不管不问,同时令林詹所部快速从蜀中出兵。接管之前为苏廷夏所部所占领的楚地和江赣一代,大约两个月之后,苏廷夏在没有得到任何调兵命令的情况下,他也不敢在金陵城周边久呆,被迫只能撤回江赣,到那时韩健可以从扬州和苏州两个方向对金陵城出兵,完成对金陵城的合围。
至于韩健到苏州,在司马藉最初看来,是没有必要的。但既然因为苏廷夏的擅自出兵,将一场闪电战变成持久战。那身在苏州的江都兵马就会感觉自己被遗弃,长久下去。将士思归之心日切,很容易为他司马藉或者朱同敬趁虚而入,但若韩健亲自到苏州坐镇,那情势完全不同,苏州的兵马将会感觉到自己是帝王的亲随,在战场上也会浴血奋战。
而扬州城的江都兵马,则会觉得,既然帝王都已经渡江南下,这场战争则势在必行,他们本身距离江都就不远,所以他们更能安守在扬州城防线。
韩健是用自己,作为定军石,本来韩健可以安守在大后方,但韩健却选择了亲自到苏州,这是韩健对金陵之战用兵最巧妙的一步。
可惜苏廷夏和朱同敬都是后知后觉,韩健完全是在秘密行军,也是韩健抵达苏州故意放出风声之后,苏廷夏和朱同敬才有所觉悟。此时的苏廷夏,已如芒在背,他思索之前韩健不给他发调兵的手令,还瞒着他秘密行军,似乎早就看穿了他一切想法,现在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是亲自去苏州城去向韩健“请罪”,要么马上撤兵回江赣,否则在林詹回兵接管楚地和江赣之地后,那之前属于他的战争成果,也会为林詹所得。在他没有价值之后,韩健更会将他铲除,丝毫不留情。
还在苏廷夏考虑着要不要撤兵之时,此时韩健已将他的“行宫”找人收拾好,他进苏州城,没有住在苏州太守府内,因为之前一战中,张行对苏州用兵动用了火炮,扬州太守府损毁严重,连城里很多地方都起过火。韩健难得来江南,所住的地方是城中已经举家南逃的一户大户人家的园林居所,韩健也能够在新年之前的这两个月里,安心在苏州城里感受一下江南的精致。
韩健正准备把他的水军调进太湖之内,这样整个太湖周边就会形成进可攻退可守的阵地,就算朱同敬有百万大军,把太湖给封锁,连苏州城也给占了,韩健也能很快撤回扬州。韩健在苏州城,完全是一副悠然自得,因为这场仗还不用打,他就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
苏廷夏不是愿意擅自调兵吗?看看我不理你,你有何办法,有本事拿你的两万兵马来攻金陵城,就算被你攻克了又如何?你所倚靠的是楚地和江赣的粮草供应,但你只要不敢打着旗号谋反,林詹顶着魏朝兵马大元帅的旗号,去接收楚地和江赣,你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韩健突然进苏州城,其实连苏州地方的百姓都没料到。
之前张行带兵攻城,先动用火炮,进城之后将城内的守军驱赶到西城门赶出城外,连百姓也跟着逃难不少。剩下的百姓甚至被要求交出存粮,每户百姓都以为大难降至。
但随之而来的,是北朝源源不断送到苏州的粮食,而张行留在城外的兵马,也敦促着收秋粮,很快城中的百姓按照之前每家每户所交粮食,还得到了回馈,这让城里百姓感觉到非常讶异。而现在,连北朝的皇帝也亲自进城,甚至还公开露面了两次,表示要在成立设立行宫,让城中百姓放心。
苏州城的百姓已经习惯了金陵城周边权力的快速交替,他们本想躲在家门里,无论是谁掌权,只要乖乖当顺民即可,但这次北朝兵马的到来,让他们感觉到好像天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带兵的,是想尽办法盘剥百姓,而现在这些进城的北朝兵,不但没发生过一起抢夺和杀人的事件,甚至在休要修筑城防的时候,拿出了大量的现银和粮食、物资,来换得百姓的体力劳动。这跟以前当兵的直接进各家各户抓人大相径庭。
韩健进城后,苏州城里居然正常“开市”,最初开市的物资都是军中物资,是韩健觉得,百姓手上有钱是没用的,最好让百姓手上的钱能换得实实在在的东西,城里所售卖的物资,价格都很低廉。随后,韩健准许苏州城东城门在短时间内开启,一天开城门一个时辰,也允许地方的物资运到苏州城来,这更为人所不解。
虽然如此做,能让苏州城百姓生活逐渐恢复正常,但在大战进行之时,如此也会令许多细作浑水摸鱼混进城里。(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八百八十五章 劝降战
十月下旬,天气进一步转冷,苏州城内却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韩健带兵进城后,对苏州城进行一系列宽待和安抚百姓的政策,才不到十天,苏州城的百姓就基本恢复了战前的生活水平。
随着临时行宫的修缮完毕,韩健也享受着苏州园林建筑带给他的怡然自乐。进城最初几天,韩健除了每日例行的巡查防务之外,其余时候皆会留在他的临时行宫之中,面对花鸟山水,甚至在月色之下品酒,看着法亦和柯瞿儿舞剑,倒也十分惬意舒爽。
金陵城周边早已是一片肃杀,随着苏廷夏兵马的杀至,金陵城周边各县城都已城门紧闭。到入冬之后,朱同敬所部和司马藉所部最大的问题暴露出来,就是缺粮。
因为在秋收时候,苏廷夏、林詹以及张行的三路兵马,分别从楚地、蜀地和江南分别对南朝的三大粮食产地进行掠夺,而当时朱同敬正在忙着窃夺权柄而无暇他顾,使得南朝的粮食基本都落入到北朝手中。
北朝最缺粮草,但经此一役之后,北朝的粮草反而比南朝更加充盈。在进入初冬之后,随着战局转入相持,各方对后续粮草以及物资的考验将更加艰巨,但此时北朝兵马不但在兵力和战略意义上占据优势,甚至在本来所匮乏的粮草和物资上,也占据了优势。
十一月初五,在韩健抵达苏州的第十天,朱同敬从金陵城遣派的求和使节抵达苏州城。
这次朱同敬为了求和,同意放弃新皇帝的年号,愿意尊奉北朝为上皇帝,以求北朝撤兵。
韩健自然不会答应朱同敬如此“无礼”的要求,很简单的事。韩健现在要做的是一统河山,而不是威慑之后撤兵,在韩健一统河山的计划之中。可没有议和的打算。
朱同敬派出的使节,同时也带来了朱同敬的“问候”。朱同敬答应,只要北朝撤兵,南朝愿意割江北扬州、江陵、汉中、蜀中等地与北朝,同时每年向北朝纳贡,所进贡的贡品中,包括绸缎、茶叶、白银和美女,朱同敬可以说是极为委屈求全。但韩健甚至连见都没见使节,直接将使节打发回去。
十一月初八。就在使节第一次抵达苏州才三天,朱同敬派出的第二路使节又大张旗鼓地前来苏州。这次朱同敬为了表示他的“诚意”,直接派人送来的几马车的金银珠宝,同时还以精美的马车载来了金陵城的二十名美女,说是作为议和之前提前预交的“贡品”。
这一路使节,还没到苏州城,就已被巡城的兵马所拦截,最后押送进城。而这次进城的使节名叫林瑟,据说是朱同敬手下的一名谋士,还颇有口才。
可惜韩健不想听这谋士对他说什么。他本就没有与朱同敬议和之心,朱同敬派多少人来,送多少贡品来也无济于事。韩健要的是一统河山。至于朱同敬所宣称的,如今北朝尚未到一统江南的时机,韩健并不这么认为。
或者朱同敬认为,现下韩健领兵抵达苏州,是迫于无奈的表现,或者韩健忌惮于苏廷夏兵马造反,所以不敢当下领兵攻打金陵城,朱同敬错误以为只要拿出合适的条件,韩健就会象征性撤兵往扬州。并同时下令让苏廷夏撤兵到江赣,而放任他跟司马藉先内斗。
但韩健从进驻到苏州城开始。就是铁了心思把金陵城给困住,直到苏廷夏感觉到芒刺在背。不得不撤兵之时,韩健再发兵攻取金陵城。
最初韩健是动过先放任南朝内乱,最后再出兵收拾残局,但随着时间拖下去,连苏廷夏都有随时可能谋反的可能,韩健也不会再采用迂回曲折的战略,会采用更加直接的方法,攻取金陵城,是令南朝政权轰塌的最佳办法,之后就算再有战争,那也只是南朝零星的抵抗,韩健甚至已经在筹划着将来如何跟司马藉在战场上正面抗衡,他始终觉得他跟司马藉,应该先在战场上分个胜负,至于以后是否还继续是朋友,那已经无关紧要了。
韩健为了令朱同敬不至于每次往苏州城里送使节,特地派人前去接待这些使节,使节回来通禀,金陵城那边的意思,是把金银珠宝和美女送到韩健身边,让韩健“自行分配”。
韩健不由冷笑,若他占据了江南,他就是整个江南之主,整个江南都尽归他之手,无论金银珠宝又或者是城池百姓,都会为他所有,又何必去贪图这点蝇头小利?
再者说来,韩健虽然是领兵在外,但他身边并不缺女人,就算没有法亦和柯瞿儿,还有随行的女兵。
韩健在苏州城里当作是旅游,享受人生,至于军旅之事,可以暂缓些时日,反正战争转入相持,过早的出兵,反而会陷入到被动。那韩健就先在苏州园林里,多陪陪法亦,多跟柯瞿儿交流一下感情,反正柯瞿儿总是在心中对他有所嫌隙,二人正好借着这机会,来个短暂的厮守,可以做到朝夕相对。
十一月初十,司马藉继续出兵,有往杭州一代进兵的动向,而朱同敬则在杭州等地布置了有两三万人马。
在朱同敬丢失了江赣一代的城池之后,他除了拥有金陵城,再就只还掌控着金陵城周边为数不多的城池,其中杭州城算是其中各座城池中最大的一座。朱同敬在杭州城布置重兵的本来目的,是为了防备苏州的北朝兵马,但朱同敬却没想到司马藉会先去“鸡蛋撞石头”,在朱同敬算计中,司马藉撑死了只有三四万人马,这三四万人马还都是老弱残兵,根本没有攻城辎重,又如何谈得上能攻下防备严密的杭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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