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少主:霸爱逃妻没商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苍槿
“阉掉。”男人淡淡开口,在诸位惊愕到差点稳持不住身形的当儿,继续道,“另外,还要施加与你们各自适合的惩罚。”
大厅中,气氛一片恻恻然,凄凄然,忿忿然。
“是朝董事召的我们,我们并不知道她是你的人。”
一位牛郎颤着声音叫嚷。
“是啊!我们太冤枉了,你不可以这样不讲理。”
一位牛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月廊哥哥,是朝姐姐很想要,呜呜::>_<::……?”
陆成丹无节操地将责任往离堇身上推,哭得稀里哗啦,没了那一个宝贝,以后还怎么生存啊!
欧别洛脸一沉,好哇,就算她白离堇很想要,可你说出来就是滔天大罪,浑身散发的气息更冷,指骨往茶几上清脆一叩,“大学生味十足,朝气蓬勃,你说,我要怎样才能让她得出相反的结论呢?”
陆成丹腿一软,差点没晕厥过去,有没有搞错,首先拿他动刀子?接着,他听到了比割玩意更恐怖的一句话,“拖下去,剪光头,烫癞疤,刺青,打瘸一条腿,再阉掉,这样,看起来就又痞又颓废了。”
一个五官精致朝气的花样美男被剪光头,烫癞疤,刺青,打瘸一条腿,再阉掉掳惑女人心宝贝……虽然充分备足了当乞丐的优良条件,但,不可谓不惨烈,不可谓不残酷,不可谓不面对血淋淋的现实颤抖。
陆成丹大脑一片空白,膝盖一软,整个人委顿了下去。
两名黑衣男子大步走过来,将他拎起。
牛郎们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深觉自己今天凶多吉少,个个赤红的眸子泛起了绝望之色,但黑幽幽的枪口指着,虽忿忿但谁也不敢妄动,不然,怕是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有了。
被带走几步,似有一道闪电在脑海中劈开,陆成丹看到了希望,哭喊,“呜呜,我跟慕楚姐没有发生实质关系,呜呜,她不让我进……”
沙发上的男人神色一动,握住杯盏的手指紧了紧,一道锐利的目光投了过去。
牛郎们纷纷一个激灵,是啊!这才是最最关键之处,大厅中,顿时一片喧嚣,一股十足底气将颓废和绝望冲开。
“我也没跟她发生关系,就陪她喝了一会咖啡。”
“我也没有,朝小姐拼命要守住底线,我依了她。”
“我也没有,朝小姐只是躺在我怀中流了很多泪。”
“……”
欧别洛紧抿着唇,鹰隼般的视线在开口者的脸上一一检视,胸口一阵钝痛,仿佛有一把生了锈的陈年刀子,在缓缓地凌迟。
原来她……
他还一直疑惑,为什么她跟不少男人有过,依然那么紧涩,紧得似是……从未开过道,为什么那么粉嫩,稍微一点动静就会红肿,似是从未经过人事的少女。
她的第一次,竟是给了他,完完全全地,给了他!
而他浑然未觉,以为她真是不洁之身,尽管决定要将她永远束缚在身边,却无法做到像大四那样温润脉脉地对她,更多的,是隐藏的暗讽,是一副高冷的勿扰样子,每一次在她体内驰骋,他从不怜惜,从不顾及她的疼,因为他无法忽视她跟那么多男人做过带给他的屈辱,他只关心他的恨与痛,他以蹂躏的方式报复。
此刻,想到一巴掌扇得她倒地吐血的情景,想到强要她时,她的绝望与无助,他痛得几乎无法自持。
……离堇,离堇啊!
“放开那小子。”淡淡地吐出一句话,沙发上的男人缓缓阖上眼,“一个个说,具体一点。”
牛郎们暗松了一口气,好家伙,看来还得抓主要矛盾,才能推动事物发展。(高中哲学,木有学过哒自动忽略。)
“我先。”被扔回大厅的陆成丹爬起来,一脸狼狈,却写着倔强和骄傲,是他拯救了大家,噢耶,原来他这么厉害,但,小心肝还在扑嗵扑嗵地颤。
沙发上的男人指骨叩击着矮几,一下又一下,脆利清彻,带着直逼心底的压迫力,仿佛,随时都会杀人。
陆成丹喉咙动了动,飞快在脑海中筛选了一遍,“慕楚姐说了,她的身体要给那个跟她白头偕老的男人,就,就这么简单。”
另一个牛郎接,“召我的那一晚,朝小姐心情不太好,让我去睡了其它卧室。”
其实他是撩开了那一层薄薄的蕾丝三角布片,拼命要将自己的什物塞进去,惹得离堇动了大怒,将他赶到了次卧。
再一个接,“夜琅会被朝小姐召过的牛郎都觉得憋屈,因为她人长得漂亮,身材又火辣,却从来不跟召的牛郎发生真正的关系,她召我的那一个晚上,入睡后一直唤着一个人的名字,我猜正是那一个人,让朝小姐至始至终地守住了底线。”
欧别洛的眸子乍然睁开,死死盯着他,黑流静涌,“什么名字?”
胸中,竟然升起一抹浓郁的期盼,她唤的,会是谁的名字?她真正念着的,又是什么人?
罗刹少主:霸爱逃妻没商量 第58章 腹部妖娆梅
这位牛郎忽然觉得不合时宜,虚虚地看了沙发上的男人一眼,“……好像是欧……欧别洛,噢,不,应该是箫……箫月廊。”
一直淡定从容的邵南嘴角浮起浅浅的笑意。
牛郎心中直打鼓,不关他的事啊!朝小姐叫的确实是“欧别洛”这三个字,既然箫月廊说她是他的女人,那么,应该算是精神出轨了,不知道恐怖的惩罚会不会降临到他头上。
欧别洛眸中有些许的星芒闪过,复而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霍然起身,扔下一句话,“将他们记忆消去,放回,继续当鸭!”
最后一丝余光,带着复杂的意味,在邵南身上稍作停留,转瞬收尽。
“夜琅会十七名牛郎被枚园的人借服务的名义带走,而这十七位,又恰好都服侍过朝慕楚。”
夜琅会二楼,秦司蔻白皙修长的玉指间夹着一支雅贵的烟斗,在烟灰缸上磕了磕,神色平静,幽亮的眸子却闪着诡燏的冷光,“欧别洛毕竟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意气用事也在所难免,不过,这既然形成了一个有利于我方的套,不钻的话可惜了。”
旁边,一个男人仰靠在沙发上,眸子半阖,浑身散发出清清冷冷的气质,然而,并不是那类气势凛人的霸气爷们,从斜伸的不太好安放的长腿来看,他身材修拔,个头偏高,再加上体格清瘦,五官灵俊,整体看上去,给人一种清瞿孤逸的感觉。
夜琅会不接客的牛郎,除了箫月廊,最初还有一位。
同样以牛郎作为身份伪装,由于箫月廊出场高调,俊美超群,气派太足而为不少白领富婆牵挂,作为魅幻家族主母秦司蔻的近身助手,楚夜却逐渐被人遗忘,他也生得俊,但比他俊的牛郎并不在少数,在夜琅会顶多排在中游,再加之性格低调,在夜琅会中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
但,牛郎们都知道,老板娘也有某方面的需求,甚至比一般女人要强烈,楚夜向来不在其它女人面前露脸,早就成为秦娘的御用,对于他的牛郎身份,应该算是名存实亡了。
此刻,他懒洋洋地抬起眼皮,“你的意思是,借这个机会,端掉祭荆家族在枚园的势力?”
秦司蔻目光闪烁,“不但如此,欧家势力遍布中夏各大城市,我打算结合家族和政府的力量,一点点将其铲除干净,玉鹄志图毕竟在我身上,除了欧家喽罗进行地摊式全网络搜查外,欧别洛又紧缠不放,夜长梦多啊!”
楚夜忽然笑了,“呵,藏图的地方……夜琅会不是有一个潜规矩么,但凡到这挂牌的,都须跟你一度**,以表诚意,你就不怕他知道?”
秦司蔻勾唇,玩味又阴娆,“放心,他不愿,所以错失了一次绝好的机会。”
“这么说,是你主动的?”楚夜清眸无波,淡道,“你这样的女人,总是把预防做得滴水不漏,既然如此,除非出现意外,他不可能怀疑到你‘身上’来。”
秦司蔻轻笑,冷而渺,“原来禁欲的男人也有这等好处。”
楚夜神色一动,“有很多好处,譬如,比其他男人更拥有成功的资本和可能。”
眉缓缓地敛了,“还不知道枚园会对十七个牛郎怎么样,我们暂且静观其变,再作决定也不迟,提前动手,不但捞不到便宜,反而落下把柄,可不算什么好事。”清冷的目光盯着挨过来的女人,嘴角逐渐浮起笑意,“秦娘,你开始浮躁了。”
室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暧昧起来,秦司蔻的外纱不知何时已经褪到腰间,露出一大片香肩削玉背,朝男人的胸膛偎了过去,美眸流波,朱唇微动,“好,在坏结果可能到来之前,我们先快活一阵子,楚夜,我最喜欢你这种外表清冷无欲,其实床上功夫比谁都强的男人了。”
楚玉失笑,忽然横手一抱,霍地站起身来,低头吻住怀中身体逐渐升温的女人,大步走向卧室,软香的衣物渐渐剥落到脚下,放到床上时,女人已不着一缕,淡香柔糜,**白皙有致,尤其是那五支从腹部延伸到胸部的寒梅,清寒料峭,红瓣吐艳,蜿蜒中自有一派旖旎风情,将一个女人的美衬托到了极致。
楚玉俯身,顺着中心的那一支吻了下去。
轻侬细语的叮嘤像春风弥漫开来。
星火燎原,不一会儿,两人便缱绻到了极致,室内气氛暧昧而急促,几乎令心脏窒息,令无尽的缠绵奔赴死亡。
离堇将套房房主的卧室书房翻了一个遍,一无所获。
她瘪着肚子,懒懒地躺在沙发上,几年的职场打拼生涯,让她养成了看财经频道的习惯,现在,3d网络电视正在播放着关于名企业家的访谈,她却没有将注意力投在上面,而是细细地斟酌揣测。
第一,欧别洛下/体功能完好到令人发指,各种高难度高强度持久性的姿势根本不在话下,但他进夜琅会却关键处出了问题的借口不接客,昨晚又发生了那样血腥残酷的事,再联系到前几日吃早点时秦司蔻打来的那一通电话,大概可以猜测他到夜琅会挂牌是有企图的,与秦司蔻之间表面和平,实际暗流激涌。
第二,关于他的家世背景,一般豪门出纨绔,虽然他对她做得太过分,但——倘若他带走那些女孩并不是为了发泄****,他算得上一个禁欲,特立独行,忍耐力极佳,办事能力强的完美男人,这样的男人,十有八/九出自巅峰极别的豪门世家,家教严格非常,才有可能培养出这样的公子哥,而整个中夏,排名前三甲的家族……
锁被转动的声音利落响起,离堇的思绪戛然而止,不知为什么,心跳莫名地加快起来,仿佛要……发生一些令她愉快的什么……
可是,她如今一无所有,“愉快”还跟她有关么?
罗刹少主:霸爱逃妻没商量 第59章 不忍,再让她疼
一阵淡淡的清香伴随着男人的身影进门来,有些薄凉,却轻易地勾起人遥远的回忆。
离堇脑门有一瞬间的眩晕,她揉了揉,看向大步走向她的男人,他环臂抱着一大束粉瓣如蝶的紫荆花,清香随着步伐逼近,愈加地浓郁,男人薄唇微抿,眸子暖光流烁,像极了大四那年的温润。
离堇鼻子一塞,怔怔地望着他。
欧别洛?堇年别时,离歌落,他,回来了吗?
看到她这副无辜的样子,欧别洛更加心疼,将紫荆花往矮几上一放,俯身下去,搂起她的上身,吻落到了她的唇上。
缠/绵了两番,轻抵开她的齿贝,将舌头送了进去,缠住,引导着腾挪翻转。
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背,一只手插入她的发间,柔和地抚移,吻也分外地小心,仿佛怕弄疼了她,仿佛要将他带给她的所有痛苦都弥补回来,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过去,离堇感到那颗冰封住的心正一点点解冻,不问缘由,不再顾及一开始的疑惑,变得主动起来。
吻,温柔缱绻,轻若云羽,一股暖流从舌尖蔓延全身,三年了,第一次这么温馨,第一次这么幸福,她感到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双眼蓄起了一层泪雾,多日的委屈叫嚣着,要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然而,她仍不敢确信,太突然了,太不可思议了。
男人轻阖着眸子,睫毛微颤,为了不破坏这样的情境,为了不再打破她的梦幻,抑制住越来越急促的喘气,只是抚慰的手越来越缓,他将身躯抬高一些,不让勃发的欲念触碰到她,她每日每刻不在煎熬中度过,她因他而堕落,却在醉生梦死中守住了贞洁,他怎么忍心再伤害她?!
“堇儿。”欧别洛发出含糊的模糊音,然而离堇却听清楚了,后面那三个字,是“对不起。”
他向她说对不起,他竟然也知道体谅她的痛她的疼了,离堇忽然来了气,舌头与牙齿加了一把力,甚至有些像噬咬,手向上一圈,将他若即若离的腰部按下来,甫一全方位接触,她浑身的温烫转瞬变成了烈烈燃烧的大火,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吻如狂风骤雨。
然而,男人的动作一如既往地轻,他的呼吸很浅,他的吻在她的攻势下显得更加柔和,他克制有度,任她将他的衣物一件件褪下,手只是缓缓地在她身上游动,温热,深情,仿佛在告诉她,无论她要如何惩罚他,都可以。
很快,男人的西装西裤衬衣凌乱地堆叠到地上,无数场景在离堇脑海中一一飞逝,由甜到苦,由苦到涩,由涩到无边无际的绝望,怒火与欲火一道熊熊燃烧,她狠狠地拧身下那一副精瘦的身躯,指甲嵌入一些部位,鲜血淋淋,他没有发出丝毫的呻/吟,半阖的眸子暖光闪烁,带着无上的包容,犹如世上最暖人的灯火。
对视的瞬间,所有的爱与恨一道崩溃,离堇的手在滑向会阴之际,泪水终于压抑不住,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流下,吻停,手停,身体一动不动,只是透过朦胧的视线看着他,欧别洛,你是不是觉得,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泪水滴滴落在男人的脸上,欧别洛双眸一痛,舌在她的口中辗转了两番,退出来,一个翻身将她压住,双手捧住她的脸,指尖轻轻摩挲,“我早该猜到,你是干净的,你的第一次,给了我。”
离堇一讶,是啊!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住他,随便抓一个服侍过她的牛郎问就是,可是,为什么她就是难受,就是无法得到安慰?
她扭开脸,泪水依旧涟涟,沾血的手抓紧沙发上的软垫,紧闭嘴,一言不发。
欧别洛,我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毁在了你的手中。
你做出大四那年的样子就有用吗?凭什么,我恨了怨了那么久,就因为你的所谓温暖原谅你?
复杂而激烈的情感在心中不断冲撞,她咬住唇,身子有轻微的战栗。
男人的心更怜疼,抽出纸巾,一点点为她拭去湿痕,“我会用余生,爱你,疼你,补偿你。”
一字一顿,像是立下决然不悔的誓言,那些席涌的情绪终于冲破喉咙,她的手狠狠地揪住自己的头发,悲恸大哭,“可我恨你,欧别洛,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从来没有这么淋漓尽致地哭过,三年来,多少苦痛,她都憋着忍着,甚至,有时差点呕出一口活血来。
如今她肆无忌惮了,是否说明,她原谅了这个对不起她的男人?
欧别洛眸色一黯,将她的手从发中弄出来,拥她入怀,沉沉一叹,“哭吧!我的女人,以后,我只会让你笑,我死了,就没有人能够让你开心了。”
离堇梨花带雨,视线越来越朦胧,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由模糊不清,开始变得虚无,逐渐被黑色的星点充斥,最后一片黑暗,包括抱住她的男人,包括室内的一切布置,惊惶之下,她的哭声戛然而止,伸手在半空摸了摸,不见五指。
果然,她再次失明了。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浑身僵住,眼睛大大地睁着,绝望从心底向全身蔓延。
“堇儿,你怎么了?”耳畔传来关切的询问,带着疑惑和焦虑。
不,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个半瞎子。
这个念头甫一冒出来,离堇一把将男人推开,而她也因为脱离了支撑,摔倒地上,她匆忙爬起来,面对茫茫黑暗,失措得不知所以,存留的意识在告诫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必须装得像个样子,她已经不适应他对她这么好了,时过境迁,仿佛他的关怀这早已不适合她。
她也不想沦陷在他的温柔下,他让她无以适从,让她痛恨自己——三年以后,一颗心还是被他牵着走,甚至让她觉得羞辱。
温热的气息将她包裹,男人揽住她,头埋在她的颈间,温柔中带着命令的意味,“老实一些,我不会容许你伤害自己。”
罗刹少主:霸爱逃妻没商量 第60章 是谁,伤了你的眼睛?
离堇僵僵木木地向下坐去,欧别洛见她的位置有些偏移,将她的身子向后挪移了一下,她总算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向后靠去,闭上双眼,“我饿了,也困了,希望醒来时,可以吃到你做的饭菜。”
欧别洛才想到今早他为她买了早点后就匆匆离开,看向靠近厨房的那张圆桌,早点还在,只是肯定已经冰凉了,胸口有些发涩,愧疚得不是个滋味,他将她抱起,走向卧室,动作轻柔,步伐也异常轻稳,垂视着怀中的人儿,一颗心又软又疼。
离堇躺在他强有力的臂弯中,为了避免露出破绽,一直紧闭着双眼,睫毛偶尔轻轻地颤动一下,脸上还挂着隐约的泪痕,尽管他自责,他向她表达歉意,然而,她也知道,这个男人再温柔也是一匹狼,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误以为她失/贞后对她的态度,她想起来便心有余悸,要是让他知道她的视力间歇性失明,怕是手中又多了一个囚禁她的筹码,虽然不少误会已经冰释,但要不要跟他在一起,她心中还没有个定数,更多的想法是一个“不”字,因此,二人之间,还是不要太透明地好。
欧别洛将她放到卧室的床上,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宝贝,好好睡,饭好了我叫你。”
声音磁性而糯软,离堇被这一声“宝贝”叫得一个哆嗦,他唇角浮起一点笑意,倏而消失,眸子恢复了一贯的沉定幽漆,迈步走向厨房,顺手关上卧室门,忽然感到有什么不对劲,下意识地回过头去。
此刻,离堇确定男人出到了大厅,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放心地睁开眼,定定地注视着一片黑暗,瞳孔涣散,没有一点聚焦,她极力平甫心绪,以让视线尽快恢复过来。
然而,她并不知道,男人动作太轻,门在快要叩上锁的瞬间打了一个滑,弹开,露出来了一条细缝,欧别洛透过缝,目光专注地落在她的脸上,却只是当她情绪受到冲击太大,还没有回过神来,以致双眸失神,为了避免惊吓到他,他没有将门关紧,停了一瞬,转而进了厨房。
厨房中响起切菜的声音,接着是炒菜的香味伴随着饭香源源不断地传进来,离堇抽了抽鼻子,不由得生出一种居家小日子的温馨感,这样的男人,也会下厨做菜,且做得一手好菜,真是……有点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然而,在她逐渐放松的同时,厨房中的男人一颗心却逐渐收紧。
确实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的直觉不会错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欧别洛一边翻着锅中的牛肉炒薄荷,一边在脑海中细细寻思,对了,从她一把将他推开后不详的感觉就产生了,他回忆起她刚才的举动,紊乱的动作,没有聚焦的眸子,坐向沙发时有偏移,坐下后立即闭上了眼……
一道闪电在脑海中劈开,他身体一僵,立即灭了火,将锅铲往锅中一扔,匆匆向卧室中奔去。
离堇,千万不要是我猜测的那样!
欧别洛一阵轻风似地进入卧室中时,离堇的眼睛还没有来得及闭上。
一双手,薄凉,有力,在男人有些急促的气息扑到脸上的同时,按住她的肩头。
离堇一惊,伸手在半空摸了摸,指尖几乎碰到他的脸,却终究是落在床单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饭菜都做好了吗?真香。”
刚才她的眸子还大大地睁着,一片漆黑,没有任何情绪色彩,而他一到身边就匆匆闭上,难道不是怕他察觉到吗?可是,白离堇,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骗。
她的眼睛看不见了!
他的心一阵揪痛,将她揽入怀中,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她的眉眼,轻柔中仿佛蕴了极大的力道,“堇儿,是谁伤了你的眼睛?”
他终于还是发现了!
离堇身体一僵,只觉得更加凄惶无助。
三年多的隔阂,她已经很难从这个男人身上找到属于她的安全感。
他居然还问,是谁伤了她的眼睛?
她静默了两秒,忽然轻笑出声来,“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了?”
第一次,欧别洛眉头一沉,自然而然想到的是三年前轿车“劫持”一事,不对,应该是上次她召他时,两人目光相撞瞬间的震惊与羞辱,然后,他失手打了她……
他抱紧怀中的女人,眸子沉痛如渊,愧疚得几乎无法自持。
离堇睁开眼,怅茫地望着一片黑色的虚空,认真地道,“所以,我什么都没有了,贞/操,眼睛,事业,爱情,希望,全毁在了你的手中。”
似有刀子剜过心口,鲜血淋淋,欧别洛手指一颤,垂视着她黑洞般的双眸,很久很久,“你的贞操,本该给我,这没错,你的眼睛,我会治好,事业,我可以让你成为中夏第一企业的董事长,爱情,哪怕你对我的爱已经枯萎,我也会让它重新葱绿起来,希望,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你要是看不到,我给你。”
菜做好了三个,他一口口喂她,小心而温柔,末了将她放在轿车的副驾驶座上,离堇担心在充满消毒水的地方躺上十天半个月,“不用去医院,你拨打赫医的电话,他很快就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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