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少主:霸爱逃妻没商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苍槿
捕捉到她眼中闪过的一抹狡黠,欧别洛忽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笑,“你是在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口上戏谑,动作却不敢疏忽,他耐心细致地挑出一些丝缕的肉沫,再为她轻轻地消毒,小心谨慎却又稳持,生怕弄疼了她。
这都被他看出来,她还要不要混了?离堇生出一种挫败感,低声嘟囔,“也不是,你知道的,对那方面,我一向不感兴趣。”
这底气不足的辩解撩得欧别洛心神一漾,“既然如此,你还叫得那么荡,似乎是享受到了世上少有的乐趣,嗯?”
这用鼻子发出的“嗯”有些上扬,磁性嗡厚,充满挑逗的意味,离堇的脸一下子便红了,双腿之间不由得紧了紧,“你,专心一点,别把其它东西缝在里面了。”
欧别洛进行局部麻醉后,开始为她缝合伤口,针连着线穿过她一厘米深的伤痕,他的心也不时揪痛,“不要担心,对我,你可以完全放心。”
离堇像被太阳烘烤过,心中暖呼呼的。
一刻钟后,伤口处理完毕,他将她上身扶起,为她穿衣服,套内衣时还将两个丰腴的底部完全兜进去,并在雪峰上落了几个吻,离堇羞红了脸,手往他胸膛推了推,他一个横抱将她搂起,大步走出地下室。
这个男人,可是什么时候也不忘了那方面啊!真的……坏,偎在宽阔厚实的胸膛间,离堇将头磳入他的肩胛下,“回去了?”
“是的。我们一起住东郊的别墅。”欧别洛的手紧了紧,幽幽道,“你被带走后,我已经决心跟秦司蔻撕破脸皮,再也不会让你冒险了,我是你的男人,却放任以你为饵,现在想来,真是错得不可原谅,以后一切由我扛,你只管……”
他俯视下来,眸中含了点点笑意,声音却低沉深情,“只管将我服侍好,让我更有精神,心情更好地去对付秦司蔻。”
离堇撇撇嘴,作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心中有温馨和期待在涌动呢?
夜琅会的人将人跟丢,秦司蔻大为恼火,责令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而昨天被欧别洛邀请到淡雪茶庄,预感到不对回来后,才发现朝慕楚的定位感应器失去了作用,按照情况推断,应该是被人为拔出了。
第一反应自然是欧别洛做的,然而,问题出在朝慕楚身上,这一边并没有任何问题,很可能插入了他方势力,再加上欧别洛直言不再干这一行,秦司蔻心中憋闷愤恨,茶酒不知饮了多少,香烟不知抽了几根,整夜没有睡一个好觉,直到天大亮了,还是没有收到任何有效的消息,欧大少的电话也接不通。
楚夜上着一件背心,下着一条平角短裤,披了一件薄风衣,懒懒地倚在沙发上,看着憔悴下来的女人,声音清清冷冷却不疏漠,“欧大少主向你摊牌,你就没有深究缘由?”
秦司蔻冷哼一声,“以欧别洛的性格,你以为他会一直心甘情愿地在夜琅会设伏,憋屈隐忍地待下去?或许,他更喜欢放开手,明枪明刀,进行正面实战。”
楚夜缓缓道,“对,这个男人虽然稳持,但是不属于好隐忍的那一类,他有其他的途径,甚至会做得更好。”
秦司蔻疲倦的双眼泛起一丝柔波,将他的风衣拉开,憔悴地倚在他怀中,裹上,“夜,答应我,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
楚夜一叹,伸手抚她的后背,“你已经是半老徐娘,我仍然爱你,你还用担心什么?”
“去!”秦司蔻纤手打了一下他的胸膛,“也不看看自己能活多少岁,几百年后我还是这副模样,几十年后你就垂垂老矣了,到时,我不嫌弃你,已经算是最大的恩赐。”
楚夜失笑,按住她的手,“那么,若我那方面的功能不再像年轻时一样,你能保证对我不离不弃,秦娘呵秦娘,我怎么看,也觉得你是一个会忘恩负义的人。”
秦司蔻佯作嗔怒,手往下移去,握住,“惩罚一个男人说胡话的手段多的是,你要不要尝一下?”
楚夜的大长腿微张开,给她留出空间,双手将她搂紧,“甘愿受罚。”
两人正要炽热缠绵一番,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秦司蔻与男人颇为扫兴地对视一瞬,移开手,拿起电话,“说!”
“欧大少主与朝慕楚小姐一道出现在东郊风景区的别墅中,两人之间……看起来很亲密。”
罗刹少主:霸爱逃妻没商量 第76章 不认女婿vs请称我为兄长
秦司蔻嘲讽又阴戾地笑了,摊牌之后,欧别洛果真不再对他与朝慕楚之间的关系藏藏掖掖,这么说来,二人之间是情侣无疑了?她还以为有什么仇什么怨呢,那朝慕楚也真是会演戏嘛,还在她面前作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切!
“你有什么计划?”楚夜目光清冷地看着她,手还环在她的身体上。
秦司蔻唇一勾,“还是那句话,逐步拔出欧家的势力。”
“树大根深,恐怕不难办。”
“那就先为它修剪枝叶和细根,向中心躯干逼近。”
欧别洛将离堇放到别墅中的大床上,按一下西装内侧的达令器,“将埋伏在别墅旁的夜琅会势力清除了,我不喜欢被人盯着。”
附近传来几声隐约的枪响,随即恢复平静。
离堇吃惊地睁大眼,虽然对他杀人已经有些习惯,但如今是法制社会,他也太肆意妄为了吧?哪天他看她不顺眼了,是不是也会轻描淡写地放一枪?
忽然间,觉得某人好恐怖,她转过脸,不再看他的背影,在腹中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逃是注定逃不掉的,要想彻底远离这个人,只有去死!
离堇又战兢,又郁闷。
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某人缓缓转过身来,手抬起,手指比出枪支的姿势,对准她,薄唇微启,唇角含笑,缓缓吐出一个字,“嘭!”
离堇一抖,下意识地抱住头,“你,你要干什么,好暴力。”
欧别洛脸上闪过一抹玩味,笑容也温柔了起来,俯身下去,双手撑在她的头侧,“怕了?”
他的表情过于撩人诱惑,离堇的心弦也松动了下来,舒一口气,伸手戳戳他的胸口,“不许再吓人。”
欧别洛沉吟了一下,“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很黄很暴力,唔,似乎刚才我做得还不完整。”
离堇苦着脸,“我还在养伤。”
他的手按了下来,揉啊揉,轻柔爱怜,“那么,就等伤好之后再补充。”
可怜的女人可以想象得出,等她伤好之后下场会多么可怜,于是,在地下室中开始谋划的心思也蠢蠢欲动,嘿,弄死你~
欧别洛当然不会错过她的小心机,低头在她耳边,“女人,到时我们,互相报复,不过你要相信拥有异能超术的家族,体力不够,法术来撑。”
火苗在离堇心中嗞呲乱窜,磨了磨牙,“不过你也要相信,在某些方面,男人可以被折磨至死,而女人终究还活得好好的。”
“是么?”欧别洛咬了咬她的耳朵,语气轻渺,温柔,带着威胁的意味,“那就拭目以待,女人,乖乖躺着,我为你做早餐。”
十天后,离堇愈合得差不多了,危机感也随之逼近。
正当她在寻思如何狠狠回击恶魔的折磨时,欧别洛却抛给她一个鄙夷的眼神,并说要带她周游全国,特别是到偏远的地方走走,见识一下稀有的景致。
离堇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弦倏而弹开,胸口舒畅得不得了。
欧别洛眸中浮起笑意,“旅游也要住宿的,你并非小家碧玉的性子,喜欢的一定是大床大房间,跟我的胃口正好相符,所以。”
“所以”这两个字不适合用省略号,因为从他口中说出来,并非话在不言中,他以强调的语气,将“所以”作陈述进行,更加显得肯定不容悖驳。
离堇似泄了气的皮球,焉了。
她斟酌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过两天怎么样?我打算回沪影市探望峥爸,等他重新回到南琨落户,安定好了,再跟你出去。”
这十来天,与楼峥通了不下十次电话,确定她方便下来了,楼峥有了回南琨市的念头,毕竟在这儿呆了三年,人脉,档案什么的都在原大学内,做回教授,并不是一件难事。
一拍即合。
但欧别洛与楼峥关系素来不怎么样,她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刚才他提到游玩一事,她便将那件事端了出来,然后,有点忐忑地看着他。
果然,欧别洛眸中闪过一丝黯色,却温柔地道,“好,我跟你一起去。”
这人,连温柔都隐隐散发出一股霸气,虽然态度和缓,目光却无比坚定,甚至含着威胁的意味。
离堇嘴上说好哇,让峥爸跟未来的女婿好好交流,心中却为峥爸不值,这样一来,跟峥爸见面时亲昵相拥,倾诉衷肠的场面是不会有了,她倒是无所谓,关键是,峥爸一定憋得难受啊!毕竟那是两人多日不见时表达思念的一种方式。
第二日黄昏,劳斯莱斯驶入沪影市紫荆小区。
为了送上一个惊喜,离堇没有提前告知楼峥她今天去看他,站在门前按门铃,竟然自己也有些激动起来。
楼峥正在厨房中做晚饭,听到门铃,一怔,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有谁会来找他?忽然想到某种可能,目光一亮,关闭电磁炉,放下锅铲匆匆走过客厅,从猫眼望出去,果然,是他被掳走了半个月的宝贝女儿。
他解下围腰,转身进卫生间洗了一把手,才打开门,伸开手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堇儿,想死爸爸了。”并没有留意到一道来的,脸色不太好的某人。
虽然明显感到有寒气源源不断地流入身体内,离堇表示,这样的结果是她可以预见,却无法阻止的,但既然他不拦,就当他默认好了。
她嗅了嗅,“峥爸,你在做菜?”将他轻轻推开,“饿了,好想吃一顿饱饭噢~”
“好,还有一个菜。”楼峥挑眉,笑,“先进来。”才发现似乎来的不止她一个人,下意识地望过去,蹙了蹙眉,却不失友好,“这是?”
有点熟悉,咦,快要想起来了。
为什么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欧别洛沉定地望着他,眸子漆黑,客气而疏淡,“伯父见过我的,离堇以前的男朋友,当然,现在还是。”
伯父!?
离堇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
况且,祭荆和魅幻家族的人长命,他不知比楼峥老了多少倍,还“伯父”?
楼峥脸色一沉,眸子眯了眯,“才长区区七岁,我不介意你称我为兄长。”
罗刹少主:霸爱逃妻没商量 第77章 第七十七 你这么装,楼峥知道么?
欧别洛淡淡一笑,“您是离堇的父亲,作为小辈,我当然要尽到应有的礼节,伯父别见怪。”
说罢,将手中拎的礼物送上来,“小小礼品,不成敬意。”
空气一时很僵凝。
离堇的心扑嗵扑嗵跳,正想着怎么活络一下气氛,楼峥大度地接过礼物,边将二人带进屋边道,“堇儿从小到大与我相依为命,父亲不过是一个玩笑称呼,我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相信她也是这样,堇,是么?”
离堇,“……”
正要以无语逃过这一劫,却见欧别洛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脸上,他在笑,却笑得她心头发瘆。
离堇,“嗯……啊……额……这个……”话题一转,“峥爸快去做饭,我和别洛在车上待了十个小时,饿得厉害,唔,那句话怎么说的,前胸贴后背?”
楼峥修长温柔的手指抚过她的面颊,“你说‘嗯’就好,今晚再添三个菜,顺便招待一下客人。”会心一笑,迈着长腿向厨房走去。
离堇,“……”
却见欧别洛平静地注视她,眸子漆黑不惊,“你爸爸真疼女儿。”
掀起眼皮,看向她的房间,“去里面。”
离堇的脸一下子就用了,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心中又隐隐有些担忧,欧别洛的手段和毒辣她不是没见过,峥爸触了他的逆鳞,他会不会对峥爸动手呢?
她随着他的步伐,扯了扯他的衣袖,带着一丝威胁,“你不要动我爸的主意。”
不然,她就逃。
欧别洛眉一挑,“在我看来,让他心甘情愿当我的岳父,比下手解决他更值得选择。”
离堇,“……那就好。”
离开的时候,由于经了一番挣扎反抗,承了一番折磨,她的房间十分凌乱,现在却被楼峥收拾得整整齐齐,窗户边还养了一盆玉兰花,空气透着淡淡的兰香。
“还不错。”欧别洛粗略地环顾一周,作出评价,“不过,这张床,似乎小了一点。”
离堇无语,忍不住提醒他,“无须挑剔,其实你做那种事的时候,并不喜欢翻滚,所以这么一张够三个人平躺的,已经足够了。”
欧别洛玩味一笑,在床边坐下,一手后撑,一手搭在膝盖上,手指轻轻地敲,“到我这儿来。”
勾引意味,实在是过于浓厚。
离堇男腾腾地挪过去,在他膝盖上坐下,由于取位不慎,臀部落到了大腿根部,浑身如闪电过体般,酥麻飞快蔓延,她一个激灵,下意识地要坐起来,他目光依依地注视她,笑意微芒,迅速出手,将她的腰身按住,在她颈间吐气如兰,“嗯,不满意吗?为什么要起来。”
若是平时到没什么,但楼峥在厨房,说不定正竖起耳朵听,离堇皱着眉头,去拔他的手,“坐错位置了,这样,不太舒服。”
欧别洛恍然,“是坐错位置了,该反过来才对。”
还没有等她有何表示,将她身体一扳,让她面朝自己,离堇憋红了脸,挣扎着要起来,反而起到了摩动作用,将他撩得双眸一乱,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唇覆了上去。
唔,就这么吻上了。
但离堇觉得,倘若不过火,依他并不是不可以,特别是将他撩拨得情难自控,却又不得不控,那更好,以前他带给她的折磨,并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勾销的。
于是她积极配合他,唇****了两番,粉舌先他一步探了进去,缠裹住他的,辗转腾挪,反复吮吸,一道灵活又缱绻地起舞,欧别洛眸中的笑意更浓,眸光却愈加地迷乱起来,搂住她腰间的手用了用力,让她挨得更近,压得更紧,呼吸渐粗,却克制着,体温飞升,却耐住不发,手向上移动,经过锁骨,脖颈,插入她的秀发中,收紧,欲将她永远禁锢在他的吻之下。
虽然他做事向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这是在她养父的家中,且人家还在做饭,随时可能推门进来招呼一声,他再不爽楼峥对她那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也会恪守一些礼节,但愈是克制,就愈加难受,恨不得将她拔个干净,狠狠地占有她。
情念一动,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面。
正在暗中高兴的离堇一惊,艰难地伸出手,指了指门。
然而,欧别洛怎么会忽略她眼中还来不及收住的喜色?那是一种对男人求而不得的幸灾乐祸,对他而言,等于落井下石。
还是不是他的女人了?
心中无端升起一股怒气,从她口中退出来,伏在她身上,复杂地盯着她的双眸,“白离堇,似乎你的亢奋还不够亢奋。”
啊!他要做什么,离堇护住胸口,“峥爸在。”
菜香从厨房丝丝缕缕地溢进来,沁人心脾。
欧别洛一动不动地看了她几秒,埋头下去,咬住她的耳垂,“那么久没有出声,看来‘由背上十字伤口引发全身严重疼痛’的说法已经站不住脚了,嗯,今晚,要么在这儿豁出去,要么出去住,在沪影市,我也买了房,怎么样?”
他似乎在用鼻音说话,语气缥缈,嗡磁,离堇怎么听也像是威胁,心尖尖一凛,眨巴一下眼睛掩饰慌乱,“毕竟半个月没有回来,回来又要搬走了,我觉得,还是在家住好,留念一下。”
今晚好好跟楼峥叙旧,或者一夜不眠,或者等他睡了她再睡,嘿~应该可以安全地渡过。
欧别洛神色一动,将她眉上的一缕头发拔开,“我很好奇的是,你又打的什么主意?”
离堇,“……啊!没,就这么简单,是你太敏感了。”
他明显抱怀疑态度,身躯往下一用力,硌得她一疼,“白离堇,你本来是个需求很强的女人,却这么装,楼峥知道么?你是他养大的,还是说,他也……”
离堇委屈地瘪嘴,正要软中带刺地进行一个有力的回击,卧室的门被不疾不徐地打开,楼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含笑楚楚,“这个当然是知道的。二位,饭菜已经做好,该用餐了。”
罗刹少主:霸爱逃妻没商量 第78章 噢,重口味的女人
离堇以为,楼峥这样稳持温俊的男人,一定会事先敲门,礼貌地招呼吃饭。
但是,事情的发展远远出乎她的意料,这已经不是冒昧闯入,撞见某一幕的尴尬的问题,而是严重关乎到了她的清白。
下意识地,她一把将欧别洛推开,坐起身,理了理衣襟,“峥爸,你胡说八道什么?”
欧别洛被一推,居然还能来一个漂亮的回旋转,优雅利落地站起来,伸手,将她拉起,笑得有点瘆人,“想不到岳父大人这么风趣。”
楼峥也客气地回,“和离堇之间这样习惯了,不要见怪。”
这样习惯了?是对“需求其实很强烈”习惯呢?还是对风趣的习惯?
峥爸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损她?离堇无语,说话间,三人已到了餐桌。
楼峥做的菜样都是离堇从小喜欢的,饭桌气氛并不热烈,多是父女俩相互交流,欧别洛沉默着吃,偶尔听不顺耳了一针见血地插入一句,弄得气氛好不尴尬,离堇就会打着哈哈调和,或者转移话题,如果忽略某人浑身冰凉冰凉的气息,倒也有些乐趣。
然而,她想得最多的,是今夜如何渡过。
夹一块红烧肉放到峥爸的碗中,“爸,这十来天我遇到了不少有趣的事,今晚来个促膝长谈,怎么样?”
欧别洛将筷子点在面前一个菜被吃光的盘上,静静地看向她,另一只手执起酒杯,将饮未饮,眸子一派漆黑,唇角微微勾起。
离堇心尖尖一抖,心虚地垂下睫毛,夹起一片腰花,送进口中。
楼峥绕有兴致地挑眉,“好哇,不要说一个晚上了,三个晚上都可以。”
感到针一般的目光投到自己身上,离堇支吾地应,“一个晚上,一个晚上就可以了。”
她往杯中添了酒,举起,“好不容易团聚,我们干。”
楼峥含笑举起杯子,两人一起看向欧别洛。
“好!”欧别洛眉一动,轻描淡写地碰了杯,将剩余的小半杯一饮而尽,又自添了半杯,执向离堇,“在岳父大人面前,我们喝一次交杯酒,以表情深意重,怎么样?”
离堇,“……也好。”有点僵硬地与他交臂,楼峥在场,她与欧别洛对视时目光有一丝闪躲,心中闷着一口气,不痛快,十分不痛快,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心理,果断干脆地一口喝下,脸被涨得微红。
从前与楼峥之间轻松热闹的气氛不见了,她有了悔意,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欧别洛带到这儿,这个罗刹主,对楼峥手下留情已经不错了,她还指望他举止上,口头上留情面?
而身旁,欧别洛才将杯子递到唇边,手臂还温存地勾着她的手臂,眸子依依地看着她,有复杂,有玩味,一点点将酒喝下去,离堇要抽回手,才发觉他的动作看似轻柔,实际上死死地禁锢着她,让她费多大的力也无法逃脱。
楼峥的笑容终于挂不住,敲了敲桌,压抑着怒气,温和的语气中带着挑衅,“哥们,你弄疼堇儿了,况且她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你也不能太勉强。”
是的,哥们,离堇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差点一口酒喷了出来。
欧别洛抿下最后一口,松开离堇,放下酒杯,淡淡一笑,“岳父在场,她当然不情不愿,您老人家不知道,其实她活泼奔放得很哪!”
离堇,“……”
这两个男人,从第一眼开始就不对头,到底要斗到什么时候?她本来想缓和气氛,却让事情愈演愈烈,那,干脆不说话好了。
但她不说话,不代表二位不说。
默默地吃了一会,楼峥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离堇,面色凝重地问,“我倒是忘记一件重要的事了,上次是谁掳走了你?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离堇第一反应是将视线投到欧别洛脸上。
然而,他从容优雅地吃着,似乎跟他没有半分关系,装起来让人找不到一丝痕迹。
而楼峥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质询的目光投向欧别洛,带着隐约的怀疑,“欧先生似乎知道。”
称呼总算正常了,离堇稍微放下了心。
欧别洛眸光疑惑地迎上去,“岳父是在怀疑我么?”
看来是打死不承认了,离堇暗咬牙,飞快搜肠刮肚,心有余悸地道,“那一晚,我确实被人掳走,对方说要削掉我的四肢,做成人彘,放进罐子中,到东南亚去展览,辗转途中,幸好遇到了别洛,从而得救。”
人彘是由西汉吕后吕雉[zhi]独家发明的一种酷刑,特用以对付戚夫人。将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暗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厕所里,将一个活人生生变成“猪”。
而在现代社会,人彘又有了新的含义,虽然是同样的做法,但却是被装入一个透明的大罐中,被居心叵测的人贩子带着周游各地,利用人的猎奇心理,获取不正当利益,主要在东南亚一带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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