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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我是你的妈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老余
她下意识地去摸身侧的人,手指却压在了湿润的泥土上,扑了一个空。麦影西的心猛地一沉,刚才未尽的睡意也陡然惊醒,她几乎像弹簧一样弹坐了起来,从嗓子里出来的声音也撕裂到绝望,“皓天!”
“怎么了?”熟悉的声音,如天籁般响在耳侧,麦影西转过头,却见到已经换了衣衫的雷皓天,以及,许多许多人。
天已经黑了,天上繁星闪烁,不远的地方,不知何时燃起了一堆篝火,穿着各式衣服的人们,正围着篝火蹦啊,跳啊,他们喝着啤酒,唱着歌谣,火焰映着星辉,交相辉映,天上人间。
恳“怎么……回事?”突然间多了这么些人,麦影西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难道他们闯入了仲夏夜之梦,看见了森林里跳舞的小精灵?
“我邀请了附近所有的人,来参加我们的订婚仪式。”雷皓天坐在她的身侧,将一套红色的民族长裙递给她,“惊喜吗?”
让麦影西何时是惊喜,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这个,我重新收回来了。天天挂在你的脖子上,上面还有你的味道。”雷皓天说着,又伸出手,他的无名指上,正套着麦影西上次送给他的那枚戒指,那次琳琅将戒指扔给她后,麦影西并没有将戒指丢掉,而是用红绳串着,挂在了衣服里。
没想到,竟然被他发现了。
见到戒指,麦影西脸色一红,随即生出一丝怨气来,“你说订婚就订婚啊,好歹,也应该有一枚戒指吧……”口中虽然在抱怨,眼睛里却噙着满满的笑,笑容如美酒,几乎要从心里溢出来,再去感染其他的人。
“闭起眼睛。”雷皓天低声道。
麦影西很乖地将眼睛闭了起来,她的手指纤细而冰凉,她以为雷皓天会玩那种老把戏,女主角将眼睛比起来了,再睁开眼的时候,手指上边会多出一枚戒指,璀璨的钻石,一生一世的承诺,永不食言,永不褪色。
可是,她等了很久,那抹冰冷而烂漫的触觉,却始终没有如愿而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几乎地动山摇的轰鸣声。
他的手从她的耳朵上移开,低沉的声音,梦呓般在她的耳垂边吟起。
“睁开眼。”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在她面前,所有的星光与火焰,都已经变得黯然失色。
麦影西被笼罩在一片极璨的焰火里,七彩的华焰,在同时升腾到了浩瀚的夜空里,再绽放出她这一生都不可能忘记的美丽。
原来美丽,可是恢弘若斯。
滂湃的美,那么壮观,那么不可思议,好像置身在最大最大的海啸里,无边无际的焰火,仿佛从天边一直燃烧在她的眼前。
篝火边的人们,也陷入了最彻底的狂欢,那一夜,在许久许久以后,也被当地的人们津津乐道,大家在贴吧里,在论坛里,不停地猜测着,到底是哪个神秘的富翁,为自己的心爱的人,夺尽了这充斥天地的绚烂与辉煌。
“太美了……”她原以为自己的词汇很多,这世间,也有许多去形容美丽与壮观的词语,譬如“美艳绝伦”,譬如“人间仙境”……诸如此类,许多许多。
可是,当他们真正身临其境时,这才发现,词语是那么苍白的东西,它们无力而虚弱,不可将面前的景致与她此刻的心情描绘万一。
雷皓天转过头。
有焰火在他的头顶爆炸,碎屑带着火光,流星般滑过他身后的夜幕,他安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眸底那一簇簇升腾又落下的光亮。
他对她说了一句话,极轻极轻的声音,宛如耳语,或者说,它更如一声叹息,还没有传到麦影西的耳边,便已经被外界连绵的爆炸声,冲散到夜风里,无踪可循。
他说。
“影西,我不想送你戒指,也不想送给你任何永远不褪色的纪念去绑住你的一生,你的感情。如果我终究要离开,请把我封存在记忆里,就像这场焰火一样,用最美的姿态,留在你的记忆里,然后,在余生中,忘了我。然后——”
麦影西似察觉什么,她也将目光从头顶的焰火里收回来,若有所思地望向雷皓天,雷皓天英俊的脸在火光的映射下,终于蒙了一层健康的红晕。他的唇没有动,只是回以一笑,好像整个银行都碎在了他的笑容里,如此深邃,又如此温柔。
然后——
我爱你。





臭小子我是你的妈咪 (两百六十七)诀别(3)
再美的焰火都有停息的那一刻,当爆鸣声终于安静,那场篝火晚会,也终于到了***,雷皓天将麦影西从草地上拉了起来,大步往人群走了去,那里全是他们不认识的人,可是,每个人的表情都那么友善而热忱,他们的祝福殷切而真诚,有些是本地人,有些是在这里停留的背包客。大多数人都叫不出名字,大多数人,也许经此一夜,来日擦身时,也未必能认出彼此。
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
人世匆匆,大家都不过是过客,所有人都不过是陌生旅途的同伴,只是有的人同行的时间长一些,有的人短一些罢了。
而陪你走到终点的那个人,需要前世的多少次回眸,需要佛前的多少次祝祷,才拥有这样的幸运?
所有人都举杯向他们祝贺,麦影西也笑得如一朵花似的,依偎着雷皓天,来者不拒,有酒必喝,她喝得很多,雷皓天几乎没有怎么碰酒,在中途的时候,她看见他离开了一会,在一个临时设起的帐篷后,雷皓天捂着胸口,虽然极力掩饰,但脸上的表情,分明是痛苦的。
药丸已经吃完了,他现在每留一日,便要忍受一天的痛楚。
麦影西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说,等雷皓天若无其事地返到她身侧时,她也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只是,在别人给他敬酒的时候,麦影西会将酒抢过去,非常豪气地一饮而尽。
“……影西,我去那边单独呆一会。”过不了多久,他的手渐渐有点发冷。他将麦影西拉到一边,轻声说道:“你和他们玩得开心点。”
“你不要走得太远,我会害怕。”她紧紧地拽着他的手,声音几乎有点哽咽。
“无论我去了哪里,终有一日,还是会回到你身边的。”雷皓天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吻了吻,“所以,什么都别怕。”
她这才松开他,一点一点,仿佛生离死别一样,松开他,看着他往人群稀少的地方走了去,那里星辉不及,暗暗沉沉,渐渐只余下一个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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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影西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抬足,朝雷皓天离开的方向,快跑着追了过去。
她终于追上了他,在离人群很远的一个单独的帐篷后,看到了独自散步的他。麦影西从后面,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的腰,麦影西是跑过去的,惯性未消,竟然一下子将雷皓天压到了草地上,他们一同跌倒,还未等雷皓天问出声来,麦影西已经率先笑了,她一面笑,一面拉扯着他的衣服,“说,要财还是要色?”
雷皓天哑然失笑,“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玩了?”
“如果你不在场,那里即便再热闹,也是浮云。”麦影西一面回答,一面压低身体,将刚才的那句彪悍的问话重复了一遍,“你还没有回答呢,是要财还是要色?”
“你有财吗?”雷皓天被她扑到在草地上,他伸出手,扶住此时坐在他身上的女孩,戏谑地问她。
麦影西奸邪地一笑,“是啊,没财,那本姑娘只能以色相许了。”
说完,她已经低下头,不由分说地吻住了他,这一次,所有的主动权都在她的手里,没有羞怯,没有顾忌,就这样,在最原始的天地间,她想要他,比任何时刻都想要他。
她的动作很坚定,细腻的,轻柔的,除去他的衣服,自己的衣服,远远的地方,欢声笑语,歌声舞声,巨大的柴木烧裂时的批驳声,还有篝火上那只烤全羊,散发出的嗤嗤声,她几乎闻到了带着油味的香气。
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仿佛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他们唇舌交缠,抵死缠绵。好像方才那漫天的焰火也在身体里绽放开,不到灰飞烟灭,绝不罢休。
直到最后的最后,终究是她体力不支,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雷皓天将她抱进原本就为他们自己准备的这间帐篷里,将衣服松松地盖在她身上,铺在地上的防潮垫很宽很大,她翻了个身,搂住他***的背,终于安下心来,昏昏沉沉地重新睡了过去。
雷皓天却在此时站了起来,慢慢地,穿起了衣服。




臭小子我是你的妈咪 (两百六十八)诀别(4)(求礼物)
帐篷之外,那些狂欢的人们已经纷纷散去了,只留下篝火的余烬,满地的纸屑。雷皓天独自走到外面,转过头,便看见那架一直等在远处的直升飞机。
从直升飞机上跳下来了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少年,戴着厚厚的,啤酒瓶般的眼镜,眼镜下面的五官却分外秀美,嘴紧抿着,一脸严肃。
“小白。”雷皓天并不吃惊,他一早就知道小白会找到这里来,今晨倒空最后一粒药丸时,他看到了瓶底的追踪器。
“你打算再这里撑到最后一刻为止吗?”小白走到雷皓天面前,没什么好气地我问道。
雷皓天苦笑。
“既然你已经彻底打算放弃自己了,那就试一试那个治疗吧。”等了一会,小白朝紧合的帐篷帘子望了一眼,语调稍缓道:“就当,是为了她,好不好?你真的忍心留下她一个人?等着她有天一觉醒来,发现你永远地离开了。这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不是吗?”
“我并不想苟延残喘……”雷皓天轻声道:“你说过,如果用放射性治疗,会严重地损害我的神经,也许——”
“也许你会忘记很多东西,失去很多能力。可那也只是也许罢了,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我们可以一起攻克这个难题,如果不加以尝试,我们永远不会知道结果,不是吗?”小白打断他的话,慎重地望着他道:“不要再孤注一掷了,你的决绝,并不是英雄所为,它只会伤了那些爱你的人的心。”
雷皓天抿嘴不语。
“……我也明白你的顾虑,你并不想无知无觉地活着,被别人摆布。那么,我现在答应你,如果手术失败了,或者有任何后遗症,我永远不会告诉她们真相,让她们只当你死了,可不可以?”小白唯恐他又反悔,连忙追加了一句。
雷皓天微微一笑,忽而问:“叶枫还好吗?”
“焦头烂额中。”小白哂笑,脸上露出好友间才有的关切与担忧,“他很努力,而且,很奇怪,他一点都不怪你。”
那两兄弟从前的关系分明是剑拔弩张的,可是,真正遇到状况时,他才真正明白,什么是血浓于水。
“那就好。”雷皓天淡淡点头,他转身,想重回帐篷,再看她一眼,或者,与麦影西说几句话,可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小白突然伸手,似乎想拉回他继续说几句话,他的手刚刚碰到雷皓天的胳膊,只见雷皓天双膝一软,捂着胸口,直接倒了下去。
小白急忙伸出手,堪堪接住了他,从直升飞机上很快抬下了一个担架,小白一面指挥众人将他运上飞机,一面低头,看着手中拽着的针头。
这也是他刚才拉住雷皓天时,刺进他肌肤的强力麻醉剂。
——抱歉,他不得不出此下策,这个手术,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实施的。
即便是为了叶枫。
等雷皓天上了飞机,小白走到敞篷前了,掀开帘子,往里面看了一眼。
麦影西睡得正熟,脸上的表情甚是安详,无知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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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影西醒来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已尘埃落定,那些临时参加典礼的朋友们,又重新踏上了自己的旅途,篝火已灭,地上一片狼藉,帐篷里,旁边的位置是冰冷的,似乎一整晚,都没有人躺过的痕迹。
她没有动,这一次,麦影西甚至没有叫“雷皓天”的名字。
在她面前,是一把车钥匙,一张贴着密码条的银行卡,以及,一份假护照。
护照上是另外一个名字,可是照片又分明是她自己,几乎不用查,麦影西也知道,那张银行卡里的资金,足够她下半辈子优渥无虑的生活。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不记名机票,那是航空公司的黄金vip票,拿着那张机票,她可以去世界任何一个地方。
他们想让她彻彻底底地从这场闹剧里脱身,用一个全新的身份,在地球的其他角落,重新开始生活。
而在看到这一切时,麦影西已经意识到,他离开了。
雷皓天是真的离开了。
只有一份护照,一张机票。
他终于选择了放她一个人走。
麦影西坐了许久,终于缓缓地站了起来,她的身上,还留着昨日抵死缠绵时的痕迹。他的吻与喘息犹在耳侧,然而肌肤已经冰冷。
出门的时候,麦影西抬起头。
高原的天空美得惊人。
一蓝如洗。




臭小子我是你的妈咪 (两百六十九)回归(1)
叶枫的资历尚浅,虽然能力尚够,可还是压不住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们,从前还有琳琅在这里撑着,琳琅离开后,流言蜚语四起,底下的人蠢蠢欲动,雷氏内部的情况很不安稳。
为了尽快地将情况稳定下来,叶枫不得不日以夜继地注意着各方面的情况,扶持自己的人,撇清谣言——他是雷皓天的弟弟,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那些人也不敢闹得太过火,但已经足够让他食不好,寝不安了。
小白眼睁睁地看着他迅速憔悴下去,但也无济于事,他只是医生,医生可以保证你身体的健康,却不能改变你的环境,更何况,小白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并不能一直陪在叶枫身边。
不过,雷代似乎并不着急将自己儿子的势力吞并进去,麦影西失踪后,他不得不面对来自意大利黑帮的压力,今天是这边的赌场被抢,明天是那艘邮轮会击沉,事故接二连三,雷代也不敢掉以轻心。
顾延卿并没有如那些媒体报道的那样,与杜若喜结良缘,他很快离开了b市,去意大利监督那个未完的工程。
一切,好像又恢复到了正常的轨迹。只是伽夜当初那套自白,让娱乐记者们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了很久,他们几乎将伽夜所有的绯闻女友都筛选了一遍,又将新近的女演员全部对号入座了一番,最后,都被当事人推翻了。
伽夜的意中人顿时成为了一个谜,渐渐的,许多人也都认为这不过是伽夜的一个推辞,遂也不再追问了。
让而伽夜,也一直没有得到麦影西的消息,她好像就这样无端端地消失在空气里,与雷皓天一起,全部失去了踪迹。
关于雷皓天的传言有许多,公开对外的说法,是他出国散心了,至于散多久的心,无可奉告。
伽夜当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以雷皓天的情况,怎么可能是去散心?不过,他与麦影西一起消失,证明他们在一起,既然如此,他也不需要再担心什么了。
所以,无论经纪人怎么询问,伽夜也没有将麦影西的名字说出来。对他而言,那次冲动的表白,只是对雷皓天的示威,而如果他们最终依旧得到了幸福,他也心安,而且心甘。
可是,她真的消失得太彻底了,没有一通电话,或者一条短信,就像她那么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生命里一样,她又突兀地在他的视线里离开了,有好几次,伽夜去锦衣夜行喝酒时,他问锦夜,“你说,麦影西到底有没有真正出现过?”
日子久了,人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因为她留下的痕迹实在少得可怜。
锦夜一脸淡淡,“你想她了吗?”
伽夜撇撇嘴,不作回答。
“如果你还记得她,她就出现过,如果哪一天你忘记她了,那么,她便是从未出现过。出现或者不出现,是取决于你的。”锦夜有点讳莫如深地回答了一句,然后低下头,继续调制客人点的鸡尾酒。
伽夜的额头抵着酒杯,俊美的脸上露出与平日迥然不同的迷惘。
“杜若和顾延卿现在怎么样?”想了想,他换了一个话题,有点不经意地问道。
“顾延卿去了意大利,他有一个项目在那边,现在正在收尾。杜若……可能也会追去吧。”锦夜有点无奈地说:“她这次是认定顾延卿了。”
世事,总不过是一个追逐与被追逐的游戏。伽夜听着这些话,莫名地想起一个词语,这个词语,放在杜若与顾延卿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
——有缘无分。
他们总是在错误的时间,爱上对方。
“其实吧,我觉得……你不妨也考虑考虑顾延卿,难道你真打算为你丈夫守一辈子的寡?他去世也有好几年了吧,为什么不再嫁?”伽夜喝了一口酒,终于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锦夜是一个美人,很有味道的美人,优雅而睿智,一举一动逸散着岁月沉淀的风情,来锦衣夜行的顾客,其中有一半男士都为这位美丽的老板娘倾心过,不过,她对每个人都很友好,但对每个人都用最礼貌的方式拒之千里。
“守寡?”锦夜微微一笑,并不因为伽夜的无礼而赶到生气,她将调制好的鸡尾酒推到那位等着的客人面前,然后,转头面向伽夜,清清淡淡地回答,“他在我心中,从未离开过。我并不认为这种“守寡”需要忍耐,事实上,心里有一个人值得你用一辈子守候,那是很多人都企望不来的幸福。我觉得很幸福。也从未有过丝毫缺憾。”
伽夜愣了愣,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哂笑,“我怎么觉得,你这种情况,叫做冷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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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礼物、礼包、阅读币——————————————




臭小子我是你的妈咪 (两百七十)回归(2)
因为一个人,而将其他所有人都视而不见,这样的‘幸福’,其实也是一种冷漠。
对这个世界的冷漠。
锦夜没有辩驳,她看了伽夜一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伽夜大概也觉得自己触到了她的隐私,赶紧解嘲地说道:“对了,我过几天也要去一趟意大利。”
恳“拍戏?”
“嗯,新歌的mv。”伽夜点头,“有没有什么话让我带给顾延卿的?”
锦夜摇头。
“给杜若的呢?”
她迟凝了一下,方道:“如果顾延卿还是不得不伤了杜若。请你代我陪在她身边,告诉她,这里一直为她开着门,她可以随时回来。”
“嗯,那么,半个月后见。”伽夜洒然地道了别,拿起柜台上的鸭舌帽和墨镜,转身走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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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已渐渐深了,b市灯火通明,繁华万千,他听到了临街的商铺正播放着他的歌,可是,声音听着,却又不像是自己的。有几个经过的女学生,在音像店的门口谈论着他的名字,无非是唱歌好好听,长得好帅好帅之类的话语。
这样的赞美,伽夜听了太多,也有点麻木了。
他兀自笑笑,将鸭舌帽压低一些,从那些女生身侧擦了过去,在经过莎兰的公寓时,他抬起头,看了看从窗口透出的灯光,忽然想拨一下已经停机几个月的号码。
麦影西的号码。
拨号的行为,是全然无意识的,大概只是因为方才在酒吧里的那一番言谈,让他心生伤感,所以想做这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可是,在他就要按下挂断键时,电话却接通了,那天籁般的长音,让伽夜怔在了当场。
三个月了,这个停了三个月的号码,突然有了回音。
伽夜像失了魂一样,拿着手机,直到对方“咯”的一声按了接听键,他也没有说话。
“伽夜。”倒是麦影西,异常准确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你最近好吗?”
很清淡的问候,好像他们不过是昨夜刚刚分离一样。
伽夜哽了很久,才长舒了口气,悦耳的声音低而柔和,“还好,你呢?”
“也还不错。我前天去电影院看了你的新片,演得真好,只是,女主角不是莎兰,有点可惜。”那部片子,就是在越南出事的那一部,莎兰因为自身的情况不能继续出演了,后来,导演换了女主角,还是将那部丛林玄幻巨片拍完了。
伽夜在里面演一个性格复杂的王子,亦正亦邪,那种妖孽跳脱的气质与他本身很像,他自然驾驭得游刃有余,听说已经获得了许多大奖的提名。
伽夜闻言,突然满心喜悦,虽然这世上有那么多人赞美他的演技,虽然那部片子赢得了数以万计的好评,却都及不上她此时随便的一声“演得真好”,能被她这样肯定,仿佛比所有电影节的赞誉都让他觉得开心。
“是啊,新人比不上莎兰。”他认可道。
“莎兰最近怎么样了?”麦影西既然说起莎兰,当然要问一问自己这位室友的情况。
“还好,六个月了,现在行动都不是很方便,我请了一个保姆陪着她。”伽夜轻声道,就好像与一个老友闲扯着家常,“莎兰让我为孩子想名字,不过,我对小孩没什么经验。影西,你有什么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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