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不可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卿非语
可是,看着她踉踉跄跄的跑到东凤城跟前,他还是怒了!从未有过的愤怒!
“东凤城,你醒醒。”她有点无措,手忙脚乱的在他嘴角乱抹一气,鲜血被她摸的到处都是,看上去更加的狰狞,她却无暇顾忌:“你别死啊!虽然我恨你,可是···我真没想过要杀你···你是我,哥哥啊!”紧紧把他的头揉进怀里,低了头埋在那逐渐冷却的身体里无声的哭涕。
她是恨,可是她真的不想再看到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去!为什么呀,她就想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幸福的活着,为什么命运总是这样的捉弄人?没有体会过失去亲人的痛苦是不会明白她心里的痛,她不想要他们一个个消失,她宁可看着他们,即便他们有些时候对自己所表达的爱不被自己接受,可是至少她知道那是他们在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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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可以 196吵架
到了六月,天气就开始升温,琼楼宫的宫女们都忙着为主子定制新衣裳,款式都是去江上雪旗下的服饰店定做的。琼楼宫的主子不喜颜色太艳的,所以清一色的都选了白色和淡蓝色,若是定做多了,宫女们还能分到几件,这是别的宫的宫女享受不到的待遇。
青色长款,头戴黑宦纱,手中的拂尘让人一看便知这是个地位不小的宦官。
阳光照在他身上都显得无比的冷清,那人身上仿佛被罩了一层薄寒,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一种忧伤,匆匆而过的宫女们偶尔也会对他发愣,随即眼中也会流露出惋惜。长的如此俊俏,却落得如此的下场!
“绮公公,郡主正在找你呢!”一位小宫女提了裙摆从对面急急赶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见绮户向她看去的那一刻,脸唰的一下更加红了。
绮户点了点头,便朝琼楼宫正宫走去,在那正有一个人等他!一个他誓死追随的人!一个他用尽生命去爱的人!
层层纱幔如临仙境,风一吹就能激起千层浪,他站在门口望向里面,迎面一人跑出撞上了他。是风太医,见他伸手捂着胀红的脸,眼里盛满了敢怒不敢言的愤懑,他嗤笑:“希望你们走进琼楼宫的人明白,在这里谁才主人!”
风衣话甩了衣袖,“我看你们能荣宠到什么时候!哼!”
他站了一会,听到里面的叫喊,才一步步走了进去。地上又碎了一地的残片,点点猩红刺得他的眼生疼。他走过去熟练的拿出药箱,“怎么不让太医包扎一下?”
她冷笑:“他除了会开安胎药还会干什么!”
为她缠绷带的手一滞,转即,他说:“会开安胎药已然不错了,就怕连安胎药都省去了。”
她倏然低了眸看向正在为自己专心致志缠伤口的男人,他侧着身子,以一种比以前还要低微的姿势跪坐在她身前,心口一疼,抬起双手想要轻抚他的脸颊却被他提前躲了开去。她怒:“绮户,你莫不是嫌弃了我现在这个样子?”
他无奈一笑,抬头对上她晶亮的眼眸,“别故意气我了,你不嫌弃绮户现在这个样子已是不错,对你,我说过,定会守护你一生一世。”
说不感动是假的,从遇上绮户的那一刻,她就有种预感这个男人永远不会离开她,即便她想让他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可是有些人的幸福恐怕只是默默的守护一个人。
“皇上驾到!”殿外,太监尖着嗓子扯出来的声音听起来永远那么怪异。
东霓笙皱了眉,让绮户先退下去。他看了她一眼,眸中神色复杂,可脚步还是往偏殿走去。
明黄色的皇服,张牙舞爪的龙腾图,以往随意散着的长发被绾起,象征帝王的珠冠更添一分威严。威严?她愣怔,想笑,她的九叔何时也出现了皇室中如此陌生的威严?
他一路走来便阴沉着脸,尤其是在见到她颇为嘲讽的笑,但历年来的隐忍早就习惯把脾气往下降,他尽量放低声量,问:“笙儿,不开心吗?为何要发如此大的脾气?”环视一圈满地的狼藉,身后的太监很有眼色的立马让殿外追随的宫女进来打扫。
她看着底下的一群人,规规矩矩有条理的进行着一切工作,这就是生在皇室中的人?她还坐在床沿,微扬起头,看着眼前变的不再像那个九叔的男人,那笑,还是如此的温暖,眼神还是如此的深邃,让人看一眼便忍不住沉沦······
窗外的晨曦透过窗棂在他身上笼了一层金黄,淡极,却炫了人的眼,眉目间的蕴化竟比那晨光都要炫目。那双洞悉一切的双眸此刻正一顺不顺的盯着自己,张了嘴,不知该说什么,心里彷徨的害怕翻江倒海涌了上来。
“为什么?”开口,声音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他沉默了,撩了黄袍在她身边坐下,抬手抚摸着她越发毛躁的头发,眼中的忧伤浓烈的几乎让她落泪,她抬起手覆上他的眼,“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对我的好可是真的?对我的包容可是真的?现在,你的难过伤心可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为什么要废了我一身的武功,你可知我现在是个废人?连多走几步路我都要喘上好几口气,你知道这种感觉吗?如果不是真的,为何现在还要留着我?”
“笙儿······”
“告诉我!”她嘶吼出声,手拿开后,他看到的是一张早已布满泪痕的脸,心中一恸,“我只想要给你最好的。笙儿,你怎不信我?”
“信你?”她冷笑,然后放声大笑,几近癫狂:“信你?信你,我把绮户害成了那个样子!信你,东凤城死在你的剑下!信你,我现在是一个废人!你来告诉我,你还要拿什么让我信你?好,就算,以前的过往不究,那你告诉我,你现在的后宫十八人是怎么回事?”
绯红色的薄唇轻抿,他握了拳又松开,压下心中莫名的火气,他宠了她这么多年,她居然还是要为别人来跟自己讨论该不该信的问题!
“笙儿,那几个人我会处理的,只是现在没办法,天下才统一,很多事情都在动摇,若是在这个紧要关头出了差错乱的已不是昭华,而是天下苍生,你可明白?”他还是柔声安慰。
她笑着走近他,扬了头,颇为挑衅的看他:“我若就要你现在把那几个女人处理掉呢?”
“笙儿,别胡闹!”眉头一皱,厉了声道,随即补充说:“相信我,她们只是充充场面的,在我心里只有笙儿一个人!”
“心里只有我一个人还天天留宿在楚绣宫?”她猛地推了他一把,可现在的她,连拍死蚊子的力气都没有,在他身上的那一下根本就软弱无骨。
她情绪不稳,所以自是没有注意到他脚步踉跄的往后退了一小步,很小的一步。他苍白了脸,沉默的盯着她看了一会,转身便走了。
东霓笙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会就这样走了,一个解释也不给!她心里无声的大喊:你说啊!说啊!解释啊!只要你说句话我就信你!
泪眼朦胧中他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殿门口,来时的阵仗一下子就变的冷清许多。她终于放声大哭,肚子腆着,有点气喘,绮户从偏殿急急跑来,一把抱住她瘦弱的身子,在她背上一下一下的俯拍。这细小的动作,让东霓笙此刻的心更加的伤痛。
以前自己嚎啕大哭时都是九叔在自己的身边,也是用这样的方式安慰着自己。可是,现在的他,为何变了?一切都变了!她不会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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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可以 197
风太医的药还是一如既往的往琼楼宫里送,日子在药味中渐渐的失了味道,琼楼宫的那位听说脾气也变的越来越糟,绮户不忍见她如此消沉下去,每日等候在德育殿前,槿药每每从门口路过都叹息不已。
“那个绮户又候在殿外了,爷还是不见?”把刚抓来的药让新来的宫女彤心拿下去熬,槿药走到东燕启面前蹲下,试了下水中的温度,不禁眉头一皱:“这水温还是稍差了点,药性还是没完全发挥出来,上次都跟彤心那丫头说了,怎么还是不长记性!”一贯好脾气的他都忍不住想要骂人。
东燕启抿唇一笑:“那丫头已经试了好几次了,你无需责怪,你要的温度也着实让人不好衡量。”顿了顿,道:“他想在门口等就让他在门口等吧,我现在是不会见他的。”
“爷不用跟他说清楚吗?”槿药一脸不忍,这样下去,爷也笙儿那丫头迟早是会有矛盾的。
任玉山已经来要了好几次嗜血魂珠和东霓笙,若是明着来东燕启或许还有七八层的把握,但是任玉山这人若是能明着来恐怕那几个名字都能倒着写了。
绣弯弯和魅罗皆去处理刚一统的死囚和刑犯,白衣和紫霄要重新分布地势格局的分布,槿药本来是要去医治在战争中患病的老弱妇孺,可是任玉山的出现大乱了所有的计划,他不得不留下来让其他御医去。
只有余情和眠,他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在解毒方面还是他最在行。
“没想到鬼妖也会帮着任玉山。”见彤心进来,槿药站起身接过她手中的药碗,顺手敲打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啊你,让你把温度试好了再下药,看你把这温度试的。”虽是责备,也谁都知道这位长的漂亮的槿大公子通常只会嘴上说说,根本不来火的。
彤心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还不是你的要求太多啦!”
东燕启拿着药碗喝了一口,“行了,你莫要责怪那丫头了,这毒也解的差不多了。”
“还是爷疼我。”彤心很狗腿的跑上去接过空碗,对着槿药递了一个得瑟的眼神,槿药又好气又好笑。
待彤心下去后,槿药转首开口刚想说东霓笙的事,却见爷愣愣的望着彤心刚离去的方向,他不好开口,只是心里明镜如他怎会不知爷的心思。
东燕启笑的无奈:“以前的笙儿也如这丫头这般无忧无虑,每天都调皮的想去捉弄人,层出不穷的歪念头,每天跟我抱怨最多的就是东千陌的暴躁脾气。”现在想想,若是不去理会那些政治,若是他能早一点放弃这些权利,或许他能保住的会是那些不多的快乐。
说到底,他仍旧是个自私的人!说不想要天下,根本就是骗天下人骗自己而已,若真不想,为什么不早带着她避世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凭他那时的人际网,想不被找到完全是绰绰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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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笑了吗?
皇叔,不可以 198
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大门被推开,响声很大,槿药皱了眉朝门口望去,见是琼楼宫的守卫,当下便有了不好的预感,眼前身影一晃,东燕启一把推开守卫,直奔琼楼宫方向。
守卫大概还未从晃神中醒过来,槿药也是心急,脚踏出去又缩了回来,支愣了半响问道:“出了什么事?”
守卫摸了一把汗,“今日琼楼宫来了两位太医,自称是给娘娘送汤药的,可是进去没一盏茶的时间奴才们就听见屋里传来了娘娘的喊叫声,奴才们一阵心慌进去一看···娘娘腹中的胎儿却是被引产了···”
扶着门框的手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槿药面色如纸,喃喃念道:“引产了···”
“是啊,地上一滩的血,孩子都半点大了,就那么躺在地上,奴才们也没见着娘娘。”说到最后年轻的守卫也忍不住哽咽起来,那场景实在是渗人,纵使是经历过战场风云的人也会为之颤然的。
七八月的天如此的炎热,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感觉好冷,冷的如此的透骨。
琼楼宫的人都那么直愣愣的看着帝皇颤巍巍的从大门口一路颠颠撞撞进来,未穿寸鞋,长衫底子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换衣服。绮户出现在大门口拦住了他的去路,从未流泪的他,眼眶红的似要滴出血来,“为什么?为什么不来见她?为什么总是要让她受这样的罪?你不是一直都在保护她吗?你不是以天下为罩来护她一世的吗?那你现在告诉我里面现在躺的是什么!”
嘶吼声震耳,他拼了命的想要守护的东西守护的人,如今遭到这样的下场,你,东燕启又在何处?!
东燕启白了脸,眼神从绮户的脸上飘过,脚步似有千斤重。地上有那么多的血,多的就好像抽掉了人身上所有的血液,怎么会有这么的血呢?那个黑乎乎的肉团,那么恶心,那么恶心,恶心的让他忍不住想吐!
“哭?你东燕启也会哭?”绮户走到他的跟前一把扶起他的肩膀,赤红了眼吼道:“你知不知道她一直在等你的解释?你知不知道其实只要你来一趟,跟她说一句‘相信我’,她就会毫不犹豫的相信你,可是你呢?你在哪?躲在你的德育殿,躲在你那后宫里,你有什么资格说爱她?”
“放开!”槿药赶到时见绮户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心下一惊,运气劈开了缠着东燕启的手。
绮户情绪激动,其实根本就没有动武,此刻被槿药毫无预警的一下震的双手发麻,不一会血液就流淌了下来,绮户笑了,笑的低沉,那笑声中的讽刺逐渐扩大张扬的飘荡在琼楼宫的上空。
槿药一时无措起来,扶着东燕启的手一颤。
“你们除了保护你们的主子还会做什么?你,槿药是吧?若是你能借着这段时间能来给她开导一下,给她调配一些善药,她会过的好些的,真的。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她要的真的不多,只要你们在她受伤的时候稍微安慰一下就好了。可是你们呢?你们这些所谓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在她如此无助的时候你们到底在哪!告诉我,你们到底在哪!”
东燕启苍白了脸,绯红色的薄唇紧抿一线,他无法去回答!因为他伤害了她!绮户说的不错,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
槿药张嘴想为爷辩解,可是话在嘴里饶了千万遍始终无法说出口。有什么理由说呢?千万种理由难道就能构成她无条件的承受现在的痛苦吗?
彼时,余情从大门外走了进来,看见屋里的情形,双手一摆,下人们都有序的撤退了,他缓缓踱到东燕启的耳边道:“是鬼妖和任玉山,属下无能,未能追上!”
雪颜一肃,他冷了眸子:“出动暗烈骑,让子清去。我要魔宫这次在这个世上消失。”
余情和槿药俱是一惊,槿药劝道:“爷,让魔宫消失岂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就算暗烈骑再厉害也抵不过魔宫的十大长老,布阵阴阳术,可不是战场上能用的上的。”
“我去。”第一次失了耐性,他甩开槿药的手,转身之际眼前一黑,竟是硬生生倒了下去。
“爷!”
“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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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可以 199
东燕启那厢在忙着如何铲平魔宫,鬼妖这边却是一路游山玩水,任玉山虽不情愿但也没主动提出要回去,理由只有一个,当然是有求于人。
东霓笙才被迫引完产,身子骨虚弱的很,每天被鬼妖也不知是毒药还是补药的灌,愣是硬生生灌的胖了四五斤,自己甚是奇怪,在皇宫里那么大补特补都没把自己的身子给滚圆,在外面这么一溜遭居然浑圆了。
鬼妖笑呵呵道:所谓是药三分毒,这毒药用的好自是可以比补药还有效的。
和鬼妖相处将近一个多月,她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其实不像外面所传言的那般不近人情,只不过玩心甚起,没什么道德观念而已。比起任玉山而言,她还是较喜欢鬼妖此人,他就好似一阵风,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能捆束于他。
任玉山这妖孽就不同了,每次来找她不是要她命就是要嗜血魂珠,这次来找她肯定没啥好事,而且看他这一个多月来每次都将欲言又止的眼神将她望着,她就毛骨悚然的。
没了个孩子,她虽没个什么心理影响,毕竟那孩子不是她要来的,但好歹身体上受了创伤,他居然还每天跑来用精神挫伤她!
过了凤阳,鬼妖挑了个阴气忒重的城镇做休息地,东霓笙后来才知晓这个地方离魔宫不远了。
她有点惊恐。这两人居然是在绑架她。
鬼妖乐呵了:我都绑了你一个月了,你怎么笨成这样,今天才知道!
任玉山也有点不可置信:你当真以为我们把你弄出来游山玩水的?!
惊悚过后,霓笙淡然了,坐下准备谈判,才开了个头,外头就闯进个人急匆匆的拉了任玉山的衣袖就走,边走边嚷:要生了要生了······
东霓笙完全没摸着头脑,望着鬼妖的眼神有点委屈无辜:你们到底是唱的哪出啊?你们把我的弄没了,怎么把人家给弄生了呢?
鬼妖端着茶盏笑的甚是高深莫测。东霓笙是看出来,这家伙完全就一看戏的。
来到魔宫的第一反应就是:桃源。
鬼妖用他那斗大的帽子往头上一罩,无比惋惜道:“多好的一风水宝地,被他整成这副鬼样子。”
后来东霓笙才从魔宫里的人听说,这魔宫现在的样子还是任玉山就近一年赶出来的,以前的魔宫就如鬼妖所希望的那般阴沉晦暗的很,看看那些个桃花树、梨花树,长的红的红白的白,鬼妖每每痛心疾首,好似毁了他的尊严般重要。
梦雪生了个男娃。很漂亮,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能把人心都看的软下来,东霓笙第一次能抱到一团柔柔的东西。
鬼妖说:“若是这孩子保不住,你那孩子就保住了。”
东霓笙抱着孩子犯傻,听的一头雾水。梦雪从床榻上艰难的爬起来,任玉山那老妖怪居然紧张的更嗜血魂珠掉地上一样。
“对不起,我听玉山说了。这件事他没跟我打商量,若是我知道了,肯定是不准他这么做的。”梦雪的脸有点白,可霓笙总觉得自己现在的脸色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任玉山忒没情意的把这一个月来没说出口的话终于说了出来。他说:“丫头,我要隐退了。”
东霓笙还是愣着,不忘赞了几句:“好事啊,世间一大魔头要隐退,少了一忒大隐患啊。”
鬼妖噗呲一口茶水直泻千里,气势磅礴,甚为壮观。捂嘴咳嗽了三声,道:“你这丫头真不厚道。”
“我哪能厚道啊,我再厚道我手就哆嗦了。”她淡淡然瞟了一眼鬼妖,作势要撒手的模样,吓的梦雪差点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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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可以 200
重口味笑话,适合你吗?
时至今日东霓笙都没弄明白任玉山口中所说的隐退究竟是真是假,试想一个整日里揣着弘扬魔宫之伟大理想的人突然说自己要隐退愣谁也是不会信的。更何况当年任玉山爱自己的母亲爱成那样都没有撒手这一念想,如今这个姿色不是很上乘的梦雪凭什么让他有了如此决绝的念头?
东霓笙不信!鬼妖私底下也偷偷跟她咬舌根,说他也不信。霓笙就纳闷了,问他既然不信为什么还要帮他。这下轮到鬼妖纳闷了:我就是因为不信所以才要看看他到底是真隐退还是假隐退啊!
霓笙甚无语。可鬼妖也说了,当魔宫一代教主虽然得受点教中老不死的唠嗑,但相比较其他职位还是比较轻松的,只要偶尔寻个机会出去烧个火杀票人,其他时间基本上是能吃就吃能喝就喝。最后他相当慎重的点了一下头,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个相当有潜力的职位。
一晃都过了百日,在期间东霓笙对魔宫的构造方位也熟悉的差不多了,她嘴上虽没明确表示自己不想接手,但也没堂而皇之的拒绝。任玉山也就当她默认了,他乐的甚是轻松每天抱着孩子搂着老婆逛花园。
每每这时,东霓笙的脸色总是能比大长老见到自己时的脸色还要臭上几分。鬼妖一壶酒靠在栏杆上笑的放肆而招摇。
渐渐的,她也习惯了忘记。明晃晃的阳光下,脑海中还是会忍不住闪现某个人的笑,如沐春风,总能让人晃花了眼。心口疼的厉害时,她也学着鬼妖那般猛灌酒,可谁知鬼妖那看上去跟白开水没两样的酒居然比好运酒馆老板娘酿的酒还要烈。啜了两口她便开始说胡话了,两眼发花时总能看见一身白衣潇洒的九叔站在她面前。
第二日醒来后还是鬼妖那张阴气沉沉笑脸相迎的脸,鬼妖长的其实并不阴沉,面如冠玉,细眼长眉,就是眼睛里的死气太重。霓笙总是开玩笑说把他仍死人堆里都不会有人把他当活人。
然,鬼妖的医术确实让她心生佩服。都说鬼妖是医死人,毒活人的,霓笙觉得外界的这种说法有点太含蓄了些。殊不知,鬼妖此人根本就是个变态。
他总喜欢把人医的半死不活,一口气吊着,让你求生不能求死无门。今日给你来一剂灵丹妙药明日给你来一服穿肠毒药。乐此不疲的看着你在他面前痛的死去活来,东霓笙被他折磨了好几次,但她韧性太过,就是死也没吭一声,这倒让鬼妖没了兴致。
任玉山说百日宴上他就把宫中一切事物正式交予她了,叫她这些日子耐心学着点,不懂的地方多走动走动下面的十大长老。
东霓笙暗地里摸了一把虚汗,就你这魔宫还要学着点?学什么?学怎么去杀人?难不成杀人还得杀点有内涵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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