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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鸡纳霜
“想得美!今天的这个账户被冻结,东西损失了差不多一半,还怎么给你?”车上还有小海和龚怡蕾呢,杨宝山说得很隐晦。
“既然如此,那剩下的,我们一人一半,这总可以了吧?”蔡小琴说。
“这件事情再商量。”杨宝山模棱两可地说。
回到城里,等小海和龚怡蕾走了以后,杨宝山和蔡小琴找出一本笔记本来,翻出里面记录的一些只有他们自己能看得懂的数字算了算,发现财产只有一千二百万了。
“那你给我六百万,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互不干涉。”事到如今,蔡小琴想越早离开越好,趁自己还年纪,早作打算。
“被冻结账号的事情真的不是你举报的?”看到自己的旧情人这么决绝,杨宝山心里很不是滋味。
“杨宝山,你能不能不要血口喷人?我去举报你,对我有什么好处?”蔡小琴立起了眼睛。
“那就奇怪了,没人知道那个账户是我的呀,怎么会出现泄漏的事情出来呢?”杨宝山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到这里来以后,你没有用那个账号转过钱吗?”蔡小琴问。
“转钱?……没有!没有!”杨宝山忽然想到了金盾保安公司,他请他们去谋杀那个黑人少年,事成以后是用那个账号转过十万块钱出去,但这件事情不能让人知道,所以马上否认。
一晚上,杨宝山想这件事情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几个社会青年成立的保安公司,能跟国内政府有联系吗?
第二天早上,他一个人让小海带到来到金盾保安公司,直接对罗子坤说:“我想再杀个人!”
罗子坤笑道:“你想杀谁都可以,只要付得起价钱。——不同的人的价码是不同的。”
“我想杀……我老婆。”杨宝山有些吃力的说。
“哦,杀她得一百万。”罗子坤平静地说,一点也没有觉得杨宝山的决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像要帮他杀一只鸡一只狗似的。
“为什么要这么多,以前我让你们办的那件事情不是才十万吗?”杨宝山感到很意外。
“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的对象是平民区流浪的务工人员,消失了就消失了,不会引起什么动静。但这次是和你亲近的人,一旦不见了,死者家属就会怀疑到你,如果到时你扛不住,把我们供出来,我们就麻烦了。”罗子坤仔细解释。
“不会的,不会的,我怎么能把你们供出来呢?绝不可能!”杨宝山急忙保证。
“杨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做生意,不相信任何嘴上的承诺,我们只评估风险的大小,风险大,收费自然高。要不,你另外找人试试?”罗子坤说。
“好,一百万就一百万!你们做干净点,明天天亮之前,我不想再见到她!”杨宝山咬牙切齿地说。
“没问题。杨先生,这笔钱数目不小,我们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支付,所以,得先提前转账……”罗子坤为难地说。
“好……不,我去银行提现金给你们吧。”杨宝山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肯随意转账了。他还有其他的账户,到银行去取钱保险一点,银行有保密条款的,不会轻意泄露个人隐私。
“可以,杨先生早去早回,我们也好早一点做安排。”罗子坤无所谓。
杨宝山就带着小海一起去银行取钱了。
他们前脚刚走,龚怡蕾后脚也开车出了保安公司,她心急火燎地找到蔡小琴,说:“琴姐,大事不好了……”
蔡小琴打断她的话,笑道:“什么事情把你急成这样?难不成天塌下来了?”
龚怡蕾着急地说:“比这还严重呢,你家老杨要杀你!”
“杨宝山要杀我?”蔡小琴有些不可置信。
“唉……说什么你也不信,你自己看吧。”龚怡蕾把罗子坤接待杨宝山的过程放给她看。
“他居然要杀我……他居然要杀我……”蔡小琴看完龚怡蕾手机上的视频,也惊呆了。
“琴姐,快点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龚怡蕾一脸关切地说。
“你们公司的人敢大白天杀人吗?”蔡小琴也有些慌了。
“怎么不敢呀?现在有消声器,你就是待在家里,一颗无声无息的子弹飞进来,把你打死了,谁知道?”龚怡蕾说。
“那我该怎么办?”蔡小琴吓得六神无主,脸也白了。
“我认识一个在这边做生意的老板,也是华人,他准备坐飞机去香港那边进货,我已经委托他帮你订购机票了。你先到香港躲两天,再想其他的法子……”龚怡蕾说。
“谢谢你,怡蕾。”蔡小琴感激涕零。
“别客气了,快走吧,记得带上护照,我送你去机场。——谁叫我们是好姐妹呢。”龚怡蕾开车把蔡小琴送到了约翰内斯堡国际机杨,把她介绍给了将要去香港的华人老板。
去香港进货的老板是罗子良。





天路 第466章 围猎七
蔡小琴在心慌意乱中登了机,坐好座位以后,她才仔细观察身边这个年轻的老板,轻声地问:“老板贵姓?”
“免贵姓罗,大姐您叫我小罗就成。”罗子良淡淡地笑道。
“哦,罗老板到南非来多久了?”蔡小琴问。
“也不是太久。”罗子良模棱两可地说。
“做什么生意呢?”蔡小琴又问。
“做大生意。”罗子良又笑笑。
“罗老板似乎话很少。”蔡小琴怔了怔,虽然她年纪大了点,但也算是面容姣好,风韵犹存,但这个人对她似乎不愿意多谈。
“呵呵,也不是呀,这要看说什么话题了。”
虽然飞机已经起飞,为了保险起见,罗子良还是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世上的事情,意外之事常常发生,如果一旦表明身份,几个小时后,飞机因为故障返航,那所作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那,你是怎么和龚怡蕾认识的呢?”蔡小琴盯着他问。
“在飞机上认识的,上一次也是坐在一起,聊着聊着就认识了。”罗子良说。
“就这么简单?”蔡小琴有些不太相信。
“就这么简单!我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不会碰到个女孩就来一场艳遇,那是对自己对他人不负责任的行为。”罗子良直白地说。
“罗老板说话还真是干脆。”蔡小琴脸微微一红,良久又说,“怡蕾没有向你提到过我吗?”
“提了,她说有个好姐妹要去香港待两天,让我多多关照。我就跟她说,没问题,包吃包住,还负责车费。”罗子良说。
“那就多谢罗老板了。”蔡小琴感激地说,她刚被抛弃,感情特别脆弱。
“不用谢,那是我应该做的。”罗子良笑笑。
“应该?”蔡小琴怔了怔。
“呵呵,我和龚怡蕾的关系不错,你又是她的好朋友,理所当然嘛。”罗子良解释道。
“原来如此。”蔡小琴才坦然了,也因为认识龚怡蕾这样的好朋友而高兴。
聊了一会,就在飞机上开始闭眼睛睡觉。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他们是晚上在南非上的飞机,十几个小时后,天也亮了,飞机降落在了香港。
蔡小琴和罗子良一起走出候机大厅,就有两个年轻女孩在向他们招手,“罗子良,我们在这……”
蔡小琴问:“罗老板,她们是你朋友,来接你的?”
罗子良说:“不,她们是来接你的。”
“接我?我不认识她们呀?”蔡小琴很惊呀,她在香港没朋友的。
“她们认识你就行了。”罗子良说。
说话的功夫,那两个女孩来到了跟前。她们是欧阳凌菲和韩静。因为上次她们说过,罗子良如果再次外出,一定要带她们一起之类的话,所以这次罗子良打电话回省里,指名道姓让这两个人来香港接蔡小琴,哦不,徐晓燕。蔡小琴是徐晓燕在南非用的身份。
欧阳凌菲热情地和罗子良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韩静因为有了男朋友,所以不好意思抱,只是和他握了握手,感激地说:“谢谢你能让我们有机会到香港来执行公务,罗大主任!”
罗子良笑道:“我可管不了你们,只是向你们领导建议而已。”
欧阳凌菲说:“谢还是要谢的,走,我请你们喝咖啡去,你可不能马上就走。”
“徐姐,走吧,一起聊聊。”韩静对蔡小琴说。
“你是在叫我吗?”蔡小琴愣了愣,这几年她在南非,用的都是蔡小琴的名字,一下子都反应不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呀,罗子良,该不会是弄错人了吧?”看到这个女人的表情不像是装的,韩静转身问。
“呵呵,这事怪我,忙和你们说话了,还没来得及介绍呢。”罗子良笑笑,对蔡小琴说,“这位叫欧阳凌菲,那位叫韩静,我们苍北省公安系统的第一、第二警花。”
“什么乱七八糟的呀……”欧阳凌菲笑着锤了他一下。
蔡小琴一怔,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
她耳朵里又听到罗子良又向那两个女警介绍她:“这位徐晓燕大姐,在南非的身份叫蔡小琴,时间长了,她可能还不适应……”
几个人一起来到一家咖啡厅,坐下来后,曾经的蔡小琴、现在的徐晓燕死死盯着罗子良问:“你到底是谁?”
“他是我们省追逃办的罗主任,大领导!”韩静抢着说。
“追逃办……追逃办……”徐晓燕嘴里不停念叨。
“哦,你和杨厅长出来那会儿还没有,这个机构是去年才成立起来的,外逃的人多了嘛。”罗子良说。
“龚怡蕾也是你的人?”徐晓燕思前想后,发现她和杨宝山中了圈套了。
“不是。我只不过请她帮我办事而已。”罗子良摇了摇头。
“龚怡蕾是谁呀?”欧阳凌菲和韩静异口同声地问。
“龚怡蕾就是龚怡蕾,你们又不认识,问这个干嘛?”罗子良说。
“一听名字就知道就是个女的,罗子良,你可得老实点。”韩静告诫他说。
“女的怎么啦?说不定是个老太婆呢。”罗子良很无语。
徐晓燕现在却没心思听他们说笑,想了想,问道:“罗主任是吧,我和杨宝山这几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是不是你一手安排设计的?”
“黑人小男孩的事情可不是我设计的。”罗子良淡淡地说。
徐晓燕苍白的脸飞过一缕嫣红,良久,才抬起头问:“你们也杀人?”
“那个少年并没有死,你看到的视频只是演的戏而已,他已经离开,回乡下去了。”罗子良解释道。
“谢谢你!”徐晓燕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她对那个黑人少年还是有感情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可不是乱说的。
“我们政府做事情,是有分寸的,绝不滥杀无辜。”罗子良说。
“这都是命,跑了几年,又回来了。”徐晓燕望着窗外的人群,喃喃叹道。
“回去好好交待你的问题,争取宽大处理,你只不过是从犯,只要坦白认罪,几年就出来了,你还年轻嘛,还可以重来。”罗子良说。
“谢谢。——罗主任,那个杨宝山你们不打算把他抓回来了吗?”徐晓燕想起了这个命运中的冤家。
“用不了几天,杨宝山一定会回到苍北省受审的。”罗子良自信地说。




天路 第467章 围猎八
当天下午,欧阳凌菲和韩静就把徐晓燕(蔡小琴)带上了飞往苍北省的航班。而当天没有飞往南非的航班,罗子良直到第二天才回去。
他再次回到南非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回到酒店直睡到次日中午才起床。刚从洗手间出来就听到电话玲响。
电话是小海打来的,他说:“良哥,那个杨宝山病了,病得很重,怎么办?”
罗子良说:“你打电话让龚怡蕾去照顾他,就说是我说的……”
不到一个小时,龚怡蕾就开车到酒店来找罗子良,对他诉苦说:“罗先生,我在保安公司的工作也做得很好呢,你却让我去照顾一个病老头,不如请一个保姆去照料他得了,你说好不好?”
罗子良笑道:“因为这个工作很重要,只有你才能够胜任。”
“为什么呀?”龚怡蕾很是不理解。
“因为他身上还有一千多万块钱还没有吐出来,现在他正是伤心无助的时候,需要人关心,而你又和他认识,你去的话,他才没有戒心。如果你能把这笔钱挖出来,到时我会给你奖金的。”罗子良说。
“一千多万呀?这么多!”龚怡蕾都感到震惊。
“也许比这还多,就看你的本事了。”罗子良说。
“我可能办不来的……”龚怡蕾轻轻咬着嘴唇说。
“过度谦虚等于骄傲,懂吗,一个非洲酋长都被你玩得团团转,一个感情受伤的老头算什么?”罗子良笑道。
“好,你听我的好消息。”龚怡蕾高兴地走了。
龚怡蕾来到杨宝山住的地方,看到他脸色憔悴地躺在床上,似乎又老了好几岁。
龚怡蕾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老杨,你怎么啦?脸色这么差!”
杨宝山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是怡蕾呀,我没什么,休息一阵子就好。”
其实,杨宝山得的是心病,一方面出逃以后心里压力大;在国外的生活和国内的生活落差大,过着没有尊严没有安全感的日子,心里憋屈。另一方面,和自己的情人闹纠纷,最后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也可以说,认识了她,为了她,他才走到了这一步,现在得到的却是互相伤害和背叛,可说是众叛亲离。
再者,杨宝山花一百万去要徐晓燕(蔡小琴)的命,是因为钱财,也因为气愤,可事后,他就后悔了,心里有懊悔、自责、忧虑、恐惧,加上年事已高,就病倒了。
龚怡蕾明知如此,却火上浇油地说:“你别硬撑了,你的脸色都发青发黑了,就像我老爸以前一样,送到医院以后……”
“以后怎么样?”杨宝山也惊慌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到两个月,就去世了。”龚怡蕾一脸沉痛。
“我不会那样的,不会,我只是感觉累了,休息一会就好。”杨宝山不相信自己会得什么重病。
“老杨呀,我们去医院看看吧,如果身体没事最好,走吧,我带你去医院。”龚怡蕾想扶他起来。
“不,我不想去医院。”杨宝山说。
“为什么呀?你又不缺钱。”龚怡蕾说。
“不是钱的问题……”杨宝山欲言又止。
“那又是什么呀?难道你也不相信我?”龚怡蕾撇了撇嘴。
“我到这里来,护照已经过期了,去医院的话,怕出麻烦。”杨宝山叹了口气。
“这样呀……要不,你就以我父亲的身份去医院吧?”龚怡蕾关心地说。
“你父亲?这样好吗?”杨宝山问。
“有什么不好的?我已经拿了当地的绿卡,就说我父亲从老家来看我,现在生病了,忘了带证件,有我做担保,医院想必不会说什么的。”龚怡蕾说。
“怡蕾呀,没想到你心地那么好,谢谢你了。”杨宝山感到得稀里哗啦。
“老杨呀,其实……其实,您有几分像我父亲,自从我父亲不在了以后,我就特别想他,夜里常常梦见他,最后都被哭醒了……想念亲人实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呀……”龚怡蕾神色凄惶,泫然欲滴。
“怡蕾呀,实不相瞒,我在国内也有个女儿,和你差不多大了,很久,我很久都没有看到她了,唉!”杨宝山也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唉声叹气起来。
“老杨,要不,以后您就做我父亲吧?让我来伺候您,来照顾您好不好?”龚怡蕾充满希冀地说。
“怡蕾,我一个老头子什么本事也没有,你认为做父亲有什么用?只不过是个累赘罢了。”杨宝山愣了一愣。
“我不图您什么,我在外面打拼多年,有不少积蓄,再说,如今我在金盾保安公司的薪水不少呢,钱都花不完。只是这些日子,我流落异国他乡,一个人孤苦零丁的,只想有个亲人在身边说说话,心里踏实。”龚怡蕾楚楚可怜地说。
龚怡蕾的话,让杨宝山感同身受,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他说:“怡蕾呀,这件事情是大事,让我想想好吗?”
“没关系,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您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当我没说。不过,您还是跟我去医院吧,等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其他也不迟。”龚怡蕾说。
“好吧,去看看也好。”杨宝山终于同意了。
龚怡蕾扶他起来,穿了鞋,出门上车,带他到史蒂科夫医院。
这是一家私立综合医院,一个白人商人开办的,规模在当地也算是比较大的,各种设施也齐全。龚怡蕾把他送进去做了全面检查。
在杨宝山检查身体的过程中,龚怡蕾来到院长办公室。
“美丽的女士,我能帮你做什么吗?”办公桌后面,一个白人老头笑眯眯地问。
“院长先生,我今天送我父亲到你这个医院来检查身体,想麻烦您一下……”龚怡蕾礼貌地说。
“您父亲?哦,他的病,我想,我们的医生会认真地为他治疗的,这一点,请您放心。”白人院长说。
“院长先生误会了,我父亲并没有什么病。”龚怡蕾说。
“没有病?为什么送医院?”白人院长惊愕得站了起来。
“这就是我要院长您帮忙的地方,您让您的医生开出一个他得了绝症无法医治的结论出来。”龚怡蕾说。




天路 第468章 围猎九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白人院长震惊地接连说了三个英语单词。
“院长先生,是这样的,我父亲和母亲吵架了,闹得不可开交,他到我这里来不肯回去了,我母亲很担心他,但他却不肯回家,我想用这个方法,让他在绝望之下和母亲和好,望院长先生成全!”龚怡蕾对着白人院长连连鞠躬。
“你还真有孝心,不过,这不符合医院的规矩,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对我医院的名声不好呀。”白人院长连连摇头。
“院长,您一定帮帮忙,我只是让他看一眼,让他知道这件事情,然后就当场把检查结果撕了,您看怎么样?”龚怡蕾继续哀求。
“你父母亲的事情,我劝你还是另想办法,恕我爱莫能助。”白人院长还是不同意。
龚怡蕾并没有放弃,她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来一沓美钞放在白人院长面前的桌子上,说:“院长先生,请务必帮忙,拜托了!”
俗话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不管他是东方人,还是西方人。当白人院长看到那沓钱的时候,眼睛也绿了,他叹了口气:“哎,美丽的女士,你真是让我为难了,好吧,为了成全你的孝心,我就违背规则一次。不过,你得答应我,必须当场撕毁报告单,绝不能让它流传出去。”
“一定!不过我还有个要求……”龚怡蕾迟疑地说。
“有什么尽管说,美丽的女士。”白人院长变得和蔼可亲。
“您找个懂中文的医生来宣读这件诊断报告,好吗?”龚怡蕾说。
“没问题,美丽的女士,就这样说定了,你等我的好消息。”白人院长一口答应。
龚怡蕾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在楼下候诊区坐了一会,杨宝山就出来了。
她急忙迎上去,关切地扶着他问:“检查完了吗?”
“检查完了,只等结果了。”杨宝山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一个戴眼镜的黑人医生一脸肃然地把龚怡蕾和杨宝山叫进医生办公室。
“这位女士,您父亲的病情不太乐观……”黑人医生用生涩的中文说道。
“他得了什么病?医生。”龚怡蕾花容失色,激动地站了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唉,你们要有思想准备……”黑人医生难过地从文件夹里抽出病历。
“医生,说吧,我能扛得住。”杨宝山开口说,虽然龚怡蕾想认他做干爹,但毕竟还没有认,再说也不是亲的,什么事情他得出面接着。
“真的没关系?”黑人医生扶了扶眼镜,再次确认。
“真的没关系,我已经六十多岁了,还有什么事情看不开?说吧,医生。”虽然这么说,杨宝山却满嘴苦涩,心也凉了下去。
“好吧……这位老先生得的是胰腺癌!”黑人医生的语气很沉重。
“胰腺癌?!”
龚怡蕾最先叫了起来,整个人傻了,接着双手捂住脸,呜呜哭开了!
一听到是癌,杨宝山脑袋里‘嗡’的一声响,变得一片空白,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
等两人的情绪平复了点,黑人医生才又介绍道:“胰腺癌是一种恶性程度很高,诊断和治疗都很困难的消化道肿瘤,生存率不到百分之一,是预后最差的恶性肿瘤之一。因为胰腺癌的初期症状通常并不明显,直到疾病晚期才会显现出来……”
“不!绝不会这样,是不是你们医院搞错了?我父亲怎么会得到这种病?”龚怡蕾忽然情绪失控,抢过医生手中的检查报告单,三下五除二就撕碎了。
“很遗憾,这位女士,我们医院的设备刚从西方进口过来的,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仪器。”黑人医生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们走,到另一家医院去检查!”龚怡蕾把杨宝山扶起来,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出了这家医院,龚怡蕾说:“我们去公立医院查一查吧?”
杨宝山被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早就精疲力竭,闻言摇了摇头:“我们回去吧,一切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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