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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鸡纳霜
“还是让罗部长提一个吧,他是管组织的,各个正处级的干部,都在他头脑里装着呢。”郭丹丹笑道。
“我倒是有一个人选,就要看柳书记是否同意了。”罗子良也不客气,争来争去也不是办法。
“哦?是什么人呀,罗部长说说看。”纪委书记柳建培问。
“这个人,就是你的手下徐副书记。”罗子良笑笑。
“徐柏涛呀?”柳建培一怔,马上说,“可以呀,我赞成。”
徐柏涛已经是正处级干部,符合要求。而且,这个徐柏涛是罗子良曾经的部下,办案的时候,经常把罗子良挂在嘴边,经常说如果是罗部长的话,怎样怎样。这一点,让柳建培很吃味,很不喜,人走应该茶凉才对。就像一对二婚夫妻一样,如果在过性生活的时候,总是对前夫或前妻念念不忘,还玩个屁呀。
现在听到罗子良说,要把徐柏涛调走,柳建培正中下怀,当然马上同意了,焉有不放人的道理?
“徐柏涛,我看还行吧。”政法委书记艾礼科沉吟道,艾礼科曾经也是军转干部,和徐柏涛有相似的经历,彼此都有好感。
“我也赞同。”宣传部长郭丹丹也对徐柏涛印象不错,两人曾经一同在唐平县工作过,还是上下级关系。
常委副市长莫晓兵想反对,因为这个徐柏涛和罗子良太熟悉了,关系太好了,在市纪委工作的话,上面还有一个柳建培压着,但如果放下去,就是主政一方的大员。莫晓兵想得很深很远。但看到这么多人表示赞同,他的话,几次到嘴边,都忍着没有说出口。
副市长王德志现在的威信大减,他也不想再得罪人,把自己孤立于外,也表示了同意。
最后通过了决议,市委常委会同意让市纪委副书记徐柏涛接任峰洞县委书记一职,即日上任。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是平级调动,可以不需要公示。
徐柏涛去峰洞县任职的时候,市委组织部长罗子良亲自送他下去。
在车上,徐柏涛有些不自信地问:“罗部长,您说,我能干得好么?”
罗子良淡淡地说:“能力差点不要紧,总比那些贪得无厌、没有一点道德底线的人强吧?”
徐柏涛有些尴尬地转过了头,不再说话。他能力并不差,否则也不会被市委任命主政一方,但在罗子良面前,他不得不服气。
到了峰洞县,宣布了市委的任命以后,罗子良又和徐柏涛来到城郊飞机场工地。
罗子良望着那片耸立的别墅区叹气说:“事已如此,尽量利用社会资金,先把这些别墅盘活,然后卖出去。其他地方,面积尽量划小一点,一点一点地搞,慢慢来吧。”
“是,我知道了。”徐柏涛急忙说,“罗部长,希望您跟省里追逃办的人提一下,尽快把那个杨义追回来,他卷走了不少钱款呢,我们县里的压力很大。”
“我会跟他们说的。”罗子良点了点头。
在峰洞县吃了一餐饭以后,罗子良就回了市里。没想到,第二天一上班,副市长王德志的那位年轻老婆徐玉凤找到了办公室,秘书孟恩龙拦都拦不住。
看到怒气冲冲的王夫人,罗子良平静地说:“找我有事情吗?”
徐玉凤咬牙切齿地说:“我哥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
罗子良很无语,苦笑着问:“徐玉山贪脏枉法,罪由自己造成的,自作孽,不可活,怎么能说是我害的呢?”
徐玉凤毫不讲理地说:“如果没有你在其中使坏,我哥就会顺利成为农林局长。他离开了峰洞县,还怎么会发生这些事情?”
“如果他得到了重要的职位,就不贪了。得不到,就破罐子破摔了,是不是这个意思?”罗子良反问。
“对,就是这个意思。”徐玉凤直截了当地说。
“他告诉你的?”罗子良皱起了眉,徐玉山已经被关押,他妹妹怎么还能见到?
“他是这么说的。他说,他心灰意冷了,觉得没有了前途,才会干出这些事情来的。”徐玉凤也不隐瞒。





天路 第842章 看病
罗子良马上拔打办公桌上的座机,打给市纪委书记柳建培:“柳书记吗?我是罗子良呀,我给你说个事,徐玉山的妹妹徐玉凤就在我办公室,据她说,她不久见到了她哥,知道她哥的不少事情。我很纳闷,徐玉山不是被双规了吗?她怎么还能见到?或者说,徐玉山怎么还能往外传递消息?”
接到电话的柳建培吓了一跳,急忙表态:“罗部长放心,我马上核查,看看谁到底在这件事情中循私舞弊,坚决查处!”涉及到失职渎职的问题,由不得柳建培不重视。
罗子良放下电话,对徐玉凤微微一笑:“谢谢你到我这里来检举揭发、大义灭亲,你真是个好同志,不亏是王副市长的爱人,觉悟就是高。”
“你……”徐玉凤脸色一白,转身走了。
罗子良摇了摇头,这种兴师问罪的事情,他经历多了,并没有放在心上。伟人曾经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作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在工作中,要是都想不得罪人,那就什么也别干了,改行去当红娘去吧。
自从当了这个组织部长,相对来说,罗子良轻松了很多,除了一些特殊事情外,做的大部分事情都是文字工作,可以早九晚五了,不用担心睡到半夜的时候,还被人打电话叫起来。
到了下午,准备下班的时候,他接到了郝彩云的电话。
郝彩云在电话里哭哭啼啼的,让罗子良大为吃惊,在他的印象中,郝彩云是一个好强的女人,一般不轻意落泪。最后,他安慰了她几句,才从她断断续续的话里,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她的父亲得了重病!
郝彩云家里只有一个妹妹,还在读书,父母年事已高,本来就已经做不了什么重活,没想到父亲却忽然病倒。起初是发高烧,打摆子,就没有在意,以为扛一扛就过去了。
几天后,居然走不了路了。一着急,才送到村里赤脚医生那里去打点滴。
陆陆续续打了几次,可是,病情却反反复复,总是不见好。因为郝彩云调到了唐平县工作,就让她父亲到唐平县中医院去看,方便照顾。
经过医生的检查,发现其父腹股沟有一个瘤子,像鸡蛋那么大。在医生的建议下,动了手术。
没想到的是,十几天了,伤口却不会好,医院都不敢拆线,因为从伤口处一直往外冒水,只能用一条管子连接一个袋子装着,挂在腿上。
这个时候,医生才跟郝彩云说,她父亲的病情有可能是恶性肿瘤,建议她送去省城复查一下……
郝彩云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吓瘫在地!
她父亲辛苦劳碌一辈子,靠做农活把她两姐妹送上学校,教育成材,刚松了口气,还没有享受几天,却得了不治之症,这个打击,郝彩云根本无力承受。
可是,这个事情在罗子良的角度看来,想到的却是庸医害人,没有确诊,怎么乱动手术?出了大问题,才说治不了,但是,医生也不是万能的,这种事情,不能苛责,只能互相理解。
郝彩云打电话给罗子良的意思,就是让他去见一见她的父亲,让老人开心一下,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了。罗子良和郝彩云谈恋爱,足足有近三年时间,虽然没有去见过双方老人,但双方老人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交往了那么久?罗子良不是个无情之人,现在听到这个事情,只得跟市委陈书记打了招呼,就回了唐平县。
两个小时后,罗子良走进唐平县中医院一间病房,看到郝彩云面对一个老人哭成了泪人,就走过去,轻轻扶着她的肩,安慰道:“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看到罗子良来了,郝彩云忙拉着他的手,对病床上的老人说:“爸,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位就是罗子良!”
床上清瘦的老人缓缓地睁开眼睛,盯着看了罗子良好久,哆嗦着说:“你就是子良呀?来了好!来了好!”
罗子良听到这些有气无力的话,心里也不是滋味,感到很心塞,忙说:“叔,好好养伤,配合好医生,过不久,就会好起来的。”
老人却摇了摇头:“我的身体我知道,我的病恐怕是治不好了,在医院里只是花冤枉钱……”
罗子良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好,说了一些客气话以后,就把郝彩云拉出病房,一同来到医生值班室。
一个戴眼镜的值班医生说:“你们父亲的这个病,不容乐观,根据我们医院的经验,可能是恶性肿瘤,你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医生,以你的估计,大概还能坚持多久?”罗子良问。
“这个嘛,说不好,不过,我觉得,三个月之内吧。”戴眼镜的值班医生叹了口气。
“哇……呜……”一边听着的郝彩云忍不住哭了出来。
“当然,我们的设备有限,不能完全确定,我还是建议你们拿到省城大医院去检查一下。”戴眼镜的值班医生接着说。
尼玛的,罗子良有一种想揍这名医生鼻子一拳的冲动,这家伙,说话说半截半截的,不是害人吗?
罗子良扶着郝彩云出了医院,到路边一家小粉店吃晚饭。
“既然还要去检查,那我们不如拿去专业的肿瘤医院看一下吧?”罗子良说。
“那拿去哪里好呢?”郝彩云已经六神无主,可怜兮兮地说。
“从全国范围内来看,最有名的肿瘤医院就数首都和滨海市了。首都那里的患者可能很多,宾馆的价位也很高,再说那里现在这时候比较冷,不太适宜。我们就拿去滨海市看一看吧。”罗子良分析说。
“我听你的。”郝彩云轻声说。
商量好了以后,罗子良又回了趟福台市,向市委办了休长假的手续。然后回来,和郝彩云一起,带着她父亲坐上了开往滨海市的火车。




天路 第843章 吐真情
郝彩云的父亲的身体已经很虚弱,所以罗子良买的是卧铺票。车票都很紧张,更别说卧铺票,求爹爹告奶奶的,折腾了好一会,最后才买到了。位置是上中下铺。罗子良就睡在上铺,郝彩云睡中铺,她爸睡下铺。
车子开了十来个小时,刚进入南海省的时候,她爸的病情发作了!全身发烫,不停冒汗,抖个不停,身上的衣服都湿了……
睡在中铺的郝彩云听到动静,急忙爬下去,哭喊着:“爸,您怎么啦?您别吓我呀!”
“我没事,感觉到身体发烧,好热……”她爸哆嗦着,有气无力地说。
罗子良也从上铺小心地爬下来,看到她爸的衣服湿了,急忙关心地问:“带了衣服没?赶紧换吧,免得感冒了。”
“有、有、有,”郝彩云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找出各种衣服。
她帮父亲换了上衣,准备帮换裤子的时候,她爸却紧紧抓住裤头不放,一脸纠结。
站在旁边看着的罗子良就说:“你让开,还是我来吧。你拿毛巾去水龙头那里湿一下,给你爸额头上降降温。”
郝彩云她爸的伤口在腹股沟,长度有十厘米左右,还插了条管子,根本就没穿内裤,是不能穿,怕胶筋带勒着伤口。郝彩云是年青女子,还未出嫁,怪不得她爸不让她换。
一个女孩子去照顾不能动弹的父亲,确实是不太方便,怪不得很多人有养儿防老的观念,尤其是各方面条件很差的农村。
罗子良小心冀冀地帮她爸换了裤子,盖好被子。郝彩云也拿着湿毛巾回来了,盖在了她爸的额头上。
可是,她爸身上的温度一直降不下来,原本苍白的脸上一片潮红!颤抖的动静也越来越大,到最后,整铺床都晃动了起来……
“爸、爸、爸……”郝彩云很无助,嘶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哭声惊动了列车服务员,她迷迷糊糊地跑过来,不耐烦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呀?”
罗子良解释道:“我们带老人去滨海市看病,现在病情发作了,发着高烧呢,一直不退。”
服务员就伸手摸了摸郝彩云她爸的额头,惊呼道:“哟,那么烫,怎么能行呀,要不,下一站你们下车吧?”
罗子良就说:“这黑天瞎地的,还是个小地方,你让我们下车,怎么做?”
“那你们也不能让病人死在车子呀?”列车服务员没好气地说。
“你还有没有一点公德心?人都那样了,你还在这里大呼小叫的,难道你们车上就没有预备一些退烧药品吗?”罗子良恼火地皱了皱眉,这个列车服务员一点素质都没有,在病人面前提这种不吉利的话。
列车服务员看到罗子良发火,就撇了撇嘴,去找列车长了。
不一会儿后,牛高马大的列车长来了,带拿了退烧药,安慰了几句,最后也说:“我建议你们还是在前面一站下车吧,然后叫救护车,这样才是办法。从这里到滨海市,还有好几个小时呢,怕就怕病人坚持不住……”
“我们还是到滨海市再下车,这个病,专业医院才能看,下车的话,更麻烦。”罗子良坚持说。
“那好吧,你们好好照顾。”列车长叹了口气,走了。
“你们注意着点,不要太大意了。”列车服务员担心地看了一眼,也回去睡觉了。
吃了退烧药,情况有了点好转,郝彩云她爸被病情折腾了几小时,累得睡着了。
郝彩云还是很担忧,问:“子良,这样行么?能不能坚持到滨海市呀?”
罗子良肯定地点头:“还在唐平县的时候,我就问过医生,医生说,发烧发冷那是具有反复性的,挨一挨就过去了。”
“那你上去睡觉吧,我看着就行。”郝彩云很感激,她没想到罗子良那么细心,想得很周到。
“现在这个样子,我就是上去了,怎么还能睡得着?”罗子良摇了摇头。
“那你跟我来。”郝彩云拉着罗子良就走。
两人来到列车车箱连接的地方,上下车的位置。此时车子里的乘客都睡觉了,没有人经过,只听到列车前进时发生‘哐啷哐啷’的声响。
郝彩云轻轻咬着嘴唇,幽幽地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提出和你分手吗?”
“我不知道。”罗子良苦笑着摇了摇头。
“家里我只有一个妹妹,年龄比我小了好多,父母希望我找一个上门女婿。我知道,你家里,你是独生子女,是不可能到我家里来的。所以,我一直在纠结,一直在争取,就算我们两人一起赡养四个老人也好,可是,当时你却被下放到巴台乡里去了,那么远的地方,车路都不通,你让我怎么办?”郝彩云边说边哭了起来。
“我不怪你。”罗子良心疼了一下。
孝敬父母,天经地义,他没有资格去指责,也没有理由去反对。这样的人不但没有错,还应当受到尊敬!
“那,我们和好吧?”郝彩云抬起泪眼,可怜兮兮地说,“我们一直照顾好四个老人,再也不分开了,你说行不行?”
“还是先把你爸的病治好,我们的事情慢慢来,有的是时间。”罗子良说,他心中的伤痛,一直藏得很深,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你还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吗?”郝彩云控制不住,扑到他怀里,呜咽着,“我一直都爱着你,真的,你要相信我,我自始自终都没有改变过……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先回去看看你爸吧,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罗子良伸手抚摸了下她那乌黑的长发,温柔地说。
“你是不是找到女朋友了?夏雨婷?韩静?欧阳凌菲?鲁婉婷?窦文娟?还是在滨海市?”郝彩云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我不知道,也不清楚。”罗子良又摇头。
郝彩云呆呆地看了他几眼,擦干泪水,回车厢看她爸去了。
罗子良一个人留在原地,点燃一支烟,慢慢吸着,望着车窗外的万家灯光,陷入了为难之中。




天路 第844章 专家
几个小时后,天空露出了鱼肚白,火车也慢慢开进了滨海市火车站。
罗子良和郝彩云扶着极度虚弱的老人,缓慢向车站出口走去。
患病老人用自己不怎么强壮的身体来抵抗忽冷忽热的病情,一宵下来,已经四肢无力,极度萎靡了。等他们走到火车站广场,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罗子良拦了一病出租车,但那名出租车司机看到老人的情况,嘟囔着说:“这么严重?还行不行呀?”
罗子良好话说尽,表示刚从老家来,送老人去看病的,坐了十几个小时车,有些不适而已。那司机才将信将疑地开了车门。
大城市里的红绿灯很多,有时候不足百米就有一个,坐在车子里,走走停停,看着身旁不停喘气的老人,心里那个焦啊,无法用语言说明。
这些都不是事,等到了滨海市肿瘤医院,那才真正傻眼了!
挂号的时候,才知道前面已经挂了三百多个患者,三百个啊,这是怎么一个概念?椅子上,过道里,都站着病人及其家属。每一个患者都是病病歪歪的,有气无力的,要倒不倒的,死气沉沉的,每一个家属都是上窜下跳心急如焚的。
郝彩云父亲的肿瘤长在腹股沟,虽然还淌着水,但有衣服挡住,看不出来,没有给人什么不适。但有的患者,肿瘤长在额头上、长在脖子上,动了手术后,伤口的浓水就流出来,让人看着,心浅一点的,恶心得想呕吐……
看到这么多人,乱哄哄的场面,郝彩云的心也沉了下去。
罗子良虽然来过这家肿瘤医院,但那是上次来查案的,还把这家医院的薛院长查进去了,但他没有进过医疗大厅,不知道有这么多人。他老老实实地挂了号后,就耐心等着,没有别的办法。
虽然累点,罗子良和郝彩云毕竟还年轻,能熬,但郝彩云的父亲熬不了,坐在椅子上,无力支撑,半个身子已经躺在了女儿的身上……
罗子良实在没办法,就去跟医院保安说:“保安大哥,我能不能出去买个躺椅放在这里?老人实在受不了了。”
医院保安摇了摇头:“你也看到了,这么多人,如果人人都这样,还能有位置走路么?”
没有躺着也就算了,关键人还很多,空气不好,病人在这里只能雪上加霜。罗子良就走到街上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旅馆,但往左往右走了几百米,都看不到一家旅馆。
倒是看到有不少手拿出租房子的牌子的阿姨,一问,要租房,至少三个月以上,几天时间根本没有人愿意租。
罗子良在滨海市倒是有不少熟人,但对于看病,都帮不上什么忙,他也不想去打扰。就在他感到为难的时候,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年轻女子到他面前说:“老板,是不是在找床位?”
“是呀,这附近一家旅馆都没有,怎么会这样?”罗子良点了点头。
“后面有一家私人诊所,可以先让病人去那里躺着,给他打个点滴,增加点营养也好。”那个年轻护士说。
三百多个患者在排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罗子良也感到头疼,就问:“诊所在哪里?远不远?”
“不远,穿过这条小巷道就是,我就是那里的护士。如果你想去,把病人扶过来,我们就去。”年轻护士说。
“好吧,你等等,我进去商量一下。”罗子良说。
“快点哦。”那护士叮嘱。
罗子良就去跟郝彩云说了。
郝彩云有些担忧:“会不会是骗子?”
“骗子倒不至于,有我在,放心吧。”罗子良说。
两人于是扶着老人跟着那位年轻护士走,钻进一条幽暗的小巷,走了十多分钟,来到了诊所。
这个私人诊所只有五六个床位,床位都躺满了肿瘤患者。罗子良他们到时,临时加了铺床,门都打不开了。
不论如何,终于有个躺的地方了,郝彩云感激地看了罗子良一眼。
罗子良帮忙把老人扶上床以后,就随着那名护士去交费。他一听到价格,吓了一跳,吊两瓶葡萄糖居然有三千多块!
“怎么要这么多钱?这不是坑人么?”罗子良很无语。
“我们没有坑人,明码实价,如果不愿意,可以现在走人。”划价的医生面无表情地说。
用坑人两个字虽然不恰当,但这是典型的趁火打劫、乘人之危。为了减少病人的痛苦,罗子良也只好乖乖就范。正所谓隔行如隔山,面对病人,他束手无策,不得不低头。
回来以后,郝彩云问:“子良,开了多少钱?”
罗子良微微一笑:“没多少,两三百块钱而已。”
郝彩云嗔道:“你骗我,刚才在肿瘤医院的时候,挂一个号都要三百,到这里来吊水,怎么才那么点钱?”
罗子良拉她到一边,小声说:“别在老人面前说钱的事情,让他宽心一点,对病情有好处。”
郝彩云感动得稀里哗啦,呜咽着说:“子良,谢谢你!”
罗子良很大气地手一挥:“别客气,咱们谁跟谁呀?”
“嗯。”郝彩云轻轻一哼,抓住他的手臂,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肩上。
罗子良不由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才发觉话说过头了。
等到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肿瘤医院那边终于轮到号了,终于见到了所谓的权威专家。
那个教授级别的专家看了看郝彩云带过去的病历,问了简单的一些问题,就问:“你们都是病人家属吗?”
郝彩云连忙说:“我是。”
“那你跟我来吧。”专家走出门,去了隔壁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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