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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鸡纳霜
同时,抽调全市各机关单位工作人员组成新的征收工作组,对尚司村逐户清查。
万幸的是,因为财政紧张,只是发放了土地附作物的补偿款,土地亩数的补偿款还没发下来,这就有了主动性。如果补偿款全部发放到位了,想追回来就难了。
没多久,徐玉凤、王柄龙、黄靖雯、郑祖明这些人都被逮捕!他们涉嫌诈骗、贪污征地补偿款,金额巨大。
刚负责专项工作没多久,自己的老婆就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出来,副市长王德志颜面扫地,在市长办公会议上主动做了深刻检讨,并提出让其他同志来负责这项工作。
罗子良也没有挽留,也没有安排其他副市长来接手,而是由自己来亲自监管。
在政法机关和纪检部门组成的案件通报会上,针对这一起贪污窝案,罗子良说:
“我不干涉你们调查、起诉、审判等方面的工作,但我强调的是,在对相关人员的处理过程中,严禁找关系,开后门,甚至循私枉法!
“现在,我们部分群众对犯错误的工作人员处理的问题上已经颇有微词,很是不满。有市民在我的市长信箱上留言说,我们在外面打工,迟到、早退几次就会被工厂开除,为什么政府工作人员屡次犯错误还得不到有效的处理?
“这些意见很中肯,不得不令人反思!在残酷的市场经济竞争中,各个公司和工厂只有靠着严厉的规章制度才得以生存下去。而我们,对犯错误工作人员的处理,是不是太温和了?有些工作人员知法犯法,被处理以后,换个马甲在新单位里继续作恶多端,为害一方,欺诈人民群众,教训深刻呀。
“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这些话可不是随意说说的,也不是口号,而是实实在在的规矩和制度!我希望政法机关和纪检部门的同志心中都要有敬畏,有担当,有使命感!
“谁要是搞人情案、关系案,就要被严肃处理,绝不宽贷……”
罗子良的讲话,让参加会议的官员们心里凛然,这些话都有很强的针对性。因为涉案的徐玉凤是王副市长的老婆。王柄龙和黄靖雯都曾经被处理过,属于屡教不改的人员。
私底下,莫晓兵来到王德志的办公室,慨然长叹道,“王市长,看到了吧?这罗市长地位一稳,还有我们说话的余地么?”
莫晓兵是恨罗子良没有把安置区的建设交给他负责。王德志交出了手中的权力,按道理,就让他这个常务副市长来接手。
“太大意了,太大意了,看来,这个人年纪不大,城俯却很深。”王德志自言自语地说。
“是啊,是啊,当初没能阻止他,让他当上市长这件事情就是个失策。他这个人权力欲很强,什么事情都抓在手里,还有呀,他这个人命还真大,温鹏飞用箭毒蛙的毒居然毒不死他,还真是奇怪……”莫晓兵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堆,竭力表示自己和王德志是一个阵营的。
“我不是说这个。”王德志皱了皱眉。
“王市长说的是哪件事情?”莫晓兵忙正色问。
“他安排我负责拆迁工作的时候,我还奇怪呢,他为什么要那么相信我,原来真如玉凤所猜想的那样,设下了一个让人防不防的陷阱,看到我往里钻,然后一网打尽。”王德志说。
“什么陷阱?”莫晓兵有些惊呀。
“玉凤说,征地拆迁工作是块大肥肉,负责这项工作的人难免会有一些失误,他罗市长就会借此找麻烦。”王德志说。
“毒,这个办法真毒!”莫晓兵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王市长呀,说实话,他安排你负责这项工作的时候,我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还有这么多道道,算计太深了!”
“算了吧,事已至此,玉凤也算是自作自受,我让她小心点,她偏不听。”王德志摇了摇头。
“王市长,这怎么能算了呢?你没听到他今天在会上说的话吗?开口法规,闭口规矩的,那就是要把凤姐她们往死里整呀。”莫晓兵添盐加醋地说。
“那你有什么好的意见?”王德志问。
“既然在他身上找不到破绽,那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也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莫晓兵神秘地说。
“身边人?谁呀?”王德志又问。
“你忘了他的新婚老婆是谁了吗?窦文娟。这个窦文娟可是窦书记的亲侄女。窦文娟的姑姑在海外怎么有那么多的钱?难道跟窦书记没有关系吗?”
福台原市委书记叫窦正峰,是窦文娟的亲伯父,后来也是因为贪污受贿被双规了。窦文娟就是因为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辞了职,远走海外。
“是呀,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呢?莫不是转移的赃款赃物吧?”王德志也产生了怀疑。
“这个问题不用想太多,只要找人写个举报信,往省纪委那里一送,让上级查去呗。”莫晓兵说。
“好办法!你不仁,别怪我不义。”王德志一拍大腿,恨恨地说。
于是,两人在一起密谋起来,找了与窦正峰有关的一些道听途说的事情加工以后,就以匿名信的方式寄给了省纪委……





天路 第931章 复制模式
省纪委接到举报信以后,也比较重视,派了两个工作人员下到福台市了解。因为这些举报信中,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涉及到大笔财产,只能信其有了。
于是,窦文娟就被没收了护照,被限制出境了,要求她随时配合调查。
窦文娟现在也在福台市区。罗子良的身体康复以后,就把她接到了身边。两人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了夫妻,理应珍惜对方。
被传讯以后,窦文娟的情绪很是低落,她对罗子良说,“子良,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罗子良笑道,“错了,是我连累你,不是你连累我。”
“你连累我?”窦文娟怔了怔。
“这还不好解释吗?以前你不是我老婆的时候,怎么没听说有人要查你?”罗子良说。
“是呀,我伯父虽然出了事,但我姑的财产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在他还没当上领导干部的时候,我姑姑就很有钱了。这些事情都经得起检查的。”窦文娟说。
“即便他们的财产有关系,跟你也没关系呀,株连九族的时代早就过去了,是不是?”罗子良说。
“真的是因为你的事情吗?”窦文娟问。
“十有八九。”罗子良见怪不怪地说。
“为了什么事情?”窦文娟又问。
“这就很难说了,一些问题有可能长期累积,现在才爆发;也有可能是现在做的某件事情涉及到了他人的利益。这类事情不必过多解读,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以平常心对待吧。”罗子良说得很平静。
“不是我连累你就好。”窦文娟松了口气。
“别想太多,我很担心你心里有疙瘩呢。”罗子良说。
“我只是怕别人拿我的事情来攻击你,让你在市政府很被动。本来我还想转移部分财产过来福台市投资,帮一帮你,可现在看到这种情况,还真有些麻烦。”窦文娟说。
“是有些不妥,现在我的身份比较敏感,你只要到这里来做生意,不管做什么,政府的官员都会一路开绿灯,同行的商人也会退避三舍,不敢和你竞争,自然而然,就会有人说闲话,指指点点。”罗子良笑了笑。
“那依你的意思,我以后什么事情也不能做了?”窦文娟这才感到问题大了。
“也不绝对,你可以开一个士多店,卖日常用品,这个没有人有意见。”罗子良认真地说。
“我才不呢。”窦文娟撇了撇嘴。
然而,事情并没有罗子良想的那么轻松。就在窦文娟被省纪委的工作人员召去问话的第二天,流言就出来了:罗市长的老婆被省纪委调查了……
这个说法越传越广,越传越悬乎,政府机关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同时还出现了不同的版本。
最先坐不住的是秘书孟恩龙,他说,“罗市长,这些话是从哪里来的?太过份了吧?”
罗子良却说,“这件事情也不能说完全是坏事。”
“这话怎么说?”孟恩龙有些不解。
“窦文娟嘛,确实有钱,现在事情闹出来,让上级领导查一查,让群众看一看她的家底也好,免得时间久了,就说不清楚了。”罗子良颇有深意地说。
“我明白了。”孟恩龙说。
“这个问题就不想了,我们还是考虑安置区的建设吧。”罗子良说。
“哦,对了,有一件事情我正想向您汇报呢,只不过……”孟恩龙说得有些犹豫。
“什么事情呀?”罗子良问。
“我们唐平县有两个搞建筑的老板过来,想见见您,他们就是郑珊和陈实。”孟恩龙有些难为情。
“那是好事呀,这些人我是求贤如渴呢。”罗子良笑道。
郑珊和陈实,罗子良当年在巴台乡的时候就认识,算是老朋友了。现在这两个人到福台市来找罗子良,只是以老乡的名义先找了秘书孟恩龙,怕被罗子良拒绝很尴尬。
“不怕他们走后门?”孟恩龙问。
“这有什么呀?什么事情做得光明正大就行。让他们来见我吧。”罗子良说。
半个小时后,郑珊和陈实急冲冲地走了进来!
“哎呀,郑姐,陈老板,好久不见。”罗子良起来迎接。
“罗市长,你升官升得太快了,我和陈老板都不敢来见你了。”郑珊说。
“你们不是来了么?”罗子良笑笑。
“罗市长,现在唐平县都不搞什么建设了,我和郑老板都要失业了,所以,没办法想到市里来碰碰运气,希望罗市长能多多关照。”陈实人如其名,说的话很直接,老实。
“你们来得正好,我正需要你们这些老板呢,多多益善。”罗子良说。
“真的?”郑珊眼睛亮了起来。
“没错。我们市高田区那边打算建一批安置房,时间紧,任务重,参加建设的人越多越好。”罗子良介绍说。
“那需要招投标吗?”郑珊又问。
“不需要。我们盖的安置房是楼梯楼,相对来说简单些,房子的样式和高度我们都设计好了,完全一模一样,价钱也已经定好。说得简单点,建房子的过程,就是一个复制的过程,只要按照我们规定的材料施工就可以了。建好一幢,我们结一幢的账,绝不拖欠,就看谁的建设速度快了。”罗子良说。
“罗市长就是罗市长,做的事情就是与众不同,这样一样,建设速度不但很快,也没有人能说三道四了。”郑珊恭维地说。
“谁有意见都可以去建。我们在工地上安排有监管人员,只要按规定建好,监管人员签字,就能领到钱,童叟无欺。”罗子良笑了笑。
其实,这个创举,罗子良在唐平县建设农家乐的时候就采用过了。统一模式,统一采购,统一施工,成本就低了很多,而且还不会出现质量问题。这也是他向拆迁户承诺两年之内让他们住进新房的底气所在。
几天以后,三十多个建筑队入驻了尚司村,开始了大规模的轰轰烈烈的建设。
但是,问题也接踵而至。尚司村里有人搞起了霸王条款,沙石必须找他们拉,泥土必须按他们指定的地方倒,还得给他们卫生费,管理费……名目繁多的收费,让这些建筑商苦不堪言!




天路 第932章 村霸一
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人,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层出不穷的各种手段。
尚司村的原支书郑祖明因为诈骗征地补偿款被抓进看守所以后,村里又召开了党员大会,重新选举了新的村主任,这个人叫郑祖林,郑祖明的同胞兄弟。从这件事情可以看出,郑家在尚司村里的强大影响力!
郑祖林上任以后,并没有吸取他哥哥的教训,作风更加强悍,还在村委会下设了个护村队,他自己兼任护村队队长。护村队由村子里十几个游手好闲的青年组成,戴着个定制的袖标,在工地之间来回巡逻……
刚开始的时候,各个入驻的建筑施工队还觉得有了护村队是个好事,毕竟很多材料都是露天摆放,也怕失窃,但时间一长,就觉得不对劲了。护村队每个月要向各家施工队收取数目不菲的管理费和卫生费,不给都不行。
做工程的老板们也不在乎那点小钱,给了就给了,无非就是少吃餐饭少泡个妞而已。
然而,靠收取管理费养活的护村队的手越伸越长,很多事情都要干涉,严然成了尚司村的地方武装。他们对运送沙石、小泥、钢筋的车辆也收取管理费,按车收,一车十块。
别看这十块很少,一辆车一天之内也要跑十来趟,那就成了一笔不少的开支了。
另外,顷倒一车渣土要收五十。不过,倒渣土的地方是村子里一个未被征收的水塘,这个水塘很深,能容纳很多挖出来的泥土。
当然了,你也可以不倒进他们的水塘里面,但拉出去,一样要收取十块钱的费用。
但是,俗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敢对尚司村护村队第一个亮剑的人是郑珊的建设工地。
郑珊作为一个女老板,当然很少在工地上,负责工地的是她的弟弟郑利军。郑利军二十七八岁,也是个混混出身,他早就对这个护村队不满,曾出面联合了几家工地一起对抗,但其他工地的老板不想惹事,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再说,在他们想来,能用钱摆平的事情就不是事情,就没有同意。
郑利军是个血气方刚的人,看到别人不愿意,他就自己扛,第一个把前来收管理费的护村队轰了出去!
在他看来,建筑工地,白天晚上都有几十个身强力壮的建设工人,何必怕那些像瘦猴子的护村队?
事实上也是如此,护村队几次来闹事,都被郑利军率领工地的工人打跑了……
其他建设工地看到郑利军开了好头,慢慢地,也开始纷纷效仿。
这个势头,极大地影响到了尚司村护村队的生死存亡,面临着解散的问题。
作为名义上的护村队长,村支书郑祖林自然不愿意了,在他的授意下,护村队的人开始轮流骚扰郑利军所在的建设工地。偷东西,割水管,剪电线……各种方式层出不穷。
工地的人,白天干了十几个小时的体力活,到了晚上就睡得像死猪了,所以常常中招。
开始的时候,郑利军也报警。但所属的关岭派出所来调查了几次,都没有下文,只是交待让他们小心点,至于怀疑谁谁也没有证据呀。
在工地上,也不太好按装监控,就算安装了,电源线一旦被剪断,最后连监控探头都被偷。
一连串的事情让郑利军气得跳脚,他一咬牙,召了几个人来轮流守夜。
几次没有得手以后,村护卫队的人也开始改变策略,派人来事先侦察,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嘛。
这天晚上,村护卫队派出来侦察的人是二愣子。
这个二愣子呀,当初就是被人夜里抢光了钱财并打瘸了腿的那个。袭击他的幕后主使人十有八、九就是前任支书郑祖明。但一个头脑简单的人,也没想那么多,只知道有奶就是娘,能进护村队很高兴。而郑祖林召二愣子进护村队,一方面要名声,另一方面也有好处,有的事情让一个残疾人去做,往往有意想不到的结果。打死赖子赔好人嘛,就是这个道理。
二愣子在徐利军这个工地外面守了几个小时,终于看到巡逻工地的人进了屋,好久没出来了。他正想把这个情况打电话告诉其他队员时,却发现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人走向他躲着的这个方向来了。吓得他大气不敢出,紧紧贴在一棵小树丛后面。
这个年轻女人并没有真的走向二愣子,而是在他两米外的田坎边尿尿。
年轻女人一脱下裤子,快要落山的月光刚好照在她的身上,她那如月亮的白嫩屁股瞬时印入了二愣子的眼帘,让他张大了嘴巴,流下了口水。
尤其那‘嗤嗤嗤’的声音不断冲击着他的头脑,让他不由自主地摸了过去。
“啊——”
那个年轻女人在尿尿的时候,感觉有一只手摸了屁股,以为遇到了鬼,吓得狂叫了一声,一下子就坐倒在尿渍上!回过神来后,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工地的木棚……
尖锐的声音,让那两个值班室里昏昏欲睡的工地巡逻人员跑了出来。他们看到一个黑暗往路上跑了,就追了过去。
那个黑暗就是二愣子。他现在腿脚不方便,跑不快,没几下就被人逮住了!
年轻女人是郑利军的老婆。郑利军被吵醒后,听说了这件事情,就把带到工地的二愣子暴打了一顿。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二愣子不但承认了摸屁股的事情,还招供了护村队的所作所为。
于是,第二天早上,郑利军就安排人把二愣子送去了关岭派出所。
但是,几天时间过去了,派出所方面却一点消息也没有。郑利军就专门跑去问。
没想到,关岭派出所的所长李枝伟却说,“这个二愣子脑袋不好使,这是尚司村群众都知道的事情,如今又是个残疾人,他的话怎么能信呢?我不追究你们私自对他用刑就不错了,回去吧。”
徐利军回来的路上,越想越气,既然没有人为他作主,他就自己报仇。决定集合工地的工人,晚上去偷袭护村队。




天路 第933章 村霸二
既然名为护村队,在村委会也有一间办公室,晚上也有几个人在值守,即便睡觉也行。
深夜的时候,几个脸上涂着黑灰的大汉拿着棍棒,闯进护村队,把在房间里打牌的三个人一阵乱打……
“你们是什么人?敢闯护村队,是不是找死……哎哟,妈呀,几位大哥,别打了行不行?”几个打牌的人猝不及防,只能抱着头躲着,没有还手之力。
闯进去的黑脸大汉们也不搭话,像见到了生死仇敌似的,含愤出手,直到把打牌的都打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以后,又把桌椅都砸烂了才快速地离开。
说起来事情也很凑巧,本来护村队晚上有四个人在值守,只是其中一个点子背,早早就输光了钱,打不成了,在旁边观看一会觉得无味就出门闲逛,没想到因为躲过一劫。
那个出去闲逛的队员回来的时候,远远看到几个杀气腾腾的大汉从护村队走出来,吓得躲在房角,等那些人走了以后才跑进去。
他进去一看,发现房间里成了战场,几个同伴滚在地上不停挣扎,哀叫个不停,顿时大惊失色!护村队在自己的地盘上向来耀武扬威,没有敢惹,怎么被人袭击了?
他愣了一会,马上想到了那几个黑脸大汉,急忙跑出去跟踪。
他远远地跟着,看到那几个人走进其中一个工地以后,才打电话向村支书郑祖林汇报了这件事情。
郑祖林听到护村队被打,急忙穿衣从家里跑了过来。他看了看那三个人的惨状,又问了工地的位置,发恨地说,“郑利军,你妈的想找死,那老子就成全你!——去把人都叫起来!”
郑祖林让叫来的人,可不只是那二十几个护村队的人,也有许多专门混社会的凶狠之徒。等人召集齐了以后,已经是凌晨两三点钟,这个点正是黎明前的黑暗,人们睡觉最沉的时候。郑祖明吩咐了几句话后,几十个人才悄悄摸向郑利军他们那个工地……
在郑利军的工地上,安排值班巡逻的两个人员也扑在桌子上睡着了,整个工地没有人影,工棚前一盏白炽灯孤零零地亮着,还有,工棚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几十个手拿砍刀、铁管的人发了一声喊,一齐冲进了工棚……
“噼里叭啦、乒乒乓乓……”击打声,翻滚声,呐喊声,斥责声,痛叫声,响成一片!
建筑工人虽然在睡梦中被人砍杀,吃了大亏,但毕竟这些人皮糙肉厚,抗击打能力强,再说,垂死挣扎之下,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等他们的头脑完全清醒过来以后,也展开了顽强的反抗。
场面很混乱,郑祖林这边的人虽多,但工棚很狭窄,也施展不开,等工棚门口那盏白炽灯被人打破以后,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这种情况下,打斗声依然进行,你追我赶,虽然分不清敌我,但已经打红了眼,估摸差不多就下死手。
在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惨叫,一个声音说,“你干嘛杀我?”
这个声音就是行动不便的二愣子发出来的,话音刚落,“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其实嘛,不管是小混混也好,真正的黑社会也罢,打架斗殴的人出手也有分寸,底线是不出人命,现在看到出了大事故,两方停了手,自觉地分开了。
有人用手机电筒功能一照,看到二愣子抱着肚子卷曲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脸色也变得极为苍白……
有两个护村队员急忙把二愣子抱走,开车送去了医院。也因为二愣子重伤,这次打架事件也草草收场。
然而,二愣子在送去医院的路上死了!
第二天早上,郑利军所在的工地上都是警察,把他们工地上所在的人员都抓了起来!
郑利军的姐姐郑珊听到消息,大惊失色,急忙开车赶了过来,但是,她已经见不到工地上的人了。整个工地上一片狼藉,工人睡觉的工棚也在斗殴中倒塌,日常用品随地都是,一问才知道出了命案。她又赶去关岭派出所,想见见自己的弟弟郑利军,办案警察却不允许。
此时的郑利军,被绑着,脚不沾地吊在墙上。有两个警察在他面前问道,“是谁杀了郑祖光?”
郑祖光就是二愣子。
郑利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们工地的人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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