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鸡纳霜
“也不复杂,咱们反其道而行之,一定能取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罗子良又说道。
“什么意思?”袁子才急忙问。
“我们知道儿子吕纯龙的能耐,但外界不知道呀,人们习惯性地认为这个吕纯龙依靠的是老子的势力,所以,只要把吕平杰这个治安科长搬倒,吕纯龙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到时我们只要袖手旁观就行了。”罗子良说。
“搬倒吕平杰?”
袁子才不由得看了罗子良一眼,心里翻江倒海起来,这件事情他还真没想过,同在体制内混,搬倒了吕平杰,难免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吕纯龙那么肆意妄为,这跟家风有很大的有关系,我敢说,他老子绝不是什么好鸟,扳倒他应该不难吧?”罗子良说。
“你说得没错,这两年这个吕平杰经常受到群众举报,但不知怎么回事,他都能平安渡过,成了不倒翁了……”袁子才沉思着说。
“这就对了,说明他父子两人是互相依存的关系,只要从老子那里打开突破口,这盘棋就活了。”罗子良很有信心地说。
“那罗助理,你有什么计划吗?”袁子才虚心地问,通过这几件事情,他发现,罗子良的智慧要比他高出很多,他不想承认也不行。
“我今天就是来找袁局长你想办法的,你和吕平杰科长接触比较多,彼此很熟悉,应该知道他一些生活方面的习惯……”罗子良隐晦地说。
“据我所知,他和一个叫做石金秀的女大学生来往比较密切。”想了很久,袁子才终于说出了一条爆炸性的消息。
“石金秀?女大学生?哪个大学的?”罗子良问。
“应该是滨海大学艺术学院的吧,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袁子才说完就闭了嘴。
罗子良点了点头,理解他的难处,同在一个圈子里,一些道听途说的事情也不好去深究,更不可能站出来去作证。当下又聊了一会,就告辞了。
罗子良从公安分局出来,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听了听,马上面露喜色,快步走出分局大院,打的向新港西路而去。
电话是一个叫做“爱心助你回家”公益民间组织的志愿者打来的,电话那头说,田光明找到了!
田光明就是那个罗子良晚上遇到的环卫工田大爷的儿子,外出打工十多年毫无音讯,没想到罗子良随意跟那些志愿者一说,还真是找到了,田大爷知道以后,不知道怎么高兴呢。
罗子良来到人民桥下,早就等在那里的志愿者却无奈地说:“罗助理,那个田光明就在里面,但我们让他跟我们走,他不肯……”
这个跨江桥底一边的桥脚两边都是茂盛的绿化带,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形,罗子良从小树丛中艰难地走进去,发现桥下面有一张破烂的席梦思床垫,床垫上斜躺着一个脏兮兮的中年人。床垫周围都是捡来的一些瓶瓶罐罐,和一些空纸箱。
那个中年人看到有人进入他的私人领地,有些不太友好,睁着眼毫无感情地看着,也不说话。
“你叫田光明?”罗子良皱了皱眉,这里的气味实在不敢恭维。
“是又怎么样?你们叫我去救助站我是不会去的,你们走吧。”田光明还以为罗子良是救助站的工作人员呢。
每个大城市都有救助站,但救助站不是养老院,一般的情况就是让你吃住两天,给你买个车票,把你送回老家去。所以不肯回家的乞讨人员和流浪人员都不肯进救助站。
“我不是让你去救助站的,我过来想让你见你老爸的。”罗子良说。
“我不去!”那田光明态度坚决地说。
“你还真有个性,离家出走十几年了,父母不管,连个电话也不打,你父母把你养那么大有什么用?养头猪,过年还能高兴一阵子呢。”罗子良斥责道。
“你怎么知道我离家十几年了?”田光明愣了愣。
“我知道的还多着呢,你母亲死了,你老爸田仕权差不多七十了还干活养自己,这些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老人家还巴巴的指望见你这个不孝的儿子一面呢,多可怜的老人!”罗子良叹了口气。
“呜呜呜……”田光明这时才捂着脸哭泣了起来,“我对不起父母,我真该死!”
“你是该死,像你这种人,我本来也不想多管,只是看到田大爷可怜,才想帮他找一找你的下落,也算是苍天有眼,听到了他的乞求了吧。——跟我去见他。”罗子良说。
“我不去。”田光明抬起头来说。
“为什么?”罗子良问。
“因为我的腿断了,我养不了他,更没脸见他。”田光明难过地说。
罗子良走到他的跟前,拉开他那脏兮兮的肥大裤腿,发现右边那条在膝盖处变了形,下面的小腿都萎缩了。惊呀地问:“怎么弄成这样的?”
“当地的联防队员打断的……”田光明无神的眼睛里出现了怨毒之色,愤愤地说。
天路 第161章 石金秀
“联防队员打断的?这是怎么一回事?”罗子良有些惊异,莫不是这个田光明偷东西被人抓住了不成?
“那年我刚来到滨海市,在城郊一家五金工艺品厂打工,一天晚上出去玩的时候,被联防队员查暂住证,可是我没有,心里害怕,就往树林里跑……。可是不久,被联防队员追到,他们就用手里的铁棍砸我的腿,然后我就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腿断了,联防队员也不见了……”田光明说起往事的时候,都还心有余悸,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后来呢?”罗子良皱起了眉。
“后来我被好心人送去了社区医院,在里面随意包扎了下,医生处理不了,让我去大医院看,可是我没钱,就去不了。”田光明说。
“你们工厂不负责?”罗子良又问。
“就在我在社区医院里躺的那两天,工厂已经把我开除了!”田光明难过地说。
“那你可以去找政府帮你嘛。”罗子良说这个话的时候,自己都感到有些苍白无力。
“找谁去呀我?谁我也不认识,也没有人理我,工厂不让进,派出所说他们管不了……”田光明无力地说。
“派出所的人说管不了?”罗子良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
“是呀,看门的人根本就不让我进去,一到派出所的门口,那看门的人就叫联防队员的来把我拖走了。”田光明说。
那时候的联防队员如狼似虎,在街上随意抓人,打工的人被打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你还记得那个打你的联防队员吗?还有,是在哪个派出所?”罗子良问。
“是沙平坝派出所,那个打我的联防队员,经过几年的观察和等候,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崔长实。他现在是西阳村的副主任了。”田光明咬牙切齿地说。
罗子良不由多看了这个拉塌的中年男人几眼,怎么的痛苦,才让他这么多年了还在记恨着报仇?
可是,这么长时间了,已经找不到人证物证,无法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想要凭一个街上的乞丐一面之词,就去诬陷一个村里的副主任,是不太现实,即便他说的是真的。
一个人说话的份量,有时候跟他的身份地位是成正比的,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你的仇,以后再想办法去报,但现在先和我去见见你父亲吧。”罗子良说。
“我说了,我不去,我已经是个废人,就当他没有我这个儿子吧。”田光明声嘶力竭地说,也许是想起了过去,让他的情绪失控了起来。
“你以为你爸还在老家呢?他为了找你,千里迢迢地跑到滨海市来,也乞讨过,后来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才进了环卫站,每天辛苦扫大街,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遇到你这个不孝的儿子吗?别不识好歹!”罗子良也有了丝丝火气,这世上苦难的人多了,如果都活在仇恨中,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我爸也在滨海市?”田光明呆了呆。
“是呀,每天起早贪黑地一边扫地,一边等待,你不管变成什么样,有没有本事,他都可以不在乎,因为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就是想见他儿子一面,难道这么一点愿望,你就让他遗憾终身吗?”罗子良继续说道。
“是我混蛋!是我混蛋!啊啊啊……”田光明终于情绪失控,嚎啕大哭了起来。
待他的情绪平复,他终于同意去见他父亲。
罗子良感谢了那几个志愿者,然后和一瘸一拐的田光明在街边等车。但是,出租车看到衣服油污的田光明,却不肯让他上车。等了几辆都是如此。
田光明受到了刺激,又不想去了。
没办法,罗子良只好打电话让罗子坤开一辆面包车来接人。
一个小时后,接人的面包车拉着田光明开进环卫站。
田大爷因为舍不得租房子,就住在环卫站的工具房里,顺便也看守着环卫站。他听到车子的喇叭声,揉着眼睛走出来。
罗子良走下来,打招呼说:“田大爷,我给您带一个人来了。”
田大爷见是罗子良,急忙小跑过来说:“罗同志,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罗子良笑笑,拉着他的手来到面包车旁边。开车的罗子坤早已拉开车门,田大爷看到里面坐着的人时,傻了!
半天,他才颤抖着问:“你……你是光明?”
坐在里面的田光明眼含着热泪,沙哑着叫道:“爸——”
“唉——,你真是我家光明……”田大爷顿时老泪纵横。
罗子坤把腿脚不方便的田光明扶下车,田大爷和田光明两老少就在车旁抱头大哭!
悲伤的哭声让环卫站里的工友们也围了过来,听到田光明的遭遇,也唏嘘不已,不过,也为田大爷还能找到他的儿子,感到高兴,纷纷安慰着。
一会儿后,罗子良坐着罗子坤的面包车离开了环卫站。
罗子坤问道:“良哥,现在去哪?”
“你送我去滨海大学吧。”罗子良说。
“滨海大学?找人吗,那我先去换辆好车。”罗子坤马上说。
“换车干嘛,这辆不能开吗?”罗子良奇怪地问。
“去滨海大学找女大学生,要有辆好车才行,才会有机会,现在的女孩子,眼睛里看到的是钱,没钱,人长得再好也没有用。”罗子坤老道地说。
“嗨,我有必要找女大学生吗,都是女大学生跑来找我的好不好?”罗子良笑笑。
“……”罗子坤。
下了车,罗子良把他打发走,马上打电话给欧阳玉玲。
欧阳玉玲听到是罗子良,马上蹦蹦跳跳跑了出来,高兴地嚷道:“姐夫,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罗子良淡淡地笑道。
“真的吗,那你打算带我去哪里玩呢?”欧阳玉玲打蛇随棍上。
“你想去哪玩都可以,不过,你帮我再约一个人。”罗子良说。
“谁呀?”欧阳玉玲好奇地问。
“艺术学院的石金秀。”罗子良说。
“喂,罗子良,你太过份了吧,你是我的姐夫耶,这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小姨子去帮你泡别的小妞?”欧阳玉玲瞪圆了大眼睛,紧握两拳,愤愤不平。
天路 第162章 寻求帮助
看到欧阳玉玲那么激动,罗子良只好声明:“我和你姐只是普通朋友,手都没有拉过,你一口一个姐夫的叫,把我都叫老了知不知道?”
“你想当陈世美?”欧阳玉玲对他瞪起了眼。
“我当得着吗我?”罗子良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怎么解释。
“不管怎么说,只要在滨海市,哪个女孩子和你走得近,我就会把她赶跑,绝不会让你得逞……”欧阳玉玲坚决地说。
“那我的幸福生活你负责?”罗子良问。
“你就不能忍一忍么?”欧阳玉玲涨红了脸,小声说,“那我……把我姐叫过来?”
罗子良快晕了,忙说:“我找石金秀有正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正事?你得说清楚,否则我不会帮你叫她的。”欧阳玉玲说。
“她现在被一个老男人包养,我要查那个老男人,必须从她那里找到突破口。”罗子良只好如实相告,他和那个石金秀不认识,想接触她很困难,一定要得到欧阳玉玲的帮助才行。
“她被老男人包养?石金秀可是艺术学院的一枝花,听说家里条件也不错,怎么会这样?”欧阳玉玲喃喃自语。
“别感叹了,去把她叫出来,我要请她吃饭。——你能不能把她叫出来呀?”罗子良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不要总喜欢拍我的头,那样会把人拍傻的。”欧阳玉玲恼怒地娇嗔道。
“拍一下怎么啦?别人求我拍我还懒得拍呢。”罗子良笑笑。
“哼!”欧阳玉玲不满地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去叫人了。
罗子良待在校门外,无聊地坐在花坛边抽烟。
这时候,已经到了放学时间,不在食堂吃饭的学生就走出了校园,三三俩俩的。滨海大学是滨海市最好的大学,没有之一。这里面也有不少国外学生,有亚洲的,也有非洲的。
看到有不少黑人兄弟搂着一个个娇小玲珑的妹子招遥过市,这让罗子良不得不考虑一个严重的问题,物种不同,吨位也不一样,就像举重、拳击运动比赛一样,是要分等级的,如果不分等级,那就是一边倒的受虐。
不过,看到一个个妹子幸福的笑脸,他就知道自己杞人忧天了。
校门口的停车场上,停有不少的豪车,就如比一个豪车展览会似的,只要说得出名称的,这里都有。
这让那些带着女盆友走出校门,意气风发的天子骄子们,个个脸色纠结,知道了自己在宇宙间的位置,知道了什么叫做差距。
豪车旁边毫无例外地站着一个个肥头大耳的中老年人。他们看到某位妹子,马上笑眯着眼睛迎上前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个慈父,但等到看见他搂着那位妹子纤腰的时候,才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
“喂,看傻了吧?”不知何时,欧阳玉玲已经来到罗子良的旁边,正用手在他眼前晃,一边还自得地说,“我们学校的美女多吧?”
罗子良回过神来,忙点头:“美女不少,可惜都被猪拱了。”
“切,你真是老土,这叫做市场经济,自由组合。”欧阳玉玲喜欢和他唱反调。
“说得太对了,只要能抓到钞票,就是成功人士。”罗子良随口说,然后问,“人呢?”
“喏,不在哪吗?”欧阳玉玲用手往不远处一指。
罗子良抬起头来,就看到路边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子冷冷地看着他。
这名女孩子一身素雅衣服,身体的线条柔和,俏脸明媚照人,不过,眼神冰冷了点。
罗子良拍了拍手,对着她咧嘴笑了笑,就站了起来,走过去说:“你好!我叫罗子良,很高兴认识你。”
“我不想认识你,你有什么事就说,我没功夫。”那女孩子正是石金秀,在学校里,和她套近乎的人多了,招式层出不穷,她已经腻味了。
“我也不想认识你,再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你也不要误会。”没想到,罗子良如是说道。对于这种自命清高的女孩,得打击一下。
果然,石金秀的脸更冷了,她皱了皱秀眉,马上问:“那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关于你父亲的事情……”罗子良只说了半句话。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家里的事情?”石金秀脸变了。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别一付生人勿近的样子,我对你没有任何企图。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有财有貌的成功男人,身边不缺花花朵朵,你尽管放心。”罗子良淡淡地说。
“去哪?有车吗?”石金秀脸上早已挂不住,这人谁呀,不就是说看不上她么,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自大的人。
“对呀,有车吗,玉玲?”罗子良转头问欧阳玉玲。
“那好吧,等等,我去开车。”欧阳玉玲撇了撇嘴,冒似这个便宜姐夫的口才真有一套,自己生拉硬拽把人拉出来,只说见一面,没想到还真让他搭上了。
不一会儿,欧阳玉玲把她的座驾开了过来,罗子良和石金秀一起坐在后排座上。
“我到监狱看过你父亲,他过得还不错。”罗子良说着。
“吱~兹……”
一声急刹,罗子良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按住脑袋差点撞到前面靠椅的石金秀,两人在后座上乱成一团。
石金秀的脸白了!不知道受到罗子良的话影响还是猝不及防的刹车动作影响。
“毛毛躁躁干嘛呢,会不会开车?”罗子良对欧阳玉玲说。
“不好意思,操作失误。”欧阳玉玲赔笑道。
事实上,她被罗子良的话惊到了,她没想到,这个艺术学院的冰山女神的父亲进了监狱,以前听说她家境不错,就是现在,也还经常有豪车接送,光鲜的背后,还真是有想像不到的事情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石金秀平复了心情,再次问道。
“我是望城区的区长助理,罗子良。”罗子良自报家门。
“区长助理?”石金秀怔了怔。
“级别不高,是吧?”罗子良自嘲地笑笑。
他了解过石金秀的家庭,父亲是市国土局的原局长,副厅级领导干部,因为贪污受贿被判了无期。这样一个干部家庭的子女,见过不少高级领导,一个区长助理,只能呵呵了。
“那你找我干什么?”石金秀好奇地问。
“我需要你的帮助。”罗子良真诚地说。
“我能帮你什么?别忘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学生。”石金秀说。
天路 第163章 巧遇吕纯龙
“我想打一只老虎,可是我不是武松,所以来找你帮帮忙。”罗子良说。
“老虎?什么老虎?”石金秀又愣住了。
“难道吕平杰不是一只老虎吗?”罗子良反问。
“啊?……你……你怎么知道?”石金秀脸色苍白如纸,瘫在了座位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唉,也许,只有你在掩耳盗铃吧。”罗子良叹了口气,望着这个可怜的女孩子一眼。
“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石金秀蒙着脸一边抽泣,一边哀声地说。
“姐夫,她怎么啦?”欧阳玉玲发现,她听不懂他们说的话。
“你找个安静的地方,先停一停吧。”罗子良吩咐。
欧阳玉玲把车开到一个林荫小道,这里四周静悄悄的,只听到石金秀伤心欲绝的哭泣声在车里回荡……
罗子良等到她停止了抽泣,才又说道:“你爸爸的案子已经审理完结,去了监狱。你知道吗,监狱和看守所不是一回事,监狱现在归司法局管理,跟公安局是两个系统,只有看守所才是公安系统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石金秀霍地抬起头来。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在网上查,百度一下就知道,这是常识。监狱划归司法局管理很多年了。”罗子良说。
“那意思是监狱里的人公安局管不了了?”石金秀茫然地问。
“是管不了。吕平杰这只老虎作恶多端,我们不能让他再害人了,所以我们得携起手来,把他打死,为民除害,你说呢?”罗子良说。
“我不知道……”石金秀拉开车门就跑了出去,看她跑的方向,是回了学校。
“姐夫,你和石金秀谈的是什么事情呀,我怎么听不太懂?”欧阳玉玲好奇地问。
“她父亲是滨海市原来的国土局长,位高权重,可是却因为贪污受贿下了狱。你应该知道,现在很多人恨贪官恨有钱人,他父亲在看守所等待审判的时候,常常被人欺负,这么一个养尊处优的人怎么受得了?”罗子良叹了口气。
“那后来呢?”欧阳玉玲又问。
“石金秀看到她爸爸那个样子很难受,她一向又是个孝顺的女儿,于是,她去找了和她爸爸熟悉的市公安局治安科长吕平杰……”罗了良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该不该跟欧阳玉玲这么一个年轻女孩子说下去。
“接着说呀,后来怎么样了?”欧阳玉玲急躁地嚷道。
“她被她的吕叔叔濳规则了!”罗子良轻轻地说。
“什么?无赖,流氓,混蛋,王八蛋,禽兽……”欧阳玉玲大声咒骂了起来。
“你激动什么,他们又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罗子良淡淡地说。
“你什么意思?”没想到欧阳玉玲怒目相对。
“没什么意思,说白了这只是一场交易。石金秀用她的身体换她老爸在看守所一段舒服的日子,谁也没有去强迫她,这就是走歪门邪道的代价。”罗子良说。
“可是,那姓吕的太不是东西了,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居然染指自己朋友的女儿?”欧阳玉玲愤愤不平。
“也不算是朋友,充其量只能算是酒肉朋友,为了利益,走在一起的人而已。”罗子良说道。
“喂,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呀,石金秀一个女孩子被这么一个老流氓欺负,你不但不同情,还处处为那老流氓开脱,我真是错看你了。”欧阳玉玲对他很不满。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并没有为谁开脱,事实上,我来找石金秀,就是希望她能帮我对付那个你所说的老流氓。”罗子良说。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让她站出来举报那个老流氓?”欧阳玉玲恍然大悟。
“是这么个意思。虽然对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残酷了点,但除此之外,我目前还找不到更好的办法。”罗子良也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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