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纵天下

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这个棋子为什么会这么弱？
辛辛苦苦培养起来，不是应该让自己全副武装，问鼎剑道巅峰，然后才开始使用棋子不是吗？
问题是自己一路走来，根本就是逆境中成长，夹缝中生存，哪里强大的实力？还不是一直被人压着？
再假如，自己真的就是一枚不知道本身真正身份的棋子，剑神冷若晨究竟要用自己这枚棋子做些什么事情？
通常来说，实力越是高强，智慧也就越出众，没有哪个傻子能够晋级伦海，合道境界？
这是绝对的。
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武者后期的晋级突破，多半是靠感悟天道，引领自然。
就拿晋级伦海来说，如果没有智慧，你能修炼好属性真气的同时，又去修炼剑势，最后还要去提炼真元。
这一系列的程序，都被本身的智慧所影响着，能够晋级依靠一些运气，但大多是智慧以及实力。
也就说，从剑神冷若晨最后的成就来看，他的智慧非凡。
那么问题来了，辛辛苦苦制造出一个复仇的棋子，他会让这颗棋子就这么被人察觉，甚至于被斩杀？让自己的努力付之东流？
当然不可能。
想到这戏，凌晨心中出现一个想法，觉得这件事有这么一种可能。
也就是……





剑纵天下 第593章 三日
眼下的情形，所有的一切，全在冷若晨的掌控之中，而自己的出现只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也就是说，自己仅仅只是为了吸引别人注意力的存在，真正的棋子却在视线之外，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飞速提升势力，或者做一些准备。
呼！
吐出一口气息。
凌晨的心逐渐恢复平静，事情究竟如何并不重要。眼下什么都不重要，没什么可在乎的，随波逐流，顺其自然就好。
月色侵袭。
山洞里漆黑一片，凌晨没有点蜡烛。
在他看来，心已经黑了，眼睛所看到的东西也是黑的，烛光又有什么用？
现在，凌晨的时间安排得非常有规律，除了吃午餐，其余的时间都在打坐思考。
有的时候，他会看着手中的剑，呆上好几个时辰。
有的时候，他也会感叹好一阵子。
还有的时候，他会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脑袋里空白一片，任由时间从指间流逝。
什么修为境界，什么剑道，什么世俗，全都不管，好似剑游太虚，浮游太空。
这样低沉久了，凌晨有时也会自暴自弃，当他思考活下去有什么意义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似乎是一种负累，倒不如死了干净。
可每当有这种念头的时候，他眼前都会浮起小青的身影，临死时候的那种眼神，隐隐还能听见她在黄泉路上幽幽的说着一句话。
起初，凌晨听不清楚，分不清她到底说的是什么。
过了一段时间，他终于挺清楚了。
“凌大哥，你要好好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
他仿佛是从新找到了切入点，活下去再度成为他的目标，可伴随而来的还有许许多多的问题。
活下去的意义，这样活着有意义吗？
此等问题，让他觉得无比沉重。
有时候他真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但又很多问题又不得不去想。
有一天，他想起了第二凌晨，想起他们之间的谈话。
想到这里，阴暗的内心世界仿佛放晴了一些，所有问题全部凝聚成为两个选择。
究竟？
拿起？还是放下？
拿起就意味着，他将把过去的种种全部取回来，整个人经历一次路程被式的蜕变，相当于凤凰浴火重生。
放下，这意味凌晨将彻彻底的的沦为一个冷漠，甚至于冷血的剑客，从新走上自己的无情剑道，放下一起，一心向剑，此生不再为外事，儿女情长所困扰，专心致志，忘我的投入到剑道之中。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
时间，就在选择当中流逝。
在凌晨为自己选择而感到进退两难，不知如何选择的时间里，孟江蕊也在做着一件相同为难，相同境地的事情。
自从知道这个秘密后，孟江蕊变得开朗多了，事实上那并不是开朗，而是正在做好某种觉悟，准备着心里思考已久的计划。
这个计划，有些胆大，还有些不可理喻，甚至可以说是疯狂。
可孟江蕊不愿意去想这么多，她知道如果想多的话，很有可能计划还还没有展开之前就被自己打败。
最近几日，孟江蕊开始恢复以前时候的自己，脸上也时常出现了笑容，清晨起来的时候总是会花多一些的时间在镜子面前装扮自己。
正常吃饭，休息，修炼，一切都逐渐踏上正规。
一旁的元瑶看着这一切，心里觉得安心不少，可总有一种阴霾在心中笼罩，总是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房间里，孟江蕊对着镜子，看着镜子里面的元瑶微笑道：“元瑶师姐，如果是你，遇到了你喜欢的人却没办法在一起，你会怎么办？”
“小姐，你还在想那个人。”元瑶微微皱眉，但又很快隐藏，她不想让孟江蕊看到她不高兴的样子。
孟江蕊装作没有看见，追问道：“说说看呗！”
“让我想想。”想了半天，元瑶冷冷道：“不能在一起，那就不要在一起，如果两人注定不可能再努力也没用的话，那就快刀斩乱麻。如果爱，如果喜欢一个是这么的痛苦，这么的煎熬，那我宁愿这辈子都不去触碰。”
嘴上这样说着，元瑶心里也没底，以前常听别人说，“爱是一种奇怪的东西，越是痛苦也就越是快乐。”
这句话，她一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如今，看到眼前的孟江蕊，她多多少少有些明白了，可她又变糊涂了。
痛苦她是看见了，而且还是身临其境，可快乐她从从未看到。
爱，真的是这样吗？
元瑶搞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她在自己的内心世界已经设下了一条警戒线。
如果可以，这辈子都不会涉足感情世界。
“元瑶师姐，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嗯？”元瑶道：“小姐，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就是了，我一定努力帮你做好。”
“帮我准备两个红灯笼，要最喜庆的那种，可以让人一看到就发自内心的高兴那种，还有两只龙凤蜡烛，越长越好。然后，你再帮我准备一份丰盛的食物好不好，三天后我就要。”
“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元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刚刚还有一丝笑容的，顷刻之间凝凝固下来。
“小姐，你难道想去……”
孟江蕊释然一笑：“我想跟凌晨好好谈谈，或许这段感情真的不该有，或许我应该斩断不是吗？怎么，元瑶师姐不支持我吗？我想再为他做最后一件事情，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各自走各自的道。”
“真的吗？”元瑶非常高兴，如果孟江蕊这么想，那真的是太好了。尽管斩断这本就不该有感情或许有些痛苦，但这种痛苦是暂时性的，她相信时间能够冲动感一切，只要时间一长，凌晨这个人一定会完全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这样一来，无疑是一种最好的选择。
元瑶打心里为孟江蕊高兴，她终于想通了，终于从感情的世界里走出来了。
“嘿嘿，当然是真的，一切就有劳元瑶师姐为我操劳了。”
“没事没事，都是应该的，只要你能高兴，我做什么都可以。”皱了皱眉，元瑶还是感觉到不解：“但是你要红灯笼，龙凤蜡烛做什么？那不是成亲喜事的时候才要用到的吗？”
“我想让我们最后的聚首成为永痕的记忆，搞得特殊一些没关系吧？”
元瑶深怕孟江蕊怀疑，或者返回，急忙笑着答应：“无妨无妨，只不过，到时候你要见凌晨可能要花费一些精力，毕竟凌晨由三长老亲自看守。”
“不会的，我早就想好，一切都计划好了，就等三天之后。”孟江蕊眼中闪过一丝坚决，同时还含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泪光。




剑纵天下 第594章 主意
“三长老，我想跟凌晨谈一谈可以吗？”一直担任守护工作的三长老盘在土丘上，神色复杂的看了孟江蕊一眼后，不由得轻叹一声：“到现在你还放不下吗？”
孟江蕊低着头，她能感受得到三长老的目光，这种目光她不敢直视，或许是惭愧，又或许是觉得对不起三长老的努力。
“就这么放弃好像觉得有些可惜，也不是我的作风，所以，我想努力尝试一下，如果不行我就会彻底放弃。”
“凌晨这个人……哎，喜欢谁不好，为什么偏偏喜欢上他？”三长老饱经沧桑的脸庞透着无奈：“你，回去吧！”
“求三长老给我一个机会。”
三长老闭上眼睛，开始打坐修炼，也不说同意还是不同意。
孟江蕊知道，在继续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等下去也不是回事，谁知道要等多久？
况且自己的时间可不多了，必须得进去啊！
想了想，孟江蕊深吸了口气，大起胆子道：“既然三长老不说话，那我就当您是默认了，谢谢。”
从三长老身边绕过，直接进入山洞石屋。
等孟江蕊进去后，他缓缓睁开垂老的眼皮，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石屋里，凌晨过着被世界孤立的生活，这种一个人的人日子，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
一直以来，凌晨都是手不离剑，可现如今剑在插在地上，时常被他遗忘，置之不理。
要知道，曾经的他，可把剑视若生命。
仿佛是丢失了魂魄般，凌晨依旧没有做出选择。
放弃？还是拾起？
很简单的一个选择题，可两个选择意味着两条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同时也代表着两种信仰与追求，一旦选择将无法再回头，如果那个选择是错误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轻微的脚步声从石屋外传来，脚步很轻，但因为环境寂静的关系所以听得很清楚。
会是谁呢？
来人手里提着灯笼，橙色的火光透过红色的灯笼，全部变成红色的光，把石屋里照耀得有些轨迹，鲜血般的红色与冰冷的石屋显得格格不入。
来人把灯笼放在石桌上，什么也没说，直直的看着凌晨。
睁开眼睛，凌晨才看见，这人是孟江蕊。
“有事？”
孟江蕊淡淡一笑：“我想跟你谈谈。”
“抱歉，没兴趣。”凌晨倒是有一点没有变，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都一样的冷漠。
孟江蕊依旧笑着：“我想帮你。”
“帮我？”凌晨习惯性的皱了皱眉，“你能帮我什么？”
“或许，或许我可以帮你离开孟家。”
“哦？”凌晨有了兴趣，尽管他喜欢一个人，但这个石屋就好像是一个球笼，如果自己往后的日子要再这里度过，那不如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
笼中之鸟，困兽之斗，这可不是他想要生命延续方式。
有的问题，一个人想是想不通的，必须结合一些其他的东西。
而这些其他的东西，或许可以从别的地方找到。
如果可以出去，自然是好事。
“你有什么方法？”
孟江蕊喜上眉梢，因为她从凌晨古井无波的目光当中看到了一丝渴望，人只要有欲望其他的就好办了。
“可这个方法我却不知道能否百分之百成功，或许只有很小的可能，很小的机会，即便如此你也愿意吗？”
“即便能够离开此地只是一种可能，我也愿意尝试。”
孟江蕊松了口气：“不管是用什么方法你都接受是吗？”
“是的。”
“好吧，我的方法就是……”
石屋里，刮进来一阵冷风。
听了孟江蕊所说的方法后，凌晨心里瞬间感觉被一股凉气所包裹，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又给人增添麻烦了，仿佛自己身上带着某种诅咒，凡是接近自己的女子都不会有好的结果。
面对孟江蕊所说的办法，凌晨没办法同意，即便这种办法成功率不是太低，可这个主意却会伤透一个痴心女子的心，就像是在她心脏之上狠狠划上一刀，今生今世都不会有愈合的机会。
“抱歉，我不能同意。”凌晨断然拒绝，他从来就不想欠任何人人情，可这种事情却是一而再二而三的发生，先是小青，然后是蓝若，接着又是孟江蕊，自己欠下的债务要怎么还？
孟江蕊表现得非常坚决：“请让我试一试，我不愿意往日的生活一直活在遗憾当中，即便这种努力是白费我也尝试一下，因为我真的很想帮你，真正的帮到你一次。”
闭上眼睛，凌晨不再理会。
孟江蕊所想出的办法，他无法同意，事情还没展开结果他就已经能够看见。
“好吧！”孟江蕊长长的舒了口气，释然道；“无论你同意还是不同意，这件事我都会去做，因为选择权在我手里，你可以配合我也可以不配合我。我只要做我可以做的就好了，至少，内心不会有遗憾。”
从石屋里出来，孟江蕊觉得空气有些沉重，就如同此时的心情一样。
有的决定一旦下了，便无法在改了。
有的事情一旦做了，这辈子都注定了。
三天时间一晃就过，元瑶根据孟江蕊的吩咐，准备好了所有的道具，龙凤蜡烛，丰盛的一桌酒席，还有其他一些置办酒席的事物。
而当孟江蕊身穿一声新娘红袍的模样站在元瑶面前的瞬间，元瑶脑子里一下子炸开，顿时明白她想做什么。
再把这几天准备的东西，把眼前的一切联系再一起。
元瑶终于明白孟江蕊想做什么了。
她想与凌晨结婚？
这个决定。
未免——太疯狂了吧？
“元瑶师姐，好看吗？”孟江蕊上下打量着自己，没有理会元瑶发直的目光：“别人都说，女人一辈子最漂亮的时候就是穿上这身衣服的时候，感觉还不错呢？你说是不是？”
“疯了，疯了，你真的疯了。”
元瑶像是发了疯般的跑到孟江蕊身前使劲摇晃她的身子，嘴里发出愤怒的咆哮，仿佛是要用这种没有理智的方式让她清醒过来。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究竟在做什么？嗯？你快醒醒好不好，凌晨是什么人你不是知道了吗？你脑子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啊？”




剑纵天下 第595章 混账
元瑶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一记手刀打昏过去。
“对不起，就让我疯狂一次吧！”
把元瑶安置好后，孟江蕊喊道：“来人啊！”
“是！”丫鬟婢女们也主意到孟江蕊的着装有些让人难以接受，纷纷表示怀疑，其中一个还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您这是？”
“什么也不要问，失去厨房把准备好的饭菜端上，然后再把这些带上，跟着我走就行了。”
“是！”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禁地。
今天正好是良辰吉日，孟江蕊一身红装，满心欢喜的来到三长老面前。
隔着老远，三长老就看见了一声红装打扮，后面跟着一大群婢女仆人的队伍。
开始的时候他还感觉疑惑，但走近了看清楚孟江蕊新娘的打扮后，脸色瞬间为之一变，同时也很惊讶，还不太能够确定内心的想法，就问：“你要做什么？”
孟江蕊说自己要嫁给凌晨，即便是所有人反对，即便是所有人不同意，即便是没人祝福我也愿意。
“不可以。”元瑶从远处飞快跑来，孟江蕊也没想到元瑶师姐苏醒得这么快，早知道这样就应该把她暂时绑起来。
在孟家，不仅有大长老、三长老关心她，从小就一起长大的元瑶师姐也把孟江蕊当做亲妹妹看待。
孟江蕊知道，其中持反对意见最为强烈的，恐怕是就是元瑶师姐了，所以之前才用手刀把她打晕过去。
元瑶苦口婆心的劝说，却没有什么用处，连她自己也知道这一次孟江蕊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三长老愤怒到了极点，脸色烙铁，满脸通红。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一下子结果了凌晨，伤心归伤心，现在哪会搞出这么多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来？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愤怒到极点后，三长老也逐渐平静下来，但他的口气却是比凌晨的口吻还要冰冷。
孟江蕊一脸坚决之色：“我知道。”
“那你为何还要如此执着？”
“我想嫁给他。”
“混账！”三长老气得糊涂了，当场给了孟江蕊一巴掌，打了之后瞬间就后悔，心里既难过又愤怒，同时又很无奈。
元瑶站在一旁，心疼得眼前蒙上一层水雾，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够说什么才可以把倔强的孟江蕊拉回来。
之后，孟江蕊给三长老跪下，无声的磕了三个头。
三长老含泪而笑，顿时老泪纵横。
元瑶也是闭上眼眸，不想去看眼前一切。
站起身来，孟江蕊看向后面的丫鬟婢女们，勉强微笑道：“好了，你们把东西送进石屋就行了。”
“这……”
丫鬟婢女们面面相觑，经过刚刚的言语，他们也明白眼前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我的话你们不听是吗？”
“小姐，您这个，婚姻大事，岂非儿戏，您……”
“如果你不愿意做的话，那就统统放在地上，我自己来就行了。”
突然，人群中出现一个支持她的身影。
“让我来。”
孟江蕊顿时流下一滴眼泪：“元瑶师姐，你……”
“你虽是小姐，但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在我的眼中你就是我的妹妹，比亲妹妹还亲。眼下是你大喜之日，做姐姐的不帮忙怎么说得过去？”
“元瑶师姐……”
“好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把东西全部送进去。”
“是！”
“疯了，疯了，全疯了。”三长老乘风离去，很快就来到大长老所在的庭院当中。
三长老心痛，他已无力阻止。
孟江蕊对着架风离去的三长老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又说了一声谢谢，一群人就走进山洞。
三长老虽然心里难过，但也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而希望找到大长老。
这件事太意外了，他根本没有任何心里准备，而却这件事相当的棘手，自己根本应付不过来，必须听听大长老如何说。
“大长老，我有急事，万分重要的急事。”
寻常时候，大长老在闭关参悟，或者是静修，房间门大多时候是紧闭着的。
三长老声音浑厚，其中夹杂着真元的冲击，即便是百分之百投入的修炼也会被惊醒。
“何事？”隔着房间门，大长老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三长老把整件事说给大长老听，刚说到一半就听到屋子里传来桌子坍塌的声音。
“混账，混账。”
空气如沸水般波动，一股杀气顿时就从屋子里倾巢而出，三长老打了一个激灵。
他从未感受过大长老这样的怒气，显然是已经触发了他的底线。
虚空一阵波动扭曲，大长老出现在三长老身边。
三长老抬头看去，发现大长老脸色阴沉，平常冷静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血红，那是血腥的杀气，死亡的征兆。
“大长老，我觉得此事须得从长计议，万万不可鲁莽。”
“哼！”大长老盯着三长老，眼中满是责怪：“当日若非你一再求情，凌晨早已经被我斩杀，眼下出了这档子事情怪我当日手下留情，还是该怪你心慈手软。”
三长老一脸尴尬，内心惭愧：“大长老，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
“你有什么主意？”
“不瞒大长老，眼下我已经是分寸全无，如热锅上的蚂蚁分寸全无。”
大长老轻叹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眼下若能将凌晨斩杀，也算是以绝后患，一是断了那丫头的念想，二是断了剑神冷若晨的阴谋诡计，倒也算是一举两得。”
“不可，万万不可。”三长老劝说道：“大长老，我还是那句话，凌晨杀不得。”
大长老勃然大怒：“到现在你还维护凌晨，你究竟是何意思？难道你还想这种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
三长老就道：“大长老，我的意思是，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无亡羊补牢已经晚了！眼下斩杀凌晨实为不妥，一是小蕊那丫头的性格您是知道的，为了凌晨那小子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杀了他就相当于斩杀了小蕊的心。二来，近日以来我一直在想剑神冷若晨与凌晨之间的关系，觉得这件事我们想得是在太简单了，最重要的是我们忽略了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剑纵天下 第596章 怪异的婚礼
“大长老您不妨仔细想想，凌晨如果真的是剑神冷若晨的人，那他为何这么弱小？凌晨的动向一直掌握在我们手里，从枫叶城再到天绝山脉，再到帕奇村，他的表现没有任何疑点，如果不是他运气比较好一点，早就死在中途。”